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朝恶妇-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这时候一定要稳住呢?”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明明白白在告诉宁凝,如今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无数后妃们最盼的就是贵妃失宠,宁家倒闭,如今宁家处在风口浪尖上,那些人自然会跑来看热闹,若是她一脸憔悴,不正是让人看笑话吗?
  宁凝深谙这个道理,眼敛微颤,但在睁开眼,眼里的落寞依然消失,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一脸笑意明艳不可方物:“替本宫更衣。”
  “是。”
  到了后半朝,前朝的消息渐渐被传到了后宫里头和宫外,得了消息的后妃们不约而同的穿上了最明艳的衣裳,戴了最华丽的首饰朝着绣春宫而去,只是到了后,与他们想象的不同,绣春宫里,贵妃没有伤心,如同往日一般娇艳得把她们给比了下去。
  且,贵妃那一身明黄的凤袍刺的人眼红不已,纷纷找了借口走了。
  宫外也挺热络的,自作主张的安氏原本正在气头上,大骂月家人不识好歹,伺候她的夏云、夏秋正在帮腔,外头,安氏的管事姑姑莫姑姑走了进来,瞪了两个跟着嚼舌根的丫头一眼,在安氏身侧庄重的说道:“夫人,大老爷出事了。”
  安氏手一松,手里拿的一枝朱钗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忙问道:“出何事了?”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个时辰不是应在上朝吗?
  “从宫里得来的消息,说大老爷被百官在殿前指责,说是,说是夫人昨日遣人去宁家的事儿被淮王知道了,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说宁家仗势欺人,连带百官也……”
  安氏瞳孔蓦然放大,吓得脸色都白了,如同浮木一般紧紧抓住了莫姑姑的手:“现在怎么办,这事儿老爷不知情,是,是我一人做下的!”
  她原也是想替家里把近日的不好留言传闻给解决,且在她看来,那宁家不过是一户农家,只有一个在明昭书院的小子稍稍有些出息罢了,其他人自是不足为虑,只要他们开出了条件,还不巴的上来啊?
  莫姑姑叹气:“如今儿事情已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氏做事的时候向来听不进劝,尤其被她身侧那两个小蹄子一怂恿,哪管什么轻重,如今自作主张让老爷丢了这么大个脸,别说老爷回来,就是老爷子和老夫人都不会放过她。
  “大夫人,婢女荷月,老夫人有请,”此刻外头这道声音,对安氏来说不亚于一道催命符。
  莫姑姑一把按住她慌乱的手,扬高了声音朝外道:“多谢荷月姑娘了,我家夫人收拾收拾就来。”
  “莫姑姑客气了,婢子告退。”
  待脚步声远去,安氏一下尖锐了声音:“姑姑,姑姑,如今怎么办,老夫人把荷月那丫头都派来了,定然是知道了朝堂上的事儿了?”
  老夫人虽喜爱宁衡,但对她这个宁衡的生母,向来是不冷不淡,如今又牵涉到让大老爷失了颜面,让宁家丢了脸,那老太婆不会放过她的!
  “夫人,你别急,别急啊,”莫姑姑嘴里劝道,眼则四处闪动,当看到一旁的夏云、夏秋时,眼一转:“夫人,如今之计,只有推卸责任了。”
  “怎么说?”安氏大喜。
  觉得不妙的夏云、夏秋正要开口,却见莫姑姑指着她们,道:“这两个巧舌如簧的婢子,心思不正,跟在夫人身边便一直怂恿夫人做下错事,如今正是杀鸡儆猴、脱身的最好时机。”
  “不,夫人,求夫人饶了我等。”
  “求夫人饶了我等。”
  夏云、夏秋白着脸跪在地上,对莫姑姑简直恨到心眼里,眼见安氏眉目闪动,似乎是要动心的模样,两人在顾不得别的,道:“夫人莫要信了这莫姑姑,她本就不是个好的,如今不过是借机把我们二人给铲除,以后夫人身边便只余下她一人罢了。”
  “是啊夫人,这莫姑姑,我和夏秋不止一次见到她跟那思兰院里的人接触,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她的小辫子无法告知夫人。”
  “对对对,夫人,莫姑姑她心怀异心,知道我和夏云受夫人器重,当做心腹一般,而她只能做一姑姑,早就心生不满想要攀上高枝了,若是让她的奸计得逞,我二人死不足惜,但夫人从此以后便要受制于那思兰院的了,还望夫人明察!”


