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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月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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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乱成了一锅粥,你不留下来收拾‘残局’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这闲情逸致和你四叔出门大吃大喝,这像话吗?”说着双臂环胸的侧过身去,讥讽道,“你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怎么不顾念一下爹娘怎么想?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亲朋好友会怎么看?”
“呵,看来女儿这顿饭吃的还真是‘罪大恶极’呀,”云可馨再好的脾气也给惹毛了,但还是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冷言冷语道,“但这饭既然已经吃进肚子里,吐是吐不出来了,娘亲要怎么处罚我就处罚吧。”
“你,你,”傅怜音万没想到云可馨会出言顶撞,气得脸都白了,她回转过身,像不认识云可馨一般呆呆看了半晌,忽然眯起眼睛,冷笑道,“老爷,你看看,你看看,七姑娘现在都学会顶撞我了!”
云可馨冷冷的直视着:顶撞你又怎样?傅怜音,我恨不能一刀劈了你!
“馨儿,向娘亲道歉!”云天扬懒洋洋却带着几分严肃道。
“爹爹,娘亲。女儿不明白错在哪了,”云可馨毫不退缩,简洁的回答。“馨儿绝非出言相撞,而是就事论事,如果我这样也有错,那么娘亲此言又置四叔于何地,岂不也让舅父和舅母更加难堪!”
“反了反了,”傅怜音抖着声音在房中踱步,保养完好、染满蔻丹的手指捏着帕子指着云可馨。嘶哑咧嘴道,“今天不只是五姑娘让我‘大开眼界’。还有你,七姑娘,怎么一顿饭把你吃疯了还是傻了?”
“怜音,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王伶手摇琵琶扇悠闲的扇着,尖酸刻薄、话中带刺道,“也是,七姑娘生来就娇贵,一顿也不能落下,倒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饿着冻着也是应当。”
云可馨没再说什么,只以横眉冷对的望着,心下道。这次就让傅怜音和她娘家人集体在三房出丑也不错!云天扬本来还想替傅怜音说话,但一听王伶这样说,刚开启的唇又闭上。神情处处显示着他的不痛快!
“行了,妹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傅越泽哪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妹妹在妹夫面前丑态毕露的发脾气——出嫁前对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他拉了几下傅怜音的衣服道,“七姑娘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像我们长辈能考虑的那么多,再说四老爷就是带她出门吃了点东西。什么‘大吃大喝’,别太夸张了,”他皱着眉头扭头对王伶道,“夫人,你也少说两句。”
傅怜音依旧盯视着云可馨,一深一浅的呼吸,凤眸喷着火,唇都抿白了:没听到云可馨服软的“亲口道歉”,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哥哥说的没错,当着三房上下的面,尤其是云天扬的面,“贤妻良母”的体面多少还是要维持的,否则以往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
为了眼前这六岁的黄毛丫头,着实不值,反正过继之事只要一天不捅破,七姑娘一天就是三房的孩子,她有的时间“调教”七小姐!想着想着,傅怜音才算是气顺了点,于是,她赶在云天扬改变心意前飞速换了张脸孔,先前的怒火冲天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
“馨儿,娘亲方才口气是强硬了点,话说的也许不好听,”她慢慢走到云可馨面前,一手搭肩,一手搭胳膊道,“但是你得体谅一下娘的心情,今晚出了这样的事,你作为三房的长女不出力没关系,怎能一声不响的出门吃饭了?怎么着你也该对我们说一声,是不是?难道你忘了——”傅怜音本想举云嫣的例子,忽而意识到什么,猝然打住,只说了后半句,“你说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为娘怎么跟你爹爹交代。”说着,傅怜音作势掏了帕子低头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
