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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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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一世的父亲,在苏婉容嫁去齐王府后,没几年就过世了。
父亲临终前她也没能见得最后一面,对于此,就是现下的苏婉容偶尔回想起来也觉悔恨不已。
“姑娘!老爷方才在前厅说要先来咱西厢院瞧看一眼!姑娘快换身衣裳迎一下吧,老爷现下该是已经在过来路上了!”
这日,苏婉容起身还未多久,便见周嬷嬷眉飞色舞地快步走进来,眉梢都挂着喜色。
苏婉容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唤来探春伺候梳洗,又让周嬷嬷去耳房将彻哥儿也叫起来。自己则迫不及待地直接赶去院外侯着。
苏太傅现已年近五旬,除眉目间的褶皱泄露些许岁月痕迹。他身形挺拔宛若松柏,眼神依旧十分清明,依稀还瞧得出年轻时儒雅清俊的模样。
父亲虽是一介文官,在苏婉容心中却是如山一般稳重可靠的存在。之于父亲,她即敬爱又钦服。
此时想想,自己当初之所以会一眼倾慕温润如玉的齐王,或许也因了从那个男人身上隐约瞧见几分父亲的影子吧。
现下的父亲,身子骨还算得硬朗。不若她千回梦转,记忆里年迈驼背的苍老模样。
苏婉容望着父亲朝自己迎面笔直走来,鼻腔里就是一阵酸涩,袖下的手也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她双拳紧紧攥着,想要努力克制住,可最后发出嗓子的声音依旧还是有些哽咽了。“……爹爹、爹爹回了?”
苏太傅此次前去滨州治理水患,唯独记挂留在府中的苏婉容。
晓得后院许多人看不惯他这四女儿,苏太傅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总是害怕他这一走,没人护着,年幼的女儿自己带着顽劣的弟弟被人给欺负了去。
可他前后离开也不过一月出头罢了,左右不会出什么大事。即便如此,他今早返京觐见了圣上,官服还没来得及褪,就匆匆赶来四女儿的西厢。
孰料这才堪堪踏入门槛,就见自己纤细娇小的女儿,一席素白单衣,外面仅草草披了件藕荷色外衫。一头乌丝垂散腰际,显然起身后还来不及整理。伸长了颈子巴巴站在院中,也不知等了多久。
第038章 女儿不想嫁人
见他进了门,小姑娘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柳眉微颦,豆大的泪珠就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苏太傅委实给吓了一跳,忙慌慌张张地大步上前,伸手扶住女儿,口中急切地道:“婉婉,这是怎的了?怎么忽然就哭起来了?”
苏太傅首先想到的是,果真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事发生了。女儿在后院还是受了欺负。
他这四女儿年纪尚小,可性子素来坚韧倔强,颇有他当年的风骨。能让她都哭成这副模样,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这么想着,苏太傅心中就酝酿起腾腾怒意。垂眸又见女儿瘦小的身躯羸弱地颤抖,就止不住压低嗓音,口中怜惜地哄:
“这是被谁欺负了?婉婉都告诉爹爹,爹爹定替你做主。”
她的父亲是一个古朴而严谨的人。日子过得中规中矩,除辅佐殿上之人以外,其余闲暇的时间,几乎都待在书斋看书,或是挥墨作些字画。久而久之,父亲身上总是隐隐带着清雅的墨香味。
隔了半辈子,再度闻见这一股熟悉却陌生的书墨香,苏婉容眼眶又是一热。再忍不住,猛地扎身父亲怀中。
许是对她早逝娘亲的亏欠,又也许原本投缘。
苏太傅虽从不愿亲口承认,可他却是比谁人都要清楚,他心中确实一直多少是偏袒他这四房闺女一些的。
四姨娘过世后,女儿最是与他亲近。但近两年到底是长大了,这样亲热又依赖地被女儿抱住不放,想想却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
苏太傅胸臆顿生一腔柔情,心中疼惜的同时,对招使女儿委屈成这副模样之人的怒气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仿佛觉察到父亲的心思,苏婉容及时摇头,脸上还沾着泪就哽咽着道:“父亲莫要担心,我与府中的人相处都还不错,没受任何人欺负。只父亲一去就是这么许久,滨州离长安路途遥远,女儿心中记挂父亲安危,这才一下控制不住情绪了。”
苏太傅听女儿这么一说,提着的心总是稍稍落下。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又见深秋天凉,女儿身上穿着单薄。
太傅不忍其受冻,就一边自己扶着苏婉容起身,一边扫向立在一侧的周嬷嬷和其他几个丫鬟,吩咐道:“去厨房要些暖身的汤给小姐喝,其余的人就先回屋吧。”
太傅今日其实是提前回来,老祖宗和几房的夫人姑娘刚刚得了消息,正忙着梳洗准备等下一家人在饭堂用早膳。
也恰好趁了这个间隙,苏太傅难得有空坐下来和自己闺女好好说会儿父女间的知心话。
此时的苏婉容已经喝下一碗暖汤,周嬷嬷和探春伺候着换上一身茜色散花绉裙后,就绕出梨木山水屏风,坐去父亲身侧。
苏太傅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向四女儿身上。
都说女大十八变,自己女儿也不过十四的年纪,尚未及笄,就已经是一天一个样了。
眉眼还是那个精致的眉眼,可就是觉得哪里似乎又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苏太傅他也说不好。
苏太傅顿时感慨万千,忍不住叹道:“几日不见,我的婉婉倒愈发像是个大姑娘了。”
苏婉容怔了怔,随即便挽唇笑了起来。
“长大了,懂事些了,就能早些孝敬爹爹,爹爹觉得不好?”
