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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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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借给她天大的胆子,敢关皇后娘娘的禁闭?这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徐姨娘急的挤眉弄眼使劲给五姑娘眼色看。偏偏一口气已经憋了一整天的五姑娘直接选择视而不见,甚至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你气病了老祖宗,原本就是你的不对,不但要关你禁闭,还得罚你跪佛堂,你——”
话说到此处再度戛然而止。
这次倒不是徐姨娘掐她,而是门外忽然传来稀稀拉拉一连串的脚步声,然后就有门房慌慌张张地扬声在喊:
“皇、皇上驾到——”
身披龙袍的魁梧男人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徐姨娘的双腿抖了,心里哭着喊祖宗。装病躺在榻上的老祖宗也是老眸圆瞪,一时间爬起来下跪也不是,继续躺在榻上也不是。
而那苏婉容呢,抬头望向门口背光站立着的那个,仿佛踩着点进来的高大男人。尚不等她有任何反应,男人便朝她伸出了手。
这么多人在场,苏婉容决定给他一个面子。就挑了下眉,格外乖顺地朝他走去。
“许久不见你人,朕以为你走迷路了,便亲自过来寻你。”
她刚一走近,男人就握住她的手,将她牵至一边。
可苏婉容听着男人嘴里的这句话,就不太服气了。心道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他这个外人都没有迷路,她又如何可能找不着路呢。
而从胤莽这个角度看过去呢,便见小姑娘前额光洁,巴掌大的小脸低低垂着,浓密的长睫卷翘。像是闹着什么脾气似的,红红的嘴儿便微微撅起。这模样瞧着实在可爱的紧,心坎一下便软了,忍住想要狠狠亲她的冲动,只伸出手克制地揉了揉她的脑顶。
这场面落入太师府的一众女眷眼底,真真又把她们给看了个目瞪口呆。
……传闻不是说这晋元的新帝,残暴狠戾,不近人情。可见他低头望向四丫头的眼神,那眸色分明是温柔似水,百般缱绻多情的,瞧着哪里像是不近人情了……
然后呢,便瞧见那晋元帝淡淡地掀了掀眼皮,他单手揽着如今已贵为皇后的四房姑娘的肩,目光扫向屋内的其他人时,方才眸子里盛满的温情,已是一星半点都不剩下了。
“朕方才好似听见,有人要关皇后禁闭,还要罚皇后跪佛堂诵经。朕倒是有些好奇,朕的皇后究竟是犯了什么大过,好好的归宁日,却得受如此重罚?”
胤莽的嗓音低沉凉淡,甚至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但只因了他是帝王,这么平平淡淡的一行字,被他说出去,便自带一股凌人的气势。
这想必便是所谓的不怒而威了吧。屋里都是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妇道人家。平日里再如何尖酸刻薄,也不过只是窝里横。碰上了英姿威仪的皇帝,只被其人漫不经心的视线淡淡地这么一扫,只吓得两股颤颤,冷汗直流。话都说不出了,哪里还敢当真一五一十地告诉皇帝,方才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当家主母的大夫人,胆量稍微大了一些。她强自镇定,硬着头皮凑上前,笑着打起了圆场:
“陛下定是听错了,四丫头现下贵为皇后,皇后娘娘凤体娇贵的,咱们尊着供着还来不及,哪会有人罚什么禁闭?方才就是皇后娘娘孝顺,过来给老祖宗问安呢,咱们一家子人在这热热闹闹的,哪能出什么事儿呢?”
胤莽听罢,不轻不重地恩了一声。
这反应,看上去倒像是信了的模样。
大夫人及一众女眷正准备深呼一口气。却又见立在门口的高大男人,懒懒地挑起四丫头肩头的一撮头发,指腹捏着慢悠悠把玩。嗓音也是懒散的,可听去众人耳中,几乎要舒出去的一口气再次堵进了嗓子眼。
“朕的皇后年纪小,脾气却是大的很。今日没发生什么那便是最好的,可,若是往后皇后不懂事,犯了什么大错,听闻太师府家规森严,左右朕是舍不得皇后跪什么佛堂的。你们便直接入宫找朕罢。”
直接入宫找皇帝?
