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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娇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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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回过神来,决心将事情的主动权揽到自己手里。不管这个王贤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关键性的证据掌握在手中,他就有时间做出反应。
  “好,好。交给靖阳侯,本宫放心。”
  王贤妃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春红立即将书册奉上。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让凌宗训有些意外了。他将书册揣入怀中,向明珠使了个眼色,起身道:“微臣先告辞了,娘娘静候佳音。”
  明珠还想多聊几句,没料到凌宗训竟然这么快就要走,奈何他话已出口,自己也不便为这点小事拂了他的面子,便也告辞离去。
  王贤妃拉着明珠的手,依依不舍,再三叮嘱她,有空再进宫叙话,明珠笑着答应,由春红送出了集贤宫。
  走出宫门,二人上了马车。冬子驾车,阿飞坐在车辕上,马车缓缓驶出了御道,进入闹市区。
  明珠脑中还在想着母亲之死,心内抑郁,面上一片凄然之色。凌宗训心疼她,便轻轻揽过她的肩头。
  “我答应你,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真凶逍遥法外。”他轻声道。
  明珠“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悄悄擦了擦泪。
  “你说,真的会是皇后吗?”明珠问道。
  “你怎么想?”
  “不管是谁,我只想求个真相。还有一件事,我压在心里很久了,想请你一并帮我查清楚。”明珠眼巴巴地看着凌宗训。
  “傻丫头。”凌宗训心里一疼,“想要我做什么,吩咐一声便是,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我哪敢指使你凌大将军。”
  “不是凌大将军,是林大总管。之前在林阿吉面前颐指气使的态度哪去了,我的郡主姑娘?”凌宗训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划。
  明珠扬了扬眉,被他哄笑。
  “快说,什么事要交代为夫去办?”
  “王贤妃说,皇后嫉妒皇上待我娘好,便害了她。除了凶手是谁,我还关心皇上为什么待我娘那么好,好到让皇后都嫉妒的程度。”明珠终于说了出来。
  她还记得前世,皇帝对自己不明缘由的眷顾。皇帝病重,连妻子儿女都不认得时,还拉着的手,叫着母亲的闺名。难道说皇上对母亲有什么别样的情愫?明珠不敢想下去。
  “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每一件都会办得妥妥帖帖。”凌宗训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车帘,明珠怕这一幕被人看到,立即推开凌宗训的怀抱,坐直了身子。脸上还有些发烫,她便干脆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让风吹散脸颊的热度。
  “看什么呢?”凌宗训厚着脸皮贴过来,试图搂过明珠。
  明珠再次推开他,望着车外,“我刚来京城不久,也没好好逛一逛,好奇得紧。不如咱俩下车,步行回去如何?你也带我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
  凌宗训笑着望了一眼车外,刚想说一句“好”,蓦地,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一所黑漆漆的衙门,喊了一声“停车”。
  冬子立即勒住马儿,马车缓缓停住。明珠好奇地向外张望,顺着凌宗训的目光,她的眼睛落在一所略显破落的衙门门口,两扇黑漆漆的大门半开着,门前四五个人正忙着从两辆骡车上往下扛包袱。目光上移,勉强看得见正上方的牌匾写着“提牢”。
  刑部辖下的“提牢”,百姓俗称“天牢”。明珠知道,这衙门外表看上去无甚稀奇,甚至显得破落萧条,可内里却是戒备极严的。关押的犯人虽然不多,却是个顶个都是钦命要犯,例如最近获罪的三皇子贺延雄便也押在其中。刑部当然不敢马虎,一日三班守卫轮换。
  “你看什么呢?那包袱里装的是囚衣吧。”明珠盯着一个衙差肩上的包袱,露出了一角白花花的布帛,道:“已经立秋了,过了九月便越来越冷,提前给犯人备些御寒的冬衣,这也很正常啊!毕竟像贺延雄那样的犯人,虽然还没定罪,但也不能苛待了他。”
  “不是衣裳。”凌宗训怔怔地看着几个人的身形动作,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最近发生的事情纷纷浮上脑海,千头万绪,似乎在刹那间被一根绳子穿了起来。
  明珠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低声道:“要不要下车查看一下?”
