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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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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殿中诸臣缓过神来,皇帝早已不知去向。
上座的皇后虽然略感尴尬,却也最终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
既然如此,众人也便不再说什么,陆陆续续离开了武英殿。
第二百三十四章 君心难测
永和宫内,皇后遣散了所有宫女太监,只与五皇子二人说话。
此刻已经不是在武英殿里,五皇子不必再绷着脸上的表情。
“现在可好了,祁佳因造反被抓,如今人在天牢之中,万不可能翻身,还想喊冤?哼,不自量力。”五皇子一脸的满意,与皇后商量道,“母后,等祁佑出征北章,我们便联络朝臣,让父皇将我的太子之位定下来。”
皇后见五皇子心满意足的模样,她自己却是笑不出来。
“修儿。”皇后轻唤出声。
五皇子见皇后面上并无一丝喜意,心下也是困惑了一分,开口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皇后想了想,微蹙着眉心,解释道:“今日之事,母后心中总觉得不安。”
“不安?”五皇子不解,想了想开口问道,“母后可是觉得父皇偏袒贤妃,没有重罚于她吗?”
皇后点了点头,说起她的看法来:“今日贤妃是如何当着这么多朝臣将士的面,辱骂你父皇的,你也听到了。换了后宫任何一人,莫说是这般的辱骂,只那一条居心不良,叛国犯上的罪责,也是难逃一死。”
“可贤妃早已是罪不可恕,还敢这般放肆辱骂陛下。到了这个地步,陛下竟然都没有要了她的命。你不觉得奇怪吗?”
五皇子听到这儿,也是沉思了起来。
“你父皇面上,最宠的是贵妃,”皇后细细地分析道,“当初为了贵妃那个失掉的孩子,都差点拂了太后的面子,撸了德妃的位置。”
五皇子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皇后。
“而如今看来,你父皇心里也许……”皇后的眉心越皱越紧,嫁给这个男人二十多年,竟然愈发看不透他了。
“母后是觉得,父皇很喜欢贤妃?”五皇子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
再喜欢一个女人又如何?
红颜弹指老,任凭贤妃她年轻时候如何倾国倾城,等到老了,难道自己父皇不会更喜欢那些个娇花儿一般的年轻女子吗?
更何况贤妃早已不是当年如花似玉的北章公主,现在的她,年近四十,又生养过,无论底子生得再好,也是比不上少女由内而外的轻灵之气。
皇后听出了五皇子的不屑一顾,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儿子确实对于男女之情并不上心,不明白一国之君对于一个女子的迷恋,能改变多少事情。
“修儿,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父皇今日对于贤妃和三皇子的处置。”皇后平心静气地为五皇子分析着。
“先说贤妃吧,”
提到贤妃,皇后眸中便闪过一丝不可遏制的不悦来。
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深爱着别人。
“今日众臣在场,有目共睹,何况贤妃的罪,你父皇心里很清楚。仅凭你搜集的那些证据,若是交给任何一司处置,死,那都是起码的事儿。可你父皇呢?”
皇后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他宁愿花更多的人力精力去灭了北章,看似剑指贤妃心中痛处,实际上,根本是他下不了这个狠心,去要了贤妃的命!”
五皇子闻言却是依旧不以为然,开口道:“母后只怕是多虑了吧?儿臣怎么觉得父皇就是被贤妃激怒了,想让贤妃受罪,这才先将其打入冷宫,后灭北章。何况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国,消亡于亲生儿子之手,难道不比杀了她更痛苦百倍?”
五皇子说的,也算有道理,但是皇后却不这么认为。
“修儿,你太不了解你父皇了。”皇后摇了摇头,“你父皇何曾有过这个闲心?他若想要谁死,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你何时见他,对谁费过这等心思?”
