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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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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呢?”他问道:“陈玄霸死了,太祖退位,太宗陛下登基后,是怎么对付王家的?”
  “帝王想要收拾不听话的臣子,哪里还需要特意去对付?”
  唐三十六脸上的神情有些淡漠,说道:“就在太宗皇帝登基后的第三个月,秋风起时,他抚栏观景,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
  湖畔一片安静,夜色渐浓,有些微寒。
  陈长生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原来所谓天凉王破,便是由此而来。
  太宗皇帝乃是一代雄主,无论手段能力,都是千世难见的强者,但他不需要动用任何手段,只需要很随意地说一句话,便自然有无数人想尽无数手段,去把这件事情做了。
  陈长生明白了唐三十六先前说的那些话,权力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秋风起时,太宗皇帝说了一句话,秋意渐浓时,王家便破败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多少庄园田地被夺,多少婢仆流离失所。
  天凉郡王家,迎来了最可怕的一段时光,凄惨到了极点,然后随着年月的流逝,渐渐快要被整个大陆忘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家出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叫王平,修行天赋极为卓异,甚至被天机老人评为苏离之后,人类世界最了不起的天才。
  或者是为了纪念,或者只是为了记住。
  那个少年在拿到青云榜首后,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王破。
  天凉郡的王破。
  天凉王破。
  “从改名的那一天开始,整个大陆都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
  唐三十六说道:“他要向大周朝廷要一个公道。”
  夜风拂面,陈长生只觉一阵清爽,脸却微热。
  以一人向天下要公道,何其壮阔。
  “难道……京都里的大人物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当时王破已经展现出来进入神圣领域的潜质,因为圣言之誓,就连朱洛也不能对他任意动手,最关键在于……那时候已经是圣后娘娘执政,皇族里的那些人被压的无法喘息,哪有时间和精力对付他,当然,王破也面临着很多危险,所以他去了汶水!”
  “我听苏离前辈说过这件事情,他说王破在你们家当了很多年账房。”
  “我没有见过王破,但听父亲他们说过很多他的故事。”
  唐三十六说道:“王破一直不明白,为何王家当年这般有钱,面临破家之难的时候,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唐家却能一直存活到现在,后来他做了多年账房,才终于明白,唐家之所以能够一直存活,首先在于不站队,不下场,其次在于,如果要投资,唐家更愿意投资那些声明不显的年轻人。”
  “比如苏离前辈?”陈长生问道。
  唐三十六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有你……你不是说我爷爷把那把伞都送给了你?”
  陈长生说道:“被苏离前辈抢走了。”
  唐三十六恨其不争,不再说此事,继续说道:“国教学院血案之后,皇族势力被圣后娘娘和教宗陛下镇压的极惨,朱洛也变得无比老实,王破便离开了我们家。”
  陈长生说道:“我知道他去了南方。”
  唐三十六说道:“不错,他只用十余年时间,便买下了半座槐院,已经是一方强者。”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
  听完了王破的故事,他才知道,唐三十六说的对。
  要成为王破这样的人,要像他那样活着,果然真的很难。
  “我爷爷说过,王破活的太苦。”
  唐三十六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你将来也活得像他那么苦。”
  陈长生说道:“那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活着?”
  唐三十六说道:“我们年轻,就该像年轻人那样活着,就像我,进京都后知道天海牙儿的那些恶事,就想把他废了,早上在院门口,看见他坐在轮椅上的白痴模样,就想把他踹翻,所以我就喘了!热血冲动就热血冲动!那又怎么样?不服来打啊!”
  湖对岸忽然传来嘭嘭的沉闷撞击声。
  二人望过去,只见晦暗的夜色里,轩辕破正在那边不停地砸树。
  唐三十六大笑说道:“你看,有精力就是要用,有力气就要使,年轻就该轻狂,想那么多做什么?”
  陈长生也笑了起来。
  ……
  ……


第438章 什么都要管的陈院长
  “年少就该轻狂……我忽然觉得,你和一个人有些像。”陈长生说道。
  唐三十六看着他好奇问道:“谁?”
