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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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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才转身,展怀春碰巧也转了过来,四目相对,阿榆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展怀春伸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头亲她眼泪,声音低低的:“阿榆,两个月呢,一晚不抱你睡觉我都不习惯,两个月我得怎么熬啊。你呢,你会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
    阿榆哭着点头。
    展怀春苦笑,捏了捏她脸:“你才不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念经,睡不着就念经,然后很快就睡着了,是不是?”
    阿榆愕然,傻傻地望着他,他怎么知道?
    她这样,展怀春心里更酸了,用力咬了她脸一口,翻身而上,捧着她脸抱怨:“现在我心里只有你跟暖暖,你心里却有暖暖,有豌豆,有佛祖,最后才是我。”
    阿榆被他逗笑了,想了想,替自己辩解:“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只有你没有佛祖,你不在,我才会想到佛祖。”
    “不许,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只能想我一个男人。”展怀春大手探进她小衣,在她心口位置揉来揉去,一边亲她耳朵一边低语喃喃:“佛祖有什么好?他会这样亲你碰你让你舒服吗?阿榆,我不在你也要想我,想我跟你一起做这个,因为我在外面也会这样想你,咱们一起想,就跟在一起一样。”
    他闯入地霸道凶猛,阿榆抓着他背叫了声。
    展怀春继续诱她:“就是这样,阿榆,以前的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那今晚我好好教你,你牢牢记住,我不在,你就想今晚,想我,想我这样……”帐子里地方小,旁边还睡着女儿,展怀春施展不开,索性将人抱了起来去了地上。
    阿榆张大了嘴,紧紧攀着他肩膀,想劝他别这样,可明天他就要走了,她突然又不想开口。
    他做什么,她都随他。
    于是展怀春将她抵在墙上,她咬住他肩头忍着。他将她放躺在桌子上,她紧紧抓着两边桌角。他抱着她走到镜子前,她捂着眼睛说什么都不肯看……
    她从来不知道,这熟悉的屋子里,几乎每个地方都可以是他欺负她的战场。
    最后被他抱回榻上,阿榆已经累极,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展怀春却彻夜未眠,就着床脚小灯,一会儿看女儿,一会儿看妻子,舍不得时甚至想过带她们一起去。可是不行,暖暖还太小,经不起折腾,再说路上辛苦,不是事事都尽在掌握,他自己不怕,却怕她们受苦。
    次日早上,展怀春像之前那样逗逗女儿,准备出门。
    暖暖靠在娘亲怀里,眼巴巴地望着爹爹,在展怀春快要挑开帘子时,突然大哭起来。
    展怀春心都揪了起来,却没有回头,狠心走了。
    暖暖有阿榆照顾,一定会没事的,他呢,他是男人,他得挣钱养活她们母女。
    骑马赶到码头,上了展家商船,展怀春回望自家方向,待船只渐渐远离岸边,他的不舍也慢慢变成了豪情。他不是为自己出门的,而是为了妻子女儿,他会努力做好生意,让阿榆看看她的相公有多厉害,让暖暖看看她的爹爹多能干。
    这次出门不太顺,快到苏州时遇到了湖匪。
    这片湖域湖匪聚集,多发事端,特别是南北客商往来频繁之时,湖匪更是猖狂。展家跟当地知府交好,船队过湖时知府会派一队官兵护送,湖匪识趣并不会冒犯。今年不知湖匪窝里出了什么事,竟然出动来劫船。
    彼时黄昏,天色黯淡看不清楚,湖匪人多势众,将几艘商船团团围住,那队官兵都不敢言语。
    展怀春站在船头冷笑,看清外面形势后回了船舱,用油纸包好几张银票绑在身上,悄悄下了水。
    匪首船只最大,很容易就被他找到,展怀春悄无声息潜上去,将守在外面的几个小喽啰纷纷踹到水里,单独进了船舱。
    里面有三个首领,展怀春让他们一起上。
    三个首领两武一文,等展怀春把两个能打的都丢到水里后,谋士模样的三首领看看水中并没有受伤的兄弟,终于发话:“这位可是展二爷?”商船大旗上标着“展”字,他们是打听清楚后才来的,想大干一场,未料对方竟能摸上来。展家两个少爷,眼前这位看年纪便是小的。
    展怀春不想跟他多说,只把一千两银票丢在桌子上:“这是一千两,你们拿走,算是今日一众兄弟的辛苦钱,以后跟展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今日我便送你们三人归西。”
    三首领微怔,随即爽朗一笑,拱手道:“展二爷好气魄!您放心,今日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现在我柳风当着众兄弟的面发誓,往后我水云寨绝不碰展家一人一船,非但如此,这片湖上,谁敢跟展家作对,便是以水云寨为敌,不用展二爷出手,我们兄弟先替你灭了他!”
    盗亦有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展怀春并未答话。
    柳风知悉展家兄弟脾气,也不恼,等两个兄弟上来后,吩咐人开船送展怀春回去。
    展怀春上船前,大首领拦住他,非要敬他一杯。
    展怀春看看面前的莽汉,皱皱眉,道:“内人不喜我喝酒,恕不奉陪。”言罢上了自家商船。
    三个首领面面相觑,最后哄堂大笑。
    展怀春听到了,毫不在乎。
    他喜欢她,就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
    两个月后,展家商船载着满满的新茶上岸,展怀春快马加鞭赶往展府,归心似箭。
    此时已是四月,阿榆换了单薄的碧色褙子,牵着女儿在墙边看满墙或粉或白蔷薇。
    院门口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阿榆心头一跳,顿了去摘花的手,扭头看去。
    看见了她两个月未见的男人。
    他也看见她了,笑着朝她跑过来,阿榆捂着嘴笑,欢喜地只看着他便走不动路了。
    幸好女儿知道迎他。
    暖暖一手拿花,一手张开,蹒跚着朝门口赶,小嘴里急切地喊“爹爹”。
    展怀春伸手就把女儿抱了起来,亲了又亲。
    暖暖咯咯笑,好不容易等爹爹终于不亲她了,她立即把手中大红蔷薇插到爹爹发中,有模有样端详两眼,扭头喊娘亲:“娘,看,爹爹!”咬字清晰,又娇又脆。
    阿榆忍俊不禁,等男人抱着女儿来到身前,她抬头,认真打量簪花的相公,与他目光痴。缠,半晌才夸道:“你这样真好看。”
    展怀春笑着将娇。妻也搂进怀里,目光掠过满墙蔷薇,再回到她发梢。
    他温柔亲她:“你更好看。”
    那文人盛赞的江南春光,这满园的花团锦簇,都比不得她一颦一笑,让他着迷。


