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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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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王昉两人走上马车。
  
        外头便由许青山整顿车马,待一切妥善好,众人便浩浩荡荡朝外行去。
  
        王昉在车马走动的时候,还是掀起了车帘朝外看去…
  
        外头天朗气清,影壁那处的廊下还站着不少人,许是循见了她们的目光,站在那的人也纷纷朝她们笑看过来。
  
        …
  
        约莫二十日后。
  
        朝顺天府驶去的路上便又多了一行人…
  
        正是从金陵出发的王昉一行。
  
        如今已至八月时分,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尤其是北地这儿,相比金陵而言更是热得非常。
  
        他们这一路并不算赶,每日不是住客栈便是住驿站…
  
        王昉更是每日都要洗个澡。
  
        可这热却好似从心头烧上来的火一般,延绵在全身经络,连带着整个人也异常难耐起来。
  
        马车里厚重的布帘皆已换成了竹帘,一面是为了避日头,一面也是为了能让马车里的空气流通些,不至于如此闷热…王昉与王蕙对坐,她们手中各握着棋子,而琥珀几个丫头手里更是皆握着扇,正一下一下替她们打着。
  
        王昉本就怕热——
  
        往日在金陵的时候每日都要用上两盆冰。
  
        如今出门在外,马车不好囤冰,即便打着扇也只是觉得传来一阵又一阵热风罢了…现在这幅模样,也不过是因为聊胜于无。
  
        她的手中也握着把团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手撑着下巴倚着车厢,眼看着那副棋局还是觉得有几分忍不住的困倦感,身子骨也带着几分起不来的劲道。
  
        王蕙倒还好些,除了小脸带着几许绯红…
  
        倒也未曾像王昉这般困怠。
  
        王蕙倚着车厢靠坐着,眼看着王昉落下的那颗黑子便抬头与她笑说道:“阿姐,你又下错了。”
  
        王昉闻言是轻轻“啊”了一声,她尚还带着几分困倦的眼往先前落下的那子看去,果然下错了…她手撑着眉心轻轻揉了揉,也不知是叹还是笑,轻声嘟囔道:“热得神智都快不清楚了。”
  
        她这话一落,便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呵欠…
  
        手中团扇半掩红唇,王昉睁着一双水波潋滟的杏眼看向琥珀:“还有多久到?”
  
        琥珀手中的扇未停,她拿着帕子拭了拭王昉额头的汗,才又柔声跟着一句:“先前许护卫说了,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
  
        王昉点了点头,一双杏眼因为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越发添了几分水意,倒有几分泪眼朦胧的感觉。她手中握着棋子,在棋盘上看了好一会也不知该落到哪儿,索性便放进了棋篓中:“阿蕙赢了。”
  
        王蕙看着自家阿姐难得耍起了小孩性子…
  
        她那双清雅的眉眼依旧含着旧日里的笑,也不说什么,低着头挽起了一副袖子,开始着手理着棋子:“阿姐上回说难倒表哥的是一副最简单不过的棋局?却不知是什么样的?”
  
        她也是半个棋痴,对这样一幅棋局自然也有所好奇。
  
        王蕙闻言却是醒过几分神:“具体是副什么棋局我也没问——”
  
        她这话说完,是轻轻抬了一小面竹帘望向外头,跟着一句:“若是下回碰到,我替你问一问。”
  
        离顺天府越发近了…
  
        王昉想起上回来时还是四月春日,柳枝疏条,万物复苏。
  
        如今再来竟已是八月了。
  
        阔别四月有余,却不知外祖母他们是否一切安好?
  
