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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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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花与酒,刀与情
    
    “……太子已留书出走,说是怀疑梅夫人消失得巧,不信废后会杀了先帝,要亲自去查。”
    楚三刀小心翼翼地看着殷磊的神情,后者一字一句地看罢殷战留下的信,问道:“他一个孩子,禁军难道还拦不下?”
    “一方面是枭卫在为太子周旋,另一方面……陛下有所不知,太子的武学一直由废后授业,如今进步神速,便是臣要去带回太子,也少不得要费些功夫。”
    “是吗。”殷磊闭上眼,手指扣紧了扶手上冰冷的龙纹,道:“说她有情,她又走得决绝,说无情,又事事待你好,教人无处指摘她的不是。”
    “陛下也怀疑是当时不是她杀了先帝?”
    “后来想想,总觉得她不会说那样的话。”一闪而过的疲惫沉入眼底,殷磊认真地问道:“你说,若是换了白雪川,是不是无论卫将离变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认得出来?”
    楚三刀语塞,只得低头道:“陛下非江湖武人,目力有所短处也是寻常。”
    “借口就不必了。”
    “陛下……”
    “我昨夜又做梦了,梦见她还坐在扶鸾宫前的石阶上,提着一壶酒,我就坐在她旁边,听她说一些她引以为傲的江湖事……”
    楚三刀见殷磊神色间有些游离,便道:“陛下,您累了……卫将离心不在此,何必强留?”
    “就是因为想强留,才做了许多荒唐事。”按了按眉心,放下手时,殷磊看见自己肩侧的乌发里有一线刺目的霜白,并不意外地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去见了殷焱,他笑话我也有苦于求不得的一日。”
    “温衡大师没有开解您吗?”
    “佛门中人无非是要我放下……这世上的事,若是都能轻易放下,又怎会出了白雪川那样的人。”
    楚三刀从未见过他这般空洞无神之状,垂首道:“陛下既然放不下,又何必非要下了通缉令坐实了死仇?”
    ——你可想好了,是要江山还是做良人?
    父亲问他的这个问题,殷磊每天都会自己问自己一遍,无数的借口与纠葛后,伤痕累累的理智依然提醒着他唯一能选的解答。
    ——他只能要一个没有她的江山。
    命误了她,让她到了自己身边来,又误了他,本以为这就是缘分,谁知到头来竟然发现谁都不欠谁……谁都和谁,没有半分关系。
    “我不是要杀她,只是……只是要拿这条诏令来约束自己。”
    “陛下……”
    楚三刀欲言又止,殷磊却摆了摆手让他莫要再说话,待喉头的苦痛散去,他才睁开眼,神色间如同其父当年的模样。
    “上朝。”他说。
    ……
    “这是……喜帖?”
    本来人都快走到遥川了,路上就遇见正要往北地分舵去发喜帖的孟无节,二话不说递给了她一张喜帖,卫将离当时的脸色那叫个复杂。
    ——什么鬼?凭什么这个今年才开窍的酒鬼成亲成得比谁都快?!
    那喜帖上的字迹十分娟秀,卫将离一看就知道是翁玥瑚写的,看了两三遍,觉得有哪里不对,问孟无节道:“成婚的地方在嘉陵?那不是玥瑚的封地吗?”
    “翁县主没与您说?闲饮这是要入赘啊!”孟无节看起来十分开怀,当时清浊盟里的人听说闲饮是入赘的,举盟上下狂喜乱舞,有坏心眼的直接提议说是要入赘就来全套,索性做个花轿把这家伙装进去一路抬到嘉陵县主府。
    此提议得到了兄弟们一致认同,卫将离受到喜帖的时候,花轿都已经赶制好了。
    “我就不明白玥瑚怎么非得看上他啊,这家伙浪子一个,能甘心入赘?”
    孟无节摊手道:“那没办法,泾阳尹氏已经把闲饮除名了,族谱上这个人是个死的,现在他无名无姓是个黑户,想成亲就只能入赘了。”
    “他就没说什么就这么臣服了?”
