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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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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一个劲地给五姑娘挤眉弄眼地使眼色,想让五姑娘赶紧回来,别杵那里继续给她丢人现眼。
奈何五姑娘一门心思完全不在徐姨娘身上,捂着发痛的屁股从地上一骨碌趴了起来。就怒气腾腾地环视在场所有人,嘴巴里大声嚷嚷:“是谁!谁方才跘了我一脚?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能耐!有胆你现在就站出来啊!”
然后五姑娘目光就停在苏婉容身上,横眉竖目地直接尖声质问:
“是你不是?你记恨我,想找我报仇,刚刚就暗中故意害我栽跟头。见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你就得意了是不是?你这小贱蹄子!人前人后两副模样,心肠怎的就能这般歹毒?我今日就要好好修理你一顿!给你个教训!”
说着,五姑娘就冲过去,张牙舞爪地就要用尖锐的指甲盖去掐苏婉容的手臂。
只那探春早有防备,哪能让五姑娘伤到苏婉容半分呢。
探春平日里粗活做多了,力气也大,此时挡在苏婉容身前,伸手一拦,就将五姑娘拦腰截下。随即用力往后猛地一推,五姑娘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又栽一跤。
而那苏婉容呢,听着五姑娘此番蛮不讲理的谩骂指控,却是不急也不恼的。
就见她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淡睨了五姑娘一眼。
“五妹妹自己也说了,方才那玉笋排骨粥原本不是五妹有意泼在我身上的。我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知道不是五妹的过失,平白无故的我又怎会记恨五妹?”
四姑娘这话说得,轻轻柔柔的。仿似没什么分量,又仿似字字在理。
方才五姑娘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故意将粥碗打翻,可是呢人一着急,后面那一席话简直就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倘若五姑娘没有害人在先,四姑娘又谈何找她“寻仇”?
如此看来,倒像是五姑娘自己撒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就将真话给抖出来了。
这下,不待苏太傅开口了,就是那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祖宗,瞧着五姑娘这一副强词夺理,无中生有的模样,也觉看得厌烦。
当下老祖宗鼻中冷哼了声,就厉声朝五姑娘呵斥:
“自作聪明的东西,以为我太傅府人都是傻的不成?你摔倒时,那四房婉姐儿分明离了你一两尺远,怎生就故意绊倒你了。倒是你这满嘴胡缠的丫头,当着我和你爹的面竟也敢闹成这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反了!”
五姑娘再怎么刁横,也不过一刚足十二的孩子。先前莫名其妙摔了个跟头,手上身上都还疼着呢,心中原本就有些委屈。这时候又忽然被老祖宗这一番斥骂,吓得哆哆嗦嗦马上逼出泪来,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训完了五姑娘,老祖宗冷眼扫向苏婉容那边,语气也不耐烦。
“还有你,这样大的人了,做姐姐的同她一个丫头争什么争,也不让人省心!好好一顿饭,看看被你们姐妹俩折腾成了个什么样!我看都别吃了!省得扰了太傅府的清净!”
老祖宗越说越气,伸手就拿了桌边的茶盏,狠狠掼去地上。噼里啪啦的一声脆响过后,茶水洒了一地,瓷片碎得到处都是。
随后老祖宗被自己气得一阵猛咳,一张老脸都涨得通红。吓得周遭苏太傅在内的所有人忙不迭地上前一通安抚,给老祖宗消气。
一旁的徐姨娘见状,则立马跑去五姑娘跟前,揪起五姑娘的耳朵,就一声声地骂她没眼见,养不成器,给五房丢人现眼之类。五姑娘也委屈,大哭大嚷没个停歇。
饭堂里闹成这副样子,这顿午膳看来是吃不下去了。
一片混乱之中,苏婉容目光却是略过所有人,在不远处的门槛边停住。
不久前还和老管家一道儿守在堂屋外面的人,不知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
想起方才五姑娘莫名其妙的突然跌倒,苏婉容的视线缓缓移向男人搭在身体两侧的双手。
男人的右手极宽大,轻握成拳。
苏婉容眯起眼仔细瞧看,就瞧见男人掌心似乎攥着的一块石子。
她目光微微停驻,顿了半晌儿,又不留痕迹地移开。
这是……
暗中偷袭么?
