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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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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妃一脸疑惑道:“可太后不是说了,万一慧充仪有个不测,小公主和小皇子便要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呀。”
    雾草慧充仪你扛住啊!我不想莫名其妙地被迫接盘啊!
    卫将离如遭雷击,怀里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仿佛也是听到这争执声,俩小孩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场面又是一乱,周围的乳母不知为何就是没有要接过来哄的意思,武妃还在那里催着让她哄。
    卫将离脾气一上来,对着俩小孩咆哮:“嚎什么嚎,给我笑!”
    众人:“……”
    俩小孩眼睛还没睁,听到这话,仿佛是感受到面前人杀性重,小皇子直接吓得打了个嗝,小公主听了,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双生子有感,小皇子也咯咯咯地一边打嗝一边笑了起来。
    ……就某种意义上她还是很强的。
    “这就对了嘛。”卫将离的表情顿时软了下来,分担了一个小公主给翁昭容,掂了掂手里的小皇子道:“这俩肉墩加起来得有十斤吧?慧充仪真不容易啊。”
    皇帝一脸郁色地出来时就看见卫将离和两妃站在一起逗小孩,那神情极其投入活似隔壁家来串门的怪阿姨,顿时内心升起一丝违和感,把她喊了过来。
    卫将离看了一眼屏风后的慧充仪,问道:“慧充仪还好吗?”
    “朕喊了个高手,也从她后颈里逼出一根和你一模一样的毒针,想来是同一人所为。”
    卫将离摸了摸颈后,道:“有苗头吗?”
    “说是慧充仪临盆当夜,马婕妤匆匆自秀心宫门口过……稍后你与朕同审吧。”
    皇帝眼神语气都没胡闹,想来慧充仪真的对他挺重要的,卫将离十分理解,道:“没事儿,中毒都挺过来了,可见她求生意志很强,不会这么薄命的。朋友一场,实在不行我再让闲饮把我师……就那位老神仙请过来。”
    ……所以什么叫朋友一场?朋友?
    皇帝更加心塞,道:“慧充仪为朕添儿立功,你就没半点想法吗?”
    卫将离一脸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想法有啊,不得了呢,龙凤胎呢!加起来有十斤呢,恭喜啊!”
    皇帝用一种难言的表情道:“慧充仪若能挺过这关,你就不怕危及你的地位?”
    卫将离回忆了一下刚刚武妃强颜欢笑的表情,终于领悟了皇帝的中心思想,挠了挠头道:“可是关我什么事呀,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皇帝怒道:“朕是你夫君!”
    卫将离指了指外面的美女如云,挑眉道:“大众夫君也算是夫君?”
    皇帝顿时觉得肝脏疼:“朕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卫将离道:“别忍了,对肝不好,要不喝碗绿豆汤?”
    ……喝个锤子!
    
    第二十二章 疑窦丛生
    
    马婕妤被带到时,不知是在哪里被关了一夜,发丝凌乱,与卫将离那时所见相比,显得分外狼狈。
    不过她还是很镇定地在皇帝面前磕了个头,道:“见过陛下,皇后娘娘。未能梳妆,请恕妾君前失仪。”
    卫将离左瞄了一眼闻讯到了秀心宫的其他有分位的妃嫔,右瞄了一眼虎着脸的皇帝,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神色严肃地正襟危坐着,便默默地把自己跷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皇帝向一边侍立着的一个宫女说道——
    “你是慧充仪身边的大宫女,你说,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官上前,跪下来道:“昨夜戌时三刻,娘娘便阵痛起来,奴婢前去叫太医,哪知太医院空无一人,连平日里给娘娘请脉的徐太医也不在,只有几个医女,无法主持大局,奴婢便只得前去天慈宫求见太后。”
    皇帝扬眉怒道:“太医院怎会无人?!”
    旁边的内监道:“陛下,那夜当值李太医、何太医、孙太医,和那位徐太医都已经被太后娘娘下令收押,殿中监审了一宿,说是因贵妃娘娘伤寒突发,便跟着贵妃娘娘宫中的大宫女为贵妃娘娘看诊了,因此误了慧充仪的事。”
    皇帝道:“那贵妃呢?”
