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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精校]-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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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生和落落站在风雨般的群剑中。
  无数星辉从他的衣衫深处溢出,照亮了那些剑。
  完美的星域与完美的剑域叠加在了一起。
  那些剑在风里微微颤抖,明身的剑身开始闪烁,就像是真正的星星。
  这就是他的星空世界,没有人能够走进来。
  ……
  ……
  当那些剑离开剑鞘,却没有就此分离,而是生出一种更加紧密、仿佛同伴的关系之后。
  陈长生的剑法便以前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妖族大人物基本上都是第一次看到陈长生的剑法,所以没有发觉其中的异样。
  魔君在雪岭曾经与陈长生战过,而且今日与这些剑隔的最近,所以感受最为明显,最先发现问题。
  他思而不得其解,于是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剑法?”
  观景台上很安静。
  越来越多的妖族强者发现了这个问题,感觉到了那道剑域的存在,于是望向天空里那数百剑的视线变得更加震惊。
  牧夫人的眼神都变得凝重了数分。
  数年前在京都,她虽然没有与陈长生真正朝过面,但观察过他那几场著名的战斗。
  当时陈长生就已经表现出来了远超年龄的剑道修为,令她隐生警惕。
  她没有想到,短短数年时间,陈长生的剑道修为居然又有了如此大的提升。
  当星辉照亮剑域时,她甚至在陈长生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半步神圣的感觉。
  难怪他可以凭借国教神杖破掉红河两岸的禁制。
  只是这剑域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套剑法?不可能,他只是一个人……
  牧夫人的眉头微蹙,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推论。
  这时候魔君再一次说道:“请赐教。”
  他的神情很凝重,非常认真。
  微寒的风拂着观景台上的微尘,已经没有微微颤动的小白花。
  太阳早已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天空的高处,却被西海上流来的云遮住了容颜。
  绝对的安静里,无数视线落在陈长生的身上,等待着听到他的解答。
  陈长生没有说话。
  落落又一次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魔君嫣然一笑说道:“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魔君没有理她,看着陈长生说道:“没想到不过数十日时间,你的剑道修为又提升了如此之多,不过你这所谓剑域乃是以星域为引,只能在防御时做到完美,一旦进攻便会漏洞百出,想要凭这个手段杀死我?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陈长生还是没有说话,缓缓抽出无垢短剑,然后安在了藏锋剑鞘上。
  看着这幕画面,观景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因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很多人都听说过教宗的行事风格。
  落落安静地向后退了两步,握住了那颗石珠。
  陈长生神情平静,但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那抹杀意。
  他非常想要杀死魔君。
  这是周通之后,他非常明确、甚至渴望地想要杀死一个人。
  哪怕真的是痴心妄想,也要想。
  更不要说他现在非常有信心。
  只要牧夫人和那些妖族强者不插手。
  他有七成的把握。


第984章 霜云崩石
  直至此刻,陈长生依然不知道白帝城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妖族为何会与魔族结盟?白帝夫妇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但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能够杀死魔君,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落落总不能嫁给一个死人。
  雪老城里的元老会与魔帅一定会暴跳如雷。
  而向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猜忖世间的黑袍,会不会认为这是他与牧夫人联手设下的局?