五皇子闻言,倒是不说话了。
“再说三皇子吧,他欺君瞒父,不忠不孝,这话也是你父皇说的。可是接下来呢?”皇后抬头去看五皇子,“这么大的罪名,你父皇竟然说将功折罪,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五皇子听到皇后这直击关键的一句问话,顿时也噎住了。
将功折罪的意思,自然是只要有功,便能抵掉身上背负的罪责。
“灭杀北章的确不是一件小事,”皇后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对于身负重伤的三皇子,更是不可企及,难于登天。”
五皇子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已经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嘴角,轻轻拉起一个讽笑的弧度:“偏偏你父皇指派了沈言珏与他一道出征,战将调度,战策拟定,一应全是沈言珏来。那三皇子做什么?坐收渔翁之利吗?更何况有沈言珏这样的猛将在,他祁佑还有什么可顾忌呢?北章之功,只怕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听到这儿,五皇子眸中渐渐泛出危险的光芒来。
“将功折罪,呵,”皇后冷冷地一笑,说出口的话也慢慢咬牙切齿起来,“祁佑的罪名,你父皇倒是安得够大,只是下一刻,便已经铺好了康庄大道,等于拱手奉上一个大功给祁佑,让他折罪!”
“啪!”
五皇子气急,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碗砸在了地上。
皇后侧过脸去,不再说话。
五皇子咬着牙关,思绪飞快转着。
方才他只顾着自己计划一切顺遂,倒是没有去细想皇帝雷厉风行的决定之下,竟还有如此深意。
“母后……”五皇子皱了皱眉,心尖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开口问道,“您说父皇,会不会是想将皇位……”
五皇子心里觉得不可思议,问出口的话便也顿在了那里。
当时他怀疑祁佑对自己的忠诚之时,便质疑过。
祁佑如此费尽心机,为的是不是皇位。
后来文坤查到的种种证据迹象,表明了这一切都是贤妃的意图,祁佑不过是听话做事罢了。
而五皇子当日去质问祁佑,祁佑亦是明言他并不想要皇位。
虽然五皇子不再信任祁佑,可他不觉得祁佑是在骗他。
直到今日,祁佑舍身替沈清婉挡下了五皇子往她身上扔过去的剑,五皇子才真的明白。
也许对祁佑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沈清婉了吧。
只因如此,五皇子才会放下心来,觉得只要四皇子一除,便没有人能再阻碍他的太子之路了。
可他从来没有揣测过自己父皇的心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是皇帝想要将皇位传给祁佑,有谁能说不。
皇后当然听出了五皇子的意思,只是她也心里没有底。
如果皇帝当真深爱贤妃至此,甘愿承担天下万夫所指,满朝文武口诛笔伐,也要扶祁佑上位。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身为一国皇后,照样无计可施。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杀心已起
承乾宫。
如这宫名一般,里头住的苏贵妃,真可谓是独承帝心乾坤,占尽君恩雨露。
皇帝宠爱贵妃之事,不仅是后宫,几乎可算得上是天下尽知。
贵妃作为忠良之后,父母尽亡,族人卑微,可以算得上完全没有母家势力。
然而便是这样一个女子,皇帝一意孤行,立她做了贵妃。
一人之下的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
有人视为一段佳话,也有人觉得皇帝胡闹。
有人说是因为贵妃貌美,也有人说是因为贵妃温柔和顺。
可这世间何曾缺过外貌或性子出挑的女子了?
外人猜不透,贵妃却是心知肚明,恩宠如雨的前提,是她足够聪明。
聪明到懂得自己的位置,是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才能保得住;聪明到她明白自己的存在,便是用来分得后宫众人对慕容贤妃的嫉恨。
苏贵妃今日一袭玉白宫袍,上头绣了朵朵白莲,浅底浅花,几乎看不出纹路来。
皇帝到承乾宫之时,她已然在殿门口站着等候了。
“爱妃怎知朕要过来?”皇帝一把搂过贵妃,面上浪荡的笑意中带了一丝哀伤。
“臣妾挂念陛下,每日都在此候着。”贵妃柔声答着,娇婉的声音轻抚着皇帝混乱的心。
“佳人难得……”皇帝轻叹一句,二人心照不宣,相携入了内殿。
一众宫人都被遣退了出去,本是留着二人小意温情,可殿中却顿时沉闷了下来。
贵妃虽然深居宫中,也是知道外头变了天,今日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陛下可要沐浴?”贵妃试探地问了一句。
皇帝抬起头来,眼眸无神,望着贵妃。
只见他歪歪斜斜抬起一只胳膊来,指着贵妃道:“怎么穿得这么白?”
