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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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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艺璇被堵了嘴,只能“唔唔”两声,目中全是故事。
  秦绍达到目的,也客客气气地拱手告了句罪,便慢悠悠地告辞带着人离开。
  临走前还笑眯眯地捏起任艺璇的下巴“我知道顾氏就在你们手里,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秦绍强迫任艺璇看向太后,“我们做笔交易,娘娘知道我要什么。”
  太后深吸一口气,只做没听到,扭头甩袖回了宫中。
  任艺璇被抓是件天大的要紧事,曹国舅当即去东宫提人,没想到秦绍表示人要东宫自己审,曹国舅意识到问题往宫里递了消息。
  同一时间,派去山阳县主府的人已经回宫复命。
  皇帝脸色阴沉地招宫女上前“怎么样?”
  宫女一个头磕在地上,镇静地跪坐在地禀报“启禀陛下,县主冰清玉洁,实属良配。”
  皇帝长吁一口,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
  “去,禀了太后,至于剩下的事,就让德王去处置吧。”皇帝疲倦地挥挥手。
  太后哪有心情听宫女禀报什么,只是故作惶恐地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听到些闲言碎语也会当真,还好没闹出什么笑话。
  另一边,所谓的证人林大夫人正焦急等待着复仇的结果,没想到送来的是一杯毒酒。
  “不可能!他是男唔唔……他是!”直到被灌下毒酒吐血而亡,陈氏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百二十六章 陈情
  宗遥守着山阳县主府,等待一个结果。
  “县主,殿下来了。”
  宗遥眉头微动,细瘦的手指攥成拳,秦绍笑呵呵掀起门帘,银针黑狐皮围出她白净脸庞,呼吸行走还带进一阵寒气。
  “躲我这么多日,终于肯见了?”秦绍笑道。
  “没躲,是殿下并非真心想见我。”宗遥微微一笑,那样子似乎并不怎么介意。
  秦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
  “嘘,”宗遥竖起食指:“殿下不要说谎,我不想再听您说谎了。”
  秦绍脸色一僵,进屋坐到他身边,众人退去,她叹了口气:“对不起。”
  “殿下没有对不起我,殿下给我恩义给我翻身的机会,我给殿下名分,帮殿下稳固后宫,说起来还是我占了殿下的便宜。”宗遥苦笑。
  唯一亏本的,不过是他用了真心,而秦绍的心早在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交给了别人。
  秦绍还是于心有愧。
  宗遥待她若是多加半分杂念,她都不会有任何仁慈,但恰恰是宗遥心思赤纯独独给了她,秦绍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感觉自己像话本子里那些负心郎,利用宗遥的一片真心,利用宗遥的神凰命格,而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曾对他动过心,全都是谎话,而今还要……
  “殿下今日来,是要取消婚约的吧?”
  秦绍干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若取消婚约,你该如何自处。”
  宗遥低下头:“殿下别再对我好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对你好有何不可。”秦绍还是攥住他的手,宗遥并没有躲开还主动反握住她的手:“殿下已经告诉我真想,我还是您的未婚妻吗?”
  秦绍手指一僵,抽了出来。
  宗遥笑一声,也收回了手,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可恨他偏不信,还要自取其辱。
  “殿下想告诉我,您可以娶我做您的皇后,但永远不会让我成为您的夫君,是吗?”宗遥褐色的瞳仁映出明亮的一点灯火,摇摇晃晃随时熄灭。
  皇后,是大秦陛下的皇后。
  夫君,却是秦绍一个人的夫君,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
  这一次,秦绍不再心慈手软。
  “事到如今,我若再说谎实在是对你不敬,我的确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男人。”
  “是容宿吧。”
  “是。”秦绍第一次坦然承认,像冲破心间紧锁的瀑布瞬间柳暗花明,开阔处积雪消融冰川融化,混浊沸腾的岩浆竟随着这简单的一个字逐渐沉静下来。
  原来承认喜欢容宿并没有那么难,甚至还有一些,甜蜜。
  只是这份欣喜看在宗遥眼中,不亚于一碗黄连。
  “殿下能告诉我原因吗?您从前不是对容家……”甚至直到前些时日,殿下还对容宿敬而远之,为何突然之间就如此深情。
  “我……”秦绍眉头似皱非皱,“我和容宿之间,有误会。”
  “如今解开了?”
