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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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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意之察觉到她的动作,便伸手握住了王昉的手放到了自己宽厚的掌心中。
  
        当日宫中的事他已从程嬷嬷的口中听说了,即便事情过去这么久,可陆意之听到的时候却还是止不住全身冒起冷汗…战场上的厮杀从未让他有过一丝害怕。可他只要想到当初,想到他的陶陶差点就要被人推入那个太液池中。
  
        若是当初她一个不小心、未曾注意…
  
        那么如今会如何?他不敢想象、更不敢深思。
  
        陆意之只要想到那样的局面,握着王昉的手便又忍不住收紧了几分,可也不过这一瞬息的功夫,他便回过了神…陆意之稍稍松开了几分手中的劲道,只是仍旧把王昉的手包在掌心之中。
  
        他半垂了眉眼朝王昉看去,眉目温煦,声音柔和:“我们走吧。”
  
        “嗯…”
  
        王昉点了点头,外间风太大,何况祖母还等着他们。
  
        她任由陆意之握着他的手,两人便这样径直往前走去…即便在路过王媛的时候,也都未曾停下步子。
  
        只是临来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意之却还是递了一眼朝王媛看去。他素来多情的一双风流桃花目,此时却是一片冷寒凛冽之意,言家、言庚、王媛,有些事、有些人也是时候该解决了。
  
        王媛看着陆意之朝她看来的那双眼睛,却止不住一个趔趄。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冷漠到无情,仿佛要比这寒冬的冷风还要刺骨,就这样直直得朝她看来…陆意之在战场厮杀了这么久,即便是一个铁血男儿只怕也抵挡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更遑论是一个内宅妇人?
  
        王媛身形一颤,脚步止不住更是往后大退了几步…
  
        若不是有丫鬟在一旁搀扶着,只怕这会她就要摔落在地上。
  
        王媛的手紧紧握着丫鬟的胳膊,眼一瞬不瞬地往前看去…王昉和陆意之如今已走远了,可还是能看到陆意之半侧的脸庞上是一派温和之色,薄唇一张一合仿佛是在提醒王昉注意着脚下。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显示先前朝她看来的那双冷漠到刺骨的眼…只是她眼花看错了。
  
        不,不可能…
  
        若是以前的陆意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可如今的陆意之是天子亲封的二品都督同知,是收复燕北,入敌营生擒燕北皇室的陆都督…她怎么可能看错?王媛看着那两个已经走远的身影,仿佛是这个时候才想到,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错在识人不明,错在一念之差。
  
        寒风刺骨…
  
        王媛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打起冷颤来,她的手仍旧紧紧握着丫鬟的胳膊,红唇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太冷止不住打起颤来。
  
        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如果说原先王媛的心中还有几分妒忌和嫉恨,此时却只有深深的后怕…她手撑在丫鬟的胳膊上,脚步是往马车跨去,声音因为害怕而显得有几分轻颤:“走,我们快走。”
  
        …
  
        千秋斋。
  
        傅老夫人的确侯了王昉和陆意之许久了,她自打昨儿夜里得到这桩消息的时候,就一宿未曾睡着…即便王允有天大的过错,可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当初她保了他一命,哪里想到临来竟然会以这样的闹剧形式收场。
  
        她想到昨儿个信上说的那些话,止不住又悲从心来。
  
        半夏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下是轻轻叹了口气,她一面是绞了块干净的湿帕子递了过去,一面是跟着劝慰了几句。
  
        只是她到底是奴仆,即便再怎么劝慰又能有什么用?
  
