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江山(对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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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女王，我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
　　“是。”
　　宫女走后，楚誉拿起放在一边的宝剑，这是黛丽丝送给她的，君子之剑纯钧，此刻由自己拿着，真真是可笑极了。
　　“誉，你如何了？”黛丽丝脚步慌乱走进楚誉寝宫，面容急切的看着她。
　　楚誉抬起头，看向跟进来的女王侍女：“出去。”
　　“是。”侍女走出，并关上了门。
　　“誉，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大夫？”
　　楚誉忽然推开她，退后几步，并用纯钧指着她。
　　黛丽丝疑惑：“誉？”
　　剑尖开始从脖颈轻轻向下移动，黛丽丝闭上眼，感受着这微痛冰凉的快感，剑尖下滑，划开了她的衣带，黛丽丝有些颤抖，全身的温度上升，她欲要上前，却被纯钧剑尖顶在了心脏，以致于她唯有站在原地，感受着楚誉接下来的动作。
　　“闭眼。”楚誉命令道，黛丽丝听话的闭上眼了，她感觉到那冰凉的剑尖自脖颈而下，割裂的声音传来，是自己穿的衣服被割开了，剑尖充满了挑逗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黛丽丝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她向前跨出半步，而纯钧剑却没有后退，锋利的刃刺伤了她的肌肤，疼痛唤醒了她的理智，却同时也刺激了她的感官，她睁开眼，看到楚誉冰冷的眼神，她知道她是认真的，便乖乖的闭上眼，任她的剑肆意的在身上游走。
　　剑尖初始是缓慢的，尔后却变得急速起来，衣服与肌肤被割裂开来的声音不断传入黛丽丝的耳朵，夹杂着刺痛的快感也频频传来，令她险些瘫倒在地。
　　就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的时候，剑尖离开了，她睁开眼，迷蒙的眼神里全是情｜欲。
　　“誉…”她上前几步，把楚誉扑倒在了榻上，狂热的吻着她的唇，不断的厮磨着她的身体，因为热度一直侵袭着她，而楚誉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冷，就如那永远都捂不热的纯钧一般，能带给她解脱、带给她快乐。
　　黛丽丝的手插入了那□的密道，钻心的痛袭来，楚誉不由得拧紧了眉，握着纯钧的手松开，忍着剧痛挺起了腰迎合着她。
　　“誉…誉…你让我疯狂。”黛丽丝喃喃自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楚誉这样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与渴望，她渴望着征服，也同样渴望着被征服，可是她是戈林的女王，是高贵的女王，她不能让她的臣民们知道她在床上是如此的放荡，作为女王的自尊，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戈林人在她身上施加这足以让她迷失自我的动作。
　　楚誉闭上眼，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她知道这是黛丽丝的，白皙的肌肤数次被划开，鲜红的血流出，染红了纯钧、滴落地上、在此刻，印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起刚刚自己用剑抵在她的心脏，真的无法想象，若那一剑刺下，究竟会引起什么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765，TAT大概还有不到两万字的样子，要完结了，好忧伤肿么办？


☆、思量

　　在冰室的萧知秋颤抖的解开萧九曲的衣服；待到她小腹的那根束带显现；萧知秋终于再也忍不住，无法抑制的哭出声来。
　　“为什么曲儿？为什么？”她把束带解开，隆起的腹部显示着她就快要做娘亲了：“已经四个月了；为什么你不告诉她？你若告诉了她她一定会送你走的；为什么要束着小腹让人看不出来？曲儿——呜呜——”
　　“你曾说过萧门有一种药可以让母体灵魂虽死，肉体依然生长，你说你从未用过，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曲儿；你给她下了假死药，就是要让我救她；可是给自己喝下的，却是真死的药，你怎么这么傻，她活了，你却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要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想陪着她，你想让她永远都记着你，你想留下这个孩子让她缅怀，但是曲儿，我不会救她，我宁愿死都不会救她，这个孩子我会助你生下来，但是这个人，就让她与你一起死去好了。”萧知秋擦干眼泪，从侍卫送进来的一堆药中挑挑拣拣，开始了救治。