☆、第97章 婚后记事三
    暖暖很喜欢自己的娘亲;娘亲又温柔又好看,是她最喜欢的人。
    沈棠特别喜欢逗这个小侄女;每次全家人聚在一起都喜欢问她各种问题,这次坐船游湖也不例外:“暖暖,你最喜欢你爹;你娘还是弟弟?”
    五岁的暖暖本来坐在爹爹腿上看船外的荷花呢;听到伯母问话立即扭过头,毫不犹豫地道:“最喜欢我娘,第二喜欢我爹,第三喜欢弟弟!”
    彼时阿榆就坐在沈棠旁边;怀里抱着才满周岁走路还不稳当的二郎,听到这话不由笑了;看向展怀春。
    展怀春假装不快地扭过头。
    其实他对这个答案早就接受了,虽然心里有点吃味儿,可若是让妻子排在自己后头,他该担心妻子不满了。在他眼里,妻子跟女儿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个眉毛有点像他舅舅的臭儿子,他不稀罕!
    沈棠继续问道:“那暖暖说,是你爹长得好看,还是你娘好看?”
    暖暖依然答娘亲最好看。
    沈棠意味深长地扫了展怀春一眼,贼笑:“回去暖暖问问你娘,到底谁最好看。”
    展怀春扯过一片荷叶朝她砸了过去。
    沈棠尖叫着跑了,去另一头找自家的一大一小俩男人。
    暖暖好奇地看着大人们,想现在就问娘亲,眼前却突然多了一朵粉红荷花。暖暖仰头,见爹爹正对自己笑呢,她开心地接过荷花,暂且忘了这个问题。
    但她记在了心里,晚上娘亲哄她睡觉时,她抱着娘亲脖子轻声问她:“娘,你说你跟爹爹谁好看啊?”
    阿榆亲。亲女儿的小脸蛋,柔声道:“娘是女的,爹爹是男的,没法比的。”
    暖暖不依,非要娘亲比。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睛,阿榆犹豫了一下。
    女儿对什么都好奇,如果她说实话,女儿肯定会去缠他爹穿女装,展怀春知道是她揭的底,准会生气。如今展怀春生气时不会不理她了,而是用另一种手段惩罚她。几年下来,那家伙体力越来越好,狠折腾起来她真受不住。
    可她很久都没看展怀春穿女装了,久到她几乎记不起他女装的样子,只记得当时自己常常看呆了。
    “娘,你想什么呢?”暖暖抱着娘亲,拉回她注意力后继续催她:“你快说啊,到底是你好看还是爹爹好看?”
    阿榆拿不定主意,恰在此时,隔壁传来展怀春嫌弃的声音,二郎又在他身上嘘嘘了。
    因为二郎眉毛像舅舅,展怀春稀罕归稀罕,偶尔也会莫名其妙“嫌弃”儿子,当年暖暖嘘到他身上他乐呵呵亲女儿,换成二郎,他就会拍拍儿子的小屁。股。
    想到儿子无辜受到的委屈,阿榆撇撇嘴,小声在暖暖耳边道:“你爹爹好看,他穿裙子时比谁都好看。”
    “爹爹穿过裙子?”暖暖骨碌坐了起来,一点都不困了,“不是只有姑娘家才穿裙子吗?为何爹爹会穿裙子啊?”
    阿榆偷笑,悄声跟女儿讲她爹爹当年的荒唐。
    暖暖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她对什么都好奇,当阿榆提到“女施主胸。脯鼓鼓”时,她马上问了出来。
    阿榆对孩子向来很有耐心,自然一一回答。
    那边二郎不喜欢被爹爹哄,见娘亲迟迟不回来,哇哇哭了。儿子比女儿难哄多了,展怀春赶紧抱着儿子过来寻娘,一进门便道:“给你哄他,我给暖暖讲故事。”
    阿榆朝女儿眨眨眼睛,笑着接过儿子,一边柔声哄他一边去了夫妻俩的房间。
    二郎还要再过两三个月才断奶,阿榆侧躺在榻上,静静地喂他,注意力却都放在外面,有点忐忑展怀春回来时会是什么反应。
    二郎吃着吃着就睡着了,阿榆亲。亲儿子,将他抱到里侧放好,自己坐起来系衣裳,还没系上,展怀春回来了。阿榆依然不习惯在他面前露着,红着脸背过身,加快了动作。
    熟悉的手臂却从后面环了上来,两只大手准确地握住了她。
    阿榆咬唇,刚要嗔他放手,展怀春用力咬了她耳垂一下:“你跟暖暖说什么了?”
    阿榆心虚地别开眼:“没说什么啊。”
    “还会撒谎了。”展怀春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阿榆心知不好,挣扎想逃,展怀春将人放在地上紧紧箍在怀里,反手放下帐子,然后将人拦腰抱起,去了屏风后。
    静谧的屋子里,渐渐响起夫妻间才会有的让人听了便脸红心跳的动静。
    中间二郎醒了一次,阿榆以为自己终于找到机会脱。身了,谁料展怀春脸皮越来越厚,她侧身喂孩子的时候,他竟然贴着她躺了下来,就那样……
