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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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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容就咬着嘴唇儿别开脸去,闷着嗓子硬声硬声地道:“问那么多作甚?不行就是不行!”
胤莽剑眉皱成了川字,薄唇抿得极紧。
他觉得她分明是故意的,勾了他,又不给他吃。胤莽就觉得小姑娘这脾气实在过于娇惯了,总这么纵着她,可是不行,没得纵得她愈发任性使气。
这么一想,心里有底气多了。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转过来迫使她对着自己。
“你要求什么,但凡能做到的,朕每每都应了你。今次你没得朕的首肯,擅自放薛砚之出来。按照晋元律法,是得斩头的。你现下不老实听朕的话,小心朕要你脑袋!”
男人佯装凶狠地瞪着身下的小姑娘。狠话撂下以后,屈膝压住她,略微起身,单手竟利落地摘起自己腰带来了。
三两下的功夫,胤莽就把自己剥了个光溜,露出一整片油亮结实的胸膛。
苏婉容见男人压下来,作势就要动手的样子,不由大惊。忙护住胸前,提着嗓子道:“别!别!我小日子来了,你不能乱来的!”
小日子?
胤莽蹙眉。
小日子是什么日子胤莽是不晓得的,他只晓得若是继续这么憋下去,怕是得下半身不举。就决定不去理会,薄唇直接堵住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双大手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苏婉容简直快要欲哭无泪了。
“信潮!月事!月事你晓得吗?每月女人家总是有六七日是不能行房事的!”
第044章 看朕怎么收拾你!
胤莽不知道这些,实在是并不奇怪。
生下来就和一帮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混在一起,浑话听过不少,却总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没人特别教过,只这一会儿瞧见小姑娘俏脸通红,一副羞愤交加的模样,还是不太明白,但仿佛突然悟出了一点儿什么。
眉峰皱紧,压她身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犹豫着将手从她肚兜内抽了出来。另一只手还留着,似有若无地揉捏她腰臀间的细肉。
“你们女人家来这月事,不能行房,这是谁规定的?若是朕再小心一些呢?”
小姑娘说的话,胤莽并没有怀疑。但毕竟尚存了几分侥幸,总是要问个清楚的。
谁规定的?
苏婉容怎么晓得?
他再小心一些?这事儿倒是他自己小心了,就能解决了的吗?
饶是苏婉容这样一个,内心已经活到二十余岁,成过两次婚的妇人家。你叫她光天白日地同一大男人解释这些,她同样也是说不出口的。
就红着耳根躲开他的视线,死活都不愿意说。
苏婉容难以启齿,但胤莽却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小姑娘不肯说,胤莽就契而不舍地一遍遍追问。
后来也实在是被他逼得紧了,苏婉容心里也发毛,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御书房内现下除了他们二人以外,确实是空荡荡的,没其他人。
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略微撑起来一点,附在男人耳边,神态别扭地小声说了几句话。
胤莽这才恍然大悟。
女人来了月事儿,身体乏,会流血。这个时候行房,对身子不好。
他倒是不甚在意小姑娘流不流血,左右他也不嫌弃小姑娘脏的。但一听,贪这一时欢快,会伤了小姑娘的身子,他当即凛了神色,将右手也抽了出来,并认真地替她整理起松散的衣襟。
“你早点同朕讲这些,朕不就晓得了?朕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总也不会在你月事的时候,迫你同朕欢好的。”
感情这事儿到了最后,还得怪在她的头上?
但,男人愿意体谅她,苏婉容就不打算同他继续计较这些。
这一会儿,胤莽庞大壮实的身躯仍旧牢牢压在苏婉容身上,沉甸甸的,实在并不怎么舒服。既然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她身体欠安,左右也陪不得男人胡来,便想开口叫男人下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呢,男人又往下继续压低了半寸,一双黑眸认真地盯住她,极为虚心地讨教:
“女子月事一般几日才能干净?有什么法子能叫你好的快些?要么,朕现下就吩咐太医院开几副调养的汤药过来?”
以男人素来急色的性子,说出这一番话来,苏婉容可不以为他当真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他脑子里盘算着什么,苏婉容用小拇指都想得出来。
额角抽了两下,一时就有些无语。
“每个人情况都不相同,短则三四天,多则六七,上十天的都偶尔有之。”
胤莽听罢,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那你是哪种情况?可是三四天的那一种?”