就是这四丫头改天把太师府后院直接一把火给烧了,借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去皇帝面前讨什么说法啊。
这般明显的袒护纵容,气得榻上的老祖宗真真是一张老脸哦,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个庶出的婉姐儿,如今贵为皇后又能如何?还不是她们太师府嫁出去的姑娘?按了辈分,无论今日她是个什么身份,都得孝敬她老祖宗的。
现在得意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仗着新帝恩宠?真是要活生生气死了她。
可是呢,对上野鸡变凤凰的四房丫头,她可以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倚老卖老。若对象便作了九五至尊的晋元皇帝,饶是老祖宗心中再如何忿恨,面上可却是连半个屁都不敢乱放的。
五姑娘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此番一瞧见传说中的天子威仪,只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就躲去徐姨娘身后了,哪还有方才半分嚣张的势头?
第009章 勾了朕的魂儿(二更)
二姑娘苏适雯怔怔地站在一旁,心中是浓烈的不甘,是怨恨。
晋元皇帝这般袒护婉姐儿,可是凭什么呢?明明她才是太师府尚未出阁的唯一嫡女,这全府上下待嫁的姑娘里,属她的出身最为高贵。无论是帝王的宠幸,或是婉姐儿这一身雍容华贵的凤冠金袍,亦或是,高高在上,能够用着怜悯同情的目光,俯视从前姐妹的资格,理应原本都该是她的。
然而,此时此刻,理所应当地夺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的人。是婉姐儿,是这个昔日里她从骨子里面瞧看不起,厌恶至极的四房庶出姑娘。
至于那苏婉容呢,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整个屋子里面的人,怕就没几个是看她顺眼的。即便有那么一个两个,现下对她百般逢迎巴结,冲着的也不是她,而是她皇后娘娘的名号。
今日回门,多好的心情也被这一场闹剧生生给搅没了。于是当男人说该回宫了的时候,苏婉容极乐意地点头,头也不回地直接转身,踏出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近一步的太师府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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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銮辇极是宽敞,不仅铺设软座、茶几、盛放着点心果脯的各式金银玉器,两侧甚至分别摆放了只镂空紫檀小桃炉,里面熏的香味道极是熟悉,便是苏婉容每夜闻着入睡的那一种。
苏婉容双手放于膝盖,规规矩矩地坐在御辇上。她抬眸,望向对面的男人。
见他双手环胸,煞是放松地仰面靠在车壁上。男人生得高大,手长脚长。两条结实的大腿大咧咧敞开着,悠然自得地伸展于车厢,直把半个銮辇都给占了去。留给苏婉容的位置,也就只剩下那么丁点一小片,亏得她身形娇小,左右也用不去多大地方。
只不过……身为一国之君,这等坐姿,也忒的太不庄重了。
苏婉容微微蹙起了眉。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男人狂放不羁的坐姿,移向他微微阖在一起的眼眸。他呼吸很平稳,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苏婉容就不禁忆起,就在半个时辰以前,男人的突然出现,现在回想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掐着点儿过来的。还有这人方才故意端着架子讲的那一番话,瞧把南苑的那帮女眷给吓成了个什么模样……苏婉容弯了弯唇,莫名便觉得有点好笑。
走神间,对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苏婉容下意识抬起头,却见那个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一张放大了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向她,四目相对,也就隔了半指宽的距离。
“朕生得是不是很好看?”
