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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权爷调教小娇妃-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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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丰帝抽不开身,就让四位王妃帮着张罗,争取给鸢晗公主一个像样的婚礼。
    几位王妃看在明丰帝的面子上不敢不从,各自揽了些差事,分工明确。
    “若是不嫌弃,当年我还有一顶凤冠……。”齐王妃走了过来,冲着鸢晗公主开口。
    鸢晗公主挑眉,“不必了,我母妃还有一顶凤冠,虽然有些陈旧了,拿过去让内务府修修,还是可以用得上的。”
    齐王妃似乎早就料到了鸢晗公主会这么说,也就不勉强了,落了座,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些无奈,齐王妃其实不愿意掺合这些事,宁可安安静静的呆在齐王府,偶尔赏花喂鱼,或者泡上一壶茶下下棋,远离这些纷争。
    齐王妃对鸢晗公主一直不错,只是鸢晗公主心中不满,只当作齐王妃是故意做给明丰帝瞧的。
    “时间仓促,嫁衣肯定也是来不及了,回头就找几个绣娘挑一批上等的布,连夜绣一层外褂,我记得当年你母妃出嫁的那一套嫁衣就极美,你又是你母妃唯一的女儿,穿上这套衣衫一定更有寓意,这样安排你看如何?”
    豫王妃站出来替齐王妃打了个圆场,笑着看向了鸢晗公主,鸢晗公主敷衍的点头,“有劳豫王妃了。”
    没了墨王妃,齐王妃的辈分是最高的,余下几位王妃以及鸢晗公主都是同辈,只不过齐王妃是个继妃,身份上自然大打折扣,几位王妃也就没有以长辈的称呼相称,只称封号。
    “客气什么,你能放下心结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豫王妃笑了笑,很快扭头和两位王妃商议着该如何商议鸢晗公主的事。
    鸢晗公主听着有些烦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脑子里却在思索昨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唯有那一夜风流倒还清晰,越是想越是口干舌燥,猛然灌了一大口冷茶,气息才渐渐平稳。
    齐王妃有心想劝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装佯没瞧见。
    鸢晗公主四下瞧瞧并没有看见闵旻的身影,啪地一声放下茶盏,扭头就离开了。
    人一走,四个人松了口气。
    明丰帝给鸢晗公主挑选的日子是十日后,最近的好日子。
    四位王妃忙的脚不沾地,幸亏是有人帮忙,否则根本就忙不过来。
    转眼便到了成婚那日,江沁歌跟着忙里忙外,在府上布置,虽说是小操办,但鸢晗公主毕竟是明丰帝的亲妹妹,若小瞧了,指不定就会被明丰帝误解。
    陆家主院挂上了红绸布,丫鬟婆子发髻上都带着一朵喜庆的花儿,脸上洋溢着微笑。
    陆赋成婚,陆老夫人也被从望城接回来了,身子有些脆弱,只是强撑着精神,换了一身棕红色大褂坐在主座上。
    陆老夫人脸上的笑却是遮掩不住的,毕竟这一次进门的是个公主,又是明丰帝的亲妹妹,唯一的缺点就是嫁过人,年纪也大了些,不过在明丰帝亲妹妹的光环下,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陆老夫人冲着江沁歌笑了笑。
    “祖母哪里的话,都是孙媳应该做的。”江沁歌低着头回应,心情有些复杂,陆老夫人和鸢晗公主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禁为往后的日子犯了愁。
    尽管如此,江沁歌宁可苦点累点,起码闵旻对自己一心一意,与这两个人周旋也比和鸢晗公主分享闵旻来的强。
    不一会只听门外有人高高喊了几句喜庆的话,大约是花轿到了,一路吹吹打打,江沁歌顺着视线看去。
    陆赋阴沉着脸手里攥着红绸,另一头攥在了鸢晗公主手中,两个人缓缓朝着大厅走来。
    陆赋今儿一袭大红色礼服,胸口系着朵大红花,本该高兴的日子却哭丧着脸,一点也看不出喜庆。
    而鸢晗公主穿着复杂华丽的嫁衣,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门,院子里的客人说说笑笑,很热闹,但江沁歌低着头,总觉得哪里有些尴尬。
    这哪是成婚啊,摆明了就是哭丧。
