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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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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屿笑着摇头:“他越拥立哪个,圣上越不会立哪个。”说完这句,他抬头看看天色,“夫人放宽心吧,时候不早,下官得回去了。”
  苏阮还没想明白,却也知道不合适再细问,忙请邵屿出门,目送他离去。
  她心里一直在琢磨邵屿最后一句话,送完客就习惯性的往后面起居之地走,身边服侍的朱蕾看着不对,忙提醒道:“夫人,付家郎君还在厅中呢。”
  “……”
  苏阮皱着个眉绕回前厅,见付彦之站在窗边等着,就让侍女都留在外面,自己进去,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不情愿,放心,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当年欠你的,都还你罢了。”
  付彦之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欠我的?”他低低重复,“我不太明白,还请夫人明示。”
  苏阮难以置信:“你昨日在圣上面前都说了,还装什么傻?非要我痛陈己过、负荆请罪吗?”
  付彦之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苦笑道:“果然是你给他的。”
  苏阮面色一白。
  两人各自沉默片刻,付彦之才又说:“你还清了。旧日恩怨,至此一笔勾销。”
  苏阮连徐国夫人的诰命都押上,为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然而这一刻,他真的当面说了,苏阮却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失落、怅然、委屈……齐齐涌上,令她无话可答之余,还不期然地想起苏贵妃那句话。
  “他要真这么说了,你会高兴?”
  “……我宁可大家一起耿耿于怀。”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啊~~~(我估计你们大都是早上才看到的……
  PS:古代官员的官职,不像我们现在这么固定,什么官就管什么事,常常有挂着几品官去管别的事的,一般这种时候,挂的官职只是定品和俸禄,后面知某某事,才是实际管辖范围。
  比如吏部侍郎知政事或同平章事,就是宰相;文中提到的付嗣忠,左散骑常侍,是品官,原职掌供奉讽谏,后面加知集贤院事,主修国史,就是让他管修史去了


第20章 往事 。。。
  付彦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树荫遍地,感觉心中从所未有的平静——恩怨两清,好似多年重担一朝放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他等了一会儿,苏阮始终没出声,就问起下一个问题:“圣上……是临时改的主意吧?”
  苏阮刚收拾好心情,听见这一问,愣了愣:“应该是吧。”
  付彦之转回身,“邵公公没说圣上为何改主意么?”
  “没有。”苏阮摇摇头,“我也没问,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反悔不成?”
  都已经这样了?付彦之皱了皱眉,“圣上不会轻易改主意。个中缘由,还是早些弄清楚为好。”
  这倒也是,圣上一开始连斥她的主意荒唐,召见付彦之后,说话也不像有成全之意,怎么到后来她和付彦之都谈崩了,圣上反而改了主意,还催他们尽快定亲?
  “下次我问问吧。”苏阮看一眼天色,“定亲的事,你和我阿兄商量即可,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她态度极冷淡,付彦之有些意外,略一琢磨,解释道:“昨日当着圣上,有些话,其实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你本意么?”苏阮打断他。
  付彦之点了下头。
  “哪一句?”苏阮问。
  付彦之:“……”
  “‘芥蒂难消’,是真的吧?‘做个相见不识的陌路人’,也是你心里话吧?”
  付彦之没有否认,苏阮就笑起来:“其实你说得挺好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能做到相见不识。可惜,如今我们大概只能做貌合神离的陌路夫妻了。所以,你们商量婚期的时候,记得尽量选个远一点的日子。”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给付彦之开口的机会。
  主人心绪不佳,身边服侍的人难免小心翼翼,因此苏铃尽管事先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进妹妹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了?板着个脸,看把这些孩子吓的!”苏铃坐下就笑问道。
  苏阮叹口气:“阿姐,我要定亲了。”
  苏铃:“啊?你要什么?”
  “定亲。”
  “定亲?和谁?”
  “……付彦之。”苏阮不情不愿道。
  苏铃拍拍胸口,“吓我一跳,你这脸色说定亲,我还以为定了哪个土埋到脖子的!付彦之不是挺好么?不对,我才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要定亲了?”
