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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恶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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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倒要问问黄员外了,教养出来这么个闺女,他要如何给我家一个交代!”
  等门哐当一下关上,小翠彻底的送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须臾又往前倾了倾,轻声在黄俪耳边问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黄俪好半晌嘴角才低低的溢出了声儿:“我好疼……”
  “那那这可咋办?”小翠神情急慌的四处打量,随后眸子定了定,又趴伏在她耳旁道:“小姐,我先扶你回房。”
  黄俪奄奄一息的由着她扶着,走动间不时的溢出几声儿痛呼,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小翠身上,小翠原本比她还小,这会要扶着比她大个身型的黄俪,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主仆两个颤颤巍巍的走着,恍惚下一刻便要一同摔倒在地一般。
  等把黄俪安置到床上后,小翠也累得直喘气儿。床上的黄俪紧闭着双眼,脸颊上沾着灰尘,颊边还有几道血痕,因为背上的伤,她不敢让她笔直的躺下,只得趴伏着,侧着脸,那脸苍白成一片,只嘴边不断的溢出痛呼,眉头紧紧的皱着。
  这样的黄俪,既让人不耻她做下的肮脏事,又不得不怜悯她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弱女子。小翠在床畔坐了会,这才去外头打了水给她擦了擦,又揣着银子去了外头医馆捡了治外伤和喝的药。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小翠的心才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黄俪是主子,她是奴才,自古只有奴才听主子的,根本没有主子听奴才话的,但如今黄俪做下了这等有辱门楣的事儿,她少不得被安上个带坏主子、劝阻无力的罪名,在黄家时,她见过不少被连累的奴婢,有的被撵了出去,有的又被发卖了一次。
  那被撵出去的还好些,只要有手有脚的混口饭吃还是能的,怕的就是被发卖的,这种多是在主家有过罪责的,就是被卖,也只有越卖越差,做的活计越累的。
  小翠不敢长歪心眼,就怕哪日被发卖了,往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但就是这样安安分分的,这回怕也是逃不脱了。
  她唉声叹气的蹙着眉,却还是守在喝了药总算安静了下来的黄俪身边儿。
  一连几日,小院子都安静得落针可闻,或是淮婶站在院中指桑骂槐的骂人,声声入了黄俪的屋子,让她整个人也阴沉了下来。
  小翠端着一碗药递了过去:“小姐,喝药了。”
  黄俪没接。
  小翠叹了一声儿,接着道:“婶儿不过是气性毕竟大罢了,小姐还是喝药吧,身子重要。”
  或许是这句话提醒了黄俪,她接了碗一口就仰头喝下,把碗递给小翠时总算开了口,只几日不曾说话,声音里还带着些粗嘎:“你说得对,我得好生把身子养好。”
  她可是要嫁入那高门大户的,可不能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让人小瞧了去。
  小院子外,宁衡饶有兴趣的听着那声音尖锐的妇人骂人,还感叹似的啧啧了两声儿,宁全儿手中抱着几卷画像,见此,小心的劝了两句:“爷,这妇人粗鄙得很,恐辱了爷的耳朵,不若咱们换个时候来?”
  宁衡侧头问道:“为何要换个时辰来?”
  想他在金陵府这些年,什么人没遇到过,便是看那妇人们撒泼都不知看了多少回了,这回倒是新鲜,这妇人已经在里头念了半大个时辰了,那骂人的词儿还不带个重复的,什么脏的臭得在她嘴里溜两圈儿,还带着点喜庆,实在是听得让他发笑。
  有了这个乐子,知道骂她媳妇儿那女子日子过得不好,那他就放心了。
  “走吧,去找我大舅子了。”听完了热闹,宁衡光明正大的带着人出了巷子,不少人也跟他一样在瞧着热闹,只是大家都偷偷摸摸的,这会见有人出来,都掩掩藏藏的躲进了院子里关了门。
  宁衡“噗呲”笑个不停,不大一会就走到了芦苇街。这时候街中人不多,月家猪肉铺就在街中间,铺子里只有月老大和月小弟两个。
  摊子上的猪肉已经卖光了,月余粮在里头清洗着布条,月小弟抱着个篓子满脸喜色的数着钱,宁衡是站了好一会才开的口:“大哥,小弟。”


第97章 小气包
  月家人对宁衡的感觉是十分复杂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打从宁衡成亲前后,每回对着他们那都是笑脸迎人,伏小做低的。这样一个生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年轻公子能放下身段迎合他们,放在别处,有这样的姑爷那真是打灯笼都难找,娘家人自然笑得合不拢嘴,把他当亲儿子疼。
  偏生,这开头又是这种情形。
  从一开始的愤恨,到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家人虽痛惜,但却是平静了许多,对着宁衡,却是不知该用何样的模样来对待了。
  只是,日子再艰难,还得要生活下去不是?
