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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恶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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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衡也随着聘礼过去了,他对淮王府熟,在外院跟淮王等几个宗室们插科打诨的说了一通,聊得热络,午时一桌人更是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谈到兴致起来更是不拘礼数,称兄道弟起来,这喜气盈盈的,一路蔓延到了后院里头,这月陈两家过礼也跟旁人不同,别家是狠狠的夸赞着自家,这两家的女眷纷纷说起了自家小子女儿的不足,最后也是其乐融融之态,告辞时也是一番依依不舍,让在外头等候驻足的人好生不解。
  宁衡辞别了淮王府众人和余春,正一人背着手,笑模样的往家里走,一个宁府而来的下人就朝他跑了过来,言语中很是着急:“小侯爷,奴寻你半晌了,大夫人有大事找你,爷快些随奴过去吧。”
  在宁衡的印象里,安氏一向是个只分寸的,听小厮此言,心里也急了两分,招了招身后跟着的宁全儿:“去,告诉少夫人,家里有事爷就先回了,若是月家处忙不过来,便让她留下便是。”
  “是是是。”
  待人一走,宁全儿才回过味儿。
  告诉少夫人家里有事了,她莫非还能不赶回来吗?
  爷这一招,叫啥来着?
  以进为退!
  宁全儿脸上浮现个笑,搓了搓手就往月家跑去。
  不过,他还是晚了几分。
  今日是月家和淮王府的大日子,月桥一早就过来帮忙了,等过礼的队伍出了门,她才有心思跟余氏说起另一件大事儿:“娘,我已让人观察了那何大姑娘数日了,是个模样周全,心思也缜密的好姑娘,如此娘的一桩心事可算是达成了。”
  余氏听她说起顿时就喜了起来:“真的?若是如此,那你大哥的事儿可算是解决了。”
  且,只要大儿的事儿定了下来,那不要脸面的谭家父女还有何理由扒拉着他们不放?
  随即,他却脸上顿了顿,问道:“可如今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何大家若是信了外头的传言,这何大姑娘岂不是就此错过了?”
  “娘放心。”
  月桥十分有信心的笑了起来。
  她遣人调查了何家好些日子,对何家人也算有些了解了,若说那何二家会受流言影响她信,但那何大家里,何大媳妇文氏可不是个听信是非的人,这个妇人有些见识,跟旁人有几分不同,何况,文氏对他们的目的早就有些猜测,也定然是想结他们这么亲的,自然是不容易被人给蛊惑。
  若真的经不起流言蜚语,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样愚蠢的姻亲,她月家也不稀罕不是?
  “我看呐,还是得尽快定下才是。”余氏在月桥的劝慰下虽然安了几分心,但这一日没定下来总归代表了变数,也顾不得稍作休息就要唤人去请媒人上门,好生商议一番去提亲的事儿。
  月桥哭笑不得,好说歹说的把人劝住了。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正说着,绿芽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撇了眼余氏,在月桥耳边悄声说了起来。
  “当真?”月桥挑着眉,神情顿时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绿芽点头应道,眸子里的急色显而易见。
  月桥便起了身,跟余氏告辞起来:“娘,宁家那边出了些事儿,我回去瞧瞧,过两日你且请媒人上门去何大家提亲便是。”
  余氏见他们这阵势,不由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月桥只摇摇头,扯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整个人顿时冷艳得不可方物起来:“不过是些想要跳起来,自作主张的蠢货罢了。”
  她难得说话如此直接,余氏正要问,却见她已经姿态高昂的走了出去。
  待主仆两个出了月家不过几息,宁全儿便到了。
  宁衡大步跨进了大房的主院,掀着衣摆进了屋,急色的唤道:“娘,到底出了何事?”
  安氏端坐在外室的主位上,身上穿着红色的牡丹锦袍,头上带着光辉明艳的金玉朱钗,手上虽只带了个玉镯,但她整个人气势凛然,一眼瞧着便是当家做主惯了的手头握着实权的后宅夫人,一身气度高高在上,眼眸流转间俱是不可侵犯的世家风采。
  宁衡脚步一顿,疑惑起来:“娘?”
