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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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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沈婳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当看到坠儿送来的一箱子新书,里面竟夹着些不同版本的《君山集》,沈婳捧着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那日话中的深意。
  ——“你年纪尚小,有几处若是无人指点,怕是体会不到这诗中的奥妙之处。”
  沈婳想到这儿便是红透了身子……当真他这表哥嘴里就没个囫囵正经话。
  而对于黄氏和陈氏让她入府的目的,萧绎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但看麒麟居最近又来了些新面孔,就连小厮都比平时多了几个,可把情窦初开的小丫鬟们高兴坏了。
  因为萧将军新调来的小厮据丫鬟们私下接耳讨论说各个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厚身板,不知比侯府那些个瘦弱哈腰的强上多少倍。
  沈婳可心底清楚这些哪里是真正的小厮,想和木氏姐妹一般都是武功不低的深藏不露之人,而萧将军这般安排的意思便再明显不过了。
  麒麟居俨然成了萧将军的势力范围,若是沈婳躲在麒麟居不出来,便是谁也动不了她,就算她在府中走动,木槿和木葵其中一人必定会紧紧跟着。
  于此,她便舒舒服服的真的什么都未管,不过事态的发展,沈婳也没有丢下,隔三差五的就会问一问木葵和木槿,尤其是她让木槿查黄氏送来的补品是否有问题。
  木槿说没查出端倪,开始沈婳道也没起疑心,但却发现木槿偷偷的请郎中来给红玉扎针用药,她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红玉身上的一丝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而红玉最近竟稀奇的学会用香露熏染衣衫了。
  再说明明是有长肉,面色也瞧着红润了不少,但红玉却常常会犯头晕,有次还在沈婳的面前晕倒了,红玉坚持说是中暑了,眸光闪闪烁烁,沈婳眯着眸子便愈发不信了。
  她心中知晓一定是有什么在瞒着她,所以当她暗暗观察,不动声色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木葵和木槿姐妹二人先是一阵惊讶,最后都垂着头默了声。
  沈婳当时在气头上,疾步挑开帘子,就见红玉裸着身子在木桶里泡着,屋子里刺鼻的药味浓郁极了,大概是怕沈婳闻到起疑,大热天紧闭着房门窗户,又特意放了些吸味儿的花草。
  她抬起腿慢慢的走过去,俯瞰着药浴里的红玉,她的脸色毫无生气,被药浴浸泡过的肌肤都泛着一层不自然的青紫色,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皱巴巴的堆积在一起,面上更是露着痛苦之色,意识不清时还会疼的低低□□出声。
  沈婳心中一绞,大约猜到几分,身子忍不住颤抖,便出去冷着面色,让木槿和木葵给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木槿和木葵知错的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就连一向爱笑的木葵,瞧着面前那双蕴含着怒意的美眸,都微微抿紧了几分嘴角。
  沈婳见二人都不说话,面色更显不虞的质问道:“是大公子不让你们告诉我?”
  木葵最怕表小姐误会自家将军了,赶紧抬头解释道:“不是的,是我们的主意,尤其是红玉姐姐求着我们不要告诉表小姐您。”
  倒真像红玉能做出的事。
  沈婳平稳了下心绪,叹了口气,才缓和了面色,“都起来了吧。”
  她不是真的要生她们的气,只是这么大的事却都瞒着她,尤其是看到红玉痛苦的煎熬,她是在气自个儿的不谨慎,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一定是那补品有问题,竟是她的不小心损了红玉本就虚弱的身子。
  所以沈婳隐了自责,极快的镇定下来,就直入关键问道:“可是世子夫人送的补品有问题”
  木槿点点头,仔细回道:“补品里参着一种禁药,适龄女子吃了只要和男子交合便必定能一次受孕成功,但是对母体和胎儿的损伤都特别大。”
  “尤其是分娩时常常熬不过,一尸两命的时候都有,就算孩子生下来,母亲身体已经被掏空,也是活不了的,红玉她身子本就弱,补了元气,却损了根基,只是还未受孕,这症状并不明显。”
  木葵也补充道:“表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幸好发现的及时,还有的救,用这药浴慢慢可将毒从体内驱除,不过沁骨放血,要遭不少罪。”
  沈婳听完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气,袖中的素手攥紧了青筋凸起。
  不曾想黄氏这般狠毒,原本知晓她怀有身孕,极有可能不是萧瑞的,沈婳打算对此不闻不问,假装不知。
  只要她未曾行动上真的要害自个儿,她又何必去扰她的生活,她不是没有怀疑防范过,所以才让木槿去查补品,木槿说没问题,沈婳便放了心,只是每日数着时间等萧绎回来接她离开侯府。
  可现在沈婳才知黄氏怕是打着世上最恶毒的主意在她身上呢,原本根据她的猜测陈氏和黄氏就够可以了,现在黄氏还要用这般恶毒的手段,想是肚子渐显,等不及了,又怕同一条船上的婆婆陈氏知晓怀疑,不敢再等了。
  若是她知道她的好儿媳怀孕了,该是何等滑稽?
