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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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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宜正替傅老夫人布着菜,闻言是笑说一句:“打先的时候,陶陶已与李顺家的说了,让她今日多备些热菜,再熬一锅粥…让底下当值的,吃着也热乎些。”
  
        傅老夫人闻言是朝王昉看去,她放下手中的酒盏,柔声说道:“还是陶陶想的周到…”
  
        她这话说完,是看向程宜,眉眼含笑,难得夸起了人:“你近日也辛苦了。”
  
        程宜笑了笑,说了句“您夸赞了”,便依旧替人布起了菜…
  
        傅老夫人喜时蔬,她挑的也多是时蔬一类,三鲜笋、马蹄酥片,又替人盛了一碗荠菜豆腐百宜羹。
  
        这若是搁在往日,纪氏早就心生妒忌,揽起了话头,说起了场面话。
  
        可今儿个,也不知是因着当日傅老夫人的话,还是旁的什么,她却一直好生坐着,也未曾说什么话…偶尔却是往王昉那处看去。纪氏看着琉璃灯下,面容明艳的王昉,想起前些日子老爷与她说的话…
  
        那时她还觉得是老爷想错了。
  
        可这会…
  
        她心下一动,眼前的丫头这般年纪已有如此容颜,若再过几年却不知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那位若是看上她,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昉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股眼神,她正吃着鱼,想了想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一面是接过琥珀递来的帕子拭了唇角,一面是抬眼朝纪氏看去,眉眼含笑,声音娇软:“二婶是有什么话要与陶陶说吗?”
  
        她这声不算响,却也不算轻,正好能让这一桌人都听个全。
  
        饭桌上的其余人也皆朝纪氏看去,就连傅老夫人也递了一眼看去…
  
        纪氏心下猛地一跳,她眉心微动,是把手中筷子放下,看着王昉的面上挂着笑,声音也很是和气:“陶陶如今是越发好看了,二婶瞧着便忍不住着了眼,也不知往后什么样的郎君才能匹配得上我们陶陶。”
  
        她这话说完,傅老夫人却是笑了,话中也难掩骄傲:“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的郎君。”
  
        王昉暗自瞥了纪氏一眼,看着傅老夫人却羞红了脸,半是嗔道:“祖母,陶陶还小呢…”
  
        她这话一落,其余人瞧见她这幅模样,皆笑了起来。
  
        傅老夫人笑了会,待瞧见宝贝孙女红了脸,便忙打起圆场来…
  
        正好外头有人端来了饺子,她便笑着说道:“听说北地过年多吃饺子,今年景云来了,咱们也这样过上一回…饺子里头还放着金豆子,大家吃用起来的时候要小心,可别吞了下去。”
  
        饺子里放金豆子,吃到的来年就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丫鬟把饺子端上桌…
  
        程愈便站起身,因着里头是女眷,他也未曾进来,只是站在屏风边上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礼,声音温润而清越:“劳您费心了。”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长衫并未绣什么特别的式样,只是在衣摆和袖子处绣了一方青竹…
  
        王昉几人恰好对坐屏风处,抬头便能瞧见程愈。
  
        如今便见他面如玉,身如竹,在这琉璃灯盏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长身玉立、风姿绰绰。
  
        屋中有一瞬的无声,就连素来坐不住的王媛因着先前那惊鸿一瞥,这会也只是安安静静埋着头、红着脸不说话。王昉想起昨儿个书房父亲那一言,心下还是有些许不自在,这会也只是瞥了一眼便端起了手中的青梅酒,避了开去。
  
        傅老夫人眼滑过几个孙女的面色,而后是笑着朝程愈说道:“不过一盘饺子,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快去坐下吧…”
  
        程愈闻言,是温声笑着应下一声。
  
        他面色如故,依旧仪态极佳的拱手一礼,而后才转身回座。
  
        饺子并不算多,没一会就被吃完了。
  
        屋中每个人都吃到了金豆子…数王昉拿得最多,统共二十颗金豆子,她吃到了三颗。
  
        …
  
        等用完膳。
  
        程宜与纪氏让人过来收拾,王昉几个小辈便陪着傅老夫人往里屋走去,窗纱外头适时响起了烟花爆竹声。
  
        傅老夫人由王昉扶着端坐在软榻上,她接过半夏递来的热茶,是言:“估摸着时辰,因是皇宫那头…”
  
