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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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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巧合,又像是算计过的“巧合”。
  郑适汝对着容妃欠身行礼完毕,容妃含笑道:“听你堂妹说起你去了坤宁宫,我正想着过去瞧瞧,你可大好了?”
  郑适汝道:“多谢娘娘关怀,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听说娘娘先前也有小恙,现在可都妥了吗?”
  容妃笑道:“我也好了。你若有闲,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倒也不远。”
  郑适汝想起皇后说的郑亦云的事情,当下答应了。随着容妃来到了瑞景宫,却见殿阁陈旧而古雅,并没什么华丽的陈设,却透着淡淡的檀香气。
  “我这里头供着菩萨,香气要浓一些怕你受不了,咱们就到偏殿吧。”两人到了偏殿落座,宫女奉茶。
  郑适汝很少喝外头的茶,只略做了个样子。
  容妃问起她的症状之类,叹道:“道:“为人母是最不容易的,从怀胎十月开始,呱呱落地,却不知要操心到几时,像是太子,皇后现在还不放心呢,更不要提荣王了。你应该也听说他闹的笑话了吧?”
  郑适汝道:“只听说荣王去了南边,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吧?”
  容妃道:“你不是外人,却也不用替他遮掩了,什么正经要紧事,不过是为了那个舒阑珊而已。当初费心的保了她无事,不料却竟像是埋下了祸患。”
  郑适汝道:“娘娘不必多虑,荣王行事虽然不羁,但也是个有章法的,我听闻皇上也并没怎么苛责他。”
  容妃道:“难为你替我宽心,只是我也清楚,他人没回来,难道让皇上大发雷霆?自然是得等他回来处置。”
  郑适汝道:“方才娘娘说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老话,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又想,孩子若是长大了,自然有他要面对的,要处置的,就算是母子的亲情,总不能时时刻刻贴在他身边替他谋划章程,到底要按照他自己的心意。”
  容妃笑道:“这话虽有道理,但若是他误入歧途,难道也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误入歧途当然要管,但是如何判断那就是歧途呢?”
  容妃道:“莫非你觉着,荣王为了个女人而不回京面圣,不是歧途吗?”
  郑适汝笑道:“我先要请娘娘恕我大胆了。我毕竟年纪轻,浅薄无知,又没什么经验,别的事情或者别的人上头,我自然不敢多嘴,但如果是涉及舒阑珊、或者说是计姗的,我想我还是能说几句的,毕竟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深知那孩子是世间难得的,也是荣王慧眼识珠,竟给他瞧上了,若荣王得了她,倒是不必娘娘操心了,她性子好,有才干,相貌自然也无可挑剔——娘娘是见过的。但若说跟荣王两人是郎才女貌像是有些诋辱了她,或许这就叫做明珠碧玉,天作之合吧。”
  容妃听她满口称赞阑珊,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太子妃虽说自己浅薄,话倒是不少啊。只可惜你虽然把那孩子捧到天上去,但是在世人口中,她不过是新婚之夜惨遭巨变的弃妇,焉知这往后还能更有什么不堪的话传出去,这种人如何能进皇室。”
  郑适汝笑了起来。
  容妃皱眉道:“你笑什么?”
  郑适汝笑道:“娘娘,我只是觉着,风物长宜放眼量罢了,你只看姗儿出身坎坷难入皇家,却不知历史上有许多比姗儿经历更坎坷的,甚至还当了太后?比如像是汉武帝刘彻的母亲王娡,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嫁过人,生过孩子,才又进宫,最后贵为皇后的。还有宋时候的刘娥,也是先嫁了宫外的人,后又跟随了宋真宗,最后同样的贵为皇后,乃至太后!这两位可都是后世大有贤名的人,史书上提起来,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娘娘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容妃不禁冷笑道:“莫非你觉着舒阑珊能跟王娡,刘娥相比,将来都是贵为皇后、太后之类的人物?”
  郑适汝知道她故意在激自己的,毕竟只有太子妃才会为皇后。
  目光相对,郑适汝淡淡道:“将来的事情我自然不敢臆测,只是想告诉娘娘,皇室的门槛未必就高到天上去,姗儿的身份也未必低到泥地里。”
  郑适汝说完后便起身:“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她正要告退,容妃道:“太子妃且留步。我还有一事。”
  郑适汝转头,见容妃说道:“想必你已经从皇后娘娘那里听说了,我对郑家的郑亦云颇为看好,有意让她嫁入王府。”
  “娘娘为何跟我说起?”