        等外头的丫鬟轻声禀报“四姑娘和四姑爷过来了”的时候,半夏心下才松了口气,整个府中能真的劝慰住老夫人的只怕也只有这位四姑娘了。她面上带了几分笑,瞧见傅老夫人拭干了脸上的泪便朝帘外喊了一声,却是让人进来了。
  
        王昉由陆意之扶着走了进来…
  
        屋中炭火很足,王昉一面伸手解开了披风,一面是朝傅老夫人看去。
  
        傅老夫人这会正高坐在软塌之上,即便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可还是能透过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看出她的悲伤…王昉心下叹了口气,她如今身子重自然也不好请安便只是喊了人一声。
  
        陆意之倒是向傅老夫人恭恭敬敬问了安,跟着唤人一声“祖母”。
  
        “九章也来了。”
  
        傅老夫人的面上强撑着露了一个和煦的笑脸,即便此时她的心下再悲伤,也不好让陶陶和九章瞧见…何况九章能从边境回来,又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一桩大喜事,她心下自然是高兴的。
  
        陆意之站直了身子,面上仍旧是一派恭谨之意。
  
        他看着傅老夫人,口中是温声说道:“二叔父的事我和陶陶已经知晓了,只是如今天寒地冻,祖母身子素来不好,还请祖母切莫保重身子。若是二叔父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希望祖母为其伤了身子。”
  
        傅老夫人听到这话,心下是半分欣慰,半分轻叹…
  
        欣慰陶陶能觅得一个好夫君,却又轻叹自己那个早逝的儿子,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样一想,原先压抑住的悲伤便又袭上心头。
  
        王昉和陆意之见此自然又是又好一顿劝,待傅老夫人止住了哭声,陆意之才先拱手先提出告退…他到底是男人也不好多待,何况傅老夫人必定有话与陶陶说,他在这反倒是多余了。
  
        “去吧…”
  
        傅老夫人一手握着帕子拭着泪,一面是与陆意之说道:“你岳丈和阿衍今日都在府中,他们知晓你过来必定十分开心。”
  
        陆意之轻声应了是,而后握着王昉的手轻轻捏了一捏,才又起身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礼才往外退去。
  
        待陆意之退下——
  
        傅老夫人才又朝王昉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半夏走上前扶着王昉小心翼翼地朝软塌走去,待至软塌,她是又替人在身后放了两个软枕,方便她好坐些。而后是倒了一盏蜂蜜牛乳奉给王昉,又给傅老夫人续了茶,才往外头退去…是要把这一室留给祖孙两人。
  
        帘起帘落。
  
        王昉看着傅老夫人较起往日骤然老去的面容,还有那鬓边仿佛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华发。她的心下止不住一酸,连带着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祖母,您…”
  
        “别哭…”傅老夫人握着帕子替人拭去了眼角的泪,而后是轻声劝慰道:“人都会老,不过是几根白发,几道皱纹,我如今也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你再过半个月就要临盆了,情绪万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待擦拭完王昉面上的泪痕——
  
        傅老夫人便又握着她的手细细看了回人,口中是跟着欣慰一句:“你如今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
  
        她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王昉,生怕她过不好,怕她婚后受委屈。如今眼瞧着九章越来越有出息、也越发稳重可靠,她这颗心也能放下了…即便哪一日她真的一口气上不来,她也能轻轻松松的走了。
  
        王昉听她这话,一双眼眶却越发泛红了几分。
  
        她自然听出了祖母的话中意,强忍着哽咽开口说道:“祖母您还要看着陶陶的孩子长大,看着阿衍娶妻…您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傻丫头…”
  
        傅老夫人听她这话,一双眉眼是泛开几分笑,而后是摇头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长命百岁?我往日对世事太过强求,要兄友弟恭要一家团聚,要咱们王家的名号流芳百世、世人歌颂…可如今我才发现,这世事有些缺陷才算完美。”
  
        “如今阿衍跟着徐先生,老三也有了孩子,你嫁得也好…”
  
        “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傅老夫人这话说完看着王昉,见她张口还想再说,便又笑着握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继续说道:“好了,我如今不还没事吗?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难受,只是想与你说若真到了那一日你也不用觉得如何…我这一生已经足够好了。”
  
        “人各有命,不必太过哀伤。”
  
