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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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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冷着脸:“去将珠儿蜻蜓二人火速召来。”
  毓秀在府中十多年,不说积威深重,却是出了名的严谨,平日里虽说说笑笑,当真发起火来就是总管大人也制不住,几名小侍女见她发话,顿时出门去寻,不敢像应对苏望青那般敷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蜻蜓便到了,她这几日萎靡不振,神色郁郁,故而待人的态度也格外敷衍,见了人不拜,对毓秀不满道:“找我来做什么?”
  “郡主大人的猫昨日失踪你可知?”
  蜻蜓不在意道:“我知道,可珠儿不是去找了么?”
  “那猫今晨被人剥皮吊死在门前!”
  蜻蜓脸上一变,却赌气道:“这同我有什么干系?一大早将我找来便是说这个,不过是一只猫,竟如此大动干戈——”
  话未说完,毓秀一掌掴到她的脸上,蜻蜓捂着脸不敢置信,泪盈于睫:“你敢打我!”
  毓秀冷脸道:“怎么,雀儿打得的我打不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目无规矩,口无遮拦,既然忘了做奴才的本分就滚出去吧。”
  “你说什么?”蜻蜓颤声道。
  “我统管侍女,自有教导之责,你若当真无心伺候,就离开主屋。”毓秀看着她,“我再问你一遍,郡主大人爱猫是怎么丢的?”
  “我……我不知道,当时下起雨,我与珠儿跑回来,就没看见那猫了,我以为珠儿会带着它……”
  毓秀道:“此话向郡主大人禀报。”
  蜻蜓脸颊高肿,可见毓秀下了大力。她咬着牙跪下,对坐在厅中的承平道:“此猫丢失乃
  是奴婢职责,还请郡主大人责罚。”
  苏望青被这一下弄得心惊胆战,她愣愣地看着毓秀,只见她毫不动容,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蜻蜓。
  承平撑着额头心伤难耐地倚在桌前,歪着头瞥了一眼蜻蜓:“你是谁?”
  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第五十七章 

  望青走上前,仗着在承平面前尚有几分薄面,轻声道:“她是蜻蜓,如今跟在公子跟前伺候。”
  承平闻言,脸色一变,莫名有些阴沉。望青正欲说点什么,她却又笑了:“哦,蜻蜓姑娘,真是久仰大名。”
  此话一出,寂静的厅内显得更加肃杀。
  承平仿似没有察觉,继续说:“原来是公子跟前的红人,也难怪要人三请四请,想来我的猫,也不过是只畜生,怎么好劳你的大驾。”
  承平脸色青白,全不似平日客气,话里藏针,一下下刺得人心惊胆战。这也难怪,她是主子,又是贵客,如今被怠慢了,赌气说出这些话,实在是诛心,传出去是殷府没有规矩,区区下人竟敢狗仗人势!
  望青听罢,心中紧张起来,她看毓秀,此时的毓秀不像平日里和煦,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她走上前,挽起袖子一掌掴到蜻蜓右脸,一声巨响之后两边脸凑了个对称。
  望青心惊,正欲阻止,便听见毓秀大声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向贵人赔罪!”
  蜻蜓娇小的身躯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红着眼眶叫道:“你——”
  然而话未说出口,便放声哭出来。
  承平站起来,踱到蜻蜓身边,冷淡道:“秀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何必故作姿态教训她?”
  毓秀一愣,没想到承平就如此刁钻,竟不肯息事宁人。她顿时冷静下来,转头看着地上的孩子,叹了口气:“那郡主说,当如何处置她?”
  承平高傲地抬着脖子,环顾四周,毫不留情地道:“我要她给我的雪鹰陪葬。”
  她垂眸看着蜻蜓:“我听说殷公子很喜欢你,我在想是不是这样的宠幸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神医府的家事我管不着,只是如今你犯到我头上,他惯着你,我可不会。”
  蜻蜓吓得面无人色,她虽然偶尔恃宠生娇,却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再得宠,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下人,承平明明白白说要她的命,她怎能不怕?