  凌宗训为难地看了一眼明珠。明珠心领神会,立即知道,他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又不放心丢下自己,一个人去查。
  “你放心去吧,冬子和阿飞会送我回家。”
  凌宗训摇摇头,显然不愿意。
  明珠有些好笑,“过两条街就到家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可是京城,你还怕我被劫匪绑了不成?再说,你的大对头贺延雄已经进去了,京城里谁还有胆子招惹我?阿飞你总该信得过吧?那孩子胆大心细,身手也不差。”
  凌宗训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提牢门口那两个让他心生疑窦的人,终是咬牙点了点头。
  他跳下马车,贴着墙,谨慎地朝提牢行去,生怕打草惊蛇。


第50章 偶遇
  马车停得较远,并没有引起这些差役的关注。
  明珠掀开车帘; 注视着凌宗训的背影; 只见他沿着墙壁疾走; 到近处时,趁人不备; 施展轻功; 迅速隐匿在石狮背后; 观察着那些搬运囚衣的差役。
  明珠也不知那些差役究竟哪里不对,但凌宗训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一脸观察敌人的表情。差役们浑然不觉,将骡车上的囚衣搬进了衙门里; 便大摇大摆地回到衙门内。
  凌宗训趁机偷溜进大门; 显然想多观察一阵再做打算。
  明珠猜想他这一去定然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于是放下了车帘; 探出身子; 拍了拍坐在车辕上的冬子; 低声道:“咱们走吧。”
  “不等侯爷了?”冬子一怔。
  “不等了; 回府。”
  “是,郡主。”
  冬子扬起马鞭,正要赶车; 明珠目光一瞥; 忽然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阿飞竟然呆呆地望着提牢门口,眉头紧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大门;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阿飞?”明珠推了推他,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阿飞如梦初醒,挠着头,傻笑了半天,却不说话。
  “莫非你认识那些人?”明珠狐疑地道。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认识?”阿飞连连摇头,“我见那几个差役人高马大,扛了那么多东西往衙门走,脚底下还是健步如飞的,真是羡慕得很。”
  “哦?”明珠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总觉得这孩子有些心虚,连说话的语气都明显不足。
  “姐姐别这么看着我。”阿飞低下头,脸上红扑扑的,“我没爹没娘,人又生得瘦小,所以从小就羡慕大高个子。”
  “傻孩子,你还小啊,早晚有一天会长得很高。”明珠摸了摸他的头,轻轻一笑。
  阿飞以一种奇怪的衍射你看着她,忽然低头,揉了揉眼睛。明珠敏锐地发现,他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这孩子一定有心事。一瞬间,她在心里下了定论。只不过这孩子似乎不愿意多谈自己的过去,明珠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便暂时把心里的好奇压了下去,命冬子驾车走了。
  转过眼前这条巷子,便进入了京城著名的繁华地段。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道路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小商小贩推着车叫卖,酒楼旗招迎风摇摆,包子铺的蒸笼里喷着热气,胭脂店门前飘散着浓浓的脂粉香。京城繁华,远胜清江。
  明珠感受到一股热情自由的气息,是在清江郡的街头体验不到的。她心痒难耐,便跳下车,打算步行穿过熙攘的人群。
  “姐姐,等等我。”阿飞扯住她的衣袖,“我得保护你。”
  明珠哈哈一笑,“不用这么紧张。我就随便逛逛,感受一下京城的热闹。今儿天气甚好,可以多玩一会再回家。冬子,你先赶车回府吧,我和阿飞溜达溜达。”
  “这怎么行?”冬子立即表示抗议,“我怎么能丢下郡主不管?”
  “这里人太多,赶着车根本寸步难行。你不回去,就挑个人少僻静的地方等我们吧。”
  “那还不是一样,不能随侍郡主身边?”
  “正是。所以跟回府也没什么区别,你干嘛不回府等着?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明珠拉下脸来。
  “不敢,不敢。”冬子苦笑一下,立即朝马臀上抽了两下,赶着马车离开了闹市。
  明珠很满意。她拉着阿飞,想找家店坐下来,点杯茶水,跟阿飞好好聊一聊。她心里对这个孤儿是颇为爱怜的,但他如果迟迟不对自己敞开心扉,明珠便觉得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份亦主亦仆、亦姐亦弟的关系了,毕竟王府里不能长期收留一个来历不明、心头藏着很多秘密的人。
  “阿飞,想不想吃点什么?”明珠笑着问道。
  阿飞很乖地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一家铁匠铺,笑道:“阿飞想要打造一把剑,姐姐可以买给我吗?”