  “一来云儿是你们府的人,于情于理自然得先让你知道。二来,我想让亦云以郑衍的身份嫁入王府。”
  “什么?”郑适汝皱眉:“为什么?”
  她说了这句,忍不住也冷笑道:“据我所知亦云的身份应该不差吧,很用不着用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
  容妃道:“是因为先前已经张扬出去,人人都知道荣王将迎娶郑衍,而舒阑珊假冒的事情,皇上又没有公之于众,突然间就把郑衍消失不见,亲事无疾而终,自然会惹人非议。”
  郑适汝听着这话,虽然合理,但总觉着有些疑云重重。终于她说道:“若是娘娘已经决定了,又何必跟我说呢。”
  容妃道:“你……并无别的话?”
  郑适汝心思转动:“荣王府的亲事,我能置喙的余地不大,既然娘娘有意,等荣王回京后看他的意思就是了。”
  在郑适汝看来,赵世禛绝不会答应让郑亦云做这个“郑衍”!
  毕竟郑衍只有一个!
  那就是阑珊。
  容妃听她这句,却一笑道:“好。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若是荣王应允了这门亲事,我希望太子妃将来在荣王面前不要再多话。”
  “娘娘这话何意?”郑适汝拧眉。
  容妃笑道:“我的意思是,若荣王答应了此事,那自然代表着已经将往事以及那个人放下了,自然就不用太子妃再特意去提醒之类的,你觉着呢?”
  那时候郑适汝觉着赵世禛绝不会答应,当然就没有这些顾虑,于是只哼了声道:“娘娘想的可真周到。我知道了。”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容妃道:“太子妃可要记得今日的话。千万不要出尔反尔。”
  当时郑适汝还没觉着什么,直到后来才终于明白,容妃那是在威胁她。
  听雪斋中,阑珊听郑适汝说完,见她也喝光了糖水,便欲起身给她再舀一碗。
  郑适汝制止了,道:“你身边不是有个什么人吗?叫他来弄。”
  阑珊一愣:“是说西窗,还是鸣瑟呢?飞雪已经回去了。”
  “西窗也回去了我知道。”郑适汝淡淡的,“当然是那个叫鸣瑟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影子从窗外轻轻地跳了进来。
  虽然知道是鸣瑟,但这般没提防的,仍是把阑珊吓的一愣。
  鸣瑟上前给郑适汝行了礼,郑适汝道:“小子,你在外头听了半天,都听见了?”
  鸣瑟无可否认:“是。”
  郑适汝道:“有没有别人在听?”
  鸣瑟道:“有几个是跟随太子妃的,但他们很谨慎,离的远远的。”
  郑适汝点头赞道:“真不愧是荣王的人啊,果然能耐非凡,只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你主子是哪根筋儿不对了,居然答应了要娶那个郑亦云呢?”
  阑珊起先听她赞扬鸣瑟,还笑眯眯的,听到最后一句,那笑容才敛了。
  鸣瑟低着头:“我不知道。”
  郑适汝啐了口:“你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告诉我们!死忠的小鬼。”
  阑珊忙道:“你别怪鸣瑟……他不过是尽本分,别为难他。”
  郑适汝道:“我要为难他,就不是只说这两句了。”
  阑珊忙道:“鸣瑟,你去给太子妃端一碗甜汤。”鸣瑟低着头去了。
  郑适汝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仿佛看不到主子,要拿奴才出气。
  阑珊笑了笑,道:“对了,你说那位姑娘,是什么性情模样的?”
  郑适汝道:“你怎么忘了?当初她也在女学读过书的。”
  阑珊一愣,突然想起来:“啊……我记得好像有一位你们同族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所以我竟不记得什么。”
  郑适汝冷笑道:“你说有没有趣呢?偏就是她。当初你救了花嘴巴,是她撺掇着当时兵部侍郎之女去向老师告状……后来事发了,我查了明白,当着侍郎府的人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觉着没有脸了,从那之后就退了学。”
  阑珊大惊:“你!”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此事!
