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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宠:娇妃难求-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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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罗子元笑着说道,“朕只需要一个能替朕征战沙场的人。”
柏小妍点头附和着,心里却是哭笑不得。从临水城归来后,陶安泰称兵马太弱,难以同黑无常抗衡。而罗子元亦早就有了收回兵权的想法,两人不谋而合,征兵的皇榜就以迅雷之势贴遍了大武。
只不过对于征兵,陶安泰与罗子元的出发点全然不同,罗子元是想握住实权,而陶安泰则是想借此机会,将他的人马移至明处。
临水城、康宁城、易邺城、览牯城、仟彧城这五座城中,除了临水城,其他四城留存着不少旧世族的亲信。自五城之乱后,陶安泰便动了心思,将散落在这四城中的旧世族召集在一起,成了他的力量。这些旧世族祖上都是开国的功臣,本事自然不小,若不是富贵日子过久了,失了戒备心,当初也不可能败给了原衍。
柏小妍不懂陶安泰是怎么说服的这些旧世族,只知道在原禹杀入盛京后,陶安泰就会举兵,覆灭黑无常,彻底抹去原家存在过的痕迹。
这一日,柏小妍正喝着冰镇过的酸梅汤,越千匆匆跑来,说安修容把心思打到了贵嫔夫人的身上。
“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害原依雅滑胎吧,这七个多月的身孕,一个不慎就会一尸两命啊。”柏小妍捏着勺子说道,她还真喝不惯这宫中的酸梅汤,实在是酸了些。
“安修容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主子同贵嫔夫人有仇的消息,这次去雪阳宫,是想同贵嫔夫人联手,除了主子。”越千眼色极快地拿过一个冰糖罐来,舀了大半勺冰糖在酸梅汤里。
“这么看来,原依雅她是答应了。”柏小妍拿着勺子不停搅着,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着原依雅生孩子,不想原依雅竟还没死心,既然如此,她倒也不介意让原禹提前造反。还有这安修容,三番五次地挑衅于她,不给点厉害看看,当真以为她只是倚仗着罗子元的宠爱不成。
柏小妍端起碗大大地喝了口酸梅汤,用勺子戳着碗底还没融化的冰糖,笑着说道:“你现在就去告诉贺楠安排进来的人,贵嫔夫人怕是要早产。”
“主子不是一直瞒着这事的吗?”越千有些疑惑。
“是时候了,胡太医说至多能保八个月,不过贵嫔夫人这般迫不及待,那就让她早点见到孩子吧。”柏小妍算了算日子,“再过个几天,就差不多有八个月了,那么到时候,就让安修容一个不小心吧!”
“是。”越千细细地理着柏小妍的话,恍然大悟,复又问道,“不过,如何才能让安修容不小心犯下错事呢?”
柏小妍摸了摸下巴,其实她也没什么把握,她对安修容并不熟悉。不过罗子元也说了,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别的女人为自己夫君诞下子嗣的。而对于正当宠的安修容来说,如果她有孕了,那么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长子,而除去贵嫔夫人的孩子,这理由不算牵强吧。
看来,是需要收买几个太医了。
胡太医是不能用的,这宫里的人都知道,胡太医与颐华宫的关系好。
第四百三十二章 生出疑虑
“安修容的平安脉是哪个太医请的?”柏小妍费力地捞着碗底化不掉的冰糖,头也不抬地问着越千。现如今除了雪阳宫,柏小妍对整个后宫都不甚关注,若不是这次安修容又把心思动到她身上来,她也不会想着顺势除了安修容。
“奴婢这就去打听。”越千一愣,这问题她还真不知道。
“嗯,顺便问问胡太医,可有与他交恶的太医,又或者是同他关系不太好的。”柏小妍拿过一旁的茶盏,将酸梅汤慢慢倒了出来,见冰糖全留在了碗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酸梅汤一口喝掉。“把那几个太医都收买了,然后告诉安修容,她已经怀了身孕。”
“是。”
柏小妍把话说得明白,越千也听得明白,看着柏小妍一副餍足的模样,这才动手收拾起碗勺来。不过这胡太医说到就到,越千正端起托盘,胡太医就一脸菜色地到了颐华宫。
不等柏小妍开口问上几句,胡太医就跪下来狠狠地磕了几个头,沉着声音说道:“下官,将丞相送来的药,洒了。”
洒了?柏小妍一怔,“若是这半个月,本宫未饮血,会如何,就同上次般,吐血晕厥?”