        她这话说完,瞧着几个丫头,笑了笑是让人开了一面窗,便瞧见皇宫上方正绽开不少烟花。
  
        烟花甚是耀眼…
  
        连带着这无边夜色都染了几分亮白。
  
        等皇宫方向的烟花消了,金陵城中的其他贵人才敢放起烟花,一时之间这金陵城的上空皆被这绚烂的烟花所遮盖…恍若白日一般。
  
        傅老夫人喝了一口热茶,才说道:“老三今年不是也从苏杭那带了不少烟花、爆竹过来?让他吃完酒,领着姑娘们去外间瞧瞧,好好一个除夕也不必在屋里枯守着老婆子。”
  
        她这话一落,帘布外头便响起了王衍的声音,却是要领着王昉她们去放爆竹。
  
        傅老夫人闻言便笑了:“刚念着便来了…”
  
        她把手中茶盏落在案上,是对王昉:“去吧,都去瞧瞧,让丫鬟都跟紧些,没得受了伤。”
  
        “祖母…”
  
        王昉不想去,外头天寒地冻的,她更想窝在这暖阁内…何况祖母一个人在这,也惯是无聊。
  
        傅老夫人看着她,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却是不容置喙:“去吧,也替祖母去过过眼。”
  
        王昉这才轻轻应了一声“是”,她起身与傅老夫人屈身一礼,而后是领着王蕙几人往外走去。王衍瞧见她们,挨个喊了一声,而后是笑着与王昉说道:“阿姐快走,三叔让人取了不少好东西,就等着我们去了。”
  
        “好。”
  
        等王昉一行人到外间的时候,已有不少丫鬟小厮围在院子里了。院子里放着烟火爆竹,边上还有两个小厮,他们手里正握着火折子…
  
        王岱瞧见他们过来,笑着说了句:“来了。”
  
        王昉点了点头,朝他屈身半礼,唤他:“三叔…”
  
        而后,她看向程愈。
  
        程愈外罩一身青色绣竹的斗篷,这会正负手立于廊下含笑看着她…他眉目温柔,恰如昨夜灯下那一双眼,惹得王昉忙垂了头,瓮声喊道:“表哥。”
  
        “嗯…”
  
        程愈刚想说话,身后王媛便也走上前,脸带娇羞朝他一礼:“程公子。”
  
        “王五姑娘。”
  
        王媛听着这一声疏离的称呼,嘟了嘟嘴却有些不高兴。她还想说话,王岱却已经说起话来:“爆竹声响,你们待会记得瞒住耳朵,也别乱跑…”
  
        他这话说完,身后的小厮便与院中两人招了招手。
  
        王岱从苏杭带来的烟花与金陵城的还是有些不同的,院中小厮伸出火折子点了火,便忙捂住耳朵避到了一旁,没一会空中便绽开了一个又一个好看的花样…有仙人过海、镜花水月、仙女散花、吉祥如意。
  
        每一个花样在空中持留的时间都不短,恰如一幅画一般。
  
        王昉双手捂着耳朵,仰着脖子看着上空的烟花…
  
        烟花绚烂,竟让她也忍不住失了几分神。
  
        廊下众人,不管主子、奴仆皆看着外头的烟花,有些震震惊呼、有些安静观赏…
  
        程愈却未曾看天上的烟花,他依旧垂着一双清润的眉眼,看着身边人,良久才道:“好看吗?”
  
        王昉听着耳边传来程愈的声音,只是外头的爆竹声太响,她未曾听清,便把掩住双耳的手稍稍移开几分,侧头朝他看去:“什么?”
  
        程愈轻轻笑了下,弯了一双眉眼。
  
        外间是绚烂的烟花,而他半弯了腰身,看着王昉,声音如四月春风拂过人的心坎:“好看吗?”
  
