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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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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渡宇恍然,在沈翎的老拳捶上他的脊骨前,闪身前行。
    两人兴高采烈来到营地简陋的会客厅时,海蓝娜急不及待迎上来,两人自然地伸手搀扶,三个人,三对手握在一起。三人同时一呆。
    凌渡宇握海篮娜的左手,同握她右手的沈翎苦笑道:“真的要一人一半吗?”
    沈翎甩了甩一脸的大胡子,以老大哥的口吻道:“你这么多女人,让了这个给大哥吧!”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打死不离兄弟,好吧。”将手握的纤手,故作无奈地递给沈翎。
    沈翎老实不客气接了过来,乘机张开大口在满面通红的海蓝娜俏脸上吻了一下。
    海蓝娜不堪胡子的骚扰,向后仰避,同时把一对被当作货物交来换去的玉手抽回来,道:“你们真是爱玩,人家焦急到要死了!”
    凌渡宇笑道:“不要死,你死了,我们的大探险家定会一死殉情,追随泉下。”
    海蓝娜轻拨额前刘海,紧张的神态松弛了少许,气得噘小嘴说:“我打电话来,电话又不通……”
    这时云丝兰走了入来,招呼道:“海篮娜!你好。”
    海篮娜一呆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凌渡宇道:“这个迟些再说,来!先说你来的目的。”
    镑人坐了下来,海蓝娜望了云丝兰一眼,欲言又止。
    沈凌两人立知海蓝娜此行和王子有关,大是凛然。
    沈翎道:“都是自己人,放心说吧!”
    云丝兰冰雪聪明,表白道:“我离开了王子,且已变成他欲杀之而甘心的人。”
    海蓝娜不敢接触沈翎那灼热的眼,望向凌渡宇道:“王子和达德问的大火拚……”
    眼光转到云丝兰身上续道:“你们一定早已知道,我也一直非常留心他们间的事,前天凌晨时分,达德不知用什么方法,摸上了王子的巢穴,双方发生了迄今以来最激烈的战争,两边均伤亡惨重,但整体来说,还是王子以雄厚的潜势力占了上风,在这生死关头,王于突然来见我父亲,恳求他出头,和达德讲和。这并不似王子的性格!”
    凌渡宇、沈翎和云丝兰三人对望一眼,他们已知道王子这样做的原因了。
    丙然海蓝娜道:“王子以对他来说颇为没有利益的条件,换取了达德的停战,然后抽调精锐的人手,准备赶来瓦拉纳西,我一得到这消息,立时乘父亲的私人飞机赶来,唉!我想他随时会到达,所以来通知你们逃走。”
    沈、凌两人沉吟不语,一直以来他们都以战略和阴谋占在上风,但若说要和王子正面为敌,无疑螳臂挡车,有败无胜。
    凌渡宇望向云丝兰,还末说话,后者断然道:“除非大家一齐走,否则我宁愿战死,也不希望给他像猫捉老鼠般四处追捕。”
    沈翎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不过走之前,让我们先往油井底去一次,假设真能进入那里,总胜似在外面四处逃亡。”
    凌渡宇笑了起来,道:“老沈,还记得七八年在非洲的肯亚吗?”
    沈翎也笑了起来,道:“当然记得,那次我们也是以少胜多,好了!时间无多,我们到钻油台去……”
    四人站起身来,步出门外。外面阳光火毒,闷热难当。
    远近山峦起伏,通往营地的泥路人迹全无。一个美丽而炎问的正午。
    钻油台的钻塔高高耸立在后方,瓦纳西盆地的正中处,在阳光下闪烁生辉。
    一切是那样平静。
    而且是静得异乎寻常,四周的虫鸣鸟叫一下子全消失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四人向停在房子外的吉普车走去。
    云丝兰道:“天气真是热得怕人,昨夜我睡在房内,即管是那样疲倦,还是醒来多次。”
    凌渡宇心中一动,望向沈翎,后者正抬头望天。
    天空上的云动也不动。
    虽然仍是阳光普照,天幕却是特别昏沉,令人心头发慌。
    四人来到吉普车前。奇怪的巨大声音响起。
    “呜呜……”像是有干百架飞机一齐在发动引擎。
    天地猛烈摇晃起来,四周围的物体一齐摇动,脚下的草地晃晃悠悠,像是要跌进往万丈深渊去。四人一齐摔倒地上。
    “哗啦啦……”附近的屋子倒了下来,尘土扬上半天。
    地震延续了十多秒,那却像整个世纪般的悠长。
    静!