  见是他,安氏身上的气势一下收敛起来,整个人顿时柔和慈祥了起来,招着手:“来,我儿,过来让为娘瞧瞧。”
  宁衡压着心里的疑惑,听话的上前,他的眼里很小,小的没瞧见周遭屋中突然多出来的些许艳丽、鲜嫩的姑娘。
  倒是安氏微微一滞,随即拉着到跟前儿的宁衡坐到了一旁,目光中似欣慰,似叹息:“我儿如今已大了,还记得你出生时不过小小的一只,如今都能在陛下跟前儿领事儿做了。”
  宁衡心里顿时放下了心,他还以为是何等大事呢?只笑着回道:“不过是得陛下抬爱罢了,孩儿如今已娶了妻室,已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了,自然要做做正经事,把往日的一干扫得清净。”
  安氏嘴角一顿,扯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娘知道你过些日子就要去那西贺了,不过那地方清贫寒苦,你是娘的儿子,娘自是舍不得你过去吃苦的。”
  虽说儿子突然懂事起来让她欣慰,但宁衡口口声声的都说着是因着月桥的话让安氏心里十分不喜。养了二十载,她一个当娘的还比不过一个才结识几个月的人?
  母子两个闲话家常,一旁穿着婢女服的数十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却不由得微微抬了抬头,目光在宁衡身上打量片刻又立时低下了头,脸颊坨红成一片。
  宁衡不是个没有感觉的,早在这不明所以的打量下就蹙起了眉头,如今见这明里暗里的视线不仅没消失,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不由在安氏脸上搜寻了起来。
  这满屋都是她的人,连他都能感受到,何况是他娘?
  但安氏不仅不训斥屋里的下人,反而抿唇笑了起来,意味不明的朝那数十个不一般的姑娘堆里努了努嘴:“娘怕你过去吃苦没人照应,这不,特意让你搜罗了些许美人过来,你瞧瞧哪些合你的眼,挑上三五个,随着你一块儿西贺,这身边儿有个人照应你,娘也放心,不说别的,这一应衣食住行总不能让宁全儿个小子来打理吧?他一个小子,再如何也没有姑娘家心细的。”
  宁衡不用回头都知道背后那灼热的眼,在他这个年岁的公子哥儿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也只随意的挑了眼过去,谁料这一看,倒真让他有些诧异。
  这数十名女子,依着他的眼光来看个个都是顶顶的美人胚子,年岁都不大,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且姿态各异,或艳丽、或娇憨、或典雅、或出水芙蓉,除了样貌,身段也是纤合得宜,凹凸有致,在这一群活明或暗打量的女人堆里,他还瞧见了一个有些相熟的人。
  “如何,这群美人不错吧?娘可是特意让你搜罗的,虽说是比不得你屋里那个,但放眼咱们整个府上,也是出类拔萃,顶尖尖的了。”安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那个被宁衡多打量了几眼的姑娘身上撇过,很快,身后伺候的怀玉就把那姑娘的身家背景给说了个透。
  安氏越听越蹙眉,待怀玉说完,她正要开口,那头,宁衡也不甚在意的准备回拒了她,母子二人同时开口,只他们都没能说出口,反倒让赶来的月桥抢先嘲讽了起来。
  “我倒这府上出了何等大事儿,原来有人倒学上了那苏河上的妈妈们的手段成了个拉皮条的了,也不知这手段是如何蛊惑了大夫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愚蠢又糊涂的事儿,儿媳不才,愿为娘亲铲除了这等搅家的祸害,还我宁家一个清净!”
  她人未到声先到,在跨过了拱门后便扬起了声儿,传到屋里,却把安氏气得气血翻涌,险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安氏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拉下了脸,面色不悦的打量着那个脚步轻盈的女子施施然的踏进了门,宽大的衣袖下垂下的手青筋鼓涨,却是极力的忍耐着。
  更让安氏一口气儿没上来的是,在月桥踏入门的瞬间,宁衡跟火烧屁股似的,一下跳了起来,摆着手言正义辞:“小桥,你可别误会,我正要回拒娘呢。”
  “衡儿!”


第125章 仙人跳
  安氏辛辛苦苦一场,还容忍了后院两个姨娘在这事儿里指手画脚,为的就是怕让人觉着她的手伸得太长,于名声不好听,没成想,到这月桥这儿,却明里暗里的讥讽她是那苏河之上的妈妈们。
  往前她们婆媳再不对付都没有这般直面,如今,想来这月桥是要跟她撕破脸了。
  但是,她一个当娘的,就是给儿子塞了些美人又如何呢?