    次日早上,面对满床靡。乱,阿榆都不敢喊丫鬟进来收拾床铺了。
    好在有失必有得。
    当暖暖抱着俩大白馒头跑进来时,阿榆笑得险些岔气。
    展怀春面无表情。
    暖暖一点都不怕他,靠在他腿上将馒头往他胸口比划,天真地问着:“爹爹,怎么让馒头粘在这里啊?一直用手托着吗?”
    甜甜的童言,好像只是在跟爹爹玩游戏一样。
    展怀春看看女儿,再看看那边笑得快流眼泪的妻子,沉默了足足一刻钟才拿过馒头放在一侧,抱起女儿道:“暖暖乖,现在爹爹有事要忙,没法穿裙子给你看,等,一个月后,爹爹肯定给你看,行不行?”
    暖暖不太高兴。
    展怀春说好话哄她:“暖暖听话,爹爹给你买好看的玉镯子。”
    暖暖立即仰起头,脆脆道:“我要跟娘亲那对儿一模一样的!”
    展怀春知道女儿说的是那对儿祖母绿的玉镯子,马上应承了下来。
    阿榆在一旁瞧着,只当展怀春在糊弄女儿,一个月后,暖暖恐怕早忘了这回事了。
    可展怀春说话算话。
    一个月后,他先让长安赶车送阿榆娘仨去了玉泉庵。
    再次站到玉泉庵前,阿榆有种恍然隔世感。
    眼前这座三进的玉泉庵明显是新搭建起来的,但除了房屋,木门是破的,里面的陈设也半旧不新,竟跟记忆有些重合。阿榆牵着女儿儿子往里面走,发现这里没有尼姑没有主持,空荡荡的安静极了。
    她问长安这是怎么回事,长安摇头不语,陪她转了一圈后让她在前院等候。
    阿榆没有任何头绪,抱起儿子坐在台阶上,旁边暖暖也坐了下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院中有颗老槐树,一看就是新移植过来没多久的。
    远处飞来一只大鸟,背黑腹白,停在枝桠间叫个不停。暖暖仰头望它,“娘,那是什么鸟啊?”
    阿榆也仰头,刚要答话,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愣住。
    就在此时,破旧的木门前转过来两个人。
    阿榆震惊地看去。
    那是一男一女。
    男人一袭白衣,上好的料子好像泛着流光,他看着她们娘仨笑,手中一把折扇摇啊摇。
    他旁边的女子呢,长眉秀丽,桃花眼灿若寒星,脸庞白皙红唇莹润,下巴微微扬起,衣领遮掩了修长脖子,再往下是一双鼓鼓的胸。脯……
    那一瞬,眼前与记忆彻底重合。
    阿榆望着自己的相公。二十四岁的他,跟六年前的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还是变了,他脸上线条硬朗了些,肤色微微黑了些,看她的目光宛如冬雪消融,温柔似水。
    “娘,肖叔叔旁边的,是爹爹吗?”
    夫妻俩深情对望,暖暖慢慢站了起来,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阿榆还没答话,肖仁“唰”得一声展开折扇,笑得分外惹人眼花缭乱:“暖暖啊,她分明是我刚娶过门的娘子,怎么可能是你爹爹?”
    话音刚落,被展怀春一脚踢开。
    “展怀春,你竟敢过河拆桥!”
    这动作这吵闹都太过熟悉,暖暖顿时朝门口的红裙“女子”扑了过去:“爹爹,你真是我爹爹!”
    展怀春冲进院子把门关上后才将宝贝女儿抱了起来,笑着亲她一口,“暖暖,现在你说,是爹爹好看还是你娘好看?”
    暖暖盯着他认真打量,最后还是道:“娘好看!”
    展怀春微怔,看看那边盯着自己发呆的傻媳妇,确定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后,追问道:“为何?”你娘都觉得我好看啊……
    暖暖嘿嘿笑,低头指着他脚,笑得可欢了:“娘说姑娘长大脚不好看,爹爹脚大,没娘亲好看!”
    展怀春无言以对,见儿子眼巴巴朝自己伸手要抱呢,便先把女儿放下,伸手去接儿子。
    结果还没抱稳,一双小胖爪子先抓到了他胸口,展怀春暗道糟糕,可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清幽的尼姑庵院子里,突然响起女娃动听的哈哈大笑:“爹爹,你馒头掉了!”
    那笑声嘹亮清脆,惊得枝头喜鹊飞走,翅膀挥动,扑棱扑棱。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至此二爷跟阿榆的番外就结束了,谢谢姑娘们这么久的支持!