“丞相如今是在易邺城,下官已命心腹之人前去,快马加鞭五日可达,这五日,昭仪要心绪平和,莫要有大起大落。”胡太医并没有回答柏小妍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地说道。
“只要心绪平和?”柏小妍淡淡地问着,话头一转,“胡太医,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下官不敢。”胡太医忙抬起头,一脸的愠色,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大了,“下官身为尹家人,是断不会做出对主子不利之事的。”
柏小妍原本就只是想逗弄逗弄胡太医,不过胡太医这般激动的模样倒是把柏小妍吓了一跳,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些疑虑来。虽然胡太医看着,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柏小妍就是觉得,他是在掩饰着什么。尤其是透过铜镜,柏小妍瞧见越千怒瞪着胡太医的模样,心中的怀疑就更深了。
这几个人,有事情瞒着她。
“本宫当然是相信的。”但柏小妍并没有问到底,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多时,稳婆就到了,镇定地指挥着侍婢们将原依雅抬到床上去。医婆看着站在门口不动的柏小妍,为难地开口说道:“昭仪,产房血污重,您还是去外面吧!”
柏小妍这才回过神来,视线从地上那一滩血上慢慢收回,然后冲着医婆轻轻地点了点头,“尽力而为,若是只能保一个的话,保孩子。”
不顾医婆惊诧的眼神,柏小妍搭着越千的手缓步走出了内殿。原依雅实在是够狠,狠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杀了,“柏小妍,这五个多月来,我处处顺你的意,你是否真的觉得,我会安心地生下这个孩子?你想夺走我的孩子,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这句话实在是让柏小妍想不通,不过当她看见笑薇临危不乱的反应时,就都想明白了。笑薇近来可是和安修容来往密切的很,安修容果然是厉害,居然能骗到原依雅和笑薇,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她做嫁衣裳。
既然想唱戏,何不唱一场大戏!“主子?”越千看着双眼无神的柏小妍,忙上前扶住了她,焦急地唤着。
柏小妍嘴唇发白,紧紧地抓着越千的手不松开,胡太医说,要平心静气。可当她闻到血的味道时,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之后猜到了安修容和原依雅的心思后,她更是逼着自己去看那一滩血,生生把自己逼的毒发。
“主子,主子您不要吓奴婢。”越千看着柏小妍异常的模样,那渐渐发红的双眼和耳后疯狂蔓延的红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越千,越千,我能相信你的吧!待会儿,记得打晕我。”柏小妍说完就咬住了自己的唇,抑制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
“主子,我们回去可好?”越千拼命摇着头,她知道主子想做什么,可无论什么都比不过主子的命来得重要啊。
上次柏小妍发作后,流萤请白顺华传了信,后来丞相同胡太医说,虽然他的血可以抑制住蛊虫发作,但因为抑制太久,一旦没有按时喝下他的血,蛊虫就会发作的更厉害。所以千万要记住,若有下次,一定要在发作前打晕昭仪,否则蛊虫就难以消停了。
听着越千哀戚的请求,柏小妍咬牙摇着头,“不,再等一会儿。”
越千急的直跳脚,正要违背柏小妍在命令劈晕她时,内侍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安修容到!”
柏小妍听着这声音,抬起颤抖的手捂住眼睛,哭着说道:“越千,她说我要杀母夺子。她说我想用这个孩子谋取荣华富贵,她怎么会这么想,我还能活几天?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这是她的亲骨肉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子,主子!”越千看着那双猩红的眼,咬唇等着柏小妍讲完所有话,然后手一抬,立马就劈晕了柏小妍。
“大胆奴婢,你这是在做什么!”罗子元一进雪阳宫就看到柏小妍被越千劈晕过去的场景,大步走了过来将柏小妍揽进怀里。
“皇上,主子受了刺激,奴婢担心毒发啊!”越千哭诉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在柏小妍吐血晕厥的时候,胡太医就同罗子元讲起过,若是心境宁和,能活的久些,若是受了刺激引得毒发,怕是活不长。正是因为罗子元记得牢,所以在他听到柏小妍声嘶力竭的声音,就加紧了步子往雪阳宫里走,这才看见柏小妍被打晕的一幕。
这形同造反的一幕让罗子元气的忘了先前所忧虑的事,听越千一说,不由得心惊。
“尤安,去请胡太医。”罗子元一把抱起柏小妍,冲着越千说道,“随朕去颐华宫,把这件事情给朕说清楚了!”