  在他们渭水府四周,不是没有好颜色的闺女被人瞧上,入了那高门大院给人做小。在十里八乡的,闺女不值钱,知道被镇上的老爷们瞧上,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欢天喜地的,更甚者还会主动的把自家的闺女给牵线搭桥的往那些有钱老爷的怀里送。
  好些村头的地主老爷们,那屋里都是四五个女人们伺候着。
  因为这被瞧上的闺女除了往后能吃香喝辣不用当一辈子泥腿子外,入了那些人家里,娘家一帮子兄弟姐妹们能不帮衬着吗?
  便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在挣多了银钱后,还不是想享享那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时人都是如此,少有人能幸免。
  像月桥那样,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姑被家里头给疼得什么活计都不让做的,都不知道被村里的妇人们给明里暗里的碎嘴了多久。
  当初那淮婶为啥不喜她,还不是为此。
  见到宁衡,月余粮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扯了一边儿干净的布条擦了擦手,走了出来:“你咋来了?”
  说着,一边拍了拍月小弟的后脑勺,示意他喊人。
  “姐夫。”月小弟不甘不愿的喊了人,抱着个纸糊的箱子,叮叮咚咚的就跳下了凳子,往里头跑了。
  “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月余粮没甚诚意的扯了扯嘴角。
  宁衡直忙摇头说着不会。
  月小弟向来对他不满,但偏偏这小子又是他媳妇儿一手带着长大的,疼爱得紧,他哪里还敢跟个小孩计较。何况,他把月桥从这小子身边给抢走,已经得了便宜,让小舅子记恨他一段时间也便罢了,等他习惯了也就没那牵挂不舍了。
  宁衡心里的主意打得啪啪作响,月余粮也懒得猜度他话中真假,把摊子往一边挪了挪,侧开了几道口子,勉强能过人后,招呼他们:“有事儿进来说吧。”
  宁衡想了想,没动。
  只笑着让宁全儿上前,然后把他手中捧着的画像直接递了过去。
  月余粮不明所以的接了过来,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迟疑着低头问着:“这是?”
  宁衡见他从一开始的迷惑,到这会眼眸开始有些明朗,只说道:“小桥说让我把这个给你,嗯,让大哥好生挑挑,若是满意她就与娘说,让娘备好礼去上门提亲。”
  说到这儿,月余粮的眉头都打成了死结。
  宁衡一向怕这个大舅子,当下就退回两步,讪讪的把话说完:“当然,若是这里的大舅哥都瞧不上,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弄些过来。”
  这下,月余粮抱着这些画像接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板着脸对着宁衡这个妹夫:“回去跟小桥说一声儿,莫要在弄这些了。”
  “这可不行。”
  宁衡也顾不得惧怕这个大块头的大舅哥了,忙把月桥的话转述了一番:“小桥说,去年年节就提过了婚事儿,这都一整年了,让大舅哥定要挑个嫂子给娘搭把手。”
  月余粮听得哭笑不得。
  有哪个当妹妹的,还巴不得让哥哥娶嫂子,还弄些画像来让他挑的?
  要知道这当嫂嫂的进了门,往后好坏先不说,但他就有自己的小家了,若是那嫂子是个不好的,对底下的弟弟妹妹不好,出嫁的妹妹以后还能回门?在家的弟弟们还能过得清净?
