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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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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凤翼,在夜色里出现,就像是死亡的阴影。
  没有什么能比她更快,无论是无穷碧的示警,还是别样红的思绪。
  一个洁白的、看上去有些秀气的拳头,出现在别样红的身前。
  这个拳头仿佛蕴藏着整个天地之间所有的力量,直接笼罩住了四野。
  别样红生出一种感觉,无论自己往何处去,都无法避开,除非能上天或者入地。
  然而大地坚实,天书陵的禁制,让哪怕神圣领域的强者也无法飞行,他能怎么躲?
  他的尾指轻轻一挑,原先系着小红花的那根绳子摆动了起来。
  夜色里仿佛有根无形的绳子,从星空里一直垂到天书陵,系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向着上方飞了起来。
  就在他的双脚刚刚离开地面的时候,那个洁白的拳头到了。
  看似他没能争取到什么,实际上这很关键,因为那个拳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便在那时,他尾指的那根细绳,也荡到了自己的胸前。
  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在天书陵里炸开,石坪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痕,渠里的水尽数蒸腾而起,化作一片水雾。
  水雾里出现一条清楚的通道,伸向天书陵的夜林。
  夜林里也出现了一条清楚的通道,地面上全部是倒塌的树木。
  通道的尽头伸向了天书陵外的那条河,早已干涸的河底,出现了一个大坑,坑里断成数截的仿制天书碑。
  别样红躺在那些断裂的石碑前,胸口已然塌陷,浑身都是血。
  黑色的凤翼拂散夜色,那只洁白的拳头再次在夜空里出现,向着别样红轰去,明显不准备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无穷碧尖叫一声,向着那处狂扑而去。
  满天风雪与流星还在神道尽头对峙着,观星客平实无奇的面容现出一抹厉色。
  他没有想到,以别样红的境界实力,依然不是天海圣后的一拳之敌。
  他不能任由局势就这样发展下去,天海圣后若真的一举击杀了别样红,那么接下来,肯定就会轮到他自己。
  无数细微的流星,在夜空里陡然转折,带着满天星光,向着天书陵外的那条河涌去,直袭天海圣后的后背!
  满天风雪席卷而至,瞬间在观星客的身上,留下了无数道裂缝,那些都是剑意斩出来的伤口。
  星辰之间,隐隐若有连结,那便是命运,星域之间,自有通道,那便是变化。
  片刻之间,便笼罩住河畔,向着天海圣后袭去的满天流星,看似繁密难言,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星海,当然也有缝隙。
  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那些流星之间的缝隙。
  观星客对这一点很自信,所以他坚信,天海圣后必须转身接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他选择用强悍的修为硬抗汗青的风雪剑,让满天流星落向那方,就是要替别样红留住一线生机。
  这个选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勇敢的,智慧的,然而事后看来,却是这一场神圣领域之战里,他犯下的最大错误。
  因为天海圣后的目标,本来……就是他。
  天海圣后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向着夜空里飞去,然后消失无踪。
  两道黑色的流光,忽然在满天流星里显出踪影,那是凤翼撕裂空间的征逃。
  满天繁星之间都有通道,命运都能逆转,她又如何会看不破这些流星之间的缝隙?
  一声清亮至极、无比高傲的凤鸣,在天书陵前响起。
  一只真正的凤凰,于星辰之间劈开一条通道,来到了观星客的身前。
  这是一只黑色的凤凰,无比巨大,仿佛能够遮住半边天空。
  观星客一声厉喝,哪里还顾得上风雪里的剑意,右掌一翻,向着夜空里印了过去。
  一掌击出,夜空里有无数星辰明亮起来,那些都是他在西海畔看了无数年的星辰,都是他的同伴。
  只可惜,黑凤展开了双翼,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那些星辰。
  代表着死亡的夜色就这样自天而降。
  啪的一声轻响。
  天海圣后的手掌落在了观星客的手掌上。
  悄然无声。
  观星客的手掌完好无损,但腕骨却碎了。
  作为神圣领域强者,观星数百年,他的骨肉早已尽数玉化,强度堪比普通的神器。
  然而,这时候却像朽木一般的直接碎了。
  紧接着,观星客的手臂碎了,接下来,他的肩也碎了。
  如晶石般的肉,如玉石般的骨,如星屑般的血,就这样在夜空里向四处溅射。
  观星客身体不停地变矮,不停地碎裂。
  轰的一声巨响!