也就是下一刻,饱满的樱唇轻轻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简直幼稚。
第059章 苏婉容的噩梦
三更天,夜间掌灯巡逻的小厮都回后院歇着了,原本是万赖俱寂的时刻,太傅府西厢房内却忽然喧闹起来。
睡梦中,苏婉容只觉浑身一阵热一阵冷。感到沉重,疼痛,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重得掀不开。
她好像被噩梦死死缠绕住了。
梦里还是那个长安城最寒冷的冬季,纷纷扬扬的大雪,搓绵扯絮。
疼爱自己的父亲离世,嬷嬷也不在了,她的心中只剩无尽的冰冷与绝望。
孤自一人守着破旧冷清的废弃院落,日复一日,只听得见寒风吹打窗纸带起的一阵阵刺耳喀拉声,像是谁悲伤至极的啜泣,凄凉,孤寂,永无止歇。
她双目空洞,麻木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抬起头时,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齐王府新纳的小妾妆容艳丽,五官扭曲地拽住她的头发,口中发狠地一径斥骂她是丑恶的婆妇,没脸没皮赖在王府,不识好歹,不知羞耻。
她的丈夫,她的婆婆就站在角落,冷冷地看着这一边,熟视无睹。
头皮被扯得尖锐的疼,她的意识都开始模糊,可是她叫不出声,也哭不出来。
这种疼痛很快被另外一种更剧烈的痛楚掩盖过去。
梦境的最后一幕是她临终前,她中了毒,肚腹仿佛绞作一团。她蜷缩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她浑身抽搐,嘴唇也在颤,甚至辨别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疼。
空气愈来愈稀薄,她费力地大口喘息,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姑娘!姑娘!快醒醒,姑娘,姑娘……”
苏婉容在探春紧张而慌乱的呼喊声中猛地醒来。
她脑中昏沉,视线模模糊糊,仿佛还未从方才过于真实的梦魇之中挣脱出来。
苏婉容如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地急促喘息,额上豆大汗珠沿着脸颊滴滴滚落。裹在锦衾下的纤弱娇躯止不住地颤抖,后背被冷汗浸湿一片。
脑海里再度浮现她当时惨死在皑皑雪地中的场景,如今想起,苏婉容又是一阵的胆寒。
前世所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太过清晰深刻,仿佛历历在目。苏婉容无法区分这段时日失而复得的一切,是否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她绝望至极的一个臆想。
她心底不禁一阵恐慌,躺在床上惊惧至极地瞪大双眸,慌忙地开始四下张望。
探春被四姑娘反常的模样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拿着在凉水中浸泡过的巾帕给姑娘擦拭额上颈上的汗水,口中焦急地一遍遍“姑娘,姑娘……”地唤。
直到闺房熟悉的景物缓缓映入眼帘,耳畔近身丫头的嗓音清晰入耳,一声盖过一声。
苏婉容浑浑噩噩的思绪总算有些清醒过来。
她茫然地望向跪在榻前手足无措的探春,失焦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盯着小丫鬟看了一会儿,她口里低哑地喃喃:“你……是探春……我回来了,原来我真的回来了啊……”
眼见四姑娘颠三倒四地说着些胡话。双唇泛着鱼肚白,柔颊更是不自然地绯红一片,显然已经烧糊涂了的模样。
探春愈发的担心慌乱。
姑娘原本早间还是好好的,轻微地有些咳嗽罢了。只午饭那会儿被五姑娘泼湿了衣裳,未能及时更换,大抵也就是那个时候穿了一阵的湿衣,回西厢路上又吹了半晌的寒风,这才使得病情加重。
想想也就是她这个做丫鬟的没护好主子,才给了五姑娘可乘之机。看着自家姑娘染了风寒,晚秋风凉,也不晓得出门时多带件厚实的衣裳,平白让主子遭了这番罪受。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的了?你一直都在太傅府,在咱们西厢院里啊。姑娘你可别吓奴婢啊,奴婢,奴婢……”
小丫鬟心疼主子,话说到最后,嗓音哽咽,已是带了哭腔。
这个时候,恰巧周嬷嬷端着盆凉水推门而入。
就见四姑娘面色比她离开时还要差,探春跪在榻边倒是自己捂着嘴巴哭哭啼啼起来。
周嬷嬷双眉一蹙,加快脚步往前走,边走着,忍不住就出声斥骂道:“你这探春,姑娘病成这样,我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留你看着,你倒是好,只顾着自己先哭起来了,没一点出息!”