　　清晨，宝菡宫内，黛丽丝不在，进来收拾的侍女被满床的血吓的呆愣原地，楚誉穿好衣服，淡淡吐出一句：“忘记你所看到的。”便离开了宝菡宫。
　　走到半路，却听得喧哗，她走近，是黛绮丝带着戈林士兵押着一队女人走过，女人们中有的顺从，而另一些却一直不配合，因此黛绮丝便拿着鞭子肆意的挥着，她连忙走过去夺下了黛绮丝的鞭子：“你在做什么？她向我保证过，攻下历城后不会烧杀抢掠、更不会随意奸｜淫。”她质问道。
　　黛绮丝冷笑道：“成王败寇，我们戈林胜了，便可以拿走她们的财物，享有她们的人，你以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来到历城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践踏这些每日里活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中的人们的自尊。”
　　“你不顾女王命令，私自强抢民女，现在放了她们，我不会告诉她，你若继续，休怪我翻脸无情！”楚誉话一出，身后侍卫皆亮出宝剑。
　　“哟，还没当上大妃就学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即使你真的当上我也不会怕你，更别提你还没当上，这些不过都是那些当初与我戈林对抗的历朝兵将的家眷，我没挨家挨户去搜罗，已是大大的让步了，你若不服，就去王姐那里对质，看她会向着谁！”
　　“怎么了？”两个人正争吵着，黛丽丝走了过来，看到这一排女人与楚誉的反应，顿时猜出了七八分。
　　“王姐你可算来了，这些都是我帮你搜罗来的，咱戈林可真没这么好的姿色，看上哪
　　些就留下，余下的我就送给阿达她们了，都馋的直留口水呢。”
　　“又胡闹。”黛丽丝嗔怪道，拿眼扫了她们一眼，皆是娇娇怯怯的，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楚誉见她不但不怪罪黛绮丝，眼神反而还似挑货物一般，连忙言道：“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纵容你的部下，可是——”
　　“楚誉，你可要认清楚，我王姐才是戈林的女王，你只是我王姐还没过门的媳妇，在戈林，从未有人敢在我王姐面前指手画脚，你仔细想一想，你是什么东西之后，再来王姐面前说这些话吧！”
　　黛绮丝话不留情，楚誉和黛丽丝面色齐变，看到黛丽丝一句话也不说，楚誉就明白了，在床上与在外面，毕竟是不能等同的，在床上顺从并不代表在她引以为傲的戈林女王身份下，她会顺从，也更不代表在视她若女神的臣民面前，她一样会顺从。
　　“好，好——”楚誉咬着牙，正要转身，人群中却有一人疯了一样扑到她的脚下紧紧抓住了她：“楚誉，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楚誉低头，瞬间似被雷击中一般，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齐蕊，她此刻衣衫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楚誉不由得闭上眼睛，这群畜生，说什么是给女王挑选的，看她身上的淤痕，分明是在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先行享用了吧。
　　“认识？老相好？”黛绮丝似发现了什么一般，笑的极为开心：“那就把这个人送给你好了，反正我那里也关了很多女人，就是不知道王姐看到你对别人露出这副心痛的模样，心里会怎么想？”
　　“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楚誉伸出手把齐蕊的双手掰开，向后退去，她看着齐蕊如死灰的脸：“你认错人了。”而后者却仍挣扎着妄图抓住她：“求求你楚誉，救救我，救救我——”她声竭力嘶的喊着，而楚誉却再不敢看她一眼。
　　黛丽丝见她不认识，也终于放下心来，黛绮丝见她不感兴趣，便吩咐众人道：“走，去那个什么芳华殿。”
　　那群人走出好远，楚誉依旧可以听到风中传来的齐蕊的喊叫声。
　　看楚誉的脸色黛丽丝就知道她生气了，人都走远后，她连忙说道：“誉，不过几个女人而已——”
　　“我想出去走走，谁都不要跟着。”楚誉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过身出了宫。
　　走在昔日经常走的街道上，家家关闭着门窗，路上只有穿着戈林人服饰的人在走，她们或怀抱财物、或手拉女人，这些女人有半推半就的，也有抵死不从的。历城繁华几百年，小
　　门小户她们并不屑于光顾，只有遇到高门大户，她们方才会结成群走进去掠夺。
　　楚誉闭上眼，这便是蛮夷，她们一直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根本不懂文明为何物，也根本不能寄希望于她们。