  陈长生说道:“苏离。”
  唐三十六眉飞色舞说道:“爷爷说过,我确实像年轻时的他。”
  正在交谈的二人,不知道在浔阳城外,南方圣女曾经对苏离说过相似的话。苏离很狂,唐三十六也很狂,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比如唐三十六的狂明显要清新的多。
  作为一名家世极为出众的少年天才,唐三十六从汶水初至京都,便不知引来多少关注,成为天道院重点培养的学生,他却在青藤宴上加入了已经破败多年的国教学院。
  没有人能想到,国教学院居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获得了新生,震惊了整个座京都城。但在京都民众的眼中,真正让国教学院渐复盛名的,是与徐有容有婚约的陈长生以及身份尊贵无比的落落殿下,无论是青藤宴还是大朝试上,他们的光彩无比夺目,狼族少年折袖作为国教学院的边缘人物,也极出色,相形之下唐三十六反而有些平平。
  然而,就在很多人以为唐三十六会在国教学院渐渐沉寂、变成一个普通学生的时候,就在那些在天书陵成功破境通幽的年轻修行者进入周园试炼提升的时候,他忽然间暴发了。
  他在天书陵里继续观碑悟道,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没有好逸恶劳的模样,吃着关飞白做的难吃的腌鱼生菜饭,合衣而睡,醒则修行,竟在断断数月时间里,连破两境!
  现在的他已经是通幽上境,放眼望去,自苏离横空出世以来的数百年里,除了他以及王破等早已名震大陆的强者,有谁能够在他这个年龄进入通幽上境?如果不是秋山君、徐有容和陈长生三人实在是太过变态,他做到的事情真的可以震动整个大陆。
  就像唐家老太爷说过的那样,他的这位独孙确实很像苏离。那么很像苏离的唐三十六,在第二天清晨于国教学院门外,再次看到周自横后,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按照国教关于诸院演武一事的规则,国教学院最迟今天之内就要确认回复。”
  周自横看着他说道:“我们都是修道者,我们将来的敌人都是魔族,很多问题终究还是要看剑与枪,难道你们真以为把国教学院的院门关着,外面的风雨就进不来?”
  今晨无雨,前些天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天海牙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被唐三十六那脚踹得太狠,没有出现,只有周自横站在院门前。
  人如其名,周自横本身就是一个很骄横的人,因为他是聚星境的强者,他的修行天赋极其优异,他是宗祀所的教习,还是折冲殿的教士,更重要的是,他是天海家的客卿。
  有这样的三重身份,他找不到任何自己不骄横的理由,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代表宗祀所挑战国教学院,确实有失强者身份,明显是以大欺小,有些丢人,但唯因此,他反而表现得更加骄横——似乎把国教学院完全踩到脚下,他才可以不至于那般心虚。
  唐三十六看了此人两眼,才想起来他是谁。
  昨天周自横挡过他的路,他没想到,今天这个人又来挡自己的路。
  昨天他是要回国教学院,今天他是要去百花巷外再买豆浆与油条,他不喜欢吃轩辕破做的早饭,熬的再好的粥,被陈长生禁止放糖,连小咸菜都没有一碟,如何吃得下去?
  起床本来就有气,想吃个顺心意的早饭还被人堵住,唐三十六自然不会与他客气。
  “傻逼,起开。”唐三十六看着他说道。
  昨天也是这四个字,今天还是。
  周自横昨天很愤怒,今天更愤怒,右手再次握住腰畔的剑柄。依然如昨天一样,巷子里那间客栈里响起一声呵欠,教士们围了过来,军士们端起了手中的神弩。
  国教学院门前一片混乱,引起这片混乱的唐三十六却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向外走去。
  对他来说,那家老铺子里的豆浆与油条,要比这个叫周自横的人重要太多。
  “没有哪家学院是能关着门办学的。”
  周自横看着他的背影,寒声说道:“就算陈长生和你背景深厚,但你们如果真想拖延下去,最终也只能让国教学院变成京都里的笑谈!”
