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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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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锦之好不容易憋住。沈茂笑嘻嘻回过头对沈灏道:“二哥,你看,我说了他没事。”
    话罢,他看一眼卫锦之,似要证明什么,一手不动声色地压卫锦之背上,一手高高举起。
    重重拍下。
    从正前方看,每一掌都似打在卫锦之背上。实则,他用另一只手承受了所有的重量。
    要不是之前已经应承,让卫锦之与小娘子单独见面的事,他才不要做这种牺牲,真他妈疼!
    沈灏漠然收回视线,丢下一句:“派人处理下地上的血渍。”
    话罢,他负手在背,慢慢地挪着步子,回到禾生身边。搭了她的手腕,温言软语,几乎咬着耳朵问:“吓着了吗?”
    禾生摇摇头,“咳出那样,怪可怜的。”
    沈灏捞她手往前走,“你倒心善。”
    三弟身边的这个病秧子,他有所耳闻。行事狠辣,足智多谋,不失为一枚奇才。若不是有三弟碍事,他倒想将其收到门下。
    禾生顿了顿脚步,犹如芒刺在背,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抓紧了沈灏的手掌,不敢回头看。
    那个人,怕是认错人了吧?
    待人都走了,沈茂赶紧收回脚,打量鞋上的血渍,抓狂低吼:“要死要死,老子的鞋啊!”
    没了他的支撑,卫锦之浑身无力,眼见着就要往旁摔去。
    沈茂眼尖,赶忙上去扶了他半边身子,骂:“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突然吐这么多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死了爹娘呢!”
    卫锦之还未从打击中恍过神,任他推搡,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
    沈茂见不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敢打,只能骂,凑近诟骂:“卫锦之你这个王八羔子!”
    卫锦之无动于衷。
    沈茂叹气,垂首喊人将地上血渍擦干净,顺便抬了鞋让人擦。
    地上的血迹倒是一擦就不见,他的鞋面是绸缎所制,血渍涔进,怎么也拭不干净。
    沈茂一跺脚,回头吼卫锦之:“你知道这鞋谁做的吗!老子母妃,淑妃娘娘!你赔啊!”
    面前空无一人。
    沈茂扯嘴角,咦,人呢?
    找了好久,终是在一处渠深林茂处找到了人。
    走过去,见他垂坐草间,目光呆滞,高高的小飞莲在身后蔓延开来,弯细的水渠流淌,呜呜咽咽,生出一派悲凉之景来。
    沈茂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刚想上前喊他,他却自己回过头来,面上一派平静之色,嘴角的血渍已经擦干,又恢复成平时那个严厉冷淡不近人情的卫锦之了。
    沈茂放下心。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难受的?吹吹风,悲的痛的就全部过去了。
    在前头走,跟他交待:“等会我把二哥引开,你自己有什么要问的,就上去问,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别憋在心里,吐血吐多了,不好。”
    卫锦之闷着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并不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找了个枝粗草茂的地方,草木即膝,放眼望去,视野开阔,正好将底下众人热火朝天的烤炙比赛尽收眼底。
    沈茂交待:“你先站在这,不要动。那姑娘定是在旁边的亭子里歇息,我现在就过去,先把二哥引开,再使法子,遣退亭子周围的婢子。撑不了多久,你抓紧时间。”
    话毕,他阔步离去。
    卫锦之定定地观望。半晌后,沈灏果然被沈茂引开,沈茂趁沈灏不备,往山丘迅速挥手。
    卫锦之朝山下走。步伐太快,险些跌倒。
    凉亭,婢子们忽然散开,禾生正疑惑,婢子只答:“三殿下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遣我们去找。”
    禾生点点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里人多,而且沈灏就在前方不远处,她一个人待着也无碍。
