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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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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落英河,是一片花园,如今已是冬日,许多花早已谢了,如今也只有梅树开得正好。。。行走之间,由风带来一片暗香。
  
        王昉低垂着头,捏着手中的络子,竟有些踌躇。。。
  
        程愈半侧着身子替王昉挡住了风,而后他低了头,看着她。。。白狐的毛领遮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还有那不知是因为长大,还是生病而不再圆润的脸颊:“你不喜欢王冀?”
  
        这是问句,语气却极为肯定。
  
        王昉的步子一顿,袖下的络子握了紧,她侧身看着程愈,见他负手于身后也停下了步子,风光霁月的面容依旧含着笑。
  
        “玉钏,你退后几步。”
  
        玉钏一怔,她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表少爷。。。
  
        身为贴身丫鬟,她怎么能让主子和外男独身同站?
  
        只是这个外男,是表少爷。。。
  
        玉钏心里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想到表少爷的好名声,低声应了。她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站在一处,这个地方正好能看到主子,又能看到外人。
  
        王昉看着程愈,良久才开了口:“我不喜欢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平和,声音却还是有几分踌躇:“王冀此人工于心计,不似表面。。。表哥,你切莫与他深交。”
  
        “好。”
  
        王昉一怔,她想过许多他会问得话。。。
  
        却唯独未曾猜到,他会什么都不问,便这般应一声“好”。
  
        她看着程愈,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几分,络子上的两颗圆珠压得手心有些疼。而她平稳的面容上,也添了几分复杂:“表哥为何不问我?”
  
        程愈轻轻一笑,他宽大的青色衣袍被风吹得发出声响,而他站于这数颗梅树之下,风姿竟卓越竟如仙人一般:“这有什么可问的?你是谁,他又是谁?”
  
        “傻丫头,我自然信你所言。”
  
        王昉看着眼前的少年,面色一动,却是说不出的动容。
  
        她想起记忆中,他曾与她说过“只要是陶陶说的,自然都是好的。”
  
        因为是她说的。。。
  
        所以便是好的吗?
  
        那他可知,前世便是因她所言,而连累了他。
  
☆、第十二章

  
        有容斋。
  
        王昉歪靠在软榻上。
  
        屋中灯火通明,案上的三鼎香炉中正燃着百濯香,香气浓郁,沁人心脾。。。
  
        而她握着手炉,看着半开窗棂外头的月色,不知是在想什么。
  
        琥珀半打了帘子走了进来,她皱了皱眉,只觉着屋中有一股子冷风。。。抬眼望去,便见软塌那边的窗棂竟被打了开。她唬了一跳,忙快步上前把窗都合了起来,一面是低声说道:“主子怎得又开了窗?要是真当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她这话说完,也没听到回声,便又转过身,轻轻唤了她一声:“主子?”
  
        王昉这才回过神。
  
        她看着琥珀,有些诧然:“怎么了?”
  
        琥珀看着主子这幅模样,便知先前说的话她是半句都没有听到。她心下一叹,一面是把主子身上的毯子掖了掖,又把几盆银丝炭往她这处聚拢了些,才又开了口:“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自打从‘飞光斋’回来,便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失魂落魄。。。”
  
        王昉低声呢喃了一回,良久却又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没事,不过是在想一桩事罢了。”她这话说完,重新换了个坐姿,把手炉放在案上,才又看向琥珀:“今夜是玉钏守夜,你怎么来了?”
  
        琥珀看着王昉又恢复到往昔的面容,便也收回了神,低声说道:“玉钏先前与我说,您中意珊瑚。。。这个丫头,并不是家生的,而是三年前被买进国公府的。她做事勤快为人也聪慧,若是要提,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到底不是家生子。。。”
  
        王昉半歪着头想了想,才说道:“不是家生子倒也无妨,省的得她有所牵绊,我们用起来也不舒服。”
  
        琥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既如此,那么奴这会便与她去说,让她先好生准备着。”
  
        “不必如此着急——”
  
        王昉看着烛火,眼神有几分晦暗不明,面上的情绪不知是悲是喜:“我的大丫头,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琥珀身形一动,低声说道:“您是要?”
  
