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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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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蕙正捧茶要饮,闻言一张先前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的脸,便越发红了几分:“阿姐。。。”
  
        车内茶香四溢,笑语晏晏。。。
  
        没一会马车便安稳停了下来。
  
        琥珀和侍书先下了马车,搬了杌子放在马车边上,才又扶了王昉、王蕙两人走下马车。
  
        许是已近年关,街上的人并不算多,就连摊贩也少了许多。
  
        王昉两人头戴青纱帷帽,由两个丫头扶着走进了一家名唤“金香阁”的地方。。。金香阁顾名思义卖的是“香”,除去香料外,也卖香露、香粉等物。
  
        琥珀掀了厚重的暗红杭绸布帘,尚未走进金香阁,便有一股浓郁却甚是好闻的香味从屋里传来。。。
  
        一个年约三十余、身姿妖娆甚有风韵的女人瞧见她们,忙快走几步迎上前来。她一面是朝王昉几人屈身半礼,一面是笑着说道:“怪不得今天妾身听着喜鹊吱吱叫,原是两位贵客到了。。。”
  
        她这话一落,便又跟着一句:“两位小姐今儿个是依着往日的惯例,还是重新再挑几盒?店里倒是新进了不少别致的,不如往里屋移步瞧瞧?”
  
        王昉点了点头:“青娘领路吧。”
  
        那个名唤“青娘”的女人闻言,便笑着转过腰肢领着她们往里走去。
  
        金香阁用一道布帘分了里外两屋,里屋占地要更大些,除去摆着的香料外,还置了软塌、桌椅等物,案上还放着茶盏、茶叶可供人煮茶。
  
        因着到了屋中,也无外人。。。
  
        王昉两姐妹便都揭下了帷帽,坐在椅子上。
  
        青娘亲自倒了两盏茶,才又让人把几盒香露、香料取过来,一面是笑着说道:“这是西域商人送来的荼芜香、金凤香,此香味浓郁,若把此香挂在玉香囊中,满路皆可闻此香。”
  
        “这是三匀香,此香香气清雅,可敷于身,也可制成香囊挂于腰间。。。”
  
        她一面说着,一面是打开香盒,把香粉、香露敷于店中随侍的身上,没一会这暖阁之内便传来种种香味。
  
        屋里青娘正替王昉两姐妹示范着用法。
  
        外间便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是随侍一句:“青娘,二少爷、三小姐来了。”
  
        青娘眉心一动,她看向王昉,见她点了点头:“青娘先去忙吧。。。”
  
        “哎。。。”
  
        青娘屈身一礼,便又一句:“两位小姐请稍坐,妾身去去便来。”
  
        她说完这话,便转身往外走去。
  
        王蕙手中正握着一盒叫做“伴月香”的香露,此香味清而幽,甚是好闻,她眉目弯弯是言一句:“书中曾记伴月香清幽淡雅,芳泽溢远。。。只因徐大家常于明月当空的夜晚,吹着习习的凉风坐于庭中,后制得一香便定名为伴月。”
  
        王昉听她絮絮所言,便轻笑一声:“你啊。。。”
  
        她这话还未曾落下,布帘便被人掀了起来,跟着是一道喜悦万分的声音:“王姐姐,当真是你?”
  
        王昉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便抬头看去,一个身披栀黄色斗篷的身影从帘外走了进来,她的面上带着遮掩不住的欣喜意,却是陆棠之。。。她把手中香盒放在桌案上,眉眼弯弯,笑喊她一声:“棠之,原来是你。”
  
        她这话说完,便又想起先前随侍所言,二公子。。。
  
        陆意之也来了?
  