“好,自然是好。爹爹可是日日盼着婉婉快快长大,再给寻一门最好的亲事。只是一想到婉婉嫁人了,爹爹就没有爱哭鼻子的小丫头搁身边哄了,爹爹又有些舍不得。”
听出父亲言语中的揶揄,苏婉容佯装羞怯地垂下头去,娇声嗔道:
“爹爹莫取笑我了,我方才哭不也是思念爹爹。再者说了,嫁人什么的事,我可从未想过。夫家再好,又哪里比得过爹爹。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寻什么亲事,就安安分分陪在爹爹身边,那就是最好的。”
听女儿说自己不想嫁人,苏太傅一笑置之,却是没放在心上的。
只当是他的婉婉年纪到底还小,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觅得良缘的事暂且也不再跟她提了,只自己心中留了个心思,想着等女儿明年及笄了再同她商议那也是不迟的。
第039章 上一世的夫婿
于是苏太傅自己转了话茬,召来一旁侯着的小厮,从包裹中取出一卷画轴,笑着就将其铺平摊放在二人之间的茶几上。
“婉婉瞧瞧爹爹此次给你寻来了什么好物?这是名家李石渊的画作,此人性子乖僻,所作字画可谓千金不卖,只赠有缘人。爹爹当差时,碰上那李石渊恰巧云游至滨州一带,好说歹说才有幸讨来这么一副。你看看,喜不喜欢?”
前世的她,同父亲一般喜好书画。
父亲每次去外地当差,行至各个地方的古镇集市,总是会搜罗几卷古画或是名贴回来。父女俩一道儿欣赏品鉴。
此次自然也是一样。
现下的苏太傅面上挂着笑意,对于新寻来这一副,兴致显然十分高涨的模样。
苏婉容便扫了一眼案几上的画卷。
这是一副仕女浣衣图。
画者用笔鲜明匀整,衣纹勾勒遒劲细致,顿挫宛转。敷色浓艳,刚柔相济,尤其对细部刻画,可谓一丝不苟,独具匠心。
她目光停留片刻,心里便晓得这副画作绝非凡品,其中精妙之处难怪被称作“千金不换”。
“怎样?婉婉是否也觉得此图布局工整巧妙,实在难得?你若喜欢,听闻李石渊仍在滨州,我便派人寻他,这样的画作怎样也该再讨几副收藏着才是。”
苏婉容抬眸,望见父亲眼底却是有些期待之意。她踌躇片刻,却是缓缓摇了下头。
苏太傅没料到女儿会是这样的反应,当即一怔。
他眸中带着诧异,有些迟疑地问:“婉婉不喜欢这幅画?”
