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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皇(赵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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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坤一脸委屈:“父亲,女儿没有!”
  陈信走过去摩着她的头顶,狡猾的一笑:“你真以为爹爹傻啊,你从小就心思忒多,我能不了解你?”
  陈梓坤神态尴尬,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一脸难过的幽幽一叹:“爹爹你想,我身为女儿身,被朝中文臣武将摒弃,若不多费些心思,能行吗?”
  “而那个秦承嗣——爹爹自个说,他到底哪儿比我强?他是文能治国,还是武能安邦?可是那些老顽固偏偏都拥立他。他自己也认为二叔为陈国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他理所当然的有继任权。”
  陈信沉吟道:“这……他也许没有错……”
  “不,他大错特错!”陈梓坤一脸严肃的纠正父亲的话。
  “父亲,您如今再不是雁鸣山上的那个山大王了,您是一国之君。国君是受命于一天,就要有绝对的不容他们置疑的权威。国君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也别说什么,父亲出身草莽,没有他们的辅佐就没有今日。他们怎么不反过来想想,若是没有父亲,难道他们就能有今日吗?当时乱世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文治吗?不,是武功!若没有父亲在前方冲锋陷阵、攻城夺寨,凭他们一帮文人秀才何时才能建立基业?若非父亲威严赫赫,在军中一呼百应,四方壮士会云集响应赢粮而从吗?难道他们能凭嘴皮子说出一支军队来?父亲和他们的关系的确是相依相存,犹如鱼和水。但他们和父亲都弄错了,您才是水,他们是鱼。只要有水,就不愁没鱼。但鱼离了水,就不能存活!”
  “这……”陈信一脸惊诧。
  “父亲,那些朝中大臣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结党抵制女儿,那秦承嗣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父亲太重情义,没有树立起为人君者的绝对威严。让他们居功自侍、不知进退、目无君上。父亲您再想想,您若纵容秦承嗣,那其他几个叔叔的儿子们怎么想?他们的父亲当年立下的功老也不小。他们是不是也有继任权?到时祸端一开,他们耗子动刀窝里横斗起来,我们陈国有多大元气才能经得住这番折腾?到时我们一家三口该如何自处?”
  “可是……我实在做不到拿你二叔一家开刀。”陈信一脸的为难。
  陈梓坤突然破颜一笑:“爹爹,女儿并非让父亲拿他们动刀。我是让父亲从今以后端正心态,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自己已经今非昔比。您是一国之君,您有乾纲独断的权利。不要总拿以前的事情说事,此一时彼一时也。他们功劳是不小,但父亲也没有亏待他们。立我为储君也并非父亲徇私,按照古制,无论是立长还是立贤都该是女儿。况且古制也没说不准立女儿吧。以后朝堂上再有争执,父亲要理直气壮的拿出这番理论堵住他们的嘴,别总觉得心虚。父亲,母亲以前说过,人心很诡异,你越往后退,对方就越往前进。倒不如您干脆前进一步,做臣子的退让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现在退让得越多,女儿往前迈的就越多。况且,女儿继承了父亲的暴躁性子却没有学会父亲的宽容仁慈,万一举措不当,不但有损父亲的一世英明,对于他们也是祸不是福。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
  “好吧……梓坤啊,爹承认你说得有道理。”陈信一脸的感慨。没有女儿前,他被妻子拎着耳朵教训,如今轮到女儿了……偏偏她们说得都有道理。
  “爹爹,这次回京,您就要着手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女儿会在一旁协助父亲。您要向他们证明,您是一个能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英明君主。不要让他们总拿老眼光看人。”
  “好吧……”
  陈梓坤见父亲已经被自己说服,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先打通父亲这一关,以后就好办多了。她早就敏锐的察觉到父亲的性格中既有骄傲自满的一面,又有自卑的一面。虽然母亲帮他矫正了不少,但这种深入骨髓的性子并不是说改就改的。这才让那些文臣们钻了空子。
  “爹爹真是从善如流,英明神断,我们明早就启程回京。娘亲见了,定会说父亲越发稳重成熟。”
  “呵呵,爹爹也这么觉得……”
  陈梓坤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陈信就迫不及待的起床,吩咐士兵火速准备启程回京。
  除了留守函关、阳平关以衣西平关的士兵外,其他的八万大军全部班师回京。一路晓行夜宿,速度不下于急行军。不过众人都是归心似箭,倒没一个人抱怨行程太快。
  三日后,大军回到易州城外。城中百姓早闻讯赶来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三军将士全部身着明亮的盔甲,排着整齐的队伍秩序井然的入城。陈梓坤身着去鲜艳夺目的大红披风,头戴银盔,骑在一匹神俊无比的白马之上,异常引人注目。
  不知是谁起了头,众人一齐高呼:“大王万岁,公主万岁!”陈梓坤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向人们招手示意。
  “嗷嗷——”两旁的百姓也疯狂的随之招手回致。
  两旁百姓越聚越多,前方的骑兵纷纷放慢速度,缓绺而行。刚进出外城城门,气氛便不自觉的为之一僵,内城门口,数百个士兵面无表情的顶盔贯甲持刀而立。地上跪着一老一小两个男人,两人均赤着脊背,背负荆条。
  陈梓坤心中一紧:这父子两人竟然来负荆请罪?
