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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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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族再也无法承受一位神圣领域强者的陨落,那样会直接颠覆整个大陆的格局。”
  轩辕破想了想,说道:“我明天争取杀死他。”
  无穷碧靠着墙,捂着断臂处,一脸怨毒说道:“就凭你?”
  轩辕破已经学会了无视她,看着别样红继续说道:“而且我想应该会有谁来帮我。”
  别样红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妖族肯定有很多民众甚至是大人物,会像轩辕破一样强烈地反对。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基本确认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与无穷碧重伤的缘由,便是因为牧夫人与魔族联手。
  既然想不清楚,便等着事情发生时再说,轩辕破走出屋去,开始准备晚饭。
  闻着门外传来的菜油味道与茄子的味道,无穷碧的脸上流露出极其厌恶的神情。
  除了红烧茄子,轩辕破还煮了小半锅青葱豆腐,蒸了一大钵包谷饭,最美味的当然是蒸在饭上的十几片腊肉。
  轩辕破与别样红吃的都很认真,甚至有些享受。
  无穷碧断了一臂,进食很不方便,想学别样红那般,用腊肉裹着饭粒一起吃,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恼火起来,把筷子丢在案几上,骂道:“尽吃些猪食似的东西,难怪长的像头猪!”
  别样红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劝说两句,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
  ……
  ……
  靠近红河的下城街巷,总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不管有没有下雨,或者是因为这里的下水系统并不是太过发达,民众素质也还没那么高,沿街住户总喜欢把污水甚至垃圾往街边直接倾倒的缘故。
  一抹阴影在满街的废弃物与油腻的污水之间缓缓飘动,顺着石阶而下,最终来到了松町。
  这两夜的松町与以往完全不同,要显得安静很多,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人。
  街巷间到处都是人。
  熊族的战士、唐家管事与十余名天南修道者、西荒道殿大主教与数十名教士,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偏,在这里你听不到任何杂声,如果不仔细分辩,甚至就连呼吸声都听不清楚。
  如此警惕而缜密的防御系统,即便是肖张、小德这等级数的逍遥榜强者亲自前来,也很难潜进去。
  但对那抹阴影来说,这不是太难的事情,因为他修的是黄泉功法,天生阴秽,最擅土遁。
  夜深人静,松町里的熊族战士、教士和天南修道者们稍微放松了些。
  那抹阴影悄无声息来到了小巷尽头那座小院,随风潜入夜,沿苔痕上地板,来到了门前。
  轩辕破盘膝坐在门后,闭着眼睛,已经入睡。
  这两夜他都是这么睡的。
  因为这个位置在纸门之前,无论是谁想要看到别样红与无穷碧,都会让他醒来。
  那抹阴影停在了门前,没有继续往里面去。
  不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轩辕破横在膝上的那把铁剑的威力,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纸门后有两个人。
  ——那些晶石已经快要碎掉,木塔的法力也已经消退了很多,而且他的距离很近。
  他甚至在自己的识海里可以隐约地勾画出那两个人的模样。
  一个道姑和一个文士。
  这也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当然很震惊,来不及惊喜,便生出惧意。
  那是两位神圣领域强者,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想赶紧退走,把消息传给牧夫人。
  那抹阴影悄无声息回到庭院里,飘过白色的鹅卵石,来到那棵矮松下,准备逾墙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神念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道神念显现的并不如何强大,气息非常温和,如柔软的细丝,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但他不敢再动,因为那道神念传来的信息非常清楚。
  如果他想要强行挣脱这道神念,一定会惊动墙外的那些人,然后遭受神念主人最强势的镇压。
  而如果他不动,那道神念的主人也不会动,因为对方不想惊动白帝城里的那些妖族强者。
