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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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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地契……我请金玉律在红河下游换置了一大片草原,准备留给你的。”他指着一个盒子说道。
  徐有容微怔,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陈长生说道:“当时想着你可能不在了,总要替你给族里留些东西,那片草原离你们的故乡最近……”
  他当时一直为以她是秀灵族的天才少女,承担着秀灵族复兴的重任。
  徐有容懂了,沉默不语。
  陈长生误会了她的沉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当然,现在知道你要这片草原没用,这事办的确实有些糊涂。”
  “不,挺好的,我很喜欢。”
  徐有容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看着铁锅雾汽那边的他的脸,很认真地说道。
  当初在周陵里,他对那些宝藏秘笈都毫不在意,只是急着要替她找药,当时她很感动。
  现在她同样也如此。
  “别的东西就先放在你那里,我今天没有带桐宫出来,拿着不方便。”
  她用很自然的语气继续说道:“什么时候要用,我再去找你。”
  这是一个很好的安排,陈长生很赞同这个提议,只是想着她现在是南溪斋之主,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花钱,说道:“别的一些零碎东西先放我这儿,但珍珠粉和那匣子银票,你先带回去吧。”
  徐有容说道:“都是身外之物,何必如此在意。”
  陈长生不能理解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态度,说道:“那我们应该在意什么?”
  哪里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与人间烟火相比,满天繁星要更加明亮以及刺眼。
  “应该在意的是……我们是对手,是敌人。”
  徐有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声音很平静,眼睛里的情绪却有些复杂,那些最深处的星光微微摇撼。
  美丽,然而却令人有些不安。
  是的,无论他和她之间有没有那份婚约,他们现在都已经注定是对手,甚至将来可能会成为生死相见的敌人。
  国教南北之分、新旧之争,圣后与教宗对这个世界的不同看法。
  人类世界最主要的三个矛盾,现在就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阳台上下与毒药匕首,黄沙孤坟与蝴蝶凄寒?无论怎么看,陈长生和徐有容的故事,似乎最终都会向那个方向发展,可能悲伤,可能悲壮,可能成为万古流传的一段情事,总之这件事情很令人发愁。
  他和她还如此年轻,双肩还有些瘦弱,哪里载得动这么多?
  但他和她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才在奈何桥上打了一架,接着便在一起对坐喝酒吃骨头。尤其是陈长生,仿佛就像根本不知道当前的局势,忘了他和她之间横亘着那么多的困难险阻,因为他真的……
  “我忘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
  ……


第529章 雪夜入宫
  这是一个很令人无语的答案。
  就像唐三十六说过的那样,陈长生和徐有容,真的是两个让人说不出话来的人。
  或者正是因为这一点,徐有容听到陈长生的回答后,没有表现的太意外,更没有生气,反而很满意。
  他只记得黄昏后要来福绥路吃豆花鱼虽然最后吃的是牛骨头,他只记得在周陵里说过的那些话所以把金银财宝分成了两堆用其中一大半换了红河下游的那片草原虽然她和秀灵族没有什么关系,他只记得答应过她要退婚所以不惜被京都民众非议也要请教宗陛下强行解除婚约虽然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很愚蠢而且他现在急着怎么把那份婚书再找回来……
  弄错了一些事情,不重要,忘记了一些事情,更不重要,只要有些事情记得就好。
  因为陈长生的回答以及铁锅里香喷喷的牛骨头,徐有容对自己奈何桥上递出小纸条的举动,没有任何后悔。
  她轻声说道:“我吃的很好,谢谢。”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来,收好那片草原,从地上拿起黄纸伞,向店外走去。
  嘈杂热闹的声音,瞬间涌了过来,陈长生微怔,看着她掀帘走了出来,忽然想起来,还有件最重要的东西忘了给她,他赶紧追了过去,寒风扑面而至,夜街上飘着雪花,却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身影?
