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江山(对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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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个疑问；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要昭告天下说我驾崩了呢？”代君撷看着底下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兵马，从容言道：“一年前，我刚怀上蓁儿的时候，去凌云观祈福；听到观里的道长宣讲长生之术；不由得听的入了迷，后来便与道长谈道；她说得道了便可以长生，升入天界做神仙，我听了很是羡慕，就与她相约待我的孩子出生后，去凌云观出家修道。这件事我一直都瞒着你们，也瞒着怀儿，可是她最后还是知道了，不让我走，说江山没我不行，我与她约法三章，说我此去只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回来，向臣民交待一切。许是我当时走的太急，她没有由头，便只好说我已经驾崩了，这件事是她处理不当，但是罪魁祸首是我，是我首先放弃了这个帝位、这个江山，所以——”代君撷看向叶落怀，后者此时身体已然瘫软：“所以我已经决定退位，把江山传给我的女儿，从此以后，专心于凌云观修习长生之道，以期有一日羽化成仙。”
　　此话一出，但凡听得到的人全都震惊了，自动退位，这在整个女儿国历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事情，长生术老一辈的人还有印象，那时代君撷的皇奶奶成化帝痴迷于长生之术，终日豢养道士异人炼制丹药，把个好端端的国家搞得是鸡犬不宁，而今她代君撷却也要开始步她皇奶奶的后尘了，但是总算是自己去观里修习，不会对天下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代君撷话锋一转：“在我退位之前，还有几件事必须要做，第一件事，我的女儿叶蓁自今日起更名为代蓁，写入皇室族谱，为历朝第八代君王，从今往后，我决不允许再有人质疑她的正统！”
　　“第二件事，代蓁年幼，叶落怀以皇夫身份行皇父摄政之权，待到代蓁十四岁后，还政于她，这是我亲自册封的，自今日起，我也决不允许再有人质疑她的地位！”
　　“第三件事，阳城将军和樊城将军未奉诏便带兵围困历城，此为谋反之罪，当诛九族，但念在你们是受人蛊惑，并且是皇父摄政处理不当在先，许你们在此自尽，你们的家人免其罪责。”
　　“谢皇上。”阳城将军和樊城将军知道大势已去，只好抽出宝剑，就此抹了脖子。
　　“第四件事，姬宁身为司兵令，擅离职守，撤去司兵令一职，煽动蛊惑郡主将军谋反，令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代君撷话说完，众人只听扑通一声，姬宁从马上摔下，
　　已是人事不省了。
　　“第五件事，胡嘉和胡玮二姐妹，已亲口承认其乱伦之罪，我朝堂之上不允许有不正之风，令驱逐二人出历城，永世不得为官！”
　　“谢皇上。”胡嘉和胡玮跪在地上，心内的大石终于掉下。
　　“第六件事，齐家等人护国不力，令各令司与丞相告老，把历朝的将来交给你们的后辈吧，我相信，她们做的不会比你们差。”
　　“臣等遵旨。”在刀剑之下，焉能不遵？
　　“至于小久——”代君撷看着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子：“你也确实到了该封公主的年纪了，我便封你为阳平公主，即刻回封地去吧。”
　　“公主——公主——”代安久身旁的侍从连忙提醒道：“恭喜您，因祸得福，升公主了，快谢恩啊！”
　　“谢、谢皇姑姑，小久告、告退。”
　　“至于其他的人是赏还是罚，日后由皇父摄政决定，阳城将军和樊城将军由其副将暂代，他日再行定夺，众位将军即刻带着兵马回驻地，以恢复我历朝的稳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将领兵勇们叩过头后，便渐渐散去。
　　只有一人，在人群散去之后，显出她的身形来，她从马背上跳下，朝着历城走去，这个人，就是楚誉。
　　甫仁也带着亲信一共二十人走进了历城，刚刚离的太远，所以她们并没有听到代君撷说了什么，只是等待着。看到她们进来，代君撷丢了叶落怀的手，转身：“回宫。”
　　叶落怀便立刻从墙上滑下，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楚誉登上城楼，轻轻的摇晃她的肩膀：“醒醒，醒醒——”
　　叶落怀的眼神终于不再涣散，她看着眼前的人：“楚、楚誉，你没事？太好了——呜呜——”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楚誉，顿时就趴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
