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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世子忙于追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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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世子还没有来,纪王妃便再次问了一次丫鬟。
  得到的回复是,原来世子楚修被纪王爷给唤去走,不然也该到了。
  纪王妃扬了下眉稍,看着昏昏欲睡的婉婉,眼里滑过一丝无奈,她这心里头打着主意呢。
  迷糊间,孟婉听见世子不来了,这下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一不留神窝在宋氏怀里就睡着了,这副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很容易乏。
  ……
  这觉便睡了一个时辰,期间,孟婉还做起了美梦,梦里啥都有,有好吃的,好玩的,梦见一切都安好,前世经历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
  忽然画面转到那清冷的寝宫,一身穿淡金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榻上一言不发,背影落寞而寂寥,他缓缓转过身来,竟是楚修的容颜。
  一下子把孟婉从梦中惊醒过来,入眼而来的是淡色的床缦,梨木床畔,孟婉撑起小身子,喘了口粗气。
  她打量了下四周,不像是在孟侯府,身上还盖着一层薄毯,可娘亲呢。
  思来想去,孟婉从床上起来,小脚丫蹭着落了地,蹲在床边穿好她的小绣鞋,抚了下衣裙,难道还没回家吗,在纪王府?
  屋里本来个看护孟婉的丫鬟,刚好离去,孟婉就小步轻迈,扶着门框就出了房间。
  看景物便知还在纪王府,步子踉跄的孟婉按着以前的记忆,顺着花园里的石子路走去,想回到长亭里去寻娘亲。
  这没走几步,曲折蜿蜒的石子路那头传来一句稚气未脱的声音。
  “孟候夫人可走了?”
  “回世子,还没呢。”下人的回复。
  “行了,你先下去吧。”
  这对话把孟婉打了个战栗,定在了原地,小手扶着陡峭的假山一角,脚步往后缩了缩。
  转身就躲进了假山后面,挪步挤进角落里去,为了掩藏,面容朝里,对着假山,做到了眼不见心不慌的真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孟婉越是忐忑不安,都藏得如此严实了,发现不了吧?
  此刻,一身墨蓝色衣袍的俊逸少年绕着曲折的石子路走来,他面容清俊,还带着稚气,但一双细长的深眸里却透着一股子非同龄人的稳重。
  正急着去见那孟侯夫人,忽然眼眸随意一瞟,好像是…见着了一抹粉色。
  楚修停住脚,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偌大一假山之下,草地里赫然露出一缕粉色的衣摆。
  他诧异地扬了眉,忽又见着一只白嫩的小胖手从假山里伸出来摸索着,抓起那缕粉色收了回去。
  楚修唇角不免含了笑,轻了步伐走过去,这园子里的假山什么时候成精了?长出粉色小尾巴了。
  走近一瞧,一团粉色背对着他靠在角落里,双丫髻上的粉发带垂在耳边轻轻摇晃。
  孟婉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暖阳下,一个影子笼罩在她身上。
  “咳咳。”某人清了清嗓子。
  孟婉身子一抖,缓缓侧首望去,果不其然那个她避之不及的人站在身后,攥着自己的衣角转过身来。
  身后这个人衣衫整洁,虽比前世的楚修小了一号,但那双幽黑的深眸,孟婉是记到骨子里了。
  而这双深眸凝视她许久,孟婉仿佛觉得自己对面的就是前世那个楚修,如同要吃了她一般。
  孟婉觉得凶恶十足,挪着步子想窜出去,忽然凸出的石尖勾住了她身后的衣裳。
  这时只听头顶传来话语:“孟候之女,孟婉?”
  楚修抿唇,咽了咽口水,按耐住泛起波澜的情绪,他不想吓到婉婉,他只想与她重新认识,要树立良好形象。
  孟婉停了挪动的脚步,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罢了,她干嘛要怕他,于是抬起圆眸子瞪着他,试图用凌厉眼神与气势击退楚修。
  见此,楚修轻蹙了下眉头,不知为何眼前的粉糯小团子忽然用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心里冒起水花。
  察觉到孟婉被勾住了衣裳,顿时明白过来,便走近来,道:“可是被勾住了衣裳,出不来?”