    “这……”内监犹豫了片刻,道:“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青鹊刚刚便来了,说贵妃娘娘病重,无法起身,特来代娘娘请罪。”
    眼看着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卫将离不动声色地踩了皇帝一脚,这脚踩得有点狠,硬生生打断了皇帝的怒气条。
    “陛下,贵妃既然来不成就让她好好养病吧,先审慧充仪中毒的事吧。”
    皇帝一阵无语,隐约觉得先前被卫将离抽过的耳刮子还在疼着,整理了一下思路,对慧充仪身边的大宫女,道:“你接着说。”
    那宫女仿佛很讨厌马婕妤,瞪着马婕妤道:“天慈宫侍卫众多,奴婢好不容易通禀了太后身边的柳芽姑姑,带着太后宫里的窦太医回来时,只看见秀心宫大门洞开,马婕妤正从秀心宫匆匆跑出……对了,马婕妤跑得匆忙,还留下了一枚蝶恋花玉弁!”
    说着旁边的侍女呈上一个木盘,里面正躺着一枚红白相生的蝶恋花玉弁,半是血玉半是白玉,一看就是世间独此一件的珍宝。
    皇帝也宠过马婕妤一段时间,自然也是认得这发弁是马婕妤的爱物,便沉声道:“马婕妤,你有何说法?”
    马婕妤垂首道:“妾那夜闲来无事,出宫赏月,在浣花亭时听见秀心宫方向喧哗不已,一时好奇,便去秀心宫探视。去了之后在秀心宫门口遇上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说是慧充仪难产。妾听见殿内传出慧充仪的痛呼,一时心焦,想起宫中带有母家给的南夷救命秘药,便想回宫拿药,正巧被她们一行人看见。”
    慧充仪的大宫女尖声道:“陛下,马婕妤说谎!她走之后,太医便发现我家娘娘中毒,若不是娘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小皇子和小公主,恐怕连孩子也要被毒害!”
    皇帝摆了摆手打断那宫女,问道:“你既然说见到一个小宫女,你若知道那宫女是谁,便喊她来作证。”
    马婕妤沉默片刻,仰起头道:“昨夜一片混乱,夜色掩映,妾已不记得那宫女模样了。”
    旁听的妃嫔顿时互相交换起了眼色……马婕妤是不是傻,她这么说,怕是永远也逃脱不了下毒的嫌疑了。
    马婕妤这话一出,便有人落井下石地冷嘲热讽道:“哟,马婕妤这话说的,充仪娘娘在众妃当中也算俭朴了,宫中侍女加上厨娘不过十六七人,哪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马婕妤神色未变,并未去看皇帝,而是看向卫将离,道:“昨夜事出突然,妾的确是记忆模糊。”
    那妃嫔轻嗤一声,正待说些什么,卫将离便揉着头侧开口道:“看来今天也审不出什么了,现在首要的是先让慧充仪脱离险情,等慧充仪醒后再交代详细,以免冤枉了人,陛下,你看可好?”
    旁边的武妃道:“娘娘,这审到一半就匆匆结束,不太合适吧……”
    皇帝看了一眼卫将离,倒真以为她的伤没好,道:“皇后身子不适,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先散了吧。马婕妤回红芍阁禁足,无朕传召不得外出。”
    群妃脸上多有古怪之色,但江贵妃不在,皇帝都说话了她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纷纷散去了。
    “——你先回去,到时与你细说。”
    卫将离低声对翁昭容说了一声,翁昭容点点头,也跟着群妃回去了,只是出门时回头看了卫将离一眼。
    ——帝后关系好像没有祭地前那般疏离了,但卫将离看起来眉眼坦荡,也不似有了男女之情那般羞涩,很微妙呢……
    待群妃离开后,卫将离屏退了周围的随侍,站起来道:“你发觉这事儿有鬼了吗?”
    皇帝也觉得怪怪地,说道:“马婕妤平日里兰心蕙性,与朕偶尔吟诗作对,都能机巧应变,朕也是很少见她语拙的时候。”
    “我堂妹来时便告诉我说,在宫里混的都是人精,能让人精如此自污,说不定当时她看见了什么人也在秀心宫里,但是不能说,只能以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旁敲侧击地提醒。”
    卫将离说着,在秀心宫殿里四处转着圈,一会儿看看书柜,一会儿又伸手抹了一把窗沿。
    皇帝见她到处乱转,问道:“你在找什么?”
    卫将离不答,直到歪着头看到寝殿外间的一处房梁时,便招手让皇帝过来。
    皇帝一头雾水:“做什么?”