第25章 就服你
  安氏原就是个喜动摇的,听夏云、夏秋说的有理,又把目光怀疑的看向了莫姑姑:“她们二人说的可对?”
  莫姑姑恨自己一时大意,也惶恐的跪下:“冤枉啊夫人,奴婢只是看不惯这二人巧言令色时常鼓动夫人做下错事而已,绝没有背弃夫人的事儿。”
  “姑姑说得好听,你收了思兰院那头多少东西应该心里有数,若是夫人一查,什么查不出来的?”
  “就是,我们姐妹二人一心向着夫人,哪回不是盼着夫人好,倒被你说得我二人心怀鬼胎一般,你到底有何目的?”
  大房这头吵得正欢,老夫人的明德堂内,二房、三房、四房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早已悉数到场,几位当家太太在老夫人身边不做痕迹的太好卖乖,与安氏不睦的二夫人庄氏抿唇一笑,看着门口,巧笑盈兮的:“这大嫂也真是的,荷月那丫头都回来了好一阵儿了她怎还不过来,不会是在商量怎么脱身吧?”
  说完,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其他人听闻,面上神色各异,但都压在了心底,也不接她的茬,庄氏也习以为常,挤开了三夫人四夫人,轻轻的给老夫人捶着肩:“娘,你看看大嫂嘛,做下了这等错事竟然还迟迟未到,你让荷月去请她还推三阻四的,仗着我那在宫里头的侄女,真是连娘您都不放进眼里了。”
  庄氏明目张胆的告状也不是头回了,三夫人和四夫人是庶子媳妇只当自己没听见,心里也愿这两个嫡房厮杀个痛快,那他们两房才有出头之日。
  老夫人抿着嘴撇了她一眼,不阴不阳的说了句:“就你嘴会说话,你大嫂的小话也由得你说了吗?”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没点眼色,如今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竟然还因着一点蝇头小利争扯不休,想来都是因为她平日里把她们给惯得,让人越发不知分寸。
  且让宁老夫人不悦的是,这回安氏的手段还是她默许过的,否则安氏遣人去库房那头捡东西怎会没人碎嘴几句?
  上次那丫头在宁家铁骨铮铮,傲气得很,一张嘴把她也给堵得无言,老夫人一生威风,临老了还被一后辈给下了面儿,心里早就心生不悦了,见安氏的做派似要给那月家一个下马威,老夫人一合计,也就许了,只说如今出了事儿,外头都是骂安氏为妻不贤、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实又何尝不是在骂她?
  若是被世人得知这背后还有她的影子,恐怕还得加上一句:为老不尊才是。
  二夫人庄氏被老夫人一说,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好在老夫人话头又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理,荷月,带人去把大夫人给带过来。”
  “是。”
  庄氏这才高兴起来,又是给老夫人捏肩,又是捶背的,只要看到安氏出了大丑,她心里就满意了。
  这宁家,共计有四位爷,三位姑娘。大爷、二爷和二姑娘都是老夫人嫡出的孩子,三爷、四爷以及大姑娘、三姑娘则是妾室所生,按理说,大房和二房本是同枝同根,和睦一气才对,但大房占了宁国公这个封号,又是朝廷重臣,是从一品的少傅,而二老爷则堪堪捞到个四品的督察员给事中,在这金陵重地,一个四品官员,能抵什么用?等那两个老的百年之后这家是要分的,无论是二房还是三房四房都是要搬出去的。
  同为嫡子,大房的人锦衣玉食,又是爵位在身,又是高官在侧,样样都齐全了,而他们除了分家的时候能捞到点财物,别的,那是碰都碰不着,如此不公,庄氏自是不甘。
  这回,安氏很快就来了。
  她一进门,便先扑淘在地,捏着绣帕摸着眼泪:“娘,这回都是儿媳不好,擅作主张让公府丢了颜面,是儿媳的错,但儿媳也是为了公府好啊,这事儿若是一日不解,那咱们便要一日受制于人,怪儿媳糊涂,忘了跟老爷商量,还请娘责罚!”
  虽然嘴里说着责罚,但安氏却道明了原由,一副好心但办了坏事,只总归是为了大家好的说词,哪怕老夫人心里再责怪她,但见她这般大义凛然的模样,也只得从轻发落,否则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府里办事?
