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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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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实据?最多不过是新安长公主设宴; 宁王去了; 在那儿碰见谁谁,寒暄几句而已。”
  苏阮:“……新安长公主设宴,我也去了呢。还有别的么?”
  “好像还说宁王妃同哪个女冠往来; 密谋炼制秘药。”
  “……她年纪轻轻,炼制什么秘药?”苏阮简直要笑了,“要只是这些,你大可不必焦急气愤,圣上怎么可能会信?”
  “真的不会?”宋敞有点怀疑,毕竟厌胜一案那么明显,圣上都信了不是么?
  苏阮道:“我不敢打包票,但在我看来,圣上不会信的。林相这么做,说不定……适得其反。”
  付彦之赶紧加了一句:“这话你听过就算,千万别同旁人说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么?我也就同你什么都说罢!”
  付彦之嗤笑:“别了,我敬谢不敏。”
  宋敞咬牙,碍于苏阮在场,没敢造次。
  苏阮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发觉付彦之同宋敞在一起时,才是真的自在到毫无顾忌,想什么说什么,一扫平日谨慎沉稳的样子。
  就好奇:“宋御史同他认识多久了?是他一进京就认识了么?”
  “差不多吧?”宋敞看向付彦之。
  付彦之却道:“要晚一些。我改回原姓后,叔祖父带我去拜访宋公……”
  “对对对!”宋敞插嘴,“我认识他时,他就叫付彦之了。其实我第一次见这人,觉得他挺讨厌的。”
  付彦之:“……”
  苏阮更好奇了,“为何?”
  “因为他长得太俊美了,又绷着个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苏阮听了前面半句还想笑,到后半句就笑不出了。
  付彦之看得清楚,接回话来:“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整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个轻薄儿。”
  宋敞:“……”
  “但你们还是成为好友了。”苏阮再次被逗笑,“可见这些只是表象。”
  宋敞刚刚也不过随口一说,并非存心和付彦之互曝短处,就说:“是啊,后来熟了,发觉子美这人其实外冷内热,待人是极真极诚的。瞧我,又多嘴了,徐国夫人该比我了解才对。”
  苏阮听这话有前因,就看付彦之一眼,付彦之解释:“之前鸿胪卿就是找的他六叔。”
  这么一说,苏阮也想起来了,兄长不知怎么和光禄少卿宋谈有了交情,当初竟托他跟付彦之说合婚事——既是通过的宋家人,也难怪宋敞是这个语气了。
  “对呀!不说我都忘了,子美你是不是欠我六叔一份谢媒礼?”
  付彦之还没回答,有下人走到门边回报:“郎君,徐国夫人府来人求见。”
  “带进来吧。”
  苏阮回头一看,来的是丽娘,“怎么了?”
  “夫人,贵妃娘娘召见,邵公公亲自来的,就在府中等着您呢!”
  苏阮先是一愣,转念再想,估计是与宁王的事有关,就和付彦之说了一声,登车回府与邵屿汇合。
  见到邵屿后,她还没等问,邵屿先说:“其实是圣上命娘娘召见夫人的。”
  苏阮惊讶:“圣上所为何事?”
  “今日圣上见了付常侍,听说夫人和付郎君的婚期定在十月末,似乎有点吃惊。”邵屿说完,压低声音,“圣上本就心绪不佳。”
  “因为林相攻讦宁王?”苏阮也压低声音,问。
  邵屿点头,却没多说,另问道:“夫人要不要更衣?”
  苏阮看了一眼自己衣裙,鹅黄桃红,都是艳丽颜色,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穿上身的,忙进去换了一套颜色深些的衣裙,才和邵屿一同进宫。
  这次她直接被请去了东内蓬莱宫,圣上和苏贵妃正在那里欣赏乐舞。
  圣上一见苏阮就打趣:“新嫁娘来了?”
  苏阮行了个礼,反问道:“圣上说谁?”
  苏贵妃叫苏阮去她旁边坐,撇撇嘴说:“你别管他,他从听说你们十月底就要成亲后,便是这么一副不舍得女儿出嫁的阿爹脸。”
  “……”苏阮实在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圣上佯怒:“我看你真是恃宠生娇,什么都敢说了!”
  苏贵妃扬起脸,露出纤细的脖颈,“那也是你宠的。”
  现在苏阮不用忍了,抬手掩着半边脸,明目张胆笑起来。
  圣上只好叹息:“看来我是自作自受。”又自嘲,“不过我嫁女儿时,还真没这么不是滋味过。”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苏阮可不知怎么接,好在有苏贵妃。
  “那怎么一样?你的女儿都是公主,谁敢欺负公主不成?”