        王昉看着眼前这一双温润的眉眼,廊下灯火摇曳,外间烟花绚烂…
  
        眼前人却依旧如故。
  
        王昉一瞬不瞬看着他,只觉得缠绵于口中的青梅果香皆化成了几许醉意,让她忍不住便又失了神,呐呐而语:“好看。”
  
☆、第四十六章

  
        皇宫。
  
        相较皇城中的热闹繁华; 这儿却显得有些寂寥,在这无边夜色与灯火之中,唯有几许丝竹之声穿过寒风传至四面八方。而本应该坐于府中,受下属贺拜的卫玠却独自一人负手站于这角楼之上。
  
        寒风拂过他平静的面容和衣角,而这金陵城中的景致皆收于他的眼下。
  
        万家灯火…
  
        在这夜色朦胧中,就如那海市蜃楼一般。
  
        卫玠望着一处,这处地方他已经看了许久了; 从日暮四下至星月当空…
  
        他站在这已有许久了。
  
        其实站在角楼之上; 望眼四下; 这金陵城中的景致又有什么不同?
  
        偏偏他还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同…
  
        在这阖家团聚的日子里; 卫玠感受着这穿过万家灯火袭面而来的温暖; 竟让他这颗冰冷的心也有了几分松动…这是往日从未有过的事。
  
        这样的日子于他而言; 本应该如往常一般,如这十数年里的每一日一般…坐于府中; 受下属贺拜,享丝竹之声; 或是抱一坛陈酒,夜寐不知。
  
        偏偏自从见到她后…
  
        掩于心中的渴望和眷念,竟如杂草丛生,抵抗不住。
  
        他甚至想过; 就这样,就在这样的日子里; 走进王家; 走到她的身边。
  
        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冷风穿过他的身子…
  
        卫玠眉心微蹙; 以手作拳,轻轻咳了起来,咳至后头就连脊背也稍稍佝偻了几分。他向来畏寒,往日无论去哪皆有人事先打点好,今日在这无避无挡的地方站了这么久,原先未好的风寒怕是又该加重了。
  
        “千岁爷?”
  
        隐于黑暗中的两人见到他这般模样,忙现了身,低声唤他。
  
        “无妨——”
  
        卫玠的声音有几分断断续续,是过了好一会,他才止住了咳声。他把身上的大氅又拢紧了几分,才往那处看去。半空之中绽开绚烂烟花,映衬着这无边繁华之景…他轻轻合了合眼,掩下眼中的情绪,到底还是舍不得。
  
        那个小丫头这样怕他,这样讨厌他…
  
        若是他不管不顾站到她的身前,怕是更该讨厌他了。
  
        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他摇了摇头,唇边溢出几许无奈的笑:“走吧。”
  
        走吧…
  
        走吧。
  
        卫玠睁开眼,他的面色已恢复往日模样,眼中也再无一丝情绪。
  
        星月当空,他转身往外走去,黑色大氅在这夜色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墨痕…而那无边繁华,皆被他掩于身后。
  
        …
  
        王家。
  
        古有记载“士庶之家,围炉而坐,达旦不寐,谓之守岁…”
  
        往先年,王家上下皆是陪着傅老夫人在千秋斋守岁,只不过近些年傅老夫人的身子越渐差了…等她们放完烟花,她便早早打发了半夏过来传话,说是捱不住身子便不与他们一道守岁了。
  
        傅老夫人不守夜,二房的人自然也就回到了西苑,程宜便让其余人一道留在飞光斋。
  
        如今夜色四下,飞光斋内却灯火通明。
  
        王昉和王蕙陪着程宜坐在软塌上,剪着窗花…
  
        程愈和王衍便陪着王珵、王岱在外间说话喝酒,隐隐还能穿过布帘传来几许说笑声。
  
        帘起帘落,却是白芨与青黛领着几个小丫鬟在八仙桌上布着消夜果,消夜果是为了除夕守岁、打发晚上闲暇时光备下的,样子精美、种类之多…有十般糖、澄沙团、蜜姜豉、皂儿糕、小鲍螺酥、五色萁豆、炒槌栗、银杏等品。
  
        程宜听着外间的说笑声,是把手中的窗花放在膝上,一面是笑着让白芨再多备几壶烈性不高的酒去,一面是言:“若是衍哥儿要用,便也不必拦他…今儿个是个好日子,他在徐先生那拘了这么些日子,也该让他放松些。”
  
