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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皇(赵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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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坤带着众人先到书院的主院——争鸣院,争鸣院,顾名思义就是百家争鸣之意。如今的局势和战国时期倒有有些相似之处。四国中,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一套制度,因为国君秉性的不同,所尊崇的学派思想也大径相庭。像魏国是法儒并重,吴国是独尊儒术,晋国是外法内儒,至于陈国,则不像其他三国那么明显。但把持朝政的也多是儒生。魏文王性格豁达大度,包容性强。极少干涉学院具体事务,而是任其自由发展。是以,松山书院是天下规模最宏大、气氛最自由的一座书院,数以百计的名家学者在这里开馆授学,无数学子不远千里前来求学,聆听教诲。
  陈梓坤一路行来,路过儒家学院、道家学院、兵家学院、阴阳家等各家学舍。其中儒家学院是人满为患,兵家和道家也为数不少。只有农家相对冷清些。
  一连数日,陈梓坤在学院内到处乱窜,她性格豪迈,出手大方,与各家学子也渐渐熟悉起来,这些人中小才颇多,中才已属难见,更遑论大才,而且年纪不大,脑子都顽腐的很。虽则如此,她也算开阔了眼界。
  期间,文杰又拜访了萧舜钦几次,陈光陈剑两人也跟乐山乐水两人渐渐熟悉,陈梓坤觉得自己该出手了。
  这日清早,陈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禀道:“小的刚打听到一个消息,萧先生今日要去十里外的何家村访友。”
  “哦,他要访的朋友是什么性情?”
  “听说是当地有名的孝子,他父亲双目失明,母亲瘫痪,还要照顾兄长留下的三个孩子,他为了照顾双亲,连前程都和亲事都耽搁了。”
  “嗯,准备一下,我们也去何家村。另外,准备两辆马车。”
  “是。”
  陈剑陈光两人刚将马车套好赶到村前的官道,就听见一阵辚辚的车声传来。接着就见乐山驾着马车从他们面前路过。陈光十分自然的招呼一声:“乐山兄弟真巧啊,我们也要出门,呵呵。”
  乐山今日似乎有所忌惮,只是遥遥拱手一笑,赶着车子从他们面前缓缓驶过。乐山见陈光和他们走同一个方向,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陈光随意答道:“我家公子要去水家村。”水家村和何家村相距不到一里地。
  “哦——”乐山拖长声调,欲言又止。
  陈光点头微笑,扬鞭驱马,将乐山甩下一段距离。
  当两辆马车赶到两个村子的中间路段,就听见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咣当一声骤然停下,乐山急忙跳下来查看,原来是车轮的轴子坏了。
  “公子,小的该死,车轴坏了。”
  陈光驾着马车走了一段路,“瞧”见乐山意外停下,忙“吁”的一声勒马停车,小跑折回问怎么回事。
  两人吭吭哧哧的蹲在地上查看了好一阵,乐山摇摇头:“没法修了,这可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陈剑驾着另一辆马车沿着官道辚辚而来。看见陈光在此,陈剑忙勒马停住,陈梓坤和文杰一起缓缓下车,文杰走到萧家的马车前,笑着拱手说道:“先生,马车怕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不若委屈一下,和我们同车如何?”
  这时,车中伸出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撩起车帘,再接着,一个身体颀长,面容清朗的年轻男子款款下了马车。陈梓坤心中纳罕,她扭头目视文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文杰微微点头,示意这真是萧舜钦。
  萧舜钦的目光温和的扫过众人,在陈梓坤身上掠了一下,拱手说道:“多有叨扰。”
  陈梓坤淡然一笑,将手一伸:“萧先生请。”
  萧舜钦一点也不拘谨,从容自在的上了陈梓坤所乘的马车。
  乐山乐水相视一眼,陈剑笑着招呼乐水和他一起驾车。陈光和则帮着乐山将坏掉的马车拖到附近的农户家中。
  待车中三人坐定,陈剑一声清喝,两匹马儿一起用力,官道上重新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
  “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得同车,真是三生有幸。王坤先敬先生一杯。”陈梓坤亲自斟满一杯米酒,双手捧上,态度恭敬而又落落大方。
  萧舜钦坦然一笑,从容自若的接过,轻轻啜了一口,开口赞道:“好酒。”
  陈梓坤微微一笑,朗声接道:“这是用凤鸣山上的清泉所酿,具有祛火消暑之效。先生多饮无妨。”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陈梓坤便巧妙的文杰拉入两人的谈话,她静静地在一旁聆听,时不时插入一句,既不显突兀,又不失东道主的热情。
  三人说着话,何家村已经遥遥在望,萧舜钦冲陈梓坤笑道:“在前面路口停下便可,不耽误你们赶路了。”
  陈梓坤道:“送佛送到西,还是将三位送到吧。”萧舜钦侧过脸看着窗外的原野,笑而不语。陈梓坤眼珠滴溜一转,心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24第二十四章盛情相邀

  萧舜钦凝神观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经意的一侧头,正好与陈梓坤的目光碰个正着,他仍是那么温和的笑着,但陈梓坤敏锐的从他的眸光中捕捉到到一丝了然和无奈。她的心微微一沉:难道他已经发现什么了?