  既然黄氏心思太深,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那便别怪她也手伸太长。
  木槿瞧着表小姐眸中折射着锐利精光,便知她是有主意了,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块漆黑雕花的黑玉哨子,恭敬的呈给沈婳,“是少将军让木槿转交给表小姐的。”
  “它是?”沈婳摩挲着那手感极佳的哨子,便能感觉出来定不是寻常之物。
  木槿一本正经的解释,“萧旗军暗影队的联络哨子,将军嘱咐过我,说表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拦不住时便将此哨交给小姐,只要吹响它,暗影队任凭小姐差使。”
  沈婳深深凝了黑哨子一眼,那哨子握在手心已经有了片刻,被焐热不少,十指连心,顺着指尖蔓延至心中起了丝丝暖意,有了萧绎的暗影队,她这手要伸多长便毫无阻挡的可伸多长了,只是她欠萧绎的却要越来越多。
  沈婳慢慢移步窗前,缓缓推开,将哨子搁在嘴边,犹豫了下,转头望向红玉坐浴的屋子,眸中再无闪动,陡然吹响……
  ……
  沈婳安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便主动去了黄氏的居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又怎么下引子让人上钩,二人如往常在一般说说笑笑绣着那只一直未绣完的荷包,渐到夕阳落下,沈婳放下手里的针线:“咦?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二表哥人?”
  “他今日随母亲去裴府作客,商量下静妤成婚的细节,应该也快回来了。”
  沈婳知晓的点点头,再道:“二表哥回来后,嫂嫂气色可比之前好多了,连身子都瞧着比之前润了不少呢?”
  黄氏握在手中的针线一顿,差点扎上指肚,面上掠过一丝隐隐的局促,“是么?定是最近燕窝吃的有些多了,不过我最羡慕妹妹,吃了不少补品就是不见长肉,妹妹那些燕窝可快要吃完了吧,若是吃完了,我让人再给妹妹送一些去。”
  沈婳似乎被黄氏的热情感动,巧笑嫣然的眯起眸子,抬起脸却欲言又止,忽然扶着额头一阵站不稳似的闭目,黄氏愈发和善紧张,立即扶住她,眸中却盛着几分不言的激动在沈婳睁开眸子之前就隐了下去,话语却不显,“妹妹怎么了?我唤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罢。”
  “嫂嫂不必叫大夫了,我之前便瞧过了,大夫说可能是暑气热的,哎,也不知为何近来总容易头晕犯困?”
  黄氏蹙着眉头,安抚沈婳的情绪,“妹妹身子弱,补品定是不能断了,我今日就让人多送些过去,你要勤吃着些。”
  “谢谢表嫂,在这侯府没有比表嫂对婳儿更好的人了,婳儿以后若有什么能帮到表嫂的定会尽心尽力。”沈婳说着便红了几分眼圈,一副信任之极的哽咽模样。
  “我与婳儿妹妹投缘,便只想疼着些妹妹,不过是些燕窝,你只当好好吃。”
  沈婳点点头,拿起那未绣完的七扭八歪荷包,“妹妹这荷包绣好了便送嫂嫂吧。”
  黄氏垂目瞧着那荷包上的奇怪动物,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自然是好,妹妹秀的真特别。”
  沈婳笑了笑,黄氏因为低头瞧荷包,她的眸子便不动声色的盯着面前的黄氏,她眼尖,一天下来,二人难免要动上一动,沈婳一眼便看到从她白皙的脖颈处有着隐隐的红痕,不过大都要露出来时,她便会及时的整理了衣领,沈婳缓缓收回目光继续做着自个儿不擅长的女红,嘴角扯出一个值得玩味的弧度。
  天已然黑透,到了食用晚饭的时候,黄氏留沈婳用膳,沈婳这回便没有推拒,一桌子菜品按时由丫鬟们在桌上摆放好,备好了三双碗筷,“咱们等等你瑞表哥。”
  沈婳自然应声说好,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瑞在外厅脱下长袍纱衣进了有饭桌的里屋,黄氏听到声音站起来恭顺的去迎,一脸笑意询问,“如何?”