既然傅怜音已经做戏“放下身段”的寻求“理解”,云可馨岂有不接招之理?她内疚的轻声道:“娘亲,是女儿方才说话有点重了,我只是觉得您怎么责怪我都没关系,但是四叔没错,他是一片好心。”
“是娘亲性子急了,”傅怜音抬头,眉目含笑道,“我这就给四叔子赔礼。”
“三嫂,可别,”云天城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哪晓得傅怜音那满腹黑水,还以为她真的要给自己道歉赔礼,忙不迭的阻止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好了,都别说了,”云天扬有点烦了,对傅怜音道,“夫人,一件小事你看看给弄的?”又对云天城道,“四弟,你该去看看娘亲的,今晚发生这种事,我只怕她老人家会心情不好。”
“是,三哥,”云天城道,“我这就到娘亲那儿一躺。”
云天城离去。
之后,云天扬又让傅怜音去吩咐下人到厨房去给傅家人点夜宵,又备好床铺让他们住一晚,明日再启程回去,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云可馨和云冉也相继退下,洗漱一番就回房睡下——这一夜,她睡得安稳些了:云氏四个老人中,周氏尚未明朗,二爷云瑾瑜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头盛,他就倒向哪边,对于各房争斗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太夫人钱寒秋本是仗着云瑾修与二房对着干,如今云瑾修在六十寿诞上被人“恶咒”,只怕从此一蹶不振,钱寒秋自然也会噤若寒蝉,收敛气焰,国公府或许会暂时安宁一阵,对二房的威胁与压制甚至加害会少一些。
然而,今夜发生这样的变故,却能如云可馨一般睡个安稳觉的少之又少,譬如祖母周氏已经第三次从炕上爬起,走出卧房,海棠阁院落中焦急的等待着云天城的到来。
“娘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下,”云天城看到老人在秋风中颤巍巍的立着等候,很是不忍,连忙上前扶着周氏进了书房,“对不起,儿子真该先来探望你,只是怕落了人的口舌,所以暂时避一避。”
云天城扶老人在一张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边坐下,又拿个靠垫放于老人腰后,最后还给老人倒了杯热水,其孝顺和体贴可见一斑,也难怪周氏对这小儿子疼爱有加。但今天的周氏似乎没有心情领受儿子的孝顺,她望着云太天城,心情复杂。
“城儿,你,你告诉为娘,这,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周氏注视良久,好容易才犹豫着从嘴中嗫嚅出一句话。
“娘亲何以认为是儿子干的?”云天城虽有些错愕,却也坦然的淡笑着反问周氏,“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是不是您老人家,现在可以放心了。”
“如果我要杀他,早就动手了,还会让他嚣张到现在,”周氏极力抑制着声调道,“只是为娘不管怎么怨恨他,有多么想把他千刀万剐,也得忍着,因为娘不想给惹来麻烦,以后要考取功名什么的,可就有污点了。”
云天城感动的哽着声音道:“儿子,谢过娘亲的一片护子心,”顿了顿又道,“他当年造的孽已经无法挽回,造成的后果也是儿子在承受着,杀了三叔能改变什么呢?这么年过去了,我还让人恨着呢。”
周氏怔了怔,忽而睁圆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舌头都打了结:“城儿,这,这么说,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云天城苦笑一下,轻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就是她了……”
周氏惊骇得简直无法形容,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道:“这,这不可能,她可是当今……当今……”
“娘亲,”在周氏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被云天城直接以手盖住嘴巴,道,“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不要非得点破说透,给自己遭来祸端,而且目前这也是我的推测,还不能下定论,您不必忧心。”
“为娘只是看你日子过成这样,替你心疼,”周氏吸了吸鼻子,叹声道,“你看看府邸上下哪房不是妻儿美满,多子多福,唯有你,孑然一身。”
“娘,这是儿子的命,也是我欠她的,”云天城仿佛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也只能期盼她对我的恨意少一些,对国公府的恨意也少一些……”后面的话,他已不愿再多说,目光望向外面漆黑寂寥的世界,久久无语。
“也只能这样了,”周氏抹了一把泪水,怒气的发着牢骚,“老不死的,死不了,还要害得府邸上下不得安生,连带所有人都要跟着他遭罪。”
“放心,他在朝中,甚至在国公府,蹦跶了不了几天了。”云天城忽然冷笑着回头,道,“风水轮流转,这是他的报应,来了!”