    凌渡宇跳了起来,扶起身旁面色苍白的云丝兰。
    沈翎和海蓝娜相继爬了起来。
    四周营地的房子倒下了大半。钻台方向人声沸腾。
    沈翎跳了起来,欢呼道:“没有倒!没有倒!”
    远方的钻塔屹立如故。
    凌渡宇道:“来!上吉普车。”
    四人跳上吉普车,往钻塔驰去。
    除了倒塌的房舍,奔走的工人,一切似乎完好无恙。
    沈翎驾车,沉声道:“这可能是大地震来临前的初震,我们一定要赶快。”
    凌渡宇望向背后七零八落的营地,道:“幸好这个时刻全部人都在屋外工作,否则难免有伤亡。”
    吉普车停在钻台旁。
    百多名工人正从四道爬梯蜂拥而下。
    四人来到爬梯前,工程师美国人威正博士刚好爬了下来,同沈翎道:“沈博士,工程看来要暂停了。”
    沈翎道:“钻井情况如何?”
    威正道:“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问题是据我对地震的经验,这种较轻微的地震,极可能是大地震来临的前奏,所以在末取得进一步资料前,我认为没有人适宜留在钻台继续工作,因为地震会使井内坍塌,那是非常危险的一回事。”
    沈翎道:“也好!先把工人撤退往安全地点。”
    威正博士领命而去。四人爬上钻台。
    偌大的台上静悄悄地,只有总工程师艾理斯和印籍工程师山那星两人站在吊在钻井入口的升降机前。
    艾理斯迎土夹道:“放心,基本上所有装备都没有问题。”
    沈翎道:“现在可否下去一看?”
    艾理斯抬头望往钻塔高高在上的顶尖,摇头道:“塔顶起重的绞轴有点不妥当……”望了望冷清清的钻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要亲自上去检查一下了,那将需要一点时候,不如你们先回营地,我修好吊重设备时,立即通知你们。”
    沈翎沉吟片晌道:“下去探查是首要之务,要我们来帮你吗?”
    艾理斯道:“不用了,我有把握把它弄好,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假设再有地震,这处是最危险的地方。”
    凌渡宇奇道:“你不怕危险吗?”
    艾理斯笑道:“怕得要命,但我生平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希望每一件事都有个结果,如果不能下去一看究竟,以后的日子也难以安眠,好!我要上去了。”
    沈翎一拍凌渡宇的肩头,道:“来!”当先往爬梯的方向走去。
    落了爬梯后,四人坐上吉普车。
    沈翎道:“小凌,为了两位小姐的安全,我认为你还是带她们避上一避,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一切。我保证看‘它’一眼后,立时赶去和你们会合。”
    凌渡宇想了想,道:“也好!”横竖落到井底,大不了也只是看上“飞船”那无法穿破的外壳一眼,趁王子来前避他一避,才是实际的做法。”
    车子驶出。
    来到营地的出口处,七八架大货车,载满工人,鱼贯驶往瓦拉纳西的方向。
    最后一架货车载威正,他从司机座位探头出来叫道:“收音机的报告指出地震的震央正是瓦纳西盆地,这里极为危险,随时会再有地震,快些离去……”
    凌渡宇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巧?”
    沈翎没精打采地道:“不管什么,走为上。”这时他也心萌退意。到了最后关头,一切都是这样地不顺利。
    凌渡宇待要说话……
    “轰!”