        这是劝王昉,也是在劝自己…
  
        即便她再怎么悲伤,王允也回不来了,何况就如她所说的,人各有命…若是老二往日不曾做过那些事,如今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王昉闻言却也未再说什么——
  
        她握着祖母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老态的手,心下止不住有些叹然…其实较起前世,今生的祖母的确是够好了。
  
        前世的祖母就连走也走得不安心,她赶到千秋斋的时候祖母其实已走了有段时辰了,可她的眼睛却一直未曾闭上…她知道祖母走得不安心,家中这幅模样,祖母又怎么可能走得安心?到最后还是她哭着把手放到祖母眼上,说了许多话,她才肯闭上。
  
        “你先前可曾见到阿媛了?”
  
        王昉闻言是回过了神,她敛下了心中纷乱的思绪点了点头:“先前进门的时候看到她了。”
  
        傅老夫人想到先前看见王媛的那副模样,心下止不住便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当年也是喜欢过王媛的,都是自己的亲孙女,她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早年王媛那个性子被纪氏教得娇蛮又任性,素来行事又有些不敬长辈,她瞧得多了自然心下也就厌烦了。
  
        而后又接连出了那么几桩事,她心中对王媛自然是越发厌恶了…
  
        连带着平素便是见也不愿见她。
  
        她知道王媛在言家的日子其实过得并不好,刚出嫁那会王媛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哭着的,不是哭她的婆母待她不好,就是哭言庚不给她脸面…只是后来她说这些倒是越发少了,许是也明白即便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索性也就不说了。
  
        傅老夫人原先也不想管她…
  
        到底是已经出嫁了的,又能怎么管?
  
        何况她的心中还是怨过王媛的,宫里的那桩事,王媛的所作所为,让她每每想起就心头发寒。
  
        那回事后——
  
        她曾见过王媛,也是头一回打了她。
  
        王家讲究礼仪,即便小辈犯了事也只是按照家法处置,断没有亲自打小辈的…可那回她着实是被气晕了,哪里还顾得什么祖宗礼法,若是可以她只想打死干净。
  
        她问王媛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时候王媛是怎么说的?
  
        傅老夫人拧着眉心细细想了一回,她记得那个时候王媛就跪在她的跟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道:“我也不想,可是祖母,凭什么王昉从小到大就能得到最好的?我恨她,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小时候您只抱着她,也只对她露出慈祥的笑。长大后,她的及笈、她的出嫁都是您费尽了心力安排的…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也是您的亲孙女,您从来未曾为我着想过!您让我怎么不恨她!”
  
        那个时候…
  
        她才知道王媛的心中竟是掩藏着那么多怨气,对她的,对陶陶的,还有对王家的。
  
        …
  
        王昉看着傅老夫人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索性便轻轻唤了她一声:“祖母,您怎么了?”
  
        “我没事…”傅老夫人回过神,她垂眼看着王昉心中思绪良久,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今儿个阿媛与我说她想去做姑子。”
  
        王昉闻言握着傅老夫人的手一顿,眉心也跟着轻轻拢了几分…王媛说要去做姑子,这并不是她头一回听到。上回傅如雪去陆家的时候便与她说过,只是那个时候祖母想都未想便拒绝了。
  
        可这一回…
  
        王昉看着祖母面上的犹疑和踌躇,她敛下了心中的思绪,开口问道:“祖母是如何打算的?”
  
        “我看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傅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是继续说道:“何况如今言家那副局面,我看她也受了不少委屈…先前我瞧她手上还有不少淤青,她身边的丫鬟说是言庚动的手,原本他们两夫妻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可她到底是我王家的闺女,言家这样委实是有些欺人太甚。”
  
        “何况,如今老二…”
  
        她后话是未曾说下去,可话中的意思却是同意了。
  
        王昉闻言便也未说什么,即便祖母心中再不喜欢王媛,可她到底还是王家的女儿…她想到这便抬了头看着傅老夫人,口中是跟着一句:“祖母既然想好了,便应了她吧…她到底是我们王家的姑娘,在外头被人欺负也不是个事。”
  
        “祖母可曾想好要把她送到哪去?”
  