        王昉收回了眼,看着琥珀,声音平淡,未有波动:“你明日把这事传出去,只说我有意要提珊瑚做大丫头。。。再找人盯着珍珠,如果她真有异心,我不信她还能如此耐得住性子。”
  
        琥珀看着王昉,不知在想什么,是过了好一瞬,她才低声应了“是”。。。
  
        窗外的冷风刮过树木,在这寂寥的夜色中惹出一阵声响。王昉看着烛火下的琥珀,突兀的喊了她一声:“琥珀。”
  
        “奴在。”
  
        王昉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她越过琥珀,看向靠近窗棂的一根烛火:“你是否觉得我很可怕?如若珍珠真有异心,那珊瑚必定有危险。。。如若珍珠没有异心,她随我多年,我此举终究是伤了她的心。”
  
        “主子。。。”
  
        琥珀看着灯火下,王昉靠在软榻上,一半脸隐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即使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可琥珀还是察觉出了她话中的几许伤怀。。。这种伤怀,让她不禁想哭上一回。
  
        王昉合上了眼,她袖下的手,握住了放在枕头下的那根方胜络子。而她的声音在这夜色中,忽然有些寂寥:“你要信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想护着的人太多,想做的事也太多了。。。有些人,有些事,终究只能放在一边了。”
  
        琥珀看着她,心下一痛,跟着便落下了泪。
  
        她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怎么了,她更不知道素来养在闺中的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只知道。。。
  
        她要陪着主子。
  
        不管主子要做什么,她想做什么,她都会陪着她。
  
        。。。
  
        王昉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那已许久未曾做过的噩梦,今夜却接踵而来。
  
        被山贼乱刀砍死的父亲,自缢的母亲,颓废的弟弟,病弱的妹妹。。。还有她身边那些没有好下场的人。
  
        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了。
  
        玉钏、琥珀两人围在床前,紧张的看着她,见她睁开眼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许是刚醒,王昉的声音还有几分喑哑。。。
  
        玉钏忙去倒了一杯温水,琥珀便扶着她坐起了身,低声说道:“您昨儿夜里一直在做噩梦,还哭了好几回。”
  
        王昉身子一动,她接过温水,喝了几口待喉间都润了,才开口说了话:“的确是做了几个噩梦,倒是吓着你们了。。。嬷嬷不知道吧?”
  
        琥珀忙摇了头:“还未曾与她说。”
  
        她这话说完,是停了下,才又跟着说了句:“主子可要去寺里拜一拜?奴听说水里脏东西多,人若是落了水,最好还是去寺里拜上一拜,把这些脏东西都赶没了,人便舒坦了。”
  
        王昉笑了下,她把水杯递给玉钏。
  
        什么脏东西。。。
  
        不过是她心中的梦魇罢了。
  
        除非那些人都死了。。。
  
        不然,这些梦魇终究还是要跟着她,日夜折磨着她。
  
        可王昉看着两个丫头带着希冀的眼神,这拒绝的话到底还是未曾说出口。她轻轻叹了一声,开口说了句:“且再等几日罢,阿衍也该上学去了,等他走了,再说吧。”
  
        她说到这,便又嘱咐了二人一声:“你们切莫与旁人说起这事,免得祖母他们又该担心了。”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应了。
  
        。。。
  
        早膳后。
  
        傅老夫人身边的半夏姑娘过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有请。
  
        王昉倒是一怔,近些日子祖母都未曾让他们过去请安,因着那桩事她也许久未曾过去了。。。前些日子阿蕙做好的绣活倒是送了过去,却也未曾听到什么回音。
  
        今日祖母请她过去,莫非是?
  