        …
  
        程家早先就已得了信,如今早早便在城门下候着了。
  
        眼瞧着从不远处驶来的一行队伍…
  
        打首的管事是细细瞧了一回,待瞧清那马车上挂着的那块牌子,便忙拾掇了衣裳走上前去。直到王岱一行走近,管事便走上前朝王岱拱手一礼,口中是言:“奴是程府管家,特意奉老夫人之命来侯众位…王三爷一路辛苦了。”
  
        王岱笑着摆了摆手,这一回因着心中无事,他们一行也未觉得有什么。
  
        左右最耐不住的也只是天气炎热了些…
  
        只是他自小便出来闯荡,这些于他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因此王岱的衣裳和面容虽然因为一路远行沾着几许灰尘,可面容却依旧带着旧日里洒脱和清俊的笑容,闻言也不过是笑道:“程管家也辛苦了。”
  
        他这话一落,便又跟着一句:“老夫人怕是也侯得久了,便劳烦程管家领路吧。”
  
        “是是是——”
  
        程管家笑着应是,他忙翻身上马引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伍朝永安巷驶去…顺天府街道宽广,平日里也能瞧见不少车马商队,只是明眼人还是能瞧出这个队伍的不同。
  
        那些马车虽然瞧起来普通,可所用的木料都是千金难求的乌木。
  
        还有那些腰间佩剑的护卫,各个背脊挺直、英武非常,像是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目光,依旧不骄不躁得目视着前方…众人见此,心中皆忍不住纷纷叹道,即便是顺天府中最金贵的几个家族怕是也养不出这样的队伍。
  
        却不知——
  
        这一行队伍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是去往哪?
  
        …
  
        程家。
  
        王岱一行到的时候,门前也已站了不少人了。
  
        打首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年级稍长约有四十余岁的正是程家的大老爷、程宜的哥哥,名唤程柏。另一个约莫二十余岁,年级稍轻、相貌端正而稳重的便是程家这一辈的长子,名叫程淮。
  
        两人瞧见王岱,忙迎了几步,朝他拱手一礼。
  
        程柏更是笑着朝人说道:“子朝,一别已有经年,可安好?”
  
        王岱忙翻身下马,他亦笑着与两人拱手回礼,才与程柏笑着拱手说道:“劳承德兄记挂,我一切都好,兄台可好?”
  
        他与程柏素来关系不错,这一份关系除了王、程两家有姻亲的关系…大多还是因为两人兴致相投,即便他们相差有十余年,可性子、喜好竟都一般无二。当初王岱在顺天府独自闯荡的时候与程柏往来便很密切,一来二去相交了几回竟也成了忘年交。
  
        只是这些年——
  
        他大多在苏杭与金陵这两块地方,两人倒也的确有几年未曾得见了。
  
        程柏也笑着点了头,示意万事皆好…
  
        几人说话间,王昉与王蕙也由人扶着走下了马车,两人皆头戴帷帽由丫鬟扶着走了过来,待至人前便屈膝朝两人一礼,口中是言:“陶陶(阿蕙)给舅舅、表哥请安。”
  
        程柏捋着长须笑看着两人,他眉眼温和,口中跟着说道:“几年未见,你们二人也都长大了。”
  
        他这话一落,便又笑着说道:“你们外祖母候你们许久了,且先随嬷嬷进去吧。”
  
        “是…”
  
        两人便又屈膝一礼,由人扶着坐上了程家早就备好的轿子,往里去。至第四进院落昌松堂门前,轿子才停下,门前的丫鬟早进去禀报了…王昉一行进去的时候便瞧见廊下站着满满一帮人。
  
        打首的便是她们的外祖母,张老夫人。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穿着正红色褙子的便是孟氏,另有一个年约四十余岁、面容慈和的便是她们的大舅母孔氏。
  
        因着已至内院,王昉与王蕙二人早就解下了帷帽,这会便快走几步朝几人走去…
  
        待至人前,两人是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跟着一句问安的话。
  
        张老夫人不等她们说完,忙让身边的丫头去把人扶了起来,她看着两人眉眼慈祥,脸上带着遮也遮不住的笑:“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们…”
  
        她这话一落便朝两人伸出手。
  
        孔大夫人和孟氏笑着让开几步,方便两人走近。
  
        张老夫人笑着握着两人的手,她是先看了王昉一眼,见她气色极佳、就连容颜也比往日更甚,便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这回总算没瘦。”
  
        而后是看向王蕙,她细细看了回人,跟着柔声一句:“阿蕙上回来时才只有九岁,那会你才到外祖母的腰,如今才过了几年竟也长得这般出落了。”
  