  就在她沉思的瞬间,忽然听见前面有人招呼乐山:“乐山,是箫兄弟来看我了?”马车慢慢停下,萧舜钦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请。”
  陈梓坤想了想,将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先生先请。”
  萧舜钦扶着车门,款步下车。
  陈梓坤待他下去,腾地一下跳下马车。把一旁等候的何宴叔侄三人吓了一跳。
  “公琰贤弟,这是……”何宴狐疑的打量着陈梓坤和文杰,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他们是松山书院的学子,今日顺路送我至此。”
  “哦,多谢两位。如不嫌弃请到寒舍歇息片刻。”何宴热情的笑着招呼道。陈梓坤打量着何家叔侄三人,见何宴虽然粗衣陋服,但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即便是面对萧舜钦那等看上去高雅无尘的人,仍是谈笑自若,一派坦然。他身旁的两个男孩年纪不大,也都斯文有礼,落落大方。想到这里,陈梓坤临时改变了主意,拱手笑道:“何大哥盛情相邀,却之不恭,我等今日叨扰府上了。”
  何宴欣然笑道:“这位小兄弟好爽快,请!”一旁的乐山乐水偷偷对视一眼,一脸的讶然。这人……人家只是客套一下,怎么就成了盛情相邀了?
  一行人跟着何宴浩浩荡荡的向何家走去。
  刚到村口,就见一大群人挤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众人一见何宴回来,有人挤上前来说道:“何二郎,你家表弟又来闹事了。”
  何宴将锄头交给大侄子,快步走进人群,清声喝道:“铁牛,你不在家好好侍奉姑妈,怎地又在这儿惹是生非?”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粗吼:“那个姓何的王八羔子把甜井堵上了,我卖不了水!都让开,老子要把让磨盘推开!”
  有人在旁边叫嚣:“别以为你叫铁牛就能吹牛皮,这磨盘要五六个人才能抬动,你自己能搬来?来来,搬一个让大伙瞧瞧!”
  “都让开!一会儿砸到磕到了别怪我!”
  接着就听见一阵粗重的吼声,然后陈梓坤在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磨盘被人稳稳当当的举了起来,周围的人们哄的一声散开。陈梓坤这才看清,那举磨盘的人是一个粗壮大汉,身长九尺挂零,生得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子,一双大眼瞪得溜圆。
  “你他娘的滚吧!”李铁牛说完,用力一扔,磨盘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将地面生生砸出一个浅坑,灰尘扬得漫天都是。
  陈梓坤忍不住拊掌赞道:“这位大哥真是好力气!”李铁牛闻声看了看陈梓坤,咧咧大嘴,然后大踏步朝何宴走来说道:“表哥,我打完水就回去了,我娘还没吃饭呢。”
  何宴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来了,吃完饭再回去吧。”说着,他上前提起倒在地上的两只大木桶,继续往家走去。李铁牛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萧舜钦等人嘿嘿笑了两声,跟着何宴一起去何家。
  还没走到门口,李铁牛就冲着茅屋高喊:“老舅,舅妈,铁牛来了!”