ps:对不起,书友们,又迟到了,老规矩,先上传,后捉虫
☆、第六十六章 算账
翌日晨起,云可馨发现国公府上下又恢复了原样,昨天那客人惊慌失措,仓皇离去、桌椅横七竖八的景象仿佛像一场梦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却能感受到府邸上下的气氛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解脱出来,都小心翼翼的说话行事,早饭是在北苑饭堂吃的,因为三老太爷迟迟没有出来用饭,去叫吃饭的丫鬟和小厮无一例外的给轰了回来,大老爷和二老爷只得让嬷嬷盛了饭送到他房里。
云冉还没忘记昨天云天扬要找她问话的事,匆匆趴了几口饭抛开,但才走到门槛边上就给云天扬叫住:“五姑娘,半柱香后到我书房来一趟,还有七姑娘。”
云可馨奇怪这里有她什么事呢?但嘴上也没说什么,继续吃饭,倒是云天扬看出她的心思,补充道:“你娘亲说待会儿傅亲戚就要启程回樊城,要你去一下和他们道别一下,还有二伯婆也会在,说是要找你说说话。”
走了就走了吧,还道什么别?料定二太夫人会找她,但是不是急了点,还是有些话想当着傅家人面说,省的人家“冤枉”了她?云可馨冷笑。
云冉见有云可馨“相陪”,心上也就不那么忐忑,或说还有些幸灾乐祸——昨天也真是太便宜了云可馨,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中间为了“保护”傅一航,却让她成了国公府的笑柄,这种落差让她多少有点心理失衡。如今二伯婆还有傅家人都要找云可馨说话,看她丢脸,还有比这更痛快的吗?!
吃罢饭。云可馨和云冉跟随云天扬的吩咐去了西苑招待客人的紫瑕苑,傅怜音和她娘家人还有二太夫人钱寒秋因为都比较早起,用过早点就在这里等着了。
“七姑娘,快来给舅父和舅母,还有表哥道别,”傅怜音向云可馨招手笑道,“他们来一趟可不容易。这一回去,不知道什么是才能再来呢。”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她走道傅家人面前。屈礼的笑道:“舅父,舅母,表哥,馨儿在这里向你们道别。常来国公府玩儿啊。”
“可馨表妹,我一定会回来的,”傅一航满眼不舍的望着云可馨,拉她胳膊道,“还有,你以后朋友会越来越多,不会忘了我吧。”
云可馨摇头道:“不会,馨儿会一直记得表哥的。”
甜甜的笑容里透出森然的杀意:傅一航,忘了谁我也不会忘了你。上辈子就“记着”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二太夫人像忽然想起什么。拍着脑门道,”“七姑娘,我听五姑娘说你嫌二伯婆送的那套衣服不好看才没穿,是不是?”钱寒秋一派温和可亲,好像与晚辈有贴近似的,话里行间却满是陷阱。“真是对不住,我这老婆子不会挑衣服。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是哪儿的话,”王伶坐在椅子上,搔首弄姿的笑道,“那衣服可是上好的面料做的,我这都还没来得及谢您老人家呢,至于七姑娘不穿,”王伶红嘴唇一勾,冷笑道,“也许她觉得,与我们家航儿穿同一套衣服丢她的脸了吧?七姑娘多尊贵?国公府的千金,三房的嫡长女,我们的航儿……不配!”尤其两个字说的很重很响,利刃般,恨不能向人刺去。
说这话时,王伶在前世那令云可馨再熟悉的丹凤眼眯起,挑成一条直线,斜睨向云可馨,冷酷,恶毒!
云可馨心想,昨天她已当着许多人的面解释了她不穿那套衣服的缘由,傅家人不可能没听见,这王伶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就是想给她儿子傅一航讨回点面子!
在王伶眼里,只有傅一航有不穿的资格,而云可馨只有顺从的份,现在情况倒转了个,怎能不令她气不过!