  见他靠过来,孟婉下意识地退步,后背抵在了假山上,糯声道:“我…我自己可以出来。”
  楚修一笑,“你自己来,指不定还要被挂多长时间呢。”
  说着,他上前来抱住粉糯团子,试图解开被勾住的衣裳,可婉婉不听话呀,她才不要这个人帮忙,挣扎起来。
  情急之下,楚修轻蹙眉头,一使劲,忽一声‘撕啦’的声响起,婉婉的粉衣裳后背上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露出了白嫩嫩的后背与左肩。
  孟婉没站稳,慌乱之下猛地踩了楚修一脚,朝着他扑了过去,两小孩摔倒在地。
  孟婉趴在楚修的怀里,愣神,眨巴了下眼,微微侧首,衣裳被撕破了。
  她粉嘟嘟的小嘴一瘪,小酒窝显出来,随即而来的就是放声大哭,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可怜至极。
  这下好了,楚修给她当了肉垫。


第4章 四
  见婉婉哭得稀里哗啦,楚修还来不及吃痛,就心疼起来,抱着她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上辈子也没好好哄过女孩。
  慌忙地去擦婉婉的眼泪,轻下声:“婉婉不哭。”
  可孟婉不听他的,仍旧哭得很心碎,几乎要把上辈子没哭过的全给哭出来,反正现在她是小孩。
  楚修深蹙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挠了下头,只好沉下声线道:“不准哭。”
  听见这声,孟婉抽搭搭地停下来望他一眼,纤长的睫毛上尽是泪水,她被楚修凶惹……
  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这声声的哭声很快引来了人,待众人赶到时,只见两小孩衣衫凌乱,坐在地上。
  可怜的婉婉衣裳被撕破了好大一口子,露着娇嫩的小肩膀和后背,小世子还抱着她,手里握着被撕破的那截。
  婉婉哭得颤颤栗栗,画面简直令人惊心。
  宋氏连忙上前去把孟婉抱入怀中轻哄。
  纪王妃也是目瞪口呆,冷道:“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楚修望了眼众人,站起了身,“我……”
  -
  纪王府内,身在书阁的纪王爷楚子钦听说了此时,面色一沉,这可丢了他的老脸,急匆匆赶来。
  众人站在厅堂中,楚修垂着双目听训,在他面前的正是纪王爷,气氛低至谷底。
  只见纪王爷锦衣华服,脸色怒然,走动两下,又再次对自家儿子训道:“本王是万万没想到呀,你这么点大就学会轻薄小姑娘了,还把人衣裳给撕了个干净。”
  在府上撕了孟候女儿的衣裳,纵然他纪王爷平日比较安闲自在,图乐为上,也不能让临城的人说道教出了个登徒浪子。
  怎么说,也要给孟家一个交代。
  楚修睨了一眼纪王爷,垂下目来,衣裳确实是他撕的,父王这一句一句的堵得他也不知如何辩解。
  此刻,孟婉被宋氏抱在怀里,身上披了件外衣,虽然没在哭了,但小身子还是忍不住抽上一下,睫毛上泪水还未干。
  她瞧着厅堂中的楚修,一言不发,面容沉着,他墨蓝色的衣衫上还有刚才摔倒时染上的灰。
  府里上下都以为她被楚修非礼了…
  楚修察觉都孟婉在偷瞧他,便抬首去看她,纪王的句句骂语也成了耳边风。
  婉婉此刻小脸绷得紧,也不知是还在难过他撕了她的衣裳,为了安抚她,楚修下意识朝她微微一笑。
  孟婉捏紧了宋氏的衣领,她的记忆中,楚修的笑,都不是什么好事,看似温润笑意,实则城府极深,这次害得他被训,恐怕他们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一笑好巧不巧也被面前的纪王爷看见了,本来想训上几句,让楚修给小孟婉赔礼道歉,谁知这小子居然还笑起来了,火气一下子窜上脑门。
  “你小子还敢笑,怎么,本王还降不住你了!?”
  楚修听言,面色一僵,连忙把微扬的唇角放下,他是有口难言。
  可老王爷已经怒火丛烧了,他这个儿子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就罢了,闹出这般事还不知悔改,一副得意的样子,越想越气,纪王转身去寻来了戒尺。
  望见那把戒尺,楚修不免退了两步,连忙摆手道:“父王…孩儿没有笑你…”
  他可不想被打,而且还是当着婉婉面前,给他就留点面子吧。
  纪王妃见着欲要拦着他,还是心疼儿子,“修儿已经知道错了,王爷。”
  见状不妙,宋氏也忍不住道:“都是孩子玩闹而已,纪王爷莫要动手呀。”
  纪王爷绕过阻拦的纪王妃,指着楚修怒道:“养不教,父之过,什么时候学来一身的吊儿郎当。”
  楚修还想躲,却被纪王揪住了后衣领,提了过来,“父王!别…别!”
