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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夫他哥[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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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垣蛰点头,又安坐下来。
他用手支着下巴,二人对坐,忽而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默契的相对在一处后,又各自挪开,都有些不自在。
“咳咳。”陆垣蛰清清嗓子,手指放在桌案上轻轻敲动几下,对颜若栩道:“夜深了,该歇了。”
颜若栩正在饮茶,听了这话险些呛到,脸上红了红,幸好烛火朦胧,面上还不显。
卧房为了聚气凝神修建的并不大,也不似宫中还分内外两室,除去那红锦幔金绣被的床榻,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供“歇下”。
新婚之夜,夫妻二人自然也不可分房而眠,这要是传出去必定又是风波一场。
颜若栩慢慢放下杯盏,摩挲着杯壁低声应了。
陆垣蛰先站起来,从床上抱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又从床上抽了只绣着对鸳鸯的绣枕头,在床前铺好了一个地铺,这屋子里扑了厚实的地毯,还有火炉,就算睡在地上也不会受寒。
可颜若栩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倒是陆垣蛰看出了她的为难,仰头道:“在军营中席地而眠也是常事,无妨,只是之后都要……共处一室,有些事情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颜若栩站起来,摇摇头:“今后不必称呼我为公主了,便随我家人,唤我若栩吧。”
陆垣蛰点头,手放到腰间的玉带上,动作犹豫了片刻后,走到放置衣物的案几前,将最外的一件长袍脱下。
“公主……若栩,不早了,睡吧。”
陆垣蛰吹灭了喜烛,屋中立即漆黑一片。
窸窸窣窣衣物的摩擦之声不断传来,褪到只剩下最贴身的一件里衣,陆垣蛰静静躺下。
他能在黑夜中辨别出颜若栩的声音,她还立在床前,头上的凤冠的轮廓清晰可辨,想她灯烛不熄不便宽衣,陆垣蛰才特意熄灭的喜烛。
颜若栩静立了片刻,随之也脱去外衣,慢慢地钻进锦被中。
这是个意外好眠的夜晚,除了颜若栩睡得香甜,睡眠浅而常年失眠的陆垣蛰同样一夜睡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陆垣蛰醒的比颜若栩稍早,待她醒来坐起身时,陆垣蛰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被子。
按照风俗,新妇第二日是要去为公婆奉茶请安,就算颜若栩身份尊贵也不能免。
“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
陆垣蛰笑问道。
“都好。”颜若栩起身披了件中衣,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顺发,边对外道:“坠儿,进来吧。”
“坠儿姐姐去取热水了,是我素心,”
门外之人应声道。颜若栩嫁过来陆府为其配了几个婢女,宫里也有陪嫁的,只是颜若栩不喜欢身边跟着的人多,只还是留着坠儿还有素心贴身伺候。
“进来吧。”
素心推门而入,走至梳妆台前接过了颜若栩手中的木梳,为其小心翼翼的梳发。
陆垣蛰往门外看了眼,将坠儿还没有回来,颜若栩与素心又是侧身而对,祥装不经意的走到的床榻前,伸手摆弄了几下。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颜若栩怕去晚了请安落人话柄,一心催着素心手脚快一些,也未曾留意陆垣蛰的举动。
待梳洗完毕后颜若栩便匆匆去了前厅,陆如卿与陆夫人已经坐在那儿了,颜若栩低头福了福,接过身边婢女递来的茶奉上:“若栩来迟了,爹娘恕罪。”
她现在虽是陆家的长媳,可还是大燕的嫡公主,无论如何陆氏夫妇是担待不起这恕罪二字,陆入卿连忙起身,接过颜若栩双手递来的茶,正色道:“公主严重了,臣担待不起。”
旋即低头饮了口茶水,拿起早就备好了一个红包放在颜若栩手中。
陆夫人笑盈盈站起来,陆垣蛰不是她亲生的,只不过挂了个陆夫人的名头,按理颜若栩摆见过她还要去祠堂祭拜陆垣蛰的生母沈氏。
“公主怎么不多歇息歇息,昨日婚事繁杂,定是累着了。”
颜若栩含笑点头,又为陆夫人奉茶,寒暄几句后就退下了。
坠儿与陆府中的一个老嬷嬷正在收拾床铺,那床单乃是暗红色,她伸手抚平上面的皱褶时,忽然轻轻咦了声。
老嬷嬷循声走过来,拿起床单迎着日光看了几眼,只见暗色的底子上留下了两点斑驳,桃花一样的绽放在红色的床单上,不注意还瞧不出来。
作为陪嫁的侍女,结亲前坠儿也由教习嬷嬷说过婚姻之事,那些事情坠儿自然也懂。
她攥着床单的手紧了紧,有些愤然不平,是谁把陆家长公子是断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一开始就有些不信,现在看了床单上的斑驳印记更是不信,敢情那陆公子就是条伪装成羊的大尾巴狼!