  她浑身抖成筛子,向承平磕头:“求郡主饶命,奴婢……奴婢并无不敬之心,只是年纪尚小,冲撞了尊驾,郡主菩萨心肠,求郡主不要同奴婢计较……”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委屈求全的呢……”承平幽幽地看着她,“我看你很得意,举止娇纵……也许雪鹰……就是你对我不满所以暗下黑手害死的?甚至将它的尸体悬挂在门前向我示威……”
  承平冷笑。
  蜻蜓磕头的动作停下,僵直地望向承平,她万万没想到,承平会将这样一项罪名按到她的身上。
  “不……郡主大人,你听小人解释……”
  “我看你这么紧张,是做贼心虚了吗?”
  望青看着承平带着怨恨的眼神,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承平是不是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借此机会铲除蜻蜓立威?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像出闸的洪水席卷望青,她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蜻蜓是被冤枉的呀,她再清楚她不过,何况殷素问对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把她当个宠物般养着罢了。
  平日里府中不当一回事儿,但是此刻承平来了,流言一散播,两人往日的亲厚便统统变了味。承平的态度,摆明是想置蜻蜓于死地。
  头脑一热,望青说:“郡主大人,蜻蜓还只是个孩子……”
  承平却说:“我看她却是窈窕多姿,天生的美人坯子。”
  “她……”
  “望青,你别说了。”
  望青立刻闭嘴,蜻蜓是下人,她也是,又怎么有插嘴的余地?
  承平仿佛认定了一般:“她就是居心不良,带着我的雪鹰出去,却故意藏起来把它吊死在我门前,我岂能容她!”
  她明丽的面容此时阴沉得吓人。
  望青微咬着下唇,最后试一试:“她才十四,过两年嫁就出去……”又何必这么容不下?
  承平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望青微愣,从没见过承平这样吓人,只好低头:“是奴婢失言……”
  毓秀上前拍拍望青的胳膊命她退下,对承平莞尔:“青丫头的意思自然是——蜻蜓不守规矩怠慢了贵客,自然是错了,只是请郡主宽宏大量,念在她还小的份上,饶她一命。她自幼跟在公子身边,散漫惯了,办起事来不牢靠,但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如今出了事,的确该罚。不如这样,郡主先消消气,看我秉明公子再行定夺。”
  她这话说得大而空,显然是有意回护,承平自然不依,蹙眉道:“不——”
  毓秀拜了一拜,温言劝她:“郡主殿下,倘若是一只狗咬伤了客人,也该主人亲自动手打死才对,您是贵人,何必沾这一身血腥?”
  这话才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承平纵然有意要办蜻蜓,却绝不希望殷素问因此与她产生芥蒂,何况这事传出去,也有损她的名声……想到此处,她有些动摇:“那……”
  毓秀笑笑等她示下。
  “就由你秉明殷公子再行定夺。”
  毓秀道一声郡主宽宏,便对蜻蜓说:“还不快多谢郡主大人!”
  一大清早,殷素问用膳,便见毓秀匆匆过来。
  说明原因后,毓秀等着他回复。谁知殷素问端着碗喝粥,老神在在地道:“清了点。”
  毓秀脸色一变,心道自己主子正是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思想粥清不清好不好喝:“奴婢让下次厨子熬稠点儿。”
  殷素问白了她一眼:“我是说承平下手轻了。”
  毓秀这下傻了:“您这也忒没良心了,敢情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要蜻蜓被打死才算下手不轻?”
  殷素问老实说:“我原以为承平会杀了她。”
  “可不是,就差那么一点,现在全看您的了。”
  “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让人关柴房了。”
  殷府就没破地方,这柴房已经是最能体现重罚的拘押场所了,毓秀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找着。
  “那就先关着吧,让她长长记性。”
  毓秀吸了一口凉气,出去了,得,这烂摊子撂着,到时候还是她收拾。
  “坐下。”殷素问说。
  望青原本跟站岗似的站着,闻言一愣。
  “吃了吗?”
  闹了一早上,望青滴米未进,只是正当值呢,也不好扯些有的没的,就说自己吃过了。
  谁知殷素问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道:“苏望青,我说你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苏望青脸红:“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都还没吃完呢,你上哪吃?”