        她这话说完免不得又一叹:“可惜你母亲与阿衍没能来。”
  
        王昉闻言忙笑着挽了她的胳膊,笑着说道:“母亲家中有事着实走不开,她让我们好生陪着您,把她那一份孝心一道尽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是扶着人往里走去,才又跟着一句:“阿衍如今跟着徐先生学习,知晓我们过来还要我们向您问好,说等空了便来看您。”
  
        王冀的事…
  
        即使远在顺天府的张老夫人也有所耳闻,这事总归不好听,她也就没有多说。
  
        倒是听到徐先生的时候,她一双和蔼的眉眼便又弯了几分:“子夷先生有大才,阿衍能跟着他,是他的福气。”
  
        丫鬟打了帘子,几人一道迈步走了进去。
  
        屋中早先就已备好了冰,如今还有丫鬟拿着手中的扇在那冰上轻轻晃打着,便是为了让这凉风更能送出去些…孟氏笑着让丫鬟把原先备下的酸梅汤取进来,又让人端两盆干净的清水来是供王昉两人净面。
  
        王昉与王蕙坐在张老夫人的身边,由人服侍着净了面,才又听到张老夫人说了一句:“阿瑛前些日子也递了信说是要来一趟,估摸着日子这几日也该到了。”
  
        “我记得表姐如今也有六个月身孕了?”
  
        王昉由丫鬟服侍着洗净手,才又问道:“苏州离顺天府也有不少路,表姐夫能舍得让表姐这样过来吗?”
  
        孟氏一面张罗着,一面是眉眼弯弯看着两人:“这回是表妹夫送阿瑛过来,听说还有桩喜事…”
  
        喜事?
  
        元康九年,除了程瑛表姐生下一子,她也不记得有什么喜事了。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多想,左右人过几日也就到了,究竟是桩什么事等人到了自然也就清楚了。
  
        等丫鬟们上了茶点和凉果…
  
        孟氏便又开口说道:“两位妹妹来得巧,今年睡莲开得迟,原当是不开了,哪里想到昨儿夜里竟全开了…”她说到这,语调微微扬起,跟着一句:“原来是知晓两位天仙似的妹妹到了,迎接你们呢。”
  
        孟氏本就能说会道,这一番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额外便又带了几分趣味…
  
        张老夫人闻言也忍不住笑道:“那睡莲正开在你们院子里,等过会便让你们表嫂领着你们过去。”
  
        王昉两人闻言自然笑着应了…
  
        便又陪着张老夫人说了会子话,才由孟氏领着往她们住的地方走去。
  
        孟氏一面在前领路,一面是笑着与她们说道:“两位妹妹平日若有什么紧缺的,便差人与我来说…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只管与我来说,这金陵城中哪家衣服最好看,哪家首饰最精致,我呀都清楚着。”
  
        她这话说完,一双娇艳的眉眼带着笑:“你们可不许嫌我话多,我家中只有几个哥哥弟弟,往日最想的便是能有几个姊妹说说体己话…如今好了,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一时这张嘴呀就跟管不住似得,只想把满肚子话都跟你们说上一说。”
  
        她说话风趣,为人又大方…
  
        这几番话一落,王昉两人待她便又多了几分好感。
  
        几人至清芜苑…
  
        院中仆妇、丫鬟早已候在一处瞧见她们过来,便齐齐走上前行了礼…王昉眼瞧了过去,看着几个丫鬟的打扮也不是一等,估摸着也不是随身伺候得。
  
        果然便听孟氏笑着说道:“我怕她们笨手笨脚得,便只让她们做个洒扫、跑腿的活。”
  
        她这话说完,便引着两人往屋中走去…
  
        屋中装饰打扮与上回王昉住时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大多都是换成了夏日里用的竹帘、轻纱,临窗的美人瓶中插着夏日里的一抹清荷,倒是送来了一副别致的夏景,另有几个小碗中还放着几朵睡莲,如今开得也正好。
  
        孟氏笑着看向她们,跟着一句:“你们瞧瞧可还有什么不妥或是缺的?”
  