  “要剑干嘛?”明珠一怔。
  “有了长剑就可以保护姐姐了呀。”阿飞认真地道。
  “你还小,长大了再佩剑,好不好?”明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阿飞嘴一瘪,委屈地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怎么不相信呢?上次宗训哥哥还夸我功夫好,要教我剑术呢。没有剑,我怎么学功夫?拜托姐姐,就去看一眼,挑一把短剑防身也好。”
  “行行行,看看就看看。”
  明珠本就打算哄他开心些,再套出他心里的秘密,此刻见他犯了孩子脾气,不免有些心软,心想他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少年心性,喜欢舞枪弄剑的,也是正常。
  两人走进了铁匠铺的院子里。院内,铸剑的炉子里噼里啪啦地爆着火星儿,周围的温度似乎比外面高。
  明珠也不介意,带着阿飞进了屋。
  屋子里光线稍暗,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掌柜的是个小个子中年男人,正捧着一柄长剑,口沫横飞地向他的客人吹嘘着“削铁如泥、吹毫断发”一类的说辞。
  那位客人背对着明珠,身材显得瘦弱单薄,通体素白,一尘不染。
  “客官您放心,我这可是祖传几十年的老店,祖祖辈辈都靠打铁铸剑为生,您就放一百个心吧,用不坏。”掌柜“口沫横飞”地道。
  “那便给我来五十把。”客人道。
  “五十?”老板眼睛瞪得溜圆,这一单生意就顶他一年的量了。哪位贵人,如此财大气粗?
  明珠也是心头大骇,因为那人一开口她便听出来了,正是穆阳侯府的千金小姐,桓婉婉!
  “是你!”明珠脸色有些阴郁。
  那人回转身来,果然是桓婉婉女扮男装。她也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能这样相逢。
  “婉婉小姐还在孝期,应该还有很多丧仪之事要忙吧?怎会来此热闹繁华之地?”明珠冷笑道。
  桓婉婉见是明珠,脸色大为窘迫,半晌方才讷讷地道:“太后寿典在即。今年是七十整寿,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上次宴会,太后夸奖婉婉舞姿好看,太子殿下便说,这次寿典上也依葫芦画瓢,再演一次,让婉婉提前找几位姑娘,一同为太后表演献寿。时间紧急,婉婉不得不提前准备。这不,今日就是来选宝剑的。”
  “婉婉姑娘不是有孝在身吗?”明珠盯着她的眼睛,心中戒备。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太后寿辰,会允许一个刚办了丧事的年轻姑娘来参加吗?太后就不忌讳?
  “郡主还不知道吗?太子已经奏报了太后,说婉婉舞姿优美,冠绝天下,不看实在可惜。在太子殿下的建议下,太后决定于正日子及前后两天都在慈安殿摆个家宴,只请宫里的几位妃嫔公主来参加,女眷们聚起来乐一乐。婉婉便是头一天出席的,碍不着正日的典礼。”桓婉婉笑道。
  明珠颇为不解。不是正日子便能公然出现在这种喜庆的场合了?待她瞥见桓婉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有些明白了,她张口闭口不离太子殿下,想必这机会也是太子替她争取来的吧。太子什么时候对桓婉婉这么倾心了?看得出来,太后也是真心实意地疼这个嫡孙,能迁就的事一定迁就。
  “郡主。”桓婉婉拉起明珠的手,笑道,“说起来,婉婉还有一事相求。这个节目是太子殿下亲自设计的,需要多人配合。郡主是否愿意跟婉婉一起完成这个舞蹈?”