  唐三十六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周自横神情微凛,想着昨夜的见闻,知道这个少年仗着自己是唐老太爷的独孙,行事嚣张无忌,这时候看他双眉微挑的模样,便能猜到这少年又要不要脸地乱来了。
  “我和你说不着。”
  他看着唐三十六面无表情说道:“我要和陈长生说。”
  “原来你也知道陈长生是国教学院的院长。”唐三十六看着他,说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陈院长是你这种小屁屁想见就能见的?”
  周自横这才想到,那三个令自己骄傲的身份,哪怕合在一起都没有任何资格求见陈长生,相反,单凭他先前直呼陈长生的姓名,国教学院都能要求折冲殿治自己的罪。
  一念及此,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便在这时,国教学院的院门被从里面推开,轩辕破像敲钟一样的洪亮声音响起:“就是买个豆浆油条,咋用了这么长时间,赶紧些,不然让陈长生瞧见了,又要说咱们。”
  唐三十六有些恼火,说道:“我用自己钱买,关他屁事。”
  轩辕破有些着急地挥着手说道:“豆浆无所谓,关键是油条……”
  “油条好吃,但是,那是油炸的,对身体不好。”陈长生到的比他们想象的更快,从院门里走了出来,看着轩辕破说道:“把唐棠拉回来,你去买点别的。”
  唐三十六闻言大怒:“我就要吃油条!你真当你是院长啊,什么都管!”
  “昨天你不是已经吃过了?”
  陈长生准备继续劝他,忽然看到了周自横,下意识里停了下来。
  周自横看着他说道:“我宗祀所……”
  陈长生说道:“我明日有空,请宗祀所选择场地。”
  国教学院门前一片死寂。
  周自横以为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陈长生说道:“我代表国教学院,接受你的挑战。”
  连续数日前来看热闹的人群里,哄的一声炸开。
  十余个人,向着京都的大街小巷奔走而去。
  用不了多长时间,整座京都便会知道今晨发生的这件事情。
  国教学院接受了宗祀所的挑战。
  ……
  ……


第439章 吃喝嫖赌,生老病死
  周自横站在原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本以为今天国教学院还是会像前些天一样,想办法拖延,然后再去想办法怎么面对自己的挑战——比如说国教学院有可能把落落殿下从离宫里请出来,那样的话他当然只能认输,或者避战,但天海家对此做了预案,如果国教学院真的让落落殿下出面,天海家肯定会借此掀起更大的风浪——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长生居然答应了。
  片刻后他才真的醒过神来,看着陈长生神情凝重问道:“国教学院由谁出战?”
  陈长生说道:“我。”
  说出这个我字的时候,他未作停顿,自然也未假思索,显得特别理所当然。
  是的,他是国教学院的院长,国教学院被挑战的时候,当然应该由他来面对。
  周自横忽然发现今天的陈长生与前两天比起来,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只是不清楚究竟哪里发生了变化。
  “很好。”他看着陈长生问道:“既然时间已经定了,那么随便哪里都行?”
  陈长生说道:“按照两位圣堂大主教提案里的细则,时间既然是我们国教学院定的,地点自然由宗祀所定。”
  周自横看着百花巷外黑压压的人群,面无表情说道:“既然已经来了这么多人,那就干脆定在这里好了。”
  陈长生点头表示没有异议,看着唐三十六不知何时买来的豆浆与油条摇头无奈说道:“吃喝有这么重要吗?”
