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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她母仪天下了[重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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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将士静静看着,没有人说得出话。
  狄倾对小皇子道:“你那位占了圣京的皇兄不是个英主,陈国迟早会……”他话未说完就顿住了,片刻后才艰难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一定要牢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说罢,他站起身,命令心腹将小皇子抱起,才道:“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着,若是我没法活着回来……”
  若是他没办法活着回来……
  周围将士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不由都红了。
  正在这时,一团炮火从远处飞来,轰隆一声砸在众人附近,热气喷涌而来,炸得烟尘滚滚、一股刺鼻的气味转瞬传开。
  这是齐国新研制出的火炮,威力强大、射程又远,两军交战中,他们吃了这东西不少亏。
  这炮火能轰到这里来,说明齐军离他们不远了。
  狄倾目光冷冽,喝道:“快走!”说罢转身便骑上马,往炮火轰来的方向疾驰而去,那些保护小皇子的将士们则往与他相反的方向驰去。
  狄倾骑马奔出去一段距离,还能隐隐听到后头仿佛被风撕裂的“皇叔”二字。
  前方烟尘滚滚,是追击而来的齐国军。
  狄倾面色凛然,带人迎了上去。
  两支兵马在旷野中撞到一处。
  狄倾对上了敌军中一名为“冯易”的将领。
  陈国与齐国的恩怨由来已久,对于这齐国有名的悍将,狄倾自然也有所了解。
  手中长剑与对方大刀相击,双方都被那巨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几步,狄倾盯着这名高大黝黑的敌将,冷声道:“你是吴国人,祖上还是吴国出名的忠臣良将,却早早当了齐国的爪牙,卖国求荣,不知廉耻!也不知你手中这把刀,沾了多少你那些吴国同胞的血!”
  面对狄倾的嘲讽,冯易却不以为意,他坐在马上道:“天下分裂为陈齐吴三大国之前,也曾属于一个统一的王朝,吴国的土地,原本也不是属于吴皇。改朝换古来有之,只要君主贤明,任贤唯能,这天下之主姓甚名谁并不重要。况且,身为保家卫国的将士,我要效忠的,本就该是宽厚仁德、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明君,而不是先吴皇和狄刈那样庸碌暴虐的昏君!”
  听冯易毫无尊重地直呼先陈皇的名讳,狄倾红了眼,怒气上涌,恨声道:“愿等你下了阴曹地府,见了你冯家列祖列宗,不会后悔今日说出的这番话。”
  冯易哈哈大笑,“我会否后悔不牢你费心,念在你为拖延时间费了不少口舌的份上,好心告知你,兰将军已带兵从另一条路包抄过去,想必此刻,已经捉住你那十皇子了。”
  十皇子也就是狄倾刚刚送走的那位。
  闻言,狄倾彻底失去了理智……
  狄倾带着拖延时间阻拦追兵的兵马虽有上万,但怎么敌得过齐军的数万兵马兼火器火炮?
  在身边最后一个亲兵也阵亡后,身中数箭的狄倾,在那比血还艳丽的满天红霞下,力竭地半跪于地。
  他满身血污,铠甲残破,头盔丢失,鬓发散乱。弥留之际,他的记忆从送走小皇子的那一段,一直往后退,最终停留在一个画面上。
  年少的他跟着那时候的陈皇,爬到高峰之上,并肩俯视渺小又浩大的千里河山,陈皇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要带着他一起驰骋寰宇、一统天下……
  “陛下……”喃喃吐出这两个字后,狄倾终是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元帅,狄倾宁死不肯投降,战至力竭方亡。”听到冯易的回禀后,封元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师侄,封元凭着那么一点点情分,命人好好收敛狄倾的遗体,火化后下葬。
  吩咐完,他见冯易一身的伤,还笔直立在那里,忙让人下去休息疗伤。
  冯易走后,他拟了一封信函,让人快马加鞭,将捷报送至齐国京城。
  因着有信号烟花在,捷报一层层传入京城时,不过才用了几天,但封元的密信送入京城,却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彼时,京城已经到了大雪纷飞的腊月。
  皇帝陛下坐在永安宫里,和姚燕燕一起围着小火炉吃茶用点心,屋子里留的宫人向来不多,也就高公公、青壶等几个心腹。
  朱其羽将封先生送来的信读给姚燕燕听,读完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道:“可惜了,狄倾若是朕的人,那就好了。”凭那般人品才华,他绝对会重用此人。
  姚燕燕坐在他身边泡好茶,给他递了一杯,道:“陛下想得倒美,那狄倾是陈国宗室之人,心底不知有多怨恨咱们齐国,又怎会为陛下所用?”