  那只悬在夜色里的手掌也终于碎了。
  观星客变成了地面上的一堆碎屑。
  夜风呼啸而至,将那些碎屑卷至四面八方,直上夜穹,不知去了何处。
  夜空里,那只无比巨大的黑色凤凰渐渐散去身影。
  天海圣后回到了天书陵顶。
  她站在神道边缘,缓缓负起双手。
  她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再次望向自己的世界。
  她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就在天海圣后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神魂再次去到了万里之外,来到了西宁镇旧庙后的那条小溪边。
  林梢还在夜风的爱拂下轻轻摆动。
  溪面上的血莲,毫无头绪地四处飘流着。
  那僧侣还坐在溪畔,赤足还在水中,没有收回。
  “这是朕的世界,你来了,就不能再走。”
  天海圣后看着他说道:“而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


第655章 离宫放光明
  西宁镇旧庙溪畔的对话与对峙还在继续。
  天书陵四周则是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场战斗的进程会是这样的。
  这是天海圣后第一次出手。
  一息之间,观星客死,别样红重伤。
  世间的神圣领域强者数量极少,在民众与修道者的心目中,都如神明一般。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像天海圣后这样的圣人,应该要比八方风雨强上一筹,但谁能想到,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如此轻而易举地做到这样的事情?
  在这数息之间的战斗里,天海圣后把自己的强势、难以想象的力量与道法、堪比天意的推演计道,展露无遗。
  为了给陈长生逆天改命,她的境界受损,已然不复全盛之威,冥冥之中还在与天道纠缠。可她依然可以一面盯着西宁镇溪畔那名来自圣光大陆的强者,一面威慑着洛阳城西的计道人,神道归来一瞬杀人,然后神魂再去万里之外!
  在洛阳城西的计道人,看着夜空里的那条黑龙,沉默无语。
  当天海圣后的神魂自万里之外归来,他第一时间生出感应,以为她的目标是自己,所以他以道法凝清光,严阵以待。
  谁都没有想到,她的第一个目标是无穷碧。
  无穷碧以为她是要杀自己。
  别样红和观星客以她是要借杀无穷碧来杀别样红。
  其实都不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目的,便是一举击杀别样红与观星客二人。
  那可不是两个普通的强者,而是两名进入神圣领域多年的八方风雨!
  这是何等样自信的想法,何等样霸道的气势!
  她敢这样想,就是因为她能做到。
  她想到便能做到。
  陈长生看着天海圣后的背影,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朕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是啊,她不让陈长生死,陈长生就不能死,那么她想要让谁死,谁又岂能不死?
  天海圣后站在神道边缘,看着脚下世界,神情平静,仿佛先前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更没有离开过。
  只有陈长生能够看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一个照面,便毁了两名八方风雨,纵使她是天海圣后,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不过,圣人之战,向来不讲道理,只在心意所向,首重气势。
  此时夜凤在天,气势正盛,盛世煌煌一派。
  朱洛、观星客死,别样红重伤,无穷碧吓破了胆,即便那些世家里的隐藏高手以及国教里的强者出现,也没有办法击溃汗青走上神道。
  她的对手本来就不是八方风雨,而是西宁镇旧庙溪畔那名僧侣,快要潜入洛阳的那名道人,还有……
  天海圣后望向离宫。
  她没有忘记最强的对手在哪里。
  开战至今,离宫始终安静,只有在计道人揭破陈长生身世的时候,教宗说了两句话。
  除此之外,那里一直沉默到了现在。
  能够决定今夜胜负的地方,就在那里。
  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教宗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夜色下的京都,忽然大放光明。
  那光明来自离宫,来自光明正殿。
  看着那片圣洁的光明,天海圣后的凤眼微微眯起,锋利寒冷至极。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教宗的选择,因为她在国教里的那些支持者,和天海家一样,一直都没有出现。
  如果说天海家的那些子侄,是因为她替陈长生逆天改命,流露了要让陈长生继位的想法,选择了转变立场,凌海之王和司源道人则应该是最愿意看到陈长生继承大周皇位的人,因为那意味着陈长生不会继承教宗之位。
  可无论凌海之王还是司源道人,一都没有任何动作。
  那么自然是有人做了动作。
  作为国教巨头,能够让凌海之王和司源道人无法动作,甚至无法发出声音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教宗。
  “为什么?”她看着离宫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得到解释或者说理由。
  因为她与教宗合作多年,有旧情,曾同道。
  “因为你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渐渐走向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教宗陛下的声音从离宫里响了起来:“你登基后这二十年,用了太多像周通这样的人,我知道,你是想通过维护自己的权力,来保障自己实践想法,可问题在于,权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而你的想法,并不见得就是万民的想法。”
  天海圣后说道:“你错了,我不是要权力,而是不能把权力给这些废物。”
  教宗陛下说道:“但没有永远的存在。”
  这句话说的是她,是他,是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天海圣后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或者,你可以再等我一段时间。”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让步,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还是像先前说的那样,不是因为她畏惧什么,而是因为她与教宗合作多年,有旧情,曾同道。
  “如果是以前,当然可以。”
  教宗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响了起来,有着更多的感慨:“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天海圣后的眉微微挑起,问道:“你为何没时间了?”