  “有什么不同?难道付彦之敢欺负你姐姐?”
  苏贵妃道:“那倒不会,别说他现在无官无职的,就算圣上重新重用他,他也不舍得的。”
  圣上斜了一眼话里有话的宠妃,不应声。
  苏贵妃又说:“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公主下降多大的排场?我阿姐就算是国夫人,也比不了呀?”
  要官职没要来,就开始要排场了,圣上冲苏阮说:“你瞧瞧三娘,拐弯抹角地给你们讨好处。你没来之前,她刚跟我讨了债。”
  “什么债?”苏阮笑问。
  苏贵妃喊冤:“这我可真冤枉,明明是阿姐先同我讨债的!”
  “你说薛伯母么?”苏阮反应过来,“但这确实是圣上欠的债呀!”
  圣上:“……”
  苏贵妃嘻嘻哈哈笑起来,“不错,这是圣上自己许诺的,怪不得我们。”
  圣上没话好说,摆摆手,叫停了乐舞,只留亲信服侍。
  然后问:“付彦之做什么呢?”
  “收拾新房呢。”苏阮答。
  圣上点点头,又问:“三娘说,你上次来,见到宁王妃和两个小郎君了?”
  “是。两个孩子都很惹人疼,啊哟,我忘了还娘娘替我给的见面礼了。”
  圣上这么问,很可能与林思裕污蔑宁王妃有关,苏阮就故意提起两个孩子,希望圣上能爱屋及乌。
  “行啦行啦,说了不用还了。”苏贵妃说完换了一副讥诮神色,“阿姐还不知道吧?有谏官上书,说宁王妃结交女冠。我真要笑死了,照他们那么说,你往千秋观去,也结交女冠了呢!”
  “……什么意思?说玉清公主吗?”
  玉清是圣上赐给永嘉公主的道号,苏贵妃听了就冷笑:“他们倒是敢。”
  圣上没做声,苏阮从他面上没看出什么,便忖度着说:“那怎么好端端地,谏官竟指摘起宁王妃来?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值得谏官当成个事,上书给圣上?”
  “就是!多管闲事!”苏贵妃帮腔,“宁王妃平素最小心多礼的一个,见了我阿姐,都非要持晚辈礼,你说她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胆子去炼制秘药?”
  “秘药?什么秘药?宁王妃不是儿女双全么?”苏阮故作诧异。
  “就是说呢!圣上为了这个,也气得够呛。”苏贵妃说着伸手给圣上抚了抚背。
  “这样莫名其妙的谏官,也不知是怎么当官的?”苏阮叹口气,劝圣上,“圣上别同他们生气,自家人,自家知道。”
  圣上本来对炼制秘药一说,颇有些膈应,宁王妃又出身名门,他难免怀疑是宁王妃娘家搞了什么鬼,但听苏阮姐妹这么对谈,他又打消了顾虑。
  是啊,宁王妃虽出身名门,但她父祖都已去世,几个兄弟才干平平,不至于胆子大到这个地步。
  就说:“罢了,不提了。二姨定了婚期,是喜事,程思义,去把鸿胪卿和苏耀学都请来,我要设宴庆贺。”
  程思义答应一声,还没等出去传旨,圣上又说:“叫宁王、宁王妃带着他们家六郎七郎同来。”


第41章 嘴硬 。。。
  苏贵妃插嘴:“圣上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人?”
  圣上一愣:“还有谁?”
  苏贵妃摇头失笑:“还有我们大姐代国夫人啊!”
  “哦; 对!”圣上恍然,“怎么把大姨给忘了?快去请。”
  等人应声去传话了,他又说:“最近少见大姨入宫; 二姨可知她在忙什么?”
  现在提起大姐; 苏阮心情特别复杂; 但一切毕竟只是自己猜疑,没有什么实证,她只得如常笑答:“她最近买了个别院,大约正在收拾吧。”
  苏贵妃听见这句,稍后拉着姐姐同去更衣; 就问她:“大姐是不是被那少年迷住了?许久没往我这儿来了。上次你叫邵屿同我打招呼那事; 她也没来提过。”
  “我也少见她。不过她打了招呼; 说后日要在家给学堂兄一家接风。”
  苏贵妃没当回事; 觉着大姐应该就是与那少年正如胶似漆,所以才少与姐妹见面。她另问道:“你今日又去哪儿了?怎么邵屿去了那么久,才把你接来?”