  突然想起来自从郑适汝代替她领罚之后,那些女学生再也没有针对过她,尤其是那侍郎家的小姐,更是见了她就避猫鼠似的。
  此刻鸣瑟把甜汤端了回来,倒是很恭敬地呈给郑适汝。
  郑适汝看他手脸倒也干净,这才接了过来,说道:“你们主子可恨,你看着倒还过得去。”
  鸣瑟退到旁边,仍是一声不响。
  阑珊在这里出了半晌神,说道:“若真的是她……倒也、倒也……”
  郑适汝喝了口汤水,瞥着阑珊,她毕竟很懂阑珊的心意,便冷笑道:“你原先打听郑亦云是谁,莫非想听我说她温柔端庄,雍容大方,可以担得起荣王妃之名,你也放心吗?如今知道了是她,就觉着不过如此,辜负了荣王的人品?”
  阑珊低低道:“我没有这么想。”
  郑适汝道:“你的心思都在脸上,当我不知道呢。叫我说,你也不用再去替赵世禛担心了。他自己选的,他自己娶去吧!还以为他多情深似海,倒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或者愚忠愚孝的人。”
  鸣瑟听到这里就抬起头来。
  郑适汝眼神一扫:“怎么了,你又有话说?”
  鸣瑟喉头动了动,低低道:“我们主子,不是那种人。”
  郑适汝冷哼了声,道:“随便你说,横竖跟我们不相干。”郑适汝看向阑珊:“姗儿,说了这半天,我正想问你,你以后如何打算,我怎么听人说户部李尚书要认义女,就是认你呢,这可是真的?”
  阑珊因为赵世禛的事情,心头如压泰山,此刻才一笑:“是。先前李大人来提过的。我也应了。”
  “好极,省了我的事了!”郑适汝双手一拍。
  她在听说阑珊回京后,就打算着如何把人弄到东宫去,横竖她现在有身孕,仗着这个,倒是可以为所欲为,不在话下。
  可又听说了李尚书要人她做女儿,虽然喜欢,却也不太敢信,听说阑珊在此,便立刻赶来。
  郑适汝喜形于色:“李大人已经在满京内派帖子了,据我所知满朝文武,京内有头脸的人家都得了帖子,日子就定在正月十七日,预备摆上三天的酒席。李大人向来是个安安静静不起波澜的人,突然间这样轰动,真的是满京内都在议论。”
  何止是京内,连宫中都惊动了。皇帝还特意召见了李尚书,询问他认义女的事情。
  跟对待杨时毅不同的是,皇帝对于户部尚书有一份天然的偏爱。
  杨时毅虽是内阁首辅,但正因为位高权重,在皇帝看来虽不容小觑,却也是个很值得忌惮的角色,故而未必就那么亲近。
  但是李尚书不同,他从入仕到现在,无妻无子,也没有什么妾室娈童,私下生活干净寡淡的如同一张白纸,唯一的爱好就是攥紧户部的钱袋子,一门心思地给皇帝往国库里摟钱,把户部调理的井然有序。
  皇帝每次看见他,又是喜欢,又是怜爱,眼神都会格外的柔软几分。
  突然听说李尚书要认阑珊当女儿,皇帝当然震惊非常。
  但是自己的“钱袋大总管”头一次要做点想做的事情,皇帝心里虽然有点儿别别扭扭的,到底也不好出声怎么样,就只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话。
  李尚书自然答的非常之妥帖窝心,什么阑珊才干惊人,身世可怜,性格温柔,遭遇坎坷……什么自己一生孤苦,老无所依,相依为命,养老送终,死能闭眼……如此之类。
  把皇帝说的也都动了容,最后竟还叫雨霁从庆德殿挑了些宝贝赏赐给了李尚书。
  宴席定在十七日,在十四日这天,杨时毅就派了人把阑珊跟晏老都请回了城。
  本来是要他们在自己府内一块儿过十五的,阑珊却知道杨府人多家大,突然多了两个外人很不方便,何况她的情形也不宜多跟人相处。
  又加上许久不回京,心中想念西坊的家,便执意要回西坊。
  杨时毅只好答应送了他们回去。
  李墉早带了人,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伺候的人手也都安排的足足的。
  他还特意早早地叫买了些鞭炮烟花之类,十五这天晚上,就在院子里一字排开,要放了给阑珊跟晏老瞧着开心。
  等吃了饭,圆月一点点从东边爬了出来,辉煌灿烂,月色皎洁。
  阑珊跟晏老坐在堂下,鸣瑟抱着手臂靠在门口,看着那些小厮在院子里忙来忙去。
  眼看布置妥当,李墉正要叫小厮们把烟花点起来,从敞开的院门外,突然冲进一个人来。
  鸣瑟一眼看见,即刻站直身子迎了过去。


第208章 
  这来的人不由分说从门外冲了进来,进门后就左右端量像是在找什么。
  他先看见了鸣瑟,便拔腿往前跑了两步,不料目光转动有看见了里头坐着的阑珊,忙改往堂下跑去。
  鸣瑟及时地一把拉住了他:“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来的人正是西窗,西窗给鸣瑟拽着,哭唧唧地说道:“我怎么不能来?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我、我再也不回去了!”