　　她静静的走着，平静的看着，宛如在看一幅幅不关己事的画面，直到不远处抛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她的袍角，她俯□，掸了掸沾上的灰，正在这时，却正好又有一个石块砸中了她的衣服，她抬起头，行凶的人不见，却隐隐看到墙那边露出一块衣袂，她走过去，冷不防冲出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拿着木棒，向她打来，嘴里兀自骂着：“打死你，打死你——你害死我娘，又抓走我娘亲，我打死你——”
　　楚誉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走她手里的木棒，也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捏死这只反抗的小蚂蚱，但是她没有动，任那孩子打着，也任她骂着，因为即便是时隔六年，她依旧可以认出，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楚服，是她，毁了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她便彻底的毁了她。
　　而今日，她再次陷她于深渊之中，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黑暗、让她了解了什么叫做残酷。
　　楚服最终没了力气，她坐在地上，哭的凄惨，楚誉想要上前扶起她，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正踌躇间，楚服站起身，恨恨的看她一眼，就此跑的无影无踪了。
　　她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想了很久。
　　“楚大人。”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楚誉转过头，她认得这个人，帝师徐忧。
　　“借一步说话。”徐忧言道。
　　楚誉随着她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院子里竟聚集着大半个朝堂上的人，见到她，皆面露凶光。
　　徐忧领她进了屋里，门窗俱关的紧紧的，屋内也只有三五个人。
　　“楚大人乃是我大历人，为何要与戈林勾结呢？”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楚大人不致成为千古罪人，不知楚大人愿不愿意听我们一言？”
　　“各地都在纠结军队，戈林人猖狂不了多久了。”
　　甫一坐定，几人便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徐忧做了个手势，她们便全部噤声。
　　“楚大人，现在我们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当日戈林攻陷凉城，皇上被侍卫保护着去了阳城，但是我们已经好几日不曾接到皇上的消息了，所以我们怀疑阳平公主恐怕有异心，不管昔日大人你受了什么冤屈，灭了曹氏满门，你也报了仇了，皇上她还小，她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你是天晗大长公主的女儿，骨子里也流着皇室的血，难道你就眼睁睁
　　的看着皇上生死难卜吗？”
　　见她不说话，徐忧接着言道：“我们都是一干文臣，说来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真是没错的，没了皇上的消息，我们也唯有干着急，今日找到楚大人，是希望大人能够回头是岸，带着蛮夷戕害同胞已是千古罪人了，万不可一错再错啊。”
　　楚誉兀自翻动着手掌，仍是什么都不说。
　　徐忧急了：“大人，就当我等求你了——”说着，带着一干人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找错人了，我楚誉，并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与其在这里求我，还不如去求阳平公主或者戈林女王，没别的事的话，就告辞了。”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忽而转过头来：“对了，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不然你们的这个小巢，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变为废墟。”
　　她拉开门，院子里的人皆望着她，在她们如刀如剑的目光中，她却走得毫不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告诉我急躁的性子怎么改啊啊啊啊，写文总把好多细节漏掉了啊啊啊，回头一看有好多情节木有写啊只好就把之后的构思给砍掉了啊啊啊肿么办啊嘤嘤嘤嘤~~~~~


