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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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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剑乃是南方圣女的随身佩剑,多年前被周独夫从圣女峰夺走,就此消失无踪。
  听着这个消息,徐有容很是吃惊,然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是的,非常不对……
  苏离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京都?”
  徐有容醒过神来,回答道:“应该是冬至后。”
  苏离说道:“既然你要去京都,帮我还样东西给陈长生,刚好你们认识。”
  徐有容下意识里便有些抗拒,说道:“我可不认识他。”
  “你这丫头倔起来和你师父没两样!”
  苏离说道:“天海和你师父就教出来了一个你,寅老头就他这一个晚辈,你们总要打一架,退婚可以不见,打架也能不见面?”
  徐有容知道确实如此,回到京都后,不理会青藤宴大朝试那些事情,按当前局势来看,自己与陈长生的一战在所难免。
  “什么东西?”
  “一把伞。”
  苏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黄纸伞,扔给了徐有容。
  这是当年他最珍视的一把伞,里面有他最想找回的一把剑,还代表着一段时光。
  所以在雪原上,哪怕和陈长生像孩子般斗嘴,他也舍不得给出去。
  但现在,他就这样随便地把伞扔了出去。
  圣女神情微变,声音微颤说道:“你真的……同意了?”
  苏离说道:“还在考虑当中,不过……如果真有机会去别的世界看看,确实好过于在这片泥沼里闻臭气。”
  圣女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满是欣慰与感怀。
  如果,徐有容看到这幕画面,一定会觉得很无奈,但她没有。
  因为她正在看着手里的那把伞,那把旧伞。
  她当然认得这把伞。
  她握过这把伞。
  她举过这把伞。
  从草原到周陵。
  一路何止千里,曾经数次四季。
  当时她在他的背上,伞在她的手里。
  这把伞替她和他遮过雨雪,挡过风霜,避过烟尘,指引过方向。
  还给……陈长生……剑池……斋剑……他。
  她的脸瞬间变得雪白一片。
  她有些失神。
  她很是恍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


第459章 什么情况?
  秋山君的脸色很苍白,但与前些天失血过多、伤势过重而导致的苍白不同,要更加憔悴些,更加低沉些。
  只是半夜时间,他不知经历了些什么,沧桑了很多。
  苟寒食看得清楚,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心情很是复杂,同情,然后有些不悦。
  同情是对大师兄的,不悦是对徐有容的。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徐有容的错,只是亲疏有别,而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哪怕他自幼通读道藏,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秋山君忽然开口说道:“过些天师妹要回京都,如果你没事,陪她走一趟吧。”
  苟寒食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
  秋山君看着洞府外地面的星光,说道:“师叔祖……可能会与圣女一道离开,今后的天南会走向何方,便要看京都那边的动静。”
  听着这句话,苟寒食很吃惊,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问道:“师妹回京都做什么?难道她真要亲自去解除那份婚约。”
  秋山君摇了摇头说道:“那件事情不是关键,相反,我主要是提心她与陈长生的那一战。”
  苟寒食更加不解,心想为何师叔祖,师父还有师兄你,都坚持认为,有容师妹回到京都后,必然会与陈长生一战?
  “南北合流在前,无论圣后还是教宗大人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掀起太大的风波,换句话说,两位圣人一定会保持沉默,皇位之争还在水面之下,国教新规,诸院演武……天海家与那两位大主教做的事情,其实与教宗和梅里砂大主教做的事情很像,那就是为最后一战造势。”
  秋山君看着他平静说道:“从青藤宴到大朝试,再到天书陵,陈长生踏星光而行,先胜你再胜命,而这一次,如果他还能继续胜下去,当他的气势名声都在最巅峰的时候,有容师妹自天南回京,一举胜之,那么以后还有谁敢轻易挑战圣后娘娘的威严?”
  然后他微微皱眉说道:“只是这也太残酷了些。”
  苟寒食明白他说的残酷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师妹先前究竟说了些什么?”
