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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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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发现阑珊停了下来。
  西窗抬头,意外地看到眼前那棵蓬蓬勃勃的石榴树下站着道伛偻的影子。
  先前说过荣王府的宅子是百年老宅了,这石榴树自然也是有年岁的,如今正是花红胜火的时候,有那开的早的,底部已经鼓出了小小的果实,看着煞是可喜。
  秋天到来之前,这棵树上便是硕果累累,西窗每天都得摘几个扒着吃,吃的牙都酸倒了还吃不过来呢。
  所以西窗也是很喜欢这颗树的,但是现在树下多了这个人,却让西窗望而生畏起来。
  “富、富总管!”西窗惶然叫了声,原本握着阑珊手臂的手竟不由自主放开了。
  原来这人正是富贵。
  只见他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西窗张了张嘴,看看富总管,又看向阑珊。
  阑珊一点头:“去吧。”
  西窗咽了口唾沫,到底是害怕,终于悄悄地后退两步,飞快出了角门。
  剩下三个人站在这不算很大的院子里,阑珊先向着富贵恭敬地拱手行了个礼:“富总管。”
  富贵微微一笑:“不敢当,舒大人辛苦了。”
  阑珊听到“辛苦”二字,脸上一红,却不知富贵拦着自己是为何事。
  富贵却转开头去看着面前的石榴树,说道:“在中原,石榴好像是多子的意思,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阑珊一怔:“您说的很对。石榴有多子多福,团圆喜庆的寓意。”
  富贵点头,看着眼前那个已经饱鼓起来的小石榴,抬手一掐,竟将它掐落在掌心里。
  阑珊看着他的动作,无端心里惊寒。
  看着这个小石榴,富贵道:“舒大人,这王府里还没有个正经的女主人,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多余了吧。”说话间,就把手伸向前方,似乎是想让阑珊仔细看那石榴。
  阑珊瞧着他掌心里的小石榴,猛然一震,已经明白了富贵的意思。
  富贵见她没有答话,重又一笑:“舒大人别怕,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做一件对彼此来说都好的事情。”
  阑珊的目光从石榴上转开,只看了富贵一眼,突然觉着不对。
  当重看向他掌心的时候,却见那小石榴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阑珊忍着惊心问。
  富贵说道:“舒大人聪敏之极,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请。”
  他不由分说地将那药丸举高,竟是要送给阑珊。
  阑珊双眸微睁,屏住了呼吸。
  却就在时候,一直跟在阑珊身后的鸣瑟说道:“富总管。”
  富贵抬眸看了过去:“哦?”
  鸣瑟从阑珊身后走了出来,脚下一转,竟站在了阑珊身前。
  他看了眼富贵手中的药丸,轻轻说道:“主子没有交代过。”
  “你说什么?”富贵眼神阴沉地盯着他。
  “这种事,主子没有交代过。”鸣瑟重新说了一遍。
  富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种事还需要王爷交代吗?”
  鸣瑟却认真地回答道:“是,需要。”
  “你再说一遍。”富贵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事,需要主子交代才能做。”鸣瑟果然又说了一遍。
  话音未落,眼前景物一花,鸣瑟蓦地转头,脸上已经吃了一记。
  富贵哑声道:“没有规矩的东西,走了一个飞雪,又来一个你?”
  鸣瑟的唇边已经渗出血来,他伸手在唇边抹了抹,并没言语。
  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是呼吸之间,根本没有给阑珊任何反应的机会。
  直到鸣瑟抹去唇边血渍的时候阑珊才醒悟:“富总管!”当初富贵应该就是这么打过飞雪的,这个人真是……本以为赵世禛吩咐过了他会有所收敛,如今看来只是变本加厉。
  富贵淡淡地看着她:“舒大人,我时间有限,不要给彼此添麻烦,请吧。”
  阑珊咬了咬牙:“富总管想的倒是周到,但若我不肯呢?”
  富贵挑眉:“我只是给舒大人主动选择的机会而已。您若不肯,自然有另外的法子,只是比较难看而已。”
  阑珊冷笑:“可我觉着,现在就已经够难看的了。”
  富贵的唇一动,笑的令人不寒而栗:“相信我,你没见过真正的难看。”
  他生得其貌不扬,是个上了年纪老人的样子,脸上有许多皱纹,眼窝深陷。
  一双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感觉。
  阑珊不由自主地对上他的双眼,可就在目光相对的刹那,她的心头没来由地恍了恍。
  与此同时,鸣瑟叫道:“富总管!”