“是。”越千抹了把泪,站起身来。在经过安修容身边的时候,越千悲戚的脸迅速变得面无表情,眼神如刀剐一般紧盯着安修容,无声地说道:你等着!
安修容被看的有如芒刺在背,可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居然敢如此挑衅她,安修容气的几乎要绞碎手中的帕子。可她到底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强留皇上,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陛下,贵嫔夫人的情况也危急的很,您若是不在这儿,没人能做决定啊。”
“那便杀母夺子吧!”罗子元冷冷地说道。
皇上的回答让安修容措手不及。是啊,她怎么就忘了,皇上本就是为了皇嗣才留下贵嫔夫人的命的。
入宫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起过,昭仪与贵嫔夫人同根相杀的事情。故而她断定,昭仪与贵嫔夫人之间,并不如现下看起来这么融洽,不管是不是正如她所猜测的这般,她用孩子的事情挑拨了贵嫔夫人。这比预想中来的容易,因为,贵嫔夫人比预想中的还要痛恨昭仪。
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但现在看来,虽然没能陷害到昭仪,但能除了贵嫔夫人和她的孩子,也不算白费功夫。
安修容看着皇上抱着柏小妍匆匆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她本想在柏小妍死前抹黑她在皇上心中的印象,不过既然没能成功,就只能等着她死了。毕竟皇上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等柏小妍一死,这后宫里最受宠的定是自己!罗子元抱着柏小妍冲回颐华宫的场景一如不久前,只不过这一回,罗子元的心里不是滋味的很。流萤与无忧立马就围了上来,看着不省人事的柏小妍,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居然能把她刺激成这样。”在等胡太医的空隙里,罗子元揉着眉心问道。
越千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大概是哭的久了的缘故,不停地打着嗝。“当时,只主子与、与贵嫔夫人两人在内殿中,奴婢本、本欲守在外面,但是笑薇却带着奴婢到了殿外。笑薇说、说她想绣一个长命百岁的小香包,但不知道如何绣,想请奴婢教她。”
说完一段话后,越千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抑制住打嗝的冲动。
“奴婢正教着笑薇针法,突然笑薇就站了起来往内殿里冲。奴婢看着奇怪,也跟着往里走,近了才听到内殿里贵嫔夫人的呼痛声,然后笑薇又尖叫着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奴婢忙问她怎么了,她却什么都不说,而是去偏殿找了医婆和稳婆。”
“等到奴婢随稳婆进到内殿的时候,主子正呆滞地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不停抽搐的贵嫔夫人,奴婢被吓着了,不知道好端端地,贵嫔夫人怎么就摔到了床下。后来,医婆劝主子到殿外等,主子这才回过了神,然后,然后就……”
越千说着,迟疑起来,抿着唇很是纠结的模样。
罗子元可不管越千是不是在纠结,不耐地问道:“就如何!”