　　“我素有贤名，所以她们没要我的性命，只是把我押到历城来了，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敢相信先帝——不，皇上居然还活着，而且她说的那些关于长生之类的话，太让我震惊了。”
　　“楚誉，我好命苦啊——呜呜——”叶落怀哭的伤心：“撷儿她——她——”她猛然推开楚誉：“我要马上回宫。”说罢，已是飞一般的跑下去了。
　　唯留楚誉仍在回味那个怀抱，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哭的宛如一个孩子的你。
　　代君撷一回宫，就到琼华殿把珠钗玉器全部摘掉，又换上了一身素淡的衣服，只拿出一块布包住了两块玉佩，揣在怀里，在甫仁等人的护卫下，来到宝菡宫，抱着代蓁喂了最后一次奶水，再出来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叶落怀和她的侍卫，甫仁一见她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拔出剑做出架势，叶落怀这边也是纷纷拔剑，双方剑拔弩张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住手！”代君撷和叶落怀同时开口。
　　“撷儿——”叶落怀想上前，却被甫仁和她的剑挡住了。
　　“都下去吧。”代君撷言道，甫仁不解的回头，看她不悦，便只好收了剑。
　　“你们也下去。”叶落怀冲着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又看向宫内战战兢兢的抱着代蓁的黎小静：“把皇上抱出去。”
　　黎小静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待到宝菡宫只剩下两人，叶落怀把门关上，看着代君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理由。”
　　“为什么？哈哈——”代君撷忽然间哈哈大笑，她捂着心口向后退去，被龙座绊到便斜躺在了龙座上，她直起身子看着叶落怀，依然在笑。
　　叶落怀看着她的笑容，这笑容里她看不出半丝的笑意、这撕心裂肺的笑声里满是痛苦，她从代君撷的表情里看出了怜悯、不舍和痛恨。
　　“你为什么？”叶落怀向前一步，再次逼问，她的身子前倾，眼神里全是疑问。
　　代君撷摇着头，止住了笑，她的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她的泪珠轰然滴落，叶落怀才发现，她在哭。
　　“告诉我，撷儿，你为什么——”叶落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求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城楼之上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你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离开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因而，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代君撷听得出，她在害怕、她在迷惘、她在痛苦。
　　“如果你离开了，蓁儿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让我最后再看你一眼——”代君撷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叶落怀看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和努力压制的痛楚，她的唇角颤抖，除了这句话，其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出。
　　“究竟这一切是为什么？”叶落怀嘶吼着，她无力的跪倒在她的脚下，泪水模糊了眼眶：“告诉我撷儿，告诉我——”
　　“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去找原因，怀儿，好好的守住江山、守住蓁儿，我相信你能办到，今日我在城楼上一番赏罚，她们是决计再也不敢反对你了。”
　　“我不想听到这些，你知道吗？与这些相比，我宁愿你昭告天下，说我是一个乱臣贼子，说我囚禁了你——”
　　“那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对蓁儿，更没有好处，你若真的有愧疚，就好好的替蓁儿，守着这个江山，直到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政于她。而我，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必须走。”说罢，她站起了身。