        王昉往那杭绸布帘处看去,见一个身穿玄裳、外罩黑色大氅的男人正手握布帘,朝她看来。他一双眉目隽永而悠长,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带着几许春日桃花色。。。
  
        屋中几人瞧见他的身影皆被唬了一跳,琥珀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她忙取过放置在一处的帷帽替王昉两人戴好。
  
        青娘跟在身后,瞧见这幅状况也煞白了脸:“二公子。。。”
  
        陆棠之却有些后知后觉,她先前瞧见王昉两人,一时也未曾注意,如今瞧见这幅状况才回过神来。。。她转身往身后看去,便见自家二哥不知何时也跟着进来了。
  
        她轻轻“哎呀”一声,跺了跺脚,一面是推着人往外走去,一面是道:“二哥你做什么呢?这里都是姑娘家,你跟着进来做什么。。。你去外头等着,我跟王姐姐说会话就去找你。”
  
        陆意之挑了挑眉,他倒也未曾说什么,任由人推着往外走去,只是在布帘落下时。。。
  
        他一双桃花目往王昉那处轻轻带去一眼,青纱帷帽下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并瞧不清是何姿态。
  
        屋中几多女子或是诧异、或是愠怒,偏偏只有这个小丫头,面色依旧如常。
  
        真是有意思。。。
  
        等陆意之走了出去,屋中先前紧张的情绪才一消殆尽。
  
        陆棠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晓女儿家的清誉尤为重要,好在这处并无什么外人,若是。。。她心下这样想着,便又屈身半礼,真心实意地致起歉来:“王姐姐,抱歉,我二哥他,他。。。”
  
        她想着先前在宫中的时候还与王昉说起二哥的好,一张小脸又红了几分,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青娘也跟着屈身一礼,今日这件事若当真计较起来,她也免不去责任。。。
  
        王昉摘下帷帽,她起身亲自扶了陆棠之起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宽慰起人来:“无妨,如今人走了就好。”
  
        陆棠之听她这话,心下便又多添了几分感激:“王姐姐。。。”
  
        女子重名,她哪里不知晓王姐姐这是为了劝慰她,才这般说。。。待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说说二哥才行。
  
        琥珀见陆棠之这般致歉,心下也松了几分,她是见过陆家这位三小姐的,知晓她是个好性子的。只是那位陆二公子,她想起先前瞧见的那副容颜,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好在这儿无外人,两位小姐的年纪也不算大。
  
        不然。。。
  
        还真的不知道被这么编排去了。
  
        。。。
  
        等王昉几人出去的时候,便又过了两刻的样子。
  
        青娘亲自包好了香料、香露等物,却是一分钱也不肯收。
  
        陆棠之更是说道:“王姐姐往后喜欢什么便来挑,把帐记在我头上便是。”
  
        王昉闻言是有些无奈,不过她也未曾说些什么,只是让琥珀把香料收好,便与陆棠之往外走了。
  
        随侍掀开杭绸布帘,送她们出去。。。
  
        便见金香阁外有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站在一道。
  
        他们一个身穿玄裳,面容俊秀,如今正半倚着车厢站着,他的手中握着一块玉把玩着,面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月白长衫、外系披风的男人,他面如白玉,气度如月,眼中含着如四月春风般温润的笑。。。
  
        王昉一怔,步子跟着一顿,轻声喊他:“表哥?”
  
        陆棠之听见王昉的声,也往前看去,便见不远之处站着一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她脚步一顿,脸色一红,好在有帷帽挡着未曾瞧见她现下的失态。
  
        程愈转过身,一双清和的眼滑过三个戴着帷帽的姑娘,而后是看向站在中间头戴青色帷帽的王昉。
  
        他轻轻一笑,声音温润而清越:“陶陶、阿蕙。”
  
        琥珀几人瞧见他,忙朝他屈身一礼,是唤她:“表少爷。”
  
        王昉重新迈了步子,问他:“表哥怎么在这?”
  
        程愈闻言是笑着看了陆意之一眼,才又说道:“我刚从国子监出来,遇见九章便停了下来。。。”
  
        九章?
  
        陆意之的字?
  
        不过,表哥怎么会认识陆意之?
  
