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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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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神情肃然,似要问个究竟出来。

    我慢慢抬起了身子,连连退后,眼神的闪躲的对着他道:“皇上您是在说笑么?这怎么可能,微臣哪里有这样的好本事——”

    话语刚落,却见赫连瑾紧紧抓着我的右手道:“上次,你送予朕的画,朕若没猜错的画,应是你所画。”

    我从未料想过这样的场景,心中也翻起惊涛万分,赫连瑾清俊的面孔在我的面前慢慢放大,面如他如此的逼问,一向善于扯谎的我,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抿着唇瞧着他面庞上突如其来的怒气。

    我微微挣脱了片刻道:“皇上为何如此动气?微臣不过觉得此等技艺委实拿不出手,羞愧至于隐瞒罢了。”

    “那你究竟隐瞒了朕多少事情?”赫连瑾的话语刚落,却见赫连瑾松了我挣扎的右手,反手抬起一下子将我束发的发带扯下。

    大殿四周明明窗门紧阖,而此刻,束起的头发从耳边缓缓滑落,我却觉得冷风袭袭。

   

 第53章 女汉纸口五三

    大殿四周明明窗门紧阖;而此刻,束起的头发从耳边缓缓滑落,我却觉得冷风袭袭。

    “你到底是什么人?”赫连瑾皱着眉出声问我。

    我不敢看赫连瑾的脸色,垂了视线慢慢的跪了下来;地上青石板上的裂缝清晰可见;我知自己如今的身份上了朝堂,乃是欺君大罪,无论赫连瑾信不信我;我始终欺瞒了他。

    “草民以女流身份入朝堂,自知已经犯了重罪,虽此事乃是迫不得已;不敢奢求皇上的谅解;但我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望皇上明鉴!”低着头,我缓缓开口,又继续道:“一人之事一人担当;此事,我父亲莫无康并不知情,我同他多年未见,他一直以为我是男儿身,求皇上饶过其他人。”

    说着,我伏着身子对着赫连瑾行了一个大礼。

    额头碰触着冰冷的地面,没来由的,这冰冷的温度一下子蹿袭我的全身,我仔细回想着自己过往的举动,回忆起前些日子赫连瑾问我的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也许,就是那次被赫连瑾发现了。

    良久,对面的赫连瑾才出了声,他问着我:“若是朕没有发现,你打算瞒多久?”

    我低着头:“若是皇上——”

    “抬起头来,看着朕说!”

    赫连瑾这一声斥语让我直了身子,我抬了头,望着面前的人,不卑不吭的道:“若是皇上没有发现,等皇上握牢了齐国的大权,草民便辞官归乡,永世,再也不入京城。”

    这是我原本的打算,也是最好的结局。

    “永世再不入京城?”赫连瑾重复我的话语,半响,他又问道:“你对朕就只有这样的情谊?”

    从十二岁那年入京到今日,无论是当年的那个赫连瑾,还是现在的这个赫连瑾,对于我的恩情我都铭记在心,我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他道:“皇上是否还记得,草民曾说过,草民若是一日为官,便用一己之力,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至今日,草民永远初衷不变。”

    “你莫以为你这么说,朕便会饶你的罪,朕平生最痛恨他人的欺瞒!”赫连瑾俯视着我,眉间也染上了一丝愠色。

    可话虽说如此,赫连瑾却是背了身子过去,闷声道了一句:“你且退下吧,让朕好好想想你的罪名。”

    赫连瑾如此说,我松了一口气,心知嘴硬心软的他怕是已经原谅了我此举,但我仍然没忘此行来的目的,我站起了身子对着他道:“皇上,在草民离开之前,还请皇上详细告知臣朱雀印的细节,定草民的罪名是小,皇上的事为大!”