    凉亭后面是个小湖,清风阵阵,吹得人神清气爽。禾生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站起来想要去找他。
    复又想起他不让过去,怕她沾了炭火,说烤肉是男人的事情,她只要负责吃就行。
    禾生顿了顿,又坐下。实在无聊得紧,索性闭上眼歇息。
    下次像这样没有女眷的场合,说什么她都不来了。
    太无趣,不好玩。
    为了满足他那点子虚荣心,平白无故浪费一整天时间,本可以去找景宁王妃学马球的呢。
    一个人待着,不由自主地想找点自娱自乐的事。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哼起小调。
    悠长缠绵的小曲,配着这般阳光明媚的午后,若是此刻身在王府,旁边放张凉席,正好躺一下午。
    卫锦之脚步极轻,他身姿瘦弱,穿一身白袍阔衫,风在袖口鼓荡,整个人遮在袍子下,从后面望去,倒像是个小道士。
    禾生阖眼浅睡,对眼前到来的人一无所知。
    隔着一张石桌,卫锦之稍稍俯下身看她。
    长睫如扇,鼻挺琼玉,唇似樱桃,是他熟悉的那张脸。
    满腔怒火怨气,倏地灰飞烟灭。
    他伸出手指,下意识想要去抚摸这张令他魂牵梦萦思念深切的脸,指尖差一点便要触上她的肌肤,一怔,收了回来。
    禾生恍惚觉得眼前有东西在闪,蓦地睁开眼,吓得往后退。
    没有坐稳,往地上摔去。
    卫锦之往前扶一把,恪守礼数,手只轻轻一搭,转旋松开。
    他行一礼,敛神正色:“我丢了只镯子,许是在凉亭,刚见姑娘睡得酣,没敢打扰。我找完便走,不会碍姑娘的眼。”
    他端得严肃,禾生坐着,反倒不好走开。见他果真俯下身找东西,模样认真,每处角落细细扫过,并不看她。
    禾生想起他就是方才咳血的人,记着他的焦灼眼神,心里惴惴不安,开口问:“公子,你认识我么?刚才见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样可怕的目光,瞧一眼都让她心慌,还是问清楚得好。
    卫锦之回过身,笑:“姑娘是平陵王跟前的宠人,我区区一个贱民,怎能认识姑娘这样的贵人?方才只是见姑娘面熟,长得像我一个故人,因此多看了几眼。”
    他长得并不好看,皮相有些粗糙,偏生一双眸子深邃得很,倒像从别的脸上剥下来一般,与他并不相衬。
    就是这样一双眸子,轻微合转,稍稍沾上身,便能叫人浑身不自在。
    轻蔑、孤高,带着悲天悯人的傲气,仿佛在等她自请原谅一般,压得人透不过气。
    这人好像有点讨厌她?
    禾生蹙眉,拢手问:“公子的故人,是友人是仇人?”
    卫锦之眼皮未眨,脱口而出:“似友似敌。”
    难怪。禾生开解,人与人之间,从亲厚到仇视,二者关系游荡不定者,定是又爱又恨,才让人下不了决心。
    讨厌也是应该的。让她对着卫二奶奶和卫老爷那样的脸,只怕也喜欢不起来。
    片刻后,他已寻完石亭,未有结果。禾生以为他要走了,忽地见他回过头问,“姑娘,小生有个问题,不知姑娘可否一答?”
    禾生怔住,外人面前不能失了礼数,更何况是三殿下身边的人。轻声道:“你说便是。”
    卫锦之问:“若姑娘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起初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找着了,却已经被别人占为己有,敢问姑娘,会如何做?”
    大概说的是镯子。禾生答:“你放心,我若看到你的镯子,定会派人送还给你。只是不知,公子的镯子,长什么样?”
    卫锦之眼梢含笑,并不理会她的问题,道:“姑娘的意思是,若占了别人的东西,定是要归还的?”
    禾生一怔,随机点头。三岁孩童都知道的礼数,拾物不报,是为贼。
    卫锦之垂首拢袖,“我的镯子,上面刻着字。”随即鞠礼告辞。
    禾生嘟嚷,“刻着字啊……”
    抬眼见人已走远,身影缓缓融入青翠的丛林,待再也望不见丁点影子,她收回视线,往石桌上一趴,长吁一口气。
    当真是个怪人。
    烤炙比赛结束,众人盘腿坐于席上,每人面前一案梨花矮几,桌上摆满香气四溢的野食烤肉。
    沈灏抽出宝石镶鞘的小刀,动作优雅地将肉切成薄片,沾了蒜蓉花生辣椒酱,回成卷,喂她嘴边。
    “我亲自烤的,你尝尝。”
    禾生张嘴嚼下,夸奖:“好吃。”
    得了她一声夸奖,沈灏切烤肉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一片片喂她嘴里,自己并不吃,光看着她吃,眼里饱含欢喜。
    众人看在眼里,在场的都是些皇家汉子,大家亲戚关系,平日都相识,纷纷起哄。
    沈阔也在,喊得最大声:“让姑娘喂!”
    沈茂吃得开心,也跟着喊,“哟哟哟,小娘子快喂二哥吃肉!”
