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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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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使坏使得更开心,像个毛头小子似得耐不住将手放在秦绍腰上。
  这下可像踩了猫尾巴,秦绍跳脚回头就是一剑,待她反应过来收手已晚,软剑在容宿小臂上割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容宿按着伤口苦笑,嘴上却不饶人:“连害羞都这么够劲儿。”


第二百七十四章 伤口
  秦绍咬牙切齿想杀人,但看到容宿指缝间渗出的鲜红冷哼一声:“你不去包扎,在这儿耍什么嘴皮子。”
  大成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三个人瞪了眼,灰溜溜进屋拿药箱来。
  容宿大喇喇地坐在琴台上,胳膊一甩不让大成碰他:“谁伤的谁来负责。”眼睛一瞥又飘到听云身上了。
  大成忍不住想捂脸,四爷你泡舒涵的时候手段挺高明的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倒幼稚起来……
  果然,秦绍对容宿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
  容宿讨个没趣却不曾发火,还是笑吟吟地盯着人,手上麻利地倒了药,像感觉不到疼似得迅速包扎好。
  秦绍那边也问的差不多。
  舒涵不是个能吃苦的性子,更别提跟嘉华本就没什么感情,面对一把软剑当然什么都招了。
  “太子府果然不干净。”
  之前宗遥送走舒涵时就是太子府自己的人泄密,以至于让嘉华抢了人,丢到容王府来,妄图破坏容宿和秦绍之间的信任。
  后来容宿搜府,舒涵也能趁乱联系到嘉华,还在今日逃了出来,可见府中被人侵蚀之深。
  “殿下府中只有三种奴才,原府带来的,宫里赐下的和外面买的,如今单看问题出在那个途径的就能顺藤摸瓜了。”容宿在旁开口出招,与秦绍不谋而合。
  见到听云点头,容宿像得到夸奖的小孩子一样凑上前去。
  秦绍避了避。
  “那咱们的事?”容宿满眼期待。
  他觉得听云对他大有改观,说不定不用征文先生的身份,也能再度让她爱上自己。
  那就美了。
  容宿不是个自大狂,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尤其在听云这儿。
  若非太子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他是不想用征文的身份逼着听云做出选择,他希望的是听云像之前那样,一点点爱上他。
  他已经努力了三件事的功夫,现在听云看他的眼神都是含羞带怯没了之前恨之入骨的样子,可见是有成效的。
  容宿的直觉是对的,听云对他当然有改观。
  在揪出容王妃之前,秦绍眼里的容宿就是个杀人狂,屠杀皇室,见死不救害死她父王,还谋朝篡位夺了她江山的佞臣贼子。
  但经历了这么多,秦绍仿佛再次走过了一遍容宿当初的路,而且好巧不巧地选择了和他一样的做法。以杀止杀并不为她厌弃,屠戮皇族更是无从谈起。
  江泰、承安大公主甚至是秦维都有他们必死的理由。
  容宿不是秦绍,还要顾念什么血脉联系,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威胁秦绍皇储之位的隐患,杀之,一了百了。
  尤其是今天得知舒涵早就出卖了她,将她女儿身的事告知容宿后,秦绍对于他前世将秦氏血脉斩尽杀绝的手段已经不那么排挤了。
  换做是她,只怕也不能做得更好。
  而这一切中气绝定性作用的,当然还是裕王一案。
  秦绍终于知道前世父王之死并非容宿见死不救,而是……皇帝施压,无人敢救。
  想到此处,秦绍攥剑的手紧了紧,更无心和容宿谈什么情爱。
  她可以不恨容宿,甚至可以不恨皇帝,但不可能不恨暗中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也是嘉华安排的人?”秦绍逼问。
  舒涵咯咯一笑:“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秦绍皱眉,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舒涵口中轻吐一个名字:“连月,是她买通人手救我出来,还准备了轿子。”
  秦绍眯起眼:“你想借我的手,报复宗遥?”
  “我是说给容四爷听的,四爷,”舒涵看过去,她根本不信“谢听云”是秦绍的表妹,她跟着秦绍多少年,家里有没有表小姐,她还不清楚?