　　“不许走——”叶落怀紧紧的抱住了她的双腿：“我不会放你走，除非你告诉我原因。”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酸楚的泪不断落下，代君撷知道她
　　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是真相一出，她是决计活不下去了。
　　“恩。”叶落怀点头。
　　“那么，我就告诉你真相，因为——因为我爱着你，虽然你，你害了母皇，我还是不舍得让你死，所以就编了谎话。”
　　“爱着我？”叶落怀一愣，代君撷趁机抽身打开了宫门。
　　怀里没了东西，叶落怀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追出去：“撷儿——”面前却突然挡着几个侍卫，用刀剑和身体阻住了她的去路。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人，就此消失在虚无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那么给力，原以为会你们会给我点惊喜的说，呜呜呜，人家好桑心啊，据说这年头，不会傲娇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我是不是该傲娇一下，不给力了你们就会给我惊喜了？


☆、征西

　　“皇上；去哪里啊？”甫仁见代君撷一路往宫外走；不由得发问，她直到现在依旧不知道代君撷究竟要做什么。
　　“甫仁，我已经昭告天下；退位给代蓁；然后去凌云观修道。”
　　“皇上！”甫仁被她的话炸的险些跳脚：“您怎么能——”
　　“我已经不再是皇上了，你也不再是御前统领，把那五万人交给叶落怀，然后你也自行离去吧；她会不会杀你我不清楚；但是她一定不会再用你。”
　　“是她逼您的是不是？”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再想着对付她，斗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们两个一直以来是那么的可笑——”
　　“可是您总该告诉我您究竟为什么要退位，又为什么非要去什么凌云观？”
　　“不要再问了甫仁，你有命听，却不一定有命带着这个秘密继续活下去了。”代君撷在宫门口停下脚步，雪姨牵着马，小莲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着她。
　　“我送你一程。”雪姨淡淡言道。
　　“不要再跟着我。”代君撷冲着甫仁说道，走前几步：“走吧。”
　　一路竟是无话，直到走出城门，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分开了，雪姨才终于缓缓说道：“答应你的，我会承诺，等到怀儿情绪稳定下来，我就自行自尽。”
　　“你自尽就能改变这一切了吗？”想起叶落怀那时的表情，代君撷忍不住心下又是一酸：“我已经离开她了，如果你再离开，她如何能承受？”
　　“可是——”
　　“做错了事，就该赎罪，而不是一死了之，”代君撷停下脚步，看着她：“用你的后半生来赎，好好的补偿她，并且——保守着这个秘密，永远都不要告诉她。”
　　“我会的。”雪姨点头：“也谢谢你，愿意帮她。”
　　“她是我的四皇姐，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她。”
　　“一路顺风。”雪姨把缰绳递给小莲：“我已经派人去凌云观打点去了，相信你到的时候，观主应该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如果在里面受了委屈，千万要告诉我。”
　　代君撷上了马车：“此去修行，不比在皇宫，什么样的委屈，都该受得。”
　　“抛去皇上的身份不说，你至少也是皇家的公主，在什么样的地方，都不能被人随意作践。”
　　“你也说你已经打点过了，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们还哪里敢作践我，恐怕见了我逃都逃不及呢。”代君撷轻笑，这一笑，竟是让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此消解了。
　　雪姨看着马车东去，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回到宝菡宫，叶落怀早已烂醉如泥，躺在地上抱着酒瓶子兀自喃喃：“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闻到她满身的酒气，雪姨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来人——”她叫来侍卫：“去芳
　　华殿把曹妃请来，就说皇父摄政大人想见她。”