贵妃抿了抿唇,轻声小心答道:“太后娘娘……今日薨逝,臣妾理应着素。”
皇帝的面色没有多少变化,依旧双目失神地凝视着前方。
四皇子的叛军杀进宫城,起初十分顺利,直到发现宫中竟然有埋伏,随后便失去了控制。
好多人因为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便恶向胆边生,诚心拉几个垫背也好。
太后便是在这样的乱局之中,被叛军杀死。
皇帝听到下面来报的时候,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太后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帝怎么可能忘记这事。
贵妃见皇帝出神的模样,心中不定,她慢慢地走上前去,柔声劝道:“陛下若是心绪不宁,不如先躺下小憩一会儿。臣妾替您揉揉头,许能好受一些。”
皇帝听着贵妃的温声细语,垂下眼来,依旧没有动弹,口中却是喃喃道:“晓月,朕今日……将她打入冷宫了。”
晓月是贵妃的闺名。
皇帝来找贵妃,往往是图个清净,故而私下里,便也以闺名呼唤。
贵妃听到皇帝的话,没有指名道姓,她却心里有数。
皇帝平日与她讲得最多的,便是贤妃如何如何。
贵妃从来都是那个听众,皇帝说什么,她便乖巧在一旁听着,从没有一丝嫉妒不悦。
皇帝便也将她当作好友一般,将自己的心事吐露个舒服。
而如今皇帝说出来的话,倒是让贵妃不由地一惊。
“贤妃娘娘,惹陛下生气了吗?”贵妃拿捏着分寸,开了口。
皇帝摇了摇头,浑身散发着难以名状的无力。
“罢了,”皇帝起了身来,定了定神站稳了身子,“你好好歇着吧。”
话音一落,皇帝竟是便要往外头去了。
贵妃忙上前扶稳了他,口中轻道:“陛下小心些。”
对于皇帝反复无常的行为,她没有一丝怨意,没有一丝质疑。
贵妃便是如此,如一朵出尘的梅花般傲雪盛放,从不在乎身外的喜悲。
而皇帝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借着贵妃的胳膊撑了撑力,便往外走出去了。
“周正!”皇帝肆意地喊了一声。
“哎哟,陛下,您这……”周正赶忙上来扶住了皇帝。
“陛下……”周正小心问道,“您想去哪儿啊?”
皇帝让周正扶着,呆呆站在承乾宫的门口,望着天边的月色。
贵妃则是在宫门里边,望着皇帝的背影,静静等着皇帝的旨意。
皇帝出神了良久,也没有开口,只是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朝着不知何处走去了。
“恭送陛下。”贵妃见皇帝动身,便福身行礼,没有挽留的意思。
永和宫中。
“走了?”皇后听了下头小宫女来报的话,眉心一簇。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陛下不过进去了一会儿,便出来了。”小宫女低着头,一五一十地说着,“陛下还在承乾宫外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离开的。”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五皇子,这才又问道:“可知陛下后来去了何处吗?”
“奴婢不知,”那小宫女闻言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不过陛下只带了周正,不知走向何处去了。”
“走?”皇后诧异道,“陛下不曾传御辇吗?”
“不曾,陛下是自己走的。”小宫女老老实实答完了话。
“你下去吧。”皇后摆了摆袍袖。
“母后,父皇这是……”
等那宫女退下,五皇子便是皱眉问出了口。
皇后的眉心更紧,握在袖中的手也是攥在了一处。
“只怕,本宫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皇后幽幽地说了一句,“陛下说去承乾宫,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五皇子神色凝重起来。
“呵,”皇后轻笑了一声,“贤妃……可真是有本事。”
五皇子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父皇究竟是否深爱贤妃云云,此刻他满心记挂的,只有皇帝是否已经有意将皇位传于祁佑。
“母后,”五皇子低声开了口,“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应当将眼光放得长远些。”
皇后回过神来,侧头问他:“你此话何意?”
