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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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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番周旋。这么重的酒味,也不晓得到底喝了多少。
只这么想着,二人两臂相交,便将合卺酒一齐饮下。
这合卺酒乃是味道清冽的果酒,甜味比酒味重,易入口浓度也低。便是苏婉容这样不擅喝酒的人,喝去一杯两杯倒也不会上头。
喝完了,苏婉容就准备将饮尽的杯盏放回宫婢端着的托盘当中。可是环住自己的手臂,粗壮犹如巨藤,结实有力地缠绕着她,根本不曾松开。
苏婉容略微一愕,下意识去挣,可是挣了挣,没有挣开。
刚想出声,却觉得手中空了的酒杯被人一把夺去,紧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便被一股猛烈而强势的力道给拦腰抱住了。
“啪啦——”一声,是杯盏摔落在地的响动。
苏婉容给生生骇了一大跳,不自觉伸手胡乱想要抓住点什么,惊魂未定之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整个儿扔去了厚厚堆叠而起的龙凤刺绣喜被之上,旋即男人重若秤砣的庞大身躯,就这么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那胤莽一个虎扑,苏婉容就觉着自己的四肢还有胸肺,便像是被一座巨大的山脉狠狠碾压冲撞了一番,浑身生疼生疼。可由不得她喘息呼痛,面上一热,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已经低头亲上了她的嘴,起初是一下一下试探性地啄吻,很快就憋不住了,便索性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紧紧捉住她柔嫩的唇瓣,便是一通的胡搅蛮缠。
果然真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婉容原以为男人方才的一番作态,是改了性子,原来不过只是故作矜持,装给她看的。觉得自己被他戏弄,苏婉容心中就很是气恼,她发不出声,被他牢牢禁锢在臂弯里,便犹如泰山压顶。她想都没想,闭着眼睛,合拢贝齿就要去咬他。
到底也不是第一次亲她了,有了从前那么多次经验,胤莽现下聪明的紧,也异常狡猾。几乎是苏婉容张嘴的瞬间,他便察觉了小姑娘的意图,他赶紧抬头躲开,然后又赶在小姑娘瞪大一双水泽泽的明眸,准备开口怒斥之前,倾身下去,再度堵住她的小嘴儿。
苏婉容想着旁侧还有宫婢们端着托盘守着呢,又想到自己这番模样就被宫婢们给看去了,她又羞又气,唔唔咽咽地含糊叫停。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理,她再咬他,他便故技重施,只亲得她连呜咽的气力都没了。
但事实上,苏婉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早在皇帝一个飞扑上前,将娇小的皇后压于身下之时。那几个宫婢眼观鼻,口观心。目不斜视,垂下头便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谁不晓得今日封后大典,现下便是新帝与新后的洞房花烛之夜?接下来皇帝想要对着娘娘如何如何,他们这帮做下人的,再不识趣儿,也晓得不能打扰。故而,不但一声不吭地退下了,离开的时候还将养心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全部老实本分地守在寝殿门外。
而那苏婉容呢,此时便像丛林中悠闲打滚的一只白兔儿,忽然被胤莽这只饿了足足两月的恶狼紧紧压住,咬他不行,她就蹬腿捶打抵抗。奈何身形气力都相差悬殊,恶狼毛发未伤,白兔倒是把自己给折腾了个香汗淋漓,身心俱疲。
到了最后,白兔儿连腿也蹬不动了,技无可施,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在原处,给恶狼亲了个足够。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到胤莽终于亲够了她的嘴,又去亲她的脸,她的脖颈,熟练地去咬她细嫩泛红的耳垂。
