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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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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咬着唇低声说:“别,我、我都还生着病呢……”
    细细软软的小嗓子,听上去竟像是朝他撒娇。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把蠢蠢欲动的欲念压下去一些。胤莽觉得自己着实伟大的很,在小姑娘面前,他就是个圣人。
    不过总是舍不得轻易放手的。就这么抱着她,掌心贴着她柔软的小腹,缓缓捏揉上面娇娇的嫩肉。“朕不碰你,总是得给朕亲亲小嘴儿的吧?你昨夜折腾朕折腾的久了,不好好讨好讨好朕,小心朕狠狠罚你。”说着就低下头,去捉她的唇儿。
    苏婉容约莫也听得出,男人这一句大抵不过是装腔作势,哄她服软罢了。可,若是放在平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作罢,这会儿她身上可还带着风寒呢。这人之前又是嘴对嘴地喂药,又是吃她吃过的东西,已是极不应该。这个时候,哪能让他亲自己的嘴呢。
    “都说了我病还没好……亲、亲我也不行,会过病给你的……”
    苏婉容小脸儿飞红,一个劲儿地扭头避开他的大嘴。原本也是出于好心,可胤莽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鼻腔里不以为意地低哼一声,“你以为朕和你似的,身子骨弱的风一吹就倒?朕身体强壮,经常锻炼,你这点病气还过不到朕的身上。”
    说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颏,托住她的后脑,薄唇已经落了下来。
    起初,苏婉容尚会试图在他怀里挣扎两下。可莫要说眼下大病初愈的她,就是她平时精力充沛的时候,胤莽也是可以轻轻松松给她压制住的。
    她的那点儿力道,搁男人这里根本不痛不痒。到了后来,苏婉容也意识到了,索性负气地靠在那里随他去了。嘴唇被他封住,她吭吭唧唧地眯着眼含糊哼哼:“若是真过了病给你……你可莫要怪我,这……这都是你自找的……嗯……”
    这话自然恐吓不住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大抵是最初动情的时候,垂涎了许久的就是她这张小嘴儿,以至直至现在,胤莽对于亲她嘴这件事,便像是存了个执念。就算已经跟她做了更亲密的事情,她这小巧的两瓣唇儿,他一直都很是喜欢。
    从前未曾有过女人,自然懂的不多。如今成了亲才慢慢晓得,女儿家这身子里里外外都是和男人不一样的。譬如这一双小唇儿,娇娇的两小片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真真是香甜软嫩的不可思议。就这么张嘴含住,便尝着味儿了,只想着永远都这么贴着才好呢。
    亲嘴这档子事儿学问也很大。光想着自己单独享乐,那是没琢磨透这其中的精髓所在。你得耐心地伺候着她,先温柔地舔她嘴角,轻轻地一吸一吮,那姑娘哪里还有任何挣扎捶打的气力呢?身子骨都软在那里,老老实实地任你欺负。撬开她的贝齿,继续往里面探,那细白的指尖就会紧紧地攥住你的手臂,眼儿迷蒙带雾,无助地瘫靠在你的肩头,细细地喘气儿。
    如今胤莽已经深谙了这接吻之道,没几下的功夫,就把苏婉容整治得服服帖帖,受不住地软倒在他怀里了。胤莽探出指腹,抚了抚她潮烫的面颊,哑声道:“念在你染了风寒身子骨弱,这便再饶你一次。不过你且数数看,你先前亲口答应了朕,要陪朕好好修习这阴阳两和之道。先是遭人打断,后来又赶上你发高热……这都接连拖欠了几日了,嗯?你打算怎么好好补偿朕?”