  秋山君很平静地将徐有容先前说的话说了些,比如她喜欢上了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雪山宗隐门弟子。
  苟寒食心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残酷,沉默了很长时间后问道:“难道就这样了?”
  秋山君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死人是无法战胜的。”
  苟寒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喃喃说道:“这样不对。”
  “谁不对?师妹吗?”秋山君看着他微笑说道:“你说周独夫的刀为什么无法抵挡?”
  苟寒食说道:“因为快。”
  秋山君微笑说道:“因为一刀两断,有时候……才是真慈悲。”
  慧剑能斩情丝,刀也能。
  他微笑地说着,然后咳了起来。
  他咳的很痛苦,痛的有些伤心,衣裳上落下斑点血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哪里是刀剑轻易便能斩断的?
  ……
  ……
  陈长生并不知道这场京都的风雨是在造势,所谓新规的最后,要落在自己与徐有容之间。同样,天海家与国教新派还有远在南方的那些世家门阀、宗派山门们对国教旧派及皇族的警惕与敌意,也全部落在了他与国教学院的身上。
  清晨五时,他像过去那些年一样准时醒来,静心片刻后睁开,起身穿衣洗漱。
  窗外有雨落下,夏天的晨风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凉,远处院门口传来的声音也没有变得小些。他已经习惯了醒来的时候,便会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的消息,不像当初那般着急,很平静地做着手头的事情,去湖对面的灶房里吃了两碗小米粥、两个高梁面馒头和两片切到极薄的粗脂粒红河火腿,顺便找了找那把被藏在柴堆里的山海剑,才往藏书楼走去。
  昨天从周狱回来的时候,发现街上的凉棚没有拆,他和唐三十六便猜到了所谓诸院演武不可能随着周自横的重伤而结束,越境战胜聚星境,确实是件足以轰动整个大陆的事情,但与天海家薰天的权势气焰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尤其是离宫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沉默。
  离宫保持着沉默,不代表国教旧派势力以及教宗大人就真的不管国教学院了。从前些天到现在,一直都有很多离宫教士与国教骑兵守护在国教学院四周,虽然无法阻止嘈杂的声音,但确保了此间的安全。
  一名姓鲁的离宫教士匆匆走进学院,赶在陈长生走进藏书楼之前拦住他,先恭谨地行了一礼,然后双手递上一封信。
  这时候送进国教学院的信,当然是挑战书。
  陈长生向那位鲁教士回礼,感谢对方这些天付出的辛劳,却没有接过那封挑战书,示意对方去小楼找唐三十六,还让他顺便转告唐三十六,早些起床吃饭,小米粥冷了无所谓,他如果起的再晚些,整整一大盆粗脂粒红河火腿就真要被轩辕破一个人吃完了。
  走进藏书楼,他先查看了一番折袖的情况,然后从怀里取出昨天夜里落落请金长史送过来的伤药,又解下金针,蘸了些昨夜唐三十六潜进百草园里的偷的一味药草打磨出来的绿汁,刺进折袖的眉心,缓缓地捻动着,继续替他治伤。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离宫珍药与百草园药汁里的双重药力在金针的催发下,尽数进入了折袖的经脉,然后向着身体四处散去。
  陈长生做完这些,感觉到有些疲惫,身体也有些发热,只是没有像昨天那样再次流汗。
  要解掉折袖身体里的那些毒素不是难事,事先让他最担心的南客的孔雀翎毒,不知道是因为有离宫的红衣主教亲自施展圣光术,还是周狱里下的毒药与之相冲的缘故,竟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与折袖讲述时提到的毒素数量完全不符。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折袖的经脉问题。
  藏书楼的门嘎吱一声响了,轩辕破走了进来,问道:“今天我学些什么?”