  秦绍用那种宗遥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道:“还没有,不过我这边算是解开了。”
  “他还不知道您就是听云?”秦绍没回答但算是默认了。
  “听云、征文,您二人这故事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吧。”宗遥淡淡一笑。
  秦绍眉头一凝:“你怎么知道征文的事?”她站起身:“嘉华要挟你了?”
  嘉华就是任艺璇,自然对听云和征文的事了解得清楚,而当日宗遥被林若瑷掳走,嘉华也曾露面。那时任艺璇还“囚”在刑部,可见任艺璇和曹家的确关系匪浅。尤其今日秦绍亲自在慈安宫抓了特意跑去见太后的任艺璇,就对这女人的身份有了更多更准确的猜测。
  至于宗遥,只怕也在嘉华的计算之中。
  “殿下就不怀疑是我和嘉华联系,要害您吗?”
  “你不会。”秦绍认定了。
  宗遥痛苦地攥紧拳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苍白的脸色恨意似海:“我真恨,恨我自己做不到。”
  秦绍慌忙上前要替他擦血,宗遥却避如蛇蝎推得她远远地:“殿下不要再让我误会了。”
  “宗遥,嘉华来找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没有来找我,她也早就料定我不会帮她,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毒计要揭穿我的身份。”宗遥笑笑。
  秦绍皱眉:“真的没有?那你这是……”
  “我待殿下一片真情,如今痴心错付自是要病上一场,起死回生也就好了。”宗遥像在背话本子,臊得秦绍不能再追问什么。
  “也罢,你若有麻烦,就来寻我,你我既要拜堂成亲,自是不需见外的。”
  “殿下又忘了。”宗遥提醒。
  他心里说到底还当自己是个男人的。
  若秦绍是个男人,三妻四妾宗遥自是不敢管,也不能管,但如今秦绍竟是女儿身,再叫他同别的男人争宠,宗遥是断断做不到的。
  “好好,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秦绍嘱咐一句。
  她是招架不住宗遥这份真情自陈了。
  若不是出了陛下派人验身这件事,秦绍怕宗遥慌张自己露了身份不得不来这一趟,她是真不打算在成亲前见这一面。
  太过尴尬。
  秦绍自己也承认,她待宗遥的确有些过分,甚至是容宿来日知情恐怕也难忍她和宗遥拜堂成亲过的事。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秦绍需要一个太子妃。
  因为大秦未来,需要一个皇后。
  出了山阳县主府,秦绍就直奔太子府,并吩咐人将任艺璇交给刑部。
  这无异于是给了任艺璇自由。
  不过秦绍料定,曹国舅就是为了自保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放人,所以还是有几日时间留给她安排。
  秦绍这次用嘉华的命跟太后换了宗遥的事就换不了自己的秘密,所以顾氏这张牌太后很快就会用,而且秦绍猜测,应该就在年关祭祖那日。
  “至少这次,我们是兵对兵将对将了。”秦绍态度乐观。
  比起之前嘉华和太后都站在背后刷那些阴谋诡计来说,这一次,秦绍已经算是提前挖出了对手,打草惊蛇,现在要是再被蛇咬了,那就是捕蛇者的问题了。
  容宿那边,在得知听云“病情”稳定后,他要求见听云一面。
  这可让秦绍犯难了。
  曹太后的眼线遍布长安,她着实不敢冒险女装离开太子府,索性让大医陆告知容宿听云要远行治疗,还可以多一个帮手。
  但这一切想骗过容宿,似乎有些困难。
  “大成,你说殿下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祭
  秦绍也猜得到容宿会起疑心,不过这次她没有补救也不想补救。
  “年关祭祖的冕服已经送来了,殿下快去试试吧。”陈氏道,内室十字架撑着金龙冠冕,一旁还有腰带配饰。
  秦绍嗯了声,走进门,还是陈氏伺候更衣。
  “啊!”陈氏尖叫憋在嘴里,肩头刷刷抖动呼吸像空荡走廊里的回声一样慌张。
  秦绍从她肩头的空间望去,看见被陈氏丢在案台上的红肚兜。
  肚兜上不似寻常女儿家的鸳鸯纹样,而是龙凤呈祥的团纹但可怕的是上面的龙头与凤首交错绣着,透露着十足的诡异骇人。
  “这……这是谁!谁这么大胆!”陈氏气急败坏,反应过来恨不得杀人,怒气冲冲地攥着肚兜就往外冲。
  秦绍一把捞住陈氏手臂“奶娘,急什么。”
  陈氏呼哧呼哧地像跑累了的猫,眼睛里还是气急败坏的凶悍,“这是有人知道了您的秘密,故意要吓唬咱们吗?”
