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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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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笑:“皇后说药是听贵妃提过后来才在长安城里买到,而前些日子朕刚查出当年容贵妃府上曾有去南越的采买商队,你说这是误会?”
  “或许有人栽赃陷害?”何启盛下意识反问。
  皇帝咬牙:“那皇后说当年秋猎朕的三子和四子遭遇黑熊纷纷不测都是人为所致,也是栽赃陷害了?”前有昭煦太子,如今皇帝对于几个儿子死因的怀疑简直达到了巅峰。
  而更可怕的是,皇后用一死“维持”了自己的清白,又在血书中将矛头直指秦绍,这一招简直不能再高明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皇帝偏偏还挺吃这句话的样子,把人都撵了出来,连秦绍都没见,让她被动至极。
  “还真是死都不让你痛快。”容宿冷笑,但他也有高兴的地方。
  皇后现在还戴着秦绍嫡母的名头,这么一死,秦绍的婚事就得延期三年,皇帝当然不会眼见着这种事发生,但至少给他准备了充足时间:“去,派人守在城外,要是看到谢家谢恩的人就给我挡在城外,我亲自去迎。”
  秦绍想得却不是这些,她大步进了正堂,吩咐褚英:“你去跑一趟,如今到了用他的地方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赎罪
  寝殿内,何启盛临危受命,彻查此事,正要叩头谢恩,皇帝突然叫听“朕听说你与娴妃是远亲?”
  “陛下恕罪!”何启盛匆匆叩头,“情况紧急,下官迫不得已才——”
  “朕说你是娴妃的远亲,你就是。”皇帝肯定道,泛黄的眼珠像滚过一层包浆的琥珀珠子,幽亮幽亮的让人不敢反驳。
  “是。”
  皇帝露出一丝笑来“这些年是朕亏待了娴妃,何家宗亲不多,你算是靠得住的了。”
  何启盛仿佛听懂了什么,咚咚叩了两下头“陛下信任,臣万死难报!”
  “这件事可以透个风声出去,毕竟……当年昭煦若是不出事,如今的娴妃也早就住进坤德宫多年了。”皇帝这句话就像是为所有事画上句号。
  原来陛下早有打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皇帝这一手谁也没想到。
  皇后自缢,最先做的不是追查案情,而是迅速为娴妃昭雪恢复名誉的同时让娴妃住进坤德宫,还将主理六宫的事交给她。
  娴妃疯了多年身子骨不好更不熟悉事物,就召毓灵回宫帮衬。
  相信再过不久,毓灵的身份就要从类嫡女,成了真正的嫡女,一旦事成,秦绍只需要记在娴妃名下,就又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陛下的心思不可谓不深呐。
  “可经历了这么多风言风语,陛下还能相信裕王无辜,相信太子无辜吗?”陈大人深深忧虑着,还是老大人看得开“婚事已经定下,陈家已经没得选。”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许多。
  秦绍把持朝政时日已经不短,许多墙头草如今也都捏住了或多或少的把柄,不说似容王那般根深蒂固,但也不是能轻易动摇的。如今皇帝只是要另立皇后,又不是另立太子,她当然不急。
  不过眼下的案子还有最后一个人没有料理。
  容王妃母女。
  小容妃是后宫中人,与案件牵扯不多,而且有毓灵这个亲嫂嫂护着,秦绍的手伸不到,但容王妃不一样,她就在秦绍眼皮子底下,当然也在容宿眼皮子底下。
  上林谢家的人还没到,容宿就想着先把她解决掉了。
  “王妃手上共有人命十二条,都是府内人招出来的,有王爷的妾侍也有普通丫鬟,还有……”禀报的小吏迟疑一下才道“还有容大人您的……生母。”
  容宿的生母是当年容王正经未婚妻尹氏,这件事或多或少查了案子的人都知道一些,所以当有人招供说容王妃曾明人在尹氏的汤药里动手脚时,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
  但容宿显然很冷静。
  他早就猜到了,而且他隐约明白,当年他娘亲有可能是自愿喝的毒药,为了他,为了尹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尹钊找到容宿,只说要林氏的命。
  容宿笑笑“她的儿子如今是容王世子,还尚了公主,甚至马上成为嫡驸马,陛下不会真的赐死她。”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她逍遥法外?”尹钊目露凶光,显然想用更粗暴的法子。
  “不需要你做什么,”容宿冷着脸,“我自有法子让她赎罪。”
  冬日的第二场大雪,容宿跪在了容王房门外。
  “儿子给父王请安。”他呈上了一切罪状,和一封休书。
  半个时辰过去了,容王没有回应,容宿就跪得笔直。
  他知道,这一关一定要熬过去。
  要彻底逼死林氏,让林氏自己赎罪,只有这一个法子。
  “四爷,”周斌拉开门,屋内外的冷热气交汇形成一股白雾腾腾地染白了他的眉头“四爷这又是何苦。”
  “比起娘亲当年为等父王受的苦来,算什么。”容宿大声道,他的眉头上早就结了冰碴,看起来轮廓更加冰透。
  当年尹氏感念容王护主忠义,不肯再嫁,甚至差点被送到庵子里,可见是个死心眼,如今她的儿子比她还甚。
  又是半个时辰。
  容王终于拉开房门。
  “你这封休书,本王不会签。”
  容宿早有准备,他仰头“儿子可以保证,永远不会跟大哥争王位。”
  容王狠踹他一脚“混账东西!”
