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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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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的人最怕一个变字。
  但一个人若是能对亡妻尽心,相信也不会是个不忠不孝的大奸大恶之徒。
  容王目光变幻,转而跟內侍道:“引本王去向陛下请罪。”
  內侍如蒙大赦,赶紧带路。
  御花园,原本的声歌燕舞停歇,皇帝盯着求见的容王面色沉了下去,身边周福已经将来龙去脉禀报,皇帝难免迁怒容王。
  “他分明是没把朕的女儿放在眼里!”皇帝啪地摔了酒盅,包括秦绍在内的所有人惶恐站了起来,有些身份卑微的宫人妃嫔还吓跪在地。
  远处,容王也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秦绍大概看出些端倪,能让容闳提前离席,又能让陛下骂出这句话的理由怕是只有一个。
  “父皇,容世子对亡妻情深,不正好证明了来日会愈加珍重皇姐。”她出言劝说。
  毓灵摇摇晃晃站起来,咬着唇道:“容……闳世子在追悼亡妻吗?”
  皇帝心疼地看着女儿,要不是皇后和小容妃齐齐哀求,他怎么会把女儿许给这么个糊涂东西。
  “什么追悼亡妻,他是带人追捕贼子去了!”皇帝冷哼一声,招手让毓灵过来:“好孩子你且点个头,朕这就收回成命,再给你寻个合适的人。”
  毓灵颤抖着上前,握住了皇帝的手。
  “朕看,蒙世佂就很不错,昨日他还上奏要驻守边关,正是我大秦的好男儿!”
  秦绍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没站稳。
  “父皇三思!”她道。
  “父皇不要!”毓灵几乎与秦绍同时出声。
  皇帝微诧地看着两人,先问向秦绍:“太子是什么意思?”
  “儿臣……是想请父皇听听皇姐的意思。”秦绍脑子转得贼快,既然毓灵有想法,她才不出这个头呢。
  果然,毓灵脸蛋微红,垂着头喃喃道:“父皇,孩儿觉得太子说的有理。”
  什么有理?
  皇帝稍一反应,想起秦绍那句对亡妻情深才会愈加珍重皇姐,再看女儿红霞满天的脸颊哪里还不明白。
  “可这容闳不将你放在眼里,朕实在生气。”皇帝年纪大了,脾气倒像个孩子似得容不得半点违逆。
  “父皇,儿臣素来欣赏这样痴情男儿,您若惩戒容世子,岂非让世上痴情人心寒?”毓灵摇着皇帝袖子撒娇,这在从前是绝没有的事,可见她对容闳的确在意。
  “好好好,果然是女生外向!”皇帝气顺了些,笑骂一句。
  秦绍心总算搁到肚子里,一遍忍不住偷瞥了毓灵公主一眼,原来她早就喜欢上容闳了,这还真是姻缘天定啊。
  因为前世,兜兜转转,容闳也在江氏暴毙后的一年内娶了毓灵。
  想来也是因为毓灵迷恋容闳的深情。
  但秦绍不明白的是,容闳一片深情全在江氏身上,毓灵这样飞蛾扑火值吗?
  毕竟前世容闳败在容宿手中,即便是续弦的毓灵公主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毕竟前世的秦绍跟毓灵的“姐弟”关系薄如蝉翼,哪里会为了救她出苦海而去得罪阎王般的容宿。
  不过今生一切逆转。
  秦绍自问容闳这样的忠义深情之人,她必定要给他一个好下场,包括满眼渴望真情的毓灵。
  宴上气氛缓和过来,皇帝让众人平身,还为容王加席,而且这席面紧挨着自己,君臣如兄弟般一盏又一盏地喝着。
  夜渐深,皇帝酒酣意畅竟然叫容王上前来,搀扶他回寝殿。
  容王仗着几分酒意竟然真敢大步上前,还让皇帝的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看在秦绍眼中就是十足的大逆不道!
  不过更令她惊讶的是,席面刚散她就收到消息。
  “容闳抓住嘉华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女人
  皇帝喝得酩酊大醉,眼下就剩太子主事,秦绍自然第一个得到消息。
  可她隐隐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真抓住嘉华,容闳为何先向她来禀报?