    晓得她现如今被他弄得手脚酥软,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哪还能回他的话呢?叫她软塌塌地趴卧在自己身上,大掌沿着背脊来回抚弄着顺气。贴近了她的耳根,低笑着道:“不如等你身子骨好了,再把那册子寻出来。前次不是剩下了几个招式你磨不开脸皮做吗?这次就顺了朕的心意,你委屈一点,也叫朕尽兴一次,好好疼一疼你……”
    男人把话说得那么露骨,苏婉容面红耳热,偏偏确实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就喘着气抬起胳膊,死死地把男人这张可恶的大嘴给堵住。
    这边帝后躺在炕上恩恩爱爱,打情骂俏,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急又很粗重,一听就不是倚翠或是探春的。苏婉容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男人的衣角,戒备地望向门外。
    胤莽的反应比苏婉容更快。早在察觉有人靠近的时候,他便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利落地翻了个身,将她牢牢护在暖炕里侧。
    “别怕,朕先出去看看。”他亲了亲她的额心,安抚地在她耳边这样低声说道。
    落下这句,胤莽扯了被衾裹住她的身子。自己翻身跨下暖炕整了整衣物,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外面很快传来谈话声。
    “陛下,攻进来了。”
    苏婉容屏息,认真辨别,依稀听得出来那似乎是辅国赵将军的声音。
    就连昨夜粮仓失火,赵将军都是派了手下前来报信。这会儿竟然亲自赶来,莫不是军营那边发生了什么,比粮草失火更要紧迫的事情?
    攻进来?什么攻进来了?是西夏领主的人马?
    苏婉容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愈发的竖起耳朵去听。
    “岂有此理!”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极为愤怒,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苏婉容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暴戾之气。
    “我方人马反应及时,现下整装待发,就等待陛下一声号令。”
    后来那男人又沉声吩咐了一些什么,赵龙应了声是,领命率先赶往军营。胤莽却没有立即离开,反倒是推开门先回了趟里屋。
    行至炕头,见苏婉容整个人缩在被褥里,探出了个脑袋,正蹙着眉尖儿仰面望着自己呢。
    胤莽这才想起来,柔弱的小姑娘从小跟花骨朵似的,娇养在温室里。平常也就安逸地抚抚琴,作作画,哪里见识过男人腥风血雨、刀口舔血的样子呢。
    怕是把她给吓着了,便俯身,揉了揉她的脑顶:“朕现下要去打仗了。但你别怕,朕很厉害。但凡朕打的仗,都会是胜仗。”
    苏婉容紧紧地盯着男人刚毅的眉目。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不自禁地伸手,攥住了他的袖角。
    “那你多久能打了胜仗回来?”
    打仗这种事情,原本可长可短。饶是胤莽自己,也估计不出到底会打到什么时候。
    但他自然不可能和小姑娘讲实话的,怕愈发吓坏了她。便捏了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你躺在这里安心养病,等你风寒好了,朕便回来。可莫要忘记了,你欠朕的东西,待朕打完了这场仗,必是要找你一并讨回的。”
    

第079章  皇帝负伤,婉婉承认心意

  其实苏婉容哪里不晓得男人这是在哄骗她呢?
    既是打仗,自然是硝云弹雨,危险四伏的。就连那常胜将军也有失足之日,这男人于战场上固然杀伐果断,可饶是他有天底下最强悍的力量,他也还是血肉之躯,面对着敌军的千兵万马,不可能有他所形容的那样轻松。
    事实上苏婉容根本就不记得上辈子有这么一场战事,就像她记不得晋元大军的粮仓曾经失火一样。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虽两国开战之前,边关形势已很严峻,前世的晋元帝却是翌年的秋日才去的战场,一场战事延续了整整两年,以晋元帝亲手砍下西夏领主头颅画上了尾声。
    个中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异,苏婉容独自躺在炕头翻来覆去仔细地想,想了好些天,也实在是想不明白。
    **
    就这么一连过去了好几日,直至第四天的傍晚,自酉时初开始,西夏下了这月的第一场雪。
    凝香将斗篷脱下以后,用力抖了两下,仔细抖去方才在路上沾上的雪绒,挂去一边,这才提起食盒推开窑洞的土门,往里屋走去。
    刚一进去,便有股股的暖气迎面扑来,穿过一道垂花小门,凝香把由厚实的巾布层层包裹的食盒,放在乌木边花梨八角案几上。她搓了搓冻红了的手,再看了眼只在积雪里踩这么一趟,又变得湿津津的绣鞋,忍不住小声抱怨:
    “这天儿是一日比一日冷了,北地的雪这么一下,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停。”