苏婉容瞪向他。
胤莽面不改色。
良久,是苏婉容率先破功。她眼帘垂下去,小声地嘟囔了句:“我的情况也不一样,你这么问我,我也不晓得这次几日才能干净。”
这话倒不作假,一般如苏婉容这样天生宫寒的女子,月事都不规律。有的时候三天就干净了,有的时候过了七八天,依旧还能见红。
胤莽倒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但一听说连小姑娘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是哪种情况,若是运气差了,怕是得撞上十天的那一种……
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情绪表现得毫无遮掩。
不过总是舍不得伤了她的。方才被弄得不上不下,到底还是没有其他动作。就这么半压在她身上,下巴抵住她的脑顶,不动了。
胤莽不动弹,苏婉容却又不是没有感觉的。察觉到小腹那里的异样,以及男人愈显粗浊的喘息声。隐隐也能猜到一点什么。
她从前也是听说过的,男子若是有了那方面的反应,憋得久了,也是不会好受的……
下意识抬起头,就见男人此时下颚紧绷,削膊的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确实不会舒服到哪儿去。且这男人又是个重欲的……
苏婉容犹豫了一会儿,也是出于好心,小声地提议道:“要么……你还是先起来吧。你方才不是在处理政务么,你继续忙着,我便先回凤仪宫去了……”
上面的人根本不理。
苏婉容试探着推了推男人的膀子。
再然后,她仿佛听见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一下子箍得更紧。
胤莽心念着小姑娘身子骨虚弱,原不想欺负她。这会儿真只想抱着缓一缓劲儿,顺便也叫他兄弟跟着冷静冷静。
这丫头却是个不安分的,扭来蹭去的,像一只肥嫩欢脱的鱼儿。亏得碰见的是他,换了别人,管她小日子还是大日子,还不得把她吃得半根骨头都不剩。
实在忍不住,咬牙往她腰窝狠狠掐了一把。听见小姑娘吃痛地惊呼一声,这才恶狠狠地瞪住她,恐吓道:“再乱动,看看朕怎么收拾你!”
苏婉容缩了缩脖子,当下就不动了。
**
晋元帝与他的皇后重归于好。启辰前往西夏的前一夜,皇帝照旧留宿在凤仪宫,与皇后同榻而眠。
苏婉容躺在柔软的罗汉床上,双眼定定地望着头顶茱萸粉色刺绣龙凤的流苏床幔。身侧睡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胸膛热乎乎的好似天然火炉一般,那两条长臂犹如巨藤,极为自然地紧紧缠绕住她的腰肢。
耳畔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这会儿被箍得有些透不过气了,就试探着搬开男人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往床榻里面缩。
贴着床板仔细躺好,也就是一个喘息的空隙吧,那个已经睡着了的男人仿佛有所感知似的,闭着眼睛一下子就跟着拱了过来。结实的长臂一捞,苏婉容的后背便再度贴进了一副炙热如铁的胸膛。
苏婉容:……
事实上,依照宫规,皇后来信潮的时候,理当与皇帝分房安置的。可这个男人,素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想来也不会把老祖宗定下来的规定看在眼底。
不过苏婉容依旧并不是十分能够理解,男人明明对那档子事儿那么热衷,就算现下后宫没得其他嫔妃。现下这种情景之下,他偏生要留在她这儿,可不就是自己折磨自己?明日便要出发了,就回自个儿养心殿安安稳稳地歇息一夜,岂不是更好?