  她脑中飞速盘算,堂堂丞相大人亲自带着儿子负荆请罪,其心可嘉,其诚可赞。以父亲的性格绝不会再像她计划中的严惩不贷。而且她还要考虑民心向背。文杰也知道事情有变,连忙策马赶上陈梓坤,两人暗暗使了个眼色:她们的计划要也要随机应变。


☆、17第十七章庙堂之谋

  陈梓坤骑在马上,缓缓而行。面上虽然平静如常,但心中却翻涌着一阵阵惊涛。她早已得知秦承嗣的计划是准备昨夜举兵,她也早下了命令让禁卫军在抵御叛军时将秦承嗣格杀,再将其同党拿下。她和父亲都不在京城,如此,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然后她回来后再将秦承嗣谋反计划公诸与众,趁机将支持他的一帮文臣打倒驱逐,腾出位置来安插上自己的人。丞相虽然心疼爱子,但铁证如山,他也不好说什么。此时秦元却来了这一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给她报信?
  陈梓坤权衡了一番利弊后,一个新的想法呼之欲出。既然不能彻底除掉对方,那就彻底利用对方,将坏事变成好事。那些文臣不是排斥自己吗?她偏要让他们站在自已这边来,而且是不得不站……
  眼看内城城门就要到了。陈梓坤看了父亲一眼,陈信此时的神色是万分复杂。陈梓坤飞快酝酿着感情。陈信迅速滚鞍下马,大踏步向前一把拽起秦元,用埋怨的口吻责怪道:“二弟,你这是何苦?快快起来。”
  秦元老泪纵横:“大哥,小弟有罪,没有教好这个逆子,大哥你就责罚我们吧。”
  陈信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秦元以前何曾这样狼狈过,当初他们面对十万敌军围城时,他仍然能指挥若定谈笑自如,如今却为了儿子,斯文扫地,颜面尽失。唉……他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摇摇欲晃。真的要依法治罪吗?二弟和冰雁坎坷半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秦元如今已经和自己一样年过四十,真的要让他绝后吗?他如何下得了手?他心中清醒的认识到,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丹溪和冰雁之间的姐妹情谊都到头了。
  “二叔,嗣弟——”陈信正在万分矛盾的思索着,突然听到女儿清脆的呼唤声。陈梓坤一脸心疼的跑上前来,看着秦承嗣以一副纯然姐姐对弟弟的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责怪道:“嗣弟,你怎能如此糊涂?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东西姐姐哪次不让着你?你想当储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你直接说啊,姐姐让你就是。当初父亲有意让贤于二叔,无奈二叔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我本以为嗣弟和二叔一样……
  我本是不忍父亲为国事操劳,蒙众人抬举,勉力答应暂为储君。 私下里却一直暗暗观察,准备在几个弟弟中择一贤明仁慈之人,以后禅让之。……你这何苦这么心急呢?竟受那晋国奸细的挑唆,不但令老父蒙羞,还险些使国家社稷有倾颓之危。若罚你,父王和我是心如刀绞,万分不忍;若不罚你,又如何对天下万民交代?你让我等如何是好!”