探春眼圈泛红,被骂得羞愧万分。
姑娘烧得厉害,覆在额上的绢帕早已被熨烫了。见周嬷嬷又打了凉水来,探春也顾不得自己脸上还挂着泪呢,急急忙忙起身就伸手要去接。
周嬷嬷却皱眉避开了她,端着面盆直接走去床榻跟前,自己给苏婉容更换巾帕。
“探春也是关心我,她年纪小,禁不住事,嬷嬷你莫要怪她……”
苏婉容此时头脑眩晕,昏昏沉沉的疼,但已经恢复神志。
她抬眼见探春泪光闪闪,咬唇愧疚不已地站在那。心中有些疼惜,就忍不住哑着嗓子替探春说话。
周嬷嬷知道四姑娘素来心善,特别是对待西院她们这几个下人时,更是好得没话说。
一边仔细擦拭着苏婉容面上的汗珠,口中一边无奈地叹息:
“你这姑娘,总是替别人考虑比替自己考虑的多。病成这样了,就别说话了,好生歇息着吧。”
也许上辈子的苏婉容当真如周嬷嬷形容的那样,顾虑思量太多,往往忽略了自己。
可是如今的苏婉容,她看透人间冷暖。再不会傻傻地关心一些不值得她关心的人。
她只想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她所在乎的人,以及自己此生的幸福上面。
第060章 她还没歇下?
而那周嬷嬷伸手探了探苏婉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吓了一跳。周嬷嬷面色骤变,急声就道:
“姑娘,你这样不行的。烧的太厉害了,还是唤大夫过来瞧看一眼吧!”
说着,就朝探春吩咐:
“我去禀报老爷,你赶紧去西街口同仁堂寻一钱姓大夫,这个点外面医馆该是都歇店了,你到了以后就报自己是太傅府派来给四小姐瞧病的,钱大夫自会随你过来。”
探春刚受了周嬷嬷一通训斥,自觉没照顾好姑娘,心中羞愧。此时听嬷嬷说姑娘烧得更严重了,心里比谁都着急。
周嬷嬷话音还没落下呢,探春就忙不迭地赶紧点头应下。可转身还没迈出去两步,又被榻上的四姑娘唤住了。
“别……”
苏婉容苍白着脸费力撑起身子,一边咳嗽,一边按着隐隐抽痛的额头。“别……现下很晚了,别去惊扰父亲,也别唤大夫,我歇一下便能好了……”
“这可使不得!”
苏太傅明日还要晨起早朝,周嬷嬷能理解姑娘孝顺,不愿深更半夜扰了太傅歇息。
可周嬷嬷却不赞成不请大夫。
周嬷嬷伸手扶住苏婉容,口里焦急地劝:“姑娘,嬷嬷可以不禀报老爷。但姑娘现下烧成了这样,可不是捂一晚上就能过去的寻常风寒。听嬷嬷的话,请大夫过来开些药给喝了,再这么继续烧下去,没得烧坏了脑袋。”
苏婉容没说话,只双手攥着嬷嬷的袖摆,紧咬下唇,眸光固执地盯住周嬷嬷。
对方是周嬷嬷从小带大的姑娘,只一个眼神,周嬷嬷就能看出姑娘的意思。
四姑娘不愿意看大夫,眼神中甚至是带着点排斥和抵触的。
周嬷嬷不解。
许是早早没了娘亲,又有同房弟弟需要照拂的缘故。四姑娘不带同龄姑娘身上丁点的娇气,有些时候甚至过于倔强独立,反而让人觉着心疼。
四姑娘不是没生过病,却从未有害怕过大夫,或是拒绝食药的先例。
苏婉容知晓周嬷嬷正在思量什么。
现下的周嬷嬷自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被大夫瞧看。
因为许多年前,无论是汤药或是郎中苏婉容确实都是不怕的。
只因嫁入齐王府以后,她偶然间被诊出体弱宫寒,不易受孕。于是五花八门的补药她吃了一副又一副,甚至民间旁门偏方,也逐一被迫尝试。
多苦、味道多么奇怪的药方苏婉容都喝过。
以至于到了最后,她只一想到药汁那股子苦涩的滋味,喉间就恶心泛呕。这种身体上潜意识的反应,就算苏婉容重活了一世,也无法忘却。
“嬷嬷,不要叫大夫过来。”
方才咳嗽的厉害,四姑娘微微湿润的美眸有些固执,又有些恳求,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周嬷嬷,苍白的唇片好似摧残过的海棠花瓣一般紧紧抿着。
周嬷嬷心疼,担心四姑娘的病情,却又拒绝不了这副模样的四姑娘。
过了许久,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嬷嬷跟四姑娘最久,亦最了解但凡是四姑娘下定决心了的事,旁人如何也是左右不得的。
只是大夫可以不叫,姑娘的病却是担待不得的。
就在周嬷嬷绞尽脑汁地琢磨应当如何给苏婉容退热的时候,一直站着没敢吭声的探春忽然上前,出了个主意。
“嬷嬷,我屋里有老家带来的土方子,恰巧有通腑泄热之良效。且味道清甜,容易入口。原本是去年我娘捎给我备不时之需,姑娘既不愿见大夫,不若先拿这方子给姑娘试试?”