　　“是。”侍卫领命，雪姨看了她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曹无艳来到宝菡宫的时候，叶落怀已经不省人事了，把她扶到床上，曹无艳吩咐人去打了热水，帮她擦着脸上的泪，一番折腾，叶落怀半醒半昏，嘴里仍在叫着：“撷儿——撷儿——”
　　知道撷儿是死而又复生的孝温恭帝的名讳，曹无艳唯剩苦笑。
　　“撷儿——”叶落怀猛的抓住了她的手，曹无艳一个踉跄就此趴在了她的身上，“撷儿——”叶落怀微睁开眼，仿佛看到了代君撷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瞧着她，顿时嘴角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
　　“大人——”在曹无艳的惊呼声中，叶落怀翻身压住了她。
　　“撷儿，放松。”叶落怀在她的身上胡乱吻着，虽然杂乱，却不失温柔，曹无艳渐渐放平身子闭上眼，是的，这是她的命，她根本无力去抗争的命运。
　　“报——”正在曹无艳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完毕的时候，侍卫却在门外禀道：“八百里加急战报，戈林军队偷袭我凉城军营，因寡不敌众，凉城将军阴九容阴将军和一干部下，全部战死了！”
　　叶落怀的脑子瞬间清醒，连忙披了一件衣服跑出来，看着那侍卫：“你刚刚说什么？谁战死了？”
　　“戈林趁夜偷袭我凉城军营，凉城将军和当时在附近的部下和兵士，因寡不敌众，一共两千人，全部战死了！”
　　“两千人？堂堂的一个大营，怎么会只有两千人？阴九容是怎么当将军的，边境明明有——明明有——”叶落怀瞬间醒悟，是了，边境现在只有三万人了，有两万人已经被自己给召回来了，她当时走的时候就说边境线绵长，三万兵不够用，是自己为了对付甫仁，所以抽调了两万兵回来，大营的两千人恐怕还算多的，她一掌劈在门框上：“是我对不起她。”
　　“快，召各位大人进宫商量对策。”
　　“是。”
　　叶落怀来到承乾殿时，有些恍惚，因为少了好多老面孔，这些年轻的面孔竟是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不知究竟在争吵些什么。
　　“众位爱卿怎么了？一个个如集市上的泼妇般，如此沉不住气，我焉能把朝事托付与你们？”
　　“禀皇父摄政大人，竟有几位大人说什么戈林打了一次就走了，不必去理会她们，但是无期觉得说这种话的大人根本没有资格继续为官，我们先不讲戈林究竟是不是打了一次就走，单说那死去的两千人，难道这仇，我们就不报了吗？莫说我历朝泱泱大国，就算与戈林一样是个弹丸小国，也不该向其示弱，白让老百姓骂我们朝廷无用，只会向她们征税讨绢，却不敢向戈林用兵。”曹无期率先出列，老资格的
　　朝臣都已经告老，除了楚誉，曹无期便俨然是朝廷第一大员了，而她因为又献了妹妹，明面上看似乎比楚誉离皇家还要更近一层。
　　“臣以为，曹大人说的很对，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我温良，愿提刀上阵，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能让区区一个戈林，欺负到我们的头上。”
　　“两位大人误解了臣的意思，臣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都以和为贵，戈林可能只是打这一次就走了，若她不再偷袭我们，我们就可以避免战争，一旦战事开启，不止会牺牲很多人命，我历朝的经济也会受到影响，当然我也并不是反对战争，只是希望大家能稍安勿躁，再等等看，如果她们还来，我们再打也不迟。”
　　“臣以为——”
　　“罢了罢了——”叶落怀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听她们的长篇大论：“历来只要牵扯到战争，就会出现主和派、主战派，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众位大人也都是基于我历朝考虑，才会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不必再为此事争吵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她看着众人：“即刻派兵攻打戈林，这一次，我已经不满足于把她们赶走了，我要她们向我历朝俯首称臣，我要她们匍匐在我的脚下，承认是我历朝的附属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无语，有些是因为震惊，有些是因为激动，还有一些是不相信。
　　戈林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历朝的困扰，打又打不走、找又找不到，第四代皇帝的时候总算是把她们打的服气了，才算向历朝称臣，年年进贡，到了成化帝的时候，这年年进贡变成了由历朝每年运送物资和银钱去戈林，养着她们她们才继续称臣，到了睿英帝的时候，取消了给戈林的物资和银钱，戈林因此不再向历朝称臣，在边境一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时候大蛀虫小蛀虫一起蚕食着历朝的国库，造成无钱打仗，睿英帝才想到了楚家。