    说着,不等他应答,我轻车熟路的走至当年侍读时宫中人为我置办的案台上,撩了袍子便坐了下来。

    赫连瑾转了身,瞧着我这般与刚刚大相径庭的动作微微蹙了眉头,张口道:“你——”

    我铺好了宣纸,提着狼毫笔回望着他,一脸无惧意的催促道:“臣已准备好,皇上只管将你所记得的一一道来便是。”

    赫连瑾抿了唇,终于败下了阵来,定定的瞧着我提笔的右手,开了口:“朱雀印乃是取意于上古玄雀,宽七寸,高九寸,中间图腾便是由以古籍中玄雀为形,雀有三尾,凤头有玄羽,图腾位于其中,四周皆有半寸留白… …”

    我听赫连瑾之言,回忆脑中上古玄雀之意象,落笔而下,长短分毫不差。

    “印由黄铜制成,漆身朱红,厚一寸,印周身有一道微弱的缝隙,可拆分成两半… …”

    不知不觉中,赫连瑾已经走至我的身旁,最后一笔落完,赫连瑾伸了手指着图腾中央朱雀对着我道:“雀身的尺寸不对,翼翅周身左右分别皆是十三纹。”

    我听言,又领取了一张,重新作画,如此调整了半个时辰,赫连瑾这才阖上了口。

    我将画好的纸张塞在了怀里,正欲躬身退下,赫连瑾却伸了手拦了我的动作。我抬了头,神色多有不解,却见赫连瑾摊开了手,手中躺着赫然是我用来系发的发带。

    “你这样出去,甚不妥当,朕没有治你的罪,你亦要同原先那样保住自己的身份!”

    我愣神了片刻,这才从他手中将青色的发带取过来,胡乱将头发系好了之后,我又躬着身退了下去。

    欲要出太和殿之际,我抬起身子,发现赫连瑾还立在我刚刚坐过的案台旁,收拾着我刚刚涂改的宣纸,我想了想,在门口有道了一句:

    “皇上,我的事情同我父亲的确无关,你莫要迁怒于他。”我想说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亦可将他收为己用,但想到赫连瑾的脾气,我只好闭了闭嘴,

    而那边的赫连瑾听见了我的话语,手中的动作猛然一顿,即刻将这几张宣纸又放在了案桌上,板了脸回身对着我道:“朕心中自有分寸。”

    我轻声嗯了一句,这便从太和殿跨了出来。

    黄铜质软,我找寻了一块上好的黄铜,便开始忙作了起来,当年店中青铜铜器以及铜牌上的刻纹模板皆是出自我手,虽未亲手做个一次仿品,可看了那么些年,这期间的步骤我早就了然于胸。

    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真正的朱雀印在手,这仿出来的,也只能有九分相像。

    寻了一家百年窑炉,亲自去考了漆,待漆冷却,我瞧着这印牌,抚摸着周身一转的裂缝,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赫连瑾所说的话。

    “印周身有一道微弱的缝隙,可拆分成两半… …”

    拆成两半?我微微蹙起了眉头,为何要拆成两半?虽心中如此疑虑,我仍然将手中的这块仿制品沿着中间的那道缝隙微微掰开。

    掰开后的两半印身空空如此,我把玩了片刻,又将它们合了起来,可突然,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复有掰开手中的印牌。

    我一直不解当年的朱雀印为何落入了司马方的手中是一半,难道说,印牌如此设计,是因为里头还藏了什么秘密不成?是以此,这印牌才在设计的时候的在中间卡了一条可拆的缝隙?

    我摇了摇头,赶跑自己的胡思乱想,将它们收入怀中,准备将之带给赫连瑾。

    走在大街上,前头的告示牌挤了一堆围观的百姓,我好奇之中,顺着人群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人群中中吵吵闹闹,个个对着告示牌上的内容评论不已。

    “世子大婚真是热闹!”

    “听说,为了不扰乱王府的安宁,世子已经向皇上请示封了东城门的门口,禁止行人来往。”

    “这排场可是不小呢!”

    我听言,挤了进去,瞧了一眼告示牌。

    封锁东城门?为何要封锁东城门?平阳王若是要从东都方向入京,必是从东城门入口,赫连正这番请示是要向掩人耳目,还是另有图谋?