  柴门吱嘎一声响了,接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出来了,这妇人正是何宴的母亲。
  她一见萧舜钦,顿时一脸惊喜:“是公琰啊,快进来坐。”
  萧舜钦上前一步,扶着老妇人,恭敬的说道:“老人家您受苦了。我刚回来不久。”
  何母擦擦眼眶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多谢你们了,海清他人都去了,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前些日子还送来了银两……”
  萧舜钦打量了一下东倒西歪的茅屋,略有些不解,何母忙解释道:“这是海清的同窗们凑的钱,我和宴儿一文都不动,将来留着给我那大孙女添妆,还有两个孙儿成家立业所用。”
  萧舜钦默然片刻,唏嘘感叹道:“怪不得何家能出海清兄那样的义士,实是教之使然也。”
  何母愣怔了片刻,一转眼便看到了陈梓坤,她立即自责道:“瞧我这瞎老婆子,光顾着叨唠了,竟忘了招呼远客了。兰儿,快去煮茶。”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应声而去。
  陈梓坤笑着走上前来,躬身一拜:“王坤见过伯母大人,本来我等只是送萧先生路过宝庄,何大哥客气相邀,偏偏我早就闻得何家大名,只是不好冒昧上门,今日大哥一邀,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何母见他气度不凡,口齿伶俐可人,不由得心生喜欢,面上带着慈祥的笑意道:“你们能登门就是看得起我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客人多才好,我老婆子就是喜欢热闹。”
  何家房厅局促,何宴只得去邻家借了大桌摆在当院,众人分宾主落座。
  何母跟萧舜钦说了一会儿话便转而拉着陈梓坤闲叙。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娘是开药行的,我爹是开镖局的。”
  “哦,都是好行当。”
  “小坤啊,你年纪这么小就出来游学,习惯吗?”
  “还好吧,就是开始有些想家。如今又交上了几个朋友,大家在一处慢慢就好起来了。”
  “嗯,多交朋友好,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
  一老一小在这儿聊得兴趣盎然。没过多久,陈梓坤就将何母哄得开怀大笑。乐山乐水在一旁直抽嘴角。萧舜钦静坐一旁,默默品茶。
  何母跟陈梓坤说了一会儿,又转头问李铁牛:“你娘还好吗?”
  李铁牛忙答道:“还……好。”
  何母微微叹息一声,脸色慢慢由晴转阴,她侧头吩咐何宴:“你去拿半吊钱来,让铁牛带回家去给他娘抓药。另外,让兰儿先做一份饭给他吃,他回家还得照顾他娘。”
  “是。”何宴起身欲去。李铁牛一把拉住他,连连摆手:“表哥,舅妈,我不要你家的钱,你家已经这样了还总是贴补我们家,您再这样,我以后就没脸上门了。”
  陈梓坤看了看陈剑,陈剑会意,立即掏出一锭白银递上来,陈梓坤双手捧着银子递到李铁牛面前笑道:“李大哥,这点银子你拿去给伯母抓药吧。”
  李铁牛一脸惊讶,后退一步,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我哪能要你的钱,不行不行。”
  陈梓坤却正色道:“铁牛大哥,你这就不对了,学院的夫子教我们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若是看不见就罢了,见而不管,岂不是有违夫子教诲?常言道,四海内皆兄弟,如今兄家有难,小弟若是坐视不管,以后怎能这在儿混下去?铁牛大哥,你若是不接,就是叫小弟难做人。”
  李铁牛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陈梓坤的话他听得懵懵懂懂,不过后半部分却是懂了。心中惊讶无比,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送人钱财说得好像是帮他是似的。
  何母也被这一幕弄得怔了好一会儿,她正要开口让陈梓坤收回。
  就听萧舜钦清透中略带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铁牛,为了成全他的高义,你就收下吧。”
  “这……”李铁牛看了看萧舜钦。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下了陈梓坤的银子,他一脸感激的说道:“小兄弟,别的我帮不了你,我李铁牛全身上下只有一把子力气,以后谁若是欺负了你,你就来找我,看我打不扁他!”
  “咳咳……”何母警示性的干咳几声,李铁牛立即改口:“我、我不打扁他,我吓死他!”