    身旁卫锦之“啪”地一下折断筷子。
    沈茂灌口东洲烈酒,将自己跟前的筷筏换给他,想起方才的事,问他:“都说清楚了么,你与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卫锦之嫌弃将他递过来的筷子丢掉,转身唤人另换一双筷筏。
    沈茂不以为然,撕了只羊腿啃,放狠话:“不是大爷不帮你,实在是二哥不好惹。他跟前的人,我暂时还动不了,不然啊,直接杀了把人头献你都行啊!”
    卫锦之死盯着对面一双璧人,有生第一回,动了酒杯,低头抿酒。
    “事情到此为止,多谢三殿下的好意。”
    沈茂身子一侧,凑他跟前,“回去你得帮我收拾烂摊子。刚刚我为了引二哥离开,告诉他北乔赈灾的银子,是我挪用的。”
    卫锦之一口酒喷出来,怒不可遏:“那可是革职的大罪!”
    沈茂耸耸肩,沾满肉汁的手,故意往他不染一尘的白袍上一抹,“这不都为了你嘛。反正嘛,事情到了你这,半死不活的都能有回旋的余地,你可是老子跟前一把手,我怕啥。”
    卫锦之勾手指,两人转过身,卫锦之抬手,泼他一脸女儿红。
    烈酒触肌,辣得紧。卫锦之问:“醒了吗?”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么,顽皮竖子,真叫人恨得牙痒痒。
    沈茂嘿嘿笑,抹一把往嘴里舔,张口答:“没醒!”
    忽地席间有人喊,“亲一个,亲一个!”
    卫锦之心头一紧,推开沈茂,望向对面那桌。
    沈灏扬起脸,问跟前娇羞的人儿,“是我凑过去,还是你凑过来?”
    禾生哪经得住这般闹腾,羞得满脸通红,当即就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
    他喝了酒,呼吸间满是暖香,缓缓靠近,身上熏香与酒香融在一起,醇甘扑鼻。
    醉眼迷离,揽了她的后背,俯身吻在额间。
    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吻重了她不高兴,颤着双唇,轻轻从她眉眼扫过。
    禾生面红耳热。
    他搭她手,声音仿佛隔着纱,暧昧亲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众人起哄声此起彼伏。
    卫锦之脸色刷白。
    沈茂借着眼角余光睨一眼,目光从卫锦之的面容扫过,一路向下,凝固在沾了血的锦靴上。
    复杂的眸色稍纵即逝,沈茂像刚才那般大口吃肉喝酒,拍了卫锦之肩头,“来,喝一杯!”
    卫锦之收回寒戾的视线,接过他递来的玉盏,一饮而尽。
    ·
    黑漆漆的屋子里,大府卫家的殷管家困在麻袋中,死命挣扎。
    他方才正准备换衣就寝,忽地脖子一疼,还未来喊出声,已被打晕过去。待醒来时,便被人抓了装麻袋中,惊恐万分。
    忽地听到有推门而入的声音,以及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殷管家吓住,不敢乱动了。
    有人走过来,在麻袋上方弄腾,头顶一松,原是将他放了出来。殷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往外跑,无奈屋里乌漆墨黑,根本看不清路,走两边便找不着北。
    屋内蓦地大亮,烛火通明,殷管家回头看,主位上坐着个男子,清瘦模样,瞧不清脸。再看仔细些,原来脸上戴了面具。
    殷管家心悸,不敢久留,拔腿就逃。
    卫锦之轻轻落落一声吩咐:“将人带上来。”
    随从一手拖一个,竟是殷管家的妻子与女儿,紧紧被捆着,被丢到卫锦之的脚下。
    殷管家不敢再逃,扑倒在地求饶。
    卫锦之取了匕首,摘下刀鞘,把玩雕工秀致的刀柄,开口问:“卫二少奶奶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清楚。”
    殷管家听这声音,觉得有几分熟悉。劫难当头,也无心想那么多。肚里揣着明白,他是卫老夫人心腹,将人送到盛湖并派人前去放火的事,由他一手操办。
    现在忽然问起卫二少奶奶的事,肯定是要追究放火的事。
    殷管家咬紧牙关,不肯说。
    卫锦之抬手,一刀扎进殷娘子胸膛,复又狠决拔出,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话毕,他将刀子架在殷家女儿的脖子上,眼神狠戾,居高临下。
    殷家女儿哭得凶狠,殷管家迟疑半秒,终将脑袋低下,“说,我全部都说。”
    从卫老夫人将禾生送去盛湖的目的,以及嫌她丢脸吩咐她装作表姑娘,后又遣人想要斩草除根的事,悉数说出。
    卫锦之握紧拳头,原来是这样!他满心托付的家人,竟将他的信任踩在脚下践踏。
    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是被亲人钻了空子,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他们竟千方百计地想要处之而后快。
    当真叫人心寒。
    殷管家已将肚子里的货悉数吐出,趴着抓了卫锦之的衣袍,喊:“我是个无辜的,求公子饶命。是卫老夫人怕卫二奶奶还活着,以后误了家中少爷的大事,这才下命除掉的,与我无关啊!”