“奴婢扶着主子到了殿外后,主子就开始流泪了,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流眼泪。奴婢担心极了,想起胡太医的告诫,于是便劝主子回颐华宫休息,可是主子怎么都不愿意。直到听到安修容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大喊大叫起来,奴婢迫不得已,便打晕了主子。”越千说着声音是越来越小,在罗子元探究的目光下,头也越来越低。
“安修容?”罗子元低沉着声音问道。
“是。”越千答道,说完又抬起头辩解,“奴婢没有污蔑安修容的意思,奴婢只是……”
“阿云都说了些什么?”罗子元打断了越千的话,眯着眼问道。他当时离得远,虽然听得出来是柏小妍的声音,但柏小妍讲了些什么,他听得不大清楚,只依稀听到“杀母夺子”四个字。
越千皱着眉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支吾道:“主子的话奇怪的很,奴婢记不大清,似乎是在说贵嫔夫人指责主子想用她的孩子谋取荣华富贵,但是她不会给主子这个机会。然后主子就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贵嫔夫人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第四百三十三章 野心
“嗯。”罗子元听完后,抚着下巴沉思了好久。
现在还未到原依雅生产的时候,医婆和稳婆是不会住在雪阳宫的,从太医署到雪阳宫的路可远得很,怎么也不可能先他到了雪阳宫。阿云与原依雅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阿云念着原家血脉的延续而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原依雅,难保原依雅不恩将仇报。毕竟在阿云入宫的时候,原依雅就能给阿云下毒,如今用孩子陷害阿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极巧合的是,他在去雪阳宫的路上遇见了焦急的安修容,仔细想来,安修容出现这条路上的可能性并不大。
罗子元一直都知道,安修容是个有野心的人,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故而他从未抑制。不想,这野心实在大了些,居然把心思动到了阿云身上!
尤安摇着头说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也忧心的很,他忧心的不是昭仪会怎样,而是如果昭仪怎样了,皇上又会怎样。
“怎么,是在雪阳宫出的事?”胡太医略有些敏感地问道,“对了,方才与尤公公同来的那位内侍,似乎就是雪阳宫的?”
尤安点了点头,谨慎地瞧了眼四周的情况后,凑到胡太医的耳边说道:“贵嫔夫人早产了!不过这事蹊跷的很,奴才一早就看见那个来报的内侍在议政殿外来来回回地走动了。”
胡太医看着尤安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一紧,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昭仪怕是见着了血腥,蛊虫发作了。
拎着药箱的手紧了紧,胡太医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压制住蛊虫。丞相曾告诉过他几个万不得已的方法,可若是用上了,日后除蛊虫的时候,昭仪怕是会九死一生啊。
紧着步子到了颐华宫,胡太医还没跪下给皇上请安,就被免了礼。诊脉的时候,胡太医的手是颤抖着的,他在流萤泪眼汪汪的眼神里,看见了埋怨,看见了谴责。当初若不是他洒了药,今日就不会有这一遭祸事,胡太医自责不已,直到看见越千别有深意的眼神时,胡太医才突然发现,这事或许并不像他想的这般单纯。
“启禀皇上,昭仪的脉象复杂,微臣怕是要用上金针之术了。”胡太医弯腰说道。
罗子元仰着头,手指不停地敲着大腿,有些焦躁地问道:“几成把握?”
“八成。”
“若是出了差错,朕就要了你的命!”罗子元说着,就主动起了身,去到殿外等候。
当门被合上的时候,胡太医忙拉过了越千几人,沉着声问道:“昭仪的脉象乱的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越千内疚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柏小妍,这才小声说道:“今日一早,笑薇便来请主子了,主子虽然知道这事有猫腻,但还是去了。不想怎么防,都躲不过贵嫔夫人的算计,主子为了让皇上不先入为主,这才铤而走险,逼自己毒发的。奴婢实在担心,主子耳后的花已是半开的姿态,不知能否撑到丞相回来的那一日。”
“胡闹!我之前不是说了,千万不能见血,不能受刺激!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听完越千的话,胡太医狠狠地瞪了她们几眼,若不是罗子元还在门外,胡太医怕是要指着她们的鼻子一个个斥责过去的。
“你是说,主子是故意的?”流萤听见越千的话后惊呼道,却被无忧一下捂住了嘴。
“许是我们瞒着昭仪,故而昭仪有些看轻了这毒。”胡太医叹着气,手上不停地忙活着,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卷了起来的布包裹,“不过幸好越千你及时打晕了昭仪,若是让昭仪控制不住喝了别人的血,那就要出大事了。现在昭仪的身子并无大碍,但我会封住昭仪的睡穴,直到丞相将血送到盛京。这段时间,你们好生照顾着,千万别再疏漏了!”