  这声音近在耳畔,且又极大声的,如同雷震一般把阑珊惊醒了。
  但就在她转头的瞬间,鸣瑟身形莫名跃起,然后重重地跌在旁边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阑珊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富贵收回左手,不去理会地上的鸣瑟,只把右掌心的药丸举高了些:“舒大人,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了。”
  “不行。”回答他的是鸣瑟,鸣瑟摔的显然不轻,但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主子没有交代过!”
  富贵的眼中掠过一丝怒意。
  但显然很少有人敢像是鸣瑟这样忤逆他,就连富贵不由也有些许动容。
  他冷笑道:“我的话代表着谁的意思你当然知道,还需要你主子交代吗?”
  “别的人,我不认,”鸣瑟咬牙起身:“我只听主子的话。”
  “看样子,你是在找死。”富贵慢慢地说。
  原本托着药丸的手缓缓地要握起,眼神也变得极为淡漠。
  鸣瑟身形一晃,却仍是寸步不让。
  阑珊看看鸣瑟,又看向富贵:“等等!”
  富贵漠然抬眼。
  “给我。”阑珊盯着老人的眼神,心突然跳的厉害,是一种莫名的强烈的慌张,似乎将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想也不想立刻伸出手去:“没什么大不了,我吃就是了!”
  “不行!”鸣瑟回头厉声喝道。
  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他看着随时都会倒下,但眼神仍是坚定而凶狠的:“不行!主子让我看着你,你就不能在我手上出事,你不能吃!你若吃了,我就死。”
  他不是威胁,他是认真的。
  阑珊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战栗:“鸣瑟你……”
  “真是的,”富贵却在冷笑:“一个两个的原本还算能用,可自打跟了你竟都开始犯蠢。你果然是不能留的……”
  就在这时候,有个冷冷的声音隔着院墙响起:“是谁说她不能留。”
  下一刻,赵世禛的身影先从角门出现。
  在他身后,则是瑟瑟缩缩、之前跑去报信的西窗。
  作者有话要说:西窗:嘤嘤嘤,谁也不能阻拦我抱小世子的大计!
  富贵:真是小看了啊你这小太监!
  西窗:哼哼,幸而我有主子护体!


第155章 
  原来先前西窗一看到富贵,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本能地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他生怕阑珊吃亏,虽然害怕富贵,却还是壮着胆子,一路连滚带爬地飞奔去找赵世禛救命。
  果然,派了大用场。
  而对阑珊来说,当听见赵世禛声音的那一刻,原本从富贵身上散发的那股令她恐惧不安的压迫感突然间消失了,她急忙拉住鸣瑟的胳膊后退了一步。
  这时侯赵世禛已经进门了,他先看向阑珊,见她无恙后又扫了眼正向着自己行礼的鸣瑟,最后目光才落在面前的富贵身上。
  富贵正也躬身行礼:“王爷。”
  赵世禛笑了一笑,温声道:“不敢,在你的眼里,哪里有我这个王爷,你才是这府内的主子呢。”
  富贵听了这句,便慢慢地跪在地上:“王爷这话,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到底是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赵世禛走到他的跟前,低头看着富贵,眼神有些冷意,他轻声道:“上回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人做事,尤其是跟她有关的事,你别伸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富贵低着头道:“王爷该清楚,我自然不是自作主张的。”
  “知道,”赵世禛道:“但你至少先问过我的意思,是不是?这府内,没有‘先斩后奏’这回事!”