  他望向手腕上那串由十颗石头组成的珠子,心想这么重要的东西,下回可不能忘了。
  旁边传来店老板的声音:“客人,还剩着小半锅牛骨头,您是准备打包还是打算再吃会儿?”
  陈长生转身望去,只见店老板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安,怔了怔后才明白对方是担心自己赖账。
  店老板搓着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
  ……
  提着打包好的牛骨头,陈长生回到了国教学院。
  湖畔的冬林,在夜色里显得有些阴森,好在树枝上承载着的雪线,冲淡了些这种感觉。林深处隐隐传来低沉的、仿佛雷鸣一般的声音,偶尔还会有几道极细的、仿佛闪电般的明亮线条飘出来,那是轩辕破正在练功。
  苏墨虞在藏书楼里为新生们做指导,伤势渐愈的折袖不知道在哪座雪堆下面磨励自己的精神与意志,只有唐三十六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陈长生的房间里等他。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陈长生的行踪非常好奇,也不是说他对探究他人的秘密真的已经到了某种人神共愤的程度,而是因为他现在手里拿着的那样东西,必须亲手交到陈长生手里,他才能放心。
  就算他是世间最有钱的人,可如果把那样东西给弄丢了,也赔不起。
  因为那是代表着国教权柄的神杖,就算你再有钱也买不到。
  唐三十六在房间里已经坐了很长时间,想着先前在离宫里的尴尬场面,想着那些像真剑一般的目光,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后背有些酸痛,又想着陈长生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心情越来越糟糕。
  所以当陈长生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当然是一张很难看的脸。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隐藏着事实,所以看着他的脸色,陈长生有些不安,把食盒搁到桌上,假装没有看到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假装自己没有任何洁癖,很小心地说道:“福绥路的牛骨头,味道很不错。”
  “教宗陛下的神杖,味道更不错。”
  唐三十六的脸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但刻意的漠然代表的怒意,很容易看得出来。
  陈长生接过神杖,很是吃惊,虽然事前唐三十六便对这件事情有所预判,并且提醒过他,但他还是有些没想到。
  唐三十六看着他寒声说道:“你就不打算交待一下?”
  陈长生看了看他,说道:“就和人约着吃了顿饭,没什么大事。”
  “但还是不能说的事?”
  “嗯。”
  “那你是和谁去吃的饭?”
  “也不能说……”
  陈长生有些紧张,想着先前与徐有容对坐饮酒,唇角却不自禁地微微扬了起来。
  看着这幕画面,唐三十六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女人?”
  陈长生很吃惊,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看看你这满脸春风,七情上面的模样,也就轩辕破才看不出来。”
  陈长生微窘,不知该怎么接话。
  “三天,最迟三天时间。”唐三十六看着他咬牙说道:“我一定能查出来你身上的事情,明明才见过徐有容,居然没有被迷住,反而去和别的姑娘见面,我真好奇那姑娘得好成什么样儿。”
  陈长生有些不解,又有些隐隐的不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是去和徐有容见面?”
  唐三十六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徐有容会私下和你见面?你干脆对我说你是苏离的私生子好了。”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如果那样的话,折袖岂不是要喊我大舅哥?”
  唐三十六闻言大笑,然后想到了什么事情,笑容骤敛。
  他看着陈长生说道:“居然学会了说笑话,而且还真的很好笑……你真的完了。”
  陈长生不解,问道:“什么?”
  唐三十六看着他同情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不然也不会性情大变,将来你可怎么办?”