  “看看去,”秦绍道。
  路上,秦绍已经将来龙去脉听个清楚。
  容闳来到东宫后也从未放松对嘉华的追捕,尤其是在容宿入狱后,他一人独大又抓住了任艺璇,几番追查,探知了一处嘉华留在长安城的据点。
  今朝中秋家宴,重臣齐聚宫中,皇室之内除了下放皇庄的承安大公主母子和避暑山庄疗养的曹太后外尽数到场,城中防御重点倾斜,正是嘉华活跃的好时机。容闳料定如此,便派心腹大庆蹲守果然查到蛛丝马迹,跟踪之下得到了嘉华一行人在南郊据点。
  这才有了提前离席,追捕刺客的事。
  “如此说来,这一次是人赃并获了?”秦绍问。
  容闳虽抓住了人,但也只来得及派人回长安报信,大部队还在前方追捕余党料理后续。
  “少詹事勇武,一箭射中贼人后心擒下贼酋,其余人等便做鸟兽散,据点中还搜到不少武器书信,想来是贼人的匪窝。”侍卫禀报。
  这么说嘉华是被容闳一箭射中了?
  秦绍眯起眼,她不是不相信容闳的能力,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太简单了。
  嘉华狡猾如狐,从秦绍进长安那天开始就在跟她作对,利用春婷挑拨容腾几次三番找她麻烦,燕妙的死,李兆信的死都和她脱不了干系。甚至在秦绍费尽心机扳倒江泰和大公主后,嘉华还能逍遥法外,如今却这么容易就被容闳抓住?
  到底是没了大公主的支持,嘉华实力大减才被抓,还是因为……
  秦绍心中没底,带着禁军出动时特意绕了个道,途径西坊市的征文书铺。
  夜已深,书铺还未关门却漆黑一片,和外面的灯火通明格格不入。
  秦绍心道不妙,当即勒马“这家书铺好生怪异,你们随我进去。”
  “是。”禁军随他一同下马。
  秦绍左手拿着宝剑,剑柄一推,咯吱一声,没上门栓的门板就被推开。
  黑暗中,有刀光闪过。
  秦绍以剑格挡,倒退出门,禁军们顿时拔剑拔刀的冲进去。
  “殿下?”黑暗中的人好生惊讶。
  秦绍立刻命人住手,禁军们警惕地盯着黑影下走出来的人。
  果真是蒙世佂。
  秦绍毫不意外,在她心里,征文先生出现在征文书铺再正常不过,只是时机有些微妙让她来不及想相认的事便道“蒙少将军也是发现这家书铺异常?”
  蒙世佂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他既不想冒认征文先生的身份,可眼下秦绍身后一排禁军,显然不是坦白的好是好,只能道“是,中秋佳节,书铺的人既不关门又无人庆祝,着实诡异,所以我进来查探一番。”
  和秦绍料想一样,她便问“那少将军可查到什么了?”
  蒙世佂脸色严肃起来,他原本按容宿的要求来送回信,不过由于中秋佳节耽搁拖到晚上才脱身,可一来就发现不妙,而且……
  “殿下来得正好,里面发生了人命案。”他脸色难看。
  秦绍也变色,这可是她和征文联系的据点,竟然发生了人命案?
  禁军们明火执仗地冲了进去。
  秦绍紧随其后,发现书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管事就栽倒在里间,看样子是一发现贼人就服毒自尽了,而地面上则残余一些可疑的粉末,虽然已经清扫过但还是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蒙世佂显然已经检验过,直接汇报道“这里有少量迷药,看起来是贼人设置的暗器。”他脸色也不好看,很显然他们的秘密之处被人发现了。
  “糟了!”秦绍心道不妙。
  褚英来了书铺就没回去,只怕凶多吉少!
  “来人!”秦绍厉喝,禁军们领命的瞬间外面传来的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像一片杀气凌然的金歌铁马,迎面冲来。
  秦绍和蒙世征走出房门,只见容闳一脸煞气地下马而来“殿下。”
  他抱拳拱手,带着一丝杀气,蒙世征挡住秦绍“容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容闳冷着脸绕过蒙世征,只看秦绍一人“殿下就不想看看嘉华的真面目?”