  唐三十六说道:“吃喝不是生死,高于生死。”
  国教学院的门再次关闭,但与前些天的隔绝却是完全不同,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这扇紧闭的大门将会再次打开。
  百花巷外人群的骚动一直在持续,于是整座京都也随之骚动起来。
  宗祀所挑战国教学院,这将是诸院演武的第一战。
  与国教新规为人类对抗魔族带来的深远意义没有关系,人们很清楚,这代表着天海家以及国教新派的势力,终于开始向离宫发出自己的声音。
  没有用太长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座京都,很快便有很多工役带着各种施工材料而来,不多时,一座简易的凉棚便初见雏形。接着,数十辆马车来到了百花巷外,车里走下来很多人,有画师,有讲书先生,有商人,还有四大坊的客卿高手。
  是的,这些比京都府反应还要快的人,都来自京都著名的四大坊。
  四大坊什么生意都做,食肆、酒楼、妓院、粮食、奢侈品,织物,但最挣钱的生意,永远都是赌坊。
  每年大朝试的时候,往往就是四大坊挣钱最多的时候,他们哪里会错过诸院演武这般天然完美的下注项目,事实上很多人都在怀疑,离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顾教枢处的反对通过那两位圣堂大主教的提案,极有可能是四大坊的幕后东家暗中做了推动。
  当然,百花巷外变得热闹无比,四大坊的人却不敢去骚扰国教学院的清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天香坊的一位管事竟是浑然不顾离宫教士与羽林军的警惕目光,施施然地走到了国教学院的门口。人们看着这幕画面,很是疑惑不解,心想这位管事究竟要做什么?要知道天香坊在四大坊里实力最弱,向来排在最尾,今年大朝试上冷门迭暴,最后陈长生不可思议的拿到首榜首名,更是让天香坊损失惨重,甚至一直有传言,天香坊极有可能要易手,这位管事又哪里来的底气?
  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国教学院的门居然真的开了,那位管事竟就这样走了进去。
  ……
  ……
  “你是说……天香坊是你们唐家的产业?”
  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身前那个神态无比谦恭的管事,吃惊问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三十六说道:“大朝试之后才定下来的事情。”
  陈长生说道:“听闻京都四大坊的背景都极深厚,有家好像还是天机阁的产业,为何天香坊的前东家会愿意出手?”
  谁都知道汶水唐家乃是世间最有钱的家族,问题在于,天海家与唐家之间的关系一向有些糟糕,这些年里,一直暗中阻止唐家的势力进入京都。如果天香坊真的归了唐家,天海家的努力都将化为虚有,所以他有些不理解,唐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唐三十六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陈长生有些莫名其妙。
  那位管事看着陈长生,表情也有些怪异,心想如果不是汶水唐家在大朝试里于您身上下了重注,天香坊何至于输的要被迫转手?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看着唐三十六请示道:“少爷,按家中规矩,坊里的钱是不能动的,我只能把您私人那份存银全部押上去。”
  唐三十六算了算数目,心想就算赢了也不足以把澄湖楼买下来,转身对陈长生和轩辕破说道:“你们还有多少钱,都给我。”
  他向人借钱,自然不需要开什么借条之类的东西,至于借钱用来做什么,他也懒得解释,他向人借钱,那真是瞧得起对方。
  很遗憾的是,他在国教学院里的这两位同窗,在这方面真的很让人有些瞧不起。
  轩辕破翻箱倒柜,找出了七十几两银子。
  陈长生更是凄惨,翻遍全身,连张纸片都没找着。
  唐三十六对轩辕破很是同情,对陈长生则是极为生气:“我给你的那些银票呢?落落殿下给你的那些宝贝呢?大朝试后,国教学院收了那么多礼单,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陈长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些……都落在周园里了。”
  唐三十六很清楚陈长生去周园之前有多少财产,不说成箱的银票,落落给他的那些宝贝便是他都有些羡慕,结果……居然给弄丢了!想到现在周园已经覆灭,那些财货再也没有寻回来的希望,他更是觉得好生痛心,看着他恼火说道:“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陈长生想着周园湖水深处的那些箱子与书籍,也是觉得好生遗憾,心想总得想个办法拿回来才是。最近这两天,他又试了数次,只是神识在穿过那片剑意海洋之后,依然无法穿过那座黑色石碑的虚像,想要重新找到回周园的路,看起来注定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轩辕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看了眼正在清点银两的那位天香坊管事,对唐三十六问道:“你要钱是去赌?”