  此刻里头阑珊也看见了他,也跟着慢慢站起身来。
  鸣瑟皱皱眉:“别说这种赌气的话,主子怎么样?”
  “主子……”西窗的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别提主子了,我、我也不想说。”
  鸣瑟瞥见阑珊往门口走了两步,手在鸣瑟腕子上稍微用了点力,低低道:“别瞎说八道,你不是不知道舒阑珊现在的情形,你想让她忧心动气吗?”
  这句话对西窗却非常有效,他吃惊地转头看了眼阑珊,忙把剩下的哽咽都急急地咽回肚子里去。
  鸣瑟道:“待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西窗听了这句差点又掉下眼泪来。
  此刻阑珊扶着门框笑道:“西窗,你来了怎么只管在外头说话,快进来吧。”
  西窗答应了声,抬起袖子把脸胡乱地擦了一把,才颠颠地迎了上前:“小舒子!这几天不见,我可太想你了!”
  他上前握住阑珊的双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说道:“比我走前并没瘦多少,还好。”
  阑珊笑道:“你虽不在身边,我也不少吃呢,怎么会瘦?快进来见过晏老师。”
  西窗早看见老爷子在里头坐着,忙先放开阑珊,上前行礼道:“晏老先生,您也在呢,您老身体安康?”
  晏成书也早起身,笑道:“公公不要如此客气,老朽不敢当。拖赖众人的福气,我还过得去。”
  西窗笑道:“老先生身子硬朗,怕还要再活一百岁呢。”
  晏成书哈哈笑了起来:“那不是成了老怪物了?”
  “什么话,明明是老神仙!”西窗的嘴巴非常伶俐,把晏成书逗的十分之乐。
  当下西窗又扶了阑珊落座,他很有些心虚,怕阑珊问起自己回王府的事情,于是先下手为强的说道:“小舒子,我听说户部尚书李大人要收你为义女的,这几天京城内都轰动了,几乎是有点头脸的都收到了李府的请客帖子!”
  阑珊也知道李尚书把此事弄的天下皆知,便笑道:“我也不晓得李大人竟这般大张旗鼓的。”
  西窗却别有一番心境,是以竟恨不得再张扬些,于是说道:“这有什么,我恨不得天下皆知呢!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小舒子自然是不乏人疼顾的!哼!”
  阑珊挑了挑眉,看出他的不忿之意,也隐约能猜到西窗的恼怒从何而来,她便笑道:“你吃了饭了没有?”
  西窗其实是没顾上吃饭的,此刻却道:“吃过了。”
  阑珊打量着他有些抑郁的神色,笑道:“晚上我们吃的是花生糖馅的大元宵,又香又甜,还有一碗,你要不要尝尝?”
  西窗这才眨巴着道:“倒也行。”
  于是叫侍从捧了元宵来,因先前放在锅里熥着,还是温热的。
  西窗咬了口,那粘糕的外皮非常的厚实黏腻,其中的馅儿却是香甜酥香,不由连连点头道:“好吃,这是什么拌的,怎么这么香甜呢,还有些酥酥滑滑的口感。”
  阑珊道:“这馅得用猪油调着才香滑,你尝着那有些酥脆的是碎碎的猪油渣。”
  之前阑珊同阿沅在外头四处流落的时候,是在北地的一个小县城内尝过这个味道,才请教那位大婶,传授了这制馅法子的,今日阿沅不在京中,阑珊却还特意吩咐了厨下这样调馅,虽始终比不上阿沅所做的,却也聊以自、、慰,一解相思之愁罢了。
  西窗吃的眉开眼笑,唇边还沾了甜甜的馅儿,心情才有所好转,兀自笑道:“得亏我走这一趟,不然还吃不到这么好的呢。”
  这会儿李墉见他们说好了,便道:“要放烟花了,留神点儿。”
  于是才叫小厮们把院子里的炮竹烟火皆都点了,一时之间满院子花树银花,地上仿佛银蛇乱窜,热闹绚丽非凡。
  连西窗这种心里郁卒的,见了这般热火景致,也忍不住抱着碗跳了起来,连声叫好。
  这夜,放过了烟花,西窗也吃饱了,又喝了一盏普洱。
  阑珊才问他:“小叶可好吗?”