        她这话一落,便又跟着一句:“景云喜欢吃小鲍螺酥,你把这一份也拿出去吧…等把东西准备好,你们也都下去吧。”
  
        白芨笑着拿起那份小鲍螺酥,一面是恭声说道:“让青黛领着她们去便是,奴还是在屋里伺候着,免得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些。”
  
        王昉低着头正拿着剪子剪窗花,闻言是侧头朝白芨那处露个笑:“白芨姐姐也去吧,母亲这处有我们不会有事的。”
  
        “这…”
  
        程宜轻轻笑了下:“去吧,从妆盒那取五十两银子,也不拘你们今儿个是打牌儿还是贴儿的,好好玩去。”
  
        白芨闻言,也不再多说,笑着屈身应了“是”,便按着人的吩咐去做了。
  
        等白芨几个丫鬟退下…
  
        王昉便把手中的窗花摊开来一看,原是个最简单的“喜”字,却也被她剪得歪歪扭扭的…她瞧了瞧程宜手中的喜鹊携梅,又瞧了瞧王蕙手中的白兔抱梅,小脸一红,更是不愿拿出来了。
  
        程宜见到她这般,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窗花,笑说一句:“比起往日好多了,你往日连剪子也握不住,如今至少能瞧出是个什么模样了…”
  
        王昉闻言,更是红了脸:“母亲…”
  
        王蕙也抬了头,她把手中的剪子落在案上,一面是笑着与王昉说道:“这是不是就是阿姐与我说的‘学有所长,术有专攻’?”
  
        “学有所长,术有专攻?”
  
        王珵半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程愈几人,如今正笑着看向王昉而言:“为父竟不知陶陶有如此见解?”
  
        王衍先前也用了些酒,这会正红着小脸说道:“这不算什么,阿姐还与我说过,说过…‘人存于世,但求问心无愧’,就连徐先生也褒扬阿姐胸怀比之天下大半男儿呢,嗝。”
  
        他这话一落,屋中几人皆朝王昉看去。
  
        王珵更是喃喃而语:“人存于世,但求问心无愧…好句好句。”
  
        王岱看着王昉,也笑着说道:“怪乎徐先生要褒扬陶陶,能说出此话,的确要比过天下大半男儿。”
  
        “我不过是从书中看来的…”
  
        王昉说完这话,方想再说,便看到程愈朝她这处看来…他双眼明亮,如两汪清波一般,即便用了酒也依旧是平日风姿绰绰的程景云。她想起先前长廊之中,烟花绚烂,灯花摇曳,而他站在她的身前,问她“好看吗?”
  
        那会,她只觉得,这世间再繁华的景致皆不如他那一双温柔笑眼。
  
        …
  
        子时时分。
  
        已是元康九年了…
  
        皇城内外却依旧热闹,今夜无宵禁,家家户户依旧打着爆竹放着烟火,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王昉由琥珀扶着往有容斋走去,如今时辰已晚,长廊外头也只有三两仆妇当着值、扫着地,瞧见她过来便忙打个见礼问个安。
  
        她未曾说话,依旧握着暖炉往前走去…
  
        有风拂过,长廊下与那树上挂着的红灯笼便轻轻摇曳起来,里头半留的残烛也随着灯笼晃动着,打在前方的路也有几分半暗不明。
  
        琥珀手中握着琉璃灯笼,瞧见前边有一道黑影,她是拉着王昉先停下了步子,才抬了灯笼照去,待瞧清身影,她是一愣,呐呐问道:“表少爷?”
  
        “嗯…”
  
        程愈转过身,他看着王昉,眉眼含笑:“是我。”
  
        他这话说完,便从黑暗之中缓步朝她们走来,待至眼前,程愈看向琥珀温声一句:“我有话要与陶陶说。”
  
        琥珀微微拢了眉心:“这…”
  
        王昉抬眼看他,兜帽遮住了她半边面容,只能瞧见她一双在灯火下越发璀璨的眸子:“琥珀,你往后移几步。”
  
        这若是往常,琥珀自是不会同意…
  
        只是经了这一段日子,她已知晓王昉的手段,因此听她这么一说,也只是有一瞬的犹疑,便往后移去几步。
  
        待琥珀退去…
  
        “陶陶…”
  
        程愈轻声唤她,他负手在身后,声音在这冷冽冬日里依旧平和:“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啊?”
  