  有几个当妹妹弟弟的不担心这哥哥娶嫂子后的人物品性,她倒好,只顾着让他娶个嫂子便是。
  宁衡见他变幻莫测的眼,又上前了两步,说了起来:“大哥放心,这上头的小闺女们都是小桥特意挑出来的,人品德行都已打探清楚了,都是清清白白,能吃苦耐劳的,你放心挑便是。”
  相比这些人的模样,月桥更在意人品,为了不让前些年的事儿再次发生,如今这里的人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人物虽说不上多美丽,但也称得上清清秀秀,身价清白,而且品性好,在四邻八乡提起都是被人称赞乐道的。
  月桥听了这些外头传言的消息,又让宁衡遣去的人观察了数日,踢去了几个在外头经营了好名声,惯会做面儿的人,剩下的都是难得的好闺女。
  对月家来说,能吃得苦,能张罗一家老小的便是好闺女,至于颜色,倒是其次。
  月余粮眉目微挑,似笑非笑的:“这样说,你们这是都给我把好关了,只要挑一个便能成亲了便是。”
  宁衡讪讪的笑着,也不知他这话中到底是不是有些埋怨,装傻似的笑呵呵的道:“那大哥,事儿我办完了,就先回去了。”
  话落,他便给了身后的宁全儿一个手势,两人正要走,月余粮那头又把他们给喊住了:“等等。”
  “咋了,大哥还有事儿?”
  宁衡刚问,就见月余粮转身进了里头,把那些画像随意给搁在一旁的案上,又在一旁的地上捡起个篓子,几个大步跨了出来,把那篓子抬着拧到他跟前儿。
  “把这个带回去。”
  宁衡下意识接过,刚到手头,只见篓子里突然往下沉了沉,还动了几下,这回轮到他反问了:“大哥,这是何物?”
  月余粮撇了撇:“几只鸡仔子。”
  鸡仔宁衡是认识的,不过他疑惑的是大舅哥给他鸡仔子做何,他挠了挠头:“这鸡仔这般小,还不能吃吧?”
  月余粮顿时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几个人吃鸡仔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鸡仔自然是拿来喂养的。
  宁衡脑袋开始打结,晕晕乎乎的:“不是,我见过的,不过这不能吃拿回去做何?”
  月余粮顿时叹了口气儿,把手中揉成一团的巾帕搁下,道:“这是让你拿回去喂的,前些日子小桥说在家中无聊得很,让我给他挑些鸡仔子回去喂喂。”
  这下宁衡听懂了,但他觉得还不如听不懂呢。
  堂堂宁国公府,拿来喂鸡?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事儿被老太太和他娘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得很。
  月余粮可不知他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只烦躁的挥手赶人。
  妹妹嫁得不好,那些大户人家规矩多得很,做的事儿也是些无病呻吟的,虽说那些赏花儿写字的事儿小桥也会做,但她更喜欢喂喂鸡仔、喂喂兔子甚的,如今嫁去了那宁家,险些连个鸡仔都喂不了,实在是所嫁非人啊。
  要不,她也不会闲得很了,连大哥的红娘都做上了。
  这头月余粮还在沉思着,却不知在里头原本背对着众人的月小弟早就竖起了耳朵听了个全部,这会正瞧瞧的伏在岸上,一卷一卷的展开了那画像。
  他看得有趣,直到见到一副画卷后顿时瞪圆了眼,满脸红晕的扯着嗓子朝沉思的月余粮大吼:“大哥,大哥,你快来,这姐姐好生漂亮。”
  那画上,一袭鹅黄色布裙的女子背着个篓子漫步在山林间,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像是在同谁打招呼一般,斯文有礼,身上还带着几缕灵儿气,那张脸说不上多漂亮,只是清秀有余,但偏生像个精灵一般,丛花绿意,合着难得入内的姑娘,形成了一副柔美的画卷。
  而其他的画像虽没有这一副这般如诗如画,却也是各有千秋,只大都是身在市井中,或是在街头买卖,或是抱着柴火、提着小篮子,身着素裙,脸上都带着小闺女独有的娇嫩。
  月余粮蓦然回神,扭头一看,顿时大步跨了过来,脸上写着不悦:“你这孩子,怎能偷偷瞧。”
  “谁让你不瞧的。”月小弟嘟着嘴,等人一走近,他又满脸兴奋的指着那画上的鹅黄女子道:“大哥,这个姐姐如何?”