五皇子答道:“正如母后方才所说,如果父皇当真要传位给祁佑,我们也是无力抗衡。那么与其到时候为难,不如趁早斩草除根!”
皇后神色一凝:“你是说……”
“既是上战场,沙场刀枪无眼乃是常事,”五皇子眼中露出阴狠的坚定来,“要我说,定国公也在,这倒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皇后一惊,低声慌道:“修儿,你可不要胡来,这若被你父皇知道了,只怕……”
“母后!”五皇子止住了皇后的话头,“定国公功高盖主,真等他打下北章,再凭父皇的恩宠,封个异姓王又有何不可?莫说即使儿臣日后登上大位,也是定要除之的。如今这样好的机会,我就这般付之东流,难道任凭他日益壮大军权,成了第二个北章王,来日我再甘心妥协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夜难眠
五皇子的这一番话,结结实实地震住了皇后。
皇后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敢真的这么去说,去做。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儿子竟然已经有了如此不可动摇的决心,皇后自己都说不上来。
只是事已至此,皇后万万没有再阻止五皇子的借口了。
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最终默然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皇后的首肯,五皇子面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又阴险的笑意来。
“母后您放心,”五皇子行了一礼道,“只要儿臣处理好这些,由她什么贤妃也好,此生再受父皇恩宠也罢,将来的太后只有一个,那便是您。”
五皇子眼中不可抵挡的光芒,倒是给了皇后前所未有的信心。
“好。”皇后眼眶微热,轻轻拍了拍五皇子的手背。
母子二人齐心一致,便要紧锣密鼓地计划起来。
此刻的三皇子府,依旧是在混乱的边缘徘徊着。
众人七手八脚地总算将祁佑与床又放回了原位。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祁佑,辰王世子又指挥着众人,将祁佑寝殿的门拼了起来。
原本从宫里出来已是很晚,这好一通折腾,都后半夜了。
老蒲连连对着世子道谢,劝他早些回去休息。
辰王世子摆了摆手,到了祁佑的床前。
祁佑此刻双眸无神,并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任何人。
辰王世子只待了一会儿,见他不愿说话,也不为难他,起身便准备走了。
“多……谢。”辰王世子转过身,倒是听见后头传来祁佑艰难的一句道谢。
世子回头看他,祁佑赤红的双眼正望着他。
“罢了,”世子理了理自己方才因为忙东忙西而挽起的袖口,告辞道,“你好好养着,外头的事就别操心了。”
祁佑闻言,垂下眼去,没有再说话。
辰王世子便也大步流星地走了。
皇宫。
皇帝只带了周正一人,漫无方向地在宫里走着。
周正虽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可到底担心皇帝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夜已深了,您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帝闻言,倒也没说什么,似是回过神般,东张西望地找一处附近能歇脚的地方。
周正见状,眼疾手快地拂了拂边上端正的一块假山石,皇帝便坐了上去。
“陛下……”周正试探地问道。
皇帝的神情,是周正从未见过的悲伤。
“母后……”皇帝说到太后,登时便哽咽住了。
周正暗叹了口气,心道毕竟当今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再心有嫌隙,也是唯一的一个。
“罢了,反正她也从未在意过朕,”皇帝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怕她唯一的遗憾,也不过是临终前未能见辰王最后一面。”
周正闻言,心中一酸,只觉得唏嘘。
皇帝虽然心知肚明,可是从来没有将这些话宣之于口。
“陛下,太后心中自然是在乎您的,”周正耐心劝慰着,“都是亲生的,这哪有什么区别,您多心了。”
皇帝自嘲似的笑了笑,无奈道:“周正啊,旁人不知,你还没有数吗?”