    “说了,我看得真真的,刚说了半句,翁县主就扫了他一眼,这厮立马改口说是他心甘情愿的。”
    哦,这娃基本上已经没救了,未来妻奴之路一片坦途,可喜可贺。
    卫将离回头问白雪川道:“你看我妹妹是不是动作太快了?”
    “也许是你太慢了。”
    “……哦,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办法,妹妹成亲总得回去,卫将离不得不调转马头折去了嘉陵。
    翁玥瑚之母是西秦唯一的长公主,她又是长公主唯一的爱女,本来在封地嘉陵就有自己的府邸,又懒得应付京中那些多嘴多舌的贵族,长公主就索性答应她在自己的封地办。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同意了,长公主能同意你这样的?”
    “没同意。”闲饮最近心境产生了巨变,整个人的神情都如梦似幻的:“但玥瑚说交给她,和长公主谈了一夜后,就同意了。”
    “所以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作为一条自封的好汉,你是被我妹包养了吗?”
    “……”
    之前还不觉得,突然让女方家属一语道破,闲饮恍然间觉得好像是不太合适,便又去翁玥瑚的闺房外隔着一层纱窗问她的意思。
    翁玥瑚听了,直接就是一句——
    “日后你就是我翁家的人了,些许小节我都不在意,你七尺男儿,怕些什么?”
    闲饮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道:“别的不说,我身上血仇无数,你要跟我在一起,若是被连累……”
    “这话该是我对你说,嘉陵虽景致优美,但山匪奇多,比不得京城安逸,你在多多少少能护得我周全……怎么,不愿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有!绝对没有!”
    看着这瓜娃子狂喜乱舞地离开,卫将离心痛不已,锤着白雪川道:“你说我妹怎么就看上他了?!”
    ——她瞎。
    白雪川没有说破,欣赏了一会儿卫盟主的痛心疾首,道:“你若觉得不甘,纵使难阻,去门前当一把门神也还是可以的。”
    卫将离深以为然,等到前面酒过三巡,该来象征性地接一把新嫁娘时,卫将离便抄了张条凳坐在闺房前,满脸凶神恶煞。
    “废话就不多说了,想娶我妹,先从我尸……先过了我这关。”
    卫盟主说这话的时候,杀气之重,几乎要捅破房顶。
    “……她认真的吗?”
    “感觉比她当年怼白骨灵道还认真。”
    盟中兄弟都识相地往后退了几步,闲饮试图言语说服卫将离:“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我哪儿做的不对改还不行吗?”
    “不行,你当年逃婚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过了,来打架。”
    “哎你这人是不是找事儿?!”
    “少废话来战!不然我把你当年逃婚后跟我们说的话给她怼出来!”
    一言不合就开打,房外天翻地覆,房内翁玥瑚看了一会儿窗户,便又继续慢慢抹起了胭脂。
    旁边的侍女心惊胆战:“县……县主,外面这——”
    “没事儿,等他们打够了就没事儿了。”
    待雀带金簪插定,翁玥瑚理了理嫁衣上的褶皱,转身出去,一开门便看见那俩人正在上房揭瓦,向旁边的人问道:“他们两个谁先动的手?”
    “这个……盟主先动的口,闲饮先动的手,您看……”
    房顶上瓦片乱飞,翁玥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让,道:“我先去喜堂,等他们下来,告诉他们半刻后人不来齐我就让他们换素服。”
    言罢,不管他们,直接便穿过庭廊入了正堂。不巧因婚事来得仓促,翁玥瑚又是刚回西秦,门前家丁护卫不多,一队不速之客便直接走了进来。
    “翁县主千金之身,要二嫁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朝中之人?若非本官路过嘉陵巡视,就错过去了。”
    还是从前有过仇的阆州节度使范荻之子,这厮自从上次出使东楚被闲饮揍过一顿后,这次来眼神更阴鸷了,不知是从哪儿得的消息,以为翁玥瑚是孤身回的嘉陵,便趁着调任巡视的机会上门来寻衅。
    翁玥瑚依然能听见后院碎瓦的声音,想了想,道:“这便不劳范公子费心了,府中宾朋已满座,范公子还是请吧。”
    那范公子扫了一眼,不知人都在后院观战,看着光彩照人的翁玥瑚,眼底恶念盘旋,道:“难为翁县主对着这空荡荡的喜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依我看若新夫婿不敢来娶二嫁之妇,本官倒是可以代劳。”
    翁玥瑚目光一寒,道:“新皇继位,正是扫除积弊之时,我若去书一封给陛下,以你今日冒犯之罪,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范公子冷笑道:“我父为陛下收拢国教羽翼,陛下尚且年轻,正是依为臂助之时,莫说尚一个你,便是尚一个公主,本官都——”
    “你他妈说尚谁?!”