  教宗陛下平静说道:“因为我要死了。”
  天海圣后的眉挑的更高,仿佛是剑,将要刺破夜穹,声音也变得锐利起来:“你为什么要死?”
  教宗陛下说道:“太老了,自然也就要死了。”
  天海圣后的眉如凤翼般缓缓落下,声音变得有些寂寥:“也对,天机要死了,你也要死了,终究都是要死的。”
  教宗说道:“而且今夜如果我不出手,会死太多人,太多人。”
  ……
  ……
  光明神殿里到处都是光线,被耀的有些苍白的石壁,悄然无声向着两边分开。
  石壁上的贤者像与神像,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
  教宗今夜没有穿麻袍,而是穿着神袍,戴着神冕,手里没有握着神杖,而是拿着一盆青叶。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跪在石阶之下,明显受了某种禁制,无法动弹。


第656章 可能她一直都知道
  凌海之王看着这位曾经如师如父的老人,说道:“娘娘已经替陈长生逆天改命,您为何还要这样选择?”
  “此事与陈长生无关,与师兄也无关,选择,只能是自己的选择。”
  教宗看了眼盆中的青叶,带着怅然的意味说道:“我这一生,总是不知如何选择,便像草一般随着风势四处飘荡,数百年前如此,二十年前也是如此。师兄说的对,我这个人啊,真的很是无用,总是直到最后时刻,才能依凭心意做出行为,然而那时候往往已经晚了,所以师兄与娘娘决裂,所以朱洛与观星客死去,仔细算来,这都应该算是我的罪过。”
  虽说这两年里,因为国教学院的新生,教宗陛下不再支持国教新派势力,无论凌海之王还是司源道人,都对教宗陛下有很深的怨念,但他们对教宗陛下却没有任何恶意的揣测,因为他们很清楚,国教千年,教宗陛下是个真正的、纯粹的修道者。
  听着这番话,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抬起头来,只见教宗陛下站在圣光里,令人无法直视。
  司源道人痛苦说道:“您不必非要逼自己做出选择。”
  教宗说道:“我的选择,当利众生。”
  说完这句话,他走出了光明正殿。
  数千名教士在殿外,如潮水一般跪拜下去。
  教宗望向天书陵方向,说道:“不如一道归去?”
  天海圣后对这个提议的回复很明确,声音很是冷漠,里面满是嘲笑的意味,或者因为失望?
  “把位置让给这些白痴?你真是老糊涂了,那就去死吧。”
  教宗微微一笑,知道她这时候的心情不大好,然后摇了摇头。
  那盆青叶已经不在他的手上,而是飘在他身后的夜色里。
  随着夜风轻拂,青叶缓缓摆动,仿佛也是在摇头。
  随着青叶的摆动,离光明正殿还有段距离的清贤殿里,陆续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是国教闭关破境的强者,静修悟道的教士,已经习惯了青叶世界里的生活,这时候忽然被唤出来,神情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他们便知道了当前的局面,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与离宫各处的教士会合,然后顺着神道离开,向京都各处散去。
  ……
  ……
  离宫终于动了,京都局势也就定了。
  梁王孙离开了凌烟阁,不知为何,唐家二爷没有杀死他。
  羽林军开始内乱,皇宫里到处都是厮杀之声,直到陈留王拿着先帝的所谓遗旨,单骑闯宫,情况才稍微得到了一些控制。
  紧接着,数位王爷紧随而至,十八位红衣主教带着三百名教士入了皇城,皇宫终于回复了安静。
  朝堂间的情况,要更加复杂一些,叛乱一方遇到的抵抗极大,如果不是礼部尚书坚持同行,也许天道院院长庄之涣带领的青藤诸院高手,会在今夜杀死更多的人。
  京都的骚动渐渐平息。
  叛乱一方的势力,逐渐控制住了局面,但真正的胜负,还远远没有分出,因为天书陵还在那里。
  天书陵四周没有军队,也没有那些来自各州郡的修道强者,因为这里的战斗层次太高。
  陆续有人来到天书陵,哪怕最不起眼的,也都大人物。
  茅秋雨来了,随他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位穿着道袍的瘦高老人以及一名小姑娘。
  天书陵四周的夜色里、干枯的河流的对岸,来自各世家、宗派山门的隐藏强者,渐渐显出身形。
  唐家二爷没有出现,他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凌烟阁,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这便是汶水唐家的行事风格,事了拂衣去,该拿报酬的时候才会再次出现,而没有多少人会知道唐家在今夜的京都之变里,曾经扮演过最重要的那个角色。
  很多人来到天书陵的时候,秋山家的家主却离开了,在通往天南的官道上,面对着供奉的疑问,他想了想,说道:“人太多。”
  ……
  ……
  陈长生看着天书陵下的这些画面,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
  那个与茅秋雨并肩而站的瘦高道人,应该就是大主教令白石道人,那个小姑娘又是谁?