        王昉未想太多,只是让玉钏取来斗篷,亲自系了上,便往外走去。她看着站在门外侍候着的半夏,缓了几分步子,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走吧。”
  
        半夏笑着“哎”了一声,她走上前亲自扶着王昉,往外走去。
  
        王昉心下一软,她明白,这是祖母让半夏给她撑场面。近段日子,祖母未曾唤她,国公府里免不得起了些风言风语。。。
  
        都说是四小姐不得老夫人的宠了。
  
        今日半夏这一举动,便是打破那些本就不牢固的风言风语。
  
        。。。
  
        千秋斋。
  
        半夏给王昉上了茶,又上了一份她素来爱吃的糕点,便领着屋中丫头皆往外退去了。
  
        傅老夫人依旧坐在软塌上,她的手中握着一串佛珠正缓缓拨动着,眼睛却看着跪在前面的王昉。到底是素来疼爱的孙女,哪里舍得让她这般跪着,便开了口:“地上凉得很,你还跪着做什么?”
  
        王昉却未起,她眼巴巴得看着傅老夫人:“陶陶有过。。。若是能让祖母舒了气,陶陶便是跪多久都可以。”
  
        “哼。”
  
        傅老夫人冷嗤一声,手下继续拨着佛珠,面上虽然依旧端着,却也有了几分松动:“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过?”
  
        王昉忙道:“陶陶仗着您的疼爱,不曾顾忌您的心情。。。”
  
        傅老夫人闻言,便停了拨动佛珠的手,抬眼看她:“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倒还知道?”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可即使知道自己有过,知道我有气,还是想让我答应,嗯?”
  
        王昉垂着眼,低声说道:“是。。。”
  
        傅老夫人眉一皱,冷喝道:“大点声!”
  
        王昉抬了脸,看着祖母,坚定的说道:“是!陶陶要跟您学管家,陶陶要护好家人,护好王家的祖德基业。。。求祖母成全。”
  
        傅老夫人未说话,她就这般居高临下,冷冷得看着王昉。过了许久,她才软了声,朝王昉伸了手:“过来。”
  
        王昉一怔,却还是依言站起身,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傅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良久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了两字:“瘦了——”
  
        王昉所有的坚持在听到这话后,皆化为眼泪。
  
        她半蹲着身,扑进了祖母温暖的怀抱里,由着祖母尚还有僵硬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而她“哇哇”哭着,竟像个孩子一般。
  
        傅老夫人也吓了一跳,她上回见孙女这样哭,还是她八岁的时候。那时她养在身边的一条哈巴狗死了,她便这样抱着没了气息的哈巴狗,扑在她的怀里,哭得伤心。
  
        她手下的力道用得便更轻了,连着声音也柔了几分:“好了,陶陶乖,不哭了。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哭,羞不羞?”
  
        王昉抽抽噎噎停了哭声,心里也有了些不好意思。。。
  
        她依旧靠在祖母的怀里,拿着帕子抹着脸上的泪,却不敢抬头。
  
        傅老夫人看她这般模样,心下也松了口气,一面抚着她身后的发,一面说了话:“知道羞了?好在我这处没人,要是让旁人瞧见咱们的四小姐哭成这样,指不定私下要去如何编排着呢。”
  
        王昉不依,便轻声嘟囔着:“还不是祖母惹哭了我。。。”
  
        傅老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惯会给自己找借口。”
  
        她这话说完,取过桌子上放着的盒子,里面是一块刻着“庆国公府”的玉牌:“这原是一对,一块给了你母亲,另一块便给你。。。你自小便是个要强的,这回祖母也不拦你。打明日辰时开始,你便到千秋斋来,我亲自教你。”
  
        王昉一怔,她抬头看着傅老夫人,呐呐喊了她一声:“祖母。。。”
  
        傅老夫人轻哼一声,一手继续点着她的额头:“可别高兴太早,你年纪小,即便有我给你撑腰,底下的人怕还是不会拿你当回事。。。若你以后出了什么差错,祖母可也帮不了你。”
  