    随着这句话出口,顶上轰的一声让人踩出个大洞,落下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踩在范公子脸上。
    后面跟着范公子的护卫见状纷纷拔刀,岂料第一个人刚把刀拔出来,身后便出现一双幽幽碧瞳的人影,紧接着肩膀一紧,竟教背后的人抓着肩膀惨叫中扔出了墙外。
    旁边的护卫一脸骇然,后退了几步,叫道:“我们可是带着上百军士巡边的!你们胆敢动手便是谋反!”
    “哟,拿人多压我们啊。”卫将离抬起手,手指勾了勾,后面的堂后、房顶上、廊角立时走出七八十个满脸狰狞的江湖凶人,眼尾一勾,碧瞳充满轻蔑道——
    “兄弟们,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浊盟的怼怼怼日常——没事也要搞事出来,有事就更要搞个大新闻。
    
    第123章 似旧温
    
    “我们不是要去保护范公子巡边的吗?现在这情形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嘉陵县主府也敢闹事,活该这恶少被揍!”
    “总要给范大人一个交代吧……这些江湖人目无王法的,我们走了后怕是抓都抓不到,如何是好?”
    县主府外两个没进府跟着闹事的长使一脸苦色地看着地上四肢已然被揍断的范公子,正琢磨怎么跟他爹交代时,便间旁侧徐徐走来一个人。》长使一下子站直,手按上佩刀,结结巴巴道:“你……我们都已经退了,你们还想做什么?”
    乌沉沉的双眸略一扫过地上显然已经废了的范公子,白雪川也没说什么,将一张写了字的纸丢在范公子那张肿脸上,淡淡道:“他父范荻我知道,把这封手书带给他,他便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你是谁,凭……”
    旁边另外一个长使忙扯了扯同伴,耳语道:“他好像就是那个……”
    言罢,二人看着白雪川的,皆露出惊恐之色。
    “是、是……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带到!”
    府中热闹的声响又起,白雪川便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走了几步,绕过一道爬满了铁线莲的朱墙时,脚步一顿,抬头便看见卫将离正趴在墙头瞪着他。
    “你是不是又在勾结黑恶势力阴谋颠覆武林?”
    ……什么叫又。
    白雪川正色道:“自前次得盟主教训,在下已幡然悔悟,还望卫盟主不吝相赐改过之机。”
    “真的?”
    “然。”
    卫将离表示对他丧失信任,扯了朵铁线莲花苞丢他:“胡说,我都看见了,你刚刚给那些人的信里写了什么?”
    白雪川略一沉默,试图转移话题道:“你明日想吃什么?”
    “葫芦鸭……不对,你别扯别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肩上拿下那朵将绽未绽的花,白雪川笑了笑,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阆州节度使范荻是密宗信徒?”
    卫将离马上便想起来了,扬眉道:“就是喊你毗卢遮那尊者的那个邪教教徒?这老家伙是你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白雪川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此人于我还在密宗修行时,便场场不落我的佛辩会。待我入楚时,也是他主动寻上来,说要听我差遣。适才我去信一封,让他在秦都开设法坛,成立一个新教派。”
    哦卧槽你这还不算阴谋颠覆武林?!
    卫将离瞬间炸毛,站在房檐上怒道:“我警告你给我差不多收敛一点!不然本盟主退位前总要拉你同归于尽的!”