呼吸之间,鼻尖碰着鼻尖,男性灼热的阳刚气息就这么迎面扑向她。
苏婉容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窘迫地想要低头避开他,可,男人的手臂已经先一步伸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强迫她贴向自己硬邦邦的胸膛。
“害羞什么呢?朕晓得朕生得好看,但何必偷着看呢?来,朕给你光明正大地看,都给你看。你再靠近点,也好看得更仔细一些……”
男人面上未刮净的胡茬,来回刺得苏婉容脸颊生疼生疼,背后抵着车壁,身前是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
手腕儿也被他捉住了,苏婉容几乎感觉到男人温热的鼻息喷薄在了她的脖颈,真怕他在车厢里做出点什么,她摇着头极力躲闪,喘息着急促地道:“我才不想看你……你、你离远一点儿……”
“方才见你老盯着朕看,朕还以为朕的脸生的好呢。既然你不想看便不看吧,那你别动,换朕好好瞧瞧你……”
胤莽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头凝视着她娇美欲滴的面颊,不时就要拿拇指肚去蹭一蹭她已经开始发烫的脸蛋。那触感便是和浸了水的嫩豆腐似的,又弹又润,好似但凡你多加半分力道,就能拧出汁水儿一般。
男人眸色暗幽幽的,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终忍不住俯首,在她耳边低哑地笑出了声:“这小鼻子小嘴儿的,都是拿什么做的?真真能勾走我的魂儿……”
男人人粗话也粗,苏婉容真是被他闹得脸红得已经不能看了。屈膝蹬腿咬着牙奋力挣扎,可男人压在上面根本一动不动的,口中又道:“朕的好婉婉……”
停顿了好一会儿,苏婉容也没听着胤莽后半句话。下意识微微掀开眼皮,抬眸便对上了男人满含幽怨,又似乎委屈十足的目光。
他问:“婉婉,你究竟打算何时与朕睡觉?”
语落,轰隆一下,苏婉容的脸彻底红成了柿子。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男人所谓的睡觉并非真正的睡觉。大白天的,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种东西。苏婉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有脸皮到家了。
偏偏男人还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一双黑眸深幽幽地盯着她,仿佛她当真欠了他什么一般。
苏婉容瞧他这副表情,便是气极反笑,她硬着嗓音冷冷提醒道:“陛下可是莫要忘了,当日那约书是陛下自己立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但凡我不愿意,陛下你不可以强迫我的。”
男人又问:“那你如何才肯心甘情愿地陪朕睡觉?”
苏婉容:“那得看陛下的表现了。当然如果陛下想用强的,我一介女流,左右也拦不住陛下,陛下自请为所欲为就是。”
小姑娘在用激将法,胤莽听了这句,眸光依旧幽幽的。他哼了哼,小声地嘀咕:“反正无论朕做什么,你都还是不愿意,总是甩朕脸色。你说朕言而无信,依朕看来,惯会耍赖的人明明是你。”
苏婉容被他堵得莫名有些说不出来话。过了好半晌儿,她才垂下眼睑,含糊地道:“我从不耍赖,你若是好好待我,我自然也不会每每甩你脸色的。”
这话说得,胤莽便不乐意听了。
他待她还不算好?只差把心挖出来端给她面前了,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他就握着她的肩往外推开了一些,瞪圆了眼睛盯住她:“你说话可要摸着良心,朕待你不算好?待你不算好今日会准许你回门见你爹?待你不算好,早就把你随便摁在哪,那能到了现在还留了你一整个儿?”
苏婉容不说话了。
胤莽便有种一拳头砸棉花上的感觉。说白了,小姑娘不过仗着自己愿意纵着她。不然哪里容得得她这般造作?也根本没约书什么事儿了,随了他的心意,搁哪儿还不能把她给吃干抹净了去?
胤莽很气,气自己心不够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整日被一小姑娘拿捏在掌心。可他转念将方才小姑娘亲口说出来的话,仔细一想。也不晓得忽然琢磨通了什么,双眼便是忽然一亮。
“你方才说,只要朕好好待你,你就会心甘情愿地跟了朕。但你总得讲个明白,在你心中,朕究竟要如何做才算得是对你好了?不然这半年之约,对朕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什么好好待她的说法,不过是苏婉容找来胡乱搪塞男人的借口罢了。
她接受不接受他,是否会心甘情愿,原与男人做了什么,现下待她怎么样根本无关。她心里清楚的很,无论这半年发生了什么,期限一满,她便会离开。她注定无法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那是心结,她无法和旁人解释,即便想解释,也解释不通。
