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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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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将来的儿媳,也尽可从公主里挑,你急什么呢?”
  苏铃眼眶一红,掉了两滴眼泪,拉着苏贵妃的手,哽咽道:“是我糊涂了。”
  苏阮这时正好拉着永嘉公主的手进来,见状就笑问:“说什么悄悄话呢?”
  “不告诉你。”苏贵妃笑着转过身,迎向她们,“你们俩怎么到一块去的?”
  永嘉公主身穿道袍,给苏贵妃行了个礼,答道:“儿正给徐国夫人赔礼呢,上次她到千秋观去,下人们不懂事,竟将夫人的私事泄露出去,我回来才听说。”
  永嘉公主在圣上众多女儿中,格外受宠些,就是因她这副玲珑心肠。
  苏贵妃也喜欢她会说话,就笑道:“多大的事,赔什么礼?要不是那事,她这亲事还定不下来呢!”
  “错了就是错了,该赔礼还是得赔礼。儿正跟徐国夫人说,过两日到我别馆去,让我好好做一回东。”永嘉公主说着看向苏铃,“不知代国夫人肯不肯赏脸,也来坐坐,喝几杯酒?”
  苏铃没怎么和这些皇室贵女打过交道,当下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答应下来。
  她和苏阮,姐妹二人都没想到,永嘉公主的酒宴,并不是她们常去那一种。所以两日后,当她们去到永嘉公主别馆,入席就座时,发现席间陪客的,竟是四五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一时都惊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付彦之:???我刚放心地走了,就???
  苏阮:我也……妹想到啊……
  ………………………………………………
  昨天吃坏东西了,早上五点起来拉肚子,然后一整天都虚弱无力……拖到现在才写完,大家久等了


第27章 欢宴 。。。
  苏阮知道永嘉公主交游广阔; 喜欢和有才名的士子往来,但她真不知道竟是这么个往来法!
  永嘉公主见苏氏姐妹神色异常,知道她们还没见识过这等场面; 便摆出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态度; 向她们一一介绍作陪的几个男子。
  她之前去太华山参加法会; 顺路游玩了一番,前前后后不过月余,回来京中,就已经变了天。
  永嘉公主是长女,废太子是皇长子; 两人年岁相近; 虽非同母所出; 小时候却常在一起玩; 所以相较其他兄弟,还更多点情分。
  哪想到父皇陛下说废就废了他。
  与宗室的噤若寒蝉相比,苏氏一族却声势正盛、毫无顾忌,徐国夫人甚至保下了当面顶撞圣上和林相的付彦之。
  不但如此; 圣上还亲自为徐国夫人和付彦之做媒; 找了楚王叔代为出面提亲,给足了苏氏面子。
  永嘉公主意识到; 苏氏这门外戚; 恐怕还要风光很久。她当即命人仔细打听了苏氏姐妹的喜好,还叫了千秋观的下人来,亲自询问那日徐国夫人到千秋观后; 都发生何事。
  这么一询问打听,永嘉公主得出一个结论:徐国夫人喜欢外表风流英俊的男子。
  付彦之就是这种类型。虽说也有传言,说他们二人本是旧识,但在永嘉公主看来,若非付彦之现在仍风姿不减当年,徐国夫人就算要保他,也绝不可能许以婚姻。
  永嘉公主身边,正好有两个风流英俊、能吟诗作赋的少年,都还不到二十岁,比付彦之年轻得多。
  除此之外,永嘉公主还听说苏家姐妹都精通音律,喜爱乐舞,便又邀请了两个擅长乐器演奏的来作陪。
  她介绍完之后,两姐妹神色虽还都略有些不自然,却并没有恼羞成怒要离席的意思,永嘉公主便示意那四个男子入席就座。
  人只要有了权势,甭管男人女人,都免不了好色。尤其徐国夫人已经守寡四年,代国夫人夫妇之间也不恩爱和睦——她家那位郎君,入京日子不长,却已是平康坊常客。
  那么凭什么沾光的男人都享受了,处于权势中心的女人,却得从一而终?永康公主相信这二位一定会喜欢今日的宴会。
  不过她也猜到,苏家姐妹大概还没这样玩乐过,就在设计座次上花了点心思。
  “每年上巳节,我最喜欢的就是曲水流觞,可惜曲江太远,去一次不方便,所以造这别馆时,我特意让他们造了这一段曲折水道,什么时候兴致来了,都可邀朋唤友,一同来玩。”
  苏阮听着永嘉公主说话,目光落到身侧流过的潺潺溪水上。
  永嘉公主确实会享受。这条水道并不深,看起来就刚没脚面而已,水流也比较缓慢,但九曲回环,短短几丈的距离,就造出三个大弯道,正好让她和苏阮、苏铃呈三角形各据一边。
  这样一来,她们彼此之间都留有很大的空当,正好让几个作陪的男子落座,又不至于相隔太远,听不清彼此说话。
  苏铃看着两个年轻男子一左一右在自己身边坐下,本来略有些难为情,但眼见一名蓝衣男子在永嘉公主身畔坐下,还拿起纨扇,动作轻柔地给公主扇着风,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显得没见过世面了?