  夜色深沉,星光如水,院墙下的矮松在夜风里轻轻颤动,树影也随之而动。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向前行走着,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连声音都没有。
  直至某时某刻,有鸡鸣,有犬吠,有水沸,有脚步声,街巷渐渐醒来。
  晨光落在庭院里,水声代表着洗漱,偶尔还有几句闲谈,轩辕破买了早点回来,他依然吃的是牛肉包子,还是给别样红与无穷碧准备的馒头、稀粥以及咸菜,只比昨日多了一份蒸饺,还是嫩角瓜馅,没有一点肉星。
  屋里隐隐传来摔筷子,掀凳子的声音。
  轩辕破推门走了出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山海剑系在腰间,然后离开。
  院外的教士们也随他离开,唐家管事与十余名天南修道者也随之离开,大周官员已经在皇城前等他。
  这片街区的民众们今天都会去皇城前看热闹,今天清晨的松町比往日要显得安静很多。
  小巷尽头的这座小院更是如此,甚至静的有些令人心悸。
  晨风拂动矮松,树影微动,那片阴影就像一张纸般被掀起。
  除苏解除了遁形功法,显露出了真身。
  小院里渐有雾气生出,晨光无法穿透。
  墙角流着浅水的砖道里,几只小银鱼翻了肚子,已经死去。
  矮松的颜色也渐渐变黑,仿佛好些年没有被雨水洗过,染上了极厚的污垢。
  整齐堆着的柴木上面渐有青苔生出,木地板变得有些湿漉。
  整个院落都变得潮湿无比,有些闷闷的感觉。
  这些雾与湿气,都来自除苏的身体。
  如污泥般的身躯里涌出的汗浆,浸湿破烂的衣衫,变成剧毒的湿雾。
  那道神念还附在他的身上。
  漫长的一夜过去,他已经无法再坚持太久。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或者退出,或者前进,但无论是哪条路,都需要他挣断那道神念,做一次最决然的选择。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准备逃跑。
  当年在长生宗用大阵遮掩的深涧里,他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后来在雪原魔族强者的包围里,他还是这样活下来的。
  只要能够活着,他愿意做任何无耻的事情,将来用千倍万倍的残酷手段报复便是。
  在这道神念之下,他不敢轻易动用土遁,借着雾气的遮掩,身后那对难看的肉翼悄无声息挣破衣裳动了起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停止了动作,挥动的肉翼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干枯裂开的嘴唇,笑了笑。
  他笑的很难看,就像是昆虫被阳光晒裂的尸体。
  他转身望向雾里,用难听的尖锐声音格格笑着说道:“原来,你是在吓我。”
  “整整一夜时间,你没有对我出手,不是担心惊动牧夫人或者别的妖族强者,而是你现在的伤已经太重,根本没有办法出手,而你又不想那个叫轩辕破的家伙冒险与我对上,所以才会落下这道神念。”
  晨光落在院中,稍亮了些,照清楚了除苏幽暗的眼眸里的深深不解。
  “宁愿冒险现在单独面对我甚至是随后可能源源不断而来的妖族高手,却也不愿意昨夜叫破我的行藏,让那个叫轩辕破的家伙稍微冒些风险,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那个家伙是您的关门弟子,还是……私生子?”
  他慢慢地向前走去,雾气渐分,显现出房屋的轮廓。
  房屋里没有声音响起,也没有谁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除苏走到了屋前,只需要向前走两级台阶,他的手便可以触到门。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因为紧张与兴奋,当然还有那抹怎样也挥之不去的恐惧——虽然他非常确认事态就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但想着下一刻要面对的是如此传奇的一对夫妻,依然无法抑止地恐惧起来。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踏上这两级台阶,绝对不会伸手去推门,甚至不会来到屋前。
  汗水如浆从他矮小的身躯里涌出,雾气越来越浓,木地板越来越湿,柴木堆里生出蘑菇,然后迅速朽坏,屋里的梁柱以及所有木制的事物都开始高速地腐坏,然后溃烂,一种湿闷刺鼻的味道笼罩了整个庭院。
  喀喇声响里,屋前的正门尽数垮塌,露出一张纸门,隐约可以看到门后的两道身影。
  纸门后响起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里蕴含着的情绪并不复杂,也没有太多感慨,只是很单纯的一声叹息,显得格外平静。
  湿热的雾气浸透了木门,纸片被打湿,然后卷起,随着木条框架的垮塌纷纷落下,看着就像是雪屑一般。
  满天雪屑里,别样红与无穷碧靠墙而坐。


第969章 孤峰之前
  别样红看着屋外的画面,眼神微凝。
  那个浑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矮小身影,看起来应该修行的是世间最恶毒的功法,为何气息却有些熟悉?