方才她半梦半醒之间,那男人如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摸摸她的脸,又亲亲她的鼻尖。
后来中途仿佛也出去过那么一两次吧,每每带着一身潮气回来,男人虽然没讲,苏婉容隐约也能猜到一些什么。便无奈何地叹了口气,心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又过了很久以后,困意来了。虽然以这种,被人结结实实搂在怀里,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自由动弹的姿势入睡,苏婉容依旧不能习惯。但时日长了,总是逐渐开始适应一些了。
蹙眉嘀咕了两句,敛上眸子,就这么将就着睡了过去。
**
晋元帝前往西夏的队伍绵延壮观。此行乃是微服出访,并未乘坐龙辇,可帝王所用的马车依旧是奢华气派至极。足有四匹彪形骏马奔驰于车头,又有列队整齐,仪容肃穆的皇家御林军紧跟其后。
晋元帝麾下悍将护国将军,两日以前便领兵于前方辟路,将在三日后同皇帝銮架汇合。
第045章 身娇体弱
山路颠簸,帝王的马车却行得很稳。紧闭的车厢内,晋元帝与他的皇后,肩并肩挨在一块儿。
小姑娘自上了马车以后,就靠在那儿不说话。只闭着眼睛,也不理他。胤莽就想着,这该是昨夜没歇好,今晨又起得早,这才给累着了。
这样的山路至少要行小半个月,现在能睡着,胤莽也是想要她多休息会儿,就没舍得打扰她。
这一会儿,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小姑娘还是保持着最初坐上来的姿势,娇小的身子一动不动地斜倚在引枕上。
再仔细瞧看,却见她此时紧抿着唇儿,纤细的肩膀细微地抖动,玉嫩的一张小脸没得半分血色,甚至有些发白,光洁的额头隐隐沁出了一层薄汗……
胤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对,低声唤她:“……婉婉?”
苏婉容没应。
下意识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小手。触感很软,却又凉的厉害。
一双剑眉当即拧了起来,他自己不常生病,可小姑娘身娇体弱的,时不时就来个大病小痛的,可是大意不得。面色一凛,起身就准备去召同行的军医进来。
然而,尚未踏出一步,那双软软凉凉的小手及时抓住了他粗粝的大掌,没用多大的力道,却成功阻止了他继续往前走的脚步。
“别……别叫人,我没事的……”
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这会儿吃力地抓住他两根手指,一双莹润的桃花眼浸了水似的望着他,巴掌大小脸儿煞白煞白的一片,怎么看怎么可怜,如何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胤莽不信,还以为小姑娘人娇胆子小,怕见大夫呢。就坐回去,揽她入怀,低头贴近她耳边,温声去哄:“乖,叫军医过来看一下,朕就在边儿上陪着你。”
自己的身体,苏婉容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今日长途马车,又恰逢这两天月信,身子不太舒服罢了。
却又晓得跟前这男人是个一根筋的,若是现下不讲清楚,他怕是真要把队伍里所有的军医都给召来,轮流给她看诊。于是,苏婉容略微平复了一下小腹的酸痛,便以最简短直白的方式,草草给他解释了一番。
胤莽听罢,紧绷的面容非但没有缓和下来,眉峰甚至皱得更紧。
他问:“你若是身体不舒服,为何不提前告诉朕?朕要是晓得你月事这几日不宜远行,早便下令叫大军缓两天再出发了。”
皇帝下的旨意,哪里有说改就改的道理?
男人不守规矩,他是九五之尊。要苏婉容因了自己一人的关系,耽搁了整个大军的行程,这样的事,她是做不出的。就拽住男人的大手不放开,嘴里咕哝道:“哪里有那么夸张?你莫大惊小怪的,我自个儿歇会儿便是了。”
胤莽反握住小姑娘的手,包着捂了一会儿,等捂了点温度出来,这才伸手将她的整个人给抱住。她的小腰细得令人咋舌,这么单手揽过去,竟还留有不少余地。“瞧你瘦的,朕平日吃食上也从没苛待过你,怎么就不见你长半两肉。现在既然难受,就靠着朕好好歇息一会儿,待会儿到了,朕再叫你起来。”
苏婉容恰好这会儿疼得冷汗直冒,小腹那里一绞一绞地痛,其实根本无暇顾及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实在熬不住了,才咬着唇,软声去求:“帮我唤倚翠和凝香进来好不好?我实在疼得厉害,她们都是女儿家,晓得如何做的。”
胤莽拍抚她背脊的大掌徒然一顿,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