  随即就是一戒尺打了下去。
  他紧蹙着眉,连忙咬着牙一声不嚎,时隔几十年他再次体会到了父王的戒尺……
  孟婉惊得连忙把脸埋进宋氏的颈窝,惨了,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也不知楚修会记恨她多久,别忘了这是个睚眦必报,阴险狡诈之人。
  以后日子还长,怕是她重生三次都斗不过他一个。
  又是一戒尺打在楚修身上,孟婉挣扎着从怀里跳下来,宋氏没抓住她,唤道:“婉婉……”
  可孟婉已跑过去了,挡在楚修身旁,用水润润的眸子望着纪王爷。
  “不是世纸…的错,他没有撕婉婉的衣裳。”软糯的童声在厅堂中响起。
  楚修侧过身来,看着挡在他身边的小人儿,她婴儿肥的脸上尽是坚定,心中渐起暖意,屁股上挨的揍似乎都不见疼了。
  见到孟婉窜出来,纪王爷微愣,望着这个娇嫩嫩的小女娃。
  “是婉婉自己挂在石尖上撕破了衣裳,纪王伯伯不能怪世纸。”孟婉认真道。
  这下在场人脸色微变,纪王爷神色松动,沉默半晌,火气莫名地被这个小娃娃给灭了。
  纪王妃忍不住道:“这般说来,就是误会了?”
  孟婉望着一众大人连连点头。
  纪王妃连忙上前去将纪王手里的戒尺拿过来,给了李管家:“我也道是修儿脾性向来好,怎会轻薄婉婉呢,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王爷你就消消气吧。”
  见父王停了手,楚修放松下来,深眸里盯向孟婉,眼见外衣要从小肩头滑落下来,便给她提了提,默然半会,便道:“婉婉,是世子不是世纸。”
  听言,孟婉蹙下小小眉头,心里诽腹道:他不知道疼吗!为什么还要在意这种小细节。
  楚修低首看着孟婉,试图诱导她:“若婉婉念不好世子,便叫修哥哥可好?”
  孟婉撇过脑袋,跑回宋氏身边攥着她的衣摆。
  见两个小孩这般对话,气氛一时缓和下来,纪王手里戒尺被拿走了,既然纪王妃给了台阶下,他也收了脾气,只是对着楚修道:“还不快同孟侯小姐赔礼。”
  楚修颌首,走上前去朝着孟婉作揖行礼,神情温和道:“是在下鲁莽,有冒犯之处还请婉婉见谅。”
  孟婉则是躲在了侯爷夫人身后一声不吭,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还也不想得罪未来的恶人楚修。
  宋氏尴尬一笑,以为是婉婉害羞了,笑着对她道:“既然婉婉都说不怪世子哥哥了,那婉婉一定没有世子哥哥的气是不是。”
  孟婉仰首看了眼宋氏柔和的面容,又望了眼认真的楚修,点头:“嗯。”
  一场闹剧,这般了去,正巧这时,时候不早了,孟侯爷派人来请回母女二人。
  见此,楚修抿唇,顿了下,靠上前来对着孟婉道:“不久后我的生辰宴,婉婉一定要来。”
  孟婉退了小脚步,抱着娘亲的腿,朝他摇头,她才不来了。
  楚修紧了眉,抓住孟婉的小手掌,“婉婉要来,不来我就让人来侯府接你。”
  孟婉忙将手抽了回来,面对楚修的步步紧逼,她只好朝着宋氏伸双手,要娘亲抱,不料却被宋氏轻轻推到了楚修面前。
  宋氏说道:“刚刚不还替世子哥哥说话吗,这会儿怎么胆怯了?”
  孟婉瞥了眼娘亲,万般无奈下,看着楚修清逸的面容,轻声嗫嚅出一个字:“哦……”
  楚修轻轻勾起唇角一笑。
  两小孩一个追一个躲,看得众人乐了起来。
  随后宋氏带着孟婉与之辞别,便登上了回孟候府的步辇,孟婉松口气,总算可以回去了。
  见人渐行离去,楚修凝视着远去步辇,黑眸幽深,久久不放,手指间微颤。
  身旁的纪王妃望了眼自家儿子,她不禁扬了眉,“都走远了,还看呢!”