    自胤莽出征以后,苏婉容仍旧咽不下军医开的那些苦苦的药汁。不过得幸调养得当,再加上食补,到了这一日,身子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每每总爱胡思乱想,想着需要做点什么转移一下心思,便唤两个丫头寻来一些针线。闲下来的时候便懒懒地靠在炕头,缝缝补补地打发打发时间。
    这会儿倚翠正在替苏婉容按捏腿脚,听见凝香的这一句抱怨,不由打趣儿道:“只叫你今日替了我,取个吃食过来,你便这一番埋怨。咱们沾娘娘的光,每日也能烤烤暖炉,这都算是很好的了。你看看厨房那些炊饭的下人,天寒地冻的,冻得满手是疮,也没听他们埋怨半句。我看你这就是小姐的身子,丫头命。”
    凝香听出来倚翠这是暗中取笑她娇气呢。不免嘟起嘴,嘀咕道:“本来就是,要我说这西夏还真赶不上咱们长安。又冷,外面光秃秃的,不是雪就是沙尘……而且咱们女儿家,哪里能跟厨房里那些粗手粗脚的蛮汉子相提并论的嘛。”
    这会儿低下头,把食盒上面的巾布及盖子一层层揭开,将里头的菜,一道道端出来。
    “娘娘前几日不是说这儿的腊肠味道好吗?我便催厨房多灌了一些出来,还是温的,娘娘快些趁热用了吧。”
    西夏这边的腊肠与中原的做法不大一样。馅料虽也是以牛肉,羊肉或是猪肉搅碎了与葱姜蒜和在一块儿。里面却掺了茴香、八角以及其他几味西夏特有的香料作辅。这几天苏婉容总有点食欲不振,当时尝过一次,觉得这腊肠肉质紧实,口感也算开胃,便随口夸了两句。
    现下听凝香说了这么一句,捏着针线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她开口道:“吩咐厨房再多留一些出来吧,牛肉羊肉的,多灌一些。”
    凝香疑惑地问:“娘娘不是爱吃猪肉馅的吗?怎么忽然又改口味儿吃牛羊肉了?”
    苏婉容道:“不是我吃,皇帝爱吃牛羊肉。等皇帝回来了,也拿给他尝尝。”
    那嗓音仍旧是淡淡的,好似只是那么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可此话落下,两个丫头面面相觑,都默默地噤了声。
    皇后娘娘虽然从没开口提过,可两个小丫头是把娘娘这几天的不寻常,都看在眼里了的。娘娘有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陛下在的时候,也因为一点小事闹过那么几次,甚至甩陛下冷脸。可现如今陛下出征,人不在了,娘娘心里应当也是十分惦念着的。
    若是不惦念,又怎么会自陛下离开那日开始,整日整日的心不在焉?有时候做累了针线,便出神地望着窗外某处。连吃这腊肠,都会联想起陛下平日里最爱吃牛羊肉……
    前两天总是状若不经意地问她们,有没有晋元大军的消息。两个丫头都不傻,晓得娘娘问的是大军,心里面牵挂着的,大抵其实也就只有陛下一人吧。
    做下人的,总是希望主子们和和睦睦。自家的娘娘跟皇帝恩爱了还没有几日,这一开战,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倚翠见皇后娘娘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便蹙了眉头低声安抚道:
    “娘娘您莫要太担心了,陛下洪福齐天,又有武功盖世的辅国将军护卫左右,再过几日,定会平安回来的。”
    担心他吗?
    苏婉容扪心自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她发现她担心这个男人,不再只是因了若是他战死,她也不会好过,或者是因了他晋元皇帝的身份。她担心的是他这个人。
    这个男人除去粗鲁了些,没规矩了些,还有往后很有可能的性情大变。至少现下这个时候,凭良心讲,他待她极好。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有一些,她的贴身侍女都未必做得出来。
    人总是要把握当下的。这个男人在多年以后,到底会不会沿着前世的轨迹,变成那个冷酷又滥情的晋元皇帝,苏婉容发觉,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男人离开以后,这几天每每入了夜,躺在榻上,苏婉容竟有些怀念起晚上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特别是在西夏这样的寒冬,被那样天生火热的强壮身躯紧紧包拢住,起初觉得有些挤,如今回想起来,其实很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她不希望这个男人战死沙场。
    偏偏在这个时候,凝香紧接着倚翠的话茬,叹息着来了一句:
    “话说是这样说的,也不晓得陛下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几日入了夜,我一闭眼耳朵里就是轰隆隆的声响,约莫便是男人们打仗的炮火声吧,听得人心里头实在慌的很。也不晓得军营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凝香是个大嘴巴,心眼儿直,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娘娘原本就很担忧陛下安慰了,这等消极的话哪能随便乱说呢?