  众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何兰端了一盘杂面饼出来说道:“表叔你快吃吧。”
  陈梓坤却朝陈剑说道:“对了,马车里还有咱们的午饭,怕是要放坏了,你去拿来给铁牛大哥装上,让他快快回家去吧。”
  陈剑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就提了一只大食盒过来进来递给李铁牛,李铁牛刚想推辞,就听陈梓坤笑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地像个大姑娘似的。我游学时,走到没有酒家食肆的山村旷野处,渴了饿了就敲门要吃的。谁请我吃,我一点也不推辞。”
  李铁牛嘿嘿一笑:“好,王小弟,那我就收下了,我还得回去照顾我娘去,你有空就去找我玩去。”说着,他拎起食盒跟何母打了个招呼。又进屋要去跟何父告别。何母忙制止他:“你舅舅睡着了,不必去了。”
  李铁牛答应一声,又跟众人招呼一声,大步流星的出门走了。
  李铁牛刚走没多久,何兰和何宴就开始摆饭上桌。
  何家生活艰难,他们一行人又是突然而来,所以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桌上几盘好菜,一盆小鸡炖山芋,一盘腊肉炒青菜,还有一大盆韭菜炒鸡蛋都特意推到了陈梓坤和文杰和萧舜钦面前。陈梓坤本想将车里的酒肉拿出来添菜,又怕这样做,伤害了何家人的自尊心。因此便又按捺下去了。
  何母何宴面前摆的则是野菜汤和没有什么油水的炒青菜和一大盘馍馍,几个孩子也没有个上桌。
  何母有些不好意思的招呼道:“家中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可别嫌弃,来,吃吧。”
  陈梓坤笑道:“哪里嫌弃什么,先生常教导我们说,嚼得菜根,百事可成。细品起来,这粗粮菜根,别有一番滋味。”
  何母和何宴均是微微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何宴问道:“不知王小弟的先生是何人?”
  陈梓坤面上笑容不变:“我的先生姓孟,他不是松书书院的。”
  何宴“哦”了一声。
  萧舜钦静静聆听着他们的谈话,突然,他伸手将那盘杂面饼子推到陈梓坤面前,正色道:“孟夫子所见极是,嚼得菜根,方能成事。吃得粗食,方能成才。你万不可辜负了他人家的期望才是。”
  陈梓坤心中一咯噔,须臾,她泰然一笑,从容自若的拿起杂面馍馍,咬上大一口,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却发现这杂面馍馍跟母亲做的根本不一样,硬得像石块一样,她吃了几口后,便觉得喉咙生疼。
  何母那双略些浑浊的目光扫了萧舜钦一眼,微微有些诧异。她笑眯眯的将杂面馍馍撤下,换上一盘松软的白面馍馍。陈梓坤冲何母一笑,安静乖巧的吃起饭来。
  饭后,众人又略坐片刻,萧舜钦便告辞回去。何家一家人一直送到村口,才依依不舍的和他们挥手告别。
  回程时,陈梓坤拉着文杰坐上了另一辆马车,相比来时的神采奕奕,她多少有些沮丧。
  文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陈梓坤长嘘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无事。”实则,她心里有事,她突然觉得那个萧舜钦似乎能将她的计谋一览无余,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非常不好。她以前从不曾有过这种经历。看样子,她还是不够深沉,不够老道。接下来的计划要不要改变?她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25第二十五章犀利点评

  陈梓坤沮丧了两天,萧舜钦也随之安静了两天。
  萧家别院里。
  乐山和乐水一边烹茶一边跟萧舜钦说话。
  “公子,我觉得咱们的马车坏得蹊跷,往常咱们走远路都没事,怎么就这走那么点路车轴就断了。车马行的师傅也是有人故意损坏的。”
  萧舜钦漫不经心的说道:“坏了再修就是。不可胡乱猜疑。”
  “是……”两人低声答道,随即又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他们以前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算计人的,而且是住到你旁边算计,不知道今日那人又出什么损招。
  次日一早,陈梓坤刚刚起床,陈剑就跑过来禀道:“小的又得到一个消息,萧舜钦今早要去竹林散步。”
  陈梓坤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顿觉精神不少,她咬牙说道:“按原计划,去拿我的琴。”就算被他看穿,她也要做全套。
  “是。”陈剑提起琴囊跟着陈梓坤前去竹林。
  陈梓坤雄赳赳的迈步入林,拣了竹林中央一处开阔之地,端坐在木桩上,凝神片刻,开始弹奏起那首《清月吟》,当日陈梓坤在宫中学艺时,其中也有琴棋书画的功课,只可惜,她对这类技艺不大感兴趣。平日除了读书习武,有了空闲便去效外骑马打猎。这几日,她为了能和萧舜钦搭上话,便咬牙练起了这首曲子,此曲是正是萧舜钦的生母谢氏所做。谢氏是前朝有名的才女,通晓韵律,工于诗词。据说还曾女扮男装用兄长之名参加过诗会并一举夺魁。不知为何,她婚后不久便抑抑而终,只留下一子便是萧舜钦,萧舜钦也不知何种原因,似乎与生父有所隔阂——这些有待查探。她目前只查探出萧舜钦事母至孝,曾经守母孝五年。所以她才特意熟奏此曲,以便打开萧舜钦的心门。然后再慢慢与他接触。
  陈梓坤一边飞快的弹奏着,脑中却是浮想联翩。
  她猛一抬头就见萧舜钦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立在了她的面前。
  琴声戛然而止,陈梓坤拱手笑道:“萧先生真巧,你也在这里?”