苏婉容闭着眼睛,抬手去捶他臂膀,胤莽捉小鸡儿似的,轻轻松松地直接摁住了她。
“听话,再跟朕亲热亲热。等一会儿,你想怎么打朕都行。”
胤莽也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拥着怀里因为没了气力彻底软成一滩水儿似的姑娘,凑她耳边低声说道。
可苏婉容也不是个傻的,男人话说的好听,整个人压在她上面,那些个嚣张的动静可是骗不了人。她喘着气,憋红了脸挤了半天,才断断续续挤出来一句:“你别忘了……约、约书……违约了你要,你要江山易主……”
闻声,那胤莽抬起了头,瞧见小姑娘分明被自己逗弄得双腮绯红,气喘微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弥漫起一层水雾。
比起毁约,胤莽其实更见不得小姑娘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与小姑娘久别重逢,又是这么大喜的日子,他可是不想惹小姑娘再掉眼泪疙瘩的。
再看小姑娘那一张小嘴红艳艳的,有些肿。胤莽眸光幽幽地盯在那里,可到底也没其他的动作,就在小姑娘戒备的注视下,他慢吞吞翻身坐了起来。
“朕在你心里,莫非便是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胤莽并没有立刻挪动位置。而是直接盘膝而坐,望着神情依旧十分谨慎的小姑娘,鼻腔里哼了一声。“你且安心就是,既已经亲口答应了你的事情,依照约书,朕自然不会违背。”
苏婉容一点也不安心,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她必须时时提防,且妥善保管好他们二人之间的约书。
“若真是如此,还请陛下自今夜开始,就仔细莫要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现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早些歇了吧。”
今夜既然是皇帝与新后的洞房之夜,夜宿在男人这里,便是无法避免的了。既然如此,苏婉容想着的是,早早歇下,大家各睡各的,倘若继续与男人周旋下去,还不晓得他会继续做出什么事情,她怕自己一时不察,被男人占便宜占得,到时连半根骨头都不剩了。
可那胤莽似乎并不这样想。
就见他忽然自榻上起身,他穿好了鞋袜以后,便站在地上,将手朝她伸了过来。
苏婉容皱了眉,显然没有领会胤莽的意思。
“下来,朕带你去个好去处。”
苏婉容缩在榻上不为所动。现在很晚了,她一点也不想同他出去。
胤莽等得不耐烦,索性一个大步迈了过去。俯身手臂一张,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苏婉容又惊又恼,扑腾着让他放下自己。胤莽瞧她这样不听话,就肃起了神色,瞪着她佯装威吓:
“不同朕去,就同朕洞房!”
第003章 洞房花烛夜(下)
胤莽带着苏婉容出了养心殿以后,便沿着一条砌了大理石的宫道上走。
这一路上,男人半个侍从也没有带。越往下走,位置越发偏僻,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苏婉容尚不熟悉皇宫的地形,故而此时男人便是不催,她也只得步步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条路虽幽僻,可道路铺得平坦。即便如此,等真正到达男人方才告知她的那个“展望台”的时候,一路走下来,苏婉容面上依旧出了一层细汗。
展望台,顾名思义,乃开元皇帝建来观景的台子,通体为太湖石迭砌而成,也是整座皇宫之中最高的一处建筑。
苏婉容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半夜里不歇觉,非要跑展望台来吹冷风。他自己爱吹夜风也罢,偏偏要扯上她来同他一道儿活找罪受。可等不及她出声抱怨,那男人已经早她一步踏上一级石梯。
“过来。”
胤莽站在石阶上,侧过身来,朝她招了招手。
这次倒是没等她回应,落下这两字以后,他再复转身,就自顾自地直接拾级而上了。
展望台的阶梯乃是旋转式结构,自底层的入口开始层层叠摞,延伸至最高处。
苏婉容就眼睁睁望着那男人宽厚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再拐个弯儿,怕是就直接给转没影儿了。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下面这样漆黑一片,就算她不情愿去上头吹冷风,可总也不可能一人杵这里等着。被逼无奈之下,也只得随了他身后,跟着慢慢往上面爬去。