  陈梓坤的声音清晰而恳切,眼中隐有泪光。场外的百姓和士兵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嗡嗡议论个不停:“就是啊,真是的。就这么着急啊。秦相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呀。”
  “真让人为难啊,怎么办好呢?”
  “公主殿下真是识大局啊。”
  ……
  陈梓坤说着硬把蔫头蔫脑的秦承嗣拉起来,那边陈信也将秦元扶了起来,身边的侍卫忙上前给父子两人披上衣服,一行人面色肃穆的朝城内走去。
  朝臣们听说大王班师回朝全都出来迎接。陈信当下决定聚集朝臣商议此事。也许是为了避嫌,秦元因为“体力不支”带着秦承嗣先行回府,听候发落。临走时他自觉的让国府的一百多名士兵押着他回去。陈梓坤又好生嘱咐安慰了父子两人一通,才匆匆回府。
  她一回到公主府,立即吩咐侍从:“快,去叫郑喜,文杰陈光陈剑等人速来。”郑喜早就侯在门外,侍者一传话,急忙跟着进来。
  “殿下,臣有罪。”郑喜二话不说,率先认罪。陈梓坤摆摆手:“算了,这姜还是老得辣,我估计是二叔有了防备,你们在最后关头才没探到消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文杰和陈剑陈光也随即赶到。众人来不及寒暄,便迅速进入正题。
  陈梓坤心中的想法已经构想成熟,见人一到齐,直接开始发号施令:“事出紧急,我也不与你等商议了。你们先按我说的去做,若觉得有遗漏处,尽管补充。”
  众人齐声答道:“是。”
  陈梓坤面色庄重的开始下令:“陈光你去会一会李角张让,告诉他们,明日早朝本殿要上《罪已书》和《请辞表》,让他们做好准备。”
  “遵令。”
  “郑喜,你让王福着人悄悄跟秦承嗣的心腹接触,委婉的提醒他,他还不到加冠之年,只要他肯说出教唆之人,按照律法,他可以减罪。记住,教唆他的人越多,他的罪就越轻。说不定可以免罪。”
  “是。”
  “陈剑,你明早着人去城中散布流言,把本殿的书表内容传扬出去,看城中百姓的反应如何,然后再相机诱导。”
  “遵令。”
  ……
  朝堂上,尽管陈信让众臣畅所欲言,但那帮平日口若悬河喜欢引经据典的文臣们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先说话。陈信看着这副情形不禁上火:这帮鸟人,当初他一提出提女儿为储君,他们能从三皇五帝说到前朝末年。如今这可是谋反的大事,他们一个个都哑了。他们怕得罪秦元,为什么不怕得罪自己呢?
  陈信一拍御案,威严的说道:“既然众卿都无话可说,那就散朝。”
  众臣终于开了口:“我王万岁。”
  陈信一摔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内宫走去。若不是顾及形象,他真想跑着回家。
  文丹溪正倚在门口等着他。
  刚进府门,他就粗着嗓门嚷道:“丹溪,我回来了!”