  富贵停了一刻,又道:“王爷,岂不知就是知道王爷下不了这份心,所以贵妃才……”
  “闭嘴,”赵世禛不等他说完:“你是母妃的人,所以我从来敬你三分,但是你要做母妃的手,在王府里擅自动我的人,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王爷这样,娘娘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不高兴,”赵世禛笑了笑,“多个儿媳妇,有什么不好的,我觉着很好。”
  富贵紧皱眉头,却无法回答。
  阑珊在背后听着,本来很是忧心,蓦地听到这句,心咯噔一声,脸上却热了。
  她拉了拉鸣瑟,想带他先走。
  正在这时侯,赵世禛回头看了她两人一眼,望着她的时候眼神柔和下来:“你还有事,先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顺势先出了院子。
  西窗见状,就也倒退出去了。
  剩下赵世禛跟富贵两个留在院中,赵世禛看了眼旁边的石榴树,花红胜火,开的热烈,石榴代表着多子多福,团圆吉祥,富贵却自作主张地要掐断这份圆满,一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有按捺不住的愤怒。
  赵世禛问:“你想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富贵道:“王爷该知道,只是避免有身孕的药而已。”
  赵世禛笑笑:“只是这样而已吗?以你的手段,吃了那颗药,只怕就一劳永逸了吧!”
  容妃既然不喜欢阑珊,自然想免除后患,那颗药的厉害,赵世禛不愿多想,连心里都透出寒气。
  富贵的头更低了几分:“王爷,这也是娘娘的苦心。她不想如今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母妃才出困局,我当然知道,但是,”赵世禛的目光在石榴树上缓缓掠过:“本王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能眼睁睁看着母妃生死一线的孩子了,要怎么做我心里清楚。不需要有人擅自替我做决定!”
  富贵默默道:“娘娘只是担心王爷为女色所迷,毕竟……”从没见他亲近过什么男女,突然间为一个人破例,这种不顾一切似的情态,令人害怕。
  荣王凝视着面前的榴花,眼波流转笑道:“若我赵世禛是那种毁于女色的人,那母妃权当白生了这个儿子就是了。”
  富贵皱皱眉:“王爷……”
  “富贵,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常常叫你‘富贵叔’。”
  富贵有些灰绿的脸色好转了些:“老奴不敢当。”
  “那时候你待我很好,保护我,”赵世禛淡淡道:“我的武功都是你教的,所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
  “王爷……”
  “就因为你是陪我长大的人,你很该明白我的脾气性格,她是我看重且喜欢的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因为伤害她,就等于伤害我,难道你不懂吗?”
  富贵沉默。
  “我知道你也是领了母后的旨意,你放心,剩下的话我会亲自进宫面禀母后,但是,”赵世禛抬手,在石榴树上上轻轻地抚过:“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何等的得力,何等资历深厚,别再妄图对她动手,因为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你若以为我什么都听母后的,你悄然帮她做了这件事我只能忍着,那就错了。”
  富贵隐隐地叹息了一声:“王爷,老奴一则是听从娘娘的话,二则,却也怕王爷……有了这等的软肋……”
  “软肋?”赵世禛嗤之以鼻,他回头看向富贵:“你好好想想,那龙纹甲怎么落到我手里的,在众人都以为我给父皇囚禁在北镇抚司的时候,是谁不顾一切在救我……那圣孝塔就在那里!你的眼睛不瞎!你看不到它是为什么出现的吗?”
  富贵眉头紧锁,眼中不由也有异样的动容之色出现。
  “她的心意是怎么样,我比世人都知道,”凤眸的眼尾泛起些许微红,赵世禛道:“而你们,你们觉着她是我的软肋,却不知道,她并非我的软肋,她是我的铠甲!谁敢碰她,触之则死,你明白吗?”
  富贵从头到尾听的清清楚楚,直到现在,他终于长长地叹了声。
  他抬起头定睛看着面前的青年,望着那坚毅决然的脸色,终于缓缓说道:“是,老奴明白。”
  赵世禛转头看向面前的石榴树,忽地轻声念道:“可羡瑶池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
  这艳红可爱的石榴花色,倒让他想起昨日婉转承欢的那个人的脸颊,赵世禛一笑:“这是多福团圆的树,年纪只怕比你还大呢,你无端摘了它的果子也是可恨,就在这里跪一跪,为它赔礼吧。”
  赵世禛转身出了角门:“备马,要即刻进宫。”
  闻言西窗急忙吩咐小太监去了,赵世禛又道:“得闲你找一匹红绸,给那棵石榴树披上。”
  西窗一愣,继而笑道:“奴婢知道了,会亲自去挑一匹上好的红绸的。”
  赵世禛“嗯”了声,轻声道:“开的真好啊。”
  西窗忙道:“那是当然了,不仅花开的好,果子更好吃呢!又大又圆,那种熟透了的还会开口笑,等到秋天,我摘几个给主子尝鲜。”
  赵世禛听着西窗聒噪的话,心里却突然想到:阑珊那么爱吃零嘴儿,这石榴酸酸甜甜的,汁水又多,她自然也是爱的,到时候却要挑几个好的给她尝尝。
  皇宫。
  虽说如今容妃迁了出来,但荣王进宫之后,先要去见的仍是皇后,这是礼数规矩。
  只是在去坤宁的时候,赵世禛遇到了一个人。
  郑适汝像是才去给皇后请了安,正带了几个宫女走了出来。两下遥遥看见,心思各异。
  当到了近前的时候,赵世禛躬身行礼,口称:“参见太子妃娘娘。”
  郑适汝打量了一眼荣王殿下,见他容光焕发,别有一番龙马精神,不由悄然地翻了个白眼:“荣王,这么早进宫啊。”
  赵世禛道:“不及娘娘早。”
  虽然阑珊喜欢这个人,但对郑适汝而言,却完全没有“爱屋及乌”的心理,反倒是更讨厌了几分,就好像是自己守着的宝贝,给他抢了去似的。
  于是哼了声,道:“听说这两天荣王都没有去北镇抚司,怎么着,忙什么呢?”