  秦绍点点头“顾氏的疯病应该不能痊愈,但从她的疯言疯语中推测出真相并不难。”
  毕竟这一次没有容宿帮她瞒着,秦绍又处事张扬,几个回合下来只怕有不少纰漏,其中坚持不娶舒涵和只允许陈氏为她更衣就是最大的问题。
  而且嘉华知道宗遥的男儿身,远比常人讯息要多,推测的也要更准确。
  “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氏跌坐下去,早没了找人算账的勇气。
  “好办,你拿着这肚兜出去,别露了刺绣,只说孤昨夜宠幸了一个宫女一觉醒来宫女不见了只留下肚兜一只,你要烧了,以绝了她们的念想。”
  陈氏赞同地点头。
  这肚兜既然能被放进盘子里,想必对方是想借此由头先闹个开场,说不定还要污蔑秦绍说是秦绍的贴身之物。
  故此,烧了一了百了是最好的办法。
  “我这就去办。”陈氏匆匆拿着肚兜离开,当着几个人的面丢进火盆烧得干净。
  不过肚兜的事轻松,可真相就是真相,如今秘密泄露,秦绍要怎么度过难关。
  容王府。
  东宫的事向来都是事无巨细地禀报过来,容宿闻之皱眉“婚事在即,殿下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就算宗遥身份尴尬不会吃醋,也难保其他几位侧妃的母家……罢了罢了,正妃都不介意,也轮不到他操这份心。
  容宿一如往常地处理公务,直到祭祖之日,皇帝以病重未愈为由命秦绍代天子祭天地,告祖宗。
  这是一个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祭坛在城西五十里外,群臣马车尾随太子而行。
  祭祀规矩早就演练过,何况秦绍有前世记忆的加持,并不觉得繁杂难懂,第一桩就是在祭坛外带领百官徒行百步穿过两侧雕刻文章的汉白玉高柱的石阶,直走到祭坛大鼎前,彼时百官将分列左右,同时陪同秦绍祭祖。
  秦绍为首,方才迈出第一步,远处林子里忽起一阵鸟鸣,拍打翅膀的声音和嘎嘎的乌鸦乱鸣腾跃而起,在天际划出一条黑线迅速没过更远处的林子里。
  “这……这些都是乌鸦啊。”
  “这大冬日里遇着这么多乌鸦可不是什么吉利事。”
  “放肆,还不闭嘴。”何启盛如今已经是正经的御使,当即呵斥道。
  没有人再敢乱语,秦绍眯起眼继续前行。
  百步就是百层,尾随的百官从低品官员开始逐渐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恭恭敬敬地等待秦绍登顶御级,点亮先祖鼎中的香火。
  容宿虽得亲近但官只在三品便停在了第六十五级的位置,容闳比他高一些加上是大公主驸马,驻足第八十一级,身边已经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臣。
  曹国舅虽官居刑部尚书但因为是国舅爷所以走在正一品的顺位上要一直跟着秦绍到第九十级,这当中还有陈老大人、周老御史和容王等人。
  可直到秦绍迈上第九十级时,曹国舅脚下一顿。
  只听细细的剥核桃一般的开裂声从秦绍脚下石板传来,狭长的裂纹顺着左右蔓延咔嚓一声横向裂至左右,秦绍脚下一晃。
  “殿下小心!”容王位高权重乃是第一顺位,自然还跟着秦绍也发现她足下石阶开裂,不过早在他出声提醒时,秦绍已经一跃跳上第九十一级。
  “咔嚓嚓……”
  不出她所料,每一级的石阶都被人做了手脚,只要有人的体重踏上去就会开裂,秦绍这一脚下去第九十一级、九十二级都在开裂。
  “九乃极数,第九十级开裂,这不是在说殿下的级别就只配……”底下有人议论,秦绍不屑一顾,一脚一个犹如震天裂地般铿锵有力地踏上巅峰。
  她动作不再急躁,因为她可以断定对方的目的只是造势,并不想用此要她的命。
  而秦绍偏要借这造势的机会,化为己用。
  秦绍黑金龙纹大氅一甩,忽起的烈风兜起她厚重的冕袍,发出猎猎之声,伴随着地上一步一裂的碎痕犹旌旗碎裂,振聋发聩。她单薄的背影竟在瞬间高大起来,日起正中,原本拉扯在石阶上的影子因为裂痕交错显得更加延长。
  “天降异象,福佑大秦!”容宿前襟一撩,陡然跪倒,高呼千岁。
  秦绍才走上第九十六级,唇边却勾起一丝笑来。
  知我者,容卿也。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容宿这个太子党之首都跪了,自然有追随者相随拜倒,山呼海啸般的千岁隆隆响起,有些本不愿跪的人也不得不从善如流。