  宁老夫人眼神一凛,深深的看了眼安氏。
  这个儿媳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定然是想不到这种高招,看来二媳妇没说错,大儿媳在大房待了许久,已经商量好了如何脱身,她淡然开口:“是吗?”
  安氏面色一喜,又听宁老夫人接着说道:“虽说的你本意是为了府里好,但你擅作主张,越权办事,且又让宁家蒙受了流言蜚语,使得我儿如今还在朝堂上受人非议,且行事不稳,不顾大全,若这府中人人都如你这般行事,那谈何家规?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行事,使得我宁家回回处于风口浪尖上,我宁家百年声誉岂不毁于一旦?国法家规,非是你等用来擅用,此事因由在理,至于如何处置,待我儿从朝上回来再行商讨!”
  安氏脸色发白,冷汗渐渐落下,瘫坐在地上,在老夫人一声乏了后,小辈们鱼贯从入的走了出去,路过安氏身边时,庄氏还特意顿下了身,抿唇笑道:“大嫂,你哪回不是威风得很,如今这滋味如何?不过你也别心急,等爹他们下了朝,一切自见分晓。”
  而此时的朝堂上,百官们在讨伐了宁大老爷后,又有人开始禀告,道宁大夫人行事无端,非后宅妇人的楷模,毒辣欺人,应剥夺她一品诰命的地位。
  说这些话的命官受皇后一脉指使,说得是头头是道,一副正义无公的模样。
  坤帝面无表情的看着。
  剥夺大夫人的一品诰命,那她岂不是会在绣春宫哭死过去?
  坤帝朝着朝上唯一没发表过任何言论的几位老大人问道:“两位相爷和三位阁老觉得此事应如何处置?”
  不巧,宁老爷子正是阁老之一,且又事关他的家事,心知肚明坤帝这是让他来做决定,眼一撇,见被问着的几位都鼻观鼻,心观心,只得站了出来:“陛下明察,下官以为此事源头乃我宁家之错,且如今满城风雨,定然会登门道歉,至于宁大夫人,行事偏颇,就让她去家庙里戴罪修行一段时日吧。”
  这原本也是一个解决方案,等过些时日,风头一过事儿也就淡了,但皇后一脉哪会轻易放过,温阁老在宁老爷子说完后,也笑着撩了撩自己的胡须:“听宁阁老一言,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一个好好的闺女被毁了清白,受了侮辱,道个歉就算完了?人家的一生就值你们一句歉意了?”
  “是啊,一句道歉就完了?”
  “可不,那这以后谁家的小闺女敢出门?”
  “温阁老所言不假,此事如此草草了事的确太过荒唐!”
  “……”
  百官们附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坤帝不由得叹了口气儿。温家乃是太后和皇后的母族,温阁老也是太后的嫡亲大哥,也是他的舅舅,他一言,又把事儿给拉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偏生坤帝还不能说他说得不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取舍也是一件难事!
  宁老爷子脸颊颤了颤,转头对着温阁老:“不知温兄何意?”
  温阁老笑呵呵的:“我能有何意,不过是觉得自己做下的孽就自己偿还,毁了人家的清白,便要负起这个责任罢了!”摊摊手:“总不能因为对方家世不显便嫌贫爱富,不愿负责吧?”
  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宁家就是嫌贫爱富,不想负责,所以,这不才想用金银财物把人给打发了?
  两派相互扯了这些时日,谁都没有说破,还是温阁老,位高权重,一语就戳破了不止宁家,乃至世家都眼高于顶的小心思。
  其中,也包含了温家。
  真不愧是温阁老,打别人脸的时候还不忘拍自己一巴掌。
  但宁老爷子还真不敢如同温阁老这般坦率,他只讪讪的笑道:“温阁老严重了,此事并非我宁家说了算,那户人家也是不愿的。”
  “你们好生道歉,请了媒人上门好生商量,又怎会不愿,当然,像你们现在这般,人家不愿那也是应该的,”温阁老不屑起来:“若是真想负责的,一次被拒绝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总有一日人家会看见你们的真心不是?”
  寂静中,有人附和道:“温阁老不愧是心思通透的人,本王就服你!”