  “原来公主是想玩曲水流觞,早知这样,我可不敢来了。”苏铃故作大方地接话,“我从小就不爱读书,什么诗啊赋啊,别说临场作了,就是让我抄,我都头痛。”
  永嘉公主欢笑起来:“夫人真是爽快人,这样才好,我最怕遇上不懂装懂的。诗赋不会作没关系,我听说二位夫人家学渊源,都是弹奏乐器的高手,若这羽觞到了二位面前,也让我们一聆仙乐可好?”
  苏铃直摆手:“弹琴吹箫那得找二娘,我不成,我大概只好认罚,喝上一杯酒了。”
  “一杯可不成!”永嘉公主不依,“得罚三杯!”
  苏铃正想答应,坐在她右手边的俊俏少年大胆接话道:“代国夫人第一次来做客,公主就这么不容情么?”
  永嘉公主笑问:“怎么?你有话说?”
  “不敢,应麟斗胆,愿为代国夫人执笔一次。”
  苏铃因为这少年替自己说话,转头看向他,少年十分大胆,见苏铃看他,便在回完公主的问话后,向她眨眼一笑。
  这少年本就生了一双多情目,这么一眨眼一笑,平白又多了三分情意,看得苏铃也不由一笑,心中欢喜。
  永嘉公主看得一清二楚,便问苏阮:“代笔不公平吧,徐国夫人觉着呢?”
  苏阮当然也看清了姐姐和那少年之间的眉目官司,她不是道学之人,也觉得以裴自敏的德性,姐姐另找慰藉,并不过分,至少,比去撩拨圣上强。
  便笑道:“人家自愿的,且只代一次,公主就容他之请吧。”
  “好,那就容你一次。”永嘉公主十分爽快,“不过,公平起见,是不是也该有人给徐国夫人代笔一次?”
  苏阮左手边的少年立刻应道:“乔兴愿勉力一试。”
  永嘉公主看向苏阮,苏阮瞄了一眼右手边年纪略大一些的男子,见他没有异议,就点头道:“有劳。”
  “好,那便说定了。”永嘉公主举起杯来,“我先敬两位夫人一杯,感谢两位捧场,都是一家人,以后可要常来常往。”
  说着一饮而尽,苏阮姐妹也各自饮尽杯中酒,接着永嘉公主身边那个男子就取了特制的羽觞,倒满酒后,交给公主。
  永嘉公主伸长手臂,将羽觞稳稳放入水中,羽觞顺水流下,依次经过那个要给苏铃代笔的少年迟应麟和苏铃,又稳稳漂过弯道,略过中间两名男子,到苏阮身边正正好好停了下来。
  大家都抚掌而笑,苏阮无奈拾起羽觞,没等开口,永嘉公主先说:“第一次不能代,夫人想要什么乐器,我这里都尽有的!”
  公主都这么说了,苏阮不好不赏脸,就选了自己最擅长的阮咸,弹了一段《白雪》。
  这是上古名曲,只要通音律的人都熟悉,但苏阮技艺娴熟,不但乐曲弹奏得动人心弦,姿态也优美至极,一曲终了时,永嘉公主忍不住赞叹:“真是赏心悦目,名不虚传!”
  苏阮笑笑,将阮咸递给旁边侍女,自己归座,却听永嘉公主接着说道:“如此雅乐,正该以美酒相伴,共饮一杯,如何?”