        傅老夫人见王昉同意心下是松了一口气,她知晓陶陶对王媛的不喜,若是有个人曾在你有身孕的时候做过那样的事,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因此她先前心中的确是有踌躇的。
  
        这会听王昉的问题…
  
        傅老夫人便开口说道:“我打算把她送到西山的明华庵里去。”
  
        西山离金陵有不少路程,位处又偏,因着这座尼姑庵当初是王家出钱修的,倒也算得上是王家的私有…王媛去了那处只怕这辈子也难回金陵了。若是她真能好好待在那处修身养性,王昉自然也愿意让祖母开心。
  
        可若是王媛心中还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那么她自然也不会顾念旧情。
  
        “只是言家那处只怕不会轻易放人…”王昉看着傅老夫人轻声说道,如今言庚已经是废人,若是王媛再与他和离,只怕这金陵城中的风波又该转上几圈了…这样的情况,言家又怎么可能会放了王媛?
  
        “这你不必担心…”
  
        傅老夫人握着王昉的手轻轻拍了拍,言家往日做的那些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若要真去按了理来说,言家做的那些事可一个也占不到理字。
  
        …
  
        半个月后。
  
        王媛和离的消息传到王家的时候…
  
        王昉正坐在软塌上做着一个虎头帽,听到这桩事她的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就连头也未曾抬。
  
        翡翠面上却有些不高兴,只是这桩事到底是老夫人做的主,她也只能翘着嘴巴说一声“真是便宜她了…”五姑娘那样的性子就该让她拘在那后宅之中,让她尝尝亏。
  
        王昉听着她的语气唇角是轻轻扬起一个笑…
  
        她刚想抬脸说话,肚子却一阵抽疼,这股子疼就跟钻心似得一下子就从那处泛了开来。
  
        翡翠瞧见她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心情说去王媛,她一面是朝外头喊人,一面是伸手扶住了王昉,口中跟着一句:“主子,您怎么了?”
  
        怎么了?
  
        王昉也不知道,她手撑在腰上,好一会才似福至心灵般得开了口:“我,怕是要生了。”
  
☆、第一百零五十一章

  
        太和门前。
  
        此处为百官上朝的地方; 天子坐于高处,百官持笏立于底下; 因是御门,便又有个“御门听政”的名号。
  
        此时时辰还早,天边这会也只是刚刚开了个晴。太和门前时不时有官员上奏禀报,而其中说得最多的便是燕北的后续之事…如今燕北暂由二皇子独孤邕管理; 早些日子他便遣了使臣送来降书以及一份为求两国交好,自愿附属于大晋之下的公文书。
  
        如今众人便是在为这事商讨…
  
        头一种说法是言燕北攻战大晋几十年,哪能他们说一句投降附属便允了去的?
  
        而第二种说法却是道燕北这回给出的条件不错; 每年千匹战马、还有燕北特产的铁矿…有了这些; 燕北便已折损了大半气数,往后哪里还敢再有什么异心?
  
        …
  
        到后头还是刘谨发了话; 允了第二种说法…
  
        另特遣了人去与燕北的使臣谈判,大晋缺得最多的就是马匹和铁矿; 何况如今的燕北早已不成气候; 他大晋泱泱大国何不大方一回?刘谨想到这只觉得全身筋骨都舒畅了一回; 燕北一直都是大晋的心腹大患…
  
        几十年来,不管是他的祖父还是他的父亲,他们都未能了却这个心腹大患; 可如今却在他的时代了结了。
  
        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又如何不兴奋?刘谨微垂着眼透过十二串珠帘朝底下看去; 而那个站在武官第一排的年轻男人亦抬头朝他看来…两人的面容都未曾有什么变化; 可还是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意气风发…
  