    卫将离把旁边放花盆的高案搬过来,自个儿踩着凳子爬了上去,道:“你帮我扶稳了啊。”
    皇帝连忙抓住摇晃个不停的桌子脚,道:“你上去做什么?有什么想查的让侍女帮你啊。”
    卫将离查看着房梁,道:“那可不行,马婕妤都自污成那样了,这事儿肯定小不了,能少惊动点人就少惊动点人吧……哎呦,我就知道马婕妤是想求救示警,瞧,在这儿呢。”
    卫将离找到的的房梁积灰上有几个脚印,那脚印十分大,绝不是女子的脚。
    皇帝也被卫将离撺撮着上去看了一眼,下来后,一脸懵逼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藏过人?”
    “因为整件事很奇怪呀,你先把看到的鞋印画出来咱们慢慢说。”卫将离拿过纸笔摆在皇帝面前,接着道:“我以前经常遇见这种某某门长老掌门一夜暴毙的事儿,练武之人身强体壮哪能有这么多暴毙的,往往一查就知道看似没人的房间里往往藏着人,而凶手最喜欢藏的就是这种灯火照不到的房梁顶。自我代入一下,如果是我想害慧充仪,在下手之后,又遇上那宫女带着一群人正巧回来,不想被认出来,当然要找地方躲。”
    皇帝一边画图一边道:“在慧充仪身边的宫女带太医来之后,紧接着母后便来了,而且坐镇在唯一的出口处,若真如你说,凶手如何混得出去?说不定是慧充仪身边的人作祟呢。”
    “那你如何解释这脚印?作祟的人闲得无聊自己印上去的吗?”卫将离摸了摸后脑已经结痂的伤口,又道:“何况袭击我的那拨人也是身手不低的,我宁愿相信是同一拨人。”
    皇帝将画好的鞋印摊平,一看那尺寸果然是男人的脚。
    卫将离比了一下脚宽,道:“你看,脚掌面约七指宽,右边略深,这是至少扎了二十年马步才能扎出来的脚。”
    皇帝见卫将离一脸“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性”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此事你就别管了,朕来处理,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卫将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从刚刚起你就不像是要认真查真相的模样,其实意识到马婕妤是冤枉的时,你就差不多猜到了吧。”
    “别说了。”
    卫将离无视了他话语里的不快,继续说道:“能让马婕妤吓得连开口都不敢的,除非她知道她一开口把人说出来,要牵涉到的大人物太过可怕,连她自身也难保——”
    “住口!”
    若是一般人,此时大约就很识趣地闭嘴了,但卫将离当即便直掐他的痛脚道:“我凭什么住口,你以为这事儿只是你娘可能要害你妻儿这一小部分吗?”
    皇帝烦躁道:“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卫将离比他还烦躁:“我尼玛都被人打成这熊样了还不关我事儿?!”
    自从见过白雪川之后,卫将离的脾气就忽上忽下,时而理智时而狂躁。皇帝想发火的时候往往发现她比他自个儿更暴躁,登时情绪就不得不先稳定下来去劝卫将离冷静。
    “那个……你先控制一下。”
    卫将离显然是控制不住的:“老子纵横江湖那么多年,先遭人道德绑架后被人打包送去给人夫,不,人爹当续弦,整天被人喊娘娘都喊得我特么都肾虚了,娘什么娘,我哪儿来那么多娃!你特么懂我这小暴脾气多憋屈吗?现在好不容易知道是谁盯上我了你还说跟我没关系!啊?”
    ——你就这么嫌弃人爹吗?人爹有什么错?
    皇帝耳朵特别受伤,半晌,怯怯道:“你先别生气,不行咱们喝碗绿豆汤。”
    卫将离吼完,坐下来拍桌道:“你看你这人,好好说话你不听,掀房顶了你才听,这不故意气人么,不给我一盆儿加冰的别想我消气儿。”
    她刚说完,一个宫女从寝殿小跑出来,道:“陛下,充仪娘娘醒了!”
    
    第二十三章 宫里宫外,山雨欲来
    
    慧充仪一醒来便慌忙问孩子怎么样了,在皇帝让乳母把孩子抱过来后,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素女,你可还记得是谁谋害的你?”