  大家便又同饮了一杯酒,然后苏阮起身,走到上游,将装满酒的羽觞再次放入水中,这次羽觞停在了迟应麟那里。
  他即席赋诗一首,咏赞一位公主和两位国夫人,博了个满堂彩。
  迟应麟后面还有好几个人,他便没有动,在自己位上就将羽觞放下去。羽觞顺水流走,到苏阮右边最后一个男子那里,打了个转,再向下游漂时,就被侍女截住了。
  “维钧是写诗作文,还是演奏一曲?”永嘉公主问完,向苏家姐妹解释,“他是个全才,什么都难不倒,就没有他不会的。”
  苏阮记得方才介绍时,永嘉公主提到此人姓华,便侧头看着华维钧,等他回答。
  华维钧穿一件蓝灰罗袍,简简单单没有纹饰,头上也只规规矩矩戴了纱帽,不似另外三个,服饰华丽,一看就着意打扮过。
  但他样貌还是英俊的,只是肤色略深,像是经常出门,被太阳晒的。
  苏阮就对他多了分好感——随侍权贵,却没从众,学傅粉那套,可见还是有些男儿风骨的。
  “公主过誉了。在下方才听徐国夫人弹奏一曲,只觉心旷神怡、耳目清明,便有些技痒,想于名家面前现一回丑。”华维钧说着,转头看向苏阮,欠身道,“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苏阮听永嘉公主夸他,也好奇此人技艺如何,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华维钧退开些许,接过侍女送上的阮咸,调弦试音后,弹了一曲《流水》。
  《流水》本为琴曲,阮咸不如古琴音色深沉,华维钧用阮咸弹奏时,却仍将流水的浩浩汤汤、奔腾不绝,展现得淋漓尽致。到最后收尾时,曲声竟与水声合二为一,仿佛阮咸真的奏出流水之响。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好一会儿,苏阮才率先反应过来,华维钧早已停手不弹,他们后面听到的,确确实实是水声,不由拍案叫绝。
  “当真神乎其技!”苏阮看着华维钧,赞叹不已,“我方才才真是献丑。”
  苏铃也跟着感叹:“我从小听阮咸,还以为再没什么能惊讶到我的,先生如此技艺,恐怕宫中乐师都有所不如。”
  永嘉公主笑道:“我原本有意荐他入宫的,但他另有志向,我也不好勉强。”又说,“维钧是真的多才多艺,待会儿咱们多把羽觞往他那里放,叫他都展示一番才好。”
  华维钧笑着谦逊几句,神色中毫无自矜自傲之色,彷佛方才受到盛赞的并不是他,苏阮看在眼里,对此人又多几分好感。
  之后他们又玩了几轮,到每个人都轮过了,才换了投壶等其他游戏来玩。
  这时大家也都熟了,不再端正坐于席上,苏阮更衣回来,见永嘉公主和她身边的蓝衣男子都不见了,苏铃和迟应麟两个,不知怎么进了岸边柳树林,正倚着柳树说悄悄话。
  水边凉棚中剩下的人,有两个一看见她回来,齐齐迎了上来。苏阮被这股殷勤吓得后退一步,转头看见华维钧独自坐着,正在拨弄琴弦,忙向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付彦之:心机!
  华维钧:呵呵
  ……………………………………………


第28章 抚琴 。。。
  有侍女在旁焚了香; 苏阮坐到琴案对面,华维钧抬头向她一笑,问:“夫人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你想弹什么; 就弹什么。”苏阮挺好奇他是不是弹琴也如阮咸那般精彩; 便叫侍女给自己拿了个凭几,靠上去听华维钧弹奏。
  华维钧便不多说,左手按弦,右手在弦上一抹,动人琴音便响了起来。
  苏阮凝神细听; 这曲子有些陌生; 且曲风充满慷慨任侠之气; 不是平常宴饮欢聚时能听到的; 就听得更入神了些。
  两个被晾在一边的男子,见徐国夫人对自己无意,干脆回到水边席上,一边听琴一边对饮; 倒也自得其乐。
  永嘉公主扶着情人的手回来时; 瞧见这一幕,不由一笑; 偷偷跟情人说:“竟歪打正着。”
  她本以为苏阮会喜欢迟应麟那种年轻俊俏会哄人的; 苏铃则会喜欢年纪大一点、更沉稳健壮的华维钧,哪想到两姐妹竟然反了。
  不过不要紧,只要不落空就行。
  她拉着情人悄悄入席; 此时琴曲正到要紧处,华维钧弹琴的手越来越快,琴音也渐趋激昂,隐隐有兵戈之气侵袭而来。
  在场之人都觉寒毛直竖,不由自主停下手边动作,连苏铃和迟应麟都从林中走出,倚着凉棚柱子听得全神贯注。
  华维钧却毫无所觉,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他和面前这张琴,而他正以琴为剑,在他的世界里锄强扶弱、快意恩仇。
  坐在他面前的苏阮,听着琴曲,彷佛亲眼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身处刀光剑影之中,却从容不迫、意定神闲,手中宝剑总能毫不迟疑的刺中敌人,直到他遭遇生平劲敌!