    卫锦之站起来,垂下视线,扫了眼被人拽住的衣角,额间轻微一蹙。
    “殷管家?”
    殷管家欣喜回应,还未来得及开口,背后灼灼痛感,艰难地回头,匕首由后插入,准确无误,穿透心脏。
    卫锦之抬靴往屋外走,头也不回。
    “守口如瓶,是卫家人的自觉。你这般轻易便将秘密抖落,活着也无益,倒不如死了的好。”
    这日艳阳高照,大府卫家人盛装而着,等着即将到来的威震候夫人,个个心绪高昂,其中当属卫灵最是兴奋。
    威震侯夫人说好今天过来送庚帖,两人八字一合,选个好日子,这门亲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卫老夫人招了卫灵到身旁,为她整理鬓边碎发,嘱咐:“从今往后,你便是威震候府的世子妃了。”
    卫灵笑得含蓄,心里激动不已。
    盼了那么久的事,终于要实现了。威震侯府富贵滔天,世子更是一表人才,得此夫婿,她也算是高攀入豪门,此生圆满了。
    卫二奶奶看得欢喜,拿了帕子抹眼泪,“我的灵儿,终于要为人新妇了。”
    卫二老爷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道:“哭什么,大喜的日子,高兴都来不及,败什么丧。”
    卫老夫人拉了卫二奶奶,眼神闪烁。自古女儿与娘亲,以后待卫灵成了侯府女主人,若想为卫家所用,还需得卫二奶奶这个做娘的出马。张嘴训斥卫二老爷:“你知道什么,她高兴哭两声怎么了,谁家嫁女儿不哭的?”
    卫二老爷没了声。
    前头婆子来报,不等人回话,卫老夫人便迫不及待地问:“侯夫人来了?”
    婆子禀话:“侯夫人没来,派人送了信。”
    卫二老爷拆信,恭敬递到卫老夫人跟前。卫老夫人拿出西洋镜,一字一句地看,看到最后,面色僵硬,手一抖,西洋镜摔落至地,碎成渣片。
    卫灵等不及,问:“祖母,侯夫人送来的可是世子庚帖?”
    卫老夫人嘴唇发白,颤着声,从胸腔里挤出一丝气息:“侯府说,这婚不定了。”

  ☆、第49章

这一消息犹如惊天霹雳,当头劈下。卫灵不敢相信,跑过去扯了卫老夫人手里的信看。
    “为什么,侯府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不好!”
    看着信上字字婉约,语气肯然,却无一不透露着嫌弃她的口吻。这打击来得太过突然,卫灵经受不住,大哭大闹后竟晕了过去。
    卫老夫人迅速定下神,派人将卫灵抬回屋。活了这些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情还不至于让她崩溃。
    威震侯府欺人太甚,若一开始没有定亲的想法,何必让她们花费那么多心思,将人当猴子耍不成!
    卫老夫人是个精于算计懂得趋利避害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将屋内人遣散,留了卫二奶奶和卫二老爷。
    卫二奶奶伤心,倚着桌椅哭,骂:“这不是成心羞辱我们家灵儿么,前头大家礼尚往来的,旁人都看在眼里,攀他们一门亲,眼见着到紧要关头,竟来这么一茬!”
    卫二老爷叹一声,心里情绪起伏波动。
    一开始他是不太相信,威震侯府会搭理这门攀亲的,可是到后头,侯府态度有了松动,他也就投了认真劲进去。
    再没有志向的人,有卫老夫人这样一位娘亲每日催动着,没有心思也变得有心思了。攀了威震侯府,他们卫家在望京世族这个圈子里又能重新活络起来了。
    最让人惋惜不甘的,往往是那些失之交臂的东西。
    卫二奶奶骂得起劲,卫二老爷光听着,不曾附和。关在屋里骂两声,难道别人就会重新瞧上灵儿么?