    慧充仪正眼神温柔地摸着孩子的脸颊,听到皇帝这问话,费力地半撑起身子,道:“妾那时痛得发昏,只记得玉琦去换了热水的空档,有个脸生的内监走到床前,提起妾的脖子,扎了一针进来,正要下手拍妾的肚子时,忽然像是听到什么动静,马上就走了,妾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
    ……全让卫将离猜中了。
    一想到卫将离的敏锐完全不让须眉,皇帝只得暗地里叹了口气,想起为夫的责任,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又不禁高兴起来,温声道:“这两个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段时日朕会常来,儿子不敢说,女儿的名字可以由你定。”
    皇家儿女的名字向来不由母,由礼部拟定呈给皇帝择选,再送往宗庙审核才能定下来。若是能让她来起名,这是比任何赏赐都打动人。
    慧充仪几乎是瞬间眼泪就落下来了,抓住皇帝的手道:“陛下,妾何德何能……”
    “朕说了你定就是你定,好了,你才刚好一点,别太劳神。待你身子养好,朕便给你提一提位分。”
    安抚完慧充仪,皇帝走出去就看到另一个画风——桌子旁的卫将离塞得两颊鼓鼓的,见到他过来,含混不清地对他说道——
    “来一块不,这枣泥糕果然名不虚传,超好吃。”
    皇帝:“……”
    旁边走进来一个慧充仪宫里的侍女,见卫将离这副模样,哎呀了一声跪下来道:“奴婢有罪,这枣泥糕已经过了一天,不新鲜了,娘娘不可用啊。”
    卫将离深情款款地扶起她道:“没事儿还是很好吃的,不要浪费粮食。对了这枣泥糕是你负责做的吗?要不要到我宫里交流学习一段时间?”
    皇帝:“……”
    皇帝想如果卫将离和慧充仪的性格对调一下,他的生活就完美了……堂堂一国皇后这么个熊样成何体统。
    所幸卫将离虽然遇上好吃的就这么个熊样,但正事还是不耽误的,听了皇帝在慧充仪处得到的证实后,便道:“那就没错了,马婕妤一定是看到了那凶手的面容,知晓他的来历,这才匆匆逃跑,被人误以为是凶手。然后凶手想要追出去时,秀心宫又来了一大帮人,便被堵在了秀心宫那处的房梁上。”
    “那就只能去再提审马婕妤了。”
    卫将离想了想又道:“这恐怕还不行,单单一个慧充仪的模糊证词还算不得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你现在去,马婕妤还是会说得模棱两可。那可是商人家的女儿,不见兔子哪儿能让她放心撒鹰呢?”
    卫将离就是这点好,谈起正事儿效率高节奏快,立时就能分清利害,像是在跟一个能臣说话一样。
    皇帝不知不觉也跟着被带入了节奏,心念一转,道:“此事还有一个疑点,你可也想到了?”
    卫将离拍了一下手道:“江贵妃。”
    江贵妃主持宫务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在慧充仪临盆时抽调太医等同谋害皇嗣,除非另有隐情。
    卫将离对想要亲自去江贵妃的锦雀宫的意图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道:“你走到哪儿别人都会对你说些加以润色的官方辞令,还是我去吧,你还有更想见的人对吧。”
    皇帝一时沉默,回宫当然要去请安,或者说去太后宫里求个解释,没有比这更合理的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话说我没经你同意让闲饮兄进宫了啊,不过你放心,他最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会糟蹋你小老婆的。”
    “卫将离。”
    “纳尼?”
    “你走就走,把人家宫里的点心盘子给朕放下,成何体统。”
    ……
    东楚皇帝有三个异母弟,两个在千里之外的封地,一个身有恶疾,很早就被太上皇封为江都王,但并未被调往封地江都,而是在京郊建了江都王府,十数年来都在那里养病,连年节中也不见其人。
    王府是个古怪的所在,大门处积了一层又一层的落叶灰尘,附近的商户往往一连数月都不见有人出入,仿佛废宅。
    白雪川行至附近,也并未急于前去江都王府中查探,只因他一到附近,便察觉到身后跟着两三股不弱的武息。
    佛宗武学参悟至极致,六识通明,感应到对方气息戒备但不敌视,想来是偶然遇上他,猜想到他的身份,一时好奇才跟上来的。
    白雪川略一想,唇角微扬,便寻了个方向往离江都王府稍远的一处茶馆走去。
    这茶肆里约有七八人,三三两两地散坐着,不过喝茶桌上都带着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聚集的所在。
    “……我师父是昨日得的信儿,连忙让我从宣州赶过来,路上跑坏了两匹马才赶到。”
    “这可是大事,跑坏两匹马算什么?诸子剑阁这棵大树塌了,不知道要砸死多少人呢。”
    茶馆里议论纷纷的声音直到白雪川缓步踏入时,才戛然而止。
    白雪川像是没看见那些江湖人反射性地把自己的手按在武器上的动作,很随意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
    其他的江湖人大部分都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只用余光紧张地扫了两眼,尽量小声地放下茶钱,匆匆离开茶馆。
    人们纷纷逃也似地往外走的同时,两个黑衣老者踏进了茶馆里,拣了离白雪川最远的一张桌子坐下,也不点茶,只静静地看着,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气氛十分古怪,连端茶倒水的跑堂也不敢多待,悄悄溜到后堂去。
    茶馆便彻底安静下来,但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声喧哗,数十人执剑鱼贯涌入茶馆之中。
    为首髭须中年一见白雪川,怒目道:“梵逆白雪川,果然是你!杀害剑圣,毁我门数十年名声!东武林岂能容你在此放肆?剑阁门徒,随我除魔卫道,誓将此魔枭首灵前,为剑圣报仇!”