他现在但凡一听见小姑娘这两个贴身宫婢的名字,心里就烦的慌。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小姑娘第一次给他,次日疼得不行的时候,嘴里叫嚷着的也同样是这两个宫婢的名字。
这会儿已经不是碍眼不碍眼的问题了,他由心感觉厌烦。这种厌烦叫他口气也恶劣起来,硬声道:“她们晓得的事情,朕会不晓得?便是朕现在不晓得,你告诉朕应当怎么做,朕做得必是比她们好得多。”
苏婉容是不晓得这男人好端端的总和两个丫头争个什么劲儿。却也实在是疼得无力同他辩上什么了。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便……那你便帮我揉揉肚子吧。”
揉肚子,这个倒是容易。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给小姑娘揉了,胤莽现下驾轻就熟的很。
“力道够么?”大掌隔着了层薄衫反复揉弄数下,隔了一会儿,胤莽开口询问怀里的姑娘。
良久也没等着个回音儿,皱眉低头去看,却见小姑娘双眸阖紧,呼吸平稳,半边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竟是已经睡了过去。
**
苏婉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里,她好像是一片居无定所的落叶,风一吹,她就往天上飘。飘着飘着,便落在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第046章 前世的晋元帝
入眼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设玉兰刻湖光山色鎏金立屏,边上竖着两面琉璃嵌象牙花的隔扇。掐丝珐琅香炉内,熏香袅袅氤氲。
里面摆放的金银瓷器,包括其他装点的华贵物什都是崭新的。
格局乍一瞧看竟与凤仪宫十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应当也是哪位宠妃的寝宫吧。
此时漂浮在空中的苏婉容,分不出这是做梦还是现实,恍恍惚惚间正这样想着,一阵仿佛是女子悲怆至极的哭声,混着声嘶力竭的恶毒谩骂便隐隐约约传入耳畔。
苏婉容下意识微移视线,缓缓将目光投向屏风里侧。
那是一个翠绕珠围,穿金戴银的年轻女人。
女人身披一件极为雍容华美的撒金百鸟朝凤宫装,挽起的朝天髻姿态高贵,斜插的云翠流珠金步摇更显富贵不凡。
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看得出无论是头面或是妆容应当都是尽善尽美,极为精致的。可现下这个时候,女人的眼泪糊了一脸,多么细致的妆容早就花了,配上她此时此刻显得有些狰狞的神情,以及那一双饱含恨意的眸子,实在算不上多么的美观。
苏婉容微微眯起眼,仔细瞧看了一会儿,依稀能够辨认出来,这个哭得悲痛欲绝的女人,竟然是上一世她的那个贵妃二姐,苏适雯。
这一会儿,苏适雯嘴里恶语连连,面朝着暖阁的方向,描绘了水仙豆蔻的尖锐指甲发着颤,愤怒地直指对面的男人。
苏婉容就顺着苏适雯所指的方向,侧眸望了过去。
主座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个身形彪梧高大的男人。窗棂外细微透进来的薄光,背对着他洒落进来,在他冷硬的面庞上投下了一道更为冥蒙的暗影。
他周身处于阴影之中,是以苏婉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一席明黄色的九龙刺绣金袍,以及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那一股不容人亵渎的威仪,已然充分说明了他的身份。
那男人正是前世的晋元帝无疑了。
其间苏适雯梗着脖子叫嚷咒骂了什么,晋元帝稳如山岳地坐在那里,偶尔冷声喝斥了一些什么。苏婉容都听见了,可却又听不太懂。
再后来,苏适雯忽然从袖口里摸出一只嵌了珍珠宝石的赤金翡翠凤簪。那簪子很漂亮,做工极为精良,镶嵌的珍珠更是十分罕见,雕琢细致,通体呈淡淡的粉红色泽。
却也不晓得为什么,苏婉容眼瞧着这只簪子,心头竟涌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像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可又敢肯定自己并未拥有过这样一根簪子。
然而苏婉容的这种疑虑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座上的皇帝猛然站起身的动作。
另一边,苏适雯脸上的怒意更甚,瞪着一双愤恨的眸子,面容甚至显得有几分扭曲了。
“倘若秀春当时没有暗中跟着,你莫不是还打算欺瞒我一辈子?”