        王昉与王蕙闻言齐齐屈膝,口中是言:“已经很好了,多谢表嫂。”
  
        孟氏一双眉眼更是添了几分笑,她笑着握了两人的手轻轻拍了一拍:“两位妹妹一路颠簸估摸着也累了,我便也不打搅你们了…等晚间用膳的时候,我再差人来请两位妹妹。”
  
        她这话一落,便也无需两人送,自打了帘子往外走了。
  
        …
  
        等至傍晚时分。
  
        张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便来请她们了,瞧见她们是恭恭敬敬屈身一礼,跟着口中是言:“二少爷归家了,老夫人让奴来请两位表小姐…”
  
        王昉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怔楞。
  
        程家的二少爷便是程离,他年有二十余岁,未入仕途,也未走其他路子…反而以游学为名,行走在这大晋各山川城镇之中。
  
        即便是上一世,王昉也没瞧见过这个二表哥多少回,倒未曾想今日竟是碰到了。
  
        王昉想到这便也未再耽搁,与王蕙两人重修修整了便随着丫鬟往昌松堂走去了…丫鬟打起了轻纱,王昉两人迈步走进了屋子,尚未走进里阁便听到一个音调微微上扬的男声,正在诉说着所见所闻。
  
        里头站着的丫鬟一面是打起了第二道纱帘,一面是朝里恭声禀告:“表姑娘来了。”
  
        这话一落,屋中的声音便是一滞——
  
        王昉与王蕙垂眉敛目迈步走进了里屋,她们先是朝张老夫人请了安,便听她笑着说道:“你们二表哥回来了,快去见见。”
  
        “是…”
  
        王昉抬眼看去,眼前人身穿宽袍大袖、身姿清瘦,隐隐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她刚想说话便见到站在他身侧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身穿玄裳,眉目风流正含笑看她。
  
        王昉忍不住便是一怔。
  
        那句问安便说不出口,只呐呐看着眼前人,脑中唯有一个念头——
  
        陆意之怎么会在这?
  
☆、第七十四章

  
        昌松堂中。
  
        王昉抬着一双杏眼; 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眉目风流的男人,直到王蕙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
  
        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王昉敛下眉目和心中这几许思绪,便又上前两步才与程离屈膝半礼,口中跟着一句:“表哥。”
  
        王蕙也跟着一道问了安。
  
        程离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素日里肆意而潇洒的笑容,他垂眼看着两人,朝王昉笑说一句:“往日跟个鬼灵精似得,每日跟在我身后叫我‘阿离、阿离’; 半句表哥都不肯喊…如今倒是懂规矩了?”
  
        王昉闻言; 娇艳的面容还是抑制不住的泛起了几许红。
  
        程家三个表哥中; 最会玩的便数这位程离…
  
        他虽排行第二; 比起程愈却还要玩性大些。幼时她住在程家的时候; 这位程二表哥就常常怂恿着她出去玩; 就连当初去看那些舞姬跳舞也都是这位表哥带的头…她年少时瞧过的几桩稀罕事,大多也与眼前这人脱不了干系。
  
        一道玩得久了…
  
        她也就不怕这个表哥; 不仅不怕,还常常直呼其名。
  
        直把他当做做玩伴似得。
  
        程离说完这话; 便被孔大夫人半嗔了一声:“你当你表妹跟你似得,这么大了还只顾着玩?”
  
        孔大夫人说是这般说,一双眉眼却还是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她这个二儿子一年里统共也就几日在家,如今好不容易回来; 她自然开心。
  
        程离的面上却依旧挂着肆意的笑容,闻言也不驳; 只笑着与两人见过礼…才又问起王昉:“说来九章也是金陵人; 你们可认识?”
  
        他这话若搁在旁人这般说; 怕是早就要被人说一句“无礼了…”
  
        哪有逮着姑娘家问,认不认识个外男的?
  
        好在这屋中众人皆知晓程离是个什么性子,往日再荒诞不羁的话都曾听他说过,今次这一回倒也着实算不了什么。
  
        王昉自然也知晓程离是个什么性子,闻言她也未说什么,只依旧半敛着眉目、低声说了一句:“陆二公子是江先生的徒弟,上回在顺天府的时候便已见过了。”
  
        “江先生?”
  