陆家这嬷嬷倒是欢喜的很,抽走了弄脏的床单换了干净的。
颜若栩回到新房后就觉得不对劲,坠儿一脸的怒气,时不时还要瞪上新晋驸马爷一眼,一开始坠儿的确不喜陆垣蛰,后来已经好了许多,现在态度蓦然转变,颜若栩也摸不着头脑。
二人在屋子里用着早膳,陆垣蛰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看起来心情颇佳。
他喝了口白粥,打眼往床榻处看了眼,发觉那床单花色不同,果然是换下了,悄悄挑了一记眉毛,长舒了口气。
这事情不能怪他,府邸大了有心人也多,如此之举是为了少些风言风语。
颜若栩吃好了,将碗放下,擦擦嘴道:“今日该出城去看看冯将军了。”
冯将军病情一直反复,由阿七等在照看着,颜若栩与陆垣蛰差不多每隔半月就去探视一回,准备等他病情稳定一些就告知冯将军的家人来相见。
话音才刚落下,身旁两个人就异口同声道:“还是歇几日再去吧!”
颜若栩惊了惊,看着陆垣蛰说完自己也是一愣,立刻低头去夹菜。
坠儿是撇撇嘴,满脸的不悦,像是白了陆垣蛰一眼,对颜若栩道:“昨日……公主定是累了,还是歇息几日再去。”
这话说的隐晦,颜若栩蹙眉,想了想立刻抓住坠儿话中的重点,越过陆垣蛰的肩膀向后面的床榻看去,目光骤然一惊,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怒。
陆垣蛰埋头喝粥,良久抬头盯着门外幽幽道:“今日天气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第46章 
颜若栩随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 只见灰白的苍穹之上一片青灰,春雨淅淅沥沥,只怕待会又是场烟雨。
哪里得见半点好天色, 她收回目光, 低头干咳几声。
用毕了早膳, 他们还是坐了马车往城外而去。
稀薄若无的雾气萦绕在山崖树林之间, 山野一片寂静,偶有几声野禽的鸣叫之声响起。
青山下的小院中已经冒出了许多青绿殷红的无名小花, 沿着稀疏的篱笆墙开了荼蘼一片。
门仍旧是虚掩着的,推门而入就见阿七正在院子一角劈柴,见了来人立即上前行礼,引他们入内见冯将军。
调理了这些日子,冯将军极少发病, 只是腿伤仍旧没大好,在这湿润春雨连绵的日子里, 疼得厉害。
“可是垣蛰?”
屋里的人扭过头来,颤颤巍巍扶着身旁的桌案站起来,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想往门口处走来。
陆垣蛰连忙进屋扶着将军坐下,温声道:“是我, 老爷请安坐, 我们又来您府上叨扰了,过来向您讨一杯茶喝。”
那被疤痕爬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冯将军呵呵笑了几声,想来若面容未被毁去, 此刻该是万分欣喜, 他坐下来:“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谈何叨扰。”
“阿七, 快为客人看茶!”
将军的病情是稳定下来,可他却像是忘却了前程往事一般,完全变作了另外一个人,他从不提及过去,言谈之间好像把自己当做了隐居在山野间的居士。
不问朝堂之事,不再念及家人,也没有了悲喜。
颜若栩看着如今仿佛已经暮年的冯将军,心中说不出的苦涩,为将之人以勇字当先,当年的将军何等势不可挡,仅仅亮出将军的名号,就可使得胡人闻风丧胆。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细腻的雨滴打在车顶上发出细细脆响,回城的路上气温骤然下降,凉风像是蛇信般,舔舐在裸露的皮肤上,一阵颤栗。
颜若栩闭目,从前山河失守,百姓流离失所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她知道不该再等了,苏全安正在全力查盛州的那桩案子,边城的事情最好一并发作,才能伤得了萧氏的元气,而冯将军将会是最好的证人。
“陆公子,我要去见见冯夫人,再不去她们便要离开京城了,再说,或许家人相见,冯将军的心结就能解开了,你说呢?”