偏偏男人说的话有理有据,如今这种情势,她寻不出任何理由出来反驳。可,若是她什么都不说,那瞧上去便当真是她在耍赖扯皮了。
苏婉容抿了抿唇,思索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模棱两可地道:“我从小喜欢如我爹爹那样的君子,陛下若是能做得同君子一般,我自然也会改变对待陛下的态度。”
第010章 夜夜留宿凤仪宫
其实可以把小姑娘吃干抹净的方式,原本有千种万种。正如她所言,他若是当真打算用强,她是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的。
但,逼她就犯,势必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得更远。更何况,一直顾及着小姑娘的意愿,一忍,就忍到了现在。等不着小姑娘的心甘情愿,胤莽是真不甘心的。
当日小姑娘在御辇上说,倘若他能够做个君子,她就愿意心甘情愿地给他。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十分诱人。可是究竟怎样的人,在小姑娘心中才算得上君子?小姑娘也没给他一个确切衡量的标准。
胤莽首先想到的便是,所谓君子,理当坐怀不乱。这两日为了让小姑娘瞧见他的真心,他就是装,也得在她跟前装出那副操蛋的君子模样。
于是,便有了今早的这么一幕。
清晨刚刚醒来的男人,总是容易心猿意马。再加上大婚以后,他以要在外人眼前维持帝后关系和睦的表象为由,夜夜赖在小姑娘寝宫,一日都不曾缺席。
所以呢,每天刚一睁开眼,鼻间嗅到的便是芙蓉暖帐内,睡熟的小姑娘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淡淡的幽香。让原本就心猿意马的男人,这下更加按耐不住。
这若是依照以往,软玉温香就在身侧,伸手随便一捞就抓进自己怀里了。就算是暂时圆不了房,总是可以摁在身下,好好地对着那软乎乎的小嘴儿,大肆欺负一番。
可是如今,却是不行的。
他还得维持那个操蛋的君子形象。
侧卧在小姑娘身边,好几次,手都已经慢吞吞伸出去了,最后又默默地缩回来。
实在舍不得,可更不甘心半途而废,只能一脸怨念地盯着小姑娘睡得无知无觉的幼嫩小脸,良久,叹了一口长气。他用指腹偷偷摸了两把小姑娘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地收回,再叹了口长气,躺下身便不动了。
根本没睡着的苏婉容,直到男人窸窸窣窣再度躺下的那一刻,紧绷的身形终于松懈下来。她睫毛颤了颤,便缓缓睁开了眼。
现下时候还这么早,恐怕寅中都还没有到。男人大清早的不睡觉,躺在榻上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自怨自哀也便罢了,偏偏要拿那种仿佛想把她剥皮抽筋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就是苏婉容没睁开眼,也能察觉男人灼热到几乎能烫死人的视线。
好几次,他俯身倾过来,额头上都能感受到他阵阵喷薄的鼻吸了,跟只蛮牛似的,又粗又重。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到了最后也没有等到下一步动作。他只伸出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脸,放下,再度轻轻摸一摸她的脸。然后就躺回去不动了,又是一阵幽幽的叹息……
男人在身侧窸窸窣窣动个不停,只整得一旁装睡的苏婉容也跟着一并提心吊胆。总觉得他随时可能要做什么,但后来又什么也没做。有些无语,又有点无奈。便是心道,你若是忍不了,为何非要赖在她这里呢?回自己寝殿好好歇觉岂不是更好?
但男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当夜于御书房批阅完奏折以后,继续跑来她的凤仪宫准时报道。
苏婉容:……
**
就这么一连过去了五日,胤莽意识到这样一味地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小姑娘明显是故意刁难,没等着哄得她心甘情愿,怕是先把他给憋出了毛病。
他决定换个法子。
提起君子,胤莽脑海里想到的便是那些咬文嚼字的所谓文人墨客。
小姑娘说她从小仰慕父亲,喜欢譬如她父亲一般的君子……男人琢磨了一番,心中好似有了主意。
**
这日金銮殿下朝以后,被晋元帝单独唤去御书房议事的李耀宏明显察觉,此刻御书房内的气氛,不大对劲。
就见高坐宝座的年轻帝王俊脸冷毅,双手捏着方才今晨某位老臣呈上来的一本奏疏,眉峰紧锁,似是遇上了什么极大的难题。