  淮王大刀阔斧的往前一站:“温阁老说得好,这才是君子所为,那些什么纳啊、抬啊就别来了,纯碎侮辱人,再则,人姑娘的嫡亲哥哥如今正在我明昭书院读书,是大都未来的栋梁之才,若是人为我大都尽心尽力的时候,咱们却寒了别人的心,哪家的学子还敢发奋努力,为国尽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连家人也护不住,我怏怏四海之国还有何威严?”


第26章 看笑话
  在淮王和温阁老一番大义言辞下,宁家一派悉数哑口无声。
  坤帝左右为难之际,大总管碎金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霎时,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坤帝如沐春风一般,柔和了表情:“诸位爱卿也不必再争论了,此事是宁家之过,相信宁家定然会给一个让人满意的交代,此番争论不断也于事无补,朕说得可对?”
  “陛下!”
  “陛下!”
  宁阁老和宁大老爷皆是不敢置信。
  以温阁老为首的皇后一脉和部分中立命官见坤帝退让,不再一味的偏袒宁家,满意的笑了。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连坤帝都承认了宁家的错,那宁家自然是有错的,若是宁家不拿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恐怕连坤帝那一关都过不去的,否则这不是下帝王面儿吗?
  普天之下,敢下帝王面儿的,谁敢?
  退朝后,皇后一脉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路过宁阁老父子身边时还得意的瞥了一眼过去,意思是,你们家有个会吹枕头风的贵妃又如何,我陛下英明神武、勤德爱民又岂是能被美色给糊弄的人?
  心思更深一些的,借由此次坤帝的态度不由得联想到,那位宁贵妃莫不是失宠了?如此说来,那自家送去的人便有机会接近龙颜了?
  宁阁老父子确实震惊于坤帝突然转变的态度,明明在之前坤帝都是站在宁家一方的,岂会突然变了卦,莫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不成?
  父子俩相顾无言,只得跟在百官后面走了。
  这一晚,宁家人战战兢兢,寝食难安,哪怕惩罚了一个安氏,罚她连夜去家庙悔过也抵不过他们心里的担忧,生怕宁家被坤帝给厌弃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源于一场枕头风。
  到了第二日,宁家人正在无精打采的用早膳,有下人喜形于色的闯进了明德堂,嘴里一声扬高一声:“太老爷,老夫人,宫里传来消息了!”
  正要斥责来人的荷月瞬间退了下去,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谁来的消息?”
  他最怕的是便是被坤帝厌弃,而宫中也没任何消息,如今既然宫里能传来消息,想必坤帝对宁家并无多大意见,无疑,给了老爷子一颗定心丸。
  小厮咧着嘴笑道:“是贵妃娘娘。”
  “好好好,”老爷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忙差人:“快,快请贵妃宫中的人过来。”
  “是,”小厮弓着腰板子,恭敬的退了下去。很快,宁贵妃的贴身宫婢,也是从宁家带进宫的宁枝走了进来,眉目低垂,神态恭敬,她先是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转述了贵妃的懿旨:“贵妃有命,令宁家择日登门道歉,且一力担负其责,不得有误。”
  老太爷好半晌没回过神,老夫人更是嘴唇颤抖不已:“贵妃,贵妃当真如此说?”
  “是的,”宁枝道。
  “作孽啊!”老夫人一下便萎了。
  宁衡敢做下此等事,尚且是被家中女眷给纵容得无法无天,而宁家如此行事,靠的不就是宫中的皇贵妃吗?
  如今贵妃已经摆明了态度,那宁家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宁枝看着两老的如此模样,艰难的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贵妃说,此次登门道歉需得让宁小爷亲自上门,且必要心诚,若是一回不行,那就两回…宁家其责也是如此!”
  “不行?”宁老夫人一下激动了起来:“怎能让衡儿去?不行!”