        王昉透过青纱帷帽往陆意之那处看去,却见他正好也抬眼朝她这处看来。。。
  
        两人穿过青纱的这一眼,还是王昉先避了开去,自然也未曾注意到陆意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一笑,与往常甚是不同。
  
        可也不过这一瞬,陆意之便又挂上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笑。他朝陆棠之看去,手中的玉佩落下,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和随性:“走吧。。。”
  
        陆棠之轻轻“哦”了一声,她与王昉两人告辞,便跟着陆意之往马车走去。。。
  
        等陆家的马车走远了——
  
        程愈便也陪着王昉几人往王家的马车走去,他低头看着王昉仍有些疑惑的面容,轻声笑道:“当日我在顺天府见过九章,与他曾下过一局棋,九章赢了。”
  
        王昉一怔,她知晓表哥的棋艺,竟会输给陆意之?她侧头朝程愈看去,方想说些什么,却只瞧见他略带无奈的面容。。。
  
☆、第四十四章

  
        昨儿夜里突然落起了雪。。。
  
        直到王昉今早醒来的时候; 院子里已被这白雪装裹成了一件银衣。
  
        屋檐上、园子里、小道中,就连门前的几株老梅树也都被雪压住了原本的面貌。
  
        几个仆妇早早起来就开始扫雪,是要把路上的小道开出来,免得主子们过来的时候不好走路。。。也有人披着斗笠,打着树上的雪。
  
        王昉坐在床上,她的手中握着一块热帕,半拧着头往那木头窗棂看去。。。
  
        白茫茫的一片; 也瞧不出是个什么景致。
  
        “今冬的第一场雪。。。”
  
        玉钏跟着笑说一句:“还当今年是不落了; 哪里晓得这都快过年了; 竟还落了起来。。。那树上、屋檐上都压了一片片的; 瞧着倒是比往年还要大些。”
  
        琥珀正打外头进来; 她一面是搓着手呵着气; 一面是在暖炉上烤着手,闻言是笑道:“的确要比往先大; 好在今早是有些小了。。。”她把身上寒气去了些,才从里阁取过衣裳; 跟着一句:“飞光斋的白芨姑娘过来传话,说是今日雪路难行,夫人让您不必过去请安了。”
  
        王昉把热帕交给玉钏,伸展着手任由琥珀替她穿戴着; 闻言便点了点头,才又轻叹一声:“都二十九了; 也不知阿衍什么时候才能归家?”
  
        如今他一人在外; 身边也没个小厮伺候着; 也不知适不适应?
  
        她这样想着,便又幽幽一叹。。。
  
        琥珀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跟着便轻声劝慰起人:“虽说老夫人不准八少爷归家,可若当真有事早就递信来了。。。您放心,明儿个便是除夕夜了,不拘如何徐先生都该放八少爷归家了。”
  
        玉钏也跟着劝慰道。
  
        王昉心下一叹,她又何尝不知,只是阿衍毕竟年幼。
  
        她看着那茜纱窗外的虚无白茫,一时也不知当日下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
  
        王衍是午间归的家。
  
        他往千秋斋、飞光斋请了安,便独自一人往王昉处来了。
  
        少年身披大红色斗篷,脚踏黑色云锦鞋,头发皆用嵌玉的红带束起。他的面容已随着年纪渐渐长开,露出几分英气。。。如今雪下得小了,他便未曾撑伞,在这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有容斋走去。
  
        有容斋的丫鬟、仆妇瞧见他皆愣了下,待瞧清人才慌忙起身朝他问安。
  
        王衍也未曾理会她们,径直往正屋走去。
  
        琥珀正好打了帘子出来,瞧见迎面走来的王衍也是一愣,而后才笑着喊他:“八少爷,您归家了?”
  
        王衍轻轻“嗯”了一声,他看着琥珀面上也挂了几分笑,唤她一声“琥珀姐”,才又问她:“阿姐呢?”
  
        “主子□□着您呢——”
  
        琥珀这话一落,便替人掀开了帘子,一面是迎着人走进屋子,一面是笑着朝里说道:“主子,您瞧谁来了?”
  
        王昉正半倚着榻,她的手中握着一双帕子,这会正在往里面的夹心放棉絮。。。
  
        闻言她是抬头看去,便见那十二串珠帘外有一个少年正含笑看着她,少年的皮肤相较往昔要黑了不少,身形也要挺拔不少,唯有那一双眉眼依旧带着掩不住的机敏劲:“阿姐,阿衍回来了。”
  
        王衍这话一落,便掀开那十二串珠帘,径直朝她走来。
  
        他任由琥珀替他解着斗篷,黑亮的眼睛依旧看着王昉,笑着与她说道:“阿姐看阿衍都看傻了,是不是不认识阿衍了?”
  