  秦绍走上九十九级,回头一望,一品大员们还站在开裂处之下,以容王为首错愕地看着她。
  “几位爱卿为何不上阶行礼?”秦绍眉头上挑,四角分明的黑眉衬得眼珠格外深邃,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落在有心人眼里更显讥诮。
  “殿下千岁,福佑大秦!”容王第一个反应过来,拱手行礼。
  陈老大人几乎同时动作,到最后只剩下曹国舅干巴巴地躬身压低一肚子的火儿,表示顺从。
  “众卿平身,”秦绍虚抬右手,神色淡然“启祭。”
  众人这才起身,鸣鸣之乐奏起,响彻天际。
  高台祭祖的异事飞快地传到长安城皇帝耳中,不过这不详被秦绍和容宿处理得非常好,连他都不打算再追究。
  唯有慈安宫中又砸了茶盏“哀家不管这么多,她一个女人,就算代天子祭祖了,也不能承继大宝!”


第三百二十八章 女人
  “龙非龙,凤非凤,生出的孩子会打洞,撬走了金银撬江山。”
  祭祖回城时,长安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这首歌谣,孩子们举着小风车转着圈,清亮的歌喉凝成了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冰刀,锋利无匹地戳进皇帝的心窝。
  陈氏固然死了,但陈氏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林宗遥是个男儿身,是她和女儿林若瑷同时发现的秘密,而后林若瑷被掳走生死不知,陈氏说出真相就是为了给女儿报仇。
  嘉华只用了一具面目不清的假尸体扮作林若瑷就骗得陈氏出面作证,如今陈氏即便已经被皇帝赐死,但她的作用已经尽了。
  皇帝心间中了这样的种子,再加上歌谣和不详之兆同时发作,心里的疑惑已经点燃到顶峰。
  是时,顾氏出现了。
  她以裕王世子秦骋生母的身份,着五品诰命服,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秘密送进宫中。
  第一个收留她的地方就是慈安宫。
  太后也知道自己洗不清了,索性不再掩藏,干脆利落地把人交给皇帝。
  “哀家听说皇后在时要将秦骋过继给盛儿为嗣,便留人打听顾氏,想予她些补偿,让她答应此事。”太后的理由倒是无懈可击。
  皇帝靠在黄垫上脸色淡淡:“冯氏罪不容恕,母后还是不必以她的话为意。”
  “皇帝,她到底给你生下二子一女,算上太子——”
  “太子很快就会过继到朕的继后名下,他依然出自嫡系,千秋万古不会有人指他的脊梁骨。”皇帝对于秦绍的出身依旧坚持。
  太后神情错愕,没想到皇帝决定做得这么快。
  “娴妃呐,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所以母后就不必再操心秦骋的事了,他是裕王世子,也是裕王府如今唯一的男丁,朕难道会为了自己的长子有后,就让自己的亲弟弟无后吗。”皇帝轻咳一声,并不打算多说,周福欲替皇帝送客,哪知太后幽幽一叹:“若是……裕王只能无后呢。”
  皇帝沉下脸来:“母后到底想说什么。”
  顾氏被人带了上来,太后沉沉一叹:“哀家本不敢多管这些事,但先帝当年既然立了哀家,哀家就要为大秦江山担起责任来,不能看着皇帝被人欺骗。”
  “朕被人欺骗?母后是在说裕王吗。”皇帝冷笑。
  果然呐。
  没有人愿意放过他的弟弟。
  冯氏闹了一场裕王夺嫡,意图不轨的大戏,如今太后也来了。
  顾氏瑟瑟缩缩像只囚禁在笼中忽然曝晒在日光下的灰皮老鼠,神情骇然,一双眼睛警惕地瞪得大大的。
  “哀家派人接她时太子府百般推脱,后来还是她自己疯疯癫癫跑了出来正撞上哀家的人,才被带回来。”
  “母后的意思是,太子囚禁了她?”皇帝脸色阴沉。
  这可不是小罪名。
  顾氏尽管不起眼,只是个无名小卒,所嫁的也是裕王庶子,一个裕王一夜失足的儿子,但到底顶着寡嫂的名头。
  秦绍囚禁寡嫂,传出去只怕什么风言风语都会出来了。
  “顾氏。”皇帝唤了声,可顾氏连跪下叩头都不记得了。
  “大夫人请您行礼,”两个嬷嬷客客气气地按住了顾氏的肩膀,可顾氏像只炸了毛的鸡,尖叫着挣扎着跳开满屋乱窜,奏折都打翻两摞。
  两个嬷嬷捉小鸡似得追,但不知有意无意,总是让顾氏挣脱。
  周福忍无可忍:“放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拿下!”