  楚修缓缓收回目光,望了眼身后纪王妃,“母妃……”
  他低下眸,朝她恭敬行了个礼,便转身入府去。
  见他这个模样,纪王妃心里估摸着也有了个底,这不过才见过一面,就对孟侯爷家那个小女娃恋恋不舍,这该如何是好。
  回到东厢房,纪王妃唤来了陆姑娘,拿了瓶药膏给楚修,好在没有揍几下,不然这位世子明日就要卧床不起了。
  处理过屁股上的伤痕,楚修又被纪王爷唤了去,也只是随意训斥了几句,问过伤势,毕竟还是自己儿子,气头下来后,纪王关怀几分。
  从纪王爷的书阁出来时,天色渐渐暗下,昏暗一片,路过花园的石子路,楚修停下脚步,看了眼那粉糯团子藏过的地方,嘴角轻扬。
  良久后,楚修负手而去,昏暗的夜色下,稚气的容颜上透着老成。
  他曾追逐名利权势,天下尽他所有后,也独独失了她,浮生寂寥十几年,无人伴他共黄昏,寿终而去。
  如今一朝重来,前世宛如一场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重生的时间不一样。
  女主是鸩酒毒死后重生。
  男主是失去女主后,孤独终老而死,重生。


第5章 五
  从纪王府回来后,父亲孟侯爷从宋氏口中得知了发生的事,照婉婉的话说是,贪玩不小心把自己挂在石尖上了,纪世子帮婉婉解开,反而还撕坏了衣裳,闹了这个笑话。
  孟候听后,反倒还笑出了声,低首问孟婉道:“婉婉可喜欢纪世子啊?”
  孟婉蹙了蹙眉,小身子撇到一边去,道:“不喜欢纪世子。”
  孟候夫妇只当她是小孩害羞,便不再调笑了。
  转眼不过两日,孟侯爷家千金刚入临城第一天就被纪王府世子弄破了衣裳这事纷纷传开来,不过是小孩趣事,成了饭后茶余的一道乐子。
  孟婉此刻可没有闲心听这些人的打趣,坐在屋门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糕点,这是张乳娘今早刚坐的糕点还温热着呢。
  孟婉粉嫩的小脸正深沉着,追忆往事,五岁的记忆过于久远,她始终想不起来爹爹是哪天与娘亲提二房的事,只记得那天娘亲回来之后病了一场。
  思索许久,依然毫无头绪,她不免扶额,屋子里还传来了张乳娘的声音,正叫唤着她。
  早上时,张乳娘说用轻纱给孟婉做件粉色小襦裙,这春日马上过去,酷夏炎热,穿了凉爽些。
  这回叫她恐怕有是想找找尺寸吧。
  孟婉刚脆生生地回了屋里人一声,忽然春雷响起,她一惊,望了乌云密布而来的天空。
  连忙吃掉手里最后一口糕点,提着小裙摆,进了房。
  春雨连绵,轻柔地落在庭院里的花草上。
  侯府长廊之中,孟婉小小的身子抱着一把油纸伞跌跌撞撞跑着,雨声惊起了她的记忆,难怪清早没见到娘亲。
  犹记得娘亲与爹爹外出,最后是娘亲独自回来的,娘亲淋了一身的雨,大病一场。
  一个月后,爹爹将二房娶进门。
  孟婉一路赶到府前时,只见一个柔弱的身影入府而来,衣衫尽是雨水,她神色黯淡着。
  孟婉心间一沉,“娘亲!”
  宋氏本是愁容,见孟婉跑来,散去怅然,蹲下身来轻轻一笑,摸摸婉婉的发顶。
  孟婉却一眼见到了她眼底的哀愁,低下了眉,将怀中油纸伞递出:“娘亲为何不乘步辇,不带纸伞。”
  “来时匆忙,又想走走。”宋氏淡淡一笑,她低下目,接过孟婉的油纸伞,“谢谢婉婉。”
  孟婉轻瘪嘴,她应该记起来的,她就不会让娘亲与爹爹外出的,抬起小手轻轻擦去娘亲脸上的雨水,“娘亲别难过。”
  宋氏一怔,尽管自己掩饰愁容,还是被这个小女娃看出来了,她沉默半晌,轻叹了一声:“婉婉,可能不久后府里要来个二娘了。”
  孟婉蹙了下眉头,果然是今天,爹爹与娘亲提了娶许国公之女的事。
  “娘亲莫怕,婉婉会保护你。”
  听着孟婉的童语,宋氏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有婉婉在,娘亲不怕。”
  说罢,宋氏牵着孟婉入府中,手里提着油纸伞,葱白的手指捏紧伞柄。
  他曾说今生有她和婉婉就够了,可如今还是将他人迎进门,不能为他生下一子,便是妻之过。
  孟婉握紧宋氏冰凉的手指,她不会让娘亲和上一世一样,病逝在她十五岁那年。
  回了东苑里,宋氏换下尽湿的衣衫后,便半卧在美人榻之上,轻阖双目,身躯玲珑有致。
  孟婉见此,脱鞋也爬上了榻,钻进宋氏怀里,抬起小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试温度,可却是凉凉的,怕是淋了雨身子还没暖过来。