  苏阮有点窘,苏贵妃看她这样; 就嬉笑起来:“我知道了; 和二姐夫出门了?”她说着抱住姐姐胳膊,凑到跟前看她。
  “看什么呢?”苏阮抬手推她。
  “看你呀; 阿姐; 你今日看起来与以往很不同啊!”
  “哪里不同?”
  “哪都不同!简直容光焕发、春光满面!”苏贵妃笑容里充满打趣,“还有这眼睛,亮晶晶的; 彷佛一潭死水,重新泛了活气。”
  说得苏阮这个不自在,“别胡说。”
  “谁胡说了,不信你自己照镜子。尽同我嘴硬,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忽然又答应十月就成婚啦?不是想拖到明年去么?”
  “薛伯母同我深谈了一番。”苏阮轻轻叹气,“她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苏贵妃没有细问,只笑道:“谈开了就好。你放心,我一定缠着圣上,叫他在你们婚前,给二姐夫安排官职。”
  苏阮忙说:“别勉强,圣上不应声,大约是另有考量。而且……”她凑近妹妹,压低音量,“东宫未定,他们连宁王妃都扯出来了,什么做不出来?还不如让他在家赋闲呢。”
  苏贵妃想了想,说:“行,等我再探探圣上口风。”
  林思裕这一次确实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宁王夫妇吓得够呛,正在家里商量,要不要主动进宫面圣申辩,内使就上门来宣,说圣上设宴庆贺徐国夫人定了婚期,特意叫他们带着六郎七郎前去作陪。宁王夫妇喜出望外,忙带着孩子赶赴宫中。
  到蓬莱宫时,圣上正与鸿胪卿玩樗蒲,苏贵妃和徐国夫人分坐在圣上与鸿胪卿身边,观棋谈笑,气氛十分和乐。
  宁王夫妻仅剩的一丝忐忑也烟消云散。
  接着苏耀学也到了,只有苏铃因不在府中,一时片刻到不了。
  圣上便说不等了,先开宴,还让宁王替自己给苏耀卿兄弟两个敬酒。
  另一边苏贵妃则安抚宁王妃说:“你放心,这次是朝臣无礼,我同徐国夫人已替你在圣上面前分辩过了。”
  宁王妃自是千恩万谢,恭恭敬敬地给苏贵妃姐妹敬酒,又特意恭贺了苏阮。
  她们这里喝了几杯酒,苏铃才姗姗来迟,苏贵妃借着一点酒意,笑着调侃:“大姐这是被谁绊住脚了?怎么才来?”
  “没有,我在别院那边,看着他们拾掇宅子了。”苏铃解释。
  苏贵妃不肯放过,罚了大姐三杯酒,才许她入席。
  苏铃有些惊讶宁王妃在此,趁着宁王妃出去更衣,就说:“圣上今日兴致这么好,连宁王和宁王妃都叫来了。”
  苏贵妃想一句带过,苏阮抢先把事情经过说了,她说的时候特意盯着苏铃,见大姐先是面露惊愕,接着又恼怒起来,咬牙道:“欺人太甚!”
  苏铃这番表现,看在苏阮眼里,几乎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苏铃就是卖消息给林思裕的人,但她并不知道林思裕打听圣意的真实目的。
  她们家这位大姐,总拿林思裕当普通大臣看,以为自己家靠着贵妃富贵了,林思裕就也得低头哄着她们,却不知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可以当圣上的家的。
  不然圣上早有易储的心思,何至于非得等到宋景亮罢相才能办成?
  如今林思裕斗倒了宋景亮,在朝中说一不二,除了圣上,谁还能让他低头?而且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往往瞧不起她们女流之辈,上一次厌胜人偶送到苏阮府里,就是明证。
  苏铃想从林思裕那里换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
  苏贵妃不知底细,见大姐这么愤怒,还有些意外,以为是因玉娘而起,就笑道:“大姐别气,我和二姐已经替宁王妃分说过了,圣上其实也不信的。”
  “可他们也太目无尊卑了吧?连皇子都构陷!”
  苏阮端着酒杯起身,到苏铃旁边坐下,和她碰了碰杯,在她耳边低声说:“太子都构陷过了,还怕什么皇子?”
  苏铃悚然一惊,手跟着一抖,酒液便洒在了裙子上。
  苏阮立刻放下杯子,拉着她去更衣,趁便和她说悄悄话,“大姐知道这事就行了,以后提防着些,咱们不能总给人做刀不是?”