    我不解其意,敛了心神从人群堆中走了出来。

    忽然拥挤中,似乎对面迎来了一人撞向了我,我赶紧护住胸前的朱雀印,踉跄之间,腰间似乎又什么东西滑落。

    撞我之人走的匆匆,我皱了皱眉头弯下了腰,将自己丢失的物品捡起。

    太后交予我的腰牌在我手中已有多时,这些时日,我始终没有时间拿着这腰牌去见她要求见之人。

    现今,我将它握在手中,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萧太后所交代的东大街的告示牌处。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探一探萧太后要让我见之人。

    这么想着,我将手中的腰牌握在手中,告示牌处只有零散的几个摊贩,而对面有一家字画商铺,甚是冷清。

    我在路中央走了几步,打探着身边之人,萧太后只是让我在此处等着,道只要拿出腰牌便自会有人来寻我。

    这委实有些故弄玄虚,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未曾发现有人朝着我这边走来。

    等了许久,也不曾见人来寻我,我这便手中的腰牌,想要离去,刚走了几步,便见那对面冷清的字画店中走出了一个店小二上前。

    “这位公子可要买画?”

    我瞧了他一眼,刚要摆了摆手,突然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家店铺,狐疑的将手中的腰牌取了出来递给他看。

    那店小二瞄了一眼,这便笑呵呵的继续对着我道:“贵客这边来,这边有位先生等了好些时日了!”

    我收了手中的东西,跟着他的脚步一同走进了那家冷清的字画店。

    店中的字画有些陈旧,室内的装饰也甚是古朴,大概是生意太冷清的缘故,店中只有一个小二,字画书籍品也是少的可怜。

    “先生在里头等您,公子请进!”那小二笑呵呵的说着,将我引到店铺的内间,我犹豫了脚步,身边之人竟然伸出了手大力将我推了进去!

    我惊的一个踉跄,便见身后的阁门被猛然关上,随即内间的灯火骤然升起,顿时照亮了我面前的一幅悬挂而下的画卷。

    灯火摇曳,画中的鬼脸狰狞可怖,江南桥下的河流里那嫣红的血迹似乎也在这明灭的灯火中流淌了起来。

    我惊的瞪大了瞳孔,随即转了头,身旁又是一幅诡异之极的画卷,陡峭的山陵中,弥散的雾气慢慢笼上了朱红的火烧云,青色的石林间,地上的白骨堆砌,破旧的马车横躺在密林的中央,地上到处是血红的一片,只有那丛林之间,隐隐约约有着破旧衣服的身影。

    “看到这些了吗?你可有印象?”

    身后,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吓得我扶着了身旁的墙壁,这些画,这些画,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些,朱扒皮可是逼着我画了一遍又一遍。

    身后之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墙壁上的油灯也噗嗤一声,一下子亮了起来。光圈只照耀到我身后之人的半个身子,我看不清他的脸,壮着胆回着他:“我是替一位萧姓之人前来,你刚刚说的话,我不明白!”

    话音刚落,我瞥了头,灯火照亮了我身旁的那幅画,我看着那画的名称,忽然心中一惊。

    百鬼夜行,是柳三!

    恍然,我回过神来,对着身后之人大声道:“你是柳三!”

    我的话语刚落,整个隔间一下子亮了起来,对面之人穿戴的极其整齐,发髻也梳的极是油亮,极是他同往日那个醉汉模样的人相差甚远,但我依然很肯定,此人就是柳三。

    他慢慢走到我的身边,伸出了手抚摸着我一旁的画卷,对着我道:“这副画画的实在太好了,连我一开始都要认为这的确是我所画。可是,三年前,你第一眼瞧着这画便说它不是真迹,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他转过了脸,烛火在他的棱角处打上了阴影。

    我敛了心神,故作镇定道:“当日,我不过是胡言乱语,柳先生如何当真?”