  国教学院现在没有教习,轩辕破要学什么,当然只能来问他。陈长生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在国教学院里教过学生,他知道很多种妖族功法,对妖族特殊的身体结构与经脉走向了若指掌,而且大朝试后替折袖治了这么多次病,他现在对妖族修行人类功法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拿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书籍递了过去,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学习天雷引。”
  天雷引并不是一种常见的修行功法,准确来说,这是国教典籍里的一卷道经。据说这卷道经修行到极致处,可以力大无穷,拳起呼风,拳落唤雨,仿佛魔神一般,更能引动天雷灭杀无比强大的敌人。
  但据说,往往就是传说,没有人能看懂这卷道经如何修行,自然也就没有人修行成功过。
  轩辕破是个憨厚的熊族少年,并不代表他就很笨,尤其是在国教学院里呆了这么多天,被陈长生逼着看了那么多书,神智早开,见识渐广,看着手里这卷道经,难过说道:“你这是在逗我玩吧?还是说你觉得我将来要去当一个召雨的教士?”
  天雷诀现在最常出现就是祈雨的时候,教士会带领民众诵读,可是谁见过这卷道经读完后,祭坛便会发光,紧接着风起云涌,雷电大作,然后暴雨如注?就算这卷道经是真的,轩辕破是个为了成为妖族神将愿意奋斗终生的少年,又哪里会愿意云做个呼风唤雨的道士?
  陈长生也不解释,拿出院长的地位与师祖的威严以及最重要的落落的请托还有山海剑的归属权,成功地镇压住了国教学院重新开院以来有可能发生的第一次逃课事件。
  轩辕破喘着粗气,很是恼火不甘地走到窗边,对着天光开始修行。
  国教学院院门外渐渐安静,并不意味着事态平息。
  诸院演武是一个简单的名词,但事涉国教对修行者的培养以及更重要的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战争,当然有一整套规矩与程度。
  陈长生不理会这些事情,确认折袖重新入睡、轩辕破也真的开始认真读那本道经之后,他也开始冥想修行。昨夜他在黑色石碑的虚影里,惊鸿一瞥般看到了周园里的那些画面,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于是更加着急。
  至于院门外的事情……自然有唐三十六负责处理。陈长生和轩辕破都没有这种能力,折袖就算没受伤也只会打架杀人,所以当初陈长生和轩辕破一直在等着唐三十六从天书陵出来,而唐三十六果然不负所望,回来的第一天便踹飞了天海牙儿,骂傻了周自横。
  今天他又会怎么做?
  ……
  ……
  唐三十六嘴里咬着小半个高梁面馒头,馒头里夹着灶房里他能找到的最后半片粗脂粒红河火腿,接过离宫鲁姓教士递过来的挑战书,也没有看,直接走出了院门。
  两队国教骑兵肃杀至极地站在微雨里,外围是乌压压的人群,当看到国教学院的门被推开后,人群里暴发出极大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嘴里咬着的馒头险些掉在了雨水里,含混不清说道:“什么情况?”
  ……
  ……


第460章 他在花中央
  离宫鲁姓教士有些无奈说道:“都是来看热闹的,也没办法赶得太远。”
  街上凉棚下面,除了四大坊的管事没有什么大人物,来看热闹的京都民众,竟已经到了很多。
  明明才清晨六时,天空里还落着雨,唐三十六很是无奈,又很恼火,心想不就是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起这么早的床?
  人群渐分,然后渐静,一名穿着黑色教袍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走到了场间。
  唐三十六撕开信封,看了两眼,确认这便是今天的挑战者,竟是离宫附院的一位教习。
  他如剑般的双眉微微皱起,不是因为对方是位通幽巅峰境的强者,而是因为他心里的不解变得越来越浓,感觉越来越怪。
  除了摘星学院,其余的青藤五院都直属国教管辖,难道国教内部真有这么多……胆敢违逆教宗意志的人?
  ……
  ……
  藏书楼的门被推开,微风带着雨点卷了进来,同时走进来的还有唐三十六。
  “我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他对陈长生说道。
  陈长生摇头说道:“如今的国教里,包括离宫里的很多教士,都经历过当年的国教学院之乱,他们杀死过很多皇族供奉的强者,很多人手上还有国教学院师生的鲜血,他们当然没办法接受皇族重新执政,国教学院重新出现,这倒与违逆教宗大人的意志无关。”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道:“主教大人当初说得准确,教宗大人转弯太快,哪怕是那些忠诚于他的人,一时间也无法转过这个弯过来。”
  唐三十六想了想,说道:“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陈长生更关心具体的事,问道:“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水准如何?”