  “娘亲冷不冷。”孟婉抱紧宋氏的腰。
  宋氏见女儿暖心的动作,心里泛起涟漪,轻声道:“我不冷。”
  孟婉埋进宋氏柔软的怀里,“娘亲得去看大夫,会生病的。”
  “娘亲没事,只是有些疲累,睡一觉便好了。”宋氏轻抚孟婉的细发。
  孟婉抿了抿唇,见娘亲不依,小脸绷得紧。
  果然到了下午,一直守在身边的孟婉,察觉到宋氏烫得发慌,连忙下了榻,哒哒迈着小步,跑出来找到了管家。
  待宋氏醒来时,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轻轻揉了下太阳穴,不一会,入门而来的大夫让她一愣。
  直到大夫为她诊起脉时,张乳娘才说了是孟婉让她去妙医馆请的大夫,看着婉婉乖巧的模样,宋氏眼里起了水气,泪水在眼里打转。
  孟婉扬了个笑,小酒窝极为可爱。
  尽管如此,这日过去,宋氏还是病倒了,一连几日喝了好多药,仍旧不见好转。
  孟候爷得知后,连忙赶到东厢房,孟婉见着了还与他生气,可陪了宋氏不过两日,爹爹又鲜少再来。
  看着面色微白,掩嘴轻咳的娘亲,孟婉心里难受得紧,她知道,爹爹开始在忙二房嫁进门的事,几次都是赶去了许国公府,东厢房便冷清了起来。
  很快,纪王府世子生辰也快到了,孟婉压根没把此事放心上,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去。
  可当天纪王府李管家果然过来请人了,想起楚修那句让人来接她的话,孟婉不禁缩了脖子,却趴在病未好的宋氏身旁,并无动静。
  宋氏见她不愿去,从榻上撑起身子来,咳了两声,“不是答应纪世子了吗,婉婉怎么不去。”
  孟婉抬起脑袋轻摇,“娘亲病未愈,婉婉不想离开你。”
  宋氏摸摸她的头,“娘亲没事的,婉婉去玩吧,让乳娘带你去。”
  孟婉却一头埋进她怀里,哭闹起来:“不去不去,婉婉要陪娘亲。”
  只见她气呼呼的蹬着小脚,宋氏哑了口,怕是在执意让她前去,婉婉会气得地上打滚吧,若去了也闹个不快。
  宋氏只好无奈,容了孟婉,“好了,那便不去,可是婉婉总要让人给世子哥哥稍件礼物去,以免纪世子不高兴。”
  听言,孟婉抬起粉嫩小脸,低吟了一下,转身越过珠帘,她从屏风后的桌面上把布老虎拿来,道:“这个送给世纸好了。”
  宋氏见那缺了个耳朵的橘色布老虎,无可奈何地轻笑了一下。
  李管家在厅堂里等许久,东厢房那边总算来了消息,侯府的丫鬟恭恭敬敬向他行了礼,说是孟家千金体弱染了病,去不了生辰宴。
  说罢,那丫鬟将一个老虎布偶递在李管家手里:“这是我家小姐送给纪世子的生辰礼,还请世子多见谅了。”
  听到这话,李管家不免紧了眉头,看着那布老虎,只好从侯府离去。
  纪王府一片祥和,清荷园中,正摆宴款待,临城各类达官贵人齐到,都借此机会与纪王府沾近几分关系。
  那清逸少年彬彬有致,行过成童礼,他谢过一个又一个的贺词。
  皇帝与纪王爷乃同母所出,关系向来亲密,自然也会命人为纪世子送来贺礼,一队为首的太监高念长词,楚修跪首谢过。
  待一切结束,宴桌之上,楚修望着一众友人,那张温润的容颜低下眉头,眸中掠过一丝失落,如此之久,他盼的人儿还是没有来。
  心细的纪王妃很快察觉到儿子的变化,扬了下眉稍,探身过来:“别着急。”
  楚修抿着唇,将目光投向游廊尽头,前世婉婉来了,所以如今她应该也会来吧。
  坐于一旁的白衫少年,抬起桃花眼打量过楚修,一早就发现这家伙心系长廊之外,他将手臂放在楚修肩膀上。
  “是这宴上的菜肴不好吃,还是孤送给纪世子的亲笔字画不好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想啥呢。”
  楚修侧首睨了眼那少年,将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淡然道:“没什么。”
  这少年便是当今太子楚川,为燕容皇后所生,也是皇帝的独苗苗,金贵得很,比楚修年长半岁,平日里课业结束后,二人就爱混在一起踢个蹴踘,溜个弯什么的。
  今日楚修生辰宴,这位小太子自然也会到场。
  面对此人,楚修有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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