    他对我的答案轻声笑了一句,转身又点亮了桌上的一盏油灯,随即他坐在了下来,有些凹陷的眼睛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我道:“不用拘谨,你也坐下,让我同你好好说说。”

    我心中仍存有警惕,搬了一张椅凳坐了下来,他突然笑呵呵的望着我,对着我道:“说起来,按照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

    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天下好擅长模仿之人,除了我的师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将我的画复原的如此没有差错。”

    柳三这一语,倒是在我的心中乍起了惊涛骇浪。

    “可自从他的右手受伤,再也不能作画,我委实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将他的技艺传承下去,说吧,告诉师叔你师父在哪里,我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椅坐上,柳三堆着笑望着我。

   

 第54章 女汉纸口五四

    椅座上;柳三堆着笑望着我。

    这笑容莫名的让我胆寒;当年的…当年的那个朱扒皮同他竟然是这样的关系!我掩饰住自己心中慢满满的震惊之意;对上他的目光却是张口道:“柳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我的话语还未说完,视线便落在了他伸出的手中;染了尘埃的方桌上,柳三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了下来;再看清此物的同时,我终于再也平静不下来。

    桌上那令人分外熟悉的灰色皮革手套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深色血迹,我瞪大了瞳孔瞧着指尖处磨损的痕迹,我记得;食指处应该有一处割痕;那是他提着竹条训斥我的时候割下的;不深不浅;就划在食指和拇指的虎口处。

    我将桌上的手套取来,强作镇定的翻动着那皮质的手套,直到真切瞧见那分毫不差的隔痕时,像是尘埃落定一般,我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松开了手中的东西,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出口问他:“你做了什么?”

    柳三的笑容越发的和蔼,他将我手中的东西接过,就着一旁的跳动的烛火,将那手套燃烧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苗一下子将这灰色的皮布吞噬,浓墨的黑烟瞬间从他的掌心中飘逸了出来,满室弥漫呛鼻的焦味,我瞧着对面之人淡定的动作,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又沉着声音大声问了一句:“柳先生究竟做了什么?”

    皮制的手套终于化成了灰烬,柳三终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莫大人乃是三年前进京,我派人打听了莫大人当年所住的地方,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城西柳树下的那家古玩店想必莫大人定然是极为熟悉,不过,等我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空。我只在那到处是血迹,满是打斗狼藉的铺子中找到这么一件东西。”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我听得却是触目惊心,连忙追问道:“是何人所为?”

    “莫大人问得轻巧,我若是知道,又何必费这么大力同莫大人见一面?”

    我听言,心中隐约泛起一丝不安之意,瞧着对面的额柳三,复又坐了下来,对着他道:“柳先生的师兄未曾收过我为徒,当年生活困苦,朱老板不过是好心收留我在他店中做些轻快的活计罢了,想必柳先生也知道,三年前我就离开了平安镇,如今你问我朱老板的去处,我亦不知,莫说去处,就是如今他的生死我亦是不甚清楚。”

    “我师兄将他这一生绝学都教习于你,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他还活着,他定会来找寻你,我问他之下落,我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你必然也见过!”柳三望着我,言语异常肯定。

    我瞧着他,轻笑了一声,“柳先生如何这么肯定?”

    “当年的图纸已经破损,他的手已经不能再作画,而此物至关重要,他只能寻一位天赋极高,且极其信得过之人将之补修完好。”

    柳三说道这里,我心头一惊,想起离开店铺之前,朱扒皮曾经交代我的事情。

    “我朱老二也没有什么可教你了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你将此画复原,便可以永远离开这里。”

    似乎瞧见我神色我不对,柳三哑着声音对着我道:“那张机关图,莫大人一定见过吧。”

    时光将那段久远的记忆又拉回了脑海中,眼睛是明灭的灯火,耳边是柳三带着几分期待沙哑声响,我恍然回忆起我当年所画的最后一幅画。

    灰黑色的线条,我所看不明白的五行八卦之阵,还有错落有致,布置精细的机关械具,一点一点都极为清晰的漫上了我的脑海中。

    “那副机关图,它在哪里?”似乎确定我知道一般,柳三又在我的耳边追问了一句。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牢牢的望着柳三,想否认这件事情的存在,随即,我思绪一转,将欲要出口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里,继而做苦思状对着他道:“我好似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朱老板却保护的极为谨慎,他只让我瞧过一次,之后他便收了起来。”

    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柳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望着我道:“那这样的话,只好委屈莫大人了同我们一同前往东都,用你的命来换取我师兄的下落。”