        “陶陶知道。。。”
  
        王昉这话说完,依旧赖在祖母温暖的怀抱里,握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祖母最疼我了。”
  
        傅老夫人看她这般,心下便是再大的不高兴也都化了个干净。。。她轻轻揽着孙女的肩膀,祖孙两许久未见,又没了嫌隙,这会自有许多话要说了。
  
        帘外的李嬷嬷和半夏对视了一眼,便笑了。
  
        李嬷嬷笑着说了句:“还是四小姐有本事,就这么一会就哄好了老夫人。。。”
  
        半夏便也笑着应了一声:“是啊。”
  
        她依旧打着手中的络子,眼却看向门外,嘴角浮现了一个笑,只是有人,怕是要不高兴了。
  
☆、第十三章

  
        西苑。
  
        纪氏正临窗剪花,闻言是一楞,手中的剪子便这般掉了下来。。。
  
        随侍的丫鬟吓了一跳,忙上前捡起了剪子,一面是低声说道:“夫人小心,这剪子锋利的很,若是伤着您可如何是好?”
  
        纪氏却无心这些,她转身看向那个身穿黄色袄裙的二等丫鬟,声音有些低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黄衣丫鬟垂着脸,闻言,忙恭声禀道:“半夏姐姐拦在外头,奴是从窗子那头听到的。。。老夫人的的确确是把玉牌给了四小姐,还说明早便会把这个消息传下来。”
  
        纪氏一听这话便有些急火攻心,她往后趔趄了好几步,素来端庄的面容这会只余狠厉:“这个老虔婆,这个老虔婆!她把牌子给程氏也就罢了,这会竟然,竟然。。。”
  
        她这般骂着,底下的丫鬟忙垂了头,不敢说话。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暗色袄子的老妇人,忙上前扶住了纪氏,她把几个下人都打发了下去,才又低声劝道:“我的夫人哎,隔墙有耳,您可不能这样胡言。。。若是让那位听到了,您说您,可怎么好?”
  
        纪氏咬着牙齿,低声道:“我还怕什么?她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往日把管家大权,交给那个没本事的程氏,我念着长幼有序,也未曾说些什么。可如今是个什么事?她宁可交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她说到这,便愈发气急,重重拍了下黄花梨木桌:“她竟这般不待见我!”
  
        老妇人轻轻叹了一声,她扶着纪氏坐好,轻声说了句:“我可怜的夫人,您呐,就是吃亏在这张嘴巴上了。”
  
        她说到这,奉了一杯热茶给纪氏,才又说了句:“要是那年老夫人来看您的时候,您未曾说那样的话,如今这府中的管家大权,早已到了您的手里。”
  
        纪氏的脸一下子青一下子白:“我怎么知道那个老虔婆会过来看我?”
  
        她接过茶盏,握在手心,咬了咬牙:“我决不能把这管家的权力,交给那个死丫头!”
  
        老妇人见她这般模样,心下一叹,早年夫人便说过小姐狠厉有余,计谋不足。。。她垂着眼,良久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四小姐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您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依老奴看,老夫人这病怕是真得厉害了,若不然她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竟让个小丫头来管家?”
  
        纪氏一怔,侧头看她:“嬷嬷的意思?”
  
        老妇人笑了下:“静观其变。”
  
        她半弯了腰,覆在纪氏耳边,轻声说道:“等老夫人没了,便什么事都解决了。”
  
        纪氏面色一变,她咬了咬牙:“那就如此便宜那个死丫头?”
  