这么说完,仍不觉解气。就攥住手中的簪子,头脑一热地抬臂就朝着晋元帝的方向狠狠掷了过去。
簪子雕琢得极为锋利,再加上扔过去的人,此刻怒火焚烧,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就瞬息的光景,锐利的尾端精而准地划过男人刚毅冷硬的面颊,带出一连串细小的血珠。
刺啦一声脆响,凤簪砸落在了地上。
而苏适雯喋喋不休扯着嗓子的叫嚷仍旧没有停歇。
“喜欢她你敢去说吗?你敢吗?既然心中惦念着,连寝宫都给她备好了,有种你倒是把人给抢过来啊!什么九五之尊,不过就是个缩头缩尾的孬种!如你这般的人,今朝做了皇帝又能怎样?骨子里还不是那个卑微到泥土里的草莽混混!依我看,你和那个卑贱下作的女人倒是极为相配,你就去同她说吧,把这簪子也送给她,指不定她……”
“够了!”
话讲至一半,被晋元帝怒声打断。
从方才开始就低垂着眉眼,异常沉默的皇帝,忽然抬起了头。苏婉容定睛一看,这才有机会瞧清晋元帝此时的表情。
这一会儿看清楚了他的面部神色,苏婉容的身形不禁微微一怔。
那男人的脸色实在不是很好。
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额角青筋暴胀,因为激烈的情绪,结实强壮的胸膛上下起伏剧烈。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了,就这么充斥着血丝狠戾地盯住对面的苏适雯。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朕不容许你这样说她。”
那模样确实是有些骇人的,但,已经愤怒得濒临绝望的女人却不怕这些。苏适雯看见晋元帝动怒,非但不怕,她气笑了。更多刻薄难听的言语愈发肆无忌惮地一径扔了出来。
“凭什么不要我说?”苏适雯笑着问,可那笑并未到达眼底,甚至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我不仅现在说,我每天都要说给你听!那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都已经是已婚之妇了,背地里面还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勾着别人的男人。像她这种骨子里下贱的狐媚胚子,千人枕,万人睡。活该被夫家厌弃——”
苏适雯话音说到一半,再度戛然而止。
这一回,却是那晋元帝的巴掌,“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扇在了苏适雯脸上。
男人用力极大,苏适雯顺着这股子力道,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原本就被粉脂眼泪弄得一塌糊涂的脸,此时高高肿起来一块,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了下来。
在上面旁观的苏婉容被这阵势惊了一跳。苏适雯自己显然也愣住了,她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颤巍巍捂住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颊。
“你、你竟然打我?”
晋元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眉目森严,神情肃冷。他沉默地垂眸望着此时瘫倒在地上,那个发髻凌乱,狼狈不堪的女人,眼神里面甚至是带着明显的厌恶的。
薄唇微启,只听他嗓音冷漠地道:“朕警告过你,朕不容许你这样说她。”
听完了这一句话,苏适雯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愈发激动了。就跪趴在那里,毫无形象地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嗓音都嘶哑了,口里一遍遍哀伤地念着晋元帝的名,最后还是被守门的侍卫架着刀给强制拖了出去。
女人绝望至极的悲怆哭叫声逐渐远去,此时晋元帝兀自一人,抿紧了薄唇,低垂着眉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那样高大挺拔的身影,安静地杵立在偌大空荡的寝殿之中,竟徒生一抹孤寂之感。
苏婉容认为自己一定是眼花,或者是梦中脑袋不太清晰。
明明方才打人的是他,将人训哭的也是他。她却莫名从这个缄默不语,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时,态度都能那般不近人情的的男人身上,莫名读出了一点压抑的隐忍,一丝寂寥的委屈。
他委屈什么?
有那么一个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女人一辈子地伴他身侧。他在委屈什么呢?
侍卫领着苏适雯走远了,晋元帝这个时候弯下腰来,苏婉容见他将脚边那只凤簪给拾了起来。用自己的袖摆,对待至宝一般地仔细擦净上面的血污,然后捧在掌心看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收进自己的衣襟之中。
……
接下来的梦境与前世的晋元帝无关,苏婉容走马观花一般地,目睹了上辈子苏适雯的一生。
最好的二八年华,貌美的少女凤冠霞帔。含羞带怯地坐在迎接她入宫的凤轿之中,满心期待地憧憬宫内那个威仪英俊的帝王。
在最开始的时候,晋元帝待她也算得上是不错的,虽然那皇帝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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