        王昉听他这么说,心下情绪波动得厉害——
  
        她把袜子放进绣篓里,方伸出手,握着王衍虽然还稍显稚嫩却也有了几分力度的手,细细看起人来。。。十多岁的少年一转眼便变了个样,王衍近有两月不在家,变化自然更是不少。
  
        “黑了、高了、也壮了。。。”
  
        她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盈盈一双杏眼也带了几分水意:“我的阿衍长大了。”
  
        王衍一听,面上也添了几分红意:“阿姐。。。”
  
        他先前走得急,发梢上还挂了些外头的白雪,如今被这屋中的热意一吹,雪便化成了水,这会正沿着发梢滑过脸颊垂落在衣裳里。
  
        王昉忙握过帕子替人擦拭了起来,一面是半嗔道:“瞧你,也不知撑把伞,不怕把自己冻着了?”
  
        王衍喜欢看阿姐替他忙活的样子。。。
  
        如今听她训斥着,也只是笑着看她:“阿衍心里念着阿姐,只想早些见到您,一时就没顾着。”
  
        琥珀几人瞧见这幅模样,笑着重新上了热茶、果脯,又换了新的银丝炭,便皆退了下去。。。把这一室安详留给了姐弟俩,由他们说着体己话。
  
        屋子里没了人,王衍便也松泛起来。。。
  
        他坐在王昉身边,面上露出先前未显的几分稚嫩,是与她说起近月来的事:“徐先生家中只有一个看门的管家、和做饭的婶子,平日家中洒扫、洗衣、劈柴都得靠自己。。。因着祖母的话,阿衍去的第一日便替徐先生承担起了他的衣裳。”
  
        他一面说着,一面是伸出手来,朝人扮起可怜:“阿姐瞧瞧,阿衍的手是不是比往日粗实了不少。。。都是近月来洗衣、洒扫、劈柴的功劳。”
  
        王衍这话虽是卖乖、扮可怜的成分多些。。。
  
        却也的确要比往日显得粗实些。
  
        往日细嫩如白玉的手,这会已有了不少细小的划痕,斑驳错落的停留在手背和手心上。
  
        王昉先前未曾察觉,这会细细看了一回,眼中便又多了几分水意,她颤着手轻轻滑过那些伤痕,哑声问道:“疼吗?”
  
        王衍看着王昉这般,哪里还敢说疼。。。
  
        他收回了手放在身后,一面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早就不疼了。”
  
        他这话说完,未听见人的回声,忙又跟着一句:“真的不疼了,这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过些日子便消了。。。阿姐别担心。”
  
        王昉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似作假,便说道:“我这还有几盒珍珠膏,你拿去用。。。如今天气越发冷了,需注意着,若是裂开就不好了。”
  
        王衍原想说不用,徐先生虽然时常让他做事,好东西却有不少。。。不过,他看着阿姐眼中的湿意,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忙点头应下了。他心下还有些心虚,若是早知道阿姐会这般伤心,便是真疼他也不敢说。
  
        他这样想着,未免再惹人伤心忙撇开这个话题,说起别的趣事来:“徐先生此人,的确要比往常的先生有趣些。”
  
        “他说人行于天下,不可只困于那书卷纸帛之中。。。”
  
        “他还与我讲起他这些年的见闻,我才知晓金陵虽繁华,可这世间还有不少比金陵更有趣的地方。。。塞北苍茫放牛羊,大漠黄沙孤鹰飞,还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四时都有不同的风景。”
  
        王昉坐在他的身边,见他亮着一双眼睛,絮絮说道。。。
  
        无论是眉眼之间的气度,还是这话里话外的气势,竟都与往日不同。
  
        她身边的阿衍。。。
  
        不知不觉间是真的长大了。
  
        而这一份长大,皆来源于那位徐先生的功劳。
  
        王昉看着他,心下对那位徐先生,头回起了感激之情——
  
        若是当年阿衍也曾有这样一位先生,引导着他去做一些事,也许后来的他也不会脆弱至斯。
  
        “对了——”
  
        王衍笑着转过头看着王昉,一双眉目微微弯着,跟着说道:“先生还与我夸起阿姐了。”
  
        “嗯?”
  