  “即便我活不过今夜,也请四爷提醒殿下小心宗遥,她才是那个跟嘉华勾结的人!”舒涵指证。
  秦绍冷笑:“死到临头还要攀咬别人。”
  舒涵皱眉看她一眼,这个表小姐的语气让她很熟悉,若不是说着燕京话,她都要怀疑从前见过此人了。
  面对舒涵的打量,秦绍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虽然有点尴尬,但这确是最好的法子。
  就像铁栅栏一样将所有人的思维牢牢固化在男人和女人之上,这无异于是区分开秦绍和听云最好的法子。
  容宿没问到心上人的答案,本就烦的很,舒涵还来搅局。
  不过提起宗遥,容宿灵机一动:“宗遥与殿下鹣鲽情深,是太子亲自求娶的太子妃,你休想挑唆我与他作对。”
  秦绍眼神怪异地看向容宿,虽然是事实,但她怎么觉得容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呢?
  容宿这种心性,竟一点也不怀疑宗遥,还在这儿给宗遥打圆场?
  舒涵也气绝,看了看容宿又看看听云满脑袋问号,她就算是想破头也绝猜不到宗遥和“听云”两人在容宿眼中竟然是“情敌”关系。
  实在太复杂了。
  就连秦绍也是堪堪想明白,“你刚才,是在挑拨我和殿下的感情?”
  容宿肃容:“没有。”
  大成憋不住,扭过身背对着两人,无声大笑,嘴都能塞进一只麻雀了。
  容宿脸不红气不喘:“听云姑娘与殿下是表兄妹,我岂敢挑拨,”他眼睛一眨,好生真诚:“我还指着人殿下这个大表兄呢。”
  又来了……
  秦绍软剑一横:“你再口出狂言,我就……”
  “你就杀了我?”容宿扬起眉,泼皮无赖似得把脖子凑上来,秦绍少不得要挪开两寸刃锋,容宿就笑得更欢,听云舍不得伤他呢。
  秦绍是真看不下去,软剑一弹,背面在容宿颈上打出一条红痕:“离我远点。”
  容宿站住不动了,不能逼得太紧。
  秦绍松了口气,看到一旁表情隐忍又怨愤的舒涵觉得现在还不能跟容宿把话说死了,便清清嗓子道:“这个女人,还请四爷看管几日,待我……待我禀了殿下查出府中奸细,再做处置。”
  容宿一笑:“全听姑娘安排。”
  秦绍磨牙,明明是他分内之事,却说得像是为她做了多大牺牲似得!
  她不想再啰嗦,飞身便走。
  容宿望着墙头半轮明月半晌不动。
  “爷,都走了,咱怎么处置这位啊。”大成问。
  “你安排吧,我伤口疼……”容宿没耐烦地挥手,只留下一身鸡皮疙瘩的大成风中凌乱。


第二百七十五章 孟浪
  太子府。
  秦绍摸黑翻进院落,落地时连片草叶都没踩响,她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一支便顺着缝隙窜入房中,动作熟练至极。
  不过坐在床上正欲换衣时,一双手从她腰间攀上“殿下。”
  秦绍头皮都要炸开了。
  “宗遥?”她听出声音,慌忙按住腰上的手以免被宗遥摸到不该摸的位置,也是此刻秦绍才发现宗遥的手掌已经比她大了一圈。
  到底是男人。
  “殿下恕罪,我……我只是……”宗遥有些难以启齿。
  幸好秦绍房中没点烛火,殿下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秦绍,正免了些尴尬。
  秦绍还保持着炸毛的状态,她现在一身听云的打扮,一旦被宗遥看到,可就全露陷了。
  并非她不信任宗遥,而是宗遥即将成为她的太子妃,若是知道她是女儿身,日后相见恐生尴尬。
  她脑子急转,只须臾便反手扣住宗遥手腕,稍加使力便绕出宗遥怀里但她没有脱离床榻反而使力一推,宗遥微有错愕但毫不抵抗地躺了回去。
  秦绍双脚互蹬踹掉靴子,双膝一分跨在他身上,一手扯掉遮面一手滑下两边帘缦,这回二人彻底看不清彼此,只剩隐约的轮廓眉眼辨认位置罢了。
  “殿下……”宗遥嗓音沙哑低沉是他真实的音色,双手更是忍不住攥紧床单,秦绍这样跪跨在他身上,令他僵直如沉木一般,连脑子都转不动了。
  “现在知道怕了?”秦绍哑着嗓子,饱含侵略的调子让宗遥头皮炸开,下意识伸手去推。
  他要推的方向正是秦绍两团胸口,秦绍岂能叫他得逞。
  就见她将宗遥双手交叠向上压去,宗遥抱着自荐枕席的心思又被秦绍连翻亲密挑逗,力都散尽了,就这样被她将手扣在头顶,随之而来就是一片欺压而下的黑影。
  秦绍发丝垂下扫在他脸色,惹得宗遥别开脸,喉结接连滚动,紧张的半句话都说不出,脑子一片空白。
  好在秦绍身上并没有雄性充满攻击性的体味,反而很清爽,让宗遥心中好受许多。
  他来之前已经看过许多……也做过足够的心理建设,仍然担心会服侍不好殿下,而现在殿下悬空压着他,虽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距离已经足够亲密,他却没有任何不适。
  “因为这个人是殿下,所……所以我、我不怕。”宗遥转过头,直视秦绍。
  秦绍叹了口气,一翻身,坐到床里面,“怎么进来的?”