  侍卫轰然涌入将顾氏擒下:“不不!我不喝药,我不喝!我没病我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目光一沉,挥手,侍卫们犹豫着退下,两个嬷嬷上前意思着护持。
  “你说,你听到了什么秘密?”皇帝远远地逼问。
  “大夫人,您告诉陛下,告诉陛下您以后就不会再被人灌药了。”其中一个嬷嬷摸清了顾氏病症药理,循循善诱。
  顾氏哆哆嗦嗦:“是……是女人,他是女人,他咯咯,他是女人,我的儿子是女人,是女人呐!”
  “疯子!”皇帝不耐烦地斥道,“母后就想给朕听这些?”
  “皇帝不要急。”太后慢悠悠道。
  嬷嬷半跪在顾氏身前,“大夫人您说清楚,是您的儿子骋爷是女人,还是别的什么人是女人?”
  顾氏眨了眨眼:“骋儿?骋儿是相公唯一的儿子。”她悄咪咪地凑上去,“是秦绍,嘘!”顾氏紧张地竖起食指:“你别说出去哦,说出去我们都活不了了。”
  “她说什么?”皇帝脸黑如炭,因为距离问题并没有怎么听清,但显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到底谁是女人?”
  “世子,世子是女人,绍世子,她是女人呐!”顾氏咯咯笑道,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引诱着说出真相。
  ……
  “太子殿下,陛下急召,请您即刻入宫!”
  “太子殿下,陛下急召,请您即刻入宫!”
  传旨的太监前前后后足足跑出来四个,传召的内容完全一致,可见皇帝到底有多急迫地想见到太子。
  众人下意识以为是皇帝病情突然严重,可一打听才知道,皇帝身体并无大碍甚至休养的这几日已经有些精力看看折子了。
  “那……是因为何事?莫不是异象的事?”
  “依陛下的脾气,只怕不会追究。”
  那可是当朝太子,天降异象是祥瑞还是大凶,不需要别人禀报皇帝自己就会有了判断,并且会向需要的方向引导。
  这就是帝王心术。
  为人臣子者,自然要懂得一些。
  “那所为何事?难道……”是近几日街头巷尾突然冒出的流言蜚语?
  那更是无稽之谈啊。
  皇帝连天降异象都不信,怎么会相信这些不知所云的童谣。
  不过始作俑者很快就把消息透露出来,宫里的只言片语迅速穿成串售卖而出,拼凑出完整的“真相”,顾氏得知秦绍真实身份后被囚致疯,如今苏醒过来当庭指证,太子秦绍,其实竟是女儿身!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陈家第一个骂荒唐,太子党更是沸腾,只道疯妇言语不可相信。
  但曹国舅为首的人却觉得顾氏被秦绍囚禁是真,那么所言就有一定可信度,甚至于就是事实真相。
  “容大人,您拿个主意啊!”效忠秦绍的众人纷纷朝容宿索要解释。
  容宿却呆呆坐在位子上,只比雕塑还僵硬三分。
  太子,是女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别走
  “荒唐至极,不可置信!”容宿拍案而起。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正是!”
  “太子怎么可能是女人?殿下是裕王嫡子,大秦嫡系,千真万确的男儿身!”容宿字正腔圆地强调,可眉眼却一点一点地弯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之处,忽地笑出声来“太子……是女人,哈哈哈,太子是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也跟着哈哈大笑。
  “此等谎言,着实可笑至极!”
  容宿就在众人轻松的笑声中走出,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差点笑出眼泪来,看得大成心惊胆颤“爷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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