  唐三十六说道:“不然呢?难道去嫖?”
  轩辕破摇头说道:“我们族里说过,人类最是狡诈,不能和你们赌,我还不如留着做些小本生意。”
  说着话,他便准备去把自己的那些银两收回来。
  “真是头笨熊。”唐三十六没好气说道:“只需要两天时间,一两银子就会变成十一两银子,有什么生意比这更值得做?”
  轩辕破停下脚步,有些吃惊说道:“咋会赔这么多?”
  妖族不爱与人族赌博,不代表他们不赌博,再憨厚的熊族少年,也至少懂得赔率这种东西。
  唐三十六说道:“四大坊刚刚算出来的赔率,最高的就是一赔十一,最低也是一赔九。”
  轩辕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有些不确定问道:“这是说的咱们赢?”
  唐三十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周自横是聚星境,陈长生是通幽境,你觉得四大坊会给周自横开出一赔十一?”
  轩辕破惊了,喊道:“你居然要拿我的钱去押陈长生!”
  要知道那几十两银子里除了教枢处发的补助,剩下的都是当初他在夜市上洗碗挣的辛苦钱,他哪里舍得让这些钱打了水漂。
  唐三十六看着他冷笑说道:“你要弄明白了,你要不押他,他用院长身份给你小鞋穿,再在落落殿下面前告你一状,你咋办?”
  轩辕破闻言无奈,觉得好生痛苦。
  ……
  ……
  满房间的梅花,依然在盛放,仿佛简单的几堵墙壁之间,真的有春夏秋冬四时。
  遗憾的是,人的生命不可能拥有这样美好而神奇的景象,一旦来到凛然的寒冬后,便再也无法回到春天里。
  梅里砂的病已经很重,教枢处里的事务已经全部交给下属处理,有些事务则是转给了茅秋雨。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得病,只是老了。
  如果是病,便能治,更不要说病的是他。只要他愿意,只怕整个青矅十三司的师生都会过来为他施展圣光术。
  没有人能够治好老,青矅十三司不行,圣女不行,教宗大人也不行。
  年华老去,即将回归星海,这种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表现。
  梅里砂在国教里研习典籍、主持教务,孤寂了整整数百年时间,在这种时候,他最喜欢的是热闹。
  尤其是与陈长生、国教学院有关的热闹。
  听完辛教士关于今天清晨那件事情的讲述后,梅里砂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着说道:“真热闹啊。”
  说着真热闹,苍老的脸上带着笑,就连那些老人斑仿佛都淡了些,辛教士却听出了些寂寥的意思。
  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
  ……


第440章 把那梅花看好多年
  辛教士忽然觉得满室梅花正在散发着寒意,虽然梅花大多数是喜寒的。为了驱走这种寒意,他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讲述国教学院的热闹,尤其重点描述了一番当陈长生代表国教学院接受挑战后,四大坊的反应速度,百花巷口的那座凉棚,以及正在不停汇集到四大坊的赌注银两。
  “好像没有大朝试的时候下的注多。”梅里砂微笑着说道。
  辛教士没听明白。明日周自横与陈长生的这一战当然很引人瞩目,但又如何能与大朝试相提并论?下一刻,他终于想起来了些什么。大朝试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不看好陈长生的情况下,他把全副身家都押在了陈长生的身上——因为主教大人看好陈长生。
  “我明白了。”他对主教大人笑着说道:“一会儿我就让人帮我去下注。”
  整个离宫现在都知道,自从国教学院踏上复兴之路后,辛教士便成为了梅里砂大主教的亲信,他的态度就是主教大人的态度,今年大朝试,辛教士把全副身家押在陈长生身上,于是乎,教枢处的教士们哪怕并不看好陈长生,也在陈长生的身上押了很多钱。
  这是一笔数量极大的银钱。
  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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