  秦绍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但她依然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这个女人三翻四次想要孤的命,我自然想看她的真面目,”她大步走过去。
  容闳身后带的大半都是五成兵马司的人,还有一部分容家私兵,不过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并不比五成兵马司的人差,甚至还要威风肃穆。
  而这群人押解的,除了缴获的连环弩暗器外,还有几个重伤濒死的贼人,其中头带牡丹面具的红裙女子格外显眼。
  女人背后中箭晕了过去,不过截断半截箭身草草处理一下,人还是五花大绑押得严密,面具则摇摇晃晃挂在她脸上,而遮了半截,露出的半截下颚轮廓让秦绍分外眼熟。
  “把面具摘下来,让殿下看看。”容闳命道,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蒙世征显然嗅到当中不对劲的地方,睁大了眼睛瞧过去,女子面具被大庆粗鲁地摘下来无意识呻吟一声,被推搡着露出真容。
  有些眼熟……
  蒙世征盯着看了两秒,忽然震惊不已地瞪向秦绍“褚侍卫……”竟然是女人?
  秦绍神色冷漠。
  “看来殿下早就知道褚侍卫是女儿身了?”容闳没在秦绍脸上发现太多的惊讶,语气便格外咄咄逼人“那殿下可知道,她胆大包天,竟然就是嘉华本人?!”
  “这当中定有误会,”秦绍了解褚英,她根本不可能是嘉华。
  甚至秦绍都可以猜到褚英便是在她背后这间书铺被人迷晕掳走,可恨的是,她没有证据。
  她不能交代身后的书铺是自己和征文联系之处,更不能证明褚英清白,她甚至不能证明自己和裕王的清白!
  “如果我没记错,殿下南郊遇刺之日褚侍卫并没有随行,她在何处?”容闳显然在抓住褚英后做了调查。
  “容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问太子殿下?”蒙世征忍不住呵斥。
  秦绍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猜到,只是秦绍没开口他也无法吐露事情真相。
  “好,那就请殿下到御前分辨个清楚吧!”容闳显然豁出去了,为了给江氏报仇,他什么都不要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赌气
  秦绍并不生气,若是她站在容闳的角度,只怕要比容闳反应还剧烈。
  爱妻被杀,追捕多时的“罪魁祸首”终于落网,竟然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加上这几日关于裕王夺储的风言风语,换谁能不生疑?
  更何况褚英还是女扮男装。
  若在平时揭穿,这也就只能传一些她和秦绍间的闲话,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时美谈,但不巧的是褚英女儿身揭穿在嘉华的身份上,难免不会被人疑心是故意用性别遮掩,一来二去更显可疑。
  “先给她请太医吧。”秦绍知道辩解无益,只希望容闳能看在她还是太子的面子上,保住褚英的命,其他的容后再议。
  容闳紧紧咬着牙,强忍着质问秦绍的冲动,只是人一动不动挡在那儿让秦绍也动弹不得。
  蒙世佂正欲上前,就听秦绍道“我不知道容世子在何处抓住了褚英,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和本太子都与此事无关,你脑子里想的那些可能都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这个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都该先退下。”
  锦袍少年并不高大,脸色平静地站在火光下,给人的压力却犹如巍峨大山。
  容闳紧绷的肩膀一颤“我也希望能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到时,容闳自会向殿下请罪。”他退开半步,让出道。
  秦绍微微颔首“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大步迈出,翻身上马时回头看了褚英一眼,不过此刻她没法带人走,只能驱马回宫,蒙世佂则下意识地跟上太子队伍。
  二人一路无话,秦绍一直在思考,蒙世佂更是眉头紧锁。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蒙世佂更加坚信秦绍是无辜的,因为他相当于是亲眼见证了褚英被人抓走这件事的,又怎会相信褚英就是嘉华呢?
  “蒙少将军信我?”秦绍回头望来,蒙世佂没在她眼中看到熟悉的热切,只是一种平静的信任。
  “微臣心中有愧。”蒙世佂叹道,若非他被府中杂事耽搁,褚英也就不会遇险,自然就不会被人所擒。
  “不关先生的事,他们有此计划,就算褚英在宫中也会被引出去生擒,只是可怜书铺的伙计了。”秦绍淡淡道,马背上微微有些颠簸,她的背影摇摇晃晃但这一语却差点戳破征文先生的面纱。
  蒙世佂攥了攥缰绳,几欲把真相和盘托出,可容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密,况且此时说出征文是谁也于事无补。
  “请殿下放心,褚侍卫一定能洗雪冤屈,不过要委屈殿下几日了。”
  陛下得知容闳抓住的人是褚英后,只怕会勃然大怒,秦绍、裕王都要陷入设计夺储的危局之中,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能恢复名誉。
  秦绍忽然勒马“那你觉得背后的人是谁?”她盯着蒙世佂,真心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可她只看到蒙世佂一脸不敢置信地道“殿下怀疑容宿?不可能是他!且不说容宿现在身在大狱之中,即便是他早有安排也不会背叛您的。”
  可容宿刚说过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蒙世佂心里直打鼓,秦绍可不给他机会“那我问先生,征文书铺这个地方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吗?”