    四人同时一愕,枪声从钻台的方向传来。
    沈翎一踏油门,扭转,吉普车向钻台电驰而去。
    爬上钻台。
    艾理斯半跪台上,审视躺在他前面的山那星,后者的额上鲜血不断流出,染得台板一片血红,生机全无。一把点三八手枪放在一旁。
    沈翎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理斯站起来道:“我爬上塔顶时,看到山那星在升降机顶不知在安装什么东西,我立即爬下来,同他质问,岂知他居然掏枪出来,想杀死我,我扑上前阻止他,纠缠间,手枪失火……”
    沈翎一声不响,利用挨在升降机身的扶梯,攀上机顶。
    凌渡宇则跪在山那星的尸身旁,搜查他的口袋。
    沈翎叫道:“我找到了,是炸药。”
    凌渡宇站起身来,望向艾理斯,沈翎爬了下来,右手拿两包塑胶炸药,道:“这份量足够炸断吊升降机的钢缆。”跟伸出左手,掌心处有个火柴盒般大的电子仪器,道:“这是引爆器,他的尸身上应该有另一个遥控器。”
    凌渡宇伸出左手,掌心也有一个同样大小的仪器,道:“就是这个。”
    海蓝娜和云丝兰俏睑煞白,假设让山那星毒计得逞,升降机从这样的高度滑撞下去,那种死状令人不敢想像。
    沈翎舒了一口气道:“好险!我们的估计没有错,山那星确是王子派来的人。”
    凌渡宇沉声道:“错了!”他右手翻出了一把手枪,指艾理斯。
    众人一齐愕然。
    艾理斯变色道:“这算什么?”
    凌渡宇左手再拿出一条金炼,炼上挂了一个列有古梵文的金牌,递给海篮娜。
    海蓝娜轻呼一声道:“这是我们彼一教的护身物。”
    凌渡宇道:“是的!金牌上的梵文写的是‘彼一教’,是我从山那星的头上脱下来的。”
    艾理斯怒声道:“哪代表什么?”
    凌渡宇道:“那代表他不是王子方面的人,你才是,而且那伤口并不是在近距离所做成,是你在离开大约十多尺许把他射杀的。”
    艾理斯脸色转为青白,强辩道:“这也不代表什么?”
    一个声音从台边传来道:“管他代表什么?艾理斯。”
    王子!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王子的说话未完,千多名大汉纷纷从通上钻台的爬梯涌上油台,手上提自动武器,一下子把众人包围了起来。
    王子一身鹅黄色的印度传统衣服,雪白头巾的正中处,缀了一粒最少有六七十的大蓝钻石,施施然来到凌沈两人身前道:“凌先生!掉下你的手枪。”
    凌渡宇闷哼一声,抛下手枪。
    云丝兰面白如死人,以王子的睚必报,未来的凄惨遭遇,已可想见。
    王子走到艾理斯身旁,揽他的肩头向凌沈两人道:“这一你们想不到吧,艾理斯是我的老同学兼老友,一直以无线电和我保持联络,所以你们虽破坏了通讯,我仍然对这里一切事了如指掌。”跟向艾理斯道:“我们那个杀人大计弄妥了没有?”
    艾理期望上塔顶,通:“安装在升降机顶的炸药虽然给山那星发现了,但我另外装有炸药在塔顶起重机的吊轴处,只要升降机下行一百米许,便可自行发动。”
    王子赞叹道:“干得好!现在请沈大博士和凌渡宇先生一齐进入升降机内。”
    海蓝娜尖叫道:“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子向海蓝娜恭要道:“不,你父亲只要你完好无恙,是绝不会为几个外人伤了自家人的和气,不过冲我最心爱的人,我愿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说,他们的其中一个,便不须要进入升降机内。”
    海蓝娜看看沈翎,又看看凌渡宇,摇头道:“不!”
    凌渡宇淡淡一笑道:“这又有何难!”大步向升降机走去。
    沈翎暴喝道:“不!”便要冲前,几管冷冰冰的枪嘴立时抵住他背脊上。
    凌渡宇踏进了升降机内。
    王子笑道:“这是最佳选择。”
    云丝兰道:“我也和他一起。”
    王子一个箭步标了过去,一掌掴在她俏脸上,把她打得倒跌台上,狠声道:“你想死吗?还不容易。”
    海蓝娜怒叫一声,待要去扶起云丝兰,却给两名大汉拉。
    一把柔和的声音从台的另一角传来道:“刹那利,梵天是这样教你对待你的同类吗?”
    王子骇然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刹那利是他入印度教时,教主给他起的名字,没有人知道。
    一位穿白袍的老者步上油台。
    海蓝娜一挣,发觉身后抓她的两名大汉已松了手,连忙奔往老者身旁,叫道:“圣者,他……”
    兰特纳圣者微笑道:“不用说,我知道了一切。”
    四周围传来“蹼!蹼”的声音,王子的手下跪了下来,他们都是虔敬的印度教徒,跟随王子的目的,也是要恢复印度教往日的光辉,兰特纳圣者在他们心中,已不是人,而是神。
    王子面色苍白,口唇颤动,却说不出声来。
    圣者脸上散发圣洁的光辉,向王子道:“刹那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离去吧!”