    倚翠见凝香还要再说,急忙去扯她袖子。正琢磨着措辞打算打个圆场,暖炕上的皇后娘娘却先一步开口了。
    苏婉容道:“那定是你听错了。军营离窑洞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你听见的未必是炮火声,许是当地人放炮仗的声响也说不准的。况且皇帝从前的战事,每每都是胜仗,此次应当也不例外。我们这样的妇道人家对战场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前线还未传来战报呢,便莫要自己吓自己。”
    话虽是这样说的,苏婉容屡屡也告诉自己,前世这个男人打了胜仗,没道理到了这辈子就会出什么差错。可是心头那隐隐跳动不安的情绪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婉容起初以为,这种莫名的不安,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毕竟前世的自己,也是死在了这么一个相似的,大雪纷飞的冬季。对于严寒、雪地,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是深深刻刻印在骨子里的恐惧。所以对于这样的场景,心里总是存有一些阴影的吧,与那个男人的平安与否无关。
    苏婉容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的,直到小半月以后,前线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到窑洞她的手上。
    道是入侵的西夏骑兵尽数歼灭,晋元帝却似乎在作战当中不甚中了敌方一箭,至今生死未卜。
    **
    这一场仗,事发的缘由,正是因了从边境县城调运过来的那几匹粮草。
    原本运送过来的一路上都很顺利,孰料几车粮草当日刚刚抵达军营,才发现运粮草的兵士里竟是混入了几名西夏党项人!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谁也讲不清楚。总之进入晋元营地,一见到中原人拔刀便杀,在场的军士这个时候才晓得我方遭遇偷袭,一边戍守抵抗,一边赶紧跑去禀报将军。
    再然后,便有了赵龙亲自赶来窑洞,将军营入侵的消息通报给胤莽请求支援的那一幕。
    虽我方遭遇偷袭,可是敌寡我众,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原本晋元的兵马占据了绝对优势。然而交战之际,敌方八万兵骑徒然赶至,与军营里混入的这些使了一招里应外合,在最一开始,确实打了晋元军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但给苏婉容报信的小兵,其实消息有误。
    前线确实有人身负重伤,且性命堪忧。可那人并非胤莽,而是冲出重围的时候,被尚未死透的一名敌军将领,暗箭所伤的辅国将军赵龙。
    原本命中的也并非什么致命要害,可那党项人狡猾奸诈,箭镞上喂了毒。前线条件有限,军医调配解药便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才传出了大将军生死未卜的消息。
    爱将被敌军以不耻手段所害,晋元帝暴怒。辅国将军修养期间,亲率冲锋兵直杀敌方阵营。晋元帝擅使刀枪,彪悍勇猛,所经之处,敌军尸首满地,无一侥幸生还。
    **
    由于辅国将军身负重伤,又要确认军队里是否仍有敌方奸细混在其中。大军在阵营一连整顿了二十余日,一月中旬,终于凯旋而归。
    西夏飘洒了整整一月的风雪,终于大雪初霁。胤莽自营帐归来之日,天色晴朗,窑洞的下人们正在洞外忙着清理积雪。
    看见了他的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露喜色。倚翠和凝香也在场,当下喜不自胜地扔了扫把,就想赶紧唤娘娘出来。
    可是却被胤莽给及时制止住了。
    战场上,一心谋划着战略和阵型,胤莽真分不出多少精力来牵挂苏婉容。这会儿得胜归来,越是离她离得近了,那股子思念感便仿佛破骨而出。
    不想叫旁人知会她,是因为想要自己给小姑娘一个惊喜。想要知道一个多月未见,她是否也像他思念她一样,偶尔心里也想着他。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身穿染血的铠甲,脚踏沾满雪泥尘土的战靴。将门一把推开,直接阔步跨了进去。
    炭火烤出来的暖风,混着女儿家身上特有的那股子熟悉的淡淡香气扑鼻而来,瞬间驱走了身上紧绷的干冷。
    门闩落下,胤莽尚来不及朝前迈上一步,耳边徒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娇小而柔软的身子就这么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第080章  小拳拳砸你胸口

  “你怎的一个人就回了?你的随从呢?他们怎么能让你现下随处走动?”