第98章 表兄表妹一 

    十四岁的展知寒考中了秀才,姑奶奶一家三口特意从洛阳过来道贺。

    展家世代经商;谁也没想过当官;考个功名不过是锦上添花。对于他们商人而言秀才名号还是有很大的实惠的;别的不说;家里有秀才;田地不用缴税了;见到父母官也不用跪拜,腰正身直。

    展家规矩不多,晌午设宴;两家人不分男女聚在一起吃饭。

    跟偌大的展府相比;展家真可谓人丁稀少。

    这不,算上姑奶奶一家三口,宴席上也才七口人而已;四大三小,勉强凑够一张桌了。

    展老爷跟沈姑爷并肩而坐,旁边是各自的妻子,剩下三个位置给孩子。八岁的展怀春嫌弃表妹是左撇子,吃饭时筷子总是碰到自己的,便抢先坐在母亲身边,让大哥挨着表妹用饭。展知寒自然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坦然落座。

    沈棠不高兴地瞪了展怀春一眼。

    两个表哥,大表哥长她七岁,往常她来舅舅家做客都很少见到他,两人并不算亲近。二表哥只比她大一岁,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跟亲兄妹似的,只是这两年二表哥越来越不喜欢陪她了,总是跟知县家的少爷混在一处,她非要跟上去,两人要么一起欺负她,要么就趁她不注意飞快溜了,不让她跟他出门。

    现在二表哥连吃饭都躲着她,沈棠很不高兴。嫌她是女孩子,哼,如果她是男孩,非打二表哥一顿!