  “殿下……”骤然被释放的宗遥微诧,又低下头“殿下是去见听云姑娘了吧。”
  “我不是同你解释过了吗?我……”秦绍的手被宗遥按住,“殿下不必解释,殿下只说,今夜不打算要我,是吗?”
  秦绍拿开他的手“宗遥,你想的太多了,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会为你寻一个新身份,会帮你娶妻生子——”
  “一夜都不行吗?”宗遥垂下手,似乎有些消沉。
  秦绍苦笑。
  宗遥甘愿献身,若是可以,她还真想成全他,可她真不行啊。
  这他妈谁占谁便宜宗遥心里没数,她心里有啊。
  “宗遥孟浪了,”他从床上滑下去,跪在秦绍床前,妥帖地将两只黑靴子摆放整齐,“宗遥告辞。”
  “宗遥!”她喊了一声,到底没从榻上露面,而是小声道“去客房歇下吧。”
  “殿下放心,我是正经登门,可以回客房休息。”宗遥声音苦涩,捡起他放在桌上的鹅黄纱巾套回脖子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秦绍感受到宗遥在床榻上的余温,头疼地按住脑门“这他妈……又叫什么事啊。”
  宗遥跌跌撞撞回到房中,屋里灯火通明,恍如从阴间回到阳世,让他出了一身虚汗。
  “县主豁出脸去,主动登门又主动送上床,太子殿下都能坐怀不乱,啧啧。”任艺璇穿着丫鬟衣裳等在桌前。
  “滚!”宗遥信手抓起一个茶杯砸过去。
  任艺璇扬手一接,稳稳地攥住茶杯放回桌上“宗遥,你难道还在犹豫?你放了我放了舒涵,用不了几日秦绍就能查清楚背后是你,到时你要怎么解释?我一时嫉妒,做了蠢事?”
  “不用你威胁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宗遥冷着嗓子道,又问“那你想要什么,已经有了自有却不走,是想要银子,还是想要命?”
  任艺璇笑笑“当然是命。”
  她眼神冷酷起来“我说过,我要听云的命,我要她再也不能见到征文。”
  宗遥笑出声来“想不到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会为情所困。”
  任艺璇嘴角动了动“原本就该是我和他相恋,原本只有我们二人,是那个听云不知死活地插进来,现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我。”
  她想到容宿当日径直下令绑她的样子,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任艺璇不能接受,分明是她先与征文不打不相识的,征文也曾为了救她而夜闯容王府,为何后续会远超预料,他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反而疯了似得追求听云?
  不过没关系,有了舒涵和宗遥,她很快就能除掉这颗绊脚石。
  “还是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吧,”宗遥问。
  任艺璇盯着他看了一阵,笑说“你不会是在演戏吧,和秦绍合起伙来诓我,就是为了探听出我下一步的动作。”
  秦绍和容宿之前可就玩过这一套,还把容王妃都坑进了大狱。
  宗遥脸色阴沉,拍案而起“爱说不说。”
  “别急啊,我就是顺口一问。”任艺璇赔了笑,示意宗遥坐下“我的法子很简单,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任艺璇摊手“你知道容王妃为什么非要设计让秦绍和容宿反目吗?”
  宗遥眉头一挑“你是说,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伤到对方?”