  苏铃还自心绪不定,没听出苏阮的言外之意,还质疑说:“不对吧。废太子不得圣心,宁王怎么相同?他怎会明知圣意倾向宁王,还……”
  “毕竟只是倾向而已,没真的说要拟诏令,圣上就是还没下定决心。这时候抹黑宁王,令圣上不喜,把倾向扭转过来,并非不可能。”
  “可他们为何要出力不讨好?”
  “因为他们一开始站错了人。阿姐忘了吗?林相拥立的是颍王。”苏阮终于还是把人点明,“而且之前这两个月,他没少指摘诸位年长皇子,万一宁王……林相也得考虑后路。”
  苏铃诧异:“林相拥立颍王么?”
  苏阮:“……”
  她连这个都没闹清楚,就敢卖消息过去,苏阮真是不知从何劝起,最后只能说:“他们这些做官几十年的人,都心机深沉,咱们还是多长个心眼,遇事同堂兄和阿兄商议吧。”
  苏铃不以为然,她一向觉得自家兄弟没用,苏耀学又是个刚进京的芝麻小官,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这话她也不打算和苏阮说,就含糊应了,换好裙子,又回到席间。
  这一日宫中宴饮,直到天黑才散,苏阮回去就睡了,第二日早上起来,竟是丽娘服侍她梳妆。
  “你这么早过来做甚?”苏阮惊奇。
  丽娘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只留了朱蕾在旁帮忙。
  “奴婢想服侍夫人一回,夫人不许么?”丽娘笑问。
  “少同我装蒜,有什么事直说。”
  丽娘眼睛转了转,小心问道:“夫人昨日去永乐坊那边,没见着什么……人吧?”
  苏阮:“这是什么话?宅子里肯定有下人啊。”
  “下人——奴婢是说,侍女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吧?”
  苏阮明白了,“你说侍妾?真是的,直接问不就得了么?这通拐弯抹角!”
  丽娘赔笑:“我怕夫人不痛快。”
  苏阮道:“我有甚不痛快的?别说我没见着,就算见着了……”
  她说到这儿,心里突然真有了点不痛快,但丽娘从镜子里看着她呢,苏阮就还是嘴硬说下去,“那也是人之常情。”
  “夫人没见着,那大约就是没有。”丽娘却一副松口气的样子,“奴婢叫全禄跟罗海打听过,罗海说,他们前头那位娘子在的时候,有安排两个侍女服侍郎君,不过后来那位娘子病故,就都打发出去了。”
  “为何?”
  “郎君不愿耽搁那两个的青春,打发她们出嫁了,自己好像正正经经给前头那位娘子守了一年。”
  丽娘说完,怕苏阮心里不是滋味,又解释:“罗海说,郎君同那位孙娘子虽然谈不上情投意合,但互相尊重。那位孙娘子也是个奇女子,从小就一心向道,据说幼年还在道观住过几年。”
  苏阮之前不知付彦之是薛彦的时候,曾经打听过他前妻孙氏,但范围仅限家世,还真不知道孙氏本人有这等爱好。
  “幼年住过道观,那是给长辈祈福,还是……”
  “好像是给母亲祈福吧?不过后来这孙娘子的生母还是病故了。孙娘子虽然搬回家里,每日起居习惯却还和道观中一样,立志修行。后来嫁给郎君,能自己做主了,又开始服食丹药,罗海说,孙娘子这么多年都没生下一儿半女,还早早故去,大约就与服药有关。”
  “他同你们说得还挺细致。”
  丽娘笑了笑:“他也盼着您同郎君和和美美、相守白头呢,是以全禄问了,他就都说了。”
  全禄姓刘,是丽娘的丈夫,原是苏家的奴仆。
  “这有什么相干?我可没多管闲事到,连人家前头怎么过日子的,都要过问。”
  丽娘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罗海是想说,郎君前头虽成了家,却始终不太像个家。孙娘子临死还同郎君说,她是功德圆满,要从哪来回哪去了,让郎君把她的灵柩送去她幼年居住过的道观存放,不入付家墓地。”
  原来是这样。
  苏阮有些感慨,丽娘看她面色,没再多口,安安静静地给夫人绾好发髻,插上步摇。
  她这里刚打扮停当,外面就来报:“付郎君带着薛家两位郎君来了。”
  咦?怎么把二郎三郎都带来了?