        王昉有几分怔楞,她与徐先生素不相识,何况她久于闺阁,又有什么值得他夸得?
  
        王衍看着她这幅模样,便轻轻笑道:“当日阿姐劝慰我‘人存于世,但求问心无愧’,我把这话誊写在纸上挂于房中。有回先生见到了便问我,这话是何人所作。。。他知晓是阿姐所言后,不住与我夸赞起阿姐。”
  
        他这样说着,眼中比起先前更要亮了几分,就连面上也带着浓浓的自豪感,竟是要比旁人夸赞起自己还要高兴:“先生还与我说,阿姐虽为女子,却不困于闺阁。。。这天下大半男儿都比不上阿姐的胸襟。”
  
        胸襟?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她想起当日与阿衍所言“人存于世,但求问心无愧。。。”、“你只需把你能做的,该做的,做到最好。。。至于结果,又何须耿耿于怀?”
  
        只是这世间,向来劝人者易,自劝者难。
  
        她当日教阿衍说这样的话,是希望他日后当真能做一个问心无愧的当世大丈夫。
  
        只是她——
  
        终究做不到忘却仇恨。
  
        屋中王衍还在絮絮说着话。
  
        王昉侧头往那木头窗棂外看去,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那些梦魇和冤苦,终究还是让她耿耿于怀啊。
  
        ————
  
        傍晚的时候。
  
        飞光斋过来传话,说是表少爷来了,让他们过去…
  
        王昉便重新换了一身衣裳,与王衍一道往飞光斋走去。
  
        往飞光斋去的一条路上,已被仆妇扫出一条小道来。
  
        现下雪是停了,可这天较起往昔却还要冷上几分,王昉手中握着一个绣着花样的暖手兜,就连脖子上也系着一块白狐围脖,整个人都裹在那胭脂色的斗篷里…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王衍比她要先半步。
  
        王昉原先还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到后来才知晓他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迎面而来的冷风。
  
        她心下一暖,面上也跟着盛开一个灿烂而温和的笑容:“阿衍过来吧,我们一道走。”
  
        “没事…”
  
        少年的声音还有几分稚嫩,身躯却已日渐高大。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他未曾回头,只笑着说道:“以后阿衍都替阿姐挡风。”
  
        琥珀闻言,便笑嗔他一声:“八少爷惯来胡言,往后主子要嫁人,自然有姑爷替主子挡风。”
  
        王衍两耳一红,皱了皱鼻子:“这世间哪有什么人配得上阿姐…”
  
        他这话一落,便又想起程愈表哥,若是程表哥,倒也不错。
  
        他这样想着,便又跟着说了一句:“阿姐是我的阿姐,等阿姐嫁过去前,都由阿衍替阿姐挡风。”
  
        几个丫鬟听他所言,都笑了起来。
  
        王昉整张脸都裹在兜帽里,瞧不清是何神态…
  
        她微垂着眼睑,在这欢声笑语和少年郎的稚嫩声中,在这苍茫白雪的天地间,依旧未曾说话。
  
        “阿衍、陶陶——”
  
        声音是从前方传来,众人往前看去便见王冀外罩一身大氅,正满脸含笑往他们这处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学子装扮的年轻人,正是先前来过国公府的那几人,其中便有那位面容生得姣好,名唤“言庚”的年轻人。
  
        王衍听到声音,便往前看去,是唤他一声:“三哥。”
  
        他待王冀这个兄长,向来是尊敬的…
  
        不过,在看到他身后的一群人后,王衍还是忍不住微微蹙了眉心,身形未动,依旧掩在王昉身前。
  
        王昉抬眼看着王衍的背影,她心下微动,直到脚步声近,才屈身半礼,唤人:“三哥。”
  
        “嗯——”
  
        王冀看着王衍身后的人,眉心半蹙,不过也就这一瞬他便又归为往日的笑容:“你们这是往哪去?”
  
        王衍便恭声说道:“母亲传话,让我们过去。”
  
        王冀点了点头,他刚想说话,身后几个学子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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