听了这个,周嬷嬷却有些犹豫。
探春老家那边寻来的土方子,自然比不得大医馆里抓的药方来得正规,药效也是说不准的。
周嬷嬷心中踌躇,可深更半夜的,一时间想不着更好的法子。垂眸瞧见只方才说话的功夫,姑娘虚弱地已经再度敛上眸子,极不安稳地蹙眉躺着。
周嬷嬷焦急,没辙了,咬牙就催促探春赶紧给姑娘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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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周嬷嬷原本就怀疑,倘若探春的方子真有良效,这药汤又怎会如她所形容那般一点苦涩的味道都无?
直到探春把煎好的药端进来,闻着那一股子隐隐散出来的酒味儿,周嬷嬷有些明白了。
从前就听闻有人将烈酒作药引,给人退热袪毒。可这也不过是民间传闻,真要用在姑娘身上,周嬷嬷却是有些不放心的。
可探春坚持自己的方子有效,又道自己从小到大发了高热,只要服下一帖,包准隔日便能退烧。
周嬷嬷将信将疑地取来喂苏婉容服下。
心中却想,倘若姑娘服过药以后,风寒仍旧不见好转。便是惹姑娘不悦,她也定是要请大夫过来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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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莽今夜给铁羽骑捎去了第一封密令。
长久以来的握筹布画,现下时机终于成熟,千里外的大军捋臂将拳,热血沸腾。他胸臆狂跳的心脏亦是无法停息,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夜似乎特别漫长难熬,胤莽睡不着觉,在太傅府闲逛了半晌,觉着夜风清凉吹得人舒服。索性直接翻身上了屋檐。
丑时末了,太傅府东南两个主院早已歇灯,这么瞧看过去高低错落的屋脊黑漆漆的一片,就衬得西厢院零星的几盏烛火格外显眼。
已经这个时辰了,她还没歇下呢?
胤莽心中好奇,想了一会儿,自树上一跃而下。环顾四周无人时,就朝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第061章 可是他并不君子
藏身太傅府这些时日,胤莽对于太傅府内宅的布局已经十分熟稔了。
故而虽则现下夜色深浓,他不走大道,脚下从容地绕过几条小径,未几就来到了西厢门前。
胤莽来得凑巧,恰好赶上探春伺候苏婉容换好一身干爽衣裳,随周嬷嬷小心翼翼推门而出。
周嬷嬷不放心探春照顾苏婉容,想要留下亲自盯着。守四姑娘的活计,有她一人就足够了。
又见小丫鬟面上带着乏色,却硬撑着要跟着照料姑娘,周嬷嬷随口吩咐了几句,就打发探春先回后院歇息。
胤莽立于墙头下的暗影处,将周嬷嬷与探春二人间压低了嗓音的对话,悉数落入耳中。
他听不真切,却抓住“高热”,“药方”,“仔细照料姑娘”几个字眼。
胤莽浓眉一拧,仿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住那般,目光透过厢房紧掩的窗棂,直接落去早已熄了油灯,晦暗一片的内阁。
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早间匆匆瞥见她时,小姑娘面上那一抹不太自然的白。
自探春离开后,周嬷嬷又给姑娘煎了一副汤药在厨房温着。
四姑娘素来眠浅,有人在时,不管多么亲近,都睡不踏实。
周嬷嬷就搬了张矮椅,身披一件厚实些的毯子,就搁厢房门前坐下,想着等下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风吹草动,她只要打足了精神整夜守在这里,总是能够第一时刻兼顾到的。
可是周嬷嬷千算万算,却算不中今日有人会趁了夜色,偷偷摸摸潜入她们的西厢院。
也就是走神的一个间隙,周嬷嬷只觉得后颈忽然被什么硬物击中。
周嬷嬷睁大了双眼,尚来不及惊呼出声,身上一软,随即便合眸晕厥了过去。
胤莽自暗影中走了出来。
他控制好了精准的力道,不至于失手伤了对方,又足以保证周嬷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料理好看门的嬷嬷,胤莽转身,就阔步朝着那扇紧闭着的雕花门扉走去。
内阁燃了助眠熏香,是那种小姑娘香闺中独特的芬芳柔甜味道。
胤莽毫不迟疑地一把推开房门时,这股暖香就迎面扑上来,直直吹拂在他刚毅的面庞上,细腻醉人,余香更具韵味儿。
嗅着这阵香风,一时竟让整夜行径都显得有些偷摸,自己却不觉不妥的男人,心中无端升起一种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局促踌躇之感。
男人闻惯了战场上的血腥煞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股子香芬旖旎的气味却是从未见识过的。
盯住眼前精致无比的寝房,这是未出阁少女最为私密,绝容不得与外人分享的地方。
胤莽不自觉就顿下脚步。
可转念一想,他需要踌躇什么?