  当然,想要让牧夫人忽然改变主意任由他杀死魔君,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谁知道呢?也许在稍后最关键的时刻,牧夫人忽然发现,魔君死了对她和妖族来说,可能很有好处。
  可能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词,意味着开放的结局,任何想象都有变成现实的机会。
  当陈长生想着这个词的时候,魔君也在想着这个词。
  他发现自己真的有可能败在陈长生的剑下。
  但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可能死在远离雪老城的异国它乡。
  而且就像陈长生很想他死一样,他也很想陈长生死。
  如果陈长生死在白帝城,哪怕亲自动手的是他,妖族依然难以摆脱干系。
  牧夫人再如何老谋深算,从那一刻起也无法再左右逢源,而必须完全倒向魔族,不然只凭妖族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对抗人族失去教宗之后的惊天怒焰。
  想到这些可能发生的画面,魔君杀死陈长生的意志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观景台是皇城高处一片极宽阔的石台,方圆千丈,除了栏边那棵梨树之外,再没有任何树木花草,当相族族长等大人物退出之后,便显得更加空旷,甚至生出一种清寂渺然的感觉。
  魔君还是站在梨树下,树枝梢头已经没有小白花,但还有青青的叶片,看着生机盎然。
  对面是风雨群剑,陈长生与落落站在里面。
  一道寒意从魔君的身上向着天地间散溢而去。
  那道寒意是如此的极致,如此的纯粹,以至于青色的叶片都变得透明起来,仿佛被冻住一般。
  不止是观景台,整座皇城甚至白帝城里,因为急剧降低的温度而生出无数雾气。
  那些雾气凝在一起便是云,可是那云不是白色,而是黑色的。
  这些画面无比诡异,恐怖异常。
  那条著名的深渊,仿佛被魔君搬来了此间。
  那道寒意便是传说中的魔息?
  这不是陈长生的疑问。
  他在雪岭里与两代魔君都交过手,知道这确实就是魔族皇室最本质、也是最强大的手段。
  魔君是当今大陆血统最纯正的魔族皇族。
  他的魔息自然是大陆最纯正极致的恐怖事物。
  如果是对付普通的人族修道者,魔君只需要凭借魔息天然带来的极端低温,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冻凝对方的识海,僵硬对方的经脉,最后霸道无比地摧毁对方的肉体。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长生宗除苏修行的黄泉功法与魔族皇族的手段非常相似。
  当初发现这一点后,陈长生甚至想到了某种可能,数百年来长生宗与雪老城一直暗中勾结,说不得那位前代宗主便是受了前代魔君的指点,才走上了修行黄泉功法的邪路?
  因为小黑龙的原因,陈长生不怕除苏的黄泉流功法,自然对魔君的手段也有抵抗之力。
  满天降落的霜花与皇城下方渐渐升起的寒云,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视线穿透那些霜花,落在梨树下的魔君身上。
  随着他的视线落下,观景台上响起无数声凄厉的剑鸣。
  有无数道剑光生起,又迅速敛没,再也无法看见。
  魔君没有动,只是神念微动,便已经出手。
  陈长生也没有动,只是目光落下,便已经出剑。
  寒云笼罩着石台,把陈长生与魔君的身影尽数遮住。
  再也无法看到那些霜花,那些冰叶,也看不到那些天空里名剑。
  只能听到清脆的剑音,低沉如深渊咆哮的沉闷撞击声不时从那片寒云里传出。
  偶尔会有一道剑光如闪电般照亮寒云一隅,把那些霜花的脉络照耀的无比清楚,美丽至极,仿佛并非真实,也把里面那两道身影照耀的无比清楚,诡魅如烟,仿佛并非真实。
  那道如闪电般、光明能够穿透寒云的剑,自然便是陈长生手里握着的无垢剑。无论寒云里的魔息如何恐怖强大,依然不能在无垢剑的表面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战斗至今,依然明亮如镜。