  容宿爬起来,咳出热腾腾的白雾却是带着笑“父王——”
  “住口吧孽障!”容王骂道“休书,本王已经写过一封了。”
  容宿一怔。
  父王主动休妻?
  不可能啊,父王休妻,容闳岂不是失了嫡子的身份?
  “是谁?”容宿哑然,还有谁有这份魄力,有这等能力?!
  容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打了个滑又索性使出轻功逃也似的冲出容王府,赶往刑部大牢。
  容王盯着他的背影斥骂“不成器的东西。”嘴边却有一点上扬。
  刑部大狱,容宿赶着冲到其中,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人探过监吗?”
  “没有,这位身份尊贵又未曾定案,不敢让人探视。”
  “放肆!你连我也敢瞒着?!”容宿怒斥。
  牢头跪地抖得厉害“不敢欺瞒大人,真的没人探监!”
  “没人?”难道是父王骗他?
  不,不会。
  容宿抬头望向幽深晦暗的牢道,左右踱步,忽然,当中传来一声“犯人自尽了!”
  犯人自尽了。
  “谁?!”容宿厉声质问。
  “容王妃!容王妃畏罪自尽了!”牢里跑出来的侍卫大声通禀,容宿像在寒冬中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冻住了。
  终于。
  大仇得报。
  他木然转身,一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从他肩头剥离,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化作一道流星般奔向东宫。
  殿下。
  一定是殿下做的。
  除了殿下,没人能从容王那儿要到休书。
  更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见到林氏,以休书和容闳容岚兄妹前途要挟,逼林氏认罪自尽,保全一双儿女嫡系的出身。
  “殿下呢?”容宿并没有见到秦绍,侍卫拦阻,说殿下偶感风寒,不能受风自是不能见客。
  容宿便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
  他这一跪,躲在偏殿内借着廊柱和纸窗偷看他的秦绍心就是一抽,坐不住地后悔,躲着他做什么,冬雪这么凉地砖该冰得膝盖发疼了吧。
  “殿下大恩,臣,铭感五内。”容宿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声飘来。
  秦绍终是坐不住“都是我欠你的,有什么好感动。”
  她几步跑去,殿门霍地拉开。
  “容卿……进来坐。”


第三百一十七章 献丑
  容宿受宠若惊。
  按说秦绍既然托词受了风寒,想来是不愿见他的,但现在又主动开门迎客,让容宿一时摸不透情况。
  事实上,秦绍也开始后悔。
  这多尴尬啊。
  她坐在上首喝了口茶,眼皮子耷拉着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容宿会意,诚心诚意道了谢就要告退。
  “留下用膳吧。”秦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什么呢!
  容宿可以说是心情忐忑,不安地应了声“是。”
  东宫伺候的人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因为太子殿下以前从未赐过谁一同用膳的殊荣,不过这个人若是容四爷,似乎又合情合理起来。
  侍从们摆了宴,君臣对坐。
  因为冯氏新丧,虽是罪妇不必守孝但秦绍目前还是记在冯氏名下的,所以席面仍旧素净,也没有酒水歌舞。
  一顿饭吃的君臣拘束,容宿是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秦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余光瞥见容宿多夹了两口浇汁茄条,就示意身旁小厮把菜端过去。
  容宿谢恩,余光瞥去和秦绍眼神交汇,太子殿下眉眼低转绕到一旁,低头喝汤的功夫已经盘算起赐厨子的事来。
  就这么气氛古怪地吃着顿饭,容宿埋头喝着汤头乳白的粥品,忽然一顿。
  “殿下不是……喜欢我吧?!”