    喜婆喊着拜了天地,两个人僵硬着身子行了礼,陆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了,眼看着喜婆将新娘子牵入新房。
    “哎呦喂,折腾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子了。”
    江沁歌趴在床上,一伸腿直接蹬掉了鞋,将脑袋埋入了被子里,舒服的哼唧两声。
    “辛苦你了。”闵旻心疼的坐在床边,伸手就替江沁歌揉了揉肩,江沁歌一激灵赶紧坐直了身子。
    “天还没黑呢,要是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闵旻耸耸肩,嘲讽道,“陆家该娶的都娶了,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何曾见过他们收敛了?守孝又给谁瞧,多少人背地里指责呢,倒是连累了你跟着一起受委屈。”
    江沁歌哼了两声,嘴角翘起一抹笑意,“咱们大可以走了之,母亲总是无辜的,有始有终总不能叫她背上骂名,这点苦不算什么,眼不见为净就是了。”
    闵旻若是和陆赋撕破了脸皮,陆赋一定会把责任推给闵氏,闵氏倒成了不贞洁的女子了,闵氏温婉贤淑一辈子,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甚至会牵连闵氏家族。
    这也是当初陆斐不肯离开陆家的一个原因,陆家归陆家,闵家归闵家,陆斐不希望闵氏下半生在自责愧恨中度过。
    所以才留了下来,陆家的名声,陆斐早已经不在乎了。
    “沁歌……”闵旻不止一次的庆幸当初遇见了江沁歌,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闵旻恨不得找星星送月亮,也要让江沁歌过的舒心。
    “我从小生长在江家,我母亲是个性子倔犟的,对大哥以及大哥生母的事耿耿于怀,至今心存芥蒂,不肯原谅父亲,不过母亲对大哥从未苛刻,孩子么总是无辜的。”
    江沁歌舒服的找好了姿势,闵旻伸手继续替她揉着肩,“走到这一步我也不后悔,人生哪有风顺的,只不过有一点我心里过不去……”
    闵旻立即点头,“我和岳父不一样,该心狠的时候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江沁歌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天色渐黑,江沁歌睡的朦胧不清,褪去了衣裳躺在被窝里,身边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暖炉烧的很旺,江沁歌怕冷,所以屋子里的暖炉一直燃着,用的都是最上等的银丝炭。
    不说江沁歌在外头地位如何,单屋子里吃穿样样都是精品,就是富贵人家用的也未必有江沁歌的细致。
    闵旻向来有什么都给江沁歌送来,就连鞋面上都镶嵌着粉色珍珠,衣裳首饰整整一大箱子都装不下。
    江沁歌也大方,从不苛刻身边的人,心情好了随手就能打赏些金叶子,屋子里的人也都小心谨慎伺候着,从不敢大意,最信任的还是百合。
    百合进门摆好了晚膳,“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江沁歌点头,简单的梳洗就坐在桌子上旁,晚膳是四菜两汤,江沁歌刚吃了第二口门口就来了丫鬟,面色匆忙地站在门外。
    “少夫人,公主屋子里出了点麻烦,您快去瞧瞧吧。”
    江沁歌眉头一紧,百合却冲着小丫鬟道,“你先回去吧,少夫人换件衣裳马上来。”
    小丫鬟点头提着裙子拔腿就跑。
    “少爷吩咐让少夫人不必担心,天大的事别饿了肚子,不差这会功夫。”
    百合继续替江沁歌盛了一碗汤,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下午少爷吩咐小厨房炖的鸽子汤,少夫人尝尝。”
    听百合这么一说,江沁歌也不急了,继续拿起筷子吃饭,喝了半碗鸽子汤,“鸽子汤的确很鲜美,炖的也很入味,盛上一碗给少爷送过去。”
    “是。”
    江沁歌放下筷子站起身,披上了大氅,朝着主院方向走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老爷屋子里的两个通房私下里聊天,被公主身边的丫鬟听见了,一状告到了公主那里,公主便气恼了。”
    百合极快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江沁歌眉心紧皱,“这两个不懂事的怎么会……”
    两个通房是陆赋房里的,平日里江沁歌从来不管,毕竟是儿媳妇哪好管公爹屋子里呢,这两个人仗着没有主母,动了歪心思,都想趁着机会爬上姨娘的位置。
    “蠢货!”
