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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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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又提这事儿?宁疏面颊顿红,低眉小声解释着,“他的恩情和你的恩情不一样。”
  “哦?”承誉的指腹在明如镜的天青釉瓷杯上轻轻滑动着,眸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以手支额,下巴微扬,饶有兴致的追问,“有何区别?”
  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借着起身提壶给他添茶的档口,想了半晌才胡乱总结了一句,“乔公子是对我们文家有恩,你……你是对我有恩。”
  模棱两可的话语似乎不是重点,不满意的承誉还想再继续听下去,“所以呢?”
  所以什么?总不能说自个儿对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吧?她可没有这样的勇气,将茶壶放于桌上后,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捋着桌布边垂下的红流苏,思量再三,才谨慎回道:
  “乔公子的恩德我或许还有机会回报,但你的恩情太多,我这辈子怕是都无法还清。”
  凝视着她莹亮而真挚的眸光,承誉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蓦地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借机说出自己内心的渴望,
  “那就一直陪着我,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说话归说话,这怎么还上手了呢?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宁疏心惶惶,下意识抬手想推开他,却察觉他拥得更紧,落在她耳畔的叹息声听来十分沉重,联想起他进门后神情凝重的模样,宁疏顿生不祥预感,
  “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深呼一口气,他将心中的烦躁尽数散于风间,不让它们落于她心底,不想给她带去太大的压力,奕王质疑她的那些话,到他这儿就止步了,承誉不愿复述给她,遂用勉笑来掩盖心事,
  “没事,略觉疲惫罢了,不过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还会继续坚持走下去。”
  真的没事吗?可她分明觉得他的心情很糟糕,他这样回避,明显就是不想说,虽然她很关心他的境况,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假如他此刻心虚不佳,不愿多提,她也不该逼他。
  很多时候,人可能不怕苦,却怕孤独,目睹他的脆弱,宁疏心生怜惜,再不抗拒他的拥抱,鼓足勇气抬手回拥着他,给他以安慰,
  “我一介女流,不懂权术,也无家世,无法助你一臂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你左右,我只想让你明白,就算世人都与你背道而驰,我也始终同你并肩前行!”
  她的言辞虽温软,却也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春雨洒荒野,滋润他干涸的心田,带给他无边的希望和慰藉,此时的他越发坚定自己的观念,不愿理会奕王的警示,他自己选择留在身边的女人,是蜜糖还是锋刀,他都认了!
  欣悦的闭上眸子,承誉不自觉的将她拥得更紧,互拥的身贴得严丝合缝,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声,剧烈得一如澎湃的海潮,将来没有定数,但他再不孤独,至少有她,陪他砥砺前行!
  午后申时,众人没等到前三名的公布,来传话的人说奕王身子不适,提前回府去了,名单等三日后再张贴,众人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耐心等待。
  跟随承誉回府后,宁疏就开始为之仪准备生辰贺礼,承誉已然答应,后日她便可去找闵霏霜,请闵姑娘带她去凉风苑。
  当晚承誉没出去应酬,而是去找宁疏一道儿用晚膳,饭菜未上之际,承誉闲问起她的贺礼是否准备妥当。
  宁疏只道已然想好,明儿个就去置办,“之仪他喜欢围棋,文家的东西皆被封了,我就送他一副围棋吧!”
  “府上倒是有副好围棋,”承誉遂吩咐陈序去找周总管,打开库房将那副珍藏的围棋拿出来。
  陈序怔了一瞬,满目的不可思议。
  以往他应声干脆迅速,这次居然没反应,承誉缓缓侧首,眉峰微拧。
  感觉到主子眼中似有寒光掠过,陈序再不敢有半分犹豫,挺直脊背脆声回应,麻溜儿的出去办事。
  直至陈序将那副围棋带过来之后,宁疏才终于明白他方才为何会愣神,只因她看到这檀木棋罐中所盛的和田玉棋子时,也是目瞪口呆!
  传闻这和田玉的棋子京都只有一副,白子是羊脂白玉,黑子则是墨玉,挑选上好的玉料,历时三载才打磨出大小相同,颗颗莹润圆滑的三百六十颗棋子。
  先前宁疏只有耳闻,今日才知这幅棋子原是在承誉手上,也是,他本为太子,这上好的棋子本该属于他才是。宁疏虽欣赏这精湛的工艺,却不愿夺人所爱,
  “如此贵重的棋子不适合之仪,我给他备副玛瑙的即可。”
  承誉慷慨一笑,“反正这棋子搁我这儿也是蒙尘,倒不如送给喜欢下棋之人,才能发挥它的价值,你不是说之仪很喜欢下棋吗?那送给他正好。”
  “不不不,太贵重,万一被他弄碎一颗岂不可惜?还是放在王府珍藏着吧!”