  陈长生与魔君都用的是耶识步,他的耶识步自然没有魔君的境界更强,但这些天经过南客的点拨,再加上他曾经在雪岭里用过的以剑入身法,可以与魔君在速度方面持平。
  那么能够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依然还是力量。力量是一个听上去有些简单的词,实质上却是一个非常复杂堪称宏大的概念,只有像别样红这样的大陆强者才可以真正明了其中真义,前日他对轩辕破的那番指导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轩辕破领悟到了多少。
  陈长生与魔君还很年轻,但都是极具天赋的绝世奇才,对这个概念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认知,于是这场战斗始终被严密地控制在寒云里,意味着没有任何多余的气息流失。
  但周园也可能被强行破开,星域也无法真正隔绝世界,只要生活在星空下,便一定会与这个世界发生联系,这场被寒云遮掩的战斗进行到最后,终究还是露出了真正的声威。
  那是无形的魔息深渊,无声的剑意海洋,哪怕溢出寒云的只是些余波,哪怕只是波及,依然对四周的环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寒云外的青石地面上出现无数道深刻的裂缝,看着就像是蛛网,而且还在不停向着外界蔓延,如果不是有禁制护持,只怕这座宽阔的石台早已崩裂成了无数石块。
  这场战斗对远处的影响反而要更大一些。
  皇城前的广场上出现了很多细密的痕迹,短但非常直,看着就像是剑削出来的一般。
  无数蚂蚁从地底涌了出来,然而未曾走出半尺距离,便被一道无形的气息冻僵,然后迅速朽化。
  鲸落台外缘忽然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缝。
  伴着一阵恐怖的喀喇声,鲸落台塌了。
  一块巨石向着下方滚落,越来越快,带着呼啸破空的声音,砸向了皇城前那片黑压压的人群。


第985章 剑落千堆雪
  皇城依山而建,其势极陡,观景台在最高处,离皇城前的那片广场很远,鲸落台裂落的那块巨石顺着山势滚下去,声势惊人,一路不知碾碎了多少石墙假山,但离砸到地面还有段时间。
  听着轰隆如雷的声音,很多民众抬头望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拼命地远处避去,只是到处都是人挤着人,想要及时退到安全的地方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惊声的尖叫与喝骂声还有哭声,让场间显得无比混乱。
  鲸落台崩裂的声音以及随后响起的哭喊声,也传到了观景台上。
  很多大臣与妖将被震惊的身体僵硬,根本做不出反应,也没有能力解决即将到来的惨剧。
  那些来得及反应、并且有能力拯救那些民众的真正强者,却是根本没有反应。
  他们依然盯着那片寒云,注视着其间偶尔闪亮的剑光,专注到了极点。
  鲸落台崩落的巨石最多会让皇城前死数百民众,对这些大人物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场战斗的胜负才是真正的大事,因为这将会决定数百万生命的死活。
  忽然,那些清冽剑鸣消失了,有风自四面呼啸而至,把寒云拂的淡了数分。
  群剑自云深处飞回陈长生与落落的四周,微微振动,发出嗡鸣。
  谁胜了?
  陈长生的脸色有些苍白,左耳后方有道极浅的伤口,发丝被血粘住不再飘起,借着天光的映照,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道浅而短的伤口里有些黑渍,应该是魔息的结晶,但不知道被什么事物包裹了起来,有些晶晶发亮。
  魔君的情形要更加狼狈一些。
  束发的金环断裂成了十余截,黑发尽散,在他的身后飘舞着。
  他的衣衫上出现了五道裂口,笔直一线而且极深,一看便知道是剑痕。
  只有一道剑痕里有鲜血溢出,就如金色的浆液一般,在暗淡的天光下依然无比刺眼。
  那棵梨树更是被陈长生的剑斩成了最细微的碎屑,被风拂的满地都是,与尘埃混为一体,再也无法看见。
  站在空旷的地面上,魔君的身影显得有些凄清。
  难道真的是陈长生胜了?
  他用的究竟是什么剑?