    王于跳了起来,抢到升降机前,指卓立在内的凌渡宇道:“圣者!你是我最尊敬的人,但这人,却是我教的大敌,是破坏我们梦想的人。”
    圣者淡淡道:“你的梦想只是妄想,我们真正的梦想,不是在‘这里’;而是‘这里之外’,你还不明白吗?”
    一把声音阴恻恻地道:“别人怕你这老鬼,我却不怕。”
    艾理斯。他手中握把大口径的手枪。
    “轰!”枪嘴火光闪现。
    兰特纳圣者全身一震,却奇怪地没有被猛火力的子弹带跌,鲜血迅速从胸前心脏处涌出,血迹迅速扩大。
    众人一齐呆了。
    圣者脸容平静如昔,绽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淡淡道:“这是通往彼一的唯一路途。”
    他跌了下来。
    那跌倒的姿势非常奇怪,通常人倒地,一定是双脚失去支持力量,踉跄倒跌,但他却像一枝硬绷绷的木棍,笔直“蓬”一声倒撞台上,再没有动弹。
    他身侧的海蓝娜第一个尖叫起来。
    王子面色煞白,摇头道:“不!这不是真的。”若教印度人知道兰特纳圣者是因他而死,他在印度将再无立足之地。圣者倒跌的同时,凌渡宇忽地面色转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急退,“膨”一声猛撞往背后升降机的铁壁上。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望者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
    冷汗从额上串流而下,凌渡宇无力地贴机壁生了下来。
    一种即管以他的刻苦和体能亦难以忍受的苦痛,霹雳般击入了他的脑内,便进了他每一条神经去。
    他呻吟道:“圣者!”
    是兰特纳圣者。
    在望者倒地那一刹那,凌渡宇非凡的灵觉,感到一股庞大的能量体,如怒潮般涌进他心灵的大海内,激起了难以控制的巨浪,他清晰地听到圣者的声音在心灵内呼唤道:“不用怕!让我们携手去吧!”
    凌渡宇感到圣者的心灵,融混往他的心灵内。圣者死的是肉身,他精神能量凝成的元神、力量却是聚而不散。
    他惨嘶一声,狂睁开因苦痛而闭上的眼睛,发觉自己居然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更令他魂飞魄散。
    他的手指正按升降机内“降下”的按钮上。
    他的叫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扯回他身上。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
    “呜!”奇怪的声音响起。
    整个钻台强烈震动起来。钢塔像小草般在狂风中摇晃。
    台上没有人能保持直立,纷纷滚倒台上。大地震终于来临。
    升降机的铁门缓缓台上。
    王子也站不稳,踉跄后退,才退了两步,忽地撞到升降机的铁门缝上。
    升降机门把他牢牢挟。王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庄叫。
    升降机缓缓下降,缩入了钻井里。
    不断下降。
    “轰!”钻塔顶一下强烈的火光和爆炸,钢缆断开。
    升降机蓦地加速,同井底狂撞下去,一下子冲下了近千米的高度,王子的身体在和空气的剧烈磨擦下,燃烧起来。
    凌渡宇双目紧闭,蜷跌在升降机的地板上,眼耳口鼻渗出鲜血。
    他感到圣者的元神和他紧锁在一起,感到圣者庞大的能量,以一种他不能明白的方式在作用,保护他。
    他不能思想。
    升降机继续冲下,天地不断在剧烈抖动,耳际填满风暴般的雷鸣狂啸。
    升降机外的十多个滑轮,和油井井壁激烈磨擦,产生出尖锐的叫声和火花。挟在机门的王子变成血肉模糊的片片。
    撞上飞船船身的坚硬物质时,会发生什么事?凌渡宇不知道,也不敢想。
    在极度的狂乱里,他看到了一点红光。
    这时他整个人正伏在升降机底部玻璃纤维造成的地板上,一直以来,井底的方向都是一团化不开的漆黑,这时井底的方向突地出现了一点红光,惊惶下,凌渡宇以为自己在死亡前发生了幻觉。
    包奇异的事发生了。
    升降机的速度忽地明显地放缓了起来,由刚一降千里的速度,变成飘羽般向井底缓缓落下。
    凌渡宇呻吟一声,这种速度的变换,使他感到胸臆间难受之极。
    他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这数千米的井底下,为何会遇到这样的怪事。