  皇帝陛下也知道,只是他习惯了搜罗人才,还习惯了撬陈国墙角,每每看见一个陈国的人才,就恨不得他是自己的。
  他道:“狄倾这一死,算是灭了陈国大半气数。”幸好齐国是趁着陈国这几年内斗频繁的时候发兵,若是再等个几年,等狄倾或是那位新皇实力壮大了,陈国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姚燕燕点头道:“陈国与咱们大齐的恩怨颇多,咱们就得趁他病要他命,否则过些年,吃亏的还是咱们。”她这话说完,就见陛下的目光在那信件的最后一行上定住了,不由问道:“那最后一行写了甚?”
  朱其羽的兴奋在看到最后一行字时冷却了下去,他面无表情道:“没甚,封先生跟朕要粮草呢!”
  姚燕燕:……
  噗,这在陛下眼里,不就是要钱么?粮库内粮草不够用了,可不得拿钱去买?
  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陛下,只好拍拍他的肩膀道:“陛下别难过,你才三十岁,日子还长着呢,银钱会有的,摘星楼也会有的。”
  却没想到这安慰起了反效果,皇帝陛下虽然矜持地坐在那里没动,那脸色明显是急了,“哪里三十?朕才刚满二十九!明年腊八过了才满三十!”
  姚燕燕:……
  有一个比自己还在意年龄的丈夫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顺毛摸呗!
  姚燕燕立刻抚了抚陛下的肩背,哄道:“对对,是臣妾说错了,咱们陛下才二十九呢!陛下年轻着呢!还是个小郎君呢!”
  听到“小郎君”这三个字,陛下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姚燕燕又好笑又有些苦恼,哎,宫里的人会奉承陛下,宫外可不一定,看来日后和陛下一起去民间玩,得帮陛下打扮得嫩一点儿了!


第172章 
  陈国; 辽平州。
  辽平州原本是平穆王的封地之一; 后来天灾连连; 平穆王忙着跟兄弟争权夺利,却没功夫治理天灾; 以致百姓流离、怨声载道,平穆王却还要征收粮食用以打仗,忍无可忍的百姓终于反了; 由一个名为伯山的庄稼汉领头,起义军推翻了县令、太守……一路打进了辽平州主城之中,所过之处响应者云集; 势力逐日壮大,竟结成了一股连平穆王也忌惮的势力; 牢牢占据了辽平州主城及周围村镇。
  不过在辽平州主城住了三个月后; 首领伯山的日子越发焦躁起来。
  原因很简单; 粮食要吃光了。
  伯山自己就是个庄稼汉,他起义时带的也都是和他一样身强力壮的汉子; 这些庄稼汉虽说不懂兵法; 但是那么多地方打下来,手里积攒了不少兵器铠甲; 平穆王手下的兵卒又都是些软脚虾; 跟圣京中的禁军没法比; 他们只不过是凭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拼杀过去,就将那些软脚虾吓得退出了辽平州,连辽平州刺史也被他们杀死。
  在占了辽平州主城、住进了刺史府之后; 伯山带着手下心腹很是过了一段快活日子。
  刺史府里有美貌的舞姬,还有数不清的钱粮财宝,伯山和他的心腹把那些美貌舞姬全都分了,日日好酒好菜挥霍着,好好感受了一把人上人的日子,没想到好日子过了才三个月,城中的粮库就空了。
  伯山带着手下弟兄打了这几个月,倒是摸着了一点打仗的门道,但他不懂经营,进城之后肆意抢掠,从未想过安顿一事,如今手下上万人肆意吃喝了三个月,又无任何进项,自然是坐吃山空。
  若是之前,那倒还好办,他带着手下人去抢其他城池的粮食,总能弄到吃食,但是如今陈国四处都是烽火,除了辽平州、清平州和圣京所在的州府外,到处都是齐国军。
  而齐国军杀了平昌王和平穆王,还打到了倾平王的地盘,连新皇都将兵力全部调回了圣京,龟缩着不敢与他们对上,他手下这点兵力,又哪里敢跟齐军抗衡?莫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赶去送人头?