  观战的妖族强者们看着这幕画面,很是震撼,在很短的时间里生出了无数想法。
  是的,陈长生获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如果不是魔君拥有难以想象的身躯强度,说不得这时候已经被他的无垢剑直接斩成了两截。
  当然魔君的境界手段也着实可怕,风雨般的群剑竟没能对他的视线造成任何影响,他的决断力更是强大到了极点,竟然冒着极大的风险承受了陈长生的前四剑,用狂暴的反击让陈长生也受了伤。
  不要小看陈长生颈间那道浅浅的伤口,因为那道伤口里的黑渍是魔君最精纯的魔息结晶,一旦遇着血肉便会急剧蔓延,就像星星之火般点燃整座草原,哪怕是进入了神圣领域的强者也必须立刻离开,想办法把这些魔息结晶去除。
  陈长生距离神圣领域还有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按道理来说必死无疑,但幸运的是,他本来就是无垢之躯,又曾经浴过龙血,再加上他自己的血里蕴藏着无数圣光能量,还混着天凤真血,刚好可以压制魔君的手段。
  观景台上安静至极,仿佛死寂的坟墓,下方传来的轰隆声与哭喊声变得更加清楚。
  妖族强者们依然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场间的陈长生与魔君,震惊至极,情绪有些复杂,心意渐渐改变。
  那片寒云虽然遮掩了风雨众剑与绝世魔功的痕迹,但妖族强者们哪里会感知不到其间的惊险与可怕?
  陈长生与魔君当然都是年轻一代里的最强者。
  但在这场战斗里他们展露出来的境界、修为、实力以及所有,依然强大的超出了整个大陆的想象。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
  陈长生与魔君都还没有进入神圣领域,但一位是大陆北方的帝王,一位是人族的教宗,整个大陆都坚信不疑,只要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必然会跨过那道门槛,换句话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将来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圣人。
  他们将会是以后这片大陆的统治者,他们的名字必然会在史书上出现很多次,当他们还年轻的时候进行过一场战斗,那么这场战斗的结果也必将会在今后的数百年里不断的影响整个大陆的局势,不停地改写着历史。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当妖族强者们看到陈长生再一次举起手里的无垢剑时,不禁觉得寒意骤生。
  难道陈长生真的要继续出剑,直至杀死魔君?难道历史会提前在这里画一个休止符?
  看着陈长生再次举起手里的剑,魔君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他看着陈长生的眼睛里除了杀意,又多了一抹戾意。
  战斗开始之前,他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杀死陈长生。
  所以他没有准备动用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他即便拿着星空杀,还是觉得那个手段太过凶险,最好不要用。
  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长生的剑道修为居然在短短数十日里变得如此强大。
  自己不要说杀死对方,就连击败对方都很难做到。
  这让他觉得非常羞辱。
  于是他做出了决定。
  他握住了袖中那个冰冷的硬物。
  等待着陈长生的剑再次落下。
  ……
  ……
  当魔君握住袖子里那样事物的时候,没有谁提前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只有白帝城里那些正在重聚的云雾,忽然加快了速度。
  那块崩裂的巨石还在滚落,离地面越来越近,无数妖族民众哭喊着,无力而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魔君等待着陈长生的剑来临。
  牧夫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魔君握住了袖子里那样事物,还是……陈长生的剑没有落下。
  是的,观景台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伴着嗖嗖的声音,无数道剑从陈长生握着的剑鞘里疾飞而出。
  但那些剑没有斩向魔君,而是飞出了观景台,没入云雾中。
  那些剑把云雾搅动起来,带出无数道云丝,看着有些像雾。
  但更像是电,因为那些剑太快了,用肉眼只能看到它们在空中留下的明亮痕迹。
  甚至看到这幕画面的人都产生了某种错觉。
  当这些剑破雾而入的同时,便已经来到了皇城之前。
  其时,那块从天而落的巨石与地面还有数十丈的距离。
  ……
  ……
  哭喊着、尖叫着四处躲避的人群,渐渐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没有感觉到大地的震动,没有听到巨石落下的声音。
  也不是一片安静,而是有无数擦擦的声响在密集地响起,就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望天空里望去,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他们看到了一幕很神奇的画面。