  蒙世佂在牢里的质问一声声炸雷似得响在容宿耳根,好像引燃的爆竹一个接一个地串联起来轰轰作响。
  殿下当初待征文的确不同寻常的亲厚。
  后来听云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殿下知不知情容宿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听云告诉殿下了?
  容宿看着自己碗里的一品香粥,又看看放到手边那色泽油亮的绘茄条,再一抬头就是殿下幽幽怨怨的一眼,顿时呛着了。
  “殿下恕罪,”容宿匆匆起身欲跪,“臣失礼。”
  “起来起来,”秦绍也放下勺子,无比慈祥道“是粥太烫了,让人端下去吹一吹。”
  秦绍热切地看向內侍。
  內侍先是一懵,迅速上前端走香粥,用小扇轻摇,散着袅袅热气。
  容宿后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烫,不烫。”他干笑,此刻半点急智也生不出。
  “你喜欢吃?”秦绍眼睛一亮,“臣……”容宿话还没说完,秦绍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似得,手一招“去把厨子召来,赐给容卿。”
  “殿下!”容宿这一刻是真慌了,匆忙跪倒“殿下厚赐,臣不敢领受。”
  秦绍还没觉察“这叫什么厚赐?”
  还是陈氏在旁提醒“殿下,那是宫里的御厨,您赐给哪位主子也就罢了,反正是在宫中供吃食,但这宫外……”
  秦绍恍然。
  她还不是皇帝呢,这东宫的御厨也是御厨,只能皇帝赐给臣子,她这么做就有些越矩了。
  “那……那你等些日子,我找理由把他贬出宫去。”
  秦绍那派荒唐路子来了。
  容宿额头冒起冷汗,他还是头一遭经历这些,用仅存的理智问道“殿下是……是知道了什么吗?”
  “知道,”秦绍声音软和起来,示意容宿起身“我都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
  容宿一咬牙“既然殿下有心厚赏,不如赏我另一个人吧。”
  秦绍温柔的眸光忽然凝滞,想冷风过境迅速在褐色的秋叶上结成寒霜“你……”
  “我想要听云。”容宿抓紧时机。
  不论殿下是不是真的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他和听云的事已经掩不住,只有借着殿下心情好,有心对他好的时候,堂堂正正要一次人。
  就在他说出听云两个字时,陈氏倒吸一口凉气,比秦绍还先喊出“大胆!”
  容宿眉头一挑,陈氏紧张地咽咽口水却寸步不让“容大人,你虽得殿下重用,但听云姑娘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陈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本以为容宿要见听云,也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竟真敢在秦绍面前要听云,简直是狗胆包天!
  陈氏护犊子的心思又起,自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即便是从前欠他一个人情,也不能拿秦绍来换!
  “奶娘……”秦绍没什么底气地唤了声,动静似嗔实怨让容宿脊背汗毛乍起,他是真受不了殿下这幽怨的套路了。
  “殿下,听云可是……可是您的人,怎容他一个臣子冒犯!”这时候陈氏倒是最把得住的那个,“您就要和宗遥姑娘成亲了,到时候几位娘娘主子也会一同入宫,您可不能送了规矩。”她提醒道。
  秦绍眼皮微垂“放心吧,孤都明白。”
  可这些话听在容宿耳中可就是另一番意思。
  听云是殿下的人,还提了几位娘娘入宫的事,这么说,听云也会在其中了?
  “听云,谢听云,她到底是不是谢家的女儿?”容宿忍不住问。
  秦绍当然不会回答他。
  “够了。容卿,你休要恃宠生娇。”秦绍冷着脸道,一旁陈氏和容宿都神情僵硬。
  殿下这用词,也太直白了吧。
  陈氏的理解当然是正确的,但容宿却误以为秦绍是真把他当男宠了,顿时脸色铁青。
  “臣告退。”
  容宿何其骄傲,他可以做忠臣,也可以做大奸大恶的狗贼,但绝不可以做吃软饭的男宠!