  伯山正烦躁着,外头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城外来了个人,说与您是旧识,想要求见。”
  伯山给自己封了个威武霸气大将军的名号。听了这话,他第一反应是听了他的大名后前来投靠的人,说是旧识,其实不过是曾经在乡里种田时见过几次,这样的人,这几个月来伯山见得多了,因此他摆摆手,就叫让手下将人赶走。
  见人没走,他拧眉道:“怎么?还有事?”
  那手下便道:“将军,那人说他叫石壮,还带了一支兵马,瞧着有数百人。”
  石壮!伯山忽的一惊,这不就是当初被朝廷征去服役,后来造反拉了一支反军,再后来还投了齐国当上将军的人吗!
  伯山当初见过他几次,后来听说他到齐国当了将军,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还羡慕了一阵,他没想到石壮居然会来寻他。
  石壮来找他作甚?难道他被齐国人赶出来了,特意来投奔他的?
  不对,伯山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又问道:“你看清楚了,他真的只带了数百兵马?”
  那手下道:“小的数清楚了,一共五百人。附近也没有伏兵。”
  嗯,这么点兵,应当不是来攻打他们的。想到这里,伯山放下心来,立刻让人将石壮请进来。
  等见到石壮时,他吃了一惊,因为石壮现如今的模样,同他记忆里的已经完全不同了。
  只见他穿着一套赤色的铠甲,日光下浑身跟发着光似的,腰间佩着一把镶嵌了翡翠玉石的宝刀,一张留着络腮胡须的脸庞不怒自威,身后跟着分列两排的五百名兵卒,人人皆身着玄色铠甲,步伐一致目不斜视,明明只有五百人,却硬生生走出了五千人的气势。
  伯山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自己当了几个月的将军,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邋里邋遢的庄稼汉了,等见到石壮时,也有底气了,却没想到,这么几年,石壮的变化竟如此之大,瞧着……就像是那些真正的贵人一般。
  伯山当下收起了最后那点轻视之心,将石壮请进了刺史府内,酒肉上齐,两人寒暄了几句,伯山发现石壮如今的谈吐也和他印象中的不同,这么一对比,他就还是那个粗鲁鄙薄的田舍汉一般。这让伯山产生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
  酒过一旬,石壮便说起了今日的来意。
  听到石壮让他投了齐国,伯山大吃一惊。他心里虽然羡慕石壮投了齐国后过上了上等人的日子,还养出了这么一身贵气,但真要让他投身齐国,却又犹豫起来。
  石壮和伯山境遇相似,当下便道:“伯山可知,清平州已经被齐军攻下了。”
  伯山吃了一惊,他消息很是滞后,石壮这么一提他才知道,“这么快!”要知道狄倾可不是平穆王那样贪生怕死的软脚虾,他是颇有实力的一位亲王,当初带着几百兵马就能在新皇和平沙王的围剿下逃回封地,等他回到清平州后,新皇多次派兵攻打,都没能叩开清平州的城门,实力如此雄厚的一位亲王,竟然就这么……被齐军给灭了?
  石壮见他不敢置信,道:“狄倾的尸骨都已经下葬,捷报早已呈到齐皇陛下的面前,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查探。”
  伯山自然相信石壮的话,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置信,原来齐军的实力,竟这般强大!幸好他之前谨慎,一直绕着齐军走,不敢跟他们对上,否则此刻焉有命在?
  他正暗自庆幸,忽然听见石壮低声道:“齐皇陛下雄才大略,有称霸寰宇之心,我实话同你说,陛下要一统天下,早晚会打到圣京,前些日子封元帅打下清平州时,已经算好了接下来要打辽平州。”
  伯山一惊,又听石壮道:“我是听说如今占了辽平州的名叫伯山,猜测到是你,所以求了元帅,特意来此劝你投降。”
  伯山闻言,面露惊惶之色,他手下这些兵卒对上平穆王那样的角色倒还好说,但要对上齐国的尖兵利器,可就跟鸡蛋撞石头没分别了,可若是就这么投了齐国,他又忍不住心生恐慌,说道:“可我毕竟是陈国人,齐皇陛下当真毫无芥蒂?”