  文丹溪笑着迎上来,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二信——”
  夫妻两人携手进屋,其他人立即知趣的全部退下。
  “唉……你说这事怎么办?”陈信捉着她的手扑通一下半靠在椅子上。
  文丹溪浅笑着,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温声劝道:“先压压吧。也许过几天就知道怎么办了。”文丹溪心中跟明镜似的。这样的大事,自己的宝贝女儿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就等她的谋划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陈信无奈的叹息着。
  “好了,先别提这事,你给我说说你们两个在前线的事情。”
  “好,……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咱们的宝儿多厉害,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萝卜开花,一茬比一茬辣……”陈信一说到女儿和战事,心也不烦了,头也不乱了。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将当日的情形加油添醋的描述给她听。文丹溪心中既感慨又惊悚:这孩子杀人的手段也太残酷了。而且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
  第二日早朝,秦元为避嫌仍然称病不朝,秦府的仆人却送上了秦承嗣的《认罪表》。陈信接过来一看,这哪是认罪表,应该叫《开脱表》才对。秦承嗣很委婉的提出来,本来自己并无此心,但奈不住众人日复一日的在自己耳边聒噪教唆,再加上谋士华江的挑拨离间。所以才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云云。最后又附上了长长的一串串人名,周通、韩奇等朝中文臣赫然在列。陈信看罢,心中越发失望。二弟怎得生了这么一个既糊涂又没有担当的人。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竟然把自己的恩师拉下水。陈信一语不发的让内侍把《认罪表》发给众大臣看。果不其然,周通和韩奇看完,当下脸色苍白,身形摇晃了几下,险些栽倒。
  “大王,微臣……”
  那些被牵连的大臣们扑通扑通全部跪下,个个面如土色。无论哪朝哪代,谋反都是第一重罪,轻则抄家流放,重则诛灭九族。秦承嗣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们却不一样。
  “这……”陈信一时也不知怎么处置才好,恰在这时,公主府的老内侍进殿高声奏道:“大王,公主殿下,昨晚一夜未眠,赶出两份表章上奏我王。并恳请众位大臣听评。”陈信一怔,摆手示意内侍念出来。
  内侍恭敬的接过来高声念道:
  本殿才鲜德薄,不守女德,以女子之身鹊占储君之位。以致文臣郁郁,武将喑喑。又因常年在外,不能细察幼弟承嗣之心,致使外敌乘隙,祸起萧墙,并殃及恩师。……于私,使父母亲族失和;于公,险至国家社稷陷危;以上皆本殿之罪也。……嗣弟年幼无知,又被敌国奸细怂恿,其本无辜;周先生韩先生,一向忠君至上,大公无私,其一生之高洁,国人共鉴,岂会自污其身,做出谋逆之事!其皆无罪,恳请我王明鉴,梓坤愿以待罪之身担保……
  本殿追悔不已,痛定思痛,遂下《罪已书》并附《请辞表》,梓坤上不能使群臣归心,下不能安抚黎庶,愧对亲人恩师之切切教诲,无颜面对国人之殷殷目光,是以恳切请辞。请父王并众位大臣另立贤君,以免重蹈今日之祸。如此,国家幸甚,百姓幸甚。”
  内侍高声读完这两份奏章,大殿内一片肃静。周通、韩奇、吴师道等人则是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丝极端复杂的心绪。两个人,一个是自身有罪却百般推脱,甚至不惜将自己的恩师拉下水;另一个却主动揽罪,恳切求情,谁浊谁明,不是一目了然吗?
  那些武将们却没文臣肚中那些弯弯绕绕,他们只知道公主殿下带着他们打了大胜仗,好容易高高兴兴的回来,却遇到义弟要夺家产。有罪的人死不承认,没罪的却要闭门思过,这还有天理吗?那些武将们一个个黑着脸,瞪着眼,无声的抗议着。
  陈信却被梓坤这一招弄得不知所措。天知道这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他总猜不透。真心认错让位,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梓坤看上的东西,她定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那她是…… 要是丹溪在就好了,她准能猜出这个小魔头的心思。陈信头痛无比,一时难以决断。
  这时,张让李角暗暗对视一眼,张让先出班朗声奏道:“大王,公主殿下其心可嘉,其诚可悯。但另立储君之事万不可行。”
  李角和张让一唱一和:“大王,张大人言之极当。众所周知,公主殿下自被立为储君以来,先是吞蝗退灾,广施仁德于黎民。为人至俭至朴,尊师厚亲,兢兢业业,胸襟开阔,任人为贤。上有苍天降谕,瑞石临水,山颜为之更容;下有黎民拥戴,将士归心,外邦闻之变色。如此圣明之君,千古罕见也,若再议另立储君之事,岂不是上违天命,下失民心?如此,国家将有累卵之危,社稷将有倾颓之险也。请大王明鉴。
  李角的话音一落,和张李同气连声的文臣们纷纷上前附和:“李大人所言极当,臣等附议。”
  朱宁程综等人互看一眼,也有样学样,一起拱手道:“臣等附议。”朱程瞪了周通韩奇一眼,眼中的鄙夷和不满不言而喻。
  周韩等人参差不齐的奏道:“臣等附议。”
  陈信环视众人,沉吟半晌。突然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既然众卿执意如此,本王也无话可说。准奏!”