    外面宾客还没散,新房里却很安静,江沁歌一只脚刚跨进门就看见了两个通房被剥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跪在廊下,两个人瑟瑟发抖,带着哭腔话都说不全了。
    “少夫人救命!”两个人一见江沁歌来了,激动的两眼放光。
    江沁歌却是没有理会她们,直接进了门,鸢晗公主已经卸掉了凤冠霞披,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仪容。
    “公主,少夫人来了。”
    鸢晗公主伸手拔掉头上的珠钗,红唇微挑,脸上隐约还带着怒火。
    “公主莫要生气,几个不懂事的奴婢罢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江沁歌的声音柔和,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怎么能不生气,本宫嫁入陆家第一天就被两个贱婢编排,这只是被本宫抓到的,还有多少个私下议论的呢?”
    鸢晗公主只穿了件红色的里衣,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挽起了一个鬓,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怒气丛生。
    江沁歌低着头,“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整顿陆家,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
    鸢晗公主嘴角勾起,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本宫初来陆家什么都不懂,而你又是陆家的掌事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宫姑且就信你一回。”
    说来说去鸢晗公主是在提点江沁歌陆家的管家权,那两个通房只不过是杀鸡儆猴,立威给旁人瞧的。
    “是,沁歌明白。”江沁歌佯装不懂,点了点头。
    鸢晗公主摆摆手,“今日之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
    说着鸢晗公主让丫鬟掌掴了两个通房每人三十耳光,才就此作罢了。
    江沁歌出了门叹息一声,百合立即道,“那两个通房是老夫人做主抬的,原本是要抬姨娘的,只不过公主下嫁给耽搁了,公主新婚第一天就打发了两个通房,那老夫人……”
    “还等什么,想法子让老夫人知道。”江沁歌笑了笑,可以想象陆老夫人会被鸢晗公主气成什么样。
    “奴婢明白。”
    回了房中,江沁歌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洗漱后就休息了。
    天不亮江沁歌就被百合叫醒了,江沁歌也知道今儿要敬茶,所以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江沁歌刚来不一会功夫,陆老夫人就来了,而且看上去脸色不怎么样,隐忍不发。
    来的路上江沁歌才知道昨儿晚上,鸢晗公主借口身子不适,并未让陆赋进屋,陆赋歇在了偏房。
    江沁歌低着头就当不知情,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看鸢晗公主和陆老夫人掐起来,让陆老夫人尝尝恶媳的滋味。
    幸亏江沁歌出来的时候已经喝了粥和点心,这会子一点也不饿,倒是陆老夫人什么也没吃,就等着鸢晗公主一起来用膳。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陆老夫人一连喝了三盏茶,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按耐着怒,继续等待。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陆老夫人瞥了眼身旁的丫鬟,丫鬟点头立即出了门,一炷香的功夫又返回。
    鸢晗公主才姗姗来迟,陆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公主昨儿个身子不适,可是初来陆家有些不习惯?”
    鸢晗公主微微颌首,“的确有些不习惯。”
    陆老夫人怔了下,原以为鸢晗公主会低声下气的给自己赔礼道歉,却没想到鸢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公主,老夫人等了您快两个时辰了,心里惦记着您的身子,早早就来了。”
    陆嬷嬷轻声提醒,鸢晗公主早就过了时辰了。
    “这帮不懂事的奴才,也不知派个人告知本宫,害得老夫人久等。”鸢晗公主秀眉一拧,瞥了眼江沁歌,“回头可得好好教教,别再让老夫人久等了。”
    江沁歌无奈点头。
    陆嬷嬷脸色涨红,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鸢晗公主怎么就听不懂呢,新婚第二日来给婆婆敬茶是规矩,哪里需要有人提醒了?