  她曾听大哥说过,这幅棋子价值两万两,烫手啊!是以宁疏坚决不肯收,然而承誉却命陈序将棋子放在这儿,赶巧丫鬟来上菜,就没再提此事,两人开始用膳。
  饭毕,饮了盏茶,两人又闲聊了会子,不意耽误她歇息,承誉准备回房,临走时,宁疏请他将棋子带走,行至门边的承誉抬指拨动着珠帘,微侧眸,轻叹声淹没在清脆的串珠碰撞声中,
  “我一直没能将之仪带出来与你团聚,心下有愧,这才想送他一些好东西,权当是弥补。”
  他不擅长表达一些真实的情感,只默默的为她安排着。既然他有这份心,那她就收下吧!至少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五月二十六这日,承誉有事要出府,陈序得随行,另派侍卫跟随宁疏出行。
  依照闵霏霜的交代,宁疏不能一个人直接进凉风苑,肯定会被人拦下,她得先坐轿子去镇国公府,再跟随闵霏霜一道儿,扮作她的丫鬟,方能顺利进去,不被人怀疑。
  在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下,宁疏终于得见弟弟。
  彼时文之仪正在院中负着小手来回走着,认真的背着书。听到有人唤他,便知是闵姐姐,这位姐姐时常来看望他,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相熟,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回首的瞬间,朝思暮想之人居然映入他眼帘!
  “姐”字尚未喊出口,就见闵霏霜以手挡唇,示意他千万不要乱说话。
  领会到闵姐姐的眼神,文之仪恍然大悟,十分配合的住了嘴,暂时不敢跟自家姐姐说话,只干咳一声,镇定的走向闵霏霜,规规矩矩地唤了声闵姐姐。
  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也故作无意的落在他姐姐面上,甭提有多惊喜。
  闵霏霜招呼着大家进屋说话,待将丫鬟遣出去,关上房门之后,众人才算舒了口气,无需再压抑着,
  “现下已无外人,你们姐弟二人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再无顾忌。”
  一见到家姐,文之仪面上的笑容才有舒展的机会,“姐姐,我好想你呀!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是不是一直在忙着做活儿?有没有受苦啊?”
  一说起这个,宁疏愧疚丛生,又不敢跟弟弟说实话,不敢说自个儿放弃了与他相聚的机会,更不敢提赵令州威胁她一事,大人之间的恩怨太过复杂,她实不愿弟弟掺和进去,知道得越少,他的负担才能轻一些,遂编了个借口,半真半假道:
  “我现在不在宫里,被皇上指派到安王府去了,在那儿做婢女,那王府自是不能随意出入,我也就不得空来见你,你可千万别怪姐姐,以后我会尽量多来几趟。”
  他虽想念姐姐,却也十分体谅姐姐的难处,“无妨,我都懂得,你虽然没能亲自过来,但心里还是念着我的,还悄悄给我送衣裳,喏,我一直穿着呢!可喜欢了,姐姐做的衣裳就是穿着舒坦!”
  这孩子惯会安慰人,怕她心里难受就一直笑面以对,弟弟这般懂事,宁疏欣慰之余又觉心酸,不自觉的眼眶发红。
  闵霏霜瞧着都觉伤感,忙打岔道:“今日可是之仪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咱们就不提那些扫兴的话,来看看我们给你备的什么贺礼。”
  是啊!难得见面,哭哭啼啼的不吉利,文宁疏忍下酸涩,换上笑颜,珍惜这短暂的相处机会。
  闵霏霜给他准备的是一套新的文房四宝,单那方刻着竹林的端砚就十分珍贵,文宁疏则拿出承誉帮她准备的那套和田玉的棋子。闵霏霜对棋子的材质并不了解,也就没太在意,只当那是普通的棋子,但文之仪时常下棋,只一眼便能瞧出这棋子非同一般,摸在手里冰凉细滑,没一会儿就被指腹暖热,再仔细一看,这白子质地莹润如膏脂,莫非……
  脑海中蹦出某个猜测之后,他又觉得不太可能,疑惑的文之仪向姐姐求证,“这该不会是……和田玉的棋子吧?”