  宁衡那就是她的心头肉,谁若敢对宁衡说三道四,别说安氏,就是老夫人也是头一个不答应的,从小到大,宁家小辈之中,谁也不敢去招惹宁衡。
  绣春宫中,坤帝今日未上早朝,这会子也在陪着贵妃用膳,一边的宫人在其身后布菜,坤帝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笑道:“这会你那婢女该是被闹得头大了。”
  贵妃也跟着搁了筷,放心得很:“宁枝跟了我这般久,应付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她原就是故意让宁枝趁着晾了宁家一晚后专门过去的,昨日陛下的态度定然让他们惶恐,又加上这一夜的胡思乱想,定力最是薄弱的时候,人一旦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了,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给个棒槌,赏个甜枣的事儿宁凝原就驾轻就熟,如今只是如法炮制用在了自家人身上罢了。哪怕她祖母和母亲再是疼爱宁衡那浑小子,但在关乎家族的大事上,祖父和爹必然会以大局为重的,再则,越是调查月家人,她越是满意。
  如同她所想一般,宁家真正能做主的人乃是宁阁老和宁公,只要这对父子商量好了,那定然就是做出了决定,任由老夫人如何护着也是没用。
  为此事,宁老夫人和远在家庙的安氏对贵妃都有些怨怼。也不知贵妃是咋想的,让宁家示弱,这不是让宁家在金陵丢脸吗?那以后宁家的女眷如何去参与金陵贵女们举办的各种宴会、这不是凭白给人说嘴吗?
  宁家人内里如何不甘暂且不提,待收到了淮王的传信后,月家人倒是松了口气儿,反倒把才得到消息的另一件事给压了下去。
  月当家两口子在前往金陵之前,便拜托了平日里交好的几户人家帮着盯梢一下淮家,有事就让人给他们写信来,这不,在月当家两口子前脚走了没几日,后脚,淮婶子就火速的给月淮定下了一门婚,虽是个良妾,但如今淮婶一身行头珠光宝气的宛如一个行走的发光体,满脸得意、话里话外的赞美就跟娶儿媳妇一般。
  且,那定下的女子便是先头镇上那位员外郎家的闺女。
  若是没发生月桥这档子事儿,月家有月淮的保证书在前,月当家两口子早就杀回去跟淮家掰扯了,但如今月桥主意已定,两口子早早就默认了这一门亲事作废,因此在接到了书信后少有的平静了下来。
  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商议起来,余氏捏着书信放到一边,拍了拍额头:“倒是我的错,这些日子都忘了把这门亲事给取消了。”
  原本,月家人还是在等着,怕月桥哪日变了心思,如今淮家这行径,哪怕月淮再好,也是要不得的了,他们家娇养养的闺女论样貌、身段、性情哪样比不得那员外郎的闺女,既然淮家爱财,那与他们便不是同道中人。
  月当家抽着烟叹气:“过两日写封信回去,把这婚事给退了吧。”也亏得两家是同一个村,只是相互约定好了,聘礼什么的都还未下,如今要退亲倒是方便得很。
  这回连一向站青梅竹马一边的月老二都没有二话,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爹你放心交给我来写吧。”
  一直安静的月桥适时的说了一声:“哥哥,记得把淮哥儿当初写下的保证书还给他。”
  月老二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的问道:“淮哥一直想见你一面,你愿意见一见他吗?”
  月桥想了想,摇头:“既然无缘,何必不忘?”
  见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的心意不会改变,她也给不了月淮想要的,他们之间距离距离之宽,犹如天堑鸿沟一般难以逾越,他过不去她这一道槛,她也无法放下身段去迎合消灭这一段往事,还不如断个干干净净,把曾经美好的记忆留在脑海里,待往后想起,也是美事一桩,总比哭哭啼啼、满心不舍,却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来得好不是?
  “那好吧,我会劝劝他的,”月余煦想起这些日子月淮的反常和失落就觉得心里难安,他们相交数十载,示彼此为至交好友,何曾见过那般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一个人,想想曾经,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谈天论地,构想着美好的未来。
  这短短月余,一桩又一桩的事儿,把他们曾经的天真给搅得支离破碎,赤裸裸的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展露出来,宛如一堂生动的课,无论是被卷入这局中的谁,都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月家做了决定要道歉,那便有条不紊的安排了起来,在家庙里受罚的安氏又被接了回来,由她和二夫人庄氏、宁四爷带着宁衡登门,这一日,宁家的马车早早到了月家租下的小院门口,但车厢里迟迟不见动静,几个守候在车门外的丫头面面相觑,隔着帘子都能想象得到一向好强的大夫人那难看的脸色,因此更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庄氏跟看戏似的靠在车厢里,还凉凉的说着风凉话:“我说大嫂,你这磨蹭得够久得了,在坐下去都来得及回府用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