    自军营回来的这一路上,总在构想再次见面应当是个什么场景。
    分开月余未见,此时真站在了他的眼前,见她只着一席屋里穿的藕丝素绒月牙色绣衫罗裙,乌溜溜的秀发以翡翠攒珠的簪子松松绾起,别无其他点缀,瞧着却比那九天下凡的天宫仙子更要顺眼不知多少。
    小姑娘这一双嫩白小手,这会儿正笨拙地不晓得在他胸甲上胡乱翻找着什么。娇美如玉的芙蓉面上,写满慌张。就这么颦着纤细的眉尖儿,仰面紧张地盯住他,一径焦急地开口问:
    “伤呢?是伤着哪了?还碍不碍事?你快进屋躺着,我、我去替你寻大夫过来……”
    看到这儿,胤莽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见小姑娘手忙脚乱,神色慌乱地,竟真打算出门给他寻大夫回来的模样。他忙拉住她的小手,眼底的温柔像是随时能够溢出来。
    “这么担心朕?”
    苏婉容一心都扑在出去找大夫这件事情上面,根本就无暇回答胤莽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
    男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还被允许这样四处走动,营地里的那群军营想来也是不怎么靠谱的。可是她初入西夏,人生地不熟,也不晓得哪里能寻到靠谱些的当地大夫……
    一把抽出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改为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苏婉容抬头,面色着急地嘱咐道:“厨房打下手的几个丫头里,有些打小在西夏长大。对这边的事物应当比较熟悉,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她们附近的小镇上有没有医术高明的老大夫,等会儿差几个人把大夫请来。”
    这若是换做平时,依照胤莽的性子,少不得逗逗她的。但小姑娘这么关心他,用那么水莹莹的一双眼儿担忧地注视着他,心坎儿里像是灌了蜜似的,都快化开了,哪里舍得叫她担惊受怕呢。
    长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子直接揽进怀里,再复抓住小姑娘的手,握紧道:“婉婉,别怕。被毒箭所伤的不是朕,是赵将军。且赵将军救治及时,现下也没了生命危险。朕既答应过你,会打赢这场仗,自然会毫发无伤地平安回来。”
    男人的嗓音低柔且认真,听着倒不像是哄骗她的。
    苏婉容这才稍稍定下心神,怔怔地打量起他。
    看得出应当是一路赶回来的,身上还披覆着军队里的那一套战袍铠甲。战甲冷硬,隐隐还透着一股子铁锈味的血腥气息。苏婉容原本是最爱干净的,这若是放在平常,男人就是邋遢了一些,身上稍带着点汗臭,她都是不愿意给他近身亲热的。
    可现下鼻尖充斥着这种血腥、与男人特有的雄浑气息混杂在一起的强烈味道,她竟然不觉得多么排斥,甚至有一种莫名的踏实、真实感。
    男人风尘仆仆,浑身上下粗糙且潦草。漆黑的眸底却光采奕奕,面色精神抖擞。
    自接到前线的消息开始,担忧了大半个月的心,这会儿总算稳稳落地。
    停顿了半晌,苏婉容咬了咬嘴唇,伸手,轻飘飘地锤了他一拳。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也能弄错。你也是,既然在那边安然无恙,这么久也不晓得捎封书信回来,平白害得别人担忧受怕……”她不无埋怨地这样说道。
    因为一则误传的消息,整个窑洞都以为男人身负重伤,至今生死未卜。
    她自己当然也是担心的。虽两地不过只隔了数里远的距离。沙场重地,她一介女流便是去了,也只会成为一个包袱。她束手无策,能做到的就只有每日提心吊胆,兀自胡思乱想。
    而那胤莽呢,根本就不晓得士兵误传军情的这件事情。听了苏婉容这么一句,便温声哄道:“朕在军营里日夜心系着战事,倒是疏忽了这些。这次算朕不对,可你看朕今早刚刚忙完军务,这不就快马加鞭地立刻赶回来找你了么?你就原谅朕这一次。”
    苏婉容听了,鼻腔里轻哼一声,软绵绵的拳头再次砸向他的胸窝。
    “你不是皇帝么,麾下自有万千将领任你挑用。何至于每场战事都需得你自己御驾亲征?莫不是你的那些万马千军都只是摆设不成?”
    胤莽失笑,颇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她:“朕固然有千军万马,可军队再如何精锐,群龙不可无首。今次赵将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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