  “正是。”
  “你敢对殿下不利!”宗遥再度拍案而起,险些就要去掐任艺璇的脖子。
  “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心肝不利,我只是想利用舒涵让他们闹起来,到时因为一个女人君臣相争,皇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任艺璇勾起唇角“你猜那时陛下会赐死谁?”
  肯定不会是秦绍和容宿,那就只能是……听云。
  “到时你做你的太子妃,我做我的王府四儿媳,我们互为倚仗,如何?”
  宗遥捏了捏拳头,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七十六章 殷照
  普通女子哪能开口闭口就把皇帝的心思都算计进去?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吧。
  “我?我是胶东任家的女儿,你不是知道吗?”任艺璇笑笑。
  宗遥盯着她打量,自己是没见过真正的任艺璇的,但是容宿、秦绍反反复复抓过她多次,对于任艺璇的样貌是清楚的,应该不会抓错。
  “你们胶东可真是人杰地灵,连个木匠家的女儿都深谙上意?”宗遥反讽。
  任艺璇不以为意。
  “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必互相碾压。”
  宗遥冷笑起身,走向内室“过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连月,送客。”
  任艺璇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宗遥一直攥紧的左手,直到四下无人,他才摊开掌心,把白净的指尖上按在唇上“殿下……”
  次日一早,容贵妃宫中乱成一团。
  刑部与容宿手下的禁军同时出动抓住嘉华是好事,但与之一起被抓的殷统领却成了嘉祥宫的催命符。
  贵妃娘娘一早就派了人去刑部打点,哪知刑部的人跟锯嘴葫芦似得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气得贵妃摔了三个盏,命人叫容宿来。
  “姑母,”容宿恭恭敬敬行了礼。
  虽说容贵妃是为了报复容王妃制衡小容妃才如此扶持,但他能有今天贵妃功不可没,容宿并不打算跟贵妃翻脸。
  “宿儿,殷……殷照到底怎么回事?”容贵妃上前扶起他。
  容宿答“殷照似与嘉华有所牵连,不过姑母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审个清楚明白,不会牵连姑母。”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姑母的脾气,养尊处优多年心气儿高傲,但并不贪心,对后位都无什么念想何况是朝廷大局。
  所以嘉华想用殷统领来陷害容贵妃,简直痴心妄想。
  容贵妃稍稍安心“你是个有良心的,不枉本宫疼你多年,那……殷照何时能放出来?”后半句贵妃问得也有些心虚“本宫知道他犯了事恐难恢复身份,但他是本宫宫禁统领,知道好些说不得的事,连你上次落难也是他暗中奔走……”贵妃瞄了容宿一眼,才道“你不会放任他不管吧?”容贵妃故作镇定地端起茶盏欲饮。
  容宿眉头一挑,显然误会了贵妃的意思“姑母是要……”他横了横手在脖子上。
  啪地一声,贵妃手里的茶盏掉地上摔了个稀碎。
  容宿脸色变得比贵妃还快。
  殷照不过是个小小的内宫侍卫,即便是贵妃心腹也不至于如此得宠吧,难道……
  “不,我当然不是要杀他!”贵妃清了清嗓子,用脚把碎瓷拨拉到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也别多心,只不过本宫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且他办事还算可靠……”
  “背着您约见嘉华,公然拘捕,办事可靠?”容宿挑起眉毛。
  贵妃脸又黑了黑“多的你也别问,但这个人你得给我保下来。”
  “保不住。”容宿淡定回道,也不管贵妃脸有多黑就道“不满您说,我今儿来本就是建议您弃车保帅的,殷统领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他若忠心护着您我兴许还能找到机会留他一条命。”
  贵妃沉默良久“他会的,你也一定要尽心,知道吗?”
  容宿眉头动动应了声是。
  出了贵妃宫中,他步子慢慢吞吞一转直奔刑部大牢。
  原本他不打算这么快就提审殷照的,但今天看贵妃的态度,他不提怕是要被别人抢了先。
  容贵妃是潜邸时就进了太子府的,又有容王府这样的靠山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即是如今也是圣恩隆重,连年轻貌美的小容妃都压不过去,想培养一个心腹还能有什么不容易?
  “开过口吗?”容宿一边往大牢里走,一边问负责关押的心腹。
  “一直没开口,挨过两轮审一个字都没吐。”对这样的人都是有些敬重的。
  容宿皱眉“谁审的?”
  他是皇帝钦点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哪个不开眼的敢越过他提审?