        老妇人暗自皱了皱眉,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恭顺:“夫人,成大事者,需沉得住气。”
  
        “罢了。。。”
  
        纪氏叹了口气,面上却又闪过几许狠厉:“那个死丫头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
  
        隔日。
  
        千秋斋。
  
        今儿个除了早早就去上朝的王允,其余人都来了个全。
  
        傅老夫人坐在软榻上,眼滑过底下的众人,良久是淡淡开了口:“今儿个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说说。年关将近,我这身体也越渐不好。。。便着意让陶陶一道帮衬着管家,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她这话说完,室内便是一静。
  
        程宜和王珵是早就知晓了的,如今自然也没有反对。王蕙、王衍向来以王昉为主,只要王昉高兴,他们也就高兴了。。。纪氏昨日就得了消息,这会便低垂着眼、喝着茶,除去那双紧紧握着茶盏的手,倒是没有漏了半分情绪。
  
        王冀暗自皱了皱眉,他看着王昉——
  
        这样的大事,陶陶竟然未曾与他说过?
  
        他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个四妹,竟如此陌生?
  
        王昉握着茶盏,一手掀开了茶盖。
  
        她察觉到了王冀透来的目光,却只当不知,明艳的面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微笑,余光却往王媛那处看去。。。
  
        王媛涨红着脸,死死瞪着她。
  
        许是察觉到了王昉余光中的几分嘲笑,更是激怒了她,便这样站起身,冷声说道:“祖母,我不同意!”
  
        王昉低垂着眼,喝了一口茶,茶盏的弧度恰好遮住了她嘴角勾起的一丝冷笑。
  
        真是蠢货啊。。。
  
        纪氏原先平稳,没有波动的面色,这时却还是忍不住一变。她看着老夫人,刚想说话。。。便听傅老夫人已经开了口,声音如常,眼中却带着几分冰冷意:“哦?你为何不同意?”
  
        “母亲。。。”
  
        却是纪氏开了口。
  
        傅老夫人看着她,良久才淡淡说了一句:“你的女儿要说话,怎么,你想替她说不成?”她这话说完,便不再理会纪氏,只看着王媛:“说吧,你为何不同意?”
  
        王媛也察觉到了祖母话中的那几分冷意,她看向母亲,却见她坐在椅子上白着脸。再看向哥哥,见他垂着眼、抿着唇,却是一眼都未曾给她。。。王媛想退缩,可她如今话已经出口,人已经站起,便再无后悔的余地。
  
        她咬了咬牙,梗着脖子说道:“四姐不过只比我们长了几岁,她有什么能力来管理一个偌大的国公府?若是她日后有了什么差错,金陵城的贵人们又该怎么看待我们庆国公府?”
  
        傅老夫人依旧握着佛珠,面色平淡,看着王媛的眼睛却如一把刀刃。。。
  
        直到王媛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她才淡淡开了口:“我既然敢让陶陶管家,自然是相信她。若是她往后当真出了什么差错,我自是不会饶了她。。。”
  
        傅老夫人说到这,便问她:“如今,你可还有什么意见?”
  
        王媛哑声道:“没,没了。。。”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既然没了,那便坐下吧。”等王媛坐下,她才又淡淡说了一句:“你能这样想,是好事。只是言他人者,首先自己要做得端正。。。你是国公府的小姐,需知礼仪气度。今日我不罚你,若是往后若再敢像今日这般,于长辈面前行为有失,我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王媛听她说完,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垂了头,紧紧攥着帕子,哑声说道:“是。。。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傅老夫人淡淡“嗯”了一声,良久才又发了话:“陶陶留下,其余都下去吧。”
  
        “是。。。”
  
        众人起身,又朝傅老夫人打了一礼,才先后往外走去。
  
        王昉走上前,跪坐在软榻上,替傅老夫人按起了太阳穴:“您别气,五妹年幼,口不择言也是正常的。”
  
        傅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声,她合着眼任由王昉替她按着,声音平淡:“她哪里是口不择言?不过是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也就没把我当祖母看了。”
  
        王昉按着穴位的手一顿,是过了会,才低声说道:“祖母这是什么话?五妹向来天真可人。。。”
  
        “你也别替她说话,还真当我不知晓她背地里说得话,做得事?”傅老夫人嗤了一声:“有这么个娘,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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