        张老夫人闻言倒是想起来上回程瑛与她说的那桩事,只是那会时间紧迫她也未曾问起王昉,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甚是风流不羁的年轻男人竟会是那位江先生的徒弟…她面上依旧挂着慈祥而和蔼的笑容,口中跟着一句:“这倒是巧了。”
  
        待这话一落——
  
        她笑着朝王昉两姐妹招了招手是让她们过来坐。
  
        等两人走了过来,她便又简单说了一句:“这是阿离的朋友,正好在顺天府碰见便邀他在家中小住几日…倒是未曾想到竟有如此渊源。”
  
        巧吗?
  
        王昉坐在张老夫人的身边,她手中握着丫鬟新沏茶来的果茶,抬眼朝前方看去…
  
        陆意之已随程离入了座,琉璃灯花下他手握一盏茶,嘴角微扬面上挂着一道抹不去的笑…许是循到她的目光,他笑着移开嘴边的茶盏,侧头朝她看来微微一笑。
  
        这目光太过璀璨…
  
        映着那双风流桃花目像是揽尽了屋中所有灯辉。
  
        王昉见此忙移开眼,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突突乱跳,好在众人皆在听程离说话,没有察觉到这幅状况。
  
        唯有察觉到这幅异常的王蕙…
  
        她也不过是握着茶盏的手些微停顿了一瞬,跟着便又侧耳倾听程离说起路上见闻了。
  
        程离笑着说完几桩趣事,而后是朝张老夫人说道:“孙儿知道您爱松山玉,这回还特地去那给您寻了块好玉,让人给您做了副头面…其余倒还打下来几根簪子,正好可以给两位表妹。”
  
        “母亲与嫂嫂喜欢的红玉,我也请人各做了一副头面。”
  
        张老夫人闻言脸上的笑便越发浓郁:“你有心了。”
  
        这个孙子虽然行事最不着边际,可却最知她的心…因此,她素来也要多疼爱几分。
  
        几人说话间,孟氏笑着打了帘子走了进来,问起张老夫人的意思:“宴席都已备下了,老祖宗,可要传膳了?”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老太爷那遣人传了信来说是不过来用了。”
  
        王昉闻言倒是想起——
  
        她上回过来也未曾瞧见她这位名声甚广的外祖父。
  
        其实对于这位外祖父,王昉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记忆中只记得是个古道仙风的男人,面容清瘦、一双眼尤为清亮,为人却很是清冷…即便是面对家中几个小辈也鲜少露出笑容,近些年更是听说他偏居一隅醉心书法,平日即便是府中下人也鲜少得见。
  
        屋中众人许是也习惯了,闻言也未说什么。
  
        张老夫人倒是握着她的手背说了一句:“你外祖父就是这个性子,即便是过年也鲜少出来一趟…他不来也好,省得板着一张脸你们也用不痛快。”
  
        她这话虽说是玩笑,却也是事实…
  
        程离只要想起每回见到祖父,他板着一张脸训他的模样就忍不住头大…因此知晓祖父不来用饭,他反倒是最开心的,忙笑着说道:“祖母可别再说了,孙儿饥肠辘辘都快饿昏了。”
  
        张老夫人见此自是笑骂他一声:“泼猴——”
  
        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一面是让孟氏出去传膳,一面是由王昉两姐妹扶着她走到了外厅…因着程家的主子并不算多,便也没有男女分席皆围着坐在一道用起了晚膳。
  
        …
  
        晚膳后。
  
        王昉与王蕙陪着张老夫人又说了会子话才归。
  
        程家是顺天府中鲜少以水化景的,与北地雄伟、端肃的风格不同,反倒有几个江南水意。
  
        尤其是在晚上…
  
        灯花摇曳之下,那池塘、琥珀,清荷摇曳,星月铺于其上,当真是美不胜收。
  
        夜色四下,王昉、王蕙行走在这沿河小道之上。
  
        王蕙手中握着纨扇,她眼看着这夜色之下难得的静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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