  那块巨石停住了,就像是飘浮在了天空里。
  有无数道剑,如闪电一般向着巨石下方斩落,不停地发出切割硬物的声音。
  那些剑太快,数息之间,便已经贯穿了无数个来回。
  那块巨石的表面上出现了无数道笔直的缝隙,越来越密集,然后崩解了。
  皇城前再次响起一片恐惧的喊声。
  ……
  ……
  有些民众在躲避时受了伤,无法再移动,就在巨石正对着的下方。
  一位上城贵女绝望到了极点,不停地哭着,看着很是可怜。
  一名松町的熊族苦力,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然后把结实的后背交给了天空。
  他刚才为了把包子铺的厨子师傅扔出人群,他的腿受了重伤,已经来不及离开。
  只是再结实的后背,也无法承受巨石的重量。
  他就算把那名贵女护在了怀里,也只会被一道砸成肉泥。
  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够感受到善意,能够施予善意,终究都是安慰。
  当听到那道恐怖的喊声时,那位上城贵女知道巨石就要落下了,哭声变得更大。
  那名熊族苦力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些恐惧的喊声忽然变成了劫后余生的狂喜乱喊。
  那位贵女渐渐止了哭泣,带着畏惧往天上望了一眼。
  那块巨石没有落下来。
  也没有如暴雨般的碎石落下来。
  缓缓飘落的是石粉。
  那些石粉很细很轻很白。
  看着就像是雪。
  那名熊族苦力把她扶了起来。
  那名上城贵女有些不好意思。
  在飘落的石雪里,二人对视了一眼。
  想着先前那次亲密无间的拥抱,不免有些尴尬。
  上城贵女轻声说道:“谢谢你。”
  熊族苦力挠了挠头,说道:“不客气。”
  上城贵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要嫁给你。”


第986章 一个人的南溪斋剑阵
  殿前的大人物们并不知道皇城前的那些画面,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那块巨石被斩成了千堆雪,然后可能成就一位熊族苦力与一位贵族小姐之间的姻缘。
  但他们知道那些从陈长生剑鞘里飞出去的剑做了些什么。
  观景台四周一片安静。
  陈长生又胜了。
  魔君很清楚,在场的大人物们也都知道他胜在何处,以及那个又字的意思。
  牧夫人神情依然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相族族长与鹿族太公等人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
  熊族族长很是欣慰,觉得没有看错陈长生,士族族长更是满意,觉得教宗陛下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没有忘记用这样的手段来稳固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友谊,真是心思缜密,决断了得。
  陈长生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就做了。
  按照心意行事,又哪里需要动心思?
  无数剑自观景台外飞回,与他身周的那数百道剑合为一处。
  这个时候,一道漠然而又高远、仿佛来自星海的声音出现了。
  “停手吧。”
  说话的是牧夫人。
  陈长生没有停。
  他要杀魔君,魔君要杀他,既然还没有断定生死,那么战斗自然就还没有结束。
  不到最后,便没有真正的胜负。
  观景台上的空气被森然的剑意斩成了无数片割裂的区域。
  暴雨般的剑势仿佛要把天空里的云层掀翻。
  星辉雪原在他的身躯里猛烈地燃烧着。
  他的识海里荡着数百丈高的狂澜。
  天空里的群剑,依照着他神识的指挥,施展出无数绝妙的剑招,相互配合着,向魔君杀了过去。
  如暴雨般的群剑伴着清亮的剑鸣落下,声势更胜先前。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攻击,面对着这套无人能够看破的剑法,魔君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意。
  虽然他已经在陈长生的剑下连败了两场。
  他的神情很平静,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畔,藏在袖子里。
  只有他知道,刚才牧夫人的那句话并不是对陈长生说的,而是对他说的。
  ……
  ……
  因为先前那场战斗里魔君散发出的深渊气息,白帝城变得寒冷了数分,被阳光温暖了没多长时间的街巷里再次生出无数雾气,忽然间那些雾气急速地流转起来,然后向着城市上方涌去。
  牧夫人终于出手。
  她拂了衣袖,便有风自西海深处来,把红河两岸的雾气,尽数吹至此间。
  无数雾气涌入皇城,顺着石阶、穿过花树来到观景台上,最终凝结成云。
  那是最真实的云,却有着最不真实的绵密。与魔君的那片寒云相比,这片云更白,看着就像是羊群,似乎很简单,但如果用神识向里探知,或者便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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