  他怒气冲冲走在宫道上,气场简直能逼退风雪。
  决不能!
  就算那个人是……
  容宿眼前见鬼地出现太子殿下冰肌玉骨似得一笑,还和蒙着面的听云身形纠纠缠缠,一如上次梦境一般。
  “见鬼!”容宿拔腿狂奔,刚出了宫门就撞见左右踟蹰的大成。
  “爷您可出来了,谢家的马车到渭南县了!”
  上林谢家,受陛下赐婚,嫡女谢灵蕖将嫁给太子做侍妾,但这个时候来长安可以说是很尴尬了。
  冯氏薨了,秦绍按礼是不可能大婚了,即便是陛下有旨,至少也要等上小半年,良辰吉日也要再寻,谢家的车马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此时,救星来了。
  容宿派人来迎,将车马安顿在临近长安的渭南县,还妥帖地安排了幽静的小院专门给谢家小姐住,并派人说将帮忙禀报让东宫派人来接。
  如此进城,也就不算冒失。
  “就是不知这容四爷,为何帮我们?”谢小姐藏在红梅斗篷中,柔软雪白的狐毛兜帽圈出她白玉瓜子般的脸蛋,好一个绝代佳人。
  但煞风景的是,远处传来了刺耳的一声拨弦。


第三百一十八章 扑怀
  谢小姐黛眉紧皱,身边小丫鬟更是挑起脚来捂耳朵“好难听呀!”
  远处寒亭,容宿尴尬地清清嗓子,瞪了捂耳朵的大成一眼“躲什么躲,爷这不是手伤没好全吗!”
  大成干笑“爷您就别找借口了。”
  那手就算好全乎了,也只会更难听罢……
  容宿不服输,手指又一次搭在弦上,还让大成面对着他举“琴谱”,牵强地弹起音节来。
  他就不信,自己这么独特的琴音,听云分辨不出来。
  谢小姐倒是真的被“吸引”了。
  她也是闺中有名的琴艺大师,这断续无情的琴声虽然杂乱但并非无章,相反,偶尔串联的音节细品起来还是有些滋味。
  “曲应是好曲,”只是弹琴的手实在太拙。
  谢小姐生了爱曲之心,忍不住看了管事一眼“拿一封银子过去,不了,还是拿我那本椒岚谱的副本去换一份曲谱来。”
  “小姐,椒岚谱可是您的心血就这么送人啦?”
  谢小姐摇头“能写出这样曲子的人岂是池中物,你们休要仗势欺人,便以谱易谱,若人不肯也不得放肆。”
  说罢,谢小姐便回头往客房走去。
  容宿目力过人,看到远处有人过来,可那抹红梅却消失在屋舍间,顿时怅然若失。
  “公子有礼,”管事客客气气地照吩咐办事。
  容宿蹙眉“她要换这份谱子?她不知谱子来历?”
  “小姐当然不知。”管事笑答。
  是真不知,还是听云故作不知,以图交换信物?
  “你家小姐也好琴?”
  管事点点头,但不多言小姐喜好。
  听云也好琴。
  容宿抬手掀开琴台边上的小匣子,里面有着一份他亲自誊写的原谱。
  管事以为事情办妥,将自家的《椒岚谱》捧给大成,上前去接原谱,可容宿竟然捏着原谱不肯撒手。
  “你……你家小姐眼下可有一颗红痣?”容宿问。
  “无礼之徒!”管事怒斥。
  “切莫误会,我家公子只是在找一位故人。”大成赶忙解释。
  容宿急切催问“到底有没有?”
  谢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侍妾,管事哪敢随意透露她的样貌,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吼道“你到底换不换谱子了?”
  “不得无礼,”女声柔柔从身后响起,谢小姐还醉心于方才管中窥豹的旋律,见人久久不回便亲自前来,身影袅娜柳腰纤细却都是藏在红梅棉斗篷下的,从远处看只有一朵聘婷而立的身影。
  “容宿去哪儿了?”秦绍这边一直关切,听说容宿出了宫就快马出城,当即起了疑心,细细一查才知道今天谢家人本该进城,她派到城门前的人却没迎到人,反而听说了容王府的人安顿谢家车马在渭南城住下的消息。
  “这个大傻子!!”秦绍又气又笑,当即就冲出宫门回到太子府换上听云的衣服。
  距离上次做听云并没有多长时间,可秦绍却觉得有一个甲子那么久远。
  关在心底蠢蠢欲动的岩浆又一次沸腾起来,她看向铜镜里面容冷漠的自己像是置身熔炉的寒铁,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不行。
  不能就这么去见容宿。
  以她对容宿的了解,这次见面后,容宿必定不会让她再走!