  主子没吃,她们这些下人自然腹内空空。
  知道殷素问在捉弄自己,她索性闭上嘴不在说话。
  殷素问敲敲桌面:“一起吃吧。”
  “这……只怕不合规矩吧,奴婢现在不饿,您吃吧。”
  殷素问说:“苏望青,什么时候我说东你就往东,我说西你就向西,我会更高兴些。”
  “……”
  “乖,听话。”他素手一展,将瓷碗摆开,吊儿郎当地拿筷子敲碗沿,“你别跟我耗,我还饿着呢。”
  望青细嚼慢咽,看着倒很斯文。殷素问见她执着包子一口一口咬着,脸上露出点笑意,他暧声问:“好吃吗?”
  望青原本食不知味,然而看见他和颜悦色,心脏就不受控制地乱跳。只好轻声说:“好吃的。”
  “那明天还让厨子做。”
  她微怔,见殷素问自然而然说出来,丝毫没有觉得一丝不妥,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她也不知道殷素问是个什么意思,明明她只是个侍女,却对她尤其好,也许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对别人好,但是这一刻,苏望青不得不多想。
  她也许在自作多情呢,但是之前的吻,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倘若殷素问还想从前那样对她,她就当那个吻是他病糊涂之后的荒唐之举,可是如今,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第五十八章 

  吃饭完,殷素问起身:“走,咱们会会沈流芳。”
  殷素问在书房办公,刚坐下,便有人来报承平郡主来访。
  望青守在在门前当值,谁知承平人刚进去,屋内便爆发出一阵争吵。
  她一愣,心想承平不在如此沉不住气才对,此时怎么为了个丫头同殷素问置气?
  站在门前踌躇两秒,便见毓秀从另一个屋子探出头来向她招招手。
  她连忙跑过去:“这是怎么了?”
  “人家好歹是位金枝玉叶,受不了气也是正常的。”
  望青琢磨片刻,的确是这个道理。然而隐约又觉得不对。
  毓秀见她出神,摆摆手:“得了,神仙打架,吾等庶民就别管了。”
  望青赞同地点点头。
  合该,也不归她管的。
  承平的诘问声从屋内传来,她恼怒殷素问为了侍女驳了他的面子,何况她听过蜻蜓和殷素问的闲言碎语,更是大为光火,瞧她上次和藤翼之间的对话,便该知道她温柔是温柔,骨子里却很刚烈。她如今属意殷素问,便更加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殷素问大约是心中有愧,不置一言。
  屋内一阵沉默,两人对峙着,望青心中正纳罕,屋内传来一阵哐当,是瓷器落地的声音。少时,房门打开,承平一脸冷色地走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见望青站在门前,抿着嘴颇为不甘地露出涩意。
  望青看了眼空荡荡的外厅,用眼神询问承平,谁知她摇摇头,拂袖走了。
  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又过了片刻,殷素问叫人进去收拾残局,望青眼观鼻鼻观心,只管低头收拾。
  “拿扫把来,当心扎手。”
  她敛了气跑出去。
  毓秀在门口张望:“怎么样怎么样?”
  望青白了她一眼,方才找不到人,这会儿知道出来了。
  毓秀轻扯她的袖子。
  望青比着指头,轻声道:“砸了两个大周的花瓶。”
  “谁的谁的?”
  “谢旭的秋梅瓶,还有一个圆肚子的,我不知道是谁的。”
  毓秀脸一白,知道自己该谨慎点了,这要是被自己公子抓。住错处……想到此处,她便直勾勾不怀好意地盯着望青。
  望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觉道:“你想什么馊主意呢?”
  毓秀亲。亲热热地道:“阿青啊——”
  望青连忙将她往外推:“诶诶,我是出来拿扫帚的!”说着,一溜烟跑了。等她折返,毓秀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毓秀温柔娴雅的。
  真是走了眼。
  收拾完残骸,望青将门帘挂起来,屋内暗,便点起灯,殷素问伏在案前写字,一笔一划镇定自如,刚才的争执就像不存在。
  殷素问真乃神人啊。
  她正想着,对方像是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她:“愣着做什么?”
  望青说:“奴婢这不是当值呢?”