  “肯定不是容宿!”蒙世佂更下断言。
  纵然征文书铺知情者只有秦绍他和容宿三人,但手下传信者偶有失手泄露了地方也是情理之中,蒙世佂断不会因此就怀疑容宿的。
  “那就请先生看着吧。”秦绍冷笑“不用本太子相助,容宿也很快就能从大狱里出来了。”
  “殿下定是误会容宿了,”蒙世佂急着辩解,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朝中消息传的很快,不过第二日清晨,他就听到了容宿被放出来的消息,不但如此皇帝还破格加封他为四品云骑都尉,官领东宫禁军与部分大内禁军,负责部分刑事。
  “这是怎么回事?”蒙世佂急着打听无果,亲自找上容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出卖了殿下?”
  容宿掰开他的手“蒙二你糊涂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蒙世佂磨牙“你明知道殿下是被人陷害的!张院正也不过是被人误导的可怜虫,你怎么能为了自己活命就置殿下于险地?!”
  “蒙世佂,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容宿冷笑着从腰间取出两块令牌,一块是东宫金令,另一块则是大内禁军金令。
  “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吗?我只是当着陛下的面将张院正的遗言说一遍罢了,陛下就命我秘密彻查南郊行刺案与张院正遇刺一案的干系,如今我已经不用看秦绍眼色行事了。”
  他收起两块令牌,笑容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
  “放肆!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蒙世佂低声斥道,若不是在容宿院子里,他真不敢想象结果如何。
  容宿无所谓地笑笑“真相摆在眼前,裕王十几年前就有意夺储,今朝更是指使褚英导演了一出出好戏。南郊密林,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利用江泰和大公主的野心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这不正是咱们那位太子殿下的拿手好戏吗?”
  “你简直疯了!”蒙世佂忍不住站起身“我亲眼看到书铺的人被杀,褚英应该就是在那里被掳走的——”
  “你亲眼看到的吗?”容宿打断蒙世佂,让他一停滞,随即道“就像我没有亲眼见到秦绍在入长安一事上同裕王反目一样,你也不能确定褚英就是被人掳走的不是吗?”
  “你!你这是砌词狡辩!”蒙世佂说。
  容宿笑着摇摇头“不,我不过是秦绍夺储的棋子罢了,如今我要换个路子走,我倒想看看,没有了我太子殿下是如何手段通天的!”
  蒙世佂沉默下来“你这是赌气。”
  “我气什么,难道气太子怀疑是我在书铺抓了褚英?”容宿冷笑,蒙世佂马上抓住机会反问“你不是不相信褚英是被抓的吗?”
  “我当然不信,我非但不信,我还要刑讯逼供,让她招出所有关于太子的秘密。”容宿攥起拳头。
  蒙世佂眼皮一跳“你不会是……想利用褚英换听云吧?”


第二百四十章 胜算
  容宿招出张院正遗言,对于此时的秦绍来说可谓是一记重锤。
  “裕王夺嫡,其心可诛”这八个字若是寻常时候,任谁说出来陛下都不会信,但是今天说这话的人是仅存的治疗过先太子的太医张院正,而且是张院正毒发临死前的遗言,分量绝对不轻。
  这也算是一条人命的力量。
  正因如此,秦绍才觉得容宿会在得知褚英被抓后一定会为求自保招出遗言,甚至连褚英被抓的事秦绍都怀疑是容宿一手策划的,因为这才是容贼的风格。
  而容宿果真没叫她“失望”。
  秦绍面无表情地坐在东宫大殿上,心里一直劝说自己,不生气,她不是早就知道狗贼是个什么德行。
  可越念叨,她就越暴躁!