站在下面看着的时候不觉得,真正上来以后,苏婉容才发觉,这座展望台比想象中还要高耸,现下爬起来的感觉,便像是从前每年随父亲拜佛祈福的时候,爬的那座普陀山。
可展望台又远比普陀山难爬。正因了它旋转式的结构,愈是往上,道路愈是狭窄陡峭。四周又无人掌灯,只靠窗棱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路,原本便看不清晰。上到第四层的时候,脚下的阶梯便窄得只容得下一人宽了。
再抬头去望前面的男人,他似乎完全没受到天色或是地形的影响,依旧是稳稳的一径向前,整个楼台里面,就只听得见她一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这幅景象看着眼底,苏婉容心里就有些莫名的不服气。即便是双腿已经有些开始发酸了,苏婉容还是咬牙强行忍着,可,即便她已经十分的小心谨慎,在第五层拐弯的地方,因为是一处光线照不到的死角,脚下不甚踏空,身子便开始快速坠落下去。
苏婉容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她下意识想去抓旋梯外侧的扶栏。
但已经迟了,扶栏离她太远,她胡乱去抓,最后也只抓了个空。苏婉容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等待从阶梯上滚落的痛楚降临。
可是,片刻的时间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她的双脚竟然再复稳稳接触到了平地。她愕然地睁开眼一看,却是那男人伸手,及时拉住了她。
“这么没用?没了朕,连路也走不好。”
确定她已经站稳了脚,胤莽便立即放开了她。于是苏婉容抬头就瞧见男人带笑的眉眼,再加上他言辞里又混着明显的揶揄,苏婉容就有些恼羞成怒。
苏婉容以为,依照这个男人的脾性,接下来便是不加以嘲弄,势必也会对她笑话一番。可出人意料的是,这男人并没有。
胤莽站在高于她一级的台阶上,再度朝她伸出了手。
“牵着。”
苏婉容怔了下,盯着男人黝深宽大的大掌,有些犹豫。
胤莽便道:“上面更黑,朕背后没长眼睛,没有办法次次及时救你。”
苏婉容启了启唇,又再度合上。原地踌躇了半响儿,还是将自己的手,给缓缓递了过去。
胤莽这边则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一把抓住小姑娘白嫩的小手,牢牢攥在掌心。以比对方才,明显慢了许多的步调,继续朝第五层的位置走去。
男人放慢了步伐,对于苏婉容而言,显然是一件好事。
他的手很粗糙,掌心生了很多茧子。与父亲常年握笔长出来的茧子却不一样,更厚,更硬。可同时又很宽阔,干燥,温暖。
苏婉容盯着这个人的手,便不自觉回想起早间的封后大典,男人也是用着这一只手握住她的。粗硬的一大个,将她的完完全全整只包裹在里面,被他这样牵着,其实并不十分舒服,可是意外的令人安心。
走神间,两个人已经踏上了展望台的顶层。
到了这个时候,苏婉容的体力已有些不支了,胤莽松开她以后,她便半蹲在地上迫切地大口喘气。等到终于缓回一点气力,尚不等她自己站起身,胳膊上便徒然生出了一股力道,原来是那男人见她休息够了,就伸手拽起了她,半拖着便往天台的方向走。
苏婉容觉得她可以自己走,下意识想推开他。可那男人不管不顾,直到带着她来到楼台视野最开阔的一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现下虽才九月末,夜里已经开始有些凉了。再加上身在高处,凉风更加清冽,苏婉容出来的匆忙,寝衣外面只随意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站在这里,便冻的有些微微发抖。
腰间随后便是一紧,男人极自然地俯身将她纳入自己坚硬似铁,却又热乎乎,比汤婆子还暖的宽厚怀抱。下巴抵住她的脑顶,抬臂,往远方一指:
“看看那。”
苏婉容下意识抬眸,顺着他的指引,望了过去。
她们站的这处地方,是整座皇宫的最高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皇宫高低错落的宫殿其蜿蜒崎岖的檐脊。此时已经接近丑时了,远远的,模糊可以看见宽宽窄窄的宫道上,不时有零星几个宫婢太监,持着红笼缓缓走过。