    升降机剧烈抖动起来,下降的势子更缓,比一般升降机的速度还要缓慢得多,好像有一股相反的力道,从井底处涌上来,把升降机托,再议它缓缓降落。
    井底深处的红光缓缓扩大,很快已变成拳头大般的红光。凌渡宇完全猜想不到那是什么东西,在这地氏的数干木处,为何居然有这样的光源。
    升降机继续向下降落。
    红光愈来愈强,凌渡宇过人的体魄,逐渐适应了下降的速度。
    红光像地底升起来的太阳,同他的方向迎来,他的眼睛受不住红光的刺激,眯成一线。
    整个天地陷进诡异莫名的红光里。
    升降机愈来愈接近红光的源头。凌渡宇从合成一线的眼帘望往井底,只见井底只在十多米下,一团强烈的红光雾,不断在最底处滚动翻腾。
    热汗从额头流下。
    红光带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
    凌渡宇突然呻吟起来,明白了眼前的处境:他的升降机正在向地底的宇宙飞船落下去,而不知为了什么原因,那令钻头也销熔的飞船船身,居然打开了一个可容升降机通过的小洞,等待他进去,红光正是从宇宙飞船内部漏了出来。
    那是个多么灼热的世界。
    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升降机下降的速度放缓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升降机落入了洞内。
    一时间天地尽是令人睁日如冒的红光。
    凌渡宇终于完成了沈翎的梦想,来到了飞船之内。
    一粒一拉沙般大的红尘,充斥在整个庞大的空间里,不断爆开,发射出迫人的热力。
    水份迅速从身体蒸发出去,凌渡宇想到死亡,没有人能在这种灼热下生存。
    升降机继续落下,凌渡宇陷进半昏迷的状态里,满脑子尽是火热,热毒钻进每一条神经里,销熔他的生命。
    模糊间,他又感到兰特纳圣者的精神,这次却不是要与他结合,而是要离开他。
    兰特纳圣者死后不减的元神似乎在巨大的欢欣里,又似乎在无穷无尽的伤里。在那精神的领域里,凌渡宇的触感,测探到远方有另一股强大无匹的精神力量,正在缓缓流动。
    凌渡宇无由的一阵兴奋,很想到达那远方,与那股力量接触,可是那却像在还不可即的地方。
    想到这里,兰特纳圣者的元神忽地离开了他,那种感觉便像一个亿万大富翁,刹那间变成一无所有。精神的领域消失无琮。
    升降机下跌以来,兰特纳圣者的元神和他的精神结合在一起,汇流成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使他能抵受掉下来的高速,抵受红光火毒的侵袭,甚至感受到超感官的境界。
    但这刻兰特纳圣者离开了他,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奇异的地方。
    一时灼热加强了数倍。
    凌渡宇呻吟一声。
    “蓬!”升降机终于掉在飞船空间内的“地上”。
    剧震把凌渡宇整个人抛了起来,再重重掉到地上。
    他再次想到死亡。然后昏迷了过去。
    当凌渡宇醒转过去时,热!像一股火毒霹雳般钻进他的神经里,无可抗拒的昏沉,袭击他仍末完全清醒的意志。
    他听到自己在呻吟,感到自己赤裸身躯。
    斑热中血液在狂流,脉搏疯狂跳动,热毒使他只欲就此长睡不醒。
    喉咙火一般焦燥,唇舌若沙漠般乾渴。
    一只发烫的手抚上他额头,又缩了回去。是人的手。
    全身滚热中,背身躺卧处却微有一股温凉。
    奇怪的异响,充斥耳际。
    凌渡宇吓了一跳,神智回复了大半,他自幼受瑜珈苦行,心灵的修养坚如刚石,小小的刺激立时把他的脑细胞刺激起来。
    他并不立时睁开眼睛,只是在重温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地震在艾理斯“枪杀”圣者后发生,圣者的元神以令人难解的形式,和他的灵神锁在一起,升降机下降,王子被夹在门缝处,爆炸,升降机直向三千多米下的井底撞下去,撞向飞船那难以破开的船身……
    他一摸身后,触手是粗糙凹凸不平的物质,温润清凉,那是唯一对抗高热的救命剂。这处肯定不是升降机平滑的地板。
    圣者原本和他紧锁的元神,影踪全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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