  “曹大人。”
  刑部尚书,三司之一,提审人犯倒是情有可原。
  容宿继续往里走,“容闳来过吗?”
  “没有。”
  “也没去看过容王妃?”
  “没有。”
  容宿笑了“他可真是沉得住气。”
  没抓住容闳的把柄,容宿也不气馁,“这几日,殿下或许会允容闳掺和这个案子,你到时候聪明些,别给他和殷照独处的机会。”
  容贵妃是容宿在宫里的唯一助力,而容闳要娶毓灵公主又有小容妃这个妹妹在,显然是要跟他分庭抗礼的,容宿可不想冒险让容闳抓住贵妃什么把柄。
  就算秦绍信得过容闳,他也信不过。
  漆黑的监牢阴暗潮湿,晚秋渐凉,在牢里更明显,身子骨稍差些的都容易冻出病来。
  殷照熬了两轮刑讯,身上皮肉绽开,伤痕累累地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抬,压根就不想理会。
  容宿命人打开牢门,走进去“殷统领。”
  殷照听到他的声音一颤,抬起头正对上容宿年轻俊朗的轮廓,“容……四爷。”
  容宿摆摆手让人退下“我刚见了贵妃。”
  殷照抖得更厉害,慌忙解释“贵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人所为!”
  “你为什么了?”
  殷照一窒,“我……我……”他眼睛频频转动,却什么细节也说不出来。
  “起初我还怀疑过贵妃,不过现在看来,当真是有人想让我们窝里斗。”容宿笑了笑,坐到一旁,“殷统领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与我,也便我想法子帮你脱身。”
  殷照攥紧拳头牙关紧咬。
  容宿的耐心一点点耗尽“贵妃娘娘说你不会出卖她,现在看来,她还是看错了。”
  殷照脸色一白“我没有……我,我是忠心娘娘的。”
  “还有个但是,”容宿笑笑,走出门去,殷照虽然着急却仍没开口。
  “走吧,去看看嘉华。”容宿离开。
  大成还有些迟疑“您不像个法子让他说实话?我看他对娘娘还是忠心的,不会希望把娘娘牵扯进来。”
  “忠心有什么用,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护着,所以只能闭口不言让贵妃委屈。”容宿冷哼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只有嘉华开了口,殷照这边才能撬开。
  而嘉华,似乎已经等了容宿多时“四爷想问什么,安晴知无不言。”


第二百七十七章 贵妃
  嘉华此刻已经摘了牡丹面具露出真容,的的确确是慈安宫中的二等宫女,安晴。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我看看哪条能信。”容宿漫不经心道。
  安晴也笑了。
  “四爷这么说我倒不知从何开口。”
  容宿招手,大成呈上托盘,容宿捡起一枚银铃递上去“那就先从这个铃铛说起。”
  他检查过了,再普通不过的银铃,表面毫无装饰,除了形状和他娘的那枚相似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寻常女儿家的玩物罢了,四爷感兴趣可以去银匠铺子打上几个玩。”安晴说的很是自然,长安城也有不少女儿家打这样的银铃装饰。
  容宿放下银铃铛,转手拿起那张牡丹花面具“这个呢?一点眉。”
  安晴微微眯起眼“我若这么轻松就招供,四爷怕是会怀疑我话中真假吧?”
  “你这么轻松就落网,我是否也该怀疑你的真假?”容宿挑眉,安晴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让四爷见笑了,我一介女流,能有今天已经值了。”
  “你口口声声唤我四爷,看来是跟容家关系匪浅了。”
  “王妃娘娘栽培我,帮过我,我自然要叫你四爷。”安晴招出了容王妃,不过这事早就知道的情况,慈安宫中有人见到两人偷偷会面无可抵赖,容宿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那宫中和你接头的人是谁?容岚?还是……”
  安晴眉头一挑“四爷不是已经抓住人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就想问问,是哪位主子对你有大恩至此,让你豁出命来陷害贵妃?”
  安晴干笑一声“四爷错了,我不是陷害,我是报复。”
  “哦?”
  “若不是他们出卖我,我怎么可能落入你手。”
  “你是说殷照为了陷害你,把自己也搭进去?”容宿嗤笑。
  安晴分毫不让“四爷不是还相信他们是无辜的吗?”
  容宿脸色变了变。
  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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