  唐三十六说道:“不是聚星境,通幽巅峰,年龄很大,一看就知道有些压箱底的搏命手段。”
  陈长生闻言沉默,心想这种对手看似不如周自横,但战斗经验只怕远在周自横之上,不太好对付。
  他问道:“和对方约的什么时候?”
  唐三十六微怔,问道:“什么什么时候?”
  陈长生同样微怔,说道:“什么时候和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打。”
  唐三十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很随意地说道:“已经打完了。”
  陈长生有些没听真切,问道:“打完了?”
  “是的,打完了。”
  “诶……”陈长生完全没有想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轩辕破再没办法静心读书,吃惊地望了过去。
  即便是躺在地上的折袖,耳朵也微微地动了下。
  “谁打的?”答案是明摆着的,但陈长生还是有些不确信。
  唐三十六觉得他白痴到了某种程度,说道:“当然是我啊!”
  轩辕破更憨实,还真以为是落落殿下回来了,这时听到他承认,下意识里问道:“你……打得过吗?”
  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既然是通幽境巅峰,才在天书陵里进入通幽上境的唐三十六,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什么意思?陈长生能越境挑聚星,我连个糟老头子都搞不定?”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看我现在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片叶些雨不沾身的潇洒模样,你们也就应该知道谁胜了。”
  藏书楼里一片安静。
  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青藤宴上和大朝试里,无论境界修为还是剑法,唐三十六明显都要比七间和关飞白他们稍逊一筹,更不要说和苟寒食比,作为自幼天赋过人的世家子弟,结果却被离山剑宗那些寒门子弟们压的气得喘不过来,头都抬不起来……陈长生知道他表面上没有什么,依然漫不在乎、有钱任性、满口脏话,但实际上很受刺激。
  所以唐三十六在天书陵里非常用功,非常刻苦,最终追上甚至超过了关飞白,令人震惊地直接进入了通幽上境。
  但陈长生还是没想到,他竟然进步如此之大,竟能战胜一名通幽巅峰的前辈。
  他看了眼唐三十六,确认真的没有受伤,问道:“最后是什么情况?”
  唐三十六盘膝坐到地板上,衣裳微湿,鬓间残着些水花。
  他没有立刻回答陈长生的问题,沉默了会儿才说道:“我砍断了他一只手。”
  陈长生也沉默了会儿,说道:“重了些。”
  唐三十六说道:“总要让对方付出些代价……不然挑战信每天都有,怎么办?难道你能一直打下去?如果有一次你出了闪失,他们就敢断你的手。”
  这句话他说的很平静很坚定,因为他知道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陈长生却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然后想起来,虽说唐三十六进京后便喊着要废了天海牙儿,但事实上……他自幼在汶水含着金匙长大,来京都后也有庄院长照拂,直到离开天道院,来到国教学院才开始真正地面对那些人生里的风雨,他哪里真的废过人,甚至除了大朝试对战,他就根本没怎么见过血。
  陈长生没有说什么,取出手帕递了过去,说道:“擦擦。”
  唐三十六有些吃惊,轩辕破非常吃惊,便是连折袖都睁开了眼睛。
  他们是世间最与陈长生亲近的人,现在都已经知道陈长生有非常严重的、平时不怎么显现的洁癖。
  “只能雨水。”陈长生加重语气解释道:“如果你要去擦剑上的血,那就不用把手帕还我了。”
  ……
  ……
  唐三十六下手很重,但夏天的雨水更重。清晨的微雨在傍晚的时候忽然变成暴雨,国教学院门口的血迹很快便被冲洗干净。这件事情除了让京都少女们觉得他更酷、从而更加花痴之外,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影响,无论对国教学院还是国教学院的对手来说,都是这样。
  第二天清晨,国教学院再次收到三封挑战书,但与昨天不同,国教学院的院门一直没有打开,只能隐隐听到院墙里传来争论甚至是争吵的声音,直到傍晚时分,院门才再一次被打开,看着走出院门的唐三十六,等了整整一天的京都闲人与凉棚下的管事们,还有街上各处的车中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
  与昨天确实不同,今天没有暴雨落下,只有满天晚霞。
  汶水剑离鞘而出,明亮的剑身映着晚霞,同时却似乎有某种魔力,将京都西天的晚霞尽数收了进去,街上一片晦暗,然后再次清明。
  唐三十六出手便是威力最强的汶水三式!