苏婉容还是摇头。
她轻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却道:“我自然喜欢,却不因为这幅画本身,而是因了送画的人是爹爹你。可是爹爹往后不必再这般费心费力地寻名家书画特意拿给我瞧看。我只希望爹爹能够平平安安的,这便足够了。”
自己这四女儿对丹青品鉴之道颇有见地,同他相比,那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是他自己,当初第一眼瞧见案几上这画,也是惊艳不已。
万不可能预见女儿瞧见这样罕世佳作竟还能保持这般镇定的模样,甚至是有些兴致缺缺的。
苏太傅心中实在费解,犹豫了半晌儿,终忍不住又问:
“从前歇觉都舍不得离手的东西,怎的说没兴致就没兴致了呢?还记得去年给你讨了副陈林之的山水图后,你可是百般地缠着爹爹再给你要几副花鸟的,说是要裱起来挂你西院内呢。”
苏婉容笑了下,将案几上的画仔细卷好,再放回樟木画筒内,这才望向父亲。
“爹爹,人长大了,许多兴趣总是会变的,这并不稀奇。”
苏太傅却是想到,京中许多同他家婉婉一般大小的香阁小姐,包括他后院其他几房丫头在内,大多都偏爱刺绣女红这等姑娘家喜欢做的事儿。他的女儿莫不是也到了这样的年纪?
听苏婉容这一番话,苏太傅也不好再继续多言。只想着原本与自己兴味相投的女儿,往后恐怕不会继续同他品鉴字画了,心中就不禁一阵惋惜。
“倒是可惜了。这仕女浣衣图原本是李石渊近年最得意之作,他自己都宝贝得紧。说起来我能得到这幅画,还是多亏了砚儿。这个砚儿,婉婉许是不知,他是三皇子,与爹爹滨州当差时相识,年纪轻轻,才情学识却丝毫不逊色于我,我俩一见如故,他虽则贵为皇子,身上没得半点傲气,倒是同你爹爹私底下叔侄相称。”
苏婉容听见三皇子这三字,心中微惊。
此时年号建和,国姓为薛,三皇子字砚之。不过后来被封了王,普天之下能直呼其名讳的,并没有多少了。
苏婉容不禁想起,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父亲也在她面前时常提到此人名字,总是说自己同此人意趣相投,相见恨晚。当时她便对这个尚未谋面的三皇子存了不错的印象。
父亲与那薛砚之私底下也交情颇深。而后自己同薛砚之议婚,更可谓是亲上加亲。
父亲对未来女婿可以说是喜爱又信任,以至于之后的储位之争,父亲毫无疑虑地同齐王占太子一边。
但是最终登上殿上宝座的,哪里是太子呢。
苏婉容又想到最后那宛若凭空出现的二皇子,在满朝文武震惊错愕之下,出人意料地登基称帝。
皇权变革,先帝废黜,原先拥护太子的父亲自然也受其牵连。
苏婉容想到此处,又望见父亲唇畔挂着的慈爱温和的笑意,忍不住就冲动地脱口道:
“父亲,三皇子此人却是满腹才情,能得父亲欣赏也不无道理。可如今朝中动荡,分作几派,都在猜测圣上最后会将皇权转交予谁。这般关键敏感的时期,婉婉以为,父亲不该同三皇子,或是任何其他皇子过于深交,总是要适当保持些距离才好。”
苏婉容话音刚落,又觉有些不妥。
现今的她不过是一介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能知晓朝廷的动向?
道出这一番话,不但劝不住父亲,反倒极可能引起父亲生疑。苏婉容当即不安起来,就抿紧唇,下意识又朝苏太傅望去。
苏太傅闻声果然愣了一下,目光就考究地落去苏婉容身上。
不过他倒是没有往深处怀疑什么,只有些讶异,他也不过提了一句,女儿竟是能够考量这么许多,有些甚至是他连也不曾顾虑过的。不免就好奇地随口问了句:
“砚儿原本志不在于谋求储位,婉婉又怎会以为我不该与其深交。你心中是如何料想的?”