  长辈赐不可辞,在后院里给爷们赏美人们的做派比比皆是,谁能说那些夫人们一句不是?自古三妻四妾,她莫非还敢对着老祖宗的规矩说甚不是?
  “月氏,你好大的胆子,在我这主院里头胡搅蛮缠些什么,你的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当娘的!”
  安氏气势汹汹,仿佛只要她敢说一个字就要把那不敬不孝的名头往她头上扣一般。
  那美人中一个长得娇娇憨憨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再见到月桥被安氏呵斥时,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讥讽的对着那如玉的容颜。
  任你再是无双美貌,入了这后宅,还不是得受婆母磋磨?
  宁衡的着急辩解月桥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儿,面对安氏的怒火,她只挑了挑眉:“娘这话可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你说谁家会给儿子到处搜罗美人啊,这不是让他玩物尚志,存心让他没个志向,没个大出息吗,若不是知道娘是爷的生母,儿媳倒是得怀疑此等行经是那继母所为了,毕竟也只有那继母才会面容心狠,容不下那嫡子嫡孙了。”
  “啪”的一下,安氏一巴掌拍在了案上,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整个屋里的下人们被这一巴掌给惊得身子一颤,跪伏于地,深怕这婆媳两个闹起来,他们这些下人遭了殃。
  月桥没把她这疾声厉色给放在眼里,不甚在意的顶撞起来:“我说什么娘没听清楚吗,不如儿媳再说一次。”
  这下可把安氏气得一屁股仰倒在塌上,不住的喘气,伺候的怀玉忙上前给她顺着气,还顾不得旁的,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质问起了月桥:“少夫人,夫人自问待你不薄,打从你进门后,未让你学规矩,未让你晨昏定省,如今不过是给爷赐下几个下人带去西贺使唤罢了,你又何苦拂了夫人的面儿,还把话说得如此难听?”
  一脸气愤的说完,她又转向宁衡,顿时泫然欲泣起来,声音娇滴滴的:“爷,夫人为了爷去西贺无人打理日常的事儿操碎了心,都已经好些时候没睡个安稳了,如今……”她目光欲言又止的撇向了月桥后,不说话了。
  不得不说,她这一番陈情,让宁衡心里忍不住愧疚起来。
  媳妇和生母如此不合,虽说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但到底是他做得不好,才让两个重要的人彼此之间势同水火。
  顾不得别的,他赶紧几步上前接了怀玉的位置,给安氏顺着气:“娘,辛苦你为儿子一番着想了,儿子真是受之有愧,如今儿子已然知了事儿,往后定然会好好孝顺娘亲的。”
  在宁衡说着这话的时候,怀玉那丫头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讥讽的看着闲适悠然的月桥,暗道,如今小侯爷已经站在了夫人这头,又见她趾高气扬的对夫人都不客气,以后如何,这位少夫人心里应当有数才对,如今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有的她受的了。
  怀玉的想法月桥不知道,她环抱着手,表情冷淡的看着那对温馨的母子,脸上没有顶撞婆母的后怕,也没有猖狂,只从里到外的淡漠得很。
  只绿芽被怀玉那个轻蔑挑衅的目光给看得心里一阵火,脸上气得绯红绯红的,她有心想跟怀玉那丫头争辩争辩,只瞧了瞧月桥沉沉的脸色,到底没出那个头。
  宁衡好歹把余氏给安抚好,又忙在她二人中间打个圆场:“娘,你看,小桥说话直,但绝对不是有意顶撞你的,她是何种脾性,你清楚才是,就是不中听了些,但心里头绝对没有坏心思的。”
  不过这回余氏可不买账了,一说起月桥,她方才还带着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把把宁衡给推开,恨声道:“她是何种人我可不敢说,免得说了以后又让我这个老婆子无缘无故的受她挤兑。”
  哪家媳妇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婆母,哪家媳妇不是长辈说甚就甚,也就他们家这个,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那性子也是人五人六的不把府上诸位长辈放在眼里。
  这府上的夫人们,包括老夫人在内,谁没被她给下过脸?
  安氏有心治她,也不管旁的,一手指着低垂着头的那数十位姑娘,定定说道:“这人,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娘也不让你选多了,选个三五个也就罢了。”
  她还不信这个邪,她这个当娘的给儿子赐婢女,旁人还有何闲言碎语可说不成?
  “你敢!”