  琴声陡然尖锐,一串急促而嘹亮的乐音直直钻入众人耳中——这一刻,在场每个人都觉自己像是遭遇一场直奔要害的袭击,刚刚躲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乐音戛然而止。
  永嘉公主轻轻呼出一口气,拍掌赞叹:“维钧的琴技又进步了。”
  华维钧正向着面露怔然的苏阮微笑,闻言才看向公主,欠身道:“是琴好。”
  苏阮回过神,也忍不住先呼出口气,才说:“我以后可再也不敢说自己会弹琴了。”又问,“这是什么曲子?我竟从未听过。”
  “有人说是《广陵散》,在下也不知真假,献丑了。”
  永嘉公主命人送上美酒,邀着大家共饮,并说道:“是不是《广陵散》都无所谓,好听就行。夫人若喜欢,让维钧教你此曲可好?”
  苏阮有些心动,但觉得公主在这个场合说这话,好像有点别的含义,正要婉拒,华维钧说道:“此曲其实不难,只是须得练习,在下誊抄一份曲谱,送到府上可好?”
  “好啊,多谢你。”苏阮欣然接受。
  永嘉公主笑道:“夫人别轻易放过他,维钧不光琴弹得出神入化,剑舞也跳得好极了,只是轻易不肯显露,非得是酒喝多了才行。”
  苏铃听见,便笑道:“是么?那可得多敬他几杯,叫他快点醉了才好!”说着就催迟应麟代自己去敬华维钧。
  迟应麟非常听话,自己提着酒壶就来敬华维钧。华维钧也没拒绝,跟他连着对饮了六杯酒,喝得迟应麟面上泛红,败退而去,他自己却面不改色。
  接着另外两个落单的男子也轮番来敬,眨眼间就喝空了四壶酒,华维钧还是没看出有醉意。
  苏阮怕再闹下去不好看,忙出面制止:“好了好了,剑舞下次再看也不晚,今日听了两首妙曲,已然心满意足。”
  她出面解围,自是没人再有话说。
  此时正好外面下起小雨,永嘉公主就提议转去厅中继续饮宴,一行人从藤萝遮蔽的凉棚中鱼贯而出,轮到苏阮时,华维钧上前一步,接过侍女手中的伞,遮到她面前。
  苏阮愣了一下,华维钧坦然一笑,低声道:“多谢夫人解围。”
  苏阮想说不必,后面永嘉公主已笑道:“夫人放心走吧,这伞够大。”
  苏阮下意识看了一眼伞,确实不小,只得迈步出去,华维钧跟在她身旁,侧身而行,在她身侧留出足有半臂之远的距离。
  这真是个很难让人不对他心生好感的人。
  举止稳重,不轻浮,有分寸,又琴技惊人。可这样的人,又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呢?从他琴曲之中,明明听出身有傲骨、志向远大,为何他甘愿给永嘉公主的宴席做陪客?
  “夫人这边走。”
  在苏阮出神之时,华维钧突然出声提醒。
  苏阮回神,看了眼他指的方向,是要上台阶,便提起裙子,缓步上去,顺势问道:“你常来公主这处别馆?”
  “这是第二次来。”华维钧随着苏阮的脚步,走得很慢,“上次是今年早春,各地士子齐聚京城,公主宴请几位名士,叫我来见见世面。”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永嘉公主离得不近,就低声和苏阮说:“我就是那次喝醉了,提起宝剑撒酒疯,他们还当我是跳剑舞,纷纷给我叫好,真是惭愧。”
  苏阮实在忍不住,掩面笑出了声。
  “所以,今日我要是再喝醉了,去拿宝剑,夫人千万记得,离我远一点,莫要误伤了。”
  苏阮笑得更厉害了。
  华维钧一脸自嘲,等苏阮笑够了停下,他接着又说:“反正实话已经说了,我再多说一句可能冒犯夫人的话,希望夫人听了,莫要责怪。”
  苏阮笑意还没全收敛,就弯着眉眼看他,等他语出惊人。
  “其实我今日,是为了琴来的。”
  苏阮没懂:“琴?”
  华维钧郑重点头:“刚才那张琴,夫人没上手一弹,真是太可惜了,听说是魏晋名士嵇公弹奏过的名琴,寻常宴客,公主都不舍得拿出来。”
  “是么?”
  华维钧又一次点头,苏阮就笑道,“所以你今日是为了弹这好琴,才勉为其难来的?”