苏婉容见父亲并未察觉自己方才言语中的不妥之处,略微松了一口气。可仍不敢大意,踌躇了片刻,谨慎地回:
“当今太子虽是皇上亲立储君,可万事皆有变数。我却是听闻因了种种缘由,皇上近来其实对那太子不甚满意。再加上太子性情温润,处事优柔寡断,并非储君的最佳人选。皇上龙裔繁多,不乏更为出色合适的后继者,其间必然少不了明争暗斗。而那三皇子与太子素来交好,势必站太子一方,父亲此时同他太过亲近,总是不好。”
说完这个,苏婉容想了下,又补上句:“女儿年幼,朝中之事原本懂的不多。这些许多都是前次入宫大姐告知于我,我自己推敲一番得出的想法。不一定对,可总是希望能对父亲多少有些帮助。”
第040章 粗莽男人(二更)
而苏婉容的这一席话,却给苏太傅留下了颇深的震撼。
他自女儿娇美的面庞缓缓移向她明亮黑泽的双眸,却见女儿眸底澄澈水润,隐隐流露出几许不符她现下年纪的沉静与睿智。
皇上意欲罢黜之事,原本知晓的只有朝中包含他在内的几位重臣。他方才有些不解自己的女儿又是如何得知,但听她解释说是淑妃告知与她,他倒是深信不疑。
只是仅仅凭皆这么一处,设想谋算了之后那么许多,苏太傅心中却是十分惊怔的。
女儿其实同自己想到了一处。
他也曾思量过,若储君之位多出了其他竞争者他又该拥护谁?无论拥护哪一方,无可避免的他都将在朝中树敌。
他身为一国太傅,从前也曾职掌辅导太子重责,太子敬他礼如恩师。太子若有野心,于情于理,就算不念及三皇子,他也应当支持太子。
可正如女儿所言,太子性情过于软弱,当个亲王尚可,实际不适合殿上君主之位。几个皇子暗地的争夺,他原本不想参与,但听皇上定夺。
而女儿的意思竟是圣上心中对于储君之位,竟是已有了更好的人选?
这一点就连辅佐在旁几十年的自己,都是不知晓的。可或许也是淑妃告知女儿的?淑妃到底是皇上的枕边之人,再加上他离京接近两月,有些消息总是还来不及传至他耳中。
于是苏太傅沉思了许久,这才再复抬眸望向女儿,蹙眉点头道:
“婉婉,你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可如今这情势,却不是我想要避而远之,就能避而远之。都道君心难测,这些年我虽一直辅佐圣上左右,可圣上的心思,就是为父也难以琢磨。此事为父自当放在心上,待明日下了早朝,同左右丞相再仔细商议一番。”
苏婉容心中清楚,父亲近几年正得建和帝恩宠。
建和帝年岁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许多拟订或是决策的军国大事,现今皆由父亲和左右两位丞相打理。
想要置身事外,或是凭自己意愿彻底疏远个谁,又谈何容易。
只是好在,方才那一番话,父亲多少是听进去了的。苏婉容当下也不再多言,抬起眸来,认真凝视着父亲,却是借此机会,道出重生而返后自己记挂的另一桩心事。
“另有一事,则是关于彻哥儿的。彻哥儿本心不坏,可他现下这个年纪少不经事,善恶是非观念尚未成形。彻哥儿每日身边接触的人总是要小心谨慎些才是。免得近墨者黑,被旁人带入歧途。”
苏婉容见父亲敛眸点了下头,似是默许的模样。就放下心来,挽唇又道:
“因了这个,叶婆子一家背地里原本是好口舌之辈,也不知那婆子同她家荣哥儿胡言乱语说道了什么。竟敢同彻哥儿拳脚相向,而后又查出她肆意篡改府中私帐,挪作己用,实在不知规矩。女儿一气之下,就擅自将叶婆子一家赶出了太傅府,还望父亲不要责怪才是。”
苏太傅每日忙于政务,后院家事鲜少过问。
此时听闻府中一个婆子背地里竟是敢做出这等偷盗行径,面上已是沉了下来。
再加上其教子不当,继续与彻哥儿相处,怕是会影响自家小儿,心中更是厌恶。听得女儿这般处理,苏太傅只觉女儿手腕果决漂亮,深得他心。
“我政事繁忙,对彻哥儿的关心就疏漏了一些。难得你这个做姐姐的这般上心,处处为彻哥儿考虑。你既是我的女儿,也就是太傅府的小主子,往后诸如此类的事宜,你不必请示我,放手去做就是。这家大业大,后院的杂事一多,总是会出一些娇纵不服管教的恶仆,委实不知天高地厚。”
苏婉容听得父亲这般沉声说完,心中便犹如大石落地,自然欢喜应下。
不过父亲此时提起府中人杂,疏于管制之事。却是让苏婉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同样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至极的粗莽男人。
方才一直记挂着父亲的仕途,以及彻哥儿今后的前程。竟是把那个男人的事一下子全给忘记了。
忆起他此时此刻还在五房姨娘的庇护下,心安理得地藏匿于太傅府侍卫队之中。再想到前些时日,父亲不在府中,那人恬不知耻,待她无礼至极的种种行径。
仅仅只是思及此处,苏婉容不禁拧紧秀眉,胸臆间又被怒意充斥。就准备趁了四下无人,同父亲好好说道此事。
第041章 没见识(一更)
孰料,她刚启唇,尚未发出声,就被耳畔响起的一连串急促的叩门声响生生打断。
“老爷,姑娘。”
探春急匆匆见了礼。太傅大人同姑娘正说这话,她一个丫鬟原本不应该擅自闯入。可想到方才大夫人已经派人过来催了,就只得硬着头皮道:
“老祖宗还有夫人们已经在堂屋等候许久,大夫人方才让奴婢同老爷传话说,老爷若再不过去,热菜热汤的许都要凉了。”
苏婉容闻言一怔,侧眸望向窗外。
盼了许久的父亲终于归府,她难以抑制自己雀跃的心情,就与父亲聊了这么许久,竟是忘了时辰。
即便是一直等着父亲回来,欲要将那个浑身充满不确定因素的男人驱逐府外。
太傅府老少三代都正在堂屋等着,苏婉容也知晓此时不是与父亲细谈的好时际。
方才的谈话,已算是给她解开心中两处大结。左右现下父亲已在身边,待父亲闲下来后,私底下再去找父亲一次,倒也是不急的。
而那苏太傅见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问道:“婉婉可还有什么事要与为父说的?”