☆、

  陈信一锤定音,让几个文臣后悔不迭。他们偷偷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原来他们心中早有打算,在得知秦承嗣的事情后,周通韩奇聚头简单商量了一下,如果国君回朝后再提储君一事,他们准备建议国君从义兄弟的儿子中选一个过继过来来接替陈梓坤的位置。起初就有人提起过,但念及秦承嗣是独子,此事才没有正式提上议程。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过继之事也该提起了。谁承想今日一上早朝,秦承嗣就给他们迎头一击,竟把他们也给牵扯进了谋反的漩涡。一时间他们个个内心惊恐,便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此时危机解除,他们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但是刚才情急之下,他们又附和了李角张让的提议不好再反悔。所以几人心中是五味杂陈,极不是滋味。
  当天中午,城中百姓也纷纷得知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众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嗡嗡哄哄的议论个不停。但人们也仅限于议论,谁也没想到要参于什么。后来不知是谁振臂一呼,带头去国府门前的广场上请愿,恳请靖平公主继任储君之位。爱看热闹素来是老百姓的传统,不多时,就把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喧嚣的吵闹声也惊动了不少大臣,后来还是李角张让挺身而出前去劝说解释,众人才渐渐散去。
  李角故意大声赞道:“公主殿下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胸怀大度,连反对自己的人也肯折节求情。难怪百姓冒死请愿,真是可赞可叹。”
  张让却唉声叹气道:“可是有什么用呢?就算求了情,有些人还不是照样抱着自己的顽固想法……真不值!”
  这时,正好文杰路经此处,听见他们的议论,正色说道:“两位大人,你们都误会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早说了,她这么做不是为了获得谁的支持和感激,只是觉得这是她的份内之事,以后可别这么说了。”李张二人先是一怔,随后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们这么说,岂不是把公主说成了是挟恩图报的人了?
  两人干笑几声一脸惭愧的说道:“惭愧惭愧,我等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文大人在公主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文杰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秦承嗣谋反一事,由于秦元的及时阻止再加上陈梓坤等人的求情,最后陈信压下此事,将秦承嗣交由父亲秦元看管,禁足一年。秦元上表力请辞去丞相之职,又被陈信压下。秦元再次上表请求免去秦承嗣的一切优待,将来不准入朝为官。陈信仍是留中不发。此事算是不了了之。至于周通、韩奇、吴师道等人在陈梓坤的彻查下,证明与此事并无牵连。几人仍官复原职,无有变动。经此一事,秦承嗣是彻底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朝中原本支持他的文臣们汲取了深刻的教训,都默默地与他划清了界线。秦元知道后苦笑不已。但他却没有去挽回,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可以让那个孽子彻底死心,也可以让她放心。
  这场风波过后,秦元是新愁旧忧一起涌上心头,再次一病不起。陈信和文丹溪仍像以前那样前去探望安慰,遍请名医调治,仍是不见效果。陈梓坤闻听,对父母笑道:“爹、娘,二叔他怕是又得了心病。还是我去吧。”
  次日中午,陈梓坤前往秦府探病。正好在院门口和白显不期而遇。
  白显脸上神色复杂,嘴唇动了动,上前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陈梓坤满脸笑意的招呼道:“显哥哥,多日不见了,你还好吗?”白显彬彬有礼的躬身说道:“多谢公主惦记,还好。殿下是来看父亲吧?他正在西厢暖阁。”梓坤冲他点头,不紧不慢的迈进了暖阁。白显在她身后深深地叹息一声,默默退散。
  “二叔。”
  “梓坤来了。”李冰雁正在床前照料秦元,一见陈梓坤进来,愁云密布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大姨。”
  “快去给你二叔说说话吧,他正念叨你呢。”
  陈梓坤敏锐的觉察出,无论父母怎样竭力避免,他们两家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再没了以前的那种亲密融洽。陈梓坤微微怅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李冰雁再次冲她一笑,命侍女上茶,然后悄悄掩门退出。
  秦元面色青白,半闭双眼,倦怠无力的靠在枕头上。
  陈梓坤叹息一声,清声说道:“二叔,你就放心吧。您在时,我不会动承嗣弟弟;您和父亲母亲百年之后我亦不会动他。”
  秦元闻听此言,忽地睁开双眼,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锐利的盯着陈梓坤的眼睛,陈梓坤和她坦然对视片刻,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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