  ……
  ……
  陈长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夜深,依然无法睡着。
  十岁之后,除了初入京都引星光洗髓始终无法成功的那段时间,这是他第一次失眠。
  唐三十六最后说的话,仿佛撕开了那层窗户纸,让星光洒落在他身体里的雪原上,把所有心意照的清清楚楚。
  离开周园之后这半年,他经常会想起她,无论是在湖畔的大榕树上,还是在周陵的巨石间,但他所不了解的是——那种想念是对想念的想念,直到今天在奈何桥白纱落下,看到她的眼睛,尤其是先前在小酒馆里,她被裹在大棉袄里,小口抿着烧酒,啃着骨头的模样,和周园里不同,和人们传说中的不同,却无比的真实,真实的好看,那样地令人想要亲近。
  于是这份想念才落到了实处,有了真实的重量。
  真实且有重量的想念叫做相思,一旦相思,自难成眠。
  陈长生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反正睡不着觉,既然想见她,那便去见她。
  徐有容对他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曾经相识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办法经由正常途径去看她,便只能偷偷去见。
  他起床,穿好衣裳,飘出窗口,越过冬林,拿出钥匙,打开了宫墙上那个被青藤掩饰的极好的密门,走了进去。
  把沉重的门推开一道缝,看着夜色下的重重深宫,他有些紧张,以至于吹出来的口哨声都有些哑。
  他是一个生活的很规矩的少年,很少做这种事情,虽然曾经偷偷进入过数次皇宫,但现在的情形与当初又有些不同,昨夜教宗陛下才向整个大陆正式宣布他便是国教的继承者,结果现在他便夜闯皇宫,如果被人发现,那真的会出大事。
  风雪缓缓地飘着,皇宫里的红墙与黄檐都被涂成了白色。
  圣后娘娘看了眼窗外的雪花,唇角露出一抹微嘲的笑容,说道:“你知道人什么时候胆子最大吗?”
  南北合流近在眼前,各方面的事项陡然增多,莫雨直到深夜,还在陪着娘娘处理事务,已经有些疲惫,忽然听着这句问话,怔了怔后才反应过来,轻声说道:“面对死亡的时辰?”
  “不算错,但还有一种情况……因为爱情。”
  圣后娘娘看着窗外的夜宫,说道:“或者说,色胆包天。”
  满天雪舞,灯光流溢,皇宫里仿佛白昼,不似深夜,于是黑色的事物便有些显眼。
  当陈长生看到那只黑羊从覆着白雪的广场上缓缓走过来时,生出很多感恩的心。
  他对黑羊说出自己的来意。
  黑羊看了他两眼,转身向某处走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着前方某座宫殿扬了扬角,便转身消失在了雪夜里。
  那座宫殿地理位置极好,不是很偏,却很安静,而且深冬时节,宫殿四周还有很多青树,很不一般。
  她就住在这里?看来传闻是真的,圣后娘娘很宠爱她,比对平国公主还要更宠。
  那如果将来国教和朝廷分裂,教宗师叔和圣后娘娘打起来了,她肯定是要帮娘娘的,我该怎么办?忽然间,他想起了小酒馆里她说过的那些话,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可以一时忘记,但不能一直不想。
  殿前风雪交加有些寒冷,他的脸最开始的时候却有些热,然后这时候渐渐冷了下来,不是心冷,而是需要冷静。
  他是来见她的,却很长时间没有动作,没有潜入这座宫殿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道声音传进他的耳中,那是她的声音。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向着声音起处望去,只见宫殿东侧有一面窗户还是亮着的,他走过去,便看见了灯光映照出来的她的剪影。
  她坐在窗前桌旁,手里拿着一卷书。
  夜已深,她却还没有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未能入睡相同的原因。
  “我……想来见见你。”他隔着窗户对她说道。
  徐有容在窗那边轻声说道:“不是刚见过面?”
  陈长生犹豫了会儿,说道:“可是……我睡不着。”
  徐有容转身望向窗外,有些不安,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他这样的人也无法入睡?