新帝登基以后,除了维系邻国之间的关系,减少战乱。其他亟待解决的问题,无外乎都与百姓的安居乐业有关。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自打建和十六年,黄河三角洲腹地的一场水患,冲死了滨州一带的许多作物。虽说当年还是太傅的苏太师,治水有功,可,滨州粮草依旧紧缺。各种谷物譬如米、小麦一类,这两年间,价格涨势飞快。尤其有些偏远的地区,以食玉炊桂,米比油贵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百姓买不起米吃不上饭,水患逐渐演变成为饥荒。但这说起来,也真真是奇了怪了。
早在先帝尚未驾崩之时,便提出了开仓放粮,搬运例如山东省河南省,此类粮草相对充裕的地方的存粮,以补滨州之不足。除此以外,朝廷额外拨出一部分国库款项,去救济偏远地区受难灾民。
如此双管齐下,没有道理非但毫无成效,滨州的米价甚至继续飙升,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今日早朝时分,便有人指出,滨州地方官吏官风不正,几年前便有贪污受贿的诸多前科。而李耀宏身为当朝御史,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便立刻弓身出列,主动提出自愿领命前往滨州彻查此事。
只这一会儿,那李耀宏站在殿前,腰都快弯得与腿垂直了,上面那人依旧是一声不吭。
皇帝不说话,作为臣子的便是站在这里再候上几个昼夜,都是不能出声的。李耀宏正了正站姿,只得继续敛气屏声地等待晋元帝圣断。
终于,宝座上的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往殿下一扫,视线落在李耀宏身上,口中便缓慢地道:“为官从政者,最是忌讳贪墨成风。倘若真如今日早朝地方使上报这般,此等行径必当严惩。李耀宏你身为当朝御史,能有此觉悟主动请命彻查贪官污吏之恶行,有尔等良臣作辅,乃是朕晋元之幸。”
李耀宏原本也只是一地方官吏,因了前几年屡屡做出一些政绩,这才被调令回京,封了御史。
而现如今呢,刚刚新官上任没有几天,便被晋元帝亲口这般夸赞一番。李耀宏当下感激之余,便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跪地接旨,又是高呼陛下高瞻远睹,肯于纳谏,乃千古明君。又是一番立誓,道是自当竭尽全力,绝不负陛下所托。
胤莽点头,笑着道:“御史年轻有为,又对晋元肝胆相照,朕自然信你。”
李耀宏感激涕零,此番又是一阵豪言壮语地表明对皇帝的忠心。年轻的御史被皇帝这一番激励的,只觉心中热血澎湃。既然已经接旨,便是刻不容缓地打算退下,早早赶去滨州为朝廷效力去了。
这边李耀宏正要告退,孰料,还未来得及踏上半步,又被殿上之人给唤住了。
李耀宏疑惑地转回身去。
就见晋元皇帝左手搭于案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那人面色淡淡的,嗓音也显得漫不经心:“听闻两年前,苏太师同前朝三皇子前往滨州治水之时,御史也有参与?”
李耀宏怔了一下。
那时李耀宏于外地当差,当差的地方恰巧与滨州临近。
听闻滨州水患,当地正缺人手。又闻此次调遣于滨州治理水患的大臣,是当朝太傅本人。苏太傅其人,在当朝的小一辈之间可以说是人人仰慕的存在。听得这一消息,李耀宏觉得若是能有机会同太傅共事,所识习的知识怕是他在地方历练十年都学习不到的。当即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放下手中的事,立刻前往滨州待命去了。
此时听皇帝问起,李耀宏虽不笑得圣上意欲何为,却不敢有任何欺瞒。忙躬身上前,老实巴交地点头称是。不仅交代了有幸认识前朝的苏太傅,今朝的苏太师的前因后果,并将滨州之行,苏太师对他的诸多指点及教导,一五一十告知了皇帝。
提及昔日的恩师,年轻的御史说得是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孰料,正是讲到精彩之处,殿上那人却忽然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他。
晋元帝问道:“既然你与朕的苏太师从前有过诸多交集,那么对于苏太师平素的喜好,想必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李耀宏闻言,此时彻底被皇帝问得是,一头雾水。
他心道陛下您若是好奇太师平素的喜好,您自己亲口去问太师岂不是更好?
晋元帝立了太师府四姑娘为后的事情,全长安众所周知。苏太师之于晋元帝,朝堂上是君与臣的关系,私底下,那便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何必兜了这大一圈,问他这么一个外人?
可君心不可测。尤其诸如李耀宏这般官场新人,原本就是步步为营。于皇帝面前更是应当处处谨慎,圣意他万万是不敢妄加揣度的,皇帝既这般问了,必有他的一番考量。他不敢迟疑,立刻战战兢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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