  赵世禛唇角的笑意挑到了天际:“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在忙。”
  “是吗。”郑适汝好看的双眼中,却越发是白多黑少。
  她当然也是个消息灵通之辈,很清楚阑珊这两天在哪里。一想到这个,心里刺刺挠挠,加倍的不爽。
  赵世禛微笑:“其实,我要多谢嫂子。”
  郑适汝听他换了称呼,微微皱眉略瞧了他一眼:“你谢我什么?”
  赵世禛低低咳嗽了声。
  郑适汝着实伶俐,当即一抬手,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便退后了数步。
  赵世禛道:“她是个迂讷胆怯的人,得亏嫂子从旁指点,不然的话叫她主动向我开口,怕是要等一万年。”
  郑适汝眉头紧锁:“你、你是说……”
  赵世禛道:“之前我还有疑心嫂子的意思,可听了小姗所说之后,才知道了嫂子的的确确是个好人,至少对她是极好极诚的,也肯为了她那样苦心谋划……”
  郑适汝翻着双眼看天,眉头微蹙:“荣王知道我是为她就成了。怎么,荣王是答应了吗?”
  赵世禛笑道:“虽是好事,就是怕为难了嫂子。”
  郑适汝哼了声,面前之人脸上的得意之色简直碍眼,加上阑珊在王府两天两夜……郑适汝不禁牙痒痒。
  终于说道:“荣王还是别先得意忘形的。我这里虽没有妨碍,只怕荣王跟前儿,还有个很大的关卡,可知我怕你过不去。”
  两个都是心思玲珑的,赵世禛当然知道郑适汝指的是什么:“多谢嫂子,我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郑适汝的娥眉挑了挑:“哦?哼……那好吧,我便静候佳音了。”她说完后,昂首迈步地去了,身后众人这才急急跟上。
  赵世禛退后一步,等她走开了十数步远,才又前往坤宁宫。
  皇后娘娘最近有些微恙,各宫妃嫔每日不住地前来请安行礼。只是大家私底下议论,皇后的病情来的蹊跷,多半是因为瑞景宫的那位容妃娘娘突然复宠,从而得了心病。
  每天华珍公主留在坤宁宫中,亲自的送汤送药,伺候的无微不至。
  赵世禛在殿门口等候,不多时小太监出来笑说道:“娘娘才服了汤药睡下了,暂时不得见殿下呢。殿下有事且去,等娘娘醒了奴婢们自会告知殿下来请安过了。”
  赵世禛答应:“有劳。”
  小太监忙弓腰陪笑道:“哪里哪里,殿下折煞奴婢了。”
  出了坤宁宫,赵世禛故意将脚步放的很慢。
  因为在才进宫的时候就听小太监说,昨儿皇上去了瑞景宫,晚上竟歇在那儿,才出坤宁宫的时候他又询问了一遍,据说还是未曾离开。
  虽然他的脚步已经很慢了,但再磨蹭下去,只怕旁人就要怀疑荣王殿下腿脚出了毛病,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来至瑞景宫,小太监远远地瞧见了,不等他上前就飞奔入内禀告。
  很快地又有两个宫女出来迎了赵世禛,都是满脸喜色,如见福星:“殿下可来了,早听说殿下进宫,娘娘可盼着呢!”