“馨儿既担当不起这样的称赞,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指责,”云可馨一双如平湖秋月的明眸对上王伶随时都可能放冷箭的丹凤眼,淡定的笑道,“舅母,我是国公府的千金不错,但我并不尊贵,大家都知道我排行七,在我上头,还有各房多个少爷和小姐呢,是我配不上表哥。”
王伶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哪有什么配不配的,”钱寒秋皮笑肉不笑道,“老身当时原是想给七小姐补个生日礼物,后来想到傅少爷是客,我这老婆子要表示一下,可一时间又不晓得该送什么,正好三老太爷的寿诞在即,不知他买衣服没有,就做主给他也做了一套,哪晓得会弄得大伙儿不愉快,真是好心干坏事,好心干坏事咯……”
云可馨耻笑:这二伯婆倒是撇得干净!她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就算要送衣服,干嘛非得做的一模一样,那用意,傻子都能参透几分,还以为自己说的有多严密呢。
既然扮黑脸已经上场,自然少不了“白脸”。
“二娘,您也别这么说,”傅怜音“贤惠”的为二太夫人端茶送水,然后笑道,“我昨天听七姑娘说解释过,她并非嫌弃,是她发现和侄儿的衣服相同,同时穿着出现在寿诞上,不合适。”
“这是老身的糊涂,没有七姑娘细心,”钱寒秋见傅越泽始终没说话,王伶还安慰她几句,心下不那么惴惴了,只气恼当时云可馨为什么不穿,弄得她与三夫人的计划落空,“不过,这衣服不管是否适合,也没理由送给五姑娘吧……”二太夫人微顿,面露讥诮道,“云冉这傻丫头竟然也没多想就穿着出现了,以至于傅家亲戚误会,不知道这是七姑娘对衣服有意见,还是对我这老婆子有意见!”
云可馨小眉蹙起:这二太夫人真是‘神’了,当时根本不在场,却对情况了如指掌!懂了,与其说是来给傅家人道别,还不如说是临走前这伙人合着整她,跟她“秋后算账”!
“二伯婆严重了,”云可馨憨憨一笑道,“您是听谁说我把衣服送给五姐姐了?还是五姐姐自己说的?只记得寿诞前天晚饭前,我把衣服放进橱子里,第二天就不见了。”
“这是闹贼了。”钱寒秋扯了扯嘴皮子,冷冷一笑。
“也可能是见鬼了!”云可馨并不怯钱氏,面上却呆愣愣道,“五姐姐来我房里一同睡,睡前还拿出衣服给她看的,第二天就没了。”
“七妹妹,你这什么意思?”云冉永远都沉不住气,又或许是做贼心虚,她跳到云可馨跟前,满脸被侮辱的创伤,声音尖细道,“说清楚。”
“我说清楚什么?”云可馨不咸不淡的反问。
“那衣服明明是你送给我的,昨晚我当着舅父舅母的面说是你送我的,你也没否认,现在又……”
“我不否认?呵,”云可馨怜悯的笑道,“五姐姐,我那是给你点面子,不想看你在爹娘还有亲戚面前难堪,更不想让爹娘难做人,难道你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衣服是你偷的吗?”
“你,你……狡辩!”云冉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好像她真受了多大冤屈似的无言以对。
“谁狡辩谁心里清楚,”云可馨话很轻,却像威震人心扉的锣鼓,令人激奋又沉闷,“有人狗急跳墙,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混淆视听,公然将死鹰事件栽赃给旁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厅里的所有人俱是一怔,目光齐齐看向云冉,有些不可置信,云冉尖声利气,却又显得底气不足道:“七妹妹,你,你说谁……栽赃!”
“谁栽赃我就说谁。”云可馨语气冰冷的回答。
昨晚那场事故于云冉这种色厉内荏的心中本就是鬼胎,被云可馨这么一说,愈发心神不宁,拼命咽口水都救不了她的口干舌燥,语拙词穷,情急之下又开始乱咬人: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云冉仿佛终于抓到了云可馨的把柄似的笑得恐怖,“那死鹰的事一定是你做下的,你怪我拿了你的衣服,所以就掉包了我的寿礼,暗害我——”
“五姐姐现在承认自己拿了我的衣服是不是?”云可馨顺势抢下话头,笑道欢快,“至于那只死鹰,你昨晚不是非常肯定说是代姨娘干的吗?怎么几天又‘幡然醒悟’想起你七妹妹来了,”云可馨此时说话宛如投匕首,又快又准又狠,毫不留情的挖苦和讥讽道,“原来是非黑白只是你翻一翻舌头的事,五姐姐,你要不要到三叔公那里给代姨娘‘翻案’?”
云冉岂会听不懂云可馨的嬉笑怒骂,她死咬着嘴唇,逼自己把更难听的话咽了肚子,跑到云天扬和傅怜音哭诉,寻求与庇护——
“爹爹,娘亲,你们看,七妹妹……越来越欺负人了,”云冉全然不顾傅家亲戚在场,抽泣起来,最后哭得泪眼婆娑,“冉儿,求,求爹娘给女儿做主,做主呀。”
“五姑娘,现在这里没什么外人,”云天扬没有理会云冉的哭诉,转了话锋道,“你告诉爹爹,你昨天对三叔公说的,都是真的吗?”