    他这一声低沉,着实让我心惊肉跳,内阁中的后门被封锁的死死,瞧柳三之意,似乎是真的想要将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

    我神色越见慌乱了起来,对着柳三道:“柳先生即使将我带去东都,也不见得能寻到朱老板的下落,一来,朱老板的确未收我为徒,想来在他心中,我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二来,柳先生擒我回去,我乃是朝中的官员,这般无故失踪,我父亲定然要在京中彻查到底,实在是下下之策。”

    我话刚落,柳三倒是笑了起来:“怎么会是无辜失踪,明明,莫大人只是意外的在火中丧生而已。”

    直到此刻,我才深知,自己委实太过轻敌,龙潭虎穴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踏入,好歹身边也要带个武功高强之辈,如今,柳三是铁了心要将我带回东都。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瞧着柳三的面容,心中却是在揣摩着对策。

    阁门打开,走来了几个青衣武士,腰间横挂着龙纹佩刀,这便就要上前将我捆绑起来。

    “等等!”我站起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要动手的武士,对着柳三道:“柳先生想得到那张机关图,也并不是真的要找到朱老板而已。”

    柳三很快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身旁的武士见状,也退了身子,退出了阁间。

    “那图纸我虽然只见过一次,我自幼记忆过人,若是多给我些时日,这上头的画我能给先生画出个大半,余下的柳先生不妨再找寻你师兄的下落。”

    “莫大人竟然有这等本事?”柳三似乎极是怀疑。

    若是只瞧一眼,当然没有这个本事,可偏偏这图纸并不是简单的临摹,而是里头缺失部分的修补。

    为了使图纸完美无缺,朱扒皮给我恶补了许多奇门遁甲之术,这图纸也比往我往日所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用心。

    机关之术,只见其理,不见其形。

    就是不知柳三是否对这图纸了如指掌,我若是凭着印象去作画,再添补一些进去,也不知他能否辨别这个中端倪。

    眼见柳三还在怀疑,我大言不惭,对着他道:“柳先生也道我极有天赋,若是我没个异于常人的本领,柳先生的师兄也不会对我倾囊相授,柳先生若是还不信,不妨等我画出再言,到时候,先生再将我带会东都也不迟。”

    柳三瞧着我,神色也渐渐松缓了下来,他对着我道:“那这样,柳三便等着莫大人的消息。”

    语毕,柳三似乎有想起了什么,脸上复又浮了笑容对着我道:“莫大人前次能来见我,说明莫大人同宫中萧太后的关系匪浅,莫大人又是我师兄的唯一传人,难道你对我师兄手中的这份图纸一点都不好奇?”

    我微微笑道:“原先不甚好奇,但今日柳先生如此阵势同我见面,现在怎能不好奇,可就算好奇,想必柳先生也是不愿告知我这其中的奥秘的,那如此,莫某我还是不知为妙。”

    听我之言,柳三呵呵笑了起来,对着我道:“东陵王想来是爱才之人,莫大人不如投奔我等,莫要同你父亲莫无康为伍,这图纸的秘密,我也同你一起分享。”

    他的话落下,只见室内忽然吹来了一阵冷风,吹得这满室的图纸簌簌作响,飘动的嫣红的血迹,和狰狞的鬼脸又在我的面前一一划过,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柳三如此松口,想必这图纸他在心中的分量极深,我微微垂了视线,想起了柳三同东陵临君的关系。

    沉默了半响,又对着他道:“柳先生的盛情之邀,莫某心中已知,但若是柳先生想要这图纸,还请帮莫某一个忙。”

    柳三抬了头,脸上流露了一丝不善:“哦?什么忙?”

    我站起身子,伸出了手拂开了吹在我脸上的画卷,对着他定定道:“平阳王世子曾经威胁过我的性命,我心中多有不快,此次平阳王入东城要与东陵王交涉,东城势属平阳王,但过些日子,平阳王世子大婚,平阳王有心篡位,势必会提前将兵力调职京中,到了当日,东城成为空城,到时,还劳烦柳先生向东陵王进言,将平阳王困于东都,到时候,军中无首,东陵王大可趁机而作。”

    柳三脸上笑意微露:“莫大人的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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