  原来赵世禛才进宫,自然便有人知道了,早早地通报了瑞景宫里。
  赵世禛随着宫女进殿,才入内,就见皇帝坐在椅子上,容妃站在旁边,两个人不知说些什么,皇帝的脸上是难得的笑意,容妃也是莞尔相对。
  荣王看的愣怔,这幅看似其乐融融的场景依稀只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自那之后,取而代之的只有那生死攸关的冰天雪地了。
  此刻猝不及防见到,心中泛起些许久违的暖。
  忙上前跪地拜见两人,皇帝转头看着儿子,笑道:“起来吧。你母妃等了你半天了,怎么才来?”
  赵世禛道:“回父皇,先前去了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
  皇帝点点头,又笑道:“见着了吗?”
  “母后才服了药睡下了,因此不得见。”
  皇帝了然的一笑:“这没什么,只要你把孝心尽到了就是。方才朕也是这么对你母妃说的。”说完后便起身道:“朕也该去了。”
  容妃含笑低头:“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轻轻地在她手上拍了拍,又看赵世禛,很温和地吩咐道:“多陪着你母妃说会儿话,也不必急着出宫,中午留下来陪她用膳。”
  恭送了皇帝,殿内剩下母子,容妃打量着赵世禛,笑问道:“我早上派人去,不过是赏你些东西,你接了就是,怎么又自个儿进宫来了?”
  赵世禛道:“儿子有一件事情想跟母妃商议。”
  容妃落座,吃了一口茶,才淡淡地说道:“什么事儿?总不会是这两天你没上朝、也没去北镇抚司所忙的那件事儿吧?”
  殿内有片刻的寂静,然后赵世禛回答:“是。”
  容妃的眉头轻轻一蹙,看了荣王半晌,终于慢慢地先把手中的茶碗放回了桌上。
  且说阑珊跟鸣瑟两人出了王府后,阑珊见他脸色惨白,极为担心,便不肯坐轿子,不由分说拉了鸣瑟一起乘车。
  两人进了车中,阑珊问他觉着如何,鸣瑟道:“没什么大碍,稍微调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当时阑珊那种感觉是对的,那会儿富贵已经动了杀机。
  幸而在富贵下杀招之前,赵世禛及时赶到,不然真的是要玉碎方休了。
  于是鸣瑟盘膝调气,半晌才又呕出一口血,脸色却略微变得正常了些许。
  鸣瑟瞧着阑珊惶惑不安的眼神,道:“这是因为血不归经才吐了这口,不打紧,吐出来反而好了。”
  阑珊这才放心:“这位富总管真的是太……”想了想说这些没用,何况那是容妃的人,便只道:“先前只听说你们怕他,我还不知道呢,今日见了这般做派才明白,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啊。”
  阑珊深知鸣瑟的能耐,他的武功比飞雪还要厉害,今日面对富贵,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所以才这样感慨。
  鸣瑟却笑笑道:“你不懂的,富总管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武功。”
  阑珊闻言极为震惊,鸣瑟的武功本已算是最出类拔萃的了,方才富总管身不动,也没看清是怎么样,就已经将鸣瑟打翻在地,这种功夫简直是登峰造极了,所以她才觉着无比可怕。
  但鸣瑟竟然说富贵的可怕不在于武功?那……真正可怕的到底是什么?
  鸣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却没有再说下去。
  马车停在家门口,鸣瑟先下了车,身法不似平时般敏捷。
  富贵先前带怒出手,那一掌自是不轻,虽然调息了一阵,肺腑里却仍有一股阴寒之意。
  鸣瑟强忍着,想进了家里后再回房打坐。
  两个副手扶了阑珊下车,才要进门,突然看到门边上停着一顶很眼熟的轿子。
  “这是谁的?”阑珊随口问了句。
  起初她还以为是哪一个跟她或者葛梅溪认识的,看了一眼觉着奇怪,忙又扭头。
  此刻一名副手认了出来:“这、岂不是温郎中的轿子吗?”
  阑珊早认出来,又听了这话,当下也不顾腰腿酸痛,忙不迭地加快步子进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堂屋似乎也没有人。
  “阿沅!”阑珊叫了声,快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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