  石壮道:“齐皇陛下任贤唯能,同任人唯亲的陈皇很是不同,当初在吴国当官的人都能继续考科举在齐国任官,贤弟你颇有将才,若是到了齐国,必定会受陛下赏识。”这句话安下伯山的心,告诉他去了齐国以后不会被齐皇怪罪。
  石壮身子前倾,继续对伯山道:“不过贤弟有一句话说得对,咱们毕竟是陈国人,又是靠的劫掠起家,即便陛下心无芥蒂,那些齐国人也难免有轻视咱们的。”这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拉近,见伯山面色和缓了一些,石壮紧跟着道:“为兄在齐国虽然封了将军,但与那些齐国人到底隔了一层,往日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但贤弟就不同了,你我本就是同乡,又境遇相似,若是你也投了齐国,那咱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日后也好互相有照应,你说是不是?”
  ……
  石壮志得意满地从刺史府中出来后,正对上冯二郎的视线,冯二郎跟着他入齐国后,也升了几级,如今已是个正六品校尉了。
  他拍拍冯二郎的肩膀,赞道:“你的计策不错,我按你写的说了,伯山果然很快就答应了。”
  封二笑道:“也是将军记性好,还能说出这位伯山将军的性情,否则我也能难以揣摩。”他拱手道:“未耗一兵一卒就拿下辽平州,恭喜将军又立一大功,回到京中后陛下肯定会论功行赏,到时候将军升官发财,就能如愿取上佳妇了。”
  石壮哈哈一笑,他一直拖着没有迎娶正妻,就是为了立功升官后求娶一位高门贵女,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却是近在眼前了。而等陛下一统天下,他岂不就能跟着飞黄腾达?
  *******
  辽平州也被收入齐国麾下的这个消息飞向齐国京都时,皇帝陛下刚刚处理完一日的政务,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永安宫的方向走。
  高公公等人跟在他身后,四名健壮宫人则抬着一架空轿辇跟在一侧。
  昨日下了一场雪,宫道两边整整齐齐堆着一排雪色。
  高公公放慢半步跟在陛下身侧,见陛下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开口道:“陛下,这天儿冷,离永安宫还有好一段路呢,您快上轿辇吧!”
  皇帝陛下闻言,眼皮都没抬就摇了下头,脚下却加快了几分,好歹正直盛年,即便天气冷,身子疲倦,他加快脚步走起来也是极快,高公公一把老骨头哪里跟得上,不一会儿就被落在后面了,他不明缘由,好在陛下待人宽和,即便落后一些也不会怪罪。
  而抬着轿辇的宫人则快步跟上陛下。
  朱其羽为何放着轿辇不坐,非要走路回去?因为明天就是除夕了,因为他今早洗漱发现自己眼尾多了条浅浅的细纹。
  岁月不饶人,即便他天子也没有得到优待。皇帝陛下对此感到非常惆怅,听说多走路多锻炼能延缓衰老,他赶紧就践行了。
  就这样,他徒步从御书房走到后宫,等到瞧见永安宫的飞檐时,才匆匆叫轿辇停下,自己坐了上去,假装是一路坐着轿辇回来的。
  他到永安宫时,发现姚燕燕正带着三个孩子贴春联。
  元宵过了年就十二岁了,两个小的也都九岁了,三个站在一起,瞧着就青葱水嫩。皇帝陛下看了眼元宵那张年少水嫩的脸,再想想自己的脸,心中那股惆怅更浓了。
  三个小的跑进内殿里贴春联去了,皇帝陛下见姚燕燕亲自踩着梯子贴春联,一张桃花面在红色春联的映衬下愈发娇艳,自告奋勇道:“我来贴。”
  姚燕燕站在梯子上,对上陛下仰头看过来的晶亮眼神,点头道:“春联贴完了,陛下你贴福字吧!祝愿咱们来年福星高照,广纳钱粮,建摘星楼,作威作福噗……”话还没说完她忍不住笑了,“作威作福就算了,像前世那样每天都有漂亮衣裳首饰我就满足了。”
  皇帝陛下拍了拍胸膛保证道:“一定能实现的!”说着,他扶着姚燕燕下来,然后搬着梯子,拿上“福”和浆糊,在墙上比划着要贴上福字。
  往年都是宫人们备好的,今年还是他们第一次亲自贴春联贴福字,难免感到十分新奇。
  姚燕燕见陛下把福字贴好,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这样端端正正贴着的“福”是不正确的。她把这想法跟陛下说了,陛下当时还站在梯子上,闻言思索了片刻,然后把福字撕下来,反过来贴上。
  贴完他还喜滋滋道:“燕燕你看,这福字贴反了,不就代表福气去了也会返回吗?咱们叫侍女剪一些“钱”字吧,也反着贴,不就是千金散尽又复回了吗?这寓意好,宫里到处都要贴上,来年咱们肯定就有钱了!”