    展怀春看见表妹瞪自己了,朝她得意地笑。

    沈棠胸闷,看看斜对面的二表哥,桌子底下伸腿踢他。

    可惜她腿短,没有踢对人,好在七岁的小姑娘并不知道,感觉自己真的踢到了,又连续踢了两脚。

    展知寒放下碗,低头看坐在右边的小表妹,见她很是泄愤地瞪着二弟,心中了然,便端起碗继续用饭。都是小孩子,丁大点事也要斗一斗,反正她力气小也不疼,饭后换件衣裳就是。

    饭后,展知寒向长辈告辞,最先离去。

    大人们边吃边说话,吃得慢,展怀春也很快吃完了,不想坐在这听大人们说话,他也走了。

    沈棠立即放下筷子追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展怀春突地顿住脚步,转身,不耐烦地看着身后的小姑娘:“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棠早忘了饭前的不快,讨好地笑:“二表哥去哪玩啊,我也要跟你一起玩。”

    展怀春才不想跟她玩,“我去睡午觉了,你回自己房间去。”扭头就走。

    他根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沈棠一听就知道二表哥又在敷衍她,便继续跟着他。展怀春头也不回,沈棠渐渐想起饭桌边上的事,赶紧拽住展怀春袖子道歉:“二表哥,我那会儿不是故意踢你的,你别生气了,带我一起玩好不好?”

    展怀春停下看她:“你什么时候踢我了?”

    沈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不愿意挨着我吃饭,我不是踢了你三脚吗?”

    展怀春茫然地眨眼睛:“我怎么不知道?”低头看自己衣裳,干干净净,一个脚印也没有。

    沈棠也在看他,确实不像是被踢过的样子,可她那时真的踢了人啊……

    难道踢错人了?

    沈棠忽的打了个激灵,她跟二表哥中间坐的是大表哥,如果真踢错人了,只能是大表哥了!

    想到大表哥不苟言笑的脸,沈棠再也没有心思玩了,撒腿往自家院子跑去,没理会身后喊她的二表哥。

    因为害怕,晚饭沈棠都没敢去前面吃。

    次日,姑奶奶夫妻俩要回洛阳了,展夫人膝下无女,留外甥女在家多住段时日。这是早就说好了的,沈棠之前也开开心心应了,现在自然不好反悔。跟父母惜别之后,她忐忑地站在舅母身边,不敢往表哥那边看。

    展老爷要出去忙生意,展夫人跟几位夫人约好了去打叶子牌,知道外甥女跟她娘一样不喜欢这些,便嘱咐两个儿子好好照顾表妹。

    展知寒为长,开口应下,等母亲出门后,他让二弟领着表妹去玩,自己去书房看书。

    看了两刻钟,他停下来休息,站在窗前看院中春景,看着看着心中微动,去花园里找那两个孩子。

    没想到了花园,只看见表妹站在树下哭呢,二弟不见人影。

    展知寒抬头,发现树上挂着一个风筝,沈棠身边的丫鬟不在,大概是去找人帮忙了。

    展知寒皱眉,走过去问她:“棠棠,你二表哥呢?”

    沈棠听到他声音,本能地害怕,可她心里委屈,现在终于有亲人过来,她忍不住哭得更凶:“二表哥不跟我玩,早跑了,我自己放风筝,风筝被刮到了树上,扯不下来了……”

    七岁的孩子,穿了身粉裙子,脑顶顶着两个丫髻,小脸哭得通红,没能被她小手抹掉的豆大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这是他的表妹。

    展知寒拿出帕子,俯身,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掰开她抹眼睛的手给她擦眼泪,声音比以前哄二弟时还要温柔:“别哭了,二表哥不陪你,表哥陪你。棠棠不哭,表哥上去给你摘风筝。”

    沈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巴巴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他个子高,弯腰看她,第一次跟她挨得这么近,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大表哥。

    大表哥没有二表哥长得好看,母亲每次来,都会夸大表哥懂事,然后夸二表哥越长越像小姑娘。但大表哥其实也非常好看,他的眉毛修长,眼睛黑黑亮亮。往常大表哥是怎样看她的沈棠没有太在意,但现在,大表哥眼里是温柔,像父亲哄她时一样。虽然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像二表哥惹她生气后偶尔笑眯眯地哄她,但他这样的眼神却比任何一种都让她心里舒服。她好像变成了花园里的花草,而大表哥就是照在她身上的光,暖融融的。

    她突然就不怕他了,傻傻地瞧着他。

    小姑娘呆呆的,刚哭过的眼睛清澈水润,越发显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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