原本就是听闻小姑娘似乎染了风寒,他行的端坐的正,只是出于关切过来瞧看一眼,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正不决时,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又隐隐飘了过来,窜入男人的鼻腔,像是有根纤柔的羽毛不断轻轻搔动,搔得他心尖都痒。
也就是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他忍不住了,脚下步伐飞快地直接迈过高高的门槛。
散发怡人奇香的熏炉,跳动着微弱的火光,摇曳扑朔。除此以外视线之内昏昏暗暗的,一根蜡烛也未点上。
可是胤莽凭借自己惊人的夜视能力,不偏不倚地轻巧绕过雕镂折叠的四幅屏风,徐徐撩开层层珠帘,桃粉色的纱幔就安静垂坠在眼前。
尚未等他屏息伸手将纱帐掀开,黑暗之中,床榻里侧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胤莽微怔。
下一刻,就有团棉花一般柔软热乎的东西,猝不及防撞向他坚硬的胸膛。面条似的细软胳膊儿随之伸展开来,极自然地缠绕住他精壮的腰。
然后,一道姑娘家哑着嗓子,粘糊糊的声音自他怀里闷闷传出来:
“周嬷嬷……”
胤莽浑身僵住,下意识垂下头去。
怀中姑娘半跪于榻沿微昂着头,两颊酡红,双眸迷离。薄软中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前襟微塌,裸露在空气里的一小截瓷白肌理,娇嫩滑腻,犹如最上乘的绸缎,泛着一层细腻的粉色。
她双臂绵软无力,体温更是不自然的发烫,这明显是染了风寒的表现。
可奇怪的是,小姑娘分明看见了他,口里却神志不清地唤嬷嬷的名儿,周身氤氲着的,除了女儿家的温腻体香以外,似乎还有股子淡淡的酒气。
酒气?
她这是喝醉了?
胤莽心下错愕。
但也是转瞬的功夫,他回想起方才丫鬟和嬷嬷在门前谈论到的的“药方子”,就一下子想明白了。
他神色复杂地垂眸,目光再度落至苏婉容醉醺醺的鹅蛋小脸上。
许是发了高热,又醉酒的关系。
从前总清凌凌的一对儿眸子,现下半闭半睁,莹润得似是水里浸泡过一般。眼尾甚至沾着点桃红,娇娇地望着他,在这片昏暗之中,就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艳丽。
胤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种情境之下,但凡是个作风正派的正人君子,都该知晓非礼勿视的道理。
此时此刻,万不可以趁人之危,就是应当自觉默默退下,留给虚弱的姑娘一片清净、无人打扰的歇息地方才是。
可是呢,胤莽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诚如苏婉容那日口中说道的,他没脸没皮,根本也和作风正派扯不上什么干系。
第062章 好热啊
苏婉容双眸凝涩,整个人娇娇软软的提不起气力,大半边身子骨更是虚塌塌地几乎挂在胤莽身上。嗓音轻软哝嚅地朝他似嗔似怨:
“嬷嬷……婉婉好热啊……”
靠得近,更闻得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酒香。小姑娘风寒鼻音显重,牵出来的尾音更是细细软软,听得胤莽一阵脑热。
他眼神暗了,垂眸瞧她半晌儿,低沉的嗓音也跟着有些哑:“哪里热?”
苏婉容浑身上下哪里都热。
苏婉容自己酒量不好,几乎一杯就醉,这点从上一世她就比谁都清楚。故而前次赏月宴上的桂花酿,虽酒劲儿小,可她却是沾也不敢沾上一口的。
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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