皇宫很大,却并不是每一处地方都有光。但星星点点的烛光四溢,绵延至高耸巍峨的宫墙以外,那是城中百姓所在的街道市集。万家灯火聚拢在一块儿,环顾远眺,火光就渐渐变得紧密了起来。
这是苏婉容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将皇城的景致尽收眼底。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站得远,原本很大的东西变得只剩米粒大小。整座长安城由西向东,被纵横交错的甬道切割成形状不一的小块,然后慢慢往外延伸,延伸至再也望不见边际的深靛色的天幕。
“你脚下的这片土地,是整座长安,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日耕夜织的地方。再往北走那便是北疆,往西走是西罗。先帝爱民,却是个懦弱之辈,这两年间,北有胡狄暗中勾结,西有芜夷数番挑衅。前朝百般妥协忍让,换来的不过是片刻安宁的假象。朕与他们都不一样,朕登及皇位,势必歼灭胡狄,驱逐芜夷,让全城的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得以太平。待到那时……”
男人话音微顿,他低头贴近她耳廓,于是鼓鼓的风声便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一齐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待到那时,婉婉,朕希望你能与朕同在。”
**
自展望台回来养心殿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二人并肩躺在榻上的那两三个时辰,倒是风平浪静。男人未再有过什么多余的动作,呼吸平缓,好似一沾上枕头,便立刻入睡了。
不正常的人,反倒是苏婉容。
自从她自展望台下来以后,乃至最后平躺在榻上,一闭眼,脑海里反反复复,盘旋的始终是男人的那一句:
待到那时,婉婉,朕希望你与朕同在。
苏婉容是重生一世的人,她心里自然晓得,男人说的都不是大话。
他才刚刚登基的半个月里,便一举打击了北疆蛮夷。现下西北与京城关系紧绷,虽有长安这边送出和亲公主暂缓了局面。但正如男人当时所言,局势摆在那里,战事迟早都得爆发。苏婉容也十分清楚,这个男人有远谋,也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在接下来的两三年之间,便将亲自率兵血洗西北,将晋元推向一代盛世。
可,这些原本都与她无关。
她这辈子,求的是一世安稳,求的是亲人平安康乐。她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皇室,或是身为九五至尊的那个男人,都离她太过遥远。
有些时候,其实便恰恰是因了知晓太多,才会显得举步维艰。
苏婉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现下对她有诸多迷恋。可是这种迷恋究竟能持续多久呢?直至现在,她可是仍旧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上辈子成功攻下北疆,击败芜夷。获得了大好的锦绣河山以后,对于各国使臣呈送上来的绝色美人,他可都是来者不拒的。
有时苏婉容她自己也在想,与她同父异母,上辈子受了这个男人所谓一世荣宠的苏二姑娘。在最起初的时候,是否也被这个男人以相同的方式追求过,对待过,甚至听他说过,刚刚站在展望台台顶,自己听到的,那句一模一样的话?
然而过了许多年以后,那个曾经眸光灼热到,仿佛只看得清你一人的男人,对你许过那样至真至切的诺言,最后依旧是左拥右抱,坐拥他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这真真的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苏婉容倒是很想问问,上辈子的二姑娘,在当时的情境之下,心中究竟是作何感触。
前世也曾为情所困,错付了一个人,最终孤寂绝望至死。今生原不想再碰情爱之事,但凡父亲弟弟平安,便是她最后不嫁,她也有把握可以一生安逸。但谁曾想,命运开了一次天大的玩笑,让她遇见了这个,原本不该是她先遇见的男人。
苏婉容她并非铁石心肠。被这样一个灼热到张扬肆意的男人,如此执着猛烈地惦念着,她又岂会有完全不曾动容的道理?