  要知道当初在周园里,哪怕四周的草海里潜伏着无数可怕的凶兽,他也可以很平静地进入梦乡。
  “出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
  ……


第530章 被抓住了
  徐有容在窗畔听着这样一句话,怔着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日不落草原里,他们同过生死,并过肩,彼此依靠,还掸过雪,早已明了彼此的心意,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西宁镇的小道士,离开周园后,她也想过自己对他的承诺,准备退婚,然而离宫昭告天下,剑池重现,还有很多人看到了那些剑,几番对照,她才最终确认,原来他就是他,才知道命运弄人,竟给自己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还是他就好,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在奈何桥上和牛骨头锅边,她也一直在等着他说些什么,只是他始终没有说,直到已经夜深时分,他忽然这般莫名其妙地来到窗前,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好吧,这确实很像他的剑道。
  就像王破的刀道一样,很直。
  他直接用这一句话,捅破了她眼前的这层窗户纸,直接让情境回到了周陵的神道之前。
  徐有容站起身来,隔着窗户看着他的身影,然后伸手把窗户推开。
  雪花混着风卷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有些寒意。
  “地龙烧得太旺,房间里有些热。”
  她看着陈长生说道,像是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推开窗与他相见,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句解释其实很可爱。
  陈长生看着她的脸,没有注意到这句解释流露出来的紧张意味以及随之而生的可爱,就觉得她很可爱。
  “我刚才站在外面,也觉得有些热。”他很诚实地说道。
  此时是隆冬时节,夜深人静,天寒地冻,雪花飞舞。
  “你站了多久?”徐有容看着他身上的雪问道。
  陈长生想了想,摇头说道:“忘了。”
  徐有容说道:“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陈长生说道:“怕打扰到你休息,而且……霜儿应该在这里吧,我担心她看着会说些什么。”
  徐有容说道:“那你这时候要不要进来?”
  陈长生说道:“不用了,我来……其实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腕上的那串石珠褪了下来,很仔细地拉断,然后把手掌伸进窗里,说道:“一共十个,你挑五个。”
  其实他早就忘记了在周陵里有没有和她就宝藏的分配达成过某种协议,但天经地义地认为,既然是一起找到的周陵,那么在周陵里发现的任何事物都应该对半分,无论是两断刀诀还是这十颗石珠。
  “这是……”徐有容好奇的声音忽然停止,抬头望向他,有些不可思议说道:“这是周陵旁边……那十座?”
  如果是别的修道强者,哪怕是凌海之王这样的国教巨头,都无法看出这些寻常无奇的石珠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些石珠确实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但她从十余岁便开始解读天书碑,而且在周园里亲眼见过这些天书碑,自然能感应到某些不同。
  “嗯。”陈长生看着她说道:“周园没有消失,你如果想回去看看,我可以带你进去。”
  他没有用进入周园这种说法,而是用的回去,因为周园对他和她来说,确实太过重要。
  徐有容听说周园没有崩溃,他现在还能进入自如,更是吃惊。
  但真正重要的还是他掌心里的这些石珠。
  她看着他认真问道:“你真的要给我?”