☆、我想见她

　　回到宫里；楚誉小声向青骓交待了一些话；方才走进宝菡宫，见她回来，黛丽丝连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已经吩咐过她们；不许再抓人了。”
　　“恩。”楚誉淡淡的回应，坐在榻上，单手撑住脑袋，就此陷入了沉默。
　　“日子定好了；五日后行登基大典；我登基为帝，你是皇后。”
　　“恩。”
　　“登基后便要向其他的城用兵；我戈林军队虽勇猛，但是人数不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面，帮我劝服那些反抗的人。”
　　“恩。”
　　“誉——”黛丽丝抓住她的衣服：“我们从大漠而来，牺牲了那么多人，作为她们的女王，我总要给她们些甜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楚誉抬起头：“如果你觉得我呆在这里令你不高兴了，我现在就走。”
　　“不——我走，我明日再来看你。”
　　楚誉闭上眼，脑海中许多画面开始浮现。
　　第一幅画面，叶落怀与萧九曲躺在冰室里，萧知秋正在救治，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第二幅画面，代蓁去阳城寻求代安久的帮助，结果没了音讯，或许是被杀、或许是被软禁，也或许是自己逃了出来，最大的可能是代安久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聚集齐各城的势力开始赴历城勤王，所有这一切完成，约莫月余就可以。
　　可是萧知秋时间不够，她活不过来，但即使她活过来，对大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这五年来，她在朝中已经毫无威信了。
　　第三幅画面，聚集在历城的民间势力开始对戈林进行暗杀、离间等等一系列她们可以做的事情，与勤王队伍的逼近一结合，闹的戈林人心惶惶，她们该抢的抢了、该嫖的嫖了，该登基的也过了女皇瘾了，一定想要离开了，毕竟她们的老婆孩子都在大漠，而她们的人确实不多，双拳难敌四手，在内有暗桩、外有军队的情况下，即使再勇猛的狼，也须得一剂猛药刺激才能留下来做殊死搏斗。
　　第四幅画面，戈林全军撤退，代安久带着手下进入历城，她还没活过来，在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只能看到代安久以皇室公主的身份行摄政之权，代蓁仍被软禁，她底下那群忠心的书生依旧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在哪一日，代蓁或被鸠杀或者自己够聪明写下禅位诏书苟延残喘一些时日后，仍旧要被鸠杀。
　　所以代安久绝不能进入历城。
　　自己手里只有不到万人的军队，打起仗来不如戈林勇猛，论人数任何一方都比不过，所以要让代安久不进入历城，则必须戈林全军留下，与之做
　　殊死搏斗，可是要戈林如此，就必须下猛药，但猛药在哪儿？什么能做猛药呢？
　　“大人——”胭脂端着点心走进来：“这是我做的水城酥心糕，大人尝尝吧。”
　　“你说去冰室一个来回，骑马快些的话，五日够不够用？”楚誉拿起糕点，回答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
　　“若马快些、带好干粮，一路上不住店打尖，该是够了吧。”
　　“这酥心糕还有多少？”
　　“膳房里还有不少，刚做好就给大人——”
　　“都给我包起来，再准备些水，然后来皇家马场找我。”楚誉说完，飞一般的向着皇家马场跑去，因为戈林的到来，驯马人都散去了，她打开马圈的门，马儿们如往常一般打着响鼻，走到的卢面前，抚摸着它的脸，见它性情还温顺，就把马缰绳解开，牵着它出了马圈，胭脂已经拿着包袱等在外面，她满脸的不解：“难道大人要去冰室吗？”
　　“我想见见她。”楚誉接过她手中的干粮，骑上的卢：“女王问起，就说我五日之内一定回。”说罢，驾着马冲了出去。
　　的卢不愧是马中闪电，楚誉只听得耳中风声，宛如飞在云端一般，可是她还是觉得慢，她不停的挥着马鞭，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更快一些。
　　即使她知道，也许萧知秋不会让她进去，可是她想见她，真的很想见她，就算她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就算她仍还是一个死人。
　　她还是想要见她。
　　饿了就吃些干粮、渴了就喝些水，困了就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一会儿，可是等到她真的到了冰室门口，抬起手却不敢敲门了。
　　“知秋——”她轻唤道：“你在里面吗？”
　　里面并无回应。
　　她急了：“知秋，在不在——”
　　“何事？”萧知秋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她终于放下心来，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想见一见她。”