苏婉容就笑着摇头,“并非什么大事。女儿也有些饿了,我们先去饭堂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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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虽则枝繁叶茂。老祖宗膝下原有三个儿子,可出息的也就苏太傅这一个。苏太傅孝敬长辈那是出了名的,太傅府刚建成没两年,就亲自将老祖宗接至身边,给老人家安养晚年。
早间老祖宗听闻太傅回了,急急忙忙洗漱好就让大夫人搀扶着,催促着赶堂屋侯着了。
谁知道,等了许久,人没瞧见,竟是听太傅先去西厢院四姑娘那儿瞧看去了。
老祖宗面色霎时间沉了下来,黑着一张老脸一动不动坐在堂屋内。几个丫鬟屏气敛声地小心伺候着,都怕惹得老祖宗愈发不快。
大夫人立在老祖宗身侧赔笑着,讲一些讨喜话。徐姨娘则默默拉着五姑娘的手杵在一边儿,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屋内的人个个胆战心惊,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见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面露喜色,气喘吁吁地喊了句:
“老、老爷!老爷来了!”
堂屋内的寂静徒然被打破。
那厢正耷拉着脸孤自生着闷气的老祖宗,听小厮这一句话,面色总是缓和了一些。从旁的几位夫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后就是外面一阵珠帘被拨动的声响,苏太傅面带笑意,在四姑娘及身后几个奴仆的簇拥下,撩袍走了进来。
“孩儿来得迟了,让娘好等,是儿子的不对,这就给娘赔罪了。”
到底是己出的亲骨肉,原本不会如平日里对待几房媳妇儿一般动不动置气。
再加上滨州这一去,就是个把月,眼见太傅一趟削瘦得厉害,老祖宗也心疼得厉害。方才那一点不愉快早便忘了,蹙眉就不悦道:
“莫要听府中那些嘴碎的下人成天胡诌,你是我儿,现今又是堂堂太傅大人,咱太傅府人人仰仗的主心骨。这等小事哪犯得上你赔什么罪?没得让人笑话老婆子我倚老卖老,使性掼气。”
说着,老眸一瞥,就厉声朝站在一边的几个丫鬟斥骂道:
“没个眼力见儿的!没见大人进来了?杵在这里多大一会儿了,是等着我去把饭菜端出来吗?”
小丫鬟心中委屈,想着原本也是老祖宗自己吩咐,菜上得早了,老爷还没来,天凉冷的快。她们哪里有故意站着不做事呢?
可寄人篱下的也不敢言语,只好瑟缩着低垂下头,小声应了句是,便退回厨房重新温菜去了。
一时厅内所有人都跟着上了饭桌。
因了太傅的关系,老祖宗今日胃口极好,用了一碗饭后,又另加了两份羹汤。饭堂内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也算得热闹。
此时已近巳时末,于是这一顿就成了太傅府中的早午膳。
待桌上所有人各自用好了饭,丫鬟们撤去盘箸,众人便去偏厅说了一会儿子话。
同往常的每次一般,苏太傅此次自滨州回来依旧是给府中老少每人都备了份礼的。
滨州一带盛产绿茶,苏太傅带给老祖宗的是半斤六安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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