  “抱歉,桓姑娘。我最近比较忙,怕是没时间跟你表演节目了,另请高明吧。”明珠礼节性地笑了笑。
  “郡主,郡主……婉婉恳请郡主真诚考虑一下,毕竟在太后面前展现才艺,机会难得。”桓婉婉还想劝说明珠几句。
  “可惜我不会跳舞,还是不要给桓姑娘扯后腿了。抱歉,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改日再见。”说着,明珠简单招呼了一声,便拉着阿飞,飞快地退出了铁匠铺,她可不愿意跟这个桓婉婉相处太久。
  大街上依旧热闹,明珠的心情却因为这次见面而有些低落。
  “终于摆脱她了。”阿飞不满地道,“姐姐,我觉得她一次买那么多宝剑,一定不是跳舞这么简单。你看她鬼鬼祟祟,还穿着男装,一看就不正常。再说,她一个侯府千金,要什么样的兵器没有,非得自己上街来买?可见是瞒着她爹娘的,这背后说不定有个见不得光的大阴谋。”
  “嘘,别乱说。”明珠提醒了一声,左右看看,见无人留意他们两人,心头才稍稍定了下来。
  然而,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认同阿飞的。她左思右想,忽然心底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急于把这想法说给凌宗训听,便强拉着阿飞窜入人流中,回府去了。


第51章 左安
  吴国府。
  夜色笼罩在宁静的西厢院里,高大的梧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年轻婢女手提一桶热水; 全部倒进面前的浴盆里。热气袅袅腾腾地弥漫开来; 沐浴中的男子全身浸在水里,微微仰面; 合着双目; 额上滚下几颗水珠。
  婢女放下水桶; 取下搭在浴盆边缘的柔软巾帕,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后背; 轻轻擦拭起来。他的背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长短横斜; 深浅不一; 有刀伤,也有鞭伤; 还有许多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划出的伤痕。
  婢女胆战心惊; 一双白皙的手也有些发抖; 她知道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前晚来伺候他的丫头; 就因为多看了他一眼,便被拖出去挖掉了眼睛。昨天服侍的丫头,被他嫌弃声音太小; 拉出去直接卖进了青楼。她越想越怕; 只觉得自己接了个必死的差事,只怕在劫难逃了。
  不知是否想得太专注,下手重了半分; 男子突然皱眉,靠在浴桶上,闷哼一声,喉头微动,发出“嘶”的声音。
  婢女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下,连连磕头:“奴婢死罪,奴婢死罪!求公子大人大量,网开一面。”
  男子忽然睁开眼,转过头来,冰冷地道:“死罪?你犯了什么死罪?”
  婢女不敢抬头,一双玉臂抖得厉害,“奴婢没有分寸,弄疼了公子,死罪,死……”
  “罪”未出口,她便睁着眼睛倒下了,白皙的脖颈上插着一片木屑。
  “弄疼我,就凭你?”男子一声冷笑,从浴桶中站起来,缓缓擦了擦身体,披上衣服,系好了衣带。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什么人?”男子冷冷地道。
  “公子,是我!有要事!”
  左安听出那是吴国公的声音,便懒洋洋地坐到了椅子上,往后一靠,悠闲地道:“没锁,进来吧。”
  吴国公推门而入,见到地上女尸,并无意外之色。
  “这么晚了,有何急事?”左安闭目假寐。
  “回世子,国内传信来了,皇上病重。”吴国公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恭恭敬敬地递到左安面前。
  左安没有接,依旧闭着眼睛,思量了一遍国内的形势,才睁开眼,坐起身,一把抽出书信。
  是一封用暗语写的信,皇后的亲笔书。左安皱了皱眉,心知事关重大。皇后是他的亲姑姑,刚愎武断,贪权恋势,这几年不仅将后宫牢牢地抓在手里,更是在朝中培养了一批亲信,完全架空了皇帝。
  皇帝是个懦弱贪玩的性子,见皇后如此揽权,不但不以为忤,反而高兴自己有了更多的时间拈花惹草,久而久之,便愈加无法无天起来,不但在宫里胡闹,还经常出宫游玩,乐不思蜀。皇后常年被冷落,寂寞难耐,便也养了十几个面首,夫妻俩竟是谁也不干涉谁,各自找乐子玩。
  这样过了几年,倒也相安无事。然而左安看得清楚,卫国政权最大的隐患就是皇位没有继承人。皇帝膝下除了早殇的两儿一女外,竟是连一个子女也没有。当年皇后青春正盛,对于低贱宫嫔生下的儿子自然视为眼中钉,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了那两个孩子。本以为自己有充足的时间生下个太子,谁知皇帝不知怎么,年纪轻轻,竟是生生将自己的身体掏空了一般,一连多年都生不出孩子,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气得皇后接连找了多个面首,一心想生个儿子,哪怕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也无所谓,只要有个男孩,她便有办法玩弄权术,让那个孩子堂而皇之地变成太子。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折腾,还是没有孩子。