　　“不行！”斩钉截铁的声音把她热切的心瞬间浇至冰底，她不甘心：“就一眼知秋。”
　　“当初你答应过我的，现在已过了半个月，再有一个半月你想怎么见都可以了，但是现在不行。”
　　“知秋，我求你，让我看她一眼，我真的——真的很想见她，很想很想——”
　　“那我呢？我也很想曲儿活过来，我求求你楚誉，你让曲儿活过来好不好？如果曲儿能活过来，我宁愿拿我的命换，你让她活过来好不好？”悲伤的声音引起了楚誉心内的共鸣，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继续求道：
　　“知秋，我真的不想的，如果你想要撒气，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曲儿一个半月后不就能活过来了吗？可是我，我现在真的很想见她一面，就一眼知秋，求求你。”
　　“一个半月？哈哈——”萧知秋几近癫狂的笑：“是啊楚誉，我在给她救治，如果你进来打断我的救治，她或许就活不过来了，这样，你还想进来吗？”
　　“我——”楚誉低下头，守在不远处的侍卫听到了她的啜泣声，萧知秋也听到了，有那么一刻听到楚誉的哀求，她差一点就心软了，因为与她一样，楚誉也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可是此刻在萧九曲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在努力的生长，怕她进来看到这一切，更怕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所以她不能让她进来。
　　哭声停止后，冰室外又安静很久，楚誉站起身，恢复了常态：“我走了，如果她醒了，尽快通知我。”
　　接着，她一刻不停的骑上的卢，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回赶。
　　如此日以继夜，终于在第五日黎明赶回了历城，东方升起朝阳，映的一人一马极为悲壮，进了宫城，她没有停，就这样驾着马来到了宝菡宫，黛丽丝正焦急，看到她在金黄的光芒中渐渐与她接近，宛如天神一般。
　　微愣。
　　侍女们把连日赶制的凤袍披在她的身上，她却忘记了动作，只看着楚誉走进，看着楚誉钻进温泉，她方才回过神来，待到一个女皇该有的全部穿戴好，她慢慢走进内室，楚誉的头裸｜露在外，其他全都隐没在水中，旁边是她脱下的衣服，黛丽丝凑近她，轻声说道：“今日是登基大典，能赶回来就好，时辰快到了，你休息休息就起来，别误了。”
　　“恩。”
　　听到她的回答，黛丽丝转身走到屏风口，却听到身后的哗啦水声，回过头看到楚誉浑身赤｜裸的从水中起身，不由得心里怦怦直跳，可是她的心里现在却没有一丝的情｜欲，她的脑海里全是楚誉骑在马上的模样，即使是光｜裸的天神，在她的心中，依旧是不能亵渎的。
　　承乾殿上，黛丽丝牵着楚誉的手走上皇座，殿上清一色的戈林官员，凤袍和官服都是按照历朝的款式来的，但这群人明显不知道该怎么穿，有的只穿了一个袖子、其他打个结围在身上，有的官服穿了、没穿靴子、还有的干脆就不穿官服，比如黛绮丝，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傲慢，即使是跪□去，她却依旧比别人要高出一个头。
　　她有骄傲的资本，美貌、智慧、高贵…一个女人该具备的，她都具备了，但是与黛丽丝相比，却是云泥之别，她从来都无心女王之位
　　，但却出身王室，于是从小就被拿来与黛丽丝相比——即使是现在，楚誉见了她那副模样，也要把她与黛丽丝比一比，这个女人，只有一点比黛丽丝强，就是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黛丽丝，并不知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海啸声此起彼伏，想是先前也练过，但是谁都没想到，真正用到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黛丽丝脸上有些难看，抬手：“平身。”
　　楚誉便在这极为可笑的登基大典和册封大典上静静的等待，野马难驯，要让自由惯了的戈林来守这些条条框框，不如给她们一刀来的痛快，终于结束煎熬后，楚誉借口要把马送回皇家马场与黛丽丝分别，马场里除了胭脂，还有青骓在等待。
　　见到她来，青骓连忙迎上来说道：“大人前几日交待的事情属下查清楚了，正和帝被阳平公主软禁，无行动自由，而阳平公主却以正和帝之名召集军队，除了凉城和历城，其他各地的军队都在朝历城聚集，只等阳城主力军到达，就会攻打历城。”
　　“你觉得阳平公主大概多久会到历城？”
　　“约莫一个月。”
　　“历城内如何？”
　　“近日也颇为不太平，有好几股实力不均的势力频频在暗处与戈林士兵交锋，戈林人中有许多人都被暗杀，找不到凶手，黛绮丝就拿附近的住户出气，小孩子亦难以幸免，属下也是敢怒不敢言。”胭脂答道。
　　“如果阳城军没了正和帝，是不是会暂缓勤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