    亏的鸢晗公主还是王府嫡女出生呢。
    陆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陆嬷嬷立即捧着一盏茶走到鸢晗公主身旁,高高举起。
    鸢晗公主斜了眼陆嬷嬷,眉头紧皱,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少爷,鸢晗公主才伸手接住了茶盏,半蹲着身子,“老夫人请喝茶。”
    陆老夫人不悦。
    “祖母,公主是皇室公主,身份尊贵……”江沁歌立即打圆场。
    陆老夫人一听这话立即哼了哼,“公主进了门就是陆家媳妇了,这杯茶是敬给婆婆的,按身份来说就是宫里的太后,皇后,敬我一杯茶也是应该的,做小辈就该有小辈的样子。”
    陆老夫人认为,明肃太后是明丰帝的养母,皇后名义上的婆婆,敬杯茶也是理所应当的,就是明肃太后给自己这个生母敬茶也是无可挑剔。
    鸢晗公主既辈分小,又是儿媳妇,就更应该给自己敬茶了。
    何况这也是个试探,不压住鸢晗公主,日后肯定管不住她,所以一定要一开始就让鸢晗公主服软。
正文 第272章,恶人自有恶人磨(二更)
    鸢晗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居然敢拿乔起来了,微弯的身子又低了一等,面上带着温婉的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母亲请喝茶,本宫出嫁前皇兄曾嘱咐,出嫁后要替太后孝敬母亲,前几日本宫去了趟慈和宫,啧啧……”
    鸢晗公主一脸的悲惨的摇摇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那样子仿佛是明肃太后太凄惨了。
    陆老夫人怔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明肃太后被明丰帝软禁在慈和宫,如今的大雍已经是明丰帝说了算,所以身份什么的,当然要重新洗牌。
    陆老夫人深吸口气,伸手却接茶盏,鸢晗公主勾了勾唇,手一松啪的声清脆动静,茶盏顿时碎了数瓣。
    “母亲,您就算不喜本宫,本宫也已经是陆家媳妇了,又何必……”
    鸢晗公主委屈的看着陆老夫人,眼眸中却是带着鄙夷,陆老夫人还没资格喝她敬的茶。
    “你!”陆老夫人噎住了,瞪了眼鸢晗公主。
    她敢肯定鸢晗公主就是故意的!
    “祖母。”闵旻进门,先是冲着陆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站起一旁,并未看向江沁歌。
    “陆公子……”鸢晗公主扭头看向了闵旻,眼眸中的炽热缓缓燃起。
    “母亲。”闵旻低声唤了句,就像是一盆凉水泼在鸢晗公主的身上,将她的激动和欢喜一下子浇的透彻。
    鸢晗公主收起神色,点了点头,“小斐。”
    一句小斐让江沁歌嘴角抽了下,都嫁给了陆赋了,还不就死心?
    江沁歌默默在心里骂了句厚脸皮,一直低着头装聋作哑,静静的观战。
    鸢晗公主伸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了闵旻,这时陆嬷嬷又奉上一盏茶。
    “刚才是老奴一手滑了,公主莫要怪罪,打碎了杯子也没什么,岁岁平安,公主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鸢晗公主抬眸瞥了眼陆老夫人,陆老夫人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看了,紧抿着唇等着。
    鸢晗公主走了几步两腿发软,两只手也在哆嗦,有些拿不稳手中茶盏,茶杯都在晃。
    咣当……咣当……
    鸢晗公主的手再次没拿住,啪的声掉在地上,鸢晗公主却十分灵巧的躲开了,伸手摸了摸耳朵,倒抽口气,“好烫……”
    陆嬷嬷心一紧,那杯茶根本就不烫,她亲手摸过的。
    闵旻充耳不闻的站在一旁,只等着鸢晗公主给陆老夫人敬茶后,闵旻和江沁歌给鸢晗公主敬茶。
    “啪!”
    “啪!”
    ……。
    第三盏碎了。
    第四盏又碎了。
    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作响。
    不是烫了就是手滑了,鸢晗公主的表情偏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无辜极了。
    每碎一盏茶,陆老夫人的脸色就往下沉,隐忍着不出声,她倒要看看鸢晗公主会打碎几盏茶才肯罢休。
    鸢晗公主也不急,还有陆嬷嬷刚递来一盏,鸢晗公主直接用手轻轻一拨,啪!又掉在地上碎了。
    “陆嬷嬷可是不耐烦了,诚心不想让本宫给母亲敬茶?”鸢晗公主笑眯眯地问。
    陆嬷嬷忙摇头,“奴婢不敢。”
    鸢晗公主揉了揉手腕,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根本就握不主茶盏,母亲,您说该怎么办?”
    陆老夫人呼吸急促,摆摆手,“罢了罢了,这杯茶我是没有那个福气喝了,公主早点休息吧。”
    说着陆老夫人扶着陆嬷嬷的手离开了,一早上受了一肚子怒火。
    人一走,鸢晗公主立即扭头看向了江沁歌,心疼道,“累坏了吧?”