  “一切妥当。”二人说的是萧静妤的婚事。
  “商量妥了便好,夫君快来食些吃的,今日你婳表妹来了,同我们一起用膳,婳妹妹来了这般久,你还未见过她呢。”
  沈婳随着二人进来,也站起来福身,“瑞表哥安好。”
  萧瑞似乎心不在焉的走过来,并未有太多情绪波澜,可当沈婳随着福身慢慢抬起脸时,萧瑞那张俊脸忽而一变。
  黑靴的软底似乎滑腻一般不由退了两步,满脸震惊与惊喜交叉,一旁隐在身后的黄氏眸光闪了几闪,嘴角划过一抹隐隐抖动,却很快就消失了,再笑的如春风一般和煦,“都快些坐下来吧。”
  萧瑞是个实诚人,目光痴痴的定在沈婳身上,木讷的嗯了一声,便坐在座位上,原本他是打算换上官服去弘文馆过夜的,只是现在一刻都走不动了,瞧着面前之人变得又痴又傻,不可置信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一人,太像了。
  这顿饭吃下来三人之间气氛很是微妙,萧瑞话语不多,目光却胶着在那张令他痴迷的脸上,黄氏却只当瞧不出似的,不住的给夫君布菜。
  沈婳瞧这二人看似亲昵,肢体上却生疏的很,当黄氏因为布菜不小心碰到萧瑞的手指,他反而尴尬的立刻抽回来,黄氏明显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若不是沈婳是留着心思观察的,大概也瞧不出来。
  二人这般相敬如宾,哪里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妇。
  晚饭吃完,沈婳带着丫鬟告辞回麒麟居,黄氏送走她,便折身回去,丫鬟正在替萧瑞系官服的扣子,黄氏打发了丫鬟接手了活儿,细声道:“今日又要去弘文馆整理书史么?”
  萧瑞现是在弘文馆任职,说起来是个闲散官职,不过是整理史书,荐书等一些国用资料,这一月便是要整合一些前朝旧书,他便隔三差五的去弘文馆过夜,大有躲着黄氏的意思在。
  黄氏温柔的瞧着面前容貌俊雅的夫君,细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扣着,萧瑞目光不敢与她直视,不安的扭动了下脖子,“嗯,早些整理出来交差更好。”
  黄氏没有应声,只是慢慢扭着盘扣,到胸前时却顿了手中的动作,隔着薄薄的衣料缓缓的将手沿着未扣的缝隙伸进去,抚摸着面前的胸膛,吐气如兰的呼吸也愈发加重,萧瑞喉结滚动了下,眸中盛着几分愧疚,立刻抓住黄氏的肩膀,垂着头半推开她,低哑着声音:“茹茹,我不行的。”
  他说的不行,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身子紧贴着他,二人□□摩挲在一起,那原本该有反应的地方却平坦依旧,不等黄氏黯然伤神,萧瑞就自行退了两步,跨步离开,临到门口只哑着音儿,“你今好好休息吧。”
  黄氏愣在原地,落了泪,哭了一会儿就收了眼泪,便立刻唤来自个儿的随嫁丫鬟。
  夜里,倾盆大雨而下,寻芳苑里静谧无声,守夜的婆子和丫鬟都被黄氏支开,不一会儿的便见黄氏披了黑色斗篷的风衣出来,去了寻芳苑一处无人问津的偏房,那是专为以后黄氏生了孩儿而留的婴儿房,现在又无婴孩,便一直空了出来。
  此刻那里便有微弱的烛光晃动,黄氏先闪进去,不一会儿的便有一个男子的身影也跟着进了里面。
  黄氏已然躺在铺了软铺的床上,浑身散发着花香,轻薄的纱衣半掩在身上,扣子解开,露出里面藕色的牡丹肚兜,小腹微见隆起,若不说怀孕道以为只是长了些肚腩而已,这般的黄氏自有一种勾人的风情。
  “夫人,小的江徒来迟了。”一个精壮的汉子慢慢的摸索到床边,叫了一声,那人作一身侍卫打扮,若趁着微弱的灯光再仔细瞧,分明是侯府家宅的一个护卫。
  黄氏再不似之前哭泣,轻轻一笑,“江郎,过来一些,让我瞧仔细了。”
  男子听话的很,便笑吟吟的爬上床去,“让夫人等久了,小的换班后得等他们睡下才敢摸过来。”
  黄氏微微一笑,手指摸上他的胸膛,“江郎谨慎些是好的,还不快过来。”
  那江徒一听便知是黄氏急着邀约帷帐厮混呢,便也猴急的退下裤子,裸着身子趴在她娇软的身子上,男人啃咬着她的脖颈,黄氏喘息推推他,“一会轻点,孩儿月份还小,勿伤了胎气。”
  “小的明白。”说完便一挺身入了香穴,轻轻的摇摆精壮的腰肢,黄氏多日不见雨露,这点子哪里够,便自动扭起身子,外面雨声渐大,屋内低糜之音一片。

☆、第39章

    二人身下红浪滔天翻滚,各自舒爽够了,黄氏才懒懒的喊了随嫁丫鬟冬雨,让其送进来热水和汗巾帕子。
  那江徒殷勤的帮着黄氏抹干净身子,眼珠子一转便盯着一处,想借机摸一摸她微有隆起的小腹。
  那腹中可是怀的他的骨肉呀!他一个下等的侍卫,能拥着一个国公府的嫡女,现在的世子夫人,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又怀了他的种儿,这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本来只是个娶乡野村妇的命,现在却拥着如此高贵的世家小姐……他有自个的虚荣心和自卑。
  黄氏瞧着却立即一瞪,脸上的潮红都未全完消退下去,什么春风笑容都不见了,冷冷道:“这孩儿可是你能痴心妄想的?”