  只是在这等时刻,何必还想那些事情。
  “我们是注定要死的人,那个孩子还年轻,而且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不能被打扰。”
  别样红是在回答除苏刚才的不解。
  无穷碧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看着除苏满脸厌憎喝道:“你是个什么鬼东西?”
  除苏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笑容很难看,散发出来的寒意很浓。
  无穷碧的神情更加厌恶。
  别样红说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位前辈的气息,难道他真的修行了如此邪恶的功法?”
  听着这话,除苏沉默不语,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们很强大,哪怕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断臂流血将死,但你们临终前的反击,也不是我能承受的。所以我不会靠近你们,我会用最稳妥的方法,最认真地手段,慢慢地、谨慎地杀死你们。”
  除苏接着说道:“然后我会吃掉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涨些功力。”
  无穷碧听着这话大怒不已,喝道:“你这个疯子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除苏说道:“我修行的功法里提过这种可能,只不过没有人试过。”
  别样红想起某个传闻,神情微寒说道:“你果然修的是黄泉流。”
  被说破功法来历,除苏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站在屋外。
  蕴着剧毒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
  地板上的那些晶石渐渐失去最后的光泽,木塔受到侵袭,再也无法支撑,在喀喇声响里依次垮塌。
  不知从何处响起密集的磨擦声,成百上千只老鼠从地底涌出,来到庭院里,迅速淹没了白色的鹅卵石。
  这些老鼠有的身上带着油污,有的毛皮萎顿,小小的眼睛里泛着血色,显得格外诡异。
  无论画面还是声音,都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除苏盯着墙边的别样红与无穷碧,眼睛也变得血红一片,笑容是那样的诡异而可怕。
  他抬起右手指向前方。
  无数只老鼠发出尖利的叫声,从他的身边疾速掠过,向着屋子里涌了进去。
  无穷碧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向别样红的身后躲去,尖声叫了起来。
  “赶紧把这些鬼东西杀了!”
  ……
  ……
  皇城前响起了一声惊呼。
  紧接着,变成了很多声惊呼。
  声声惊呼连在一起,渐要变成海啸一般。
  哪怕稍微平息之后,广场上依然在嗡嗡作响。
  那是民众们议论的声音。
  前一刻,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消息传来。
  ——小德与那位河族强者夏洛正式宣布退出天选大典!
  大典已经来到最后阶段,距离最后的胜利、无上的荣光与美妙的将来只差一步,这时候居然有参赛者退出?
  尤其是小德,这位逍遥榜前列的真正强者,被所有的妖族民众看好,哪怕轩辕破前日那般威风,那名戴笠帽年轻人那般神秘,都无法动摇他在民众心里的地位,然而居然连他也退出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管民众们如何猜测议论,小德与那位河族强者的退出已经成了定局。
  没有谁知道,从开始到现在,天选大典的整个局面始终处于牧夫人的完全控制之下。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或者说有些遗憾的是轩辕破居然没有死。
  在她想来,除苏境界实力要远胜轩辕破,加上黄泉流功法的诡秘阴毒,轩辕破应该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才对。
  昨夜究竟出了些什么事情?为何下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是那个小怪物不敢出手?