　　现在历朝银钱自是不缺，但是会打仗的将领老的老、死的死，根本无将可派，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不相信她说的话，打仗不是过家家，不是你说胜就能胜的，更不是你想怎样就会怎样的。
　　但是朝堂上毕竟血气方刚的人多，能够做成前人无法做成的事情，这是哪一朝的皇帝和大臣，都梦寐以求的。
　　这也是叶落怀所考虑的，即使因为新政留下了暴虐的骂名，只要收服了戈林，在后世的史册上，她就不会是一个令人唾骂的当政者了，骂名除不掉，功绩也不可抹煞。
　　“可是，现下朝廷无将可派。”知道她主意已决，主和派也唯有顺着她的意思来。
　　她们确实说到了叶落怀的为难处，她扫了一眼朝堂，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翔麟身上：“我看新任司兵令翔麟就不错嘛，先
　　前也曾西征过，对于戈林，该当比其他的人要熟悉些。”
　　“臣以为不妥，翔令司年纪轻资历浅，在军中威信不高，恐难以服人。”
　　叶落怀面色有些难看，这人说的不错，翔麟怕是太年轻了，但是一时之间她倒是找不到可靠的人，因为一旦开战，西征将军就必然要带十多万兵，若是给的人不可靠，一个转身，就反了你，到时候戈林没败，你倒先败了。
　　“臣愿立下军令状——”翔麟毕竟年轻，不乐意有人说她不行：“若一年之内不能让戈林俯首称臣，听凭军法处置！”
　　“好！”叶落怀大笑：“自古英雄出少年，爱卿勇气可嘉，我相信你，这征西大将军我便给你了，我和众位大臣以及历朝的百姓都等着，等着我们的征西大将军凯旋的那一日！”
　　“谢皇父摄政大人，末将定不负众望！”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慈禧那个死老太婆，她妈的圆饼国都打到东三省了，还为了自己的大寿去讲和，说什么过大寿不打仗，尼玛圆饼国根本不理，一路南下，他妈的说起来我就有火，自己修园子、修陵墓、过大寿、养荣禄这帮蛀虫，北洋水师军费年年消减，最后全军覆没，他妈的死的怎么不是她，擦！
　　ps：昨天没更，可不是因为傲娇，说实话我还真不会傲娇=。=，是因为在清理思路，因为后面的或许不如前面的精彩，所以我在努力让她精彩些，温吞水平淡的剧情我写起来也不过瘾，那一章大概是不会补了=。=


☆、重逢

　　“观主。”凌云峰上凌云观；代君撷冲着前来迎她的观主道。
　　“无量寿佛。”观主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总是露着对世人的怜悯；面上虽无其他表情，却让看到的人顿时心生肃穆，代君撷也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个揖：“请引我入道。”
　　“无量寿佛——”观主拂尘一扬；转过身向着观里走去；代君撷犹记得上次她作为帝姬来时，观主那如晨钟暮鼓般的话语——道生万物，因而万物皆有道，亦皆可得道。却不知自己的道在哪里；又如何能够得道呢？想到这里；她连忙跟上前去。
　　而此时的历城已进入了战备阶段，西郊练兵场；叶落怀亲自把西征大元帅的印信放到翔麟手中，她放下的不止是一个大印，还有她的抱负和那颗时而矛盾又时而坚定的心，而翔麟接过的，是她的期望，是自己的诺言，转过身去，把印信举过头顶，全场顿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杀声，看着杀气腾腾的众兵士，叶落怀不由得内心甚慰，只听翔麟一声令下，这十万西征军便出发了。
　　为了帮翔麟树立在军中的威信，叶落怀点了历城将军做副元帅，边境上还有她先前安插在军营中的人，此次也都一一提拔上来，让她们好好锻炼，为的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叶家军’，武将扶植完毕，接下来就是文臣了，现在朝中的官员多半是年轻一辈的，经过了上次城楼上代君撷的一席话，一些不是五令司的老人也相继告老，把位置让了出来，经过各城举孝廉，以及告老官员的推荐，朝堂犹如大换血般焕然一新，新官们知道叶落怀志在新政，个个都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丞相一职自齐家告老后便废除，司农令由楚誉担任，她这一职，可谓实至名归，而皇商令便由一直跟随她走南闯北的小盘接任；司刑令由早已恶名远扬的‘铁面判官’曹无期担任，继续监督官员，肃清朝堂；司户令由柳纤离担任，她素来清高，除了曹无期，也没有结交其他的官员，为官这些年，仍是两袖清风，在朝上也是素有廉名的；担任司兵令的是翔麟，由于她已经西征去了，便让上兵道暂代。
　　因为丞相一职废除，所以管理官员升迁的人便没有了，便在五司之外再设一司，是为吏司，主管官员任免、升迁等；而又因为礼司在众人眼里已经无足轻重了，所以叶落怀便裁汰礼司，经过裁汰，礼司人数仅剩原来的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