    说着,数十把雪亮剑锋同时刺向白雪川,忽然斜刺里掠出一条蛇般的黑影,一卷一扯,几个冲在最前方的剑阁门徒手中之剑脱手而出。
    那髭须中年转头一看是角落里一位黑衣老者动手,使出手里的九节铁鞭拦下他们,见他气息沉稳,便知是高手,沉声道:“阁下是何来路?若想插手护此魔头,今日便是与诸子剑阁为敌!”
    那执鞭的黑衣老者道:“老夫白骨灵道,枯骨索徐廉,你们的争端本与老夫无关,不过老夫这几年在公家挂职,诸位在公家的地盘上动刀动枪,非是江湖规矩吧。”
    听到那老者自报家门时,髭须中年便面露惊容,心想枯骨索徐廉旁边的那个老者也多半来路不低,加上白雪川,搞不好就要力拼三大魔头,胜算实在不高。
    尤其是徐廉已经自报家门说在公家挂职,诸子剑阁与公家也有些牵连,不好得罪,若僵持下去也无意义。
    见那髭须中年有所动摇,那徐廉老者又道:“此处虽是天子脚下,但也是江都王的地界,诸位且给江都王一个面子,若有纷争,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大家皆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若要正式约战,想必以白先生之风,也不会轻拒吧。”
    那髭须中年厉眸一扫白雪川,道:“好,白雪川,两日后剑圣出殡,你可敢来诸子剑阁一对天下英雄!”
    白雪川喝了口茶,轻飘飘丢过去一句——
    “若我得空便去拜访。”
    髭须中年脸色铁青,但也并未发作,冷哼一声带人离去。
    那两位黑衣老者劝退诸子剑阁寻仇之人后,便自来熟地走近了白雪川,向他抱了抱拳,道:“多管了一把闲事,望白先生切勿介怀。”
    “两位是西秦出身,何以在东楚地界?”
    另一位老者桀桀笑道:“魔道中人有何家国可言,老朽便直言了……听说白先生昔日遭人围杀被囚于地狱浮屠当中,如今破禁而出来到东楚,是为了追杀西武林前盟主卫将离?”
    “……”
    白雪川沉默片刻,忽然扬起一个微笑道:“是又如何?”
    两个黑衣老者眼底闪过喜色,那徐廉道:“不瞒白先生,老朽二人乃是因卫将离昔日率众捣毁白骨灵道,令我宗门四分五裂,这才惶惶如丧家之犬般流落东楚,幸得江都王赏识这才站住脚跟。白先生想必对其也是恨之入骨,你我可谓同仇敌忾。”
    白雪川看起来对他们所言毫无兴趣,起身道:“哦,那我也只有说一声节哀了。”
    见他起身要走,另一位黑衣老者连忙道:“白先生自是不屑与我等联手,但卫将离已在皇宫之中,那处守卫重重,若是白施主硬闯,必会惊动坐镇楚宫的迷界神僧与悟界神僧……以白先生之博见,也不会做出不智之举吧。”
    苦海与东楚皇室关系密切,若说坐镇苦海的是三佛子,坐镇楚宫、捍卫楚宫最后安危的就是这两位神僧了。而这两位神僧轻易不外出,只有一些佛家高层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白雪川自然也有所耳闻。
    见白雪川脚步一顿,黑衣老者便觉有戏,话里有加了把火道:“江湖上皆知天隐涯一脉每代只收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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