“爹爹,连您也怀疑女儿?”云冉透过泪水,委屈望着云天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被云天扬严肃的目光盯视得低下头,越垂越低,脸火烧一样红。
☆、第六十七章 回敬
云冉缓缓抬头,双手拖着衣襟,两片嘴唇动了又动,就是没话出来。
云天扬却在云冉犹豫着要开口时阻止了她:“行了,这件事为父心中已经有数,你不必再说了,”他好像很厌倦语气叹道,“五姑娘,从明天开始你禁足在房中,没有为父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擅自让你出门。”
“是,爹爹,女儿告退。”云冉眼泪汪汪的离开——避免了惩罚,却失去了自由,这比什么都痛苦,但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得自己咽下。
随后,傅越泽和王伶就带着儿子傅一航离开国公府。
云天扬找云可馨说话,在西苑书房。
“馨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去看看三叔公,人老了,却遇到这样的事。”云天扬有一句没一句道,“真是祸从天降。”
“爹爹,我看你方才在紫瑕苑对五姐姐的问话,”云可馨乖巧的轻声道,“是不是您对这事心中有数了?”
“不,只是认定不是代姨娘干的,”云天扬手肘支在桌面上,扶额道,“三叔也肯定的说不是。”
“那三叔公有说是谁了吗?”云可馨克制着内心的好奇心,淡淡的问,“爹爹,要不要派人对府邸上下都搜查一下。”
“我也这么说过,要详查,”云天扬道,“但三叔说不用了,查也没用。”
云可馨心头一凛:还真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三叔公并不陌生,否则不会说“查也没用。”
她沉吟片刻道:“您打算怎么处置代姨娘。”
“我是打算写放妾书让她走人,不能再她呆在国公府了。省的今后内宅不宁,”云天扬了云可馨一眼,欲言又止道,“但你娘亲不同意,说是这对国公府三房的声誉有影响,就让代春妮继续呆在三房,禁足。”
云可馨险些笑出声来:这意义等同于“打入冷宫了”?这傅怜音够狠的!
她哪是顾忌三房的声誉。根本就是担心代春妮泄露了二人的丑行。
“爹爹,我想去看看代姨娘。”云可馨眨了眨眼睛。突兀的说。
“为什么?”云天扬一愣,他没料到云可馨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以前那样对付你……”
“因为女儿也觉得这事与代姨娘无关,”云可馨恬静的看着云天扬道。“去见她,也不是突发善心什么的,是想知道一些事。”
该算的账总得结清楚。
“那你去吧,”云天扬显得有些疲乏,挥挥手道,“记住也要去看望三叔公。”
云可馨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上次母亲对她提到的事,就问:
“爹爹可知童烨此人?”
“知道,他是翰林院大学士。”云天扬奇怪道,“馨儿怎会知晓此人?”
“女儿也是听说的,”云可馨笑道。“爹爹,女儿想让他做我的老师,不知可否?”
“这个……”云天扬思忖一番道,“可以,等这事过去一阵子,爹爹代你去拜访他。”
“是。谢过爹爹。”云可馨笑着离去。
代春妮住的地方在西苑东北角一个冷清清的小苑落,窄小。阳光不透,阴冷潮湿。
云可馨到的时候,代春妮正在坐在苑中的长椅上发呆,空洞的双眼盯着花瓣凋零,冷漠而寡淡。
“代姨娘……”云可馨轻叫了一声。
代春妮回头,愣了愣,这是七小姐第一次来她住地方。
“哟,是七小姐,”代春妮笑笑,像待宰的羔羊一般道,“怎么有时间上我这儿来?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替老爷传递‘放妾书’的。”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笑话可看吗?”云可馨不客气的回敬,继而挖苦道,“本来爹爹是要写放妾书让你走的,但娘亲念在你是三房的人,更顾念昔日的姐妹情谊,就说服了爹爹……”
“哈哈,哈哈哈,”云可馨话没说完,就被代春妮一长串凄厉的笑声给打断,她慢悠悠的起身重复着云可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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