  月余粮随意看了眼,眉目一颤,随即微垂着眼皮,手下麻利的把那些展开的未展开的画卷给收拢好,回道:“什么如何,小小年纪,别的不懂,这些倒是一清二楚。”
  “哼。”月余华撇了撇嘴,跳下了案,在屋里的小堆里翻出了自己的小袋子往身上一挂,就撒腿朝外跑:“我去买零嘴了,你自己回去吧。”
  随着他的跑动,袋子里铜板也跟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儿。
  月余粮哪能不知道他,没好气儿的随口说了句:“这孩子。”
  什么买零嘴,家里零嘴多的是,哪里用得着这个小气包自己掏银钱,不过是撅着屁股跑回去告状,顺便把这些画卷的事儿告诉娘罢了。
  想到那一堆画卷,月余粮顿时又头疼了。


第98章 小青梅
  宁衡提溜着个篓子焉哒哒的回了宁府,宁全儿原说替他拿着,结果宁衡愣是没同意。
  他穿着锦衣绸缎,虽不说人高马大,但身姿挺拔修长,但手中又提个着篓子,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篓子里传来的小鸡仔那清脆的鸣叫,实在是怪异得很。
  一路上,好些人都诧异的盯着他看了又看。
  好些人还在想着,这会莫非金陵府的公子哥们已经不爱用那些笼子来提溜着名贵的鸟儿们满大街走,改成提着篓子溜鸡仔了?
  宁衡还不知道背后这些议论,碍于他的身份,旁人都不敢明着说,只在背后悄悄的笑了几句,他刚带着宁全儿过了拱门,就有个小丫头亭亭玉立的在那下头廊下立着,远远见了他们就施了一礼,待近了些便主动迎了上去:“少爷,奴婢奉夫人之令,特意在这儿等你,请少爷回府后前去主院一趟,夫人有事儿相商。”
  这小丫头不过十五六,虽然穿着深色的褂子,但肤色嫩白得鲜嫩可口,笑盈盈的别有一股羞答答的韵味儿,宁衡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怀玉?”
  这小丫头正是安氏跟前儿的掌事姑姑莫姑姑的闺女,犹记得还小时,安氏把莫姑姑的小儿子带来与他作伴,而后给他做了个书童,后头怀二有心向学,他便开口让他出去外头书院读了书。
  那时候跟在他们后头的,还有莫玉这个小丫头,屁颠颠的总是软软的叫唤着,没成想,当年那个矮乎乎的小丫头都长大了。
  宁衡感叹了句:“你都是个大姑娘了。”
  话落,又想起她方才的话,眉头顿时一皱:“你不是早前就跟着你哥哥一块去了外头吗,怎的又重回宁府来了?”
  莫姑姑和她相公都是安氏从安家带来的,算得上是安家祖祖辈辈的家生子,怀管事在外头管着安氏的庄子,不时送些时令蔬果过来,而莫姑姑便留在了府上伺候安氏。
  怀玉上头有个长姐和哥哥,怀家大姐早前也在宁府做活,后头到了年纪,安氏就牵线做主的给嫁了出去,嫁的也是个庄子头的管事,在外头逍遥自在的,日子过得自然是舒坦,而怀二被他开口放出去后,跟着的还有莫玉这个小丫头。
  算起来,怀二和她早就算是良家子了。也因此,安氏这些年才有些恼莫姑姑,觉着这家人太贪心,莫非她这个主子还亏待了跟着的老人儿不成?
  宁衡这会也是觉得奇怪,在外头做个老百姓不好,非得赶着回来做奴婢?
  怀玉柔柔一笑,如同从前一般仰着头,声音儿里软糯糯的:“反正奴一家也是跟着夫人的,再回府也没甚不好的。”
  对此,宁衡也不好说些别的,不过他的脑子里却想着,若是此事儿换成了月桥,只怕她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回来自讨吃苦。
  “少爷?”怀玉见他嘴角隐隐约约的笑,心下顿时如擂鼓一般,脸颊却是瞬间绯红成一片,眸子里闪动了两下,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宁衡回了神,倒没再询问什么,只道:“走吧。”
  说完,他把手中的篓子递给宁全儿,叮嘱了两句:“交给少夫人,告诉她待会我晌午过去陪她用饭。”
  “是。”
  宁全儿抱着篓子,等人走后,这才快步走回了莺歌院。
  宁衡到的时候,安氏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等他施完礼,便直接冷哼道:“回来了,还知道回来,你那院子都快翻天了。”
  听得宁衡一下就苦笑了起来,却装作不知的行完礼,面色如常:“娘,这是咋了?”
  “你少跟我插科打诨的。”
  安氏如何不知道他在装傻充愣,反而挑明了说:“你那好媳妇儿,大早的就把你莺歌院的婢子们召集了起来,重新发了个衣裳,还说咱们府上给奴婢穿的太难看了些,她这是要做何?我宁府向来都是如此规矩,她这是要挑战我府上权威不成?”
  “这…”
  宁衡一顿,四下看了看,语气里有两分弱:“这暗沉沉的褂子确实难看了些。”
  “你说什么?”