  秦绍心神悸动。
  “殿下?”玉成先生叩门,见到秦绍这幅打扮并不惊讶“殿下还是决定要去见四爷了,您要摊牌吗?”
  “摊什么牌?”秦绍迷茫。
  玉成先生一窒“殿下您平日里聪明敏锐,怎么这件事上如此愚钝?四爷对您忠心耿耿,自是可以托付大事者,有他帮衬您大业可成。”
  秦绍迈出去的脚步收住。
  “他对我忠心耿耿,是因为我是大秦的太子。”
  “四爷是忠于您这个人——”
  “忠于我是个男人。”秦绍抢白,玉成先生辩无可辩,“如果他知道我是个女人,”秦绍紧紧攥起拳头。
  他对大秦的忠心,还能容许她这个女人当太子做皇帝吗?
  就算他对自己有感情又如何,难道前世的容宿待她就半点感情也没有吗?秦绍相信至少容宿最后那声昭和是真心的,可结果如何?他不还是冷酷无情地夺走了她的皇位。
  虽然他是拨乱反正,将皇位传给了秦骋,但这一世的纷争还没有了结,她不能走开,绝对不能。
  “玉成先生,帮我做件事。”
  ……
  渭南临近长安的驿站,容宿一人坐在寒亭中,风霜刮过把琴弦都冻上一层晶莹,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四爷咱们回吧?您的手才刚长上,可不能受了风凉。”大成忧心道。
  容宿没说话,只是远远望着来路。
  “你听,是不是有马蹄声?”
  大成苦笑“哪有马蹄声啊,四爷您别是魔怔了吧?听云姑娘她不在这儿。”
  听云不是谢小姐。
  四爷的愿望落空了,连大成都替他难受。
  “你听,有的!”容宿急急往路上走了两步,大成哀嚎一声“相思害命啊……啊?”还真有人快马加鞭赶过来?
  “听云!”容宿已经离弦箭般地飞奔出去,风雪寒霜仿佛都被女孩单手策马甩鞭疾驰丢在后头,天地间只剩着迎面扑来的姑娘神采飞扬。
  “容宿,容宿!”秦绍心中一句句的呼唤,喉咙里却不敢出任何声响。
  她怕一开口就漏了真情。
  “听云,听云!”容宿拦在马前,拽住缰绳痴迷地仰望他的女孩。
  秦绍还蒙着面,眼下的那颗红痣依旧娇俏,她一条长腿从前荡过跳下马背的瞬间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容宿怀中。
  她是主动扑进去的。
  大成一张嘴都变成圆形,惊恐地咬住手指“我的娘呀!”
  咱家爷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上来就是扑怀!
  大成腿一软,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
  只见那听云姑娘扑进怀里后也不肯作罢,踮脚按住容宿的脑后竟是直接贴了上去。
  亲……亲上了!
  大成哪儿见过这般火辣的姑娘,连容宿都是双目圆睁,隔着听云的面纱,他只觉得一颗小巧圆润的鼻尖顶在他鼻翼一侧,微薄的两瓣更是精准无误地贴在了自己唇上,让他整个人轰地一声燃起火来。
  宽大的手掌按住听云腰身,他下意识就要拽掉二人中间格外碍事的面纱。


第三百一十九章 偷运
  秦绍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使力,容宿哪舍得跟她较劲,便由着她将自己的手按住。可没成想女孩性格霸道,方向一扭竟把他的手反背到他身后去了,这种感觉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人强迫着背手似得。
  容宿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听云这份霸道的控制欲竟然让他见鬼地联想起秦绍……
  “该死!”容宿心中告声罪,这种冒犯殿下的感觉非常不好又非常的……刺激。
  他甩甩头,不想在和听云拥吻时想别的男人。
  薄薄的面纱已经湿润,秦绍终于想到什么似的想推开容宿,可容宿意犹未尽,手一使力女孩就又一次扑进他怀里:“别走。”
  秦绍此刻是拒绝不了他半个字的,鼻子嗯了声,就停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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