  西窗打了个饱嗝:“好呢。”
  阑珊垂眸,轻声问:“那……王爷呢?”
  西窗咬了咬唇,偷偷地瞥了眼门口的鸣瑟,终于叽叽咕咕说:“也好。”
  阑珊听出那一点言不由衷,不由笑问:“你呢?”
  西窗愣了愣,抬头看向阑珊,再也忍不住,哽咽着说:“我、我不好。”
  阑珊道:“你怎么不好?”
  西窗吸着鼻子道:“我什么也不能做,是个废物。”说话间,便跪倒在地上,趴在阑珊的腿上哭起来。“小舒子,你打我吧。”
  灯影下,阑珊的眼圈也红了,但她并没有哭,也没有做别的,只是抬手在西窗的头上轻轻地一抚:“好好的打你做什么,且今儿是团圆的好日子,你又哭什么呢?你瞧,除了阿沅,言哥儿,王大哥还有江大哥,还有回家过节的葛兄外,咱们这些人都在京内,而且不管是在外的还是在内的,都是康康健健平平安安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呀。又何必掉泪呢。”
  西窗听了这话越发委屈,声音更大了。
  鸣瑟叹了口气,走过来在他后颈领子上揪了一把:“你哭够了没有!是不是想让我丢你出去!”
  西窗忙把阑珊的腿抱紧了些,癞皮狗似的:“你别对我这么凶嘛,好歹让我缓一缓……”
  这夜,鸣瑟软硬兼施才把西窗扔出门外。
  次日一早,李尚书内派了十几个丫鬟婆子,几十个奴仆小厮随行,两辆簇新的大车,接阑珊进府。
  最让阑珊意外的是,其后停在门口的一顶大轿子上走下来的竟是杨时毅。
  杨时毅先向着晏成书行了礼,笑道:“我到底是阑珊的师兄,今日她前去李府,我就权当半个家里人,陪一陪吧。”
  晏成书点头道:“这也是你的心意。”
  出门登车出了巷子,一路往北而行,进了尚书巷,远远地看到门口有几个人站着,一见杨时毅的轿子,都下了台阶。
  寒暄过后,又迎了晏成书跟阑珊下来。
  阑珊还要行礼,却给李尚书拦住:“明日你行礼的时候有呢,现在不忙,随着为父到府内转转。”
  正要走又想起晏成书,忙回头对老先生道:“今日杨大人大驾光临,就由他陪着老先生吧?”
  晏成书笑道:“李大人请自便。”
  李尚书虽是孤家寡人,到底是六部正堂,房子自然是多的是,也都是现成的,先前早就撺掇着杨时毅一起陪着打量,挑选了最为宽敞雅致的一处院落给“姑娘”安身。
  有杨时毅掌眼,屋内屋外收拾的,无一处不合阑珊心意的。
  李尚书陪着阑珊转了一回儿,笑眯眯地问道:“乖女儿,你觉着哪里有不顺眼的,或者还想要添置什么,你只管跟我说。”
  阑珊道:“处处都好,也没有什么可添置的,只是让义父费心了。”
  李尚书道:“我只是出钱,其实这里的摆设等物,多半是你师兄的心意。哦对了,他还送了两样东西过来呢,就如同那桌上的玉如意,还有那一架芍药屏风……”
  阑珊大为惊讶,她早留意到那玉如意了,见半臂之长,羊脂玉并无任何瑕疵,晶莹细腻,显然是上品。没想到竟是杨时毅所送。
  此刻李尚书打量那架紫檀木镂空镶边的极大屏风,说道:“这屏风好是好,只是这杨大人,放着富贵甲天下的牡丹不画,怎么只画芍药呢?”
  阑珊诧异:“这、是杨大人亲手所画吗?”
  李尚书笑道:“当然,他自然是很少在人前显露,据我所知,只有皇上那里有几幅他的亲笔画,也从不将自己真迹送人,这还是头一次呢,可见你这师妹对他而言很是不同。”
  说到这里,李尚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嘻嘻笑了两声。
  阑珊正惊诧于杨时毅这般厚重心意,听李尚书发笑,忍不住问道:“义父笑什么?”
  李尚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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