  晚云收,剑意起。
  院门前的地面上残着些雨水,一洼一洼就像是缩小了无数倍的湖。
  真元磅礴而起,剑势浩荡而出,那些湖面泛着金光,暑意顿消。
  巷里响起无数道密集的凄厉剑啸!
  那名表面上来自宗祀所、实际上是天海家高手的剑客,倒掠而退,重重地落在街面上!
  啪的一声响,那些小湖被身影砸碎,金光变成无数片残鳞。
  那名剑客的身上纵横着十余道伤口,鲜血四溢,再也无法站起。
  唐三十六没有再看此人一眼。
  他握着汶水剑,看着人群,说道:“下一个。”
  人群安静无声,然后轰地一声炸开。
  尤其是那些京都少女们,更是痴了一般,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把手里的鲜花掷过去。
  鲜花不停地被掷到国教学院门前,地面上不多时便积了厚厚的一层,仿佛花海。
  他就站在这片花海中央。
  ……
  ……


第461章 淹之始
  今夏某日,唐三十六断了那名离宫附院教习的手,第二日他一剑重创那名天海家的高手,接着再胜两场,第三日他干净利落地连胜两场,第四日他云淡风轻地再胜一场,第五日他气吞万里如虎连胜四场,至此,他代表国教学院出战十二场,连胜不败。
  国教学院门前变成了一片花海,百花巷第一次名副其实,更喜悦的还是巷外卖花的小贩和凉棚里开庄设赌的四大坊,无论赔率怎样变化,下注的内容怎么调整,只要人们越来越关注,那么商人们便总能借此获得最大的利益。
  人们都在议论,到底唐三十六的连胜究竟能够持续多何时,同时真正确认,自幼便有天才之名的汶水唐家少爷,果如天机老人在去年青云换榜时的点评那样,只要勤于修行,境界实力果然可以轻易地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有人已经开始琢磨,如果今年点金榜换榜,十七岁的他会走到哪一步。
  如前些天一样,唐三十六站在花瓣构成的海洋里,神情平静,仿佛根本不为这些美丽的景象与街上那些少女的喊声所动,心里却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最近天气有些热,巷外卖花的小贩从青丘郡运过来的鲜花生长的过于丰茂,他站在花海之中,总觉得自己站在一大堆肥嫩的五花肉里。
  “果然了不起。”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我很好奇,如果现在点金换榜,你能够排在第几。”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黑色布衣、浑身泛着寒意的男子缓步走到了国教学院门口。
  这个问题是现在京都很多人都很好奇的问题,但没有谁比这个男子问出来更合适,也更有力量。因为这位黑衣男子正是点金榜上的强者,排名二十七,聚星初境,姓墓名老板,就叫做墓老板,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位做坟墓生意的老板。
  墓老板自幼生活在南方幽岭一带,修行的法门偏于阴毒地火一流,战斗手段诡异莫测,便是同境界的强者,也很难在单人对抗中战胜他。他是天海家的客卿,如周自横一样,也有宗祀所教习的身份,所以他有挑战国教学院的资格。
  随着墓老板登场,国教学院门口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盛夏里平空多出数道寒意。
  人群下意识里向外避让,少女们的喊声也变成了担忧的窃窃私语。
  今日前来挑战国教学院的人,都是昨天夜里便递交了挑战书,唐三十六对此人的出现并不意外,并且已经提前做了很充分地准备。他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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