  “不不不。”华维钧摇头,“不勉强。有好琴可弹,还有人焚香伺候,加上美景美酒……”
  他目光大胆地落在苏阮脸上,令人几乎以为他下一个词就要说“美人”,华维钧却垂眸一笑道:“还有夫人的美妙阮曲,此番维钧,真是不虚此行。”
  苏阮名阮,对这个字本就比较在意,让他这么一形容,心里更觉异样,便没答话,径自上台阶往厅中去。
  华维钧有点惊讶,但仍很快就跟上了苏阮的步伐,低声认错道:“果然还是冒犯了夫人。我这个人,生于乡野之间,礼仪粗疏,还请夫人……”
  “生于乡野之间?”苏阮不信,“那你从何处学的古琴?我瞧你技法娴熟,至少练了有十几年了吧?”
  “瞒不过方家,我七岁开始学琴,至今十五年了。”华维钧说完这句,似乎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早年经历,实在一言难尽,改日夫人有暇,若不嫌弃,我再说给夫人听吧。”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厅堂檐下,华维钧收了伞交给侍女,苏阮这才发觉他另一边肩头都湿了,忙叫侍女拿布帕给他擦。
  自己旁边站着说道:“没什么冒犯的。我只是有点疑惑,你既心有志向,公主也有提携之意,为何……”
  华维钧接过侍女拿来的布帕,一边擦肩头的雨水,一边走向苏阮,低声答道:“维钧学琴,并非为此。”
  他们都已经到了门口,却不进去,只站在这里说话,时间长了未免奇怪,而且这种场合也确实不适合谈得太深,苏阮便没再问,转头进了厅中。
  这一日的宴饮,到了后半厅中这段,渐渐有些乏善可陈,所以雨一停,苏阮就提出告辞,永嘉公主也没深留,约了改日再聚,就送她们走了。
  苏阮回去颇觉疲惫,早早就睡了。第二日又下了一日雨,她懒怠动弹,想起华维钧的超卓琴技,便叫找出圣上赐的琴来,自己拨弹着练习了一天。
  到晚间她才想起来,跟丽娘嘀咕:“大姐倒挺沉得住气,我以为她会来和我谈谈呢。”
  丽娘不解,苏阮就悄悄和她说了席上的事,丽娘听得咋舌不已,苏阮却笑道:“有什么的,我早听说京中贵主爱养男宠。你不觉得这样也好么?大姐有个寄托,免得她东想西想的,又去惹别的事。”
  “那……您……”丽娘小心探问。
  “我什么我?”苏阮斜她一眼,“一个冤家我都理不清楚,我哪有闲心惹这些?”
  丽娘偷笑,见苏阮又瞪她,忙说:“也不知道郎君到东都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他才走了九天……”
  话没说完,就见丽娘又笑起来,苏阮恍然发觉自己竟算得如此清楚,顿时恼羞成怒,把丽娘赶出去,自己翻身睡了。
  到得天明睁眼,窗中透进日光,天已晴了。
  苏阮起来梳洗,丽娘早早溜进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您说的那个美少年,昨日去了隔壁府里,到现在都没走。”
  苏阮:“……”
  她实在没想到姐姐如此性急,食不知味地吃过早饭,正打算备车进宫,和小妹讲这件事,门房上就来回报:“夫人,一位自称叫华维钧的郎君,来给您送曲谱。”
  旁边听命的丽娘唰地一下扭过头,直直盯着苏阮。
  苏阮:“……请到厅中奉茶吧。”等人领命去了,才对丽娘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送曲谱。而已。”
  丽娘深吸口气,憋出一丝假笑:“那奴婢陪夫人去见见?”
  苏阮:“……”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看见好几个人问更新时间,咳咳,从头追的都知道,没啥固定时间,我都是几点写完几点更……


第29章 传言 。。。
  华维钧依旧打扮得干净朴素; 见到苏阮,不卑不亢行了礼,就把曲谱递了过来。
  丽娘去接时; 仔细盯了这青年一眼; 长眉大眼高鼻梁; 看起来挺正经的,不像那等轻浮浪荡子,心里略微放心,转头把曲谱送到自家夫人面前。
  苏阮拿起曲谱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手上动作; 模拟拨弦; 华维钧看见就说:“夫人若此刻不忙; 不如将琴取来; 试着弹一遍,有不明之处,在下旁边看着,也可为夫人解惑。”
  曲谱多是以文字记述指法、弦序和音位; 只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确实得上手弹。而且有会弹奏的人,从旁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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