    “瓦松了,留神——”
    也不知卫将离是吃多了还是跟闲饮打架打得昏头了,脚下瓦片一松,被铁线莲树藤一绊,人就掉了下去。
    若搁在平时卫将离自然是不会摔着,可刚刚打架之前喝了不少喜酒,一怒之下企图用体重把白雪川砸倒。
    然而白雪川又岂是轻易中招的,手一揽就直接顺势把人接住,像抱小孩一样,一手挽着腿弯一手扶着后背靠在了墙上。
    “师兄拙见——于尽就不必了,同归还是可以的。”
    这个距离毫无疑问是危险的,卫将离先是一呆,待背后铁线莲上的雪水滴到颈侧,她才一脸刚正不阿道:“那不行,作为武林盟主我得匡扶正义,尤其是对你这种邪魔歪道,决不能有半分轻忽,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白雪川笑:“交代什么?”
    “交代你去让他们纠结成党成立什么邪教!”
    “他们做他们的,我不去不就是了?”
    卫将离:“……”
    ……把人纠集起来给正在严查教派的朝廷当靶子,完了之后又放他们鸽子,她要是范荻,从此以后就彻底无神论了。
    ——论心眼毒她就服白雪川。
    想了想,卫将离又疑惑道:“说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践行自己的佛理吗?你这一招使出去,可就是断了你以后传教的路,佛门不传教,佛理就难有寸进,你舍得?”
    “舍得。”
    “……”
    白雪川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信?”
    卫将离愣怔见,白雪川把她放下来,牵起她的手道。
    “跟我走,我告诉你原因。”
    ……
    喜烛轻摇,宴已阑珊,翁玥瑚拿着酒杯转了三转,问道:“少的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与宴的江湖人扯着闲饮灌酒,听到翁玥瑚发问,左右看了看,疑道:“也是,盟主人呢?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后面马厩的月神还在吗?要是不在了,这人多半是走了……”
    有人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往马厩方向看了一眼:“嘿这人怎么这样,还真走了!”
    “她是不是嫌太便宜那姓范的了,出城追杀他去了?”
    “不是她提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吗?!要我看,见血才红红火火,不然杀鸡宰羊做什么!”
    “胡说八道,罚你十碗!”
    这群人又笑闹起来,旁边的侍女捧上一个盒子,低声道:“县主,大公主走前留下了这个和一封信,说是不想跟你当面告别,请您见谅。”
    名叫将离,却讨厌别离,倒也有点意思。
    翁玥瑚不禁笑了笑,展开那封信看罢,转头瞪了闲饮一眼,又打开礼盒,见里面躺着一本已经失传的《医元精要》和清浊盟盟主令,不禁摇摇头道:“又胡闹,你可见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
    “……也罢,日后总有相见之机。”
    翁玥瑚转头看向那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傻样的闲饮,走过去,抓住他的后领往回拖。
    “过来。”
    ——诶诶诶这是要到正题了吗?
    周围人的起哄声里,闲饮整个人僵硬地跟了过去,正想着等下进洞房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合适时,翁玥瑚又在东方门口转过身,拿一根手指顶着闲饮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让侍女搬出一筐铁锤、泥瓦等物事,放在闲饮脚边,把房门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顶的瓦补好,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再来敲门。”
    言罢,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闲饮:“……”
    ——卫将离你给老子滚回来修房顶!!!
    ……
    瀚雪山,朗朗雪月,两条交错的足印,从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废庙里。
    “……被你带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欢坐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万籁俱寂的时候,窗对面的山上会传来狼嗥声,有时和树声混在一处,总觉得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鬼,会在我某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把我带走。”
    “你那时不怕?”
    “怕,第一天被赶到柴房里时怕,第二天也怕……可是每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鬼没有来,他们也没有来接我,什么都没有。”
    扫去窗边的浮尘,卫将离坐了上去。
    不像她小时候,要爬上窗台,非要把房角的木箱搬过来才爬得上去,待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怕早上醒来被那些恶尼发现,小心翼翼地搬回去,这才爬到石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为何你以前从不说这些?”