  陈长生看着她认真说道:“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周陵,更不要说剑池和这些。”
  徐有容想了想,也没有仔细挑,便从他的手掌里拿了五颗石珠,然后第一时间收进了桐宫里。
  她觉得陈长生说的有道理,所以很平静地接受,显得格外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堂堂正正。
  陈长生最佩服她以及最喜欢她的,就是这种气质。
  “那我就走了。”
  雪夜入宫,窗户被推开,见到了她,并且把那些石珠给了她,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自然要踏上归程。所谓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名士风流,莫过于此……但他是少年,不是名士,所以说着走,脚却没有动。
  徐有容说道:“先回吧。”
  陈长生嗯了声,脚却依然不动,只是看着她。
  她微微转身,似要避开他的视线,实际上却是探出窗去。
  越来越近,他有些紧张。
  她伸手把他肩上的雪掸掉,就像当初在神道上替他掸掉落叶一样。
  很轻松,很平静,很熟悉,很安宁。
  窗户纸早就捅破了,窗户都被推开了,只是最后需要一些确定。
  掸雪的动作,便是确定。
  陈长生觉得仿佛断裂的经脉自行修复完好,浑身充满了生命的力量,看着她,眼睛里有光。
  徐有容没有与他对视,望向雪夜里的某处,觉得脸还是有些热,轻声说道:“明天我想去国教学院看看。”
  陈长生再无犹豫,转身便向雪夜里走去。
  他很确定,这一次自己肯定能睡着。
  ……
  ……
  清晨五时,陈长生醒来,五息静心宁意,然后睁眼,洗漱穿衣,便去湖边跑步。
  仔细算来,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奇怪的是,精神却特别好,没有唐三十六脸上常见的黑眼圈,脚下生风一般。
  随着时间流逝,来湖边跑步的学生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比他更快,不时被他超过,被超过的学生看见是他,赶紧行礼。
  再年轻,也毕竟是院长,更不要说昨夜他确定了候补教宗的身份,所以学生们的态度要比平时更加恭谨。
  他却看不出来其间的区别,比平时更加有耐心地、平静地回礼。
  湖对面小食堂的早餐是垂金小米粥,他没有吃出来与普通小米粥有什么区别。就连轩辕破从柴火堆里抽出山海剑,炫耀般递到他眼前,说自己昨夜练功的时候,引雷电磨剑有成,他也没能看出山海剑与在周园里初出剑池时,有什么区别。
  总之,他有些神思不属,时不时眼光便会飘到皇宫方向。
  “你没病吧?”唐三十六打着呵欠,看着他问道。
  陈长生回过神来,看着他脸上的两个黑眼圈,说道:“我觉得你可能有病。”
  唐三十六恼火想着,如果不是昨天夜里自己有病盯了你半夜,结果因为太困在雪地里睡着,何至于精神差成这样。
  陈长生看皇宫方向,是因为昨夜她说要来,他在等着她来。
  他当然想把自己和徐有容之间的故事,分享给别人,尤其是给自己的朋友们。
  唐三十六本来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但徐有容说过,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只能忍着。
  用完早餐后,他再次洗脸漱嘴,换了身干净衣裳,便站在窗前等着。
  也是他平时就极讲究干净,才没有引起国教学院众人的注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远处响起一声鹤鸣。
  他循着鹤鸣的声音寻去,没有过多长时间,便在冬林深处,看见了那只白鹤,以及乘鹤而来的她。
  徐有容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件大棉袄,并不土气,看着就让人觉得暖和。
  大概是因为不想被人看见,所以她像在周园一样,用南溪斋的那种秘法,把自己的容颜变得普通了很多。
  看见她寻常普通的脸,陈长生没有失望,反而觉得更加亲切。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亲切,让他找到了当初在周园里随意交谈的感觉。
  他看着那件让她显得特别可爱的大棉袄,犹豫了片刻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
  “牛骨头的味道很大,你要不要换件新衣裳,或者先穿我的,我替你把这件洗了?”
  徐有容怔住了,然后真正地羞恼了起来,转身便向白鹤走去。
  陈长生醒过神来,觉得自己行事好生荒谬,赶紧追了上去,然后对着白鹤不停地打手式。
  白鹤与他有旧谊,不等徐有容近身,便伴着一声鹤唳飞走了。
  徐有容站在雪地里,再次怔住。
  从两年前开始,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鹤会对陈长生如此亲近,而且很有善意。
  “当年你究竟对它做过些什么?”
  她看着陈长生问道:“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这是二人第一次谈到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在信里和你提过,只是你都忘了。”陈长生想着这事,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又想着先前那事,所有的不舒服都变成了不安,说道:“刚才一时失言,你不要生气,你就想着唐棠那句话好了。”
  这里提到的那句话,自然便是唐三十六说他是头猪。
  ……
  ……
  白鹤一去不复返,雪林无人空悠悠。
  雪片缓缓地飘落,陈长生和徐有容撑着伞,在国教学院僻静的林子里行走着。
  “我和折袖他们就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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