  姚燕燕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陛下说得又很有道理,于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于是次日除夕晚宴上,进宫的高官勋贵见着了宫里那些全贴反的福字,面色都有些古怪。
  吏部尚书对林大儒道:“这福气反过来,不就成晦气了?这……这如何使得?”
  林大儒眼角微抽,想要同陛下说说,但见陛下难得高兴,想着正当除夕,不好惹陛下不悦,也就按下没提。
  其他人也多少是这个意思。
  至于皇帝陛下……他见没人有异议,心道:难道朝臣都领会了朕的意思?
  皇帝陛下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第一次臣子与他有这般默契!


第173章 
  除夕宴热热闹闹结束; 过年本该有七日休沐; 但由于前线还在打仗; 臣子们只休息了两日,便继续上朝了。
  这一日早朝结束; 林大儒走进御书房,一抬眼,险些给一片红通通的御书房吓一跳。这才发现原来御书房内贴了许多红艳艳的剪纸; 字形……林大儒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贴反了的“钱”字。
  林大儒:……
  他的心情瞬间很是一言难尽,同时又有些怀念起封元来; 心道:自从这位同僚离开京都,陛下的言行举止当真是越发奇异了。
  他觉得自己身为左相兼太傅; 有职责提醒陛下; 但陛下以至而立之年; 自己即便是要劝诫,也应更委婉些; 以免伤了陛下的颜面。
  于是林大儒便试探道:“陛下; 这贴满了御书房的窗花……”
  皇帝陛下这两日正觉得朝臣与自己生出默契了呢,听林大儒这么问; 还以为是要称赞自己命宫人贴的这些窗花; 于是摆摆手; 矜持道:“太傅也觉得这窗花贴的好?这是朕除夕前夜想出的主意。”
  林大儒:……
  听到还真是陛下自己想出来的,他没有半分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只是奇怪为何娘娘没有劝阻。
  沉吟一会儿,他继续道:“陛下不觉得这“钱”字与除夕宴上的“福”字,贴得有些与众不同吗?”
  闻言,皇帝陛下喜道:“太傅也觉得朕这主意不同寻常?不愧是太傅,果真独具慧眼。”
  林大儒:……
  他仿佛被噎了一下,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想了想,还是道:“陛下觉得这是赞美?”
  皇帝陛下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见陛下神色,林大儒也明白了,不直白坦率地说出来,陛下是不会懂的,或者陛下压根没往那处想。他只能开口道:“陛下,恕老臣直言,臣以为这福字与钱字这般贴法,极为不妥。”
  皇帝陛下有些失望,没想到当了这么久的师生,林大儒竟还是与他没有半分默契。果然,不是人人都是他家燕燕啊!
  他正要把自己贴反的含义说出来,就听林大儒毫不留情道:“陛下,这福字反了,就是晦字。”
  皇帝陛下一愣。
  林大儒:“这贴反了的福气,就是晦气,极为不祥。而这钱财若是反了,便是一无是处的秽物。”所以,为了这御书房里的美观以及宫中的福气,陛下还是命人将贴反的都撕下来吧!
  被林大儒打击了一番的皇帝陛下精神萎靡了一整天,以致于处理完这一日的政务后,回到永安宫见到妻儿时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姚燕燕让三个小的自去玩耍,自己则把陛下拉到床边坐下,开始顺着摸他毛发。
  皇帝陛下懒懒地躺在姚燕燕腿上,这回不用姚燕燕问,他自己就把林大儒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一咕噜全吐出来了。
  姚燕燕这么一听,才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哪里了。见陛下一脸郁闷的样子,她笑道:“陛下别急,臣妾给你想办法。”
  她低着头思考着,双手却摸着摸着,从陛下的头发摸到陛下的脸上去了,一边摸一边故作疑惑道:“诶?陛下,你的脸怎么变滑了?”
  “嗯?”朱其羽惊喜地坐起身来,眼神亮亮地看着她, “真的吗?”
  姚燕燕点头,盯着陛下的脸庞,眼也不眨夸赞道:“真的,比之前滑嫩了许多,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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