  月桥总算说话了,但却是冲着宁衡去的,仰着头,不容反驳。
  “月氏!”安氏简直是恨极了她:“你娘就是这般教导你跟你相公说话的不成?你的闺训,你的三从四德呢?”
  宁衡顿时头大如牛。
  “我娘如何教导的就不劳娘你操心了,倒是三从四德,我的确是记得清清楚楚。”月桥一字一句的看着他们说道:“从不温柔、从不讲理、从不服从;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抗不得。不知我这三从四德,娘有何见教?”
  安氏铁青着脸,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家门不幸!”
  月桥反而笑了起来:“娘这话可就偏颇了,这世上诚然温柔的姑娘不少,但泼辣的娘子也并非没有,不幸的是儿媳也是那泼辣的人中之一罢了。”
  到了此时此刻,月桥已经懒得去装那些贤惠大度了,表面儿上的文章再好有何用,她本来就是个泼辣的性子,何须去隐藏?
  “你既然承认了,那…”安氏唤着宁衡:“此个妇人的面目你可瞧清楚了,她对我宁家大小没有一丝敬畏之心,对你这个夫君没有侍奉谦卑的态度,如此不敬之人,我们宁家可容不得她!”
  “不,娘……”
  宁衡瞠目结舌的,这三言两语的怎么就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安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她让宁衡休了月桥。
  宁衡只觉得一股荒唐冲出了心里,让他沉闷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先前还想着在她们二人中间周旋一番,让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慢慢淡化,如今看来,就是再多上几个他,也是调和不了这个矛盾的了。
  想到此,他多少有些沮丧。
  而安氏才说完,那数十名美人们眼眸里顿时一亮,尤其其中一名,那眼眸中尽是恶意和唏嘘,在这般打量下,月桥总算施舍一般移动了眼眸,面对着这位美人,脸上却丝毫没有意外:“谭晶晶。”
  谭晶晶见她到了此时此刻还一如伊始,便冷笑起来:“小桥啊,咱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了,你瞧瞧你,怎的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哪怕你再是容貌高人一等,也不该目无规矩才是,唉,真是白白浪费了月伯父、月伯母的一片苦心了。”
  她凸自说着,仿佛还带着些指点和怜悯,却让屋中众人诧异莫名,安氏蹙紧了眉:“你们认识?”
  谭晶晶顿时收敛了脸上那张嘲笑的神情,恭恭敬敬的回着安氏的话:“回夫人的话,我与这月桥的确是认识,早年,民女父亲还救过月家的老爷,只前些时候民女同父亲入了金陵,特意去登门拜访了月家,未料……”
  她说着苦笑一声:“未料,竟被月桥给呼唤人把我父女二人给撵了出来,想来财帛动人心,权势逐渐高了后昔日的故人也就毫无用处了,说来,民女幼时还同她一块儿长大,民女长她一些,自小便爱护于她,护得她不被旁人欺凌,却养成了她这般性子,也是民女思虑不周了。”
  想着前些时候的传闻,如今这身处漩涡之中的人又亲口印证,不止屋中人一下神情变了,便是安氏也是凝重起来:“竟然是真的。”
  想来,这样品性有问题的人家当真是要不得。
  四处的打量月桥没放在心上,只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吧,这黄口白牙的颠倒黑白你还要说到几时,也不嫌害臊,什么大一些,你如今都双十了,早就是昨日黄花了,若不然,你一个秀才的闺女也不至于跑到宁府来参加这下人挑选不是?”
  还护她周全,不受欺凌,就谭晶晶那喜欢扮柔弱的样子,若非她护着,早年在月家村那直白的村子里哪里有她的一席之地?不早就被那些泼辣的姑娘们给揍了?
  早知道当年那些人要揍她时就不拦着了,若不然今儿也不会跑到她跟前儿来恶心人。
  前几日还想攀着她大哥呢,这会就来跟她抢人了?