周正合了合眼帘,也不说话了。
正如皇帝所言,周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太监,太后待皇帝与待辰王的区别,周正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太后却也没有真正对皇帝好过。
今日四皇子造反,德妃畏罪自尽,那身子挂在启祥宫的高梁之上,吓晕了好几个宫女太监。
这也罢了,皇帝也不会在乎德妃如何,毕竟那是太后硬塞给他的。
可是太后竟然被乱军所杀,当皇帝听到消息的时候,却是险些没有站稳身子。
虽然皇帝面上不在乎,心里哪有真的不记挂生母的?
太后薨逝,起因却是自己的儿子造反。
这让皇帝如何接受得了?
四皇子造反之事证据确凿,如今关在天牢之中,却是不停喊冤,说自己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圈套?
还能有人逼着他起兵造反不成?
皇帝自然没有理睬他。
而皇帝不加理睬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五皇子在此次镇压造反叛军的过程中,发现了另一个巨大的秘密。
原来一向以体弱多病,身子孱弱示人的三皇子祁佑,实际上竟是一个剑法出众,内功深厚之人。
五皇子甚至告诉皇帝,自己以为那是易容成三皇子的细作,这才出手伤了他。
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当真就是三皇子本人。
五皇子在皇帝面前绘声绘色地描述三皇子的武功身手,与平时有多么判若两人。
再加上五皇子早就怀疑贤妃与三皇子图谋不轨,暗中搜集了足够多的证据。
今日一道呈送皇帝面前,不可谓不是给了皇帝当头一击。
可是皇帝虽然怒上心头,却是下不了狠心。
这些周正都看在眼里。
周正太了解皇帝对贤妃的感情了,只要贤妃哭诉几句,也许皇帝便能一力护下她来。
但是连周正都没有想到,贤妃竟是一心求死,当着那么多朝臣将士的面,将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今皇帝面临的不仅仅是儿子造反,母后薨逝,更是自己深爱多年之人的背叛与伤害。
而祁佑,这个皇帝与贤妃的孩子,今日也是身中剧毒,奄奄一息。
对于皇帝来说,这一连串的打击,当真是太难以承受了。
周正叹了一口气,他从小服侍皇帝身侧,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皇帝的心思。
故而今日,他也最能切身体会皇帝此刻的痛楚。
“周正,”皇帝开口唤回了周正的心思,“朕待贤妃……朕是不是错了。”
周正见皇帝迷茫的神情,心中亦是一痛,连忙道:“陛下您这是哪儿的话……”
“我以为,什么都给她了……”皇帝没有理睬周正,自言自语着,“她却觉得我是逼迫的她,她说,她恨我……”
皇帝眼眸微涨,嘴角讥讽一笑。
周正想了想,正想开口再劝几句,却见皇帝抬起头来,望着天边的明月,喃喃自语道:“周正,我如今只有兄长了。”
听到皇帝这句极轻的话,却把周正吓的脊背一凉,一阵毛骨悚然。
皇帝却是没在意似的,依旧自言自语着:“若是兄长在,该多好……”
周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幸好四下无人,没人听到。
周正俯下身去,在皇帝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您才是兄长,辰王是您的弟弟。”
皇帝似是才回过神来一般,也没有回周正的话。
他只是低下头去,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吩咐道:“太后薨逝,召辰王回京吧。”
“是。”周正应声答道,心中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初涉朝政
京城艳阳高照,却是抵不过秋意寒凉。
多事之秋,先是数州的洪灾尚未处理好,皇帝无心其它,连秋猎都取消了。
如今四皇子造反,三皇子重伤,京中宫里宫外真可谓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皇帝颓然了三日,为太后守灵,几度饿晕过去,每次都是灌了些糖水才堪堪醒来。
三日已过,皇帝也算吃完了苦头,国丧犹在,朝政还要继续。
先是濮州之事,皇帝交给了五皇子,命他即日启程,将赈灾修坝之事处理好。
宫中已经没有可以主事的成年皇子,皇帝又劳累多日,力不从心,几乎都是交给辰王世子去做了。
底下的朝臣虽然不乏异议之声,但到底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说什么。
五皇子听说了这个消息更是噎得不轻。
可无奈是他自己费尽心机,争来这修坝的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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