  牧夫人站在栏畔,负着双手,静静看着整座白帝城。
  她把视线从红河畔的那片街区收回,落在了皇城前的广场上。
  从这个高度望下去,广场上的人群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蚁群。
  这大概就是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扬起的唇角里似乎隐藏着很多嘲讽与疲惫。
  黑压压的蚁群忽然运动了起来,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分开,渐渐变成了两边。
  这就是阵营?
  ……
  ……
  前来观战的妖族民众们很自然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轩辕破身后的民众数量明显要比他的对手多,黑压压一片仿佛如真正的海洋,就连天守阁附近都挤满了人。
  他的对手自然是那位戴笠帽的年轻人。
  戴笠帽的年轻人站在他的对面,身后零散站着些好事的民众,还有些神情复杂的官员。
  与轩辕破的声势相比,他应该看着有些孤单,甚至可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
  或者是因为他表现的太平静,太寻常的缘故。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白石地面上,双手静静垂在身旁。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故作随意地抱臂或者负手或者望远山。
  但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生出一种感觉,世间任何事情,对这个戴笠帽的年轻人来说都是寻常事。
  无论生死,还是天选大典,又或者是接下来的这场战斗。
  轩辕破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戴笠帽的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与前两天截然不同。
  如果说前两天,这个年轻人就像是雾里的花一般,无法看真切,容易被忽视。
  那么今天便是雾要散了。
  雾里原来没有花,只是一座真正的孤峰。
  无法攀登,甚至难以接近。
  ……
  ……
  无数双视线落在皇城前,落在那两道身影上。
  绝大多数民众自然支持轩辕破,不提他的出身来历,前日他靠一只铁拳打出了雷霆之威,不知吸引了多少狂热的崇拜者。
  至于那位戴着笠帽的年轻人,虽然看似神秘,手段高深莫测,但不知晓内情的民众,又如何会看好他?
  轩辕破的想法与民众们不一样。
  只是一个照面。
  他便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一座孤峰现世间,看何等风景不是寻常?
  那个戴笠帽的年轻人的境界要比他高太多。
  不要说他,就算是小德没有退出,就算是陈长生来了,也不见得能够取胜。
  然后他想起了别样红昨夜说的话。如果对方真的来自北方那座雪城,他应该怎么做?
  “无论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
  他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哪怕去死。”


第970章 撕裂夜色的电光
  如果这个戴笠帽的年轻人真的来自雪老城,那么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去死,也要阻止对方。
  轩辕破决定这样做。
  戴笠帽的年轻人没有受到这句话的影响,依然平静。
  就像他给人的感觉那样,所有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寻常,哪怕是生死。
  彼此的态度已经明确,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证明的过程。
  轩辕破知道对方很强,至少要比自己强很多,所以他选择了抢先出手。
  从前天清晨站到松町那个看似简陋的擂台,然后连胜九场,再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抢先出手。
  皮靴落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皇城前微寒的空气里随之出现无数声连绵不断的爆破音。
  这些爆破音并不如何响亮,但非常清楚。
  那是空气被事物撞击,来不及变形挤压,便被直接撞破的声音。
  可以想象,轩辕破的速度有多快,围观的民众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只能隐约看到一道残影。
  残影之后是一道烟尘,所向便是那名戴着笠帽的年轻人。
  轩辕破的左拳破空而出,呼啸而落,其间隐有风雷,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与威势。
  铁拳未至,烟尘先起,如乌云一般,笼罩住了场间。
  戴笠帽的年轻人从烟尘里走了出来。
  然后,他把左手负到了身后。
  随着这个动作,他的气息为之一变。
  ……
  ……
  小德退出了天选典,但今天还是来到了现场。
  他带着十余名下属,站在天守阁附近的一个山坡上,看着皇城前的画面,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论是那名戴笠帽的年轻人如孤峰一般出现,还是轩辕破发出那道强硬有力的宣言,都没能让他的表情有任何变化。
  然而,当那名年轻人从烟尘里走出,把左手负到身后的时候,小德神情骤变,脸色甚至变得有些苍白。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在寒山时曾经看到过的某个画面。
  那位树林前的中年书生,似乎就是这样负着手。
  那位中年书生背对着他与刘青,专心地看着果子。
  妖族强者与天下第一刺客?