  苏阮带着惊讶出去待客,付彦之却一见她就说:“你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乐游原登高。”


第42章 秋游 。。。
  乐游原是城中最高点; 每到三月上巳节和九月重阳节,这里都人满为患,好在如今才八月初; 今日也不是休沐日; 游人并没有那么多。
  苏阮坐车; 付彦之三兄弟各自骑马,一路登上乐游原,才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
  下车时,苏阮看天上云朵很多,太阳晒不到; 便没有戴帷帽。
  她大大方方走过去; 薛谅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往付彦之身后躲了躲。
  付彦之没察觉; 指着西南面告诉苏阮:“这里能看见雁塔。”
  苏阮转头望去,果然远远看到一座宏伟方塔高高耸立,三郎薛谙好奇,问他兄长:“大兄; 你也在雁塔题名了吗?”
  “嗯; 一会儿下去要是不累,我带你们去看。”
  雁塔之下; 是一座宏丽寺庙; 从高处望去,殿宇重重,气派端严; 有香客僧侣往来其间、络绎不绝,显然香火极盛。
  苏阮正端详那座格外显眼的雁塔,就听身后薛谅哼了一声,她转头去看,只见这位从在她府中就一脸不情愿的青年,已干脆转身往里走,不管他们了。
  付彦之也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向苏阮苦笑。
  薛谙忙叫道:“二兄,你慢点!”并追上去拖住薛谅。
  他们两兄弟身高差不多,薛谅比薛谙壮一些,所以薛谙拖他就拖得有点勉强。
  苏阮快步跟上去,笑问:“二郎急着去哪?你认路么?前面可有几位亲王的园子,不能随便进的。”
  薛谅顿时停止挣扎,不动了。
  付彦之走在苏阮身旁,说道:“前面有一片枫林,这时候叶子大概已有些红了,我们去那儿走走吧。”
  薛谅不吭声,苏阮就笑着接话:“是你说你带我们来玩的,当然你带路了。”
  “那就先去枫林,过了枫林,有一片草地,我们可以到那儿坐一坐。”
  薛谅听完,立刻拉着薛谙往前走,付彦之也没拦着,反而叫罗海跟上去,防止他们俩迷路。
  “二郎看着是长大了,其实还跟个孩子一样。”苏阮笑着说,“我看他脸上就写着‘我在赌气,快来哄我’呢!”
  付彦之被她这种说法逗笑了,“我听你说了之后,回去再见他,也有这种感受,但我实在不知怎么哄他。三郎说,二郎喜欢骑马打猎,近两年还练了拳术。我想了想,还是先带他游览京城名胜,过些日子,再约着宋敞带他去打猎。”
  “嗯,多在一块相处亲近,早晚会好起来的。对了,明日我大姐设宴,要给学堂兄一家接风,叫你和二郎三郎也去呢。”
  “好。你昨日几时回府的?”
  “大约戌时初吧?”苏阮看下人远远跟着,就低声把昨日面圣的经过都跟付彦之说了,“后来宁王好像有些醉了,抱着圣上的腿哭了好一会儿,圣上也给哭得心酸,扶着宁王安慰了半天。最后还把两个小郎君留在宫中了。”
  “看来圣上待宁王,还有几分父子之情。”付彦之也低声说。
  苏阮点点头:“娘娘说,宁王一向宽厚老实,在兄弟里不出头,生母出身也不显。”
  在一个强势的帝王眼里,儿子越老实听话,身后越没有人拥戴,他才越放心,越能生出父子之情。
  付彦之轻叹一声:“这样也好,早日正位东宫,也就安生了。”
  其实苏阮无所谓谁做太子的,她这次肯帮宁王妃说话,主要是因为林思裕又一次拿他们苏家人当刀子,不挫败他一次,她实在气不平而已。
  “是啊,我也这么想,不管是谁,早日定了就好。娘娘一个劲儿替你说话,想让圣上对你委以重任,我都劝她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储位定了也不晚。”
  “还是你见事明白。”付彦之转头看向苏阮,笑容里充满赞许,“圣上若是在立储之前就征召我,林相一定以为我与立储一事有关,必会千方百计阻挠。”
  “嗯。不过圣上有问你在做什么,我说你在筹备婚事。”
  两人一路谈着,已经走进枫林,付彦之听着苏阮说话,目光从树冠扫到树下,突然说:“你等我一下。”
  苏阮停步,看他跑到一棵已经有叶子泛红的树下,弯腰捡了什么东西,回来时却双手背在后头,不由失笑:“你现在的样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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