越千三人互相瞅着,郑重地点了头。
胡太医的手一挥,布包裹就平摊在了桌上,亮出一排排摆的密密麻麻的金针来。深吸一口气,胡太医的手指从金针上滑过,最后停在一枚约有小指长短,发丝粗细的金针上。
施完针,胡太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语气冰冷:“昭仪都如此铤而走险了,我们是不是要做上些什么。”
在胡太医的一番危言耸听之下,不出意外的,罗子元赐了安修容一杯鸩酒。当尤安带着鸩酒去到平云宫的时候,安修容早已穿着崭新的宫装,梳着华丽的发髻,面色极淡地坐在主殿里。
“尤公公倒是来得快,没让本宫久等。”安修容抬眼看了眼尤安,眼神慢慢地游移到了一旁内侍端着的鸩酒上。
“想来安修容也已经知道了皇上的心意,那就请安修容尽快上路吧。”尤安颔首说道,语气嘲讽不已,“修容,咱家当初可真是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凭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安修容听着尤安的话,冷哼一声,这是想舍掉她这枚无用了的棋子吗?“尤公公,本宫又何尝不是信错了人。你当初可是斩钉截铁地告诉本宫,那医婆与稳婆都是通好了气的,到时候,肯定是一尸两命。本宫照着你说的做了,可现在呢,不但昭仪好好的,贵嫔夫人与她的儿子,也都平平安安的。”
“那是你不中用!昭仪是什么人,是从穆太后的手里活下来的人,是把于皇后送进了冷宫的人,咱家几次三番提醒你,莫要小瞧了昭仪。可你呢,一举一动全被昭仪知道了去,就这点手段,你还想陷害于她?”尤安甩了甩拂尘,身后两名身形健硕的内侍就走上前去,架住了安修容。
“你是故意的?你借我的手除了那么多的人,现在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杀了我!是不是!”安修容渐渐体会过来尤安话中的意思,挣扎着想摆脱两名内侍的束缚,嘶吼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杀了我!是不是!尤安,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尤安被安修容凄厉的声音扰地直皱眉,转过身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淡然地说道:“动手!”
“不,我怀有身孕,你不能杀了我!”安修容看着越来越近的酒杯,尖叫起来。
尤安背着手,大笑着说道:“那不过是昭仪骗你的,你还真信了?愚蠢!”
“你,我哪怕,咳咳,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灌完了鸩酒,两名内侍还是紧紧地架着安修容,直到她身体抽搐,七窍流血。
“晦气。扔出宫去!”尤安头也不回地出了平云宫,眼中满是不屑。
三天后,天微微亮的时候,整宿没睡的胡太医就看见天空中远远的有个黑点,在慢慢接近。
不一会儿后,一只通体漆黑的大雕就停在了屋顶上,正欲伸出爪子踹向屋顶,胡太医就大声喊了起来,“别,别踩!我在这儿!”
那只大雕听见声音,立马收起了原先漫不经心的模样,整个戒备起来,头迅速地转向胡太医所在的位置。唳鸣一声,张大了翅膀就飞到了胡太医头顶的树下,伸出一只爪子一阵扒拉,一颗茂密的大树转瞬就秃拉下来。
这时,那大雕又短促地叫了两声,似是欢快不已。
胡太医看着在它爪子上晃荡不停的包裹,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赶忙从石桌下拿出一只鸟笼来,里面塞着一只卡的不能动弹的肥鸡。
“请快下来。”胡太医恭敬地说道。
大雕又欢快地叫了两声,慢悠悠地从树下飞了下去,走了几步站定后,直直地举起绑着包裹的爪子。见胡太医不动作,大雕抖了抖翅膀,爪子在空中一阵摇晃。若是能说话的话,大概就要气冲冲地问胡太医“都把包裹送你面前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胡太医仔细地解下包裹后,忙打开鸟笼,将肥鸡给倒了出来。在一阵凄厉的啼叫声中,胡太医闭上了眼,心里连连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听见没声音了后,胡太医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却见院内早没了大雕的踪影,徒留几根鸡毛和一小摊血。松了口气后,胡太医拍了拍自己颤抖的手,打开了包裹,却见里面是两个竹筒。压在竹筒下面的纸条上写着:另一竹筒之中,是以吾血所制的药丸。
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吗?胡太医想着,丞相对昭仪似乎太好了些,即便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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