第126章 经年不忘
  冬末的时候,金陵城纷纷扬扬的洒起了细雪,一粒一粒的落在地上化成了纯净洁白的雪水,更多的铺在了房顶、街角四处,浑然把灯火辉煌的金陵城妆点成了另一个银白的世界。
  大清早的,宁府的下人们就哈着气儿跺着脚扯开大红的绸缎在这银雪皑皑的门梁四处点缀起来,虽天气寒冷,但想着今儿能得到的赏赐,下人们又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说来也是巧,六姑娘和九姑娘定了人家,结果城外的大师一瞧这八字,顿时说着这姐妹两个有缘得很。可不是,连这成亲的大好日子都给合在了同一日,正所谓好事成双,如此喜庆的良缘,乐得连老夫人都高兴了好些日子,说什么也要好生把这亲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不过,想着前两月府上那诡异波动的动静儿,下人们又赶紧低头做起了事儿。
  主子们的事儿,还是莫要乱传才是。
  虽大伙不敢说出来,但到底心里是有谱的,往后做事儿时要如何行事,该偏向哪头一点,都是心里门清儿的,只是想不到,那五少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把大夫人给狠狠压了下去。
  大房的主家夫人连同两个得宠的姨娘给小爷挑了数十位美人,结果如何,一朝心血被清空,全都被五少夫人给撵了出去,听说其中有人对五少夫人出言不逊,结果五少夫人正要动手,却被小侯爷给一脚踹了出去,跌在那地上滚了一圈儿的泥,难看得紧。
  那事儿不了了之后,五少夫人更是放了话,谁要是在想给小侯爷身边塞人,别怪她胡搅蛮缠,把这宁家给搅得不安宁。
  如今这都两月了,除了各主子们两相厌恶之外,别的事儿到是一件都没发生。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宁府的下人们手上麻利的动了起来,不大一会,被白雪覆盖的九曲亭廊、十里皑皑便如火如荼起来。
  莺歌院里,婢女们捧着汤水候着,绿芽领着人给月桥梳洗,另有两个丫头展开了衣裳给宁衡穿了起来,他倒是简单得很,等外衣一披上,顿时就把婢女们给挥退了,大步走到架子旁,拧了帕子往脸上洗了洗就算完事,而后便靠在一旁的软塌上,一边儿候着月桥,一边喝着丫头们递上来的汤盏。
  宁府两位贵女大婚,因着是庶女,前来恭贺的人家虽多,但前来的人里也必不是多受重视的当家夫人们,更多的是家族次子等,月桥做为嫂子,跟她二人关系又亲近,因此也早早起了身,盛装打扮了一番,等她这头完事儿,已是辰时一刻了。
  阮婶端了一碗莲子汤进了来,忙笑道:“少夫人快来,我方特意让你庞婶子熬好的莲子羹,还热乎着呢,快喝喝暖暖胃。”
  月桥扬起笑脸,如玉的脸上妆容带着艳丽,殷红的唇笑弯弯的,眉目如画,宛若从那洛水之上乘风而来,让阮婶都不由晃了神儿:“还是婶子贴心,知道我这会儿正有些凉意呢。”
  阮婶还没说话,那头宁衡已经坐不住了,就她端着碗的手抬了抬:“可是冷了?我让人再加两盆炭火,你快把这汤给喝了。”
  说完他抬手正要招呼下人们去加炭盆,月桥已经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
  她就是说着玩玩,客套几句罢了。
  阮婶哪能不懂,抿唇直笑,她瞧了瞧这屋中摆着的四五个炭盆,不由说道:“老奴听说这金陵府还是数年才如今年一般大雪漫天,往年虽不如江南那头暖和,也没到如此地步,倒是让老奴不由得想起了我们北地的那暖塌,这个季节只废些柴火罢了,一晚上那塌上都热乎得很。”
  月桥顿时若有所思起来:“婶子说得是。”
  他们月家村离北地近,自是比不得江南府那边暖,对北地那边的暖塌也是知道一二的,听说是在那塌下搭个炕,连接着外头的炕头,柴火一烧,那热气就在炕道里捂着,人坐在那塌上自然热乎,金陵府这大雪也下了好几日了,还不知得冷上多久,若是有北地的暖塌,这冬季想来好过多了。
  这样一想,月桥心思就活泛起来了,亮晶晶的看着阮婶:“婶子可知如何做那暖塌,不如在咱们莺歌院里也做上吧,这样也能暖和许多。”
  宁衡听她们说着,也感兴趣的插了进来:“那暖塌真这般有用?”
  比起月桥这个离北地那个天寒地冻近的,宁衡自小待在金陵,受冻的时候少,这一冰天雪地的,他是最能感觉到的,只是男子汉顶天立地,他又年轻,身体火气重,硬生生的用身子抗着。
  月桥想得更长远一些,喝了两口热乎乎的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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