  殷素问手里攥着笔,手心朝上搁在案上,笔头敲了敲砚台,望青赶紧上前磨墨。
  “你是不是觉得我辜负了承平?”
  望青没吱声,殷素问对承平虽有些不妥,却是为了救蜻蜓,如此说来,他是没错的。
  望青说:“此事奴婢说不好。”
  殷素问露出点笑意,沾了墨笔走龙蛇,写下苏望青三个字,他倘若规规矩矩写,望青倒是认得,这样恣意洒脱的字体,在她眼里便跟鬼画符一般。
  殷素问将纸折起来,递给她:“此物十分贵重,你好好保管。”
  望青一愣,听毓秀说过他有一癖好,什么东西都还赏人,如今连张纸都要让她当宝揣着。她不禁苦笑。
  ——
  中午用过午膳,又下人来报,道承平郡主闹着要走。
  “她要走哪儿去?”
  “郡主说她要回平南。”
  望青奇道:“这是怎么了?不过吵了一架,怎么就回去了。”
  殷素问睨她:“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望青噤声,摇头。
  殷素问坦荡道:“我和她说要认她做义妹。”
  一旁的毓秀看热闹不嫌事大:“您这可真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啊。”
  “她脾气大,我伺候不起。”
  殷素问神情淡漠,将看完的折子关上放到一边,拿起另一本:“她砸了我两个花瓶,我没叫她赔就是好的了。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义妹。”
  殷素问喜欢瓷器人所周知,承平却大怒之下砸了他的心爱之物,两人关系原本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却只能按下不表。
  谁没个心头好?只是拿俩破罐子和堂堂郡主比较已是侮辱,如今他还一副没追债是自己大度的姿态,传出去真是不好听。
  毓秀试探道:“你就不怕外人笑您小气?”
  殷素问笑了:“谁笑我,就帮她把这缺口填上,银钱奉上,我保证客客气气。”
  “您不是挺喜欢郡主的吗?”
  “喜欢是喜欢,可我若是娶了她,将来一生气就砸瓶子,我怎么吃得消?”
  殷素问不怕丢脸,施施然地道:“心痛也该痛死了。”
  望青看着自家公子一本正经地扯淡,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殷素问指了指桌上的锦囊:“这是她派人送来给你的。”
  她一愣,想不到承平临走还惦记她,将锦囊取过来。
  “这是什么?”
  殷素问望着她:“我还想知道呢。”
  她暗中帮过承平不少,现在人走了却留下个锦囊给她,难保殷素问不跟她秋后算账。
  人走茶凉,她该为自己打算了。
  苏望青不动声色地撇清关系,道:“哦,是个香囊吧,郡主女红好。”
  殷素问幽幽叹道:“苏望青啊苏望青。”
  望青心中一紧。
  “别跟我抖机灵!”
  她指尖缠着细绳子,心想谁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倘若掉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她不是冤死了?
  正犹豫着,手中的锦囊却被人一把抽走,望青下意识去抓,东西却已经到了殷素问手里。
  她抿着嘴有些气闷。
  这殷素问的手脚也忒快了。
  殷素问挑眉端详手中的袋子,藕荷色做底,绣着一对交。颈鸳鸯,想到自己知道的那些传闻,他心底竟然泛起淡淡的不悦。
  苏望青想,要是殷素问拿着个袋子治她奸细之罪可怎么办?
  看这架势,谁知他会不会突然抽风治自己?
  殷素问找茬的时候,完全蛮不讲理。
  殷素问将口袋打开,两指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片。
  望青提着心凑过去看,愣住了。
  上面是个姑娘的小像,杏眸桃腮,温润可人。
  不正是她?
  

  第五十九章 

  “这是什么?”望青脸色微妙。
  殷素问瞥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望青被这双清眸盯得一颤。
  殷素问微微一笑:“平南县主沈流芳,喜好女色,她这是对你示好呢。”
  望青脸色一变。
  殷素问将东西递到她面前,挑衅般道:“你还敢收吗?”
  马车驶出京州地界,车内的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孱弱的侍女弱弱地看着她,承平安抚地笑了笑:“没事了。”
  “县主?”