  那小姑娘生的很秀气,怎么有资格与这两位国教的大人物站在一起?
  “牧酒诗,你什么时候从大西洲回来了?”
  天海圣后看着那个小姑娘,微微挑起了眉头。
  听着这个名字,陈长生即便神思再如何恍惚,也清醒了些。
  原来这个看上去秀秀气气的小姑娘,居然就是牧酒诗,国教六巨头之一?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位最神秘的国教大人物,居然如此年轻,而且听天海圣后的话,难道与大西洲又有什么关联?
  牧酒诗看着天书陵峰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娘娘,我只是被过来做个见证,您可别对我生气。”
  天海圣后微嘲说道:“如果不是怕太难看,今夜连魔族也会派人过来。”
  没有人回答她的这句话,无论是正在夜色里行来的教宗陛下,还是刚刚进入洛阳城的计道人。
  因为正如她所言,这是很丢人的事情。
  天海圣后很清楚,这个大陆上,这种丢人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类似的画面以前也曾经出现过。
  但她很确信,自己不会和那个男人一样迎来那样无趣的结局。
  “星空之下最强者,终究还是在星空之下,朕是要踏破星空的人。”
  陈长生听到了她的声音,不是很明白,也懒得去想。
  他现在还活着,好像逆天改命已经成功,以后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没有半点喜悦的情绪,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就连眼前这场波澜壮阔、必将被载入史册的战斗,也没有任何兴趣,什么都不想想。
  但当他望向京都的街巷里不时生起的黑烟与明火时,还是有些担心。
  不知道国教学院现在的情况如何,那些……真正关心他的朋友们,现在怎么样了。
  ……
  ……
  羽林军与国教骑兵都已经撤走,现在不知道在京都的哪个地方战斗着。
  国教学院的门前一片安静,百花巷里有凋落的树叶,却看不到一个人。
  唐三十六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折袖很清楚,那肯定不是因为他自身的原因。
  于是,折袖也离开了国教学院,潜入了夜色之中。
  国教学院的师生们都没有睡,站在藏书楼前,神情很是焦急,有些学生说着,应该出去找一下院长他们。
  “不要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准离开。”
  苏墨虞沉声说道:“今夜谁敢踏出院门一步,当场除名!”
  听着这番话,有些躁动不安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
  苏墨虞吩咐几位教习做好事后的安抚,走到院门处,对叶小涟说道:“今夜辛苦师妹们了。”
  南溪斋的剑阵,足以让任何试图趁乱对国教学院不利的势力望之生畏。
  苏墨虞布置完这些事情,走到院门,望着夜色里的街巷,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心情很是沉重。
  陈长生、唐三十六、折袖、轩辕破都走了,现在国教学院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必须保证国教学院的安全,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叶小涟走到他的身旁,同样向夜色里望去,清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南溪斋弟子们奉圣女之命守着国教学院,可是圣女去了皇宫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今夜京都大乱,圣女可还安好?
  ……
  ……
  那辆青竹车离开京都后,一路向南,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行出了千余里地。
  不知道是觉得有些累了,还是觉得太过枯燥无趣,在汤望河畔,黑羊停下了。
  星光落在清澈的汤望河里,被夜风拂成无数片银叶子,反耀进车窗里,在厢壁上绘出很多美丽的银色花纹。
  这些星光落在徐有容与莫雨那两张美到极点的脸庞上,却显得有些黯淡,恰如她们此时的心情。
  那枝木钗插在徐有容的发鬓里,她无法行动,只能说话。
  她看着莫雨,声音微低说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
  莫雨身上的宫裙微微颤抖起来,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在颤抖。
  她望向徐有容,显得特别柔弱无助,哪里像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杀伐果断的莫大姑娘,就像是一个忽然被遗弃的小姑娘。
  “你……想说什么?”
  她们两个都是世间最聪慧的女子,随着离京都越远,心越静,猜测越多,此时从对方的神态里得到了某种印证,于是愈发心惊。
  无论是徐有容发间的那只木钗,还是这时候在汤望河边怔怔望着京都的黑羊,以及她们本身,都是证明。
  圣后娘娘如果对今夜的京都局势有完全掌握的信心,为何会让她们离开?
  徐有容的脸色有些苍白,说道:“我们回去。”
  莫雨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没有听从她的意见,说道:“这是娘娘的旨意,我们继续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平静,然而声音却有些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第657章 三圣归一
  天书陵前的夜色忽然淡了,不是因为朝阳即将升起,虽然这时候距离黎明确实已经很近。夜色之所以变淡,是因为一抹青色的降临。这抹青色是如此的浓郁,如此的生机盎然,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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