身侧的陆垣蛰扭头看向颜若栩的脸,只见她眉头紧蹙,似乎分外的忧心,他缓缓的点头道:“好,我与你同去吧。”
颜若栩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她摇摇头,对陆垣蛰道:“陆公子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狄人退兵乃是冬季到了,草原冬季天气变化无常,粮草不济的缘故,如今要开春了,豺狼只怕是要卷土重来。”
陆垣蛰何尝不知,前些日子朝臣们也在论及此事,有警惕之心的人进言该早做准备,有些鼠目寸光之辈却还做着泱泱大国的幻梦,道小小异邦不足为惧。
“这件事情军机处也议论过,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准备继续由萧彦臣挂帅,去边城驻守,监军仍旧是萧叙,如此一来,萧家倒是在边城只手遮天了。”
颜若栩不由地蹙眉,难道皇兄还是那般信任萧氏?信任到完全将权利放在姓萧一族的手中,边城是大燕的门户,是抵御西北骑人铁骑南下的屏障,他就这般相信他们?
可在盛州那桩案子上他又为何那般严厉查处,全力支持苏全安查案,这前后分明矛盾。
那萧彦臣光读过一堆兵书,为人优柔寡断,根本就不是将才,大家心中有数,皇兄难道就看不出来?
颜若栩眉间疑惑之色愈加之深,她长吐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回战火根本就不是从边城燃烧而起,乃是和胡人比邻的洮阳。
朱邪氏统一了胡域诸多小城邦,凑齐了一只精于骑射,装备精良的骑兵队,突击洮阳,每下一城就屠城半日,最后一把火将整个城市烧个精光。
最后是陆氏临危受命,前去洮阳平乱,后来的事情也不必多言,帝后崩逝,皇兄正式掌权,大燕国祚摇摇欲坠,风雨飘摇之中朝堂一片灰暗。
“若栩,你怎么了?”
陆垣蛰忽然察觉颜若栩的身子在轻微地发颤,脸色一片煞白,唇间都没有了血色,整个人苍白的像张宣纸,好像一阵风就能极将人吹散了。
他连忙脱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轻轻抖了几下为颜若栩披上,低头道:“是不是冷了,马上就到家了。”
那件男式大氅与颜若栩而言过于宽大,领口上白色的狐裘绒毛拢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忽而显得单薄伶仃,陆垣蛰觉得自己只要伸出手轻轻一圈,就能将人揽在怀中。
颜若栩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英勇无惧的姿态,几乎没有这般柔弱的时刻,他将手搭在颜若栩的肩头,低头看着少女细腻好看的眉眼,不舍得放下手。
方才颜若栩并不觉得冷,可那件带着灵犀木香的大氅拢过来时,她又觉得很温暖,让她刚才那些恐惧躁动的心情都退了下去。
连她将头轻轻侧靠在陆垣蛰肩头都不自知。
“陆公子,洮阳也是边境要塞,万一这回胡人御敌南下,由洮阳入侵中原,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颜若栩继续道,陆垣蛰一字字听在耳朵中,甚至能感觉颜若栩说话间呼出的气息,他一只手圈着颜若栩的肩膀,另一只手小心的放在身侧,好像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般的,眉眼间都拢上一层喜色。
他轻声应了,缓缓挺直一些腰背,那脸上的笑意愈加盛,最后忍不住露出白牙。
这一世嫁入将军府,颜若栩不爱在府邸中走动,她太熟悉这个地方,每一处熟悉的景致都能勾起那些如跗骨之蛆的往事,虽说放下了多半,可还是将伤口撕扯的鲜血淋漓。
好在这些日子除了偶尔去向陆如卿与陆夫人请安之外,她也没太与其他人走动,也就免去遇见那些不想见的人。
从陆夫人处请安回来后,坠儿为其撑着竹布伞,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穿过游廊,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细微的啜泣之声。
颜若栩驻足,环顾了四周,朗声问道:“是谁在这里?”
坠儿也随着左右打量,右侧拐角处一个身影一晃,往前面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那人跑得急,一个踉跄还摔到在雨幕之中,颜若栩往那方向迈了几步,又道:“刚才是你在哭么?”
这回她看得清楚,摔到在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袭桃色衣裙,秀丽端庄,只可惜眼圈红红,衣裳又被淋湿了,看那样子颇为狼狈。
没等颜若栩走近,地上的女子已经爬起来,揉揉膝盖对颜若栩点头示意,仓促地行礼后,再次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她的脸在颜若栩眼前一晃而过,雨势又有些大,可那眉眼太过熟悉,颜若栩想了很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回到房中后素心上了热茶,看着院子中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树木,颜若栩还在思索着,后蓦然一惊。
这女子不是宋乔儿又是谁!上一世成亲之前颜若栩颜若栩对她十分好奇,曾经要过她的画像来看,方才那人和画像之人如出一辙!