    “因为这个地方荒废了我才说的,省得你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去做……后来想想,十五年了,你我应该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忌讳揭露自己的疮疤。”
    两个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对待感情各自拥有决不能退让的底线,说到底都是不甘于被保护的角色。
    “我想……请你看一看现在的我。”
    白雪川不语,他只记得那年遇见卫将离时,她的不谙世事与迷茫。他是曾想过让她无忧无虑地,却忽视了她曾经失去过太多,对强大的渴望。
    ——我要与你并肩而立,到有一天你要去到我去不到的地方时,不至于让我连挽留你的力量都没有。
    她反反复复地表达这样的想法,直到他确认他不再以一个看待需要保护的弱者的目光看待她。
    他们之间相处得太久了,以至于卫将离感觉不到有什么感情的过渡。在后来的波折里,出于愧疚或其他的缘故,她越来越摸不清白雪川的想法。
    换句话说——为什么是她?
    白雪川垂眸掩下眼底难抑的情绪,低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去修佛?”
    “为何?”
    白雪川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一路穿过荒废的庙宇廊角,到了一处较为完整的禅房前。
    “你还记得这儿吗?”
    “这是……”
    她一开始被送来时,在的地方。
    杂生的蔓草已被雪风吹得零落,露出了房侧墙角狰狞的刻痕。
    那是一些尚且不连贯的字,诅咒着她所憎恨的所有人——抛弃她的父母、被留下的亲弟、势利的女尼……
    “你看到了。”
    “我看见了……出去之前,我还在想,这样的一个还未长成便先学会了憎恨的小姑娘,该是有多难对付。”白雪川转眸看向她,道:“可后来,你还没有学会原谅他们,就先原谅了你自己。那时我便想寻求是怎样的自渡之道,能让修罗化佛。”
    卫将离低头道:“那时候小,小孩子的喜怒总是一时的。”
    “不一定,我当年恨的人,现在依然恨着。”
    说到这,白雪川话语间顿了顿,继续道——
    “那时喜欢的人,如今亦然。”
    他一直都是这样,认定了就会固执地坚持到底。
    霜月照眼,卫将离闭上眼,让柔软的雪絮落在眉间,半晌,将额头抵在他襟口上,哑声道——
    “不觉得你为我放弃太多了吗?你就从未想过,如果没了我,你不至于失心入魔,你还能做师父那样光风霁月的人,你还能——”
    “我要你。”
    从沐雪苍峦,到红尘难断,都只有这一个回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感言——
    本来想写一个纯无脑的文,结果写成了甜虐文……讲真我还是头一次写这么多感情戏(看隔壁白土匪冷漠脸),嘛~好在大家不嫌弃,一直跟我走到现在,给我了很多宝贵的建议,十分感谢~角色里芍药和之前那位盲目自信的大王有一点微妙的区别,她对外人很刚硬,对自己人有很强的保护欲,来源于她曾经被抛弃的经历。师兄对她来说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但她在师兄面前有一丝显而易见的自卑——他见过我最狼狈的模样,我还有资格和他在一起吗?
    这大约就是一种人之常情,喜欢是带着防备与卑微的,反观师兄是个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强大到除了芍药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决定。他会因为殷磊而嫉妒,但不会因此将多余的嫉妒加在芍药头上,他会客观地抹杀一切外来因素,向芍药传达一个信息——如果你因为世事沉浮而委屈自己,我不会再尊重你的选择,而会去替你选择。
    姨心目中心态成熟的男主就是这样的↑↑↑
    殷磊是一个傻白甜到阴沉狠辣的转变,芍药是他年少时对于自己的设想的自由自在的现实版,在芍药离开前,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殷磊一直觉得困锁自己的是皇帝这个囚牢,但芍药离开后,他发现自己只能拥有这个囚牢后,才有资格谈其他……总而言之就是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最后只能选择麻木自己的感情。
    一些女性角色的塑造,姨习惯地往强气方向描写,比如温柔而坚强的玥瑚,比如你负我一阵子我毁你一辈子的梅夫人,因为篇幅和日更的原因写的不够细致,连贯性缺了不少,这也是有待调整的部分。
    最后,本文中心思想——感情都是撩出来的,没有感情基础没问题,撩撩就有了。
    ……
    最后安利Kinki Kids的两首歌√
    Harmony Of Decembe
    爱のかたまり(爱的聚合物)
    【无脑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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