    心里有了气愤,想要拍桌而起前去质问,顿了顿,又缩回去了。
    卫老夫人将他的这番动作看在眼里,嘴上未说什么,视线从卫二老爷的脸上扫过,一路挪到卫二奶奶身上。
    “儿媳,你与景宁王妃素来亲近,威震侯府看在景宁府的面子上,也不敢对你怎样,若真是为灵儿好,此刻需得上门一问。”
    卫二奶奶止住哭泣,张嘴问:“问什么?”
    卫老夫人耐着性子解释:“好端端的,突然说不定就不定了,其中必有蹊跷,你上门打探一番,将事情缘由细问出来。若是他们的原因,我们提早做打算,望京的世族,除却他们威震候府,有的是别人。”
    卫二奶奶思忖半秒,而后咬唇应下。纵然卫老夫人不开这口,作为灵儿娘亲,她也是上门问清楚的。
    趁热要打铁,卫老夫人吩咐人备了轿子,卫二奶奶稍作整理,便气势冲冲去了威震侯府。
    威震候夫人正在园内看折子戏,忽地听见人禀卫二奶奶来了,当即一愣,没想到人会来得这般快。
    命人撤了戏,起身去厅堂接见,见了卫二奶奶,脸上没多大表情。
    卫二奶奶捻着帕子,满脸愤岔,见了威震候夫人的身影,出于平时交际圆滑的本能,掩面将情绪藏了回去。
    威震侯夫人坐定,未曾令人上茶,瞧了眼卫二奶奶,敛了视线端坐,语气不善:“卫夫人来此,有何事吩咐?”
    卫二奶奶一怔,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半点愧疚都没有,反倒尖酸刻薄得很。一口气憋在嗓子里,纵凭再好的修养,此刻也不免流露出愤然。
    “今日原是要在府里等候夫人的,却不想夫人命人递了信,妾身特来问问,夫人与侯爷到底如何考虑,前些日子,不是说的好好么,怎么才过了三两日,竟翻脸子不认人?”
    威震侯夫人有几分惊讶,平日见卫二奶奶性子乖顺沉稳,想不到撒起泼来竟这般厉害。
    她也不是个吃素的,当即顶了回去:“我还想问问卫夫人呢,为何朝三暮四,当着我们一套,背着又是一套,既早就瞧上了连郡王世子屋里的位置,为何又要招惹我们家?”
    卫二奶奶大惊,“侯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灵儿清清白白,从不曾与他府上有过接触,哪来瞧上他屋里位置一说?”
    连郡王乃当今淑妃表妹夫婿,与沈茂沾亲带故,连郡王世子连山乃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为人放荡荒唐,屋里如夫人娶了一大堆。
    望京世家,但凡家里有点根基的,谁也不愿意将女儿嫁他。这样的行情,在望京找不着人家,便只好娶外地边远将领的女儿,正室虽有,尚缺侧室。
    威震侯夫人白她一眼,派人取了沈茂亲笔为连山求娶的书信,径直甩到卫二奶奶跟前,“你自己看罢。”
    说毕,她也没性子耐着继续招待卫二奶奶,直接离去。
    卫二奶奶捧了书信回府,卫老夫人和卫二老爷看了信,大惊失色。
    信上写明卫家长女已与连山有缔结姻缘之意,闻见威震侯府欲向卫家下定,这才赶忙托三殿下书信知会侯府一声。
    威震候看了信,气得发抖,他们家根基再深,也不好明面上抢亲,当即修书一封,恨不得与卫家恩断义绝。
    卫老夫人回过神,立马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缘由。将信摔到卫二老爷脸上,骂:“竟将算盘打到自己家来,想要窝里斗不成!”
    卫二老爷噤声。此事乃三殿下一手促成,三殿下是他们暗地里支持的对象,让锦之诈死潜伏,为的就是万一日后三殿下失势,卫家不受牵连。
    表面上不敢有一点联系的人,现在竟出面要为卫灵的亲事搭桥,直接修书破坏了他们苦心积虑想要攀的亲事。能让三殿下做出这样的事,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卫二老爷跪伏,“娘,锦之万不敢这般做,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卫二奶奶转念一想,张嘴答:“莫不是连世子自己看中了灵儿,与锦之半点关系都没有。”
    卫老夫人哂笑,“连世子是什么样的人?胡天海地,最看中皮相样貌的人,他的屋里人,哪一个不是容貌出众娇媚万千的?我自己孙女是什么货色,我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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