  当他转身,夜色会笼罩千里寒山。
  世间万事当然只是寻常,不值一提。
  ……
  ……
  戴笠帽的年轻人从烟尘里走了出来。
  他还不是寒山里那位中年书生,所以白帝城上的天空并没有变暗。
  但当他举起右手迎向了轩辕破的左拳,那片夜色还是如常到来。
  夜色能够笼罩千里寒山,也能够遮蔽整片天空,可以包容或者说吞噬一切事物,自然也能挡住一个拳头。
  没有任何声音响起,轩辕破的拳头便被他的手掌握住了。
  随后,也没有任何变化发生。
  握住了便是握住了,你便无法再离开,除非晨光重临大地,瞬间便到了明天的清晨。
  看着这幕画面,无论是那些围观的妖族民众,还是在远处观察的大人物们,都震惊的无法言语。
  前天在下城区的擂台赛里,轩辕破的拳头展现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与威势,每出一拳仿佛便要天崩地裂,连胜九场之后,真真是打出了赫赫之名,甚至成为了妖族贫苦民众心里神明一般的角色。
  然而今天轩辕破的拳头却显得如此弱小,甚至连挣脱对手的手掌都做不到!
  这名戴笠帽的年轻人的境界实力该有多么强大!
  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一般,民众们的脸上流露出震惊与担心的神情。
  轩辕破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有些木讷,也可以说沉稳。
  依然像前一刻一样,像前一天一样,像前些年那样。
  他没有惊慌,因为他早就已经料到,戴笠帽的年轻人确实要比自己强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也还没有施展出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无论是前天那九场战斗,还是这几年在小酒馆与松町遇着的每次冲突,他都没有动用过那种手段。
  甚至往前推到在京都国教学院的时候,他也没有真正的动用过那种手段。
  他最强的手段,还是拳头。
  但不是完好无损的左拳,而是……看似萎缩、已经残废的右拳。
  轩辕破提起右拳,向前挥了过去。
  他的右臂曾经受过重伤,被天海牙儿震断了所有的经脉,后来被陈长生治的接近痊愈,但随着他开始学习某种功法后,右臂非但没有完全复原,反而伤势逐渐加重,尤其是这几年,发生了极严重的萎缩。
  现在他的右臂很细小,像树枝也像孩子的手臂,与魁梧的身躯比较起来,更加可怜。
  在江边的小酒馆里,这是他被人取笑的最主要原因。
  今天没有谁会取笑他,只会同情和怜悯他。
  明明不敌却依然不肯放弃,在众人看来,轩辕破很勇敢,只是这种勇气,却是那般心酸。
  轩辕破没有理会四周传来的同情的叹息,沉默而专注地挥动着手臂,向对方的脸上砸了过去。
  是砸而不是轰,因为他是握着拳头,从上至下,用拳头下沿击出,而不是用拳头最坚硬的正面击出。
  这看着有些像是沮丧之余的拍案,但其实更像愤怒时,拍打洗碗盆里的污水。
  最像的,其实是落锤。
  ……
  ……
  天守阁旁的山林里,小德神情骤变,向前踏出一步。
  观景台上,相族族长忽然睁开了眼睛。
  石殿里,牧夫人细眉微挑,仿佛如剑。
  在这幕画面里,普通民众只能看到沮丧与无望,但他们能够看到更多的一些东西。
  比如,就在轩辕破出拳时,远处群山里的天树散发的荒火气息忽然提升了数倍!
  一只巨大的黑熊身影出现在天空里!
  它伸出利爪,把笼罩在皇城上方的那片夜色撕开!
  雨云从那片夜色里涌出,深处忽然生出一道闪电!
  皇城前的广场,被照耀的无比明亮。
  在那片刺眼的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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