        王昉怔楞出声,她有什么想说的?
  
        程愈眉眼温和,笑着说道:“那日书房…”
  
        王昉抬头,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红了脸,侧过头避开他的眼睛,呐呐说道:“我没听全。”
  
        程愈轻笑出声,依旧低着头看着王昉。
  
        他先前吃过酒,白玉脸上带着几道红痕,身上也萦绕着几许清冷香,听着她的话便又落下一笑,柔声而道:“那我再与你说一遍,可好?”
  
        “表哥——”
  
        王昉依旧背对着他站着,她看着院中梅树上的几点红梅,微微垂落的几分眼睑一动:“我听全了,父亲素来便是个不正经的,你莫听他胡言。”
  
        程愈的声音有几分轻:“可我却当真了。”
  
        恰有风吹过,击乱了王昉腰间的玉环香囊,声音清脆入耳,使得她未曾听清程愈那一话…王昉伸手抚平了玉环,待这一阵清脆的声响过去,她方问:“什么?”
  
        程愈负在身后的手握了一握,良久他嘴角的笑才又弯了一弯:“无事…风太大,我送你回去。”
  
☆、第四十七章

  
        元日。
  
        是为一年初始之日; 亦称“正月初一”。
  
        王昉是在一阵又一阵的爆竹声和欢笑声中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尚还有几许迷糊,手搁在额头上过了许久才渐渐有些回过神来。她昨儿回了有容斋便打发琥珀去睡下了,因着是除夕也就未曾让人守夜,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中一会是程愈站在廊下,眉眼温润,问她“好看吗?”
  
        一会是他负手站在她的面前,低声笑道“陶陶; 那我再与你说一遍; 可好?”
  
        直到王昉瞧见桌上放着的那壶梅花酿; 便起来偷偷喝了半壶。
  
        夜半无人——
  
        她未曾点灯; 只身一人靠在床上; 透过茜纱窗看着清冷的明月打入屋中; 磨着唇齿间的梅花香,这样才安稳睡下。
  
        琥珀打帘走了进来; 瞧见王昉这般模样,便笑着说道:“您醒了?”
  
        “嗯…”
  
        王昉喉间还有几许喑哑; 她拿开遮住眼帘的手,问她:“几时了?”
  
        琥珀笑着扶了她起来:“辰时了,您今儿个起得晚。”
  
        她说完这话,一面是接过一旁早就放好了的衣裳替她穿戴起来; 一面是笑着说道:“今儿个放晴了,就连风也带了几许暖意; 瞧着日头极好。”
  
        玉钏也领着丫鬟走进来; 闻言是跟着绞了块帕子递过来; 也笑道:“可见今年又是个好年头…”
  
        王昉听着几个丫头的笑语声,面上也露了几分笑,她接过帕子拭起了脸,而后是往那茜纱窗外看去一眼。
  
        欢声笑语,朦胧光亮——
  
        元康九年就这样来了。
  
        …
  
        王昉至飞光斋的时候,正是辰时三刻。
  
        王蕙、王衍两人也刚到不久,这会正端坐在椅子上。
  
        王家重礼,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无论上下皆需持礼有度…因此,这会瞧见王昉进来,两人便起身朝她端正行上一礼,口中是言:“阿姐来了。”
  
        “都起来吧…”
  
        王昉笑着由白芨替她解开斗篷,一面是朝两人看去,见他们今儿个也穿戴一新,可人般的模样这会皆笑盈盈的看着她…
  
        连带着她面上的笑也更加浓郁了几分。
  
        青黛领着丫鬟布起了早膳…
  
        早膳种类不少,有血糯粥、水晶饺、蒸糕、还有饺子等物…满满摆了一桌。
  
        等到早膳摆完,程宜与王珵也已经穿戴好,打了帘子从里屋走出来,见到他们三人坐在一道,程宜眉眼更是温柔,笑道:“你们都来了。”
  
        待王、程二人端坐于位上,王昉便领着王蕙两人跪在地上,朝他们庄重一礼,口中言道:“父亲、母亲。”
  
        “嗯…”
  
        王珵坐在椅子上,他平日于喜好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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