  江徒讪讪的收回手,自然听的明白夫人的意思,她是要让这孩子做侯府嫡公子的,所以江徒也不急,等孩子出生长大了,父子血脉总归是切不断的,到时候……嘿嘿……他也想体会一番“太上皇”的滋味。
  所以愈发谦卑伏在床边,“是小的造次了,夫人别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说完还不忘搂了搂美人,哄着保证道:“小的绝不敢对其他有非分之想,心中只要夫人您好便是小的最大的心愿。”
  黄氏虽然厌恶他这故意讨好的贱骨头嘴脸,但还是挤出一个弧度,笑了笑催促,“江郎这些哄人的好听话还是留着下回再和我说吧,行了,你赶紧收拾下离开,别让人发现。”
  那江徒也不是个傻子,还算知晓进退的,虽然贪恋床间滋味,可也知道若是让人发现,后果不敢设想,尤其是他这个小命恐要难保了。
  送走江徒,黄氏躺在床上并未动身,刚才扭动的太过了,腰上竟有些酸涩,可这身体上的微恙又怎可比的上心中的寂寥和苦涩。
  原本伏在他身上的男人该是自个儿的丈夫萧瑞,可如今一步步的竟演变成现在这种状况,逼的她已无退路。
  曾经的她,满心欢喜的嫁入侯府,以为是个幸福的开端,萧瑞模样俊雅又是侯府世子,她便是未来的侯府夫人,她不是贪恋侯府夫人的权势位置,但哪个待嫁的姑娘不希望自个的丈夫更优秀。
  当她穿着凤彩的大红嫁衣坐在床边,垂眸羞着,笑靥如花的等待着世子掀开她的盖头洞房花烛,不曾想等来却是萧瑞裆下诚实的回答,他不行。
  他的不行很特别,他在两对燃着的鸳鸯红烛中,脱光了衣裳匍匐在她的身上努力,她娇羞的颤抖着,因为成婚前都要由嬷嬷拿着图册指导人事,她大约也是知晓最后会怎样的,期待又紧张攀着萧瑞的肩膀,等待成为女人的那刻。
  可他的那儿却始终疲软,萧瑞起身懊恼的坐在床边,黄氏也听嬷嬷说过男人也有马高蹬短,上下两难的时候,尤其是新婚的夫妇,黄氏想着安抚丈夫再试一次。
  萧瑞扶着额头痛苦的道出了实情,原来她对其他女人都不行,唯独那副画中的女人能让其有感觉,丈夫的这种怪癖就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她这个闺阁教养的嫡女,仿若轰雷声,振的她一时惊诧的不知所措。
  陈氏逼萧瑞成亲,萧瑞又性子实诚,说了实话,晚上一连愧疚的对她说了无数个对不起,他尽力想做一个丈夫该做的,可是他真的不行。
  翌日婆婆陈氏好像亲眼见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一般,旁敲侧击的叮嘱儿媳无论如何都要与萧瑞圆房,怀上子嗣,还告诫其不准将世子的怪癖说出去。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痛苦不堪。
  她与萧瑞试过很多办法,她忍着羞耻心让其将画像挂在床头,二人再行房事,萧瑞起初还好,最后还未进入竟是溃败不成,种种试法都让二人疲惫不堪,偏偏陈氏对这档子事又追的紧,她无处叙说苦,只能夜夜失眠哭泣独自担着。
  当黄氏和萧瑞回门,国公夫人问起她事来,她面色憔悴自然瞒不住心思,统统说了出来。
  国公府夫人当即又恼又无奈,恼的是没发现那侯府的世子竟是个特殊的天残,无奈的又是女儿嫁出,乃是覆水难收,她倒是和陈氏默契的达成了同样的共识,必须圆房怀上孩子。
  英国公夫人帮女儿出了主意,叫来了她那爱流连妓院不成器的哥哥,既然那些正常点子都不成,便用点儿春柳巷子里那见不得人的手段——春香露。
  黄氏听说那春香露对此伤身极大,便一直犹犹豫豫未曾给萧瑞使用,直到陈氏身边的一个婆子记起来当时去江南吊孝沈夫人,见到其女儿与画中女子似乎很是相似,陈氏一听便打起了接沈婳入府的主意。