  文宁疏尚未来得及答话,忽闻外头有动静,仔细一听,声音有一丝耳熟,似乎是……赵令州!
  他今日怎会来此?文宁疏疑惑地望向闵霏霜,闵霏霜也是一脸诧异,摆手连连,小声澄清,
  “不是我请他来的,我晓得你俩不对付,怎么可能故意将他叫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万两银子折合人民币约四百万,承誉你可以啊!追姑娘的方式就是给小舅子砸钱!


第47章 赵令州会答应放人吗?
  话音才落; 赵令州已然进得门来; 原本眉目温和的少年被阴郁笼罩; 周身陡然多了几分冷冽的气息。瞧见文宁疏的那一刻; 他的神情明显愣怔; 宁疏由此断定; 他应该也是不知情的。
  眼看着他神情凝重,拢起的眉峰被忿然缭绕; 一直紧盯着文宁疏; 闵霏霜还以为他生气了; 赶忙上前小声解释; 将责任一力揽下,
  “人是我带来的,宁疏许久没见之仪,十分想念; 我才带她过来瞧瞧,本打算明儿个再告诉你的; 你可别当着之仪的面发火。”
  嘘了她一眼; 赵令州蹙眉不悦道:“我说什么了吗?”
  将小手抄在身后,闵霏霜讪讪一笑; “我这不是怕你有意见嘛!”
  宁疏还记着之前的矛盾; 淡淡的移开视线并未理他。最先上前跟他打招呼的是文之仪; 这段日子他时常来看望之仪,之仪也就将他当成了信任之人,热情相待;
  “赵大哥你来啦!”
  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赵令州也不愿将大人的矛盾展示于之仪面前,遂暂抛恩怨,不提那些不愉快之事,温笑着面对文之仪,
  “是啊!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自是要来给你送贺礼。”
  说着示意下人将贺礼送上,闵霏霜见状松了口气,“原来都是为了之仪的生辰啊!”说笑间她瞄了一眼文宁疏,意在告诉宁疏,这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她的主意。
  如此一来,文宁疏倒也不好说什么,闵姑娘能带她来见弟弟她已感激不尽,又岂会怪她呢?
  且说赵令州今日送来的是一把上好的筋角弓,两端饰以青玉,气派威武。
  在宁疏的印象中,之仪并不喜欢刀枪弓箭之类的兵器,以往他只爱念书,大哥送他的剑只是摆设,但自从这回变故之后,许是受了太多的欺侮,之仪终于开始习武,赵令州送他的这张弓他很是喜欢,左瞧右瞧,爱不释手。
  看他如此钟意,赵令州心下甚慰,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提议,“想不想试试它的威力?”
  “想啊!”文之仪满脸期待,赵令州当即命人在院中备好靶子,带他到院内试弓箭。
  惯爱凑热闹的闵霏霜拉着文宁疏一道出去围观,宁疏也想看看弟弟的风采,也就跟着去了。
  以往文之尧也曾教过他箭术,只可惜之仪那时不感兴致,并未勤加练习,而今也忘得差不多了,今日对着箭靶难免手生瞄不准,赵令州倒是耐心十足的在旁教他纠正握弓的姿势,还鼓励他勤加练习,
  “别着急,今儿个先把架势学对了,往后再练就容易许多。”
  之仪点头道:“我懂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不会急于求成的,谢谢赵大哥送的这把弓,我很喜欢!”
  无需旁人来安慰,他自个儿已懂得许多道理,赵令州越瞧越喜欢,笑赞道:“真是个乖孩子,只要摆正心态,学武便不是难事。”
  之仪本就不是个急性子,做什么都会规划得妥当,“正应了我姐那句话,谁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那我就慢慢练习,慢慢消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能学有所成。”
  一旁的文宁疏听着弟弟的话,不由摇头轻笑,上前拿手绢轻柔的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想学什么姐姐都支持你,不过这天儿越来越热,往后也就早起练一会儿,傍晚练一会儿即可,这大半晌的日头烈,还是在屋里读书凉快些。”
  说来赵令州已经很久没看到文宁疏笑得如此纯粹,她也只有见到自家弟弟时才会放松心情,弯起的眉眼似星如月,一颦一笑都闪着光芒,映照至他心河间,泛起粼粼波光,点点涟漪。
  立在远处的闵霏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文宁疏是他的风景,他只会为她而驻足愣神,只可惜她的眼里只有安王和她的家人,根本没有赵令州的位置,唉!他心底明明很清楚,怎就放不下呢!真是块认死理的木头!