  秦绍站起来满屋子乱走,瑞雪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翘着毛茸茸的尾巴也跟着她亦步亦趋,要是平时秦绍早就开心不已,今天却没心情想猫如何。
  “殿下息怒,容四爷应该有苦衷吧”陈氏也不知如何劝说,哪知秦绍一听就像炸了毛的瑞雪:“他就是个狗贼,背主求荣哪里罕见,我才没生他的气,我是气褚英,气我自己!”
  明知道容宿狗贼不可信,她却不早点提醒先生给了容宿泄露消息的机会,害得褚英失手被擒自己也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殿下,玉成先生递牌子求见。”
  “快传。”秦绍急道,玉成先生听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行个礼:“殿下千岁。”
  看先生的样子须发草草一搂起,想必是一夜未睡今早又忙了许久。
  “先生快别客套了,可发现什么疑点?”秦绍急着问道,先太子案发时秦绍甚至还没出生,前世也未曾听说过此案的蛛丝马迹,她心里没谱只能向老先生求助。
  毕竟玉成先生是跟随裕王几十年的人,当年长安城的事他应该比自己清楚才对。
  玉成先生沉沉叹了口气,眼里尽是疲色:“老朽无能,查了这么久毫无头绪。”
  “怎么会毫无头绪?贼人心机叵测设计父王,必定是近几日来牵强附会,应该会有许多马脚才对。”秦绍不相信有谁能天衣无缝地设计陷害别人,除非
  不可能!
  秦绍眸中雪亮,她不信父王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老朽无能啊!这件事过了整整十六年,当初太子案活着的人不是流放就是处死,连何娴妃的母家都被陛下发派地方任职,如今辗转多年一时片刻踪迹难寻啊。”玉成先生苦笑道:“若非老朽跟着王爷多年,对王爷心性再清楚不过,今朝这些证据足以让我都怀疑王爷了。”
  张院正的遗言,当年的病案器皿和奇毒,加上今日褚英被捕的导火索,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
  若非被指证的人是裕王,皇帝只怕早就下旨抄家灭族了,哪里还会派容宿再去查证!
  即便如此,裕王和秦绍也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秦绍的东宫不再门庭若市,甚至陛下连折子都不再命人送来,只是让秦绍跟着师傅好生学习艺武功,却不肯再让她插手政务。
  想来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旦容宿那边再找到什么其他证据,只怕秦绍连自由出入东宫的权力都要被剥夺!
  “怎么会这样。”
  秦绍当然也想到了这些,额上冷汗渐冒。
  她坐在桌案脚下的石阶上皱眉苦思,从自己重生至今的每一步路她都翻了一遍,没有什么行差踏错,虽然经历了几次风险,但每次都在掌控之中。
  甚至在容宿入狱之前,她还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大秦太子,为何短短数日情形就急转直下,险些成了阶下囚?
  “孤就不信,没有了容宿,我便要任人鱼肉?”秦绍攥紧拳头站起来。
  诚然,她能有今日也不全是容宿之功,但秦绍忘了,即便不是容宿的功劳容宿也是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谋划的。
  而如今,她却把容宿推到了自己的对面。
  招供张院正遗言,“揭发”裕王阴谋的人是容宿,查先太子旧案的人也是容宿,面对容宿这个前世吃得她骨头都不剩的对手,秦绍还有胜算吗?
  “殿下不可!”玉成先生一眼看出秦绍的想法,急急忙忙拦住她:“殿下三思!”
  “先生放心,这个案子既然关系到我父王自然就是与我有关,我若坐视不理也会令陛下生疑,还不如真正进入案中。”虽然是顺了某些人的意,但秦绍觉得自己亲自下场查案还是利大于弊的。
  可玉成先生显然不认同:“殿下辛辛苦苦营造的局势难道要亲手毁了吗?贼人之所以暗算王爷,暗算褚侍卫,都是因为他们动不了您!这是您最大的依仗,您千万要沉住气,不能因小失大啊!”
  秦绍知道,玉成先生说的没错。
  她这个太子的身份是保命符,是最大的依仗,就算今日裕王获罪,只要跟秦绍无关,陛下还是不会动秦绍这太子之位。
  但若是秦绍忍不住性子,急着下场查案为裕王伸冤,就给了贼人几乎让他们把脏水泼到秦绍头上。
  到时候,不单是裕王难以洗清,就连秦绍的太子之位也难保。
  “可眼下我已经无人可用了!”褚英被擒,舒涵不可靠,容闳因为江氏之死只怕更要嫉恨秦绍,玉成先生则是她摆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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