或许她早该动容了。早在他从湖水里救出她的那一刻,早在他背着她一路走出薄岭山的那一刻,早在他于封后大典之上,笑着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动容了。
如果他不是晋元皇帝,哪怕他只是两年前藏身在太傅府的一个无名小贼。
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就是晋元皇帝。
苏婉容以为,这些应当都是她极其明了的事情。老天给了她知晓后事,看清一切的能力。就是为了让她不做傻事,不重蹈覆辙。
可如若真是如此,既然已经知晓了,她与这个男人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为什么每每闭上眼,想到人,想到的事情,总还是关于他。
第004章 越瞧越喜欢
皇帝大婚,照理来说,应当暂罢朝会三日,百官休沐,举国同庆。只是这晋元帝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稳健,再加上早前南苑狩猎月余,许多慢慢堆积起来的政务,直至今日,也没有完全处理妥当。
是以,封后大典次日,早朝依旧。
胤莽本人,总体来讲是十分自律的性子。按照律法,皇帝每日五更上朝,即卯时。他每日寅时初便该醒了,练半个时辰的武,沐浴更衣以后,直接前往金銮殿接受朝臣面见。
可是这一日,他破天荒地躺在榻上,都躺到接近寅时中了,还没有起。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胤莽一如往常地准时清醒,却并没有起身,不是懒怠上朝,但就是不想起。
盯着房梁看了一会儿,人高马大的男人微微侧身,单手撑着头,眸光便落去安静躺在里侧的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看上去还在睡,眼睛闭着,细碎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肌肤白腻得像瓷。细嫩的面颊却红扑扑的,好似熟透了的桃儿,诱着人去吃。
胤莽越瞧越喜欢,就伸手,长指轻轻戳了戳小姑娘红润细致的脸蛋。
一连戳了好几下,小姑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长而浓密的眼睫却开始微微颤动。
男人乐了。
苏婉容昨日封后大典,累了一天应当是困极了的。可因了心事重,回到养心殿以后,与男人并肩躺在榻上,根本是一夜未眠。
直到半个时辰以前,她刚刚有了一丁点的睡意,男人稍稍一动,苏婉容立刻醒了。就听他朝自己这边侧了过来,然后便开始摸她的脸……
最开始的时候,苏婉容没想理他。她也晓得等下男人应当是要上朝的,再过一会儿大抵也会自己离开。可男人赖在榻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起初是一下一下戳她的脸,后来拇指与食指齐用,指腹捏住她脸颊上的肉,开始轻轻地碾。
她不晓得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屏息咬着牙忍着,直到男人的手指慢慢往上,移至她的鼻尖,不轻不重地给捏住了。
苏婉容:……
不能呼吸,苏婉容再无法继续装睡了。佯装成刚清醒的模样,她慢慢掀开了眼帘,清晨的薄光透过帷帐的缝隙稀稀疏疏地洒了进来,男人背光盘膝坐在她身侧。四目相对的时候,男人收起了那只作乱的大手,苏婉容便瞧清他的眼底似乎带着笑。
于是苏婉容就有了一种装睡被人发现的莫名窘迫感。
忙不迭地跟着坐起身,抿了抿唇,就想着唤人进来伺候。
而小姑娘面上的窘迫,以及急匆匆爬起身的动作,则通数落进了对面男人虎视眈眈的眼底。
小姑娘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与他成套的大红绸料寝衣。寝衣单薄,饶是昨夜小姑娘谨慎小心,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方才起来的着急,松松垮垮的衣襟便微微往下垂坠,露出了白嫩莹透的颈子,以及绣着鸳鸯戏水的同色抹胸,下面隐隐透露出来的起伏隆起。
胤莽眸色幽暗,呼吸一下子便重了起来。
昨夜说起来是他与小姑娘的洞房花烛夜,可那到底算哪门子的洞房花烛?他又不是和尚,娶了惦记了这么许久的娇人儿回家,放身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口肉腥儿都没尝到。
想着,胤莽的目光就更深了,不仅深沉,甚至还混了一点儿似有若无的幽怨在里面。
“皇后第一次侍寝,却醒得比朕还晚,说,朕应当如何罚你?”
一边说着,胤莽一边欺身上前,双手分别按住榻上之人左右两只手腕儿,就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下。“就陪朕补上昨夜的洞房花烛,可好?”
男人微阖双眸,山岳一般高大的身形便缓缓往下倾。眼见男人的脸愈放愈大,灼烫的鼻息已经喷洒在她脸上,苏婉容面上徒然一白,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陛下请自重。”
就像是受惊的雏鸟,躲开老鹰的偷袭以后,马上缩成一团,躲进床榻的最角落。
胤莽微微一愣。
他抬头便望见,小姑娘整个人躲他躲得远远的,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盯着床褥,也不看他。她胳膊抱住膝盖,浑身瞧上去都很紧绷,紧绷得似乎很抵触他的靠近。
很不自然。
今日以前,小姑娘虽说也没有完完全全接受了他,可对于他掌握得当的亲密,对于他的吻,她并没有这样抗拒的。
胤莽心中便察觉了几分怪异,可不等他多想,殿外传来李公公通报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竟接近卯初了,再不准备上朝,就该迟了。
“昨夜睡的晚,你继续歇息一会儿,待朕下了朝,晚些再回来陪你。”
落下这句,他也不管对方乐意与否,长臂一伸,就将躲在角落的小姑娘不由分说地再度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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