娇小可人,目光脉脉,正是陆垣韩钟情的中原女子。
无论如何,上一世她对宋乔儿是有愧的,这一世没有意外的话,她和陆垣韩能顺利的结亲,和和美美白头一生才是,为何方才那般伤心。
“素心,进来一下。”
颜若栩捧着茶杯在手中取暖,对素心道:“交给你一桩差事,去查一查寄居在府邸中,嫡公子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对了,再把府邸中大概的情况摸摸,告诉我。”
这桩差事正和素心的心意,在宫城中那样规矩森严的地方,素心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所有的小道消息,何况现在到了陆府,没有几日素心就和府中诸位嬷嬷小婢女们混了个熟,陆府中大大小小的八卦也了如指掌。
她得意的笑笑,胸有成竹般的挺直了腰杆:“哪里还需要打听,奴婢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坠儿嗔笑着戳了戳素心的脑门,道:“就属你消息最灵通!”
素心吐了吐舌头,对着走开的坠儿背影做了个怪脸,这才继续说道。
“宋姑娘是陆夫人的侄女,小时候两家人是指腹为婚的,那时候老爷还在做着芝麻小官,宋姑娘家倒是富甲一方,后来嘛,老爷升了官,宋姑娘家却落败了,她无处可去,才投奔到咱们府中来的。”
说着素心叹息一声:“要说那宋姑娘也实在可怜,她但凡有去处,也不会跑到没过门的未婚夫婿家寄居,寄人篱下的滋味怎么能好受呢。”
颜若栩沉重地将杯子放下,若有所思的望着虚空中的某处。
又听见素心絮絮道:“宋姑娘无依无靠的,大约是在哪里受气了才这般伤心落泪吧……”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站起来道:“随我去看看宋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爱你们


第47章 
坠儿刚将竹布伞撑开晾干, 还没来得及收好,见颜若栩又要出去,急忙撑着伞又跟出去。
大宅子里的人和宫里头的是一个德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其中嫌贫爱富, 欺善怕恶的更比比皆是。
宋乔儿在陆府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匆匆跑回了寄居的小屋中, 里面一片冰凉,那两个伺候她的丫头又没有烧火盆, 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房间里头黑漆漆一片。
方才姑母说的话还在耳畔,陆夫人冷淡鄙夷的眼神还浮现在眼前,宋乔儿一进屋就趴在桌上呜咽起来,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肩膀忍不住颤抖。
她住的院子偏僻,院子中一株大槐树遮天蔽日, 将本就灰暗的天色盖住了大半。
如今正当雨季,空气湿润,墙角处滋生了很多绿油油的青苔,夹带着一股子扑鼻的霉味。
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人, 连个当差的姑子或者小婢都未曾遇见。
“宋姑娘, 宋姑娘在吗?”
坠儿将手挡在嘴边,对着空荡荡暗幽幽的小院子喊道。
两个人慢慢走了进去,颜若栩环顾四周,看着院内破败的装饰不由皱起眉, 宋乔儿是陆夫人的侄女, 在府中亦是客人,这般对待实在太苛待了。
坠儿还在唤着来人, 颜若栩用手轻轻碰了碰她,坠儿收声,这才注意前方走出来一个女子,粉衣杏眼,怔怔看来,正是雨中所遇到的人,陆垣韩的未婚妻宋乔儿。
她怯怯往前一步,对着颜若栩施礼,声音细细几不可闻,口中说的是:“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安康。”
那一刹颜若栩的心情十分复杂,她知道上一世陆垣韩挚爱之人就是眼前娇滴滴的女子,为了她,陆垣韩恨了她一辈子,故事还未曾开始,颜若栩就因为宋乔儿输了个彻底。
“不必多礼,你是宋乔儿妹妹吧,方才在雨中见到你,衣裳都湿透了,为何不换呢?”