  左安心里很清楚,他们慕容氏一族在卫国的权势虽然根深蒂固,然而这权势靠的全是姑姑,姑姑的权力来源于皇帝,倘若皇帝当真一病不起,膝下又没有儿子继承皇位,那么势必要在皇室的近支亲贵里过继一人,继承大统。可怕的是,卫国皇室仿佛被诅咒了一般,皇帝的堂兄弟只有两位,而这两人竟无一个生下男孩。也就是说,就算要过继,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过继给皇帝做嗣子。偏偏年过八十的老太后还活着,只要她点点头,便可以在当今皇帝的两个堂兄中选一人,过继给先帝,合理合法地继承大统。这对姑姑和他们慕容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对姑姑来说,一个儿子辈的小皇帝当朝,她便可以借太后的名义摄政,自然可以继续抓牢权柄。可是一个成年的小叔子当了皇帝,她便从太后成了皇嫂,没有了摄政的合理性,只能退居后宫,甚至连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数。没了姑姑的保护,慕容家多年来树敌无数,想要不被政敌打击,不被新皇的死党觊觎,简直是难于登天。到那时,除了造反,真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然而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就凭父亲常年卧床,那个臭小子没长脑子,家中可以依靠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然而自己……朝里朝外,谁又知道自己的存在!左安咬着牙,恨得将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
  吴国公看得心惊胆战,还以为他是为国内的局势而忧心。
  “世子,您还是尽早回国吧,邺国之事不妨先松一松。无论如何,您这趟来,除掉了贺延雄,也是巨大的收获。贺延德继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长远看来,对我国是大大的有利。”吴国公道。
  “难道就这么功败垂成?区区一个贺延雄,值得我亲自冒险潜入邺国都城吗?”左安腾地站起身,一把抄起桌上的插瓶,摔了个稀碎。
  吴国公眼皮一跳,看着地上那堆三百年珍品的古瓶碎片,心痛不已。
  左安猛地一掀上衣,露出背上的累累伤痕,饶是吴国公这种上过战场的人,见了也觉触目惊心。
  “看见没,这些都是拜凌宗训所赐!我在地牢里发过毒誓,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千百倍地还给他!不彻底打废凌宗训和他的西军,我枉为慕容氏子孙!”左安的眼中迸射出吃人的目光。
  “可是国内……”吴国公嚅嚅地道。
  “国内有我爹支撑,怕什么!既然来了邺国,我便要把慕容家受过屈辱,统统找回来!凌宗训,楚钧良,西军,我会一个一个撕碎!早晚有一天,我大卫的铁骑会踏上邺国的领土,血洗每一寸山河,将所有的反对力量踏在脚下,碾进尘埃!”
  “是是是。”吴国公附和着,不敢抬头。他知道,这位骄傲的世子在战场上被凌宗训打败过,这对一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来说,必然是奇耻大辱。
  “左常!”
  “卑职在!”
  “你去找过贺延德了吗?”左安目光如狼,阴森森地道。
  “找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很听我的话。”吴国公的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笑,“我跟他说,要借刀杀人。三皇子已经铲除,登基之路的最后障碍,便是五皇子了。贺延德脑筋转得也算快,他知道五弟刚刚封王,根基不稳,要下手必须趁早,于是便跟桓家那小妮子虚与委蛇,利用她想当太子妃的心理,唆使她借着表演剑舞的机会,伺机行刺皇帝。”
  “利用女人去行刺?这不是开玩笑么!亏他想得出来!你也同意了?”左安不满地哼了一声。
  “贺延德也知道,一个小妮子成不了事,只不过把她推出来做个挡箭牌而已。毕竟寿宴上警卫森严,除了禁军侍卫,谁都不可能带兵刃进去。倘若闹出刺客事件,正常人都会猜测是禁军里出了内鬼。贺延德的意思是,暗中行事的自然是咱们的人,这丫头推出去的目的就是吸引众人的关注。兵刃既然是她带进来的,图谋不轨的嫌疑自然也要落在她身上。她的背后是穆阳侯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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