  眼看着文宁疏打算拉之仪进屋,赵令州请辞道:“贺礼已送到,我该回去了,我已安排后厨准备了丰盛的午宴,之仪你今日大可尽情的陪你姐姐,午后的功课也不必学了,明日补上便是。”
  “哎………”文之仪见状顿感诧异,“赵大哥你不留下陪我过生辰吗?”
  原本赵令州是打算留下,可他没想到文宁疏也会在场,他比谁都清楚,文宁疏对他有误会,不愿见到他,那他又何必在这儿讨人嫌?是以他才识趣的选择离开,
  “你们才是一家人,生辰当然要与家人一起过,我就不在这儿打搅了,改日再来看你。”
  心焦的文之仪挣开姐姐的手,拐回去拽住赵令州的手腕,情急心切,“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也当成一家人,你对我那么好,就像大哥哥一样,我真的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用顿饭好吗?”
  赵令州为难的看向文宁疏,不愿因为自个儿扫了她们的兴,之仪满目祈求的望向自家姐姐,
  “姐,你说句话嘛!让赵大哥留下好不好?”
  面对之仪那殷切的眼神,文宁疏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虽说赵令州拦着不许她们姐弟相见,可他终究没有为难之仪,反而给他请师傅,教他功课和武功,对他关怀备至,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该当着之仪的面儿对他摆脸子,犹豫片刻,宁疏终是点了点头,顺着之仪的意思附和道:
  “感谢您对之仪的照顾,赵公子若无要事,不若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喜庆之日,无需见外。”
  文宁疏的相留出乎赵令州的意料,但他心里很清楚,她只不过是拗不过之仪的意思才会选择妥协,只因她面上的笑意稍纵即逝,很是敷衍。
  饶是清楚个中因由,他仍旧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着能与她多一刻的相处,答应留下的那一瞬,赵令州不禁有些鄙视自己,究竟何时才能在文宁疏面前有一丝骨气?
  闵霏霜并不晓得赵令州的心思百转,她只觉得自己这回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办了回好事,至少让令州有机会与宁疏一起用膳,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说定后,几人又进屋去喝茶,之仪这才想起那副棋子,追问其来历,“姐,咱家都被抄家了,再说咱们也没这宝贝呀!这和田玉的棋子打哪儿来的?”
  宁疏本不想提此事,奈何弟弟一直追问,且赵令州也在看那棋子,他也认得出这是和田玉,当即放下棋子,心生膈应,渐沉的声调泛着酸意,
  “应是安王送的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点了点头,“安王殿下的一番心意,之仪你可得好好收着。”
  之仪不由纳罕,挠着小脑袋寻思着,“这位王爷怎的如此阔绰?姐姐你只是他府中的婢女而已,他居然送这般贵重的贺礼给我?这不合常理啊!”
  宁疏并未打算将她与安王相识的过程告诉弟弟,遂借口道:“安王其实是前任太子承誉,你可还记得,大哥曾给前太子做过伴读,他念着与大哥是旧相识的恩情,这才让我将这幅棋子送给你,反正他也不爱下棋,放着浪费。”
  原是为这个,之仪了悟点头,并未质疑姐姐的说辞。
  虽说承誉将东西送给了之仪,但宁疏还是有所顾忌,讪笑着嘱咐,“这幅棋用来欣赏即可,平日里若想下棋,还是用普通的棋子吧!”
  不必姐姐提醒,之仪也不敢随便动,“我会好好保管的,他日若是有机会见到乔大哥,我再用这幅棋子与他下棋,他最爱下棋,定然欢喜。”
  说起乔顷澜,文宁疏不由哀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之仪闻言心顿惊,忙问他姐姐,“此话何意?乔大哥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些私事本不该当众说,但文宁疏突然想起承誉说此事是赵令州的主意,恰巧赵令州此刻就在这儿,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将这些话当着赵令州的面儿说出来,
  “前日我去参加诗文会,乔公子也在,他写了一首诗,被奕王看中,准备呈递给皇上。”
  之仪不解其意,“这不是好事吗?乔大哥本就有才华,理该被赏识,姐姐何故忧虑?”