颜若栩走上前去,宋乔儿比她还要小,身量不高,一双手冰凉入骨。
从前颜若栩既觉得愧对于她,也悄悄恨过她,如今一见这令陆垣韩永生不忘的女子,不过这样娇小无辜。
颜若栩动了恻隐之心,她将手搭在宋乔儿的肩头,护着她往外走去。
“先去我那里洗个热水澡,换一身衣服,湿哒哒淋了雨,是容易发烧的。”
坠儿也是个心软的,先一步回院里嘱咐厨房烧热水去了。
宋乔儿轻轻啜泣着,不知是什么地方又触及了她的伤心事,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初见颜若栩的时候她是畏惧的,大哥娶得新嫂嫂是陛下的公主,何等尊贵,若是惹得她不悦,岂不是会将她赶出府去,这么些日子,宋乔儿一直避着她。
今日被姑母训斥了一顿,在回房的路上忍不住哭出来,撞见公主又失礼未曾好好拜见,刚才她还以为公主是来找茬的,不曾想是念着她湿了衣裳没有换。
自从父母去后,再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
宋乔儿哭了个昏天地暗,整个人好似水做的一般,洗了澡人也哭累了,坠儿就安排她先在客房卧榻上歇息片刻。
原本以为陆垣韩是钟情于宋乔儿的,所以上一世就连个容貌有几分相似的青楼女子都爱不释手,如今看来不过是没有得到,这人蓄无害的姑娘就成了心头的白月光。
颜若栩冷冷地看向前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空气里一片湿浊,好似伸手轻轻一挥就能抓出一片水渍。
太子府邸的后院有一方僻静的小院子,青砖黑瓦,绿树红墙,一簇桃枝从院墙探出头来。
春风一吹,枝头的粉色花瓣落了一地。
白衣少卿站在树下,广袖之下的手中握着一只竹笛,衣带翩然,轻轻吹了首曲子。
笛音穿透院墙,在太子妃的窗前也隐隐可闻。
萧嘉柔已近临盆,为了生产不出什么意外,几乎足不出户,她听到了这断断续续的缥缈笛声,手指用力,紧紧攥着手中绣着的一双小孩的锦鞋。
那上头有一枚银针,这一用力正巧扎进了她的指尖。
“哎呀。”
萧嘉柔吃痛低头,被针扎破的指头上立刻涌出一股鲜血,渗透到了指甲缝隙中。
她将受伤的指头送入口中轻轻允吸,味蕾上一片咸涩的腥气,她感到心绪不宁,十分艰难地开口道:“嬷嬷,我觉得心口好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那嬷嬷叹息着看向萧嘉柔,安慰着道:“太子妃不必多虑,孕妇月份到了,身子偶有不适也是正常。”
萧嘉柔点头,她注意到那缥缈的笛声止住了,那吹奏之人便是太子请来的高人,此人酷爱音律,五音十二律玩转自如。
可她知道,太子千辛万苦请来此人,定不是为了向其讨教音律那般简单。
而在那偏僻的小院中,白衣少卿一曲奏罢,回身对着太子微微拱手,足上的云纹锦靴微微使力气,将地上落下的花瓣碾做一滩泥,开口道:“是时候收起网中之鱼了,殿下。”
春雨缠绵,雾霭朦胧,天地茫茫连作一片。
赶在天气热起来前,萧彦臣再次领兵去了边城,颜喆本想同去,未得太子殿下允许,只好留在京中。
现在颜若栩嫁入了将军府,他来往更加方便,不隔几日便要来府中玩耍蹭吃喝。
这一日天气难得放晴,颜喆兴致勃勃的来府中,要邀阿姐去城外踏青。
刚收拾好叫人备了马车,就听见沈然的声音,他大步迈进来正要开口,见了颜喆好像白日见鬼般后退半步,绕开颜喆进屋道:“今日朝堂变了天了,你们听说了不曾?”
颜若栩有些疑惑,问道:“何事?”
沈然精致的眉眼间露出一丝不屑:“萧氏府上被御林军围住了,现在好多人在他们门口瞧热闹呢!”
苏全安已经将盛州那桩案子查了个清楚,颜若栩早知道皇兄会拿萧氏发难,不过不曾想到动作这般迅速,一时有些欣喜,舒展开眉眼道。
“自作孽不可活!”
只有颜喆还被蒙在鼓中,他不解的抓了抓头发,走上前对沈然道:“你方才说什么,萧大人可是朝中一品大员,萧帅才领兵去了边城,你可不许胡说!”
沈然猛地后退一步,保证自己离这脾气暴躁的小侯爷至少半丈之距,这才悠悠道:“若是不信!侯爷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颜若栩扯着颜喆的袖子坐下来,温声对他道:“既然是皇兄下的令,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万万不许冲动。”
颜喆这才坐下来,沉默不语,他上一回随军去边城,萧彦臣对他多加照顾,心中对萧氏印象颇佳也是正常。
“阿喆,有些事情阿姐要说与你听……”
颜若栩挑了些能说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告知了颜喆,她害怕他不知真相,一时冲动坐下什么错事。
正说得一半,宫里头来了人,火急火燎地道:“公主快去太子府一趟吧,太子妃要生产了!”
颜若栩急忙上了马车,马蹄声哒哒,一路往太子府而去。
太子妃生产这是头等的大喜事,徐皇后早就上了心,听见有人报太子妃今早有了动静,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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