  承平闭上眼,再睁开,“母亲让我来取。悦殷素问,我也来了,如今是他不要我,她总不能再怪我吧?至于藤翼,他在殷素问跟前吃瘪,不会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如今世家子弟里传了个遍,殷素问为了我与藤翼交锋,在殷素问发话之前,他们绝没有狗胆过来提亲。”
  细蕊有些担忧,“如果殷公子知道了,他会不会怪望青姑娘帮过我们?”
  “你真当他不知?殷素问何其聪明,我原本打算做出悍妇姿态让他赶我走,谁知他竟然如此好脾气。”
  “可是……”
  “不知者无罪,望青对此事一概不知,我想他不会大动干戈。殷素问不是气量狭小之人,帮我们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将来投桃报李,我不会让他吃亏。实在不行,届时谣言传遍,他又能奈我何?若真无力回天,我就一死了之,反正我此生是绝不会嫁人的,”承平腮边一抹浅笑,“至于望青,殷素问对她好着呢。”
  望青从书房出来,吹风吹得全身发麻才回过神。
  殷素问戏弄她的吧?
  承平喜欢女子?
  那她为何要来殷府?对殷素问百般示好?
  既然喜欢女子,为何为了一个蜻蜓与殷素问争执,愤而离去?
  想到她对殷素问的百般爱慕,暗暗表示的妒意,央求她帮助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怕着府中的诸多纷乱,都是她弄出来的吧?甚至是她让人在府中散播谣言,故意杀了自己的猫,以便对蜻蜓发难。倘若殷素问忍她一次,她是不是会真的杀了蜻蜓激怒殷素问?
  她想到细蕊突然改变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跟承平回去。
  这一切都是圈套。
  她想起殷素问淡淡道,“她不想嫁人却斗不过藤翼,斗不过宗族势力,便拖上我,可惜你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说让你帮你就帮。”
  手轻轻拍在脑袋上,一下打醒了望青。
  毓秀说得好,神仙打架,她们这些庶民本就该夹紧尾巴做人。
  她掖了掖领子,寒风都灌进衣服里了。
  **********
  被人欺骗之事,实在令她有些恹恹不乐。
  回到屋内,便看见殷素问坐在她屋内。
  “您怎么在这儿?”
  殷素问脸色发白:“你去哪儿了?”
  将灯点上,望青说:“奴婢出去转了转。”
  殷素问上前,将她扯过来,细细端详。
  望青一愣,便感觉他伸出手轻轻将腮边被风吹乱的鬓发整理好,垂眸看着她:“你难过?”
  望青眨眨眼,她并不是,只是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以后该谨慎些,“并未。”
  殷素问却显得有些紧张。
  “那你为何一副伤心模样?”
  殷素问深深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
  “奴婢并未伤心。”
  殷素问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便露出笃定的神色,反而欲盖弥彰。”
  望青一怔,她着实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毛病。
  “苏望青,你真是谎话连篇。”
  望青不在意道:“人都会说谎,没有人不说谎。”
  她无意和殷素问谈论这些,只想聊点什么扯开话题,想到殷素问之前用承平戏弄自己,便状似困惑地开口道:“您白天告诉我县主大人喜好女色,又说她对我……对我示好,是什么意思?”
  她忐忑,脸上竟然半真半假泛起一丝红晕。
  殷素问脸色微变。
  望青见殷素问为难,心中好笑,便拧眉问:“我想了许久,她对我……”转而又有些迷惘,“是什么意思?”
  殷素问脸色顿时煞白,放在她肩上的手渐渐收紧,竟然露出不安的神色。
  望青仰着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极为明亮,眼中竟然带着几分期待,“她是不是喜欢——”
  肩上一阵剧痛,望青拧眉,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她心头竟有些不安。
  “我那是骗你的。”殷素问偏过脸,容颜藏在晦暗的烛火中,竟有几分郁色。
  望青一时怔住,没想到他会爽快承认。
  殷素问抿嘴垂眸,最终还是说了:“那张小像是我自己剪的。”
  望青仰头看着他,双眸晶亮,嘴角露出一丝笑。
  最后终于笑出声。
  殷素问低头讶异看着她,似乎没有想过那个木讷的苏望青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望青眉眼弯起来,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猫:“我正想问您——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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