    江沁歌简直受宠若惊,不明白鸢晗公主这又是哪一出,昨儿个晚上可是旁敲侧击来着,江沁歌眼眸一挑,瞥向了闵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累,倒是母亲别累着了。”
    “别跟我生疏了,老夫人性子古怪偶尔会刁难人,日后有我在就不必担心了,哎……我听说之前的陆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可惜老夫人还是不肯知足。”
    鸢晗公主说的一番话就像刚才是替江沁歌出头一样。
    这话江沁歌思索片刻,干脆低着头不答,鸢晗公主却还不肯放过江沁歌,“小斐忙着朝政,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府上的女主人就剩咱们两个了,一会你去我屋子里,有些话我要交代你。”
    “母亲新婚第一日何必这么着急呢,不如等养好了身子再教也不迟。”闵旻沉声开口。
    听着闵旻唤的那一声母亲,鸢晗公主别提多不自在了,她这辈子还没有生养过孩子,冷不防被人唤母亲还有别扭,尤其这个人还是闵旻。
    鸢晗公主笑了笑,“无妨,闲着也是闲着,小斐还没有用膳吧,我院子里已经叫人摆上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吧。”
    闵旻摇头,“多谢母亲,只是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先告辞了。”
    鸢晗公主目送闵旻的背影离开,人一走,鸢晗公主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揉了揉手腕瞥了眼江沁歌,“那今儿就作罢,往后每日清晨你去我屋子里找我。”
    说着不等江沁歌回答人就离开了。
    江沁歌无奈,原来人前人后的这幅姿态是装给闵旻看的,在闵旻面前善解人意,闵旻一离开,鸢晗公主的本性立即暴露,甚至是懒得再伪装了。
    “走吧。”江沁歌摇摇头,领着百合离开。
    这头陆老夫人回了屋,气的直哆嗦,“这哪里是娶了个儿媳妇啊,分明就是个祖宗,哪有半点做媳妇的样子,一点都不懂规矩,侯爷呢?”
    “老夫人,侯爷昨儿个喝醉了酒,这会子可能刚醒。”
    陆老夫人一听立即道,“去把侯爷请来!”
    陆嬷嬷点头。
    约半个时辰后陆赋才来,脸色苍白,不过陆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察觉陆赋的不妥。
    “侯爷,咱们陆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如今又得皇上赏识,母亲相信总有一日陆家会恢复往日的辉煌。”
    陆老夫人忍不住像倒豆子一样把今儿早上发生的事说了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进了这个门就是陆家的儿媳妇了,孝敬婆母是天经地义的,母亲本来不想计较她以往发生的一切,你瞧瞧她哪里有一点点做媳妇的自觉,不懂规矩。”
    陆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鸢晗公主的性子陆赋多少了解一点,能向陆老夫人低头才怪呢。
    “母亲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
    陆赋的话还没说完,陆老夫人就急了,“如何不计较,她已经嫁进陆家,往后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陆家的脸面,陆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绝不可能毁在她的手中。”
    “可是鸢晗是公主,又是皇上的亲妹妹,况且皇上已经让儿子尚主,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给鸢晗撑腰,儿子能如何?”
    陆赋也很无奈,自从定了婚事以后,陆赋所有的官职都被卸掉了,如今就是闲散人一个,最要紧的还是触发了醉生梦死,陆赋已经没有了心思再顾忌旁的,只想尽快寻找解药或者破解的法子。
    陆老夫人噎住了,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母亲睁只眼闭只眼,任由鸢晗胡作非为,丢尽陆家的颜面吗?”
    陆老夫人绝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尚了主一点好处没得到,反而还让陆赋没了官职,只顶着忠义侯的虚名,最要命的是请回来一个活祖宗。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娶了呢!
    “母亲,皇家规矩就是如此,公主来了陆家便是君,咱们是臣,君臣有别。”
    陆赋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并不打算管鸢晗公主。
    “侯爷!”陆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侯爷别忘了,按身份来说母亲比皇上的辈份大,若是在民间,皇上还要唤母亲一声外祖母,就是皇上都如此何况是鸢晗一个小小的公主,今儿她敢不敬重母亲,明儿就敢处处和母亲做对,让陆家颜面尽失,那陆家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又是为了什么?”
    陆老夫人绝受不了陆家被一个女人毁掉了。
    陆赋沉默了。
    “当年的闵氏一样是大家族出生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从不敢忤逆母亲,鸢晗却处处顶撞母亲,是要活生生把我气死才甘心……。”
    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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