  “你也晓得他的性子倔强,写诗随心所欲,从来无所顾忌,那首诗十分悲观消极,若是被皇上看到,肯定以为他对这世道不满,万一降罪,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在旁默默听着的赵令州联想那日的情形,大约已明白她说的是谁,“你是说,那首名为《四祭》的诗?”
  “正是,”微颔首,宁疏明知故问,“赵公子也瞧见了?”
  听她姐弟二人的谈话,似乎对此人很熟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赵令州试探着问了句,“他与你们文家有何牵连?”
  而文宁疏等的就是他的询问,借机回道:“写诗的乔公子是我大哥的朋友。”
  之仪接口道:“而且乔大哥还是我的师傅呢!我的棋艺都是他教的,他妹妹还是我将来的嫂嫂。”
  赵令州已然晓得那首诗是乔顷澜所作,却未料到此人竟与文家是故交,“那首诗你也看到了,此人对朝廷颇为不满,诗句上还带有皇帝名讳中的一个字,就得给他些教训,让他明白皇权至上的道理!”
  她父亲因当年曾宣读过传位圣旨而入狱,乔大人也未能幸免,朝中旧臣人人自危,宁疏不禁怀疑这新帝是不是公报私仇,置大局于不顾,
  “历来朝局更迭,本无可厚非,可臣子们却是无辜,他们已然归顺,就不能留条活路吗?乔家本就忠于皇室,奈何新帝登基后打压旧臣,只因乔大人曾是永宁帝倚重的臣子就被新帝排斥,未免太冤枉了些。”
  这个案子赵令州晓得内情,“皇上关押前任尚书乔琏并非是恨屋及乌,只是因为乔琏与一桩贪墨之案有关。”
  此事宁疏也曾听承誉大致提过,“贪墨一事,不过是旁人拉他来顶罪,皇上他不该听信奸佞者的一面之词,实该调查清楚,还乔大人一个清白!
  而乔公子的父亲被捕,他心里不好受,才会借诗抒发自己的抑郁,实则与朝政无关,这诗只要不被皇上看到便没什么,一旦皇上知情,必会歪曲解读,那他便免不了牢狱之灾啊!”
  一听说后果如此严重,之仪忧心忡忡,“乔大哥是好人,他可不能坐牢,万一整个乔家都被株连,那我大哥岂不是连媳妇儿都没了,赵大哥你神通广大,能否想办法帮帮乔大哥?”
  此事正是由他定夺,赵令州本想将乔顷澜交给皇上处置,以此向皇上证明,他这个不被重视的孩子也是有能力的,可如今,文家姐弟都替此人说话,之仪又苦苦哀求,赵令州也不好明言此事与自己有关,以致左右为难。


第48章 宁疏的谋划被揭穿
  “文人有气节可以理解; 但也该懂得分寸; 诗文会那样的场合; 他公然写出那样的诗句; 不就是在挑衅皇权?既然他敢做; 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宁疏不得不承认; 赵令州之言不无道理,但追究责任是其次; 如何挽回才是当务之急; “他大约也没想到那首诗会被选中; 这回的事的确怪他疏忽; 但乔大人已然入狱,乔家只剩他这一点血脉,他若再出事,乔家可就绝后了!”
  之仪虽不知赵令州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也能猜出他可能是个大官,便报着希望也在一旁哀求; “乔大哥为人真的很正直; 你若是有机会见他,肯定会喜欢他的。”
  赵令州撇嘴皱眉; 一脸嫌弃; 心道一个男人我喜欢他什么呀!
  意识到口误; 文之仪赶忙改口,“一定会欣赏他的,他下棋就从来没输过!”
  这种大话只适应于某一个小圈子; “我下棋也从来没输过,不过是象棋。”围棋太烧脑,赵令州实在没兴致。
  “象棋他也会啊!改日你们比试比试呗!”文之仪趁机再次求情,“赵大哥,您就行行好帮个忙,看能否找奕王说个情,把他剔除前三名,这样皇上就不会看到他的诗,不会问罪于他。”
  闵霏霜听得头大,官场之事她不感兴趣,也就没插嘴,只在一旁吃糕点,喝花茶。自始至终,宁疏都只是与他辩论,并不曾开口求他,因为她知道,之仪对乔顷澜感情深厚,肯定会帮他师傅说话,她与赵令州有矛盾,她不可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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