  特意又让婆子去江南偷偷找人临摹了画像拿回来,陈氏兴奋的心中盘算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便是接沈婳入府,让她替她孕子,世子若是不能生育,这将对他世子的位置产生巨大的威胁。
  既然儿子只对那张脸有感觉,她便给他找个活的,还能生育的“活画像”回来。
  但是萧瑞受礼教极深,断然不会同意这么这等荒唐事,这事还得由黄氏劝着慢慢来,陈氏态度强硬,将心中的盘算跟黄氏说出,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她当时一慌,心中难免妒意与伤心交错,又羞又辱。
  便决定在酒盏了洒了“春香露”,然而萧瑞那天却没回来,第二日又直接随侯爷去了西郊皇家猎场,躲她的意味甚是明显,哪有新婚不到一月便出去远游的,况且那他身子文弱,也不可能是皇帝钦点过去的。
  她伤心之余一时失意,竟是不记得那是什么酒,只心中难平愤懑的一口饮光,酒液火辣辣的滑过嗓子,浑身燥热顿起。
  春柳巷子的东西果然不能小瞧,黄氏夜间燥热难耐,何止是春香露的作用,她已然悄悄尝到了床榻间的一点儿滋味,却是浅尝辄止,求而不得,一直心内瘙痒,这般又被□□折磨,就像一把干柴被点燃,无需添薪,瞬间就燃遍全身,爆发一般的忍不住了。
  理智崩盘的是迟早的事,只好让冬雨偷偷叫来一个侍卫“解药”,那侍卫是帮着将“春香露”捎带给她的人,当下就明白意思了,二人缠了一宿,大约黄氏都未想那天夜里她放荡就像个春柳巷出来的花娘。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个儿一朝中第,怀了身孕,可孩子却不是世子萧瑞的。
  人一旦入了歧途,便是会越走越远,黄氏便也下了狠心,既然着身子已然不干不净,连着心也不要了。
  那边她不敢让婆婆陈氏知晓,便只好又与母亲英国公夫人商量,女儿虽犯了糊涂事,终归是女儿,便叫来她的嫡亲哥哥一起,三人便决定顺水推舟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沈婳生了孩儿再与其掉包,自然是要扶持自个儿的孩儿坐上候府嫡长子位置。
  黄氏心中冷冷笑着,婆婆陈氏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萧瑞又只心心念念的只有画中人,这个冷冰冰的侯府对她还有何意义,为何又要为她守身,既然已经成了这样,她便摒弃所有为自个儿谋划未来。
  雨声渐渐减小,就连屋子里的旖旎也消散下去,只有烛影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下下的跳动,映照在一张笑的诡异的脸上,在一明一暗间转换。
  而屋外房顶上,一个暗影从那二人偷情翻滚便一直隐着,悄无声息,直到黄氏低声叫了丫鬟来为她穿衣离开,暗影才动了动,在深黑的夜里像风一般轻盈穿梭直接入了麒麟居。

☆、第40章

    一连淅淅沥沥下了几天的雨,竟有些声势浩大不肯停歇的意味,可把侯府上下愁坏了,这新娘子出嫁最怕遇到梅雨天,不吉利是一个说法,更多的往往是弄的成婚的两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好在天公作美,就在萧静妤婚礼的前一宿,终于雨过天晴,倒是洗净了连日的炎热与沉闷。
  黄氏和陈氏那边因为有萧将军的暗影队盯梢,沈婳知道的信息越来越多,大约也理清楚了所有头绪,陈氏忙于成婚典礼,无暇顾及,黄氏隐忍不发,只悄悄让那江徒又从英国公府的哥哥那里讨了些“春香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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