  萧舜钦脸色凝重的评点道:“《清月吟》乃是抒发女子之怀才不遇的抑郁和愤懑,但时人不解,却硬生生将它曲解成了伤春怨别的闺怨之吟。从格调上,你比旁人高出不止一筹。”陈梓坤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谦虚道:“先生过奖,我的琴艺实在是羞于展于人前,也只能在这无人的竹林一抒胸中块垒罢了。”
  萧舜钦淡然一笑:“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你的琴技的确一般,而且方才弹奏之时,心有不专。”
  陈梓坤暗自咬牙:“……”心中却陡地升起一股斗志: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萧舜钦似乎不欲多谈,拱手告辞:“多有叨扰,请继续吧。林中再无人了。”说罢,飘然而去。陈梓坤直楞楞的瞪着他远去的背影,怒火上涌,但是,她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了。她只好“铮铮”重新拨弄琴弦,将一腔愤怒全部发泄在琴声之中。
  萧舜钦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飘来一阵满含杀气的琴音。
  晨风过林,满耳尽是竹叶萧萧之声。金色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撒落下来,在她的身上不住的跳跃。一直在外面望风的陈剑此时忍不住上前打断她:“公子,人都走了。”
  “啪”的一声,陈梓坤一掌拍在琴案,拂袖而去。
  刚回到院中,文杰便一脸欣喜的迎上来:“殿下,好消息。萧先生派乐水来请我们去品茶。”
  “嗯——”陈梓坤肚里的怒气还没全消。
  “走,去!”片刻,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郑喜听说她们两人要去萧家,连忙和陈剑一起准备礼物。
  两人缓步向萧家走去,深秋的艳阳,照在门前的碧水之上,波光潋滟,熠熠灼眼。乐山熟练的放下竹桥,两人踏上去,稳稳的走到对面。
  推开院门,就看见萧舜钦端坐在梧桐树下,品茗读书。
  “先生,我们来了。”文杰笑着拱手。
  陈梓坤也收起情绪,平静的拱手招呼。
  萧舜钦指指对面的两个空座:“坐,不用客气。”
  乐水捧上茶后悄然退出。
  文杰先挑起话题:“先生,我和王坤打算周游列国,一展胸中才学,恳请先生赐教。”
  萧舜钦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见问,我就说说我的浅见。仅供参详。”
  “先生谦虚了。”
  萧舜钦用清润动听的声音评价道:“天下四国中,魏国目前来看国力最强,魏文王也算得上一代雄主,目光高远,任人为贤,只是其人年事已高,魏国下任君主尚不知花落谁家,所以对于魏国你们尚须等待;至于吴国,吴国太子风雅高华,他即位后必将重用文臣,而且他缺乏其父的政才,其国运堪忧;而晋国,目前正处于内乱之中,不过,很快就会尘埃落定。也尚须等待。”萧舜钦评到这里,慢慢呷了一口茶,停顿了下来。
  “依先生之见,陈国如何?”
  “陈国嘛——”陈梓坤虽然装着品茶,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陈国一西陲小国,国力孱弱,四面强敌环伺。其现任国君,其才只能任先锋,文武百官目光短浅,无斡旋之能,能守一时安稳已是难得……”
  陈梓坤心中陡地涌起一阵火气,胸脯微微起伏着,他的父王竟被人评价成如此不堪之人!这个人当真狂妄之极!她的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厉色。
  萧舜钦视若不见,继续侃侃而谈。
  “咳咳,先生……不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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