        属于他们的时代早该来了。
  
        天子既然已发了话; 众人自然不敢再言纷纷拱手应了是…如今的刘谨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纨绔天子了; 这朝中大半官员早已更换,即便有些中立的老臣也向来是恪守本分鲜少与其有政见相驳的时候。
  
        为官者都是聪明人…
  
        这些年刘谨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们认识到这个少年天子真正的模样…当年的纨绔、天真不过是他的保护色。
  
        而如今的刘谨早已褪去了那一层遮掩,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这其中自然有不少官员纷纷表示庆幸,好在当年卫玠掌政的时候他们未曾怎么站队,若不然按照刘谨如今的铁血手段,只怕他们也早就不在这太和门前了。
  
        自然也有不少老臣表示欣慰,他们大多是历经两朝、三朝的臣子,拥护得也一直都是刘姓天下。
  
        如今天子有此成就,他们自然欣慰。
  
        只是…
  
        众人想到这,止不住看向立于武官第一排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一身一品绯色官袍,手持玉笏,侧露的面庞可以窥见他的风流面容…这幅面容他们并不是头一回看,往日金陵城中的风流公子,而后因父之名被天子册封为宣抚使的陆小大人。
  
        只是往日…
  
        他们对陆意之的评价大多都算不得好——
  
        年老的臣子大多是觉得此人委实不堪大任,尤其是在联想到陆家那一门二杰的时候,更是纷纷摇头觉得他担不得头上的这个“陆”姓。
  
        而年轻的臣子每每见到他的时候大多都是仰着脖子抬着脸,跟着是嗤笑一声,不屑与他伺同朝为官…他们都是少年英才,心中自然看不起这样受家中封荫却还扶不起来的纨绔子弟。
  
        可如今——
  
        如今场中的百官看着陆意之,心下却觉得思绪紊乱不已。
  
        陆意之手握玉笏,一身一品绯色官袍越发衬得他面如白玉,他的面容较起往昔少了些漫不经心多了些冷静沉稳。早在回金陵后不久,他便被天子封授为“正一品左都督”,这个官职太过厚重,不仅是它的品级也是因为它手握重权…可这一回却无人置喙什么。
  
        收复燕北、生擒燕北皇室之人…
  
        这两桩事无论是哪一桩,在这大晋几十年内都从未有人做到过…可这位素来被人看不起、被人质疑的陆意之却做到了,这一份功劳无论是谁都夺不走。既如此,天子的封赏即便再厚重,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只是想到往日这个最看不起的人,却有了今日这样的成就…
  
        这令他们如何不唏嘘?
  
        只是唏嘘过后便是深思,到如今,他们又有谁还不知?只怕这位陆都督也与他们的天子一样,往日的那些风流韵事、纨绔作为只怕都是他的伪装,而如今这幅模样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
  
        等朝堂之事尽数报完,天子近侍便说了句“退朝!”
  
        众人是等天子离去,才一一往外退去…陆意之仍旧握着玉笏往外走去,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身边自然围绕起了不少人。即便在场的都是朝中重臣做不到溜须拍马,可言语之间却也都是夸赞陆意之的话。
  
        陆意之的面上一贯噙着一道笑,不亲不近也不避不远…
  
        一路气氛倒也算得上十分和谐。
  
        待至承天门前,众人看着迎面而来的一顶轿子却都不约而同止住了步子…皇城里百官皆需下马落轿、步行往里,这是对天家的尊敬。自然也有天子特许可乘轿入宫的,可这么多年,天子特许的也只有一人。
  
        而那个人,他已经许久未曾出现了。
  
        有不少官员侧头交耳轻声说道:“难不成是那位来了?”
  
        “除了那位还有谁有这样的阵仗?”有人努了努嘴朝前看去,轿子前后各有四名锦衣卫,这番阵仗的除了那人还有谁?只是,这位千岁爷怎么进宫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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