  安氏想不到宁衡如今护着月桥都护到了这份上,保养得宜的脸顿时一僵,瞪着双眼看他:“你们夫妻俩如今是约好了一起来气我是吧?”
  “哪有。”宁衡矢口否认。
  他几步渡到安氏身后,抬起双手就狗腿的给安氏捶了起来,脸上挤满了微笑:“娘,瞧你说的,我和小桥孝顺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气你呢。”
  “孝顺?”
  安氏怪笑了两声儿。若说往前,他儿还未娶媳妇儿的时候,倒是挺孝顺的,不说每日里过来请安,那每回过来时也是把她逗得笑不可支。
  到如今,这是难得才来她这儿一趟,她见个人,还得差人去请,若是不派人请,只怕那心那脚早就跑到别处去了,哪里能想得起来她这个当娘的?
  养个儿子,真真是白养了!
  安氏挥挥手,叹道:“罢了,不说这,反正你回去得好生说说你那媳妇,这般胡乱的挑战府上的规矩可不行,凡事不能乱来,必须得给我改回来。”
  宁衡也没一口应下,只道:“我回去跟她好生商量商量,娘你也知道,这秋冬袅袅,到处都是暗沉沉的,小桥定然也是为了好看些才这般吩咐的。”
  要他说,定然是更喜欢颜色鲜亮明艳的,无论人、事物,这样看着也高兴不是,这会连树上都开始光秃秃的,只有零星几点绿植还傲然绽放着,多些不一样的,日日都看得美滋滋的多好啊。
  “哼。”这番话听进安氏耳里心里又是一阵的不爽,只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而后才斟酌着说了起来:“娘也不求别的,如今你已是娶妻,这媳妇也进门好几月了,怎的那肚子里还没有音讯?”
  宁衡心里一咯噔,目光和安氏的探寻一对上,顿时明白,今儿这一出,这话才是重点,先前那甚衣裳之类的不过是顺带罢了。
  “娘,儿子还年轻着呢?”
  好不容易,他媳妇总算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冒个孩子出来哪里合适。
  安氏眼一横:“年轻,跟你一样成亲的孩子都出生了,你媳妇要是揣不上娃,那咱们府上把她娶过门是为了甚?女人不是得相夫教子吗?”
  宁衡被安氏一顿说,哪还敢在争辩,只弯着腰,讪讪的回她:“是是是,娘说的有理,过些日子我就把你大孙子抱过来让你瞧瞧。”
  “噗呲”安氏笑出了声儿,嗔道:“少唬我,你也就嘴上说得好听了。”
  等母子两个说了会话,怀玉端了茶上来,安氏瞧了她两眼,等人下去了,这才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水抿了口:“衡儿,这怀玉你还可有些映象?”
  宁衡道:“还有的。”
  安氏顿时高兴了起来:“你瞧瞧怀玉这丫头,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廋廋小小的,如今这脸蛋白白嫩嫩的多可人是吧?”
  这话问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宁衡顿时脸变了下:“娘,你这是何意?”
  指天立地的,他对那丫头可没甚心思啊,他虽然有个好色的名头在外,但也不是来者不拒。
  “我这不就随意说说罢了。”安氏瞧他脸色都变了,不由得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屋里静谧了半刻,宁衡便起身告辞:“既然娘无事了,那儿子就先回莺歌院了。”
  那一脸急切想走的模样看得安氏心里发堵,不高兴的摆摆手:“走吧走吧,我就知道让你陪着我这个老东西你不乐意。”
  讨好那月氏那嘴脸倒是谄媚得很。
  宁衡也没安抚两句,顺着就道:“那儿子下回再来看娘。”
  说完,便大步迈了出去。
  “气死我了!”安氏等他一走,一下就往后仰了仰,手在胸口捶了几下,怀玉便是在此时进来的,轻手轻脚在安氏旁边给她捶着小腿,乖乖巧巧的:“夫人何必生气,少爷性子直,并非是故意气夫人的。”
  安氏还是气不顺,一下就怪到了月桥头上:“他当然不是故意的,如今他心里有了个心头肉,恨不得日日守着那人呢,哪还能记得我这个当娘的。”
  “这少夫人……”
  怀玉抿唇直笑:“想来是还年幼,待往后时日久了那性子自是知事懂礼的了。”
  安氏一听,在她身上略过,叹了口气儿:“若是有你这半分懂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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