  苏阮就把整件事跟姐姐说了一遍,“现在想反悔也不成了,我原本还想着,先定亲,拖着不成亲就是了,过得一两年再悄悄解除婚约,哪想到圣上竟让楚王出面做媒……”
  苏铃从一开始的惊讶、愕然,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自作自受,哈哈哈哈,活该,哈哈哈,你真是活该!”
  “……”苏阮向后一倒,靠在隐囊上,以袖掩面,不肯再说话了。
  苏铃拍手笑了半天,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好啦,别摆脸色了,怎么说,也是你自己选的。付彦之呢,也算知根知底,眼下虽丢了官,但圣上既然促成了你们,显然还是要用他的,以后还怕没有位列公卿的一天?”
  苏阮还是不说话。
  “不过这人确实有些不识好歹,什么时候他来,你叫我,我来教训他。”
  “刚走,你现在去我阿兄那里,没准能见到。”
  “是吗?他这就去找你阿兄了?商量定亲吗?”苏铃盘算起来,“他之前不过是五品官,俸禄微薄,薛家估计也帮不上他,这聘礼可别闹得太难看。”
  苏阮根本没想到这事,闻言不甚在意道:“无所谓,又不缺这个。”
  “你是不缺,我怕外人看着不像。得提醒你阿兄一声……还是我去一趟吧!”
  苏铃说着就起身要走,苏阮吓一跳,忙站起来拦住:“阿姐急什么?今日谈也是谈提亲,提亲有只雁就行了,下聘等等再说也不迟。”
  苏铃一拍额头:“我给忘了,还得先提亲。行吧,等你阿兄跟他们商议完,咱们再说后面的事。不过,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们俩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肯豁出去救他,难道只因为少年时那点情谊?”
  苏阮:“……要不你去找阿兄吧?”
  苏铃抬手点了妹妹额头一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早晚要做我妹夫,你不把话说清楚,我都不知怎么看待这个妹夫。”
  “本来也不用理他,反正人家不情不愿。我都想好了,最后真拖不过去,非得成亲,那就各过各的日子,我是不打算嫁过去的,婚后还住在这府里。”
  “这还用说?婚后肯定他随着你住嘛!你不是说薛家也上京了么?他那小宅子,能住下薛家人就不错了。不过你也别赌气说什么各过各的这种话,要阿娘还在,听见这话,看不教训你!”
  “哎呀,阿姐你不知道。”苏阮满心烦恼,确实想找个人聊聊,就把付彦之昨天具体怎么说的,还有方才旧怨一笔勾销的话告诉了苏铃。
  “我来理一理,你觉得你对不起他,是为什么?”
  苏阮皱眉坐下,似乎不太想说,苏铃就猜测:“因为你嫁了张敏中?我记得当年张家到了洪州,舅舅宴请他们,张敏中对你一见倾心,两家很快就说定了亲事,这其中并没有付彦之什么事啊?你不知道,舅母本来想将六娘嫁进张家的,为了这事,好一通生闷气呢!”
  “后来她一定庆幸了吧?”苏阮淡淡一笑,“那时阿翁刚罢相,改任江南按察使,他在朝中仍颇有声望,大家都以为不久即能返京,重进政事堂,所以不只洪州,整个江南道都贴了上去。”
  苏阮的舅舅也不例外。他那时任洪州刺史已有八年,很想更进一步,便着意与刚罢相的张智往来。张敏中是张智幼子,也是张家唯一还没婚配的儿郎,江南道的官宦人家,没有不想把女儿嫁给他的。
  不过苏家例外——倒不是她家清高,实是家世差距太过悬殊。
  苏阮的父亲苏知信,年轻时进京考明经科,一举得中,却因几次考不过吏部试,选不上官,最后只能投奔升任洪州刺史的舅兄,在其手下做个从八品参军。
  苏知信自视甚高,常觉自己怀才不遇,做这么个小官,就有些不甘不愿,时日长了,苏阮舅舅看在眼里,对这个妹婿十分失望,便也不怎么管他了。
  所以苏家虽然听说有个做过宰相的大官来了洪州,却并不觉得和自家有什么关系,更没想到相府公子会对苏阮一见倾心,还主动求娶。
  “我说了你可别笑我……”苏阮自己拿起扇子胡乱挥了几下,在得到姐姐连番保证后,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张家扯上关系,那时又同他十分谈得来,阿娘和薛伯母也心照不宣的,便以为……”
  苏铃静静听着,没有插嘴。
  “其实那天从舅舅家回来,我还见了他一面,就在后门处,他送了我一支亲手做的竹箫,说是生辰礼,”苏阮脸上现出一抹飘忽又惨淡的笑,“那时离我生日,还有两个月呢!”
  彼时满心欢喜的少女,完全想不到,一天后会发生什么。
  “阿姐方才说舅母还生过闷气?那我真是不知道,毕竟当日从中说和、做了媒人的,就是她。”
  苏铃笑道:“张夫人找到舅母头上,她还能拒绝不成?再说了,是你总比是外人强,而且舅舅也高兴,觉得你嫁到张家,阿娘的日子总算也有个盼头。”
  苏阮一叹:“是啊。大家都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姻缘,个个欢喜不已。”
  也只有阿娘问过她,愿不愿意。她怎么说得出不愿意呢?父亲半生失意,已开始酗酒度日,并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母亲体弱,却要强撑着操持一家大小吃饭穿衣,省吃俭用地供独子就读书院。
  “自家事,自家知道。”苏铃握住妹妹的手,“咱们实是别无选择。那年你阿兄已经二十岁了,明明定了亲,崔家却一直拖着不肯叫你嫂嫂嫁过来,若非你和张敏中定亲,恐怕他们最终是要悔婚的。”
  苏阮点点头:“所以我抱着阿娘哭了一场,就答应了。”
  那边答应了张家的求亲,这边她却始终不知该如何跟付彦之——也就是当时的薛彦交代,直到他自己找上门。
  苏铃听了她拒绝薛彦的经过,叹息道:“情势如此,这也怪不得你,谁让他家无权无势呢?”
  “但我到底还是为了权势富贵,背弃了他,也背弃了自己的心。”苏阮屈起双腿,将脸埋在膝头,“易地以处,如果他做了同样的事,背弃我而去娶一个高门贵女,我怎么都不会原谅他的。”
  “那怎么相同?他是男儿,好男儿就当自己建功立业!我们姐妹,要不是困于女儿身,这些年哪用吃这些苦、遭这些罪?早自己出去闯荡了!”
  苏铃这话说得豪气干云,苏阮都被逗笑了,“这倒也是。不过,事情并没到此为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张敏中急着求他娘来向我提亲,是因为他那日偷偷跟着我,到了我们家,还亲眼看到我与薛彦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早了一丶丶
  晚安~


第21章 议定 。。。
  付彦之跟苏耀卿谈完,从他家出来,就直接去了付府,求见叔祖父付嗣忠。
  付嗣忠已经知道了这个不省心的侄孙,从抗命被免官、发配岭南,到与徐国夫人联姻、得以免除流放的一系列遭遇。
  所以见到付彦之的时候,老人的神色颇为一言难尽。
  “说吧,什么事?”
  付嗣忠盯着付彦之看了一会儿,先开口问。
  付彦之自己倒挺坦荡,“您都听说了吧?圣上为孙儿和徐国夫人做媒……”
  “嗯,听说了。是要我去提亲么?”
  “是。”付彦之把圣上的交代转述了一遍,“孙儿和鸿胪卿商议过了,二十八那日提亲,下月二十六日下聘,婚期再议。”
  付嗣忠点点头:“既是圣上的意思,那便这么办吧。”说完,老人叹口气,“你来之前,我刚收到消息,废太子的诏命已下,虽仍是以谋逆废黜,但只废为庶人,幽禁内苑。”
  “孙儿听鸿胪卿说了。”付彦之停了停,又问,“宋公打算几时启程?”
  “他明日就走,家眷押后再行。事已至此,多留无益。”
  祖孙两个谈了一番京中局势,付嗣忠最后道:“你暂且赋闲也好,闭门多读书,少与人应酬。至于婚事,既是迎娶徐国夫人,聘礼恐怕少了不合适,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让人去办。”
  付彦之忙说:“孙儿自有积蓄……”
  “你有多少积蓄,我还不知么?两家联姻,原非你一人之事,你也不用觉着过意不去,为这门亲事出力,想必族中乐意得很。”
  付彦之知道族中乐意,问题是他不乐意!
  “若要族中出力,就更不必了。不瞒叔祖父,虽然这门亲事已经说定,但婚后如何还很难说。”
  “这是何意?”付嗣忠蹙起眉来。
  “叔祖父以为,苏家会和付家走一条路么?”付彦之一点也不想接受族里的资助,因此话说得也很直接,“孙儿怕,族里想要的,并不能从苏家得到。”
  付嗣忠目光沉沉盯了侄孙半晌,反问:“你以为族里会想从中得到什么呢?”不待付彦之回答,他接着又说,“除了保你仕途顺遂,你以为我还会想从苏家得到什么?”
  这话就有些重了,付彦之忙施礼认错:“是孙儿说错话了,但孙儿并非此意……”
  付嗣忠摇摇头:“你想什么,以为我真的不知?你感念薛氏恩德,这无可厚非,但你莫要忘了,你是付家子孙,身上永远流着属于付氏族人的血!”
  话说到这个份上,付彦之不好再辩解,只有认错而已。
  付嗣忠看着这个子孙辈中最出色的侄孙,有心再说几句,又顾虑他刚被贬斥,可能心绪烦乱,便点到为止,说:“行了,你先回去吧,楚王那里,等我约好了,再带你去拜见。”
  虽有圣上旨意,提亲之前,他们怎么也得去拜访一下楚王,表示谢意,顺便谈一谈细节。
  付彦之答应一声,告退出去,回了自己住处。
  他到家擦了汗换了衣裳,正准备写一封信,给可能已经在赴京路上的父母,宋敞就来了。
  “还好徐国夫人念旧情!”他一进门看到付彦之就说,“不然你恐怕比我们还早走一步呢!”
  “……什么早走一步?”付彦之又好气又好笑,“你说的这什么话?”
  宋敞一拍嘴巴:“哎呀,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就行了。总之,不用流放就好!”
  付彦之让他进去坐,然后问道:“你要和宋公一同启程么?”
  “我走不了,身上这不还有监察御史的职吗?我还打算再恶心林思裕几天,等他实在烦了,赶我走再说。”
  这个人,虽然嘴欠又爱跳脚,但好在乐观,天大难事到了他这里,都能洒脱以对——这一点,付彦之真是又欣赏又羡慕。
  便笑道:“那你可悠着点,最好能撑到一个月。”
  宋敞:“怎么?一个月内有好事?你们定了日子了?”
  “嗯,下月二十六下聘。”
  “这么快?”
  “是圣上的意思。大概是让我们尽早定下婚事,免得林相多嘴。”
  宋敞点点头:“也好。”又伸手捶了付彦之肩膀一记,“恭喜啊,你这也算夙愿得偿吧?”
  付彦之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行,我就为了你先忍一忍。”宋敞说完,略一犹豫,又说,“如今看来,厌胜一案显然与苏家无关,他们也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我今早听说消息以后,把这案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你猜罪魁祸首是谁?”
  “这还用猜吗?”
  “我说的不是林思裕,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那还有谁?”
  宋敞伸出食指,指向自己鼻尖:“我。”
  付彦之嗤笑一声:“你?”
  “就是我!不信你把事情一步一步倒回去看,案发起因是什么?是贵妃派人到徐国夫人府收画像,给徐国夫人选夫,要没有这一茬,偶人可没那么容易送到徐国夫人面前。”
  付彦之觉得宋敞要开始瞎掰,就拉过凭几,斜倚上去,听他继续说。
  “贵妃为何要这么做呢?因为大家听说徐国夫人有意再婚,所以都涌去徐国夫人府自荐。那么徐国夫人有意再婚的消息,又是怎么传出去的?”
  宋敞叹了口气,“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没敢跟你说,这事儿是钱五和蒋七说出去的。”
  付彦之恍然。钱五就是那日去千秋观,躲在树荫下想看苏阮的那个,蒋七也是当日另一位同伴,他们亲眼看见苏阮与人约在千秋观相见,又识得赵培刚,过后跟千秋观的人一打听,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罪魁祸首?”宋敞最后说道。
  付彦之一本正经地点头:“你确实是。”
  宋敞:“……”
  “现在知道做事欠考虑、只想看热闹的后果了吧?”付彦之借机教训他,“你当初怎么想的,还把他们也约过去了?”
  “……”宋敞憋了一会儿,勉强解释,“就……人多热闹嘛,习惯了。”
  付彦之无语。
  宋敞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他把这事说完,什么罪魁祸首的就丢到脑后了,见付彦之这样,又逗他:“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我真没想到徐国夫人这么豁出去搭救你,你可得好好报答人家这番情意。”
  付彦之却淡淡说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是哪样?”宋敞追问。
  “总之不是你说的这样。”
  宋敞不信:“我说的有错吗?人家好好一个国夫人,贵妃亲姐姐,找什么样的郎君找不到?连婚姻都搭上,只为了救你这个顶撞圣上的犯官,说她对你没情意,谁信?”
  付彦之不想跟外人说他和苏阮的过往,便道:“算了,你就这么想吧。”
  “……什么叫我就这么想?我……”
  “你少罗嗦几句吧!”付彦之打断好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她能这么做,我自不会无动于衷,且婚事都定了,难道不想着好,还纠结那些往事么?”
  宋敞满意,拍掌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徐国夫人府里,苏耀卿夫妇和苏铃,也为了同一个意思,在同心协力地劝苏阮。
  “他都说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你还烦恼什么?从头开始就是了!”
  “哪那么容易从头开始?”苏阮看了大姐一眼,“再说他也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苏耀卿插嘴:“我觉得是。”
  苏铃立刻道:“你看,不止我这么说吧?大郎,你们除了定日子,还谈了什么?都跟二娘说说。”
  苏耀卿:“还说了废太子……”
  “谁问你这个了?”苏铃嗔道,“说他们俩的事呢!”
  苏阮忙打断:“圣上下诏了吗?”
  苏耀卿点头:“明日就去祭告太庙。”
  “那废太子怎么处置的?”
  “幽禁。林相私下和我说,过得一两年,大概会流放出去。”
  “他和你说这个干嘛?”苏阮问。
  “不知道。我也没应声。子美说,林相应是以为,我们会急于看到废太子的下场,特意向我示好的。”
  苏铃一笑:“瞧瞧,这还没进门,就给你阿兄当起智囊来了,还说人家不是这意思。”
  苏阮扶额,却听苏耀卿道:“子美还叫我继续装聋作哑,说过得几次,林相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这不好吧?”苏铃笑意收敛,“咱们和林相又没仇,何必如此?”
  “不,子美说,林相好不容易挤走宋相,一人独大,是绝不想再看到有人来威胁他权位的。我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管,才是林相乐于看到的。”
  “这林相这么霸道么?”苏铃有点不满,“他当的也是朝廷的官,我们还要看他脸色不成?”
  苏阮看向兄长:“他一定还给你出了别的主意吧?”
  苏耀卿笑着点点头:“你们还记得学堂兄么?就是当年和阿爹一起从京城来洪州的那个!”
  苏铃隐约有些印象:“你是说,在咱们家住了几年,后来又进京的那个?好像是哪个堂伯家里的吧?”
  “对。子美和我说,学堂兄已在沧州刺史治下做了四年县令,颇有政绩,也是时候调入京中了。”
  苏铃笑眯眯看向苏阮:“人家这么不遗余力地为我们苏家打算,你还不信吗?”
  苏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努力存稿,为了入V三更


第22章 抱怨 。。。
  苏阮没法反驳,因为她自己也没有想起,苏家还有这么一位靠谱的同族。
  “他怎么会记得学堂兄?”苏阮很奇怪,“我记得学堂兄决心再来京城试一试的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吧?那时薛家到洪州有一年吗?”
  付彦之继父薛湜是经人引荐,后来才到苏阮舅舅手下做官的。苏阮真正跟付彦之熟悉、常来常往,也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算起来,他应该没怎么跟堂兄苏耀学见过才对。
  “有一年了。今天我们谈起来,子美说他是十三岁到的洪州,学堂兄那时不是在州学教算学么?子美入学的时候,学堂兄还没走,他们有一些来往的。”
  